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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艳舞狂欢(中)
师野天心中一阵感动,这嫣嫱真是太令人心动了,看着她略带一丝微笑的娇颜,胸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手上忍不住加力,在那柔软的玉体上重重按了几下。
“嗯,哦……你坏啦!”嫣嫱樱咛一声,又媚眼如丝地叫道:“师大哥……”
“嫣嫱,你闻到我身体有什么味道?”师野天道。
嫱嫣想了想,眯起眼睛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男人的死臭味啦!”说着自己格格笑起来。
“操!竟敢骗我……”师野天搔起她的痒处,嫣嫱顿时格格大笑起来,扭动着雪体反身却把师野天抱住,两人滚在一起。
虽然,月华冷清,但是禁不住两的**澎湃,“哼……啊……”的呻吟声不断响起,惹动得窗前那支正在绽放的紫色罗兰都在一阵阵起伏的震颤。
“嫣嫱,你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师野天喘着粗气道。
嫣嫱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师大哥,难道这样你就招架不了吗?”
师野天嘿嘿一笑,“谁说我招架不了,我是怕你把纣王给累坏了!”
嫣嫱一笑道:“放心,师大哥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再说那个纣王也不知为什么,本来累得一塌糊涂而去,隔两天又兴冲冲的而来!”
师野天道:“他本来就是一个淫王,谁能管得了他,不过他越是这样暴淫,离死期也不远了!”
嫣嫱“嗯……”的一声娇哼,又扭动了一下身体,迎接师野天不停的冲刺,“听说东夷送来了美女,今天他恐怕又要一夜不眠了吧!”
“呵呵,”师野天挺动身体,双手抚住嫣嫱美丽的雪峰,“操!管他呢……不过今我却想一夜不眠了!”说着动作越发强劲猛烈起来。
他身下的嫣嫱柔情百转,雪嫩的身体如灵蛇一般扭动,潮红的玉脸上此刻更是渗出一丝香汗,伴随着不断增大的喘息声,时断时续地道:“嗯……我也……很……喜欢!……来吧,师大哥……”
师野天紧闭雄唇,奋力的挺动,“嫣嫱,有件事情还得和你商量!”
嫣嫱已近入颠狂状态,半迷半醉的眯着秀目,鲜艳红嫩的两瓣香唇上被舔吻得湿滑无比,令人忍不住都要猛吃两口,“什么事,大哥……”
师野天闷哼一声,感受着来自嫣嫱体内的热力,“嗯,那十名东夷美女中,抽出七名跳那北里艳舞,我想让你当领舞!”
嫣嫱此时香汗淋漓,面色潮红,乌黑的秀发被师野天弄乱,散乱的贴在腮边,气喘吁吁道,“这个没问题,只是要有人教我们,嗯,我们有多长时间准备?”
师野天道:“十天,我会找人教你们的,那些从东夷带回的妃妾们大多都会跳!”
嫣嫱点点头,又紧紧抱住师野天,在师野天的耳边轻轻哈一口热气,“唔,不过……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师野天嘿嘿一笑,两人顿时又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当一切归于平静,嫣嫱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娇滴滴的蜷在师野天怀中,锦被之下一只雪白的香肩微露。
“嫣嫱……”师野天柔声道。
“嗯?”嫣嫱抬起粉面,那满脸的潮红开始一丝一丝褪去,一双妙目含情莫莫地望着师野天。
“有时间,你在纣王耳朵吹吹风,让他建一座高楼!比摘星楼还要高的高楼……”师野天想了想道,“记着,这是新任国师申公豹提议出来的,用以接引仙气,助纣王长生……”
嫣嫱冰雪聪明,立即明白了师野天的用意。“师大哥,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嗯,大王,你接引仙气一定要带着臣妾哦!”她摆出一副媚人的娇态,对师野天道。
“呵呵,这招果然灵,连我都要忍不住答应了!”师野天笑道。
嫣嫱一笑,粉滑香腻的香体又盘住师野天的身体,“师大哥,建那么高的楼真是为了接引仙气吗?”
师野天点点头,“当然了,站得高一些,就离天上的仙人近一些嘛!”
嫣嫱似信非信的道:“真的吗?”
师野天一本正经地道:“这还有假?不信你看!”说着心中意念催动,右手中指间哧哧冒出一团白气。
嫣嫱惊讶地道:“大哥,你……你真的神仙哦?”
师野天嘿嘿一笑,淡淡地道:“这有什么?你还没有见过真正厉害的神仙呢……”其实,那中指冒烟之术,是他近日刚刚研习的心得,非常简单,只是集中精神将体内仙根生长的杂气排出来。不过,按照他的悟性,再过不久,这中指上排出的白气就不会是杂气,而是真正的仙力。呵呵,到那时候……
“操!这不跟段皇爷的一阳指差不多?”师野天也暗自诧异。不过,那修仙奥诀上所说的都是体力仙力运行,并未提及如何应用。这一招是师野天自创,虽无大用,但聊胜于无,偶尔自娱自乐哄哄美眉还是可以的嘛!
嫣嫱紧贴着师野天,低声娇语道:“师大哥,我也想成为神仙,那时就可以不再这皇宫之中,不用侍候那可恶的纣王,与你双宿双飞……”说到这里,神情却忽又黯然下来,转口道:“那时,你与楚玉姐姐双宿双飞,我就做一个奴婢也行的……”
师野天心中一阵酸楚,轻轻揽住嫣嫱道:“会的,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救出楚玉,我们就能够远走高飞了!”
