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迷途红杏56-58
(五十六)娟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
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为常。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多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面对。
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会去议论孰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她也许是一个好记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
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
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她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
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
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静的面对。
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
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只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过,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我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实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娟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当然明白你问的,但我说话要负责任,我无法判断。我询问过她,但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也许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真的不怕听到这些了吗?虽说知道真相可能对你有好处,但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你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
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
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多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
我们座在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
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
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卧室里面。
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
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
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着车子来了,晨迫不及待的就上了车。
其实你也了解晨,在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
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
“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
后来,还是我先找的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
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在我家做饭。在动手之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电话,我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呀!”
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
晨哭着从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了,现在还在半路。
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
我看她急成那样,只能安慰她,“还能打电话呢,能有什么事。”
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去找找。我也没拦住。
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确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也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
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他都能想哭了。
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
我听完她说的这些,心情反而觉得放开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常形容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形容面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侯心情很矛盾,但是当你发现丢弃它的利要大于弊的理由时,你的心情也就不会再矛盾了,坦然的丢弃,心当然就放开了。
反正当时的我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那一段?现在不是吗?”我这样问好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她来找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她打算怎么办。
她开始的时侯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可能要面对着你的抛弃。
还问我,如果她选择和巩在一起了,我会不会接受。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可能接纳。
她开始那两天,还和我抱怨,说你变了,变得虚伪。但后来就天天哭,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她有时侯能盯着你照片愣两个小时。
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可能被巩抢走了。但来我这以后,说实话,我觉得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你。有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总唠叨你会不会又酒后驾车了,胃又痛了之类的。
我和你第一次谈时,之所以要劝解你接受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她不那样,我也就没必要再劝你原谅她了。但是,我知道,很难。“
我听完她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故意扯开了晨后悔的话题,“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巩呢?”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娟很疑惑。
“娟,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你觉得巩怎么样,或者说他比我强吗?”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说废话,有什么可比性吗?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原因并不只是他和晨的关系。现在这个社会,外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事非对错我不多评判。
单论这个人,我也觉得不太好,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也许你们不善于观察人,但我不一样。其实人好与坏,好多时侯从眼神就可以猜出个大概,这是我爸教给我的。比如说你吧,你的眼神射出的是一种正气,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和力。
而他不一样,光看外表,确实挺忠厚朴实的,以前也没留意,但自从晨向我坦白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刻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邪气,越仔细看越觉得胆寒。“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提醒晨。”我问。
“我怎么没有提醒过她。她说我不了解,妄下结论,我们因为这个还吵过。
我的观点很明确,你不想和贺过了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巩在一起。现在我也是这个态度。
“……她很早就向你表露过够这种生活了吗?”
“那到没有,她只是说有时侯挺烦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没和我说过你不好。”
“……”我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吸着香烟。
“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说。
“姐夫,评心而论,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说还是别太难为自已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就继续曾经的生活;如果不能,那谁也没有办法,必竟这是对心灵的一个严峻的考验。与其生活在阴影当中让双方都痛苦,还不如放弃。”
(五十七)
娟说的话可能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我现在的坚定是正确的。
现在我和晨重新开始生活看起来很简单,马上回家,然后抱头痛哭一番,也许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在以后的生活中过去的阴影会随时侵袭我的心灵。我无法估量这种后续式攻击的威力,也许它会让我变成一个家庭暴力的制造者,更严重点我不敢保证我的精神会永远保持正常。
“娟,怎么说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吧,谢谢你能向我说明事实。”
“姐夫,你不要这么说。说心理话,我没有能够挽救你们,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
“千万别这么说,你也经仁至义尽了。”
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就是这样。站在她这个角度,还能做什么呢,换成我可能也就是这样了。
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她在晨认巩当弟弟时没有坚决的阻拦,哪怕是告诉我也好。唉,算了,必竟每个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同的,任何人永远也不要想把自已的理念来强加给别人。因为你只是你,也许你是个伟大的人,也许你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你是个成功的人,也许你是个顽绔子弟,也许你是个混蛋王八蛋,总之,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的理念。
这是一个真理,所以当生活中你遇到与你道不同的人时,不必太过去计较,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他不对。
“……姐夫,你还是允许我永远都这样称呼你吧,因为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我姐夫。”
“……谢谢。如果你喜欢,那就这样叫好了。”我无奈的说。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那个巩现在哪里?”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我说。
“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冲动,千万别过火,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他不配。”
我看了看娟,“你觉得他不像好人是吗?”