嫣嫱轻轻地点点头,樱唇翕动,想要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来,终于缓缓贴上师野天的脸,轻吻起来。就在这一刻,师野天没有见到,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当第二天,师野天见到纣王时,纣王还没有起床,摘星楼内彻底欢歌,三名东夷美妃此刻都躺在他的身边,一丝不挂的玉体上已经挂满了指扦牙咬的印迹,她们个个妙目紧闭,双腿紧拢,胸前微微的起伏,时慢时疾,可以想象昨夜的一夜激战该是如何壮烈。一个美妙轻微的呻吟一声,秀眉却蓦地皱起,像是感觉到了疼痛,美身翻动间两条修长玉滑的美腿微张,师野天触目惊心,那是一片已经干涸了血迹。
“操!这纣王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啊!”师野天叹口气,摇头独自返回,二楼一楼的美女们也已酣睡,看来其中几个定然也受到了这纣王的额外的“宠幸”,因为惟独她们一丝不挂地疲惫睡去,其余的却都身着轻纱。
师野天返回极乐馆,就开始准备给纣王进补的药膳。他知道,能够让纣王高兴的,无非是尽兴后的进补。说实话,师野天的补药绝对是一流,纣王每次都赞不绝口,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后宫兴风作浪这么长时间。
北里艳舞,师野天只找了宇文光,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两名精通北里艳舞的原东夷歌女被调到了蓬莱仙岛,宇文光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凭着他父亲的关系,在军营里搜罗两名东夷女子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好兄弟!”师野天临别时只说了一句话,而宇文光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封信,直到师野天回到极乐堂拆开看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封怒狮军上至军官下至士卒写给他的。
那是一封别致的信,整个怒狮军将士写给他的主帅的信,信里除了名字再没有别的东西,但是,师野天知道,他记住的,却不应该只有这些名字。
那些玲珑的曲线又在鲜红的地毯上划出玲珑的曲线,那些雪白的玉体组成一道肉感风景线,长发飘飘,媚眼如丝,玉指轻勾,销魂荡魄,轻轻的一扭纤腰,间或展露迷人雪沟,特别是长发雪肩的嫣嫱,更让师野天情欲涌动。
那一个抬腿踢足的动作,一个媚眼轻甩的动作,一个扭动纤腰的动作,一个摆动玉峰的动作,都令人惊艳无比。
轻纱层层揭去的,不仅是轻纱,还有观者心中的一层迷蒙,让那兴奋更加涌动的迷蒙胧,“嗯……”师野天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操!这北里艳舞还他妈真的不是人看的!”师野天心中暗道,但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训练是不能停的。两名一丝不挂的东夷歌女,不断的摆出各种妖媚的造型,让嫣嫱几人记住,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手指的轻动,双唇的张翕,香舌的舔动,都配合在双手抚摸自身的重要部位。
“哈哈,好好好……”,师野天捋掌大笑,到时仅凭这一支东夷的百里艳舞,定然能够让纣王神魂颠倒,性致风发,那时他们说什么,纣王恐怕就要答应什么了。
“嗯,不过,那乐曲好象稍显得平淡一点,不够曲折起伏,既要调人胃口,又要增加人的欲意……我记得去年刚入宫时,曾听过一曲阳春白雪,似乎更加合适!”师野天对那乐师师涓道。
师涓忙道:“禀报安乐候,阳春白雪实在也小人所做,但那曲子已在朝歌许久,大王与众臣都已听腻,此次因为不知安乐候竟有如此大动作,所以未用太激烈的曲子!”
师野天点点头,“难道乐师还有更好的曲子?”
师涓道:“有,不过,恐怕大王与众臣到时难以消受,如果当庭出丑,恐怕有伤大雅!”
“操!纣王淫暴,还怕什么有伤大雅!”师野天心中暗道,当即道:“好,就此奏来,我要先试听一下!”说着示意淑妃嫣嫱等人,准备随乐而舞。
102艳舞狂欢(下)
师涓本是着名乐师,对谱曲一道造诣颇深,所作曲子往往能够应和人心,悲歌使人落泪,欢歌使人欣悦,淫歌使人兴奋。
一曲罢,师野天暗叹世间果真奇人众多,竟然此此淫荡的曲舞都能造出,“操!假如纣王看了,不当场吐血才怪!哈哈哈……”师野天心中一阵狂笑。
朝歌城,皇城,摘星楼。
纣王传旨,君臣共宴,赏舞取乐。
“呵呵,看来纣王今天果然高兴啊!”师野天看到那一字排开的二十多张席位,心中暗道。
此时,纣王已经到场,群臣也陆续而至。
父师箕子,少师比干,太师闻仲,国师申公豹,安乐候师野天,紫阳候宇文良起,常兴候兮幕,还有一干文武重臣。
“众位爱卿,均是我大商的柱梁,今日孤王设宴,不谈国事,只与众卿同乐!”纣王举杯道。
众人连忙谢恩,各自将面前案上酒杯一干而尽。旁边自然有身披轻纱的曼妙侍女持壶斟满。
酒至半酣,纣王已经有些薄醉。眯起眼睛向师野天道:“十日前,孤王特旨,训练北里舞曲,不知安乐候可曾训好?”
群臣之中有人声说过北里舞,顿时脸上变色。师野天连忙道:“启禀大王,均已安排妥当!”
纣王呵呵一笑道:“好好,那些东夷女子现在何处?”
师野天道:“均已由蓬莱岛调回内宫,现就在摘星楼下。”
纣王道:“既如此,还等什么?速传!”
师野天转身向自己身边的侍女低语了几句,那侍女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只听楼下传隐隐歌乐声。那声音似远似近,悠扬婉转,初时乍听无甚特别,但细听之下,歌乐声中却有一种陌名无状的柔情。似如处子春闺低吟,又如付佳人花间轻语,意韵绝妙,令人心神飘荡。
歌乐声渐近,向那入口处忽然一个极美的身材姗姗而至,素体轻纱飘扬之间,身后追随着数名貌美的女子。
修长的玉臂,粉滑的美腿,娇艳的容颜,轻佻的舞步,应和着那挑人心弦的歌乐,摘星楼上,顿时春色无边。
众臣无语,目光都向那群女子望去。师野天心中甚明,依次打量着这些臣子脸上的表情。只见众人脸上稍有错愕之后便现笑意,目光之中色意顿生。
但是,惟有父师箕子,少师比干,太师闻仲却只向那些女子看了一眼,便即正色,脸上的表情却甚为严肃。
纣王哈哈一笑举杯道:“这北里之舞出自东夷,歌乐却出自我大商,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群臣之中自有那好色拍马之徒,立即赞誉起来,啧啧声一片。纣王心喜,举杯畅饮。
若论这纣王大宴群臣,箕子比干等人也参加了多次,对这席间艳舞却也不甚反对,他们虽不赞同,却也无语,只是双目正视,不去看罢了。
但是,此次却不同,那歌乐舞姿实在太过淫荡。而且,嫣嫱本是九世阴体,又习了师野天所授的九阴采阳真功,举手投足间便媚意自生,何况此次是有心而作,更将众人的眼光牢牢吸在她的身上。
酒助色胆,酒能乱性。众人均是酒醉心迷,哪里受得了这般挑逗,心性稍强的仍在支撑忍耐,那些平素里酒色中人却已原型毕露,虽然不敢大加放肆,但却暗处动作,将那身边持壶的侍女拉在身边,在那雪股玉臂上揉搓起来。
纣王心情大快,身边三名东夷艳女环侍,嬉笑之间左搂右抱,不亦乐乎。
那北里舞出自东夷,虽名为香艳,实为淫荡无比,中间杂夹着许多令人脸红耳热的疯狂动作,模仿鸟兽=交欢的姿态在几乎一丝不挂的美女作出,更令人血脉贲张,不能自已。
演到高潮处,整个摘星楼上已经是一片嘈杂喧嚣,性情被诱惑到极至的群臣便忘形起来,况且纣王本身也在大呼小叫,淫笑连连。
师野天与身边侍女一边调笑,一边暗自注意着那些大臣的表情,也许只有他注意到,箕子等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忽然,哗啦一声响,箕子面前的案几被掀翻,他身边的侍女吓得惊呼一声,顿时花容失色。
“够了!”箕子面色青紫,巍颤颤自座位上站起。
此时,嫣嫱与那几名东夷女子也停下来,都闪在一边。箕子一步三摇地走到中间。重重的双膝跪地,用颤抖的声音道:“大王……”
要知道,箕子贵为父师,是纣王的祖辈,虽为臣子,对纣王却可不行跪拜之礼。但是这次,重重的一跪显出事情的严重。
“操!箕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师野天心中暗道,冷冷地望着箕子,看他怎么将这戏演下去。
“父师有何指教?”纣王脸上有一丝不屑,语气中有些生冷。
“大王不可再这次沉迷酒色,否则……否则……”箕子老泪纵横,颤抖的声音哽咽道:“否则大商则有夏桀之祸啊!”
箕子以夏桀为例,指责纣王沉迷酒色,不思朝政,将有亡国之危。那夏桀是大商的前朝,当前夏王桀就是因为淫暴无度,不理朝政,最后导致国民激愤,众叛亲离,最后被大商取代落了个亡国的下场。他身为三朝重臣,身份又是纣王的父师,此刻声泪俱下,谏劝纣王,言语不可谓不厉,群臣闻之变色。但是,身为臣子,妄言亡国,却是大忌,搞不好会有杀身之祸。
“放肆!”纣王脸色涨红,忽然拍案而起,“孤王宴乐群臣,为体贴众卿操劳国事之苦,才备这美酒佳舞,清心松怀,怎么就成了沉迷酒色,荒淫无度了?”
纣王虽然发怒,但是箕子仍然据理力争,“大王,我们身为大商重臣,岂可放下尊身,观看这淫俗下流的东夷蛮舞?”他长喘了一口气,激愤地向群臣一指道:“群臣共淫,成何体统!”
箕子厉声斥责纣王,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份,已不再如当年的父师,而纣王却也不是当年在他手下乖乖听讲的学生了!
“哼!父师恐怕老糊涂了吧!”纣王冷笑一声道,眼中竟饱含了一丝杀机,不过只是一闪而没,“既我父师不喜欢这北里歌舞,自己离去便是,为什么在这里扫群臣之性致!难道满朝当中只有父师一人知礼仪廉耻吗?!”