“我没详细了解过。晨说他好,反正我是觉得不是那样。这个我也没法和晨去争论,必竟我不了解他。”
我站起身,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果晨有你那样睿智的眼力,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娟听完我的话,抬起头,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下,随之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
不必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赶奔远郊区。在路上,晨又打来电话,我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关掉。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您有没有看出来,巩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众叛亲离。不可否认,他一开始的确针对我的报复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对我来讲,这本来是一个不太好办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幕后帮凶是谁,也无法去查证。但是老党突然的出现可能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
上次我见到楚楚的时侯她还问过我巩叔叔去哪了,我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出差了,很久才能回来。楚楚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失落,只是轻轻的撇了一下小嘴,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巩在她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太重要。这样最好,我真希望巩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消失。
我事先没有通知大焦今天会来,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说。
自从那次我嘱咐大焦该如何对待巩以后,大焦没向我报告过什么,那样就说明一切相安无事。
我从远处就看到小鹏正蹲在大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子过来,赶紧站起身。
“贺总。”
“哎,怎么样这两天,挺辛苦的吧?”我说。
“没什么辛苦的,闲得不行。”小鹏说。
这时侯大焦和建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打了招呼。
我发现建国的左脸有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也很明显。看样子是过去好几天了,像是被抓的。
“建国,你脸怎么了?”我说。
建国用手摸了一下,“咳,没事。”
我看着他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焦走过来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走了以后,巩每天都座在屋里抽烟,谁也不理。过了大概四五天的样子,他开始烦燥不安,有时会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就建国和小鹏这俩小子,是纯粹属于闲不住的,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惹出点事来,年轻也可以理解。我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点。
开始那些天,两人还不错,能老实的和大焦打会牌,但后来就实在是闲不住了,没事就进巩的屋子,对着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本来已经嘱咐过别打他了,可是俩人实在是闲的难受,自称是“锻炼”一下身体。
开始大焦还劝阻,后来也懒得管了。您说这不是无事生非吗。
那天大焦和小鹏在另一个屋里睡觉,这建国一个人进去找巩了,他先是拿话激巩。
“怎么了,巩助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老实了?你不牛X着呢吗?”
巩也不搭理他,低着头抽烟。
建国说了几句,看巩不理他,觉得没趣,干脆又开始“锻炼”开了。
可是他没想到,正打着,巩突然站起身来,扑过来照着他脸上就打了一拳。
这是完全出乎建国意料,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巩掉头就往外面跑。
那建国能让他跑吗,追到外面,俩人就扭打到一块了。
巩就像疯了一样,玩开命了。
外面的骂声还有狗叫声自然也把那哥俩吵醒了,俩人跑出来一块把巩按住了。
可是这建国还较上劲了,鼻子流血了,非要和巩单挑。还和巩打赌,能打赢了他,就放他走。
结果俩人又打上了,大焦也没劝阻。为什么,他知道,别的不说,论打架,三个巩也打不过建国。
巩比建国矮了将近一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人打小孩似的。但是巩当时真急了,看到有跑的希望还不玩命,抓住建国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住了。
那他受的了吗,用另一只手掐住巩的喉咙,用力要掐死他。
大焦一看,赶紧过来给拉开了。
没想到巩却跑上来奔着建国的脸就抓了一下,这下抓的还挺狠。
建国也真急了,冲上去,按住巩的脑袋用膝盖奔他脸上就咯,把巩的门牙给咯掉了两颗。
那天巩可是被打的够惨的,最后真是趴地上起不来了。
要不是大焦死活拦着,建国非要跺了抓破他脸的那个手指。
两只藏獒都像疯了一样,恨不能把铁笼子咬断冲出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这些天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大焦认为没出什么事,所以也没和我说,后来一直是严密的看管。
我听完瞪了建国一眼,“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回头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别落下疤。”
建国嘿嘿一笑,“没事”。
我让他们三个在外面看着,自已走进了那个宿舍。
巩现在躺在那张床上,看到我进来,略微惊讶了一下,吐了一口烟,随后又恢复了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本来是寸头,现在也长得参差不齐了。胡子一直也没刮,连着鬓角长成浓密的一片。满脸的污垢,衣服肮脏不堪。人也瘦了一圈,最显眼的是门牙还掉了两颗。总之,就是狼狈不堪。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用德行形容都有点轻,最恰当的应该说是操行。
我不知为什么,竟然笑了一下。虽然自已看不到,但我知道里面包含了许多东西。
说实话,如果晨出轨的对像选择了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哪怕是占一样,那我可能真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意义应该更再于争回男人的那份尊严,把他整倒,哪怕是自我安慰的证明我是强者,心理也会好受些。
可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货色,我和他拼什么呀,想去拼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打个比喻不知恰当否,就好像是拳王泰森要和我这样的普通人较量一场拳击,这比赛有法打吗?