箕子气极,脸上顿时变得白纸一样苍白,哇的当庭吐出一口鲜血,却不再言,自己拂袖摇摇摆摆地去了。边走边哭道:“烈祖烈宗,箕子无能,不能扶正大王,以振国威……理应该死,可死后无颜见你们呐……”
箕子一走,群臣鸦雀无声,纣王也没了兴致,大袖一挥道:“孤王累了,都散了吧!”
于是,一场本应该是热闹非凡的群臣宴便因为箕子而不欢而散。群臣退去,师野天心中暗自高兴,心中暗道:“纣王啊,纣王,忠臣弃你而去,奸臣伴你而行,我就不信,你这大商还能支撑多少时日!”
他将那几名东夷美女与嫣嫱一并送至蓬莱仙岛,又于次日请纣王在蓬莱岛逍遥了一回,纣王这才转怒为喜,神情间将那箕子忘得一干二净。
“操!是时候了!”师野天见纣王己经半醉,向申公豹使个眼色。
申公豹自然会意,上前道:“大王,微臣听闻商丘三月无雨,田地干旱,民奴愁苦,特恳请大王准许微臣以夺天地造化之法,望天求雨!”
纣王闻言惊喜道:“我也听闻商丘等地久旱无雨,正在愁闷,难得国师有此忠心,为孤王分忧,不过,听说他们也已请了诸多仙师乞雨,却都未成功,国师这夺天地造化之法可行得通?”
申公豹道:“启奏大王,那些民间仙师大多是蒙骗之辈,无甚法力,微臣这夺天地造化之法出自大道,当然可行!”
纣王喜道:“如此甚好,国师需要何种祭祀,孤王命人安排!”
申公豹道:“不瞒大王,这夺天地造化之法,乃是无上仙令,无需祭祀便可遣动风伯雨师。微臣奏请大王,只是不想让大王过多愁虑!”
“如此妙极!”纣王笑道,“有国师在,孤王便可高枕无忧了,我大商必然国富民强,风调雨顺,鬼神眷顾!”
见纣王心喜,申公豹朝师野天扭头一笑,师野天也会意。当下说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纣王大手一挥道:“安乐候有话,尽管讲来。”
师野天正色道:“虽然国师法术高强,但是必定是鬼神之事,所以界时还请大王以商王尊体观看,多设祭祀,以显我大商敬重之情!同时,也可显大王心怀万民之意。”
纣王沉吟一声,拍手笑道:“安乐候言之有理,申国师,不知求雨之事安排在何日?”
申公豹道:“微臣准备后日就在祭天台举行!”
纣王道:“好,安乐候,你便传全朝重臣,多备祭祀,随孤王一道敬天求雨!”
申公豹与师野天连忙叩头答应。
“操!这求雨之事一旦成功,申公豹在纣王的心中地位必然大为上升,那时再行那兴建鹿台之事,必是水道渠成!”师野天心中暗喜,与申公豹使个眼色,两人相视会心而笑。
师野天自去命侍卫向群臣传旨,同时准备了大量祭祀之物。而申公豹却回去沐浴静坐,准备那求雨之事。
103媚诱父师(上)
朝歌城外,马氏村。
“哦!也罢,也罢!”姜子牙手捋长须,点点头道:“既是我申师弟分神之体,倒也是天意如此,罢了罢了!”
姜子牙的反应令师野天很是吃惊:“操!什么叫也罢也罢,难道他就这样笑视不理了吗?”当下问道:“大哥,我也知道这分神申公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们现在用得着他,我最关心的是,你们到底谁厉害,万一……你能制住他吗?”
姜子牙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师兄弟,这不关制住制不住的问题,而是我不便出手而己。古语有言道:解铃尚须系铃人。天意如此,造化作弄,这分神申公豹他日必还应在我那申师弟身上。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能够胡乱插手呢?”
师野天更不明白,“万一,那申公豹对我们作恶怎么办?”
姜子牙又摇头道:“不会……刚才我已卦分阴阳,那申公豹以恶念而来,但应在你师野天身上,却是吉星,只能助你,不会害你!这个,你大可放心。”
师野天心里松一口气,自从那天求雨回来,师野天这颗心就一直没有放下来,直到他终于忍不住把申公豹误食百草魔丹化出妖魔分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求雨。
祭天台上。当午一片烈日,晒得人皮焦肉枯。
纣王有龙凤伞遮护,又美人不时送上冰块降温,尚可忍受。但师野天等群臣却没了这种待遇,如同被人扒光一样赤裸裸地晒在那里,前胸后背的官服都被汗水浸透。
“操,他妈的,怎么这么热,早知道就不来求什么劳什子雨了!”师野天心中暗骂,不停地向那祭天台的入口处张望。因为,这祭天乞雨的主角申公豹还没有来。
师野天却等心里越是着急,眼见那片太阳从浅黄炽燃到亮白色,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晃人的白花花一片,“他妈的,时辰就快到了,这该死的申公豹怎么还没有来!老子我是不会求雨,否则才不会在这里受这等洋罪!”师野天跺跺脚,靴子里湿乎乎的,说不出的难受。张张嘴,一股干裂的感觉自喉咙里涌出。
当日光落在直立的竖杆上的阴影一点点缩短,终于消失不见的时候,自那祭天台的入口处传来一声咳嗽,就见申公豹飞身而至,径到那祭天台的最高处才停下。
他身着金线镶边的道装,一脸庄重,以手作指剑向天,口中念念有词。只有须臾时分,便觉一阵冷风悄然而至,天边乌云滚滚涌来,云朵之中似有千军万马擂鼓呐喊,硕大的雷声闪电霹雳鸣响,不多时便已布满天空。
这时,那申公豹也如疯似颠,身体盘旋不己,身上的宽大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刹是威风。忽然,他长发披散,却将中指放在口中恨恨一咬,一股血箭径向半空射去,重又洒落下来,花作点点梅花。
瓢泼大雨,倾盆而至。
“操!还真他妈的厉害啊!要是他妈的发令收拾这一干凡人,岂不是轻而易举?”师野天站在雨中,心里的阴影像那雨滴打湿衣衫般一点点扩大,猛然间他打了个冷颤。“操!我必须得找姜子牙,弄个办法!”
群臣一阵欢呼,纣王大喜,当即传命赐申公豹紫衣金冠,在朝歌城北建立国师巨宅一座。
申公豹领旨谢恩。他在纣王的心目中,其地位已经响当当,一下子提到了至高点。
师野天回到极乐堂,回想了姜子牙的话,一边品味,一边暗自琢磨下一步该做什么。“杀良臣,用奸臣,大商根基必然不稳!”他心中暗道,当然这一方面是妲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另一方面,也顺便帮了申公豹一个大忙。毕竟,在这朝野之中,他虽贵为国师,但朝廷重臣他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这开刀的第一人是谁呢?师野天忽然想到了箕子,贵为纣王父师,生性秉直,三朝重臣,他若一死,商基憾动!
“操!就是你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却自行起隐身之法,径往淑妃宫而来。
此时的淑妃宫内,却是一片春情大战。
“嗯……啊……啊……”淑妃嫣嫱有节奏的呻唤声令人心弦悸动,中间还杂夹着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声,想都不用想,这是纣王正在此处。
师野天无意看纣王淫暴,独自一人转向那座小湖,站在湖边向远处望去,只见波光鳞鳞,一片宁静,间或偶有一两条白鱼跃出,溅起一朵水花,也像是惊扰了那湖水的一场春梦。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师野天回到淑妃内宫,却见纣王已经离去,嫣嫱锦被半遮,正在闭目休息。
“嫣嫱,那纣王现在怎么样?”师野天径自入内,坐在床边。
“哦,是师大哥!”嫣嫱道:“纣王还是老样子,不过,我怎么用九阴采阳真功却采不动他呢?”
师野天暗自道:“操!这也是天意,逼我师野天一步一步向后走!”却说道:“嗯,不要着急,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了!现在我要交给你一项任务!”
嫣嫱美目顾盼,似乎在寻找师野天的影子,她虽然知道师野天已经用了隐身诀,但还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去搜索他的影子,“什么任务,师大哥?”
“嗯……”师野天道,“你来诱惑箕子怎么样?”
“箕子……”嫣嫱迟疑道。
“嗯,就是那个三朝元老,纣王父师的箕子!”师野天低声道。
“啊……”嫣嫱惊呼一声,“为什么?他不是好人吗?”
师野天摇摇头,虽然他知道嫣嫱看不见,“他确实是个好人,但他若不死,世人便有更多好人被害,况且我们现在若不害他,将来害他的,恐怕就是你的妲己姐姐了!”
“啊……”嫣嫱又是一声惊呼,“不要,我既己如此,已经认命,万不能让妲己姐姐也同我一样!”
师野天抱过嫣嫱,在她耳边道:“还是我的嫣嫱懂事!”
嫣嫱脸上飞起一朵红云,虽然看不到师野天,但是她却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那么的温暖,有力,令人忍不住想在他的怀中,软软睡去。
“嗯哼……”嫣嫱樱咛一声,俏脸扬起,眼角一丝媚意自然流露,鲜艳的红唇立即向师野天的嘴唇吻去,她本也冰雪聪明,既然身在他的怀中,自然知道他的厚重温暖的大唇在哪里。
云雨罢,嫣嫱一脸满足,小鸟依人的躲在师野天怀中,仰起媚脸道:“怎么引诱箕子呢?他又不会到内宫来,我也出不了内宫!”
师野天一笑道:“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自然会请他到内宫来,那时我会通知你的!”
嫣嫱点点道:“好,只要师大哥安排的,我都会去做!”
师野天心中一阵感动,将嫣嫱搂紧道:“只要等到救出你妲己姐姐,我就会带你们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去。我们一起,归隐山水之间,嬉乐田园之中!”
嫣嫱眼里闪出兴奋的光彩,娇笑道:“到时候,我要养一大堆白兔,你可不要把他们炖了吃哦!”
师野天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会呢?我有那么惨忍吗?”忽又转出调笑的口吻:“嗯……炖了吃是不会的,烤来香喷喷的也不错!”
“你!”嫣嫱娇怒道,粉拳径往虚空打来,反正他又看不见师野天,只是一顿胡打乱踢。
就在师野天与嫣嫱调笑嬉乐之时,一阵冷风却悄悄跟随着那三朝元老纣王父师已长时间。箕子当然不会发现,他的行动己经完全掌握在了别人的眼神之下。
“哼,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时正派的大王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箕子坐在椅上,喃喃自语,案几上一杯茶冷了许久。
“老爷,比干大人求见!”一位老妇侍女道。
“快请!”听到比干的名字,箕子眼中的死灰忽然一扫而光,显出一线光彩,连忙道。
那老妇转身离去,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望见箕子下拜道:“比干见过箕子大人!”