我的笑可能有些阴险,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此时突然又想起晨曾经为他怀过孩子,真难以想像如果那个孩子出生的话,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禁替她感到悲哀,晨呀晨,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此时到情愿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五十八)
娟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我现在也同意她这个观点。
打个比喻,这可能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您可能闻到炸臭豆腐的味都觉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就喜欢这一口。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她的味觉天生就吸收这个。
我们可能经常会议论,那个谁谁挺好的人怎么看上那谁了,简直不可理解。
咱们外人眼里可能永远也看不明白,可能当事人的情感基因也是偏偏就吸收那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
所以晨为何会喜欢上巩,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这次见到巩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我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了。因为我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
我那丝笑容似乎被他察觉到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一样消极,但实际他是很在乎我的表情。
现在我的笑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种愤恨的表情。显然,他认为我在嘲笑他现在的样子。
我说的话并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表情而故意那样说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
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斗的了,对于我来讲,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着他。
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烟又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果然不出我所料,典型的皮烂嘴不烂,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
我假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哎,这距我离开都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你好像说三天以后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呀,怎么没来呀?是不是你给他们打电话,说你过得挺好,想在这扎根了,所以不用来了?”
“……”巩咬了咬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全都安排好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吗?因为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呢。可惜呀,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摇了摇头说。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我放下脚,在屋里踱了几圈。
“巩,其实你做出这件事,我挺佩服你的。不是别的,我佩服你的胆识,佩服你的心计。只可惜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知道现在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自已可能也因为老党的事感到诧异,心里窝着火。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座起身,然后低沉的说,“贺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天是周六。头天晚上李总就告诉我,让我第二天带着楚楚去玩会儿。早晨我去你家接她,李总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头天她说是不跟着去的。
在回来的一路上,李总都没怎么说话,座在后面发愣。
楚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妈妈有点不舒服。我要求送她去医院,她也拒绝了。
快到家时,李总说让我把楚楚送到外婆那,自已先回家了。我送完回来的路上,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你家一下。
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可是我以为她是真病了。
本来是正经问她哪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还是摇头。
我突然想起在外面的时侯,她好像偷偷地看我几次,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问她,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想要?
她脸一下就红了,打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讨厌,然后扑上来就搂住了我脖子。
这次我都没有动手,她自已就把裙子,连裤袜都脱了,连我的裤子都是她解开的。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受宠若惊呀……“
巩在描述时,表情有些得意。这可能就是他说的晨唯一主动的一次。
我知道,他是想报复我刚才对他的嘲讽,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但是听完心里还是一阵酸痛。
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看,可能他此时到希望我冲过去打他,那样就达到到他的目的了。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人,我到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连死都不怕,那他怕什么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呀,您还不相信吗?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完全在我。我再说一件事。
那次我老婆来北京闹,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是李总却主动给我打电话,晚上我老婆找她去拼命,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她腿还受伤了,我说给她揉一揉,摸她的腿她也没拒绝。
那天晚上,我玩完了本来要走的。
是她先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不知道。
她问,“那你怎么办呀?”
“我说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住吧?”
她竟然没有说话,那不就是不反对吗?
那天晚上,我就在您的床上搂着她睡了一宿。那天睡的太舒服了,我终于也享受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是不一样啊,像我这种下三滥能享受到一次也死而无憾了。
哎呀,从那天开始,她对我可好了,给我买衣服、买手机,买过好多东西。
从那天开始,我在怎么摸她、搂她、亲她,她也不反抗了,连胸罩都要我给她系。
换成是谁,到此时恐怕也难以忍受了。
巩可能就像是乔治说的,根本就不怕我。也难怪,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看来这些话是他提前就想好了的,他是故意找我最敏感的神经刺激我。即使死了,也让我不得安宁,永远都记住这些恶心的事情。够恶毒吗?
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刺激,心态还算比较平和了,但是怒火也已经顶到了胸堂。
当时在心里还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要中计,他是故意编造刺激你的。想到这里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声色。
“您还不相信是吧?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相信,是不是她没向您坦白呀,这我也意料到了。不过我真的没骗您。
早晨一睁眼,身边没有人,我就怀疑是自已做了一个梦,因为做这个梦也不是一次了。可是一回头,清晰地看见地上扔着一个胸罩,粉色的。她那天穿的是肉色的连裤袜,粉色的内裤。对了,她的舌头是甜的,她屁股左面还有一颗小胎记吧?“
巩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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