“快快请起!”箕子连忙道,又将比干让至椅上坐下,很快那老妇便端来两杯茶,一杯换过已冷的箕子那杯,一杯递与比干。
比干道:“大王淫暴,臣民不满,你我做为大商老臣,理当据理力谏才好!”
箕子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是大王岂是肯听啊!”
比干道:“他一日不听我们就一日力谏,直到他肯听为止!”
箕子道:“当今大商,虽然明里昌盛,但实际上国力已空,况且四方诸夷蠢蠢欲动,各候国心口不一,实在令人担忧啊!”
比干也道:“当今国事,唯有我们几员老将苦撑了!唉,对了,你看安乐候师野天那人怎样?”
箕子摇摇头道:“此人亦正亦邪,老夫也看不太透!”
比干道:“是啊,想是他自是内宫侍医出身,后又远征东夷,能够在败局之下稳住局面,想来也是有才干之人,不过只是他纵容纣王玩乐,这一条却是奸佞之臣所为!可是,据传闻,那淫妃花月奸相伊良之祸,也是他所为,此人真得是难以猜测啊!”
箕子点点头道:“此人心府颇深,来历又不明,至今我都查不到他的来历,好像朝歌城中忽然就有了这一号人物!”
比干道:“此人虽然不知到底如何,但还是不得不防啊!”
箕子道:“还有那个申公豹,近来也是出尽风头!”
104媚诱父师(中)
“唉!箕子比干,亏你们还是一代忠臣,我师野天要不是为了楚玉,也可能会跟你们站在一路,可惜啊,造化弄人,你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师野天叹口气,将手中一只瓜皮扔进湖中,那青绿的瓜皮浮在水面上,竟引来了几条白鱼,翻顶着嬉乐。
冷风旋动,殷三道:“怎么?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师野天沉思了一下,道:“既然他们已生防我之心,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晚你继续监视那箕子,我去探查一下纣王明日去向!”
殷三的冷动飘了几下,嘿嘿一笑道:“这个没问题,不过老大,你那修仙诀练得怎么样了?”
师野天一笑道:“不怎么样,现在进步的已经很慢了,一天才涨一小点儿!”
殷三唉声叹气道:“我还以为你快点儿成仙得道,好提携提携我也脱了这鬼身呢!”
师野天想了想,道:“嗯,这倒也是个问题,好吧,等忙完这件事,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便让子牙大哥给你引荐一下,去昆仑山修道!”
殷三欢呼一声,“老大,你太好了!什么事你尽管说!”
师野天一指那湖水道:“我那白头雕兄是不能在这里了,再在这里呆上几个月,恐怕这湖里的鱼都被它偷吃光了。我想让你带它去找多美,顺便也看看她修行的如何了?”
殷三的冷风围着师野天转了几圈,笑道:“原来就是这点事儿,好办好办!那我先去找那箕子老头儿玩去了!”
师野天点点头,望着那股冷旋风消失在湖面远处。那块瓜皮已经沉入了水底,几条白鱼还在那里徒劳地跳跃着。
“好了,我也该走了!”远处一丝灯火亮起,那是摘星楼上依次亮起的灯光,师野天心道。
摘星楼上,像往日一样,依旧灯火辉煌,美女佳丽来回穿梭,纣王虽然还没有到,不过从那些侍女们的忙碌程度来看,恐怕今天是必到的。
师野天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冷眼看着那些侍女们紧张的布置楼内的陈设。师野天没有上三楼,他知道三楼是最冷清的地方,那三名东夷美女虽然入主摘星楼,颇得纣王宠爱,但是日子却过得寂寞得很。
这二楼倒是最热闹的地方,当然,这些侍女们姿色也是不错。别一方面,对于师野天看尽天下美女的眼光来说,还不至于流鼻血,充其量就是赏心悦目罢了。
趁那些侍女不注意,师野天还偷喝了一壶准备呈给纣王的美酒,不过喝下去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心中暗骂道:“操!这酒里竟然有春药!”
不大一会,师野天就感觉浑身有些发烫。不过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在这摘星楼放肆,因为纣王还没有到,若是被侍女惊觉,叫喊起来,反而不妙。
师野天当下开始盘算到哪里去。“嗯,要不去找姜皇后吧,她那里反而安全一些,不至于被人发现!”
想到此处,师野天便即起身,走下摘星楼,心急火燎地向中宫姜后的宫院走去。
师野天走后不久,那侍女中的一人提起那只酒壶轻轻晃动了两下,见壶中已空,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惊诧,反而浮起一丝陌名的笑意。
师野天的到来让姜后惊喜无比,当即就以身体不适遣走侍女。
…………
师野天正欲起身前去摘星楼探听消息,谁知却被那姜后拉住,道:“师兄弟,你可知道目前朝中掌握重权的真正大臣是谁?”
师野天愣,没想到姜后会跟她说这些,遂作不知道:“我虽为安乐候,其实比那时的内宫总领还清闲,哪里知道这些!”
姜后无声一笑,抿嘴道:“跟你说吧,所谓的国家重权,一是军权,二是政权,军权现在虽名义上是纣王亲自掌控,实际上却是在闻太师手里……”
“操!这个我倒不知道,且听她下面会说什么!”师野天心中暗想,顺情问道:“那政权呢?”
“政权自然在宰相比干手里,大商所有民事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他背后之人却是那个三朝元老的箕子!”
师野天心中暗笑:“仅就这些,我用大拇指猜也能猜出来,该不会只跟我说这个吧!”于是便道:“姜姐姐,不过我想这军政两权总归还是大王手中吧!”
谁知姜后却摇摇头,轻笑道:“你可知道八百诸候?”
“操!八百猪猴?难道又出来了西游记,还有没有唐三藏啊……”师野天心中纳闷,他知道的只有自己是安乐候,还有什么西伯候,紫阳候,西伯候就是那个后来起兵反商的姬昌,至于他这安乐候和那什么紫阳候,都是闲职罢了。
不过这诸候有什么用处,各个都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就算是要造反也不是现在啊!
姜氏皇后看出师野天的疑虑,微笑道:“八百诸候乃是商祖开国时分封给兄弟和功臣的,各有领地,自己管理,但均奉商王为帝,以朝歌为都,其中又有四大诸候分别统率。这些年,发展最快要的要数远在西歧的西伯候姬昌,青州的东伯侯姜桓楚,荆州的南伯侯鄂崇禹,幽州北伯候崇黑虎,这四人就如同四虎,拱护着朝歌,但是他们的势力日渐壮大,拱护就变成了……”
师野天自然明白姜氏皇后下面未说完的是指什么,当然是威胁。“操!原来如此,纣王大概是要被架空了,否则四大诸候若反,他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姜氏皇后又道:“那东伯候姜桓楚便是本宫老父,在商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比之那闻仲比干,更加强上十分。”
“操!我道你是什么意思,原来打的是拉拢我到你父亲这一派的主意!嗯,不错……”师野天心中暗想,道:“他日若有机会,我师野天定会前去拜见姜候爷,倾诉我的思慕之情!”
那姜后既已把话说完,便不留师野天,任由他往摘星楼而去。
然而,师野天却在姜氏皇后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在不久,四大诸候吞大商的事情很可能会发生。但是,谁又会擂响开战的第一鼓呢?毕竟,在这个时代,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操,不管他了,先去打探纣王的行踪再说!”师野天仍施隐身法,大摇大摆地上了摘星楼。
刚上楼宇,却听纣王笑道:“三位美人,明日与孤王去朝歌山猎鹿可好?”
只听那美人答道:“狩猎有什么好玩的?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尘土飞扬,脏死了!”
“哈哈,骑马射箭有什么不好?那鹿可都是孤王自各诸候国搜罗来的百年鹿王,滋补得很呐!”纣王淫邪的笑着。
师野天看到他的一双大手正揉捏在一团白肉上,“操!他妈的这老不死阳亏的纣王,现在还在想那什么鹿!不过,百年鹿王,可都是上等的药材啊,让他就这么糟蹋了,岂不可惜?”
只听那美人娇呻道:“大王,你好坏哟……”身体却欲拒还迎,在那纣王身上腻味起来。
纣王嘿嘿一笑,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就起程,去朝歌山!”他一双色眼笑眯眯地望着美人,又调笑道:“你穿成这样子可不行啊……”
那美人却也机灵,当即娇滴滴地道:“不穿这个我们穿什么啊?大王也不给我们弄身金盔金甲,那样穿出去才威风嘛……”
“哈哈……”纣王道:“这个嘛简单,一会儿我传令下去,令工匠们连夜为你们量身定做,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那美人又道:“可是我不喜欢那么多卫兵随丛的,都色眯眯地瞧着人家,人家很不舒服嘛!”
纣王道:“嗯……谁敢?我把他们眼珠挖下来!”
“好血腥哦……”一个美女叫起来,滚到纣王怀里,“大王总不能把那么多人都杀了吧!”
“嗯!”纣王想了想,忽然神秘兮兮地道:“那我们秘密出宫,不带护军……也不通知那些大臣……”
那美人才由忧转喜,上前搂住纣王的脖子,亲密起来。
“操!真是天助我也……”师野天心中暗喜,见那纣王已同三位美人滚在一起,淫笑声不断,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便微笑着离去。
师野天刚走,那三名美女中的一人却忽然向他刚才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眼神中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一闪而过……
105媚诱父师(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位于皇城北面的箕子府上快马飞骑一人,正是纣王的传旨侍卫。在箕子府下马,立即便有人迎上来,“将军有何要事?”
侍卫道:“大王急召箕子父师大人进宫议事!”
那人立即进府回报,只待片刻,箕子就是匆匆忙跑出来,对那侍卫道:“将军,大王现在何处?”
侍卫一礼道:“大王在蓬莱岛议事,请父师大人速去!”
箕子闻言皱眉,“蓬莱岛?”他自然知道,这蓬莱岛是纣王刚刚建起的一座淫乐之处,到处是仙子美女,瑶草异草,心中不禁有些反感,但是王命却不得不从,当下叹口气道:“好吧,我马上就到!”
那侍卫又做礼告辞,箕子也不相送,径自传命下人准备车马。
见着箕子上车,奔天宫仙府而去,却自那箕子府外的一个角落里突然显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安乐候师野天,他微微一笑,又自隐身跟随那车马而去。
师野天安排那侍卫传这消息,只是举手之劳而己,只用区区几百个金锭便告成功。除了他,谁也不知道,纣王今天绝对不会在宫中,而是去了城外的朝歌山。
师野天跟在箕子的车马后面,丝毫不费力气。“操!这修仙奥诀真是奇妙啊!有了仙根,连个步行也轻松了许多,以我现在的速度恐怕那些轻功高手也望尘莫及了!”
蓬莱仙岛之上,此刻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今日无事,美人们都各寻馆舍休息去了,没人在这里闲逛。箕子来到岛边,就被守岛的侍卫拦住,“纣王有旨,父师可以进去,闲杂人等一律在岛外等候!”
箕子无奈,只好嘱咐下人等候,独立一人登上蓬莱岛。
一路行来,箕子满眼的青山翠竹,异花奇草,并没有见到什么仙界欲女,裸女更是没有见到,不禁暗自心道:“这景致果然非俗,却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淫乐,难道大王悔改了?”他边想边走,不知不觉之己到了一座凉亭之下,只见那凉亭中己摆了案几,一壶香茶,几只玉杯。旁边有几位小侍卫在站立着。
“几位将军,大王呢?”箕子道。
“不敢当,禀报父师大人,大王有事,请父师在此饮茶相候。”一位侍卫道。说着,几有其它侍卫为箕子斟上香茶,递到箕子手里。
“哦!”箕子接过香茶,寻一处座位坐下,品了一口,感觉奇香扑鼻,心神飘逸,道一声:“好茶,好茶!”
他独坐无事,而那几位侍卫只是木头一样站着,并不与他答话。箕子于是一杯一杯地品起那茶来,但是他却感觉那茶入腹中,丹田之内却涌起一股热气,散布体内四周,而且愈发烫热起来。
箕子脸上己现红润,身上发热,站起来道:“此处太热,我随意走走!”
侍卫道:“父师大人请便!”
箕子便走下凉亭,四周走动,体热无比,更加烦躁,见左右无人,索性脱下朝服,赤裸着臂膀乘凉。他本想此时先凉快一下,一会儿纣王来了再穿上。
未行多远,烦躁不安的箕子忽然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有水流处,必然阴凉,大王久候不于,我索性到哪里凉快凉快再说吧!”他想着,脚下已不由自主地水声的方向走去。
一瀑飞泉,银花雪浪般流下,发出隆隆的水声,直砸在泉瀑下的潭中,但在远处听去却是潺潺地轻响。箕子见泉由山上飘落,碎玉雪花般的浪花飞溅,心里顿时舒爽了许多。
“这蓬莱仙岛果然是人间圣地啊!”他心中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但是,在此站立了一会儿,却隐隐听到那水流声中似乎有轻巧的女子呻吟,令他刚刚平静下的心又陡然紧张起来,身体反而觉得更热。
顺着那呻吟声,父师箕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转过一道假山,入目的却令他心潮澎湃,差点窒息。
原来,那假山后面的碧水潭中,正有仰躺着一名美妙的女子。箕子想尽快离去,但目光却转不动,耳边诱人的呻吟声牢牢吸引住他的脚步,浑身开始变得滚烫无比,心中酥痒难耐,一种邪恶的念头突然涌起,他脑中轰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嗯……哼……”那女子忽然一个转身,却恰好看到了箕子,迷离的眼神中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充满了诱惑的期待和渴望。
箕子此时就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禽兽,他的力量足以将那柔弱的女子降服。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因为他的双臂己经被人夹住,拉起来,接着他的头上忽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终于清醒了一下。
箕子听到了她的抽啜声,这才明白自己干什么。但是为时己晚,那些侍卫们己经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侍卫上前道:“淑妃娘娘,不要害怕,我们来了……”
箕子的头脑仍是很清醒,但是他心里却打个激凌,这就是纣王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嫣嫱?他忽然大叫起来:“有人害我!”
箕子的叫喊并没有引来侍卫对他的同情,那个侍卫长模样的人一挥手,虎背熊腰的侍卫就把他架起走开了。
当然,虽然箕子做了这样的丑事,但是侍卫们并没有权力处置他,反而给他找了个东夷美女,直到他发泄完那毒火攻心兽欲。
然而,箕子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这样的耻辱?未等纣王回来,便自己撞死在山崖间,那一大片鲜血令人触目惊心,他的头面都已经撞得血肉尽碎,除了衣饰之外真的还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是箕子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
纣王回来的时候,看到箕子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是一声叹息,便令人以暴毙身亡的名义厚葬了。从此,三朝元老,纣王父师便落了一个陌名死亡的结局。
“嗯……嗯……”春室之内,春光无限,箕子的死并没有带给纣王一丝不快,反而因为没了他,淫乐的更加疯狂,淑妃嫣嫱使用了九阴采阳功,将纣王侍弄着欲仙欲死,不过幸亏今天他喝了大量的鹿王血,体内阳气正盛,损失一点也没什么。
不过,接着又几个皇宫侍卫突然发疯,持刀乱砍,被其他侍卫乱刃杀死。谁也不知道,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都有师野天的影子,当然师野天也不知道,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还有另外人的影子。
“操!这纣王还真是不一般啊……难怪他不会阳痿!他真他妈的是天生的淫暴,鬼神都莫奈他何!”师野天悄悄走出淑妃宫,长吁了一口气,又对那夜空无声的道:“箕子啊,你要走好,莫怪我,就算你不死在我的算计之下,他日也必遭纣王毒手!”
一切归于平静,然而好像世上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没有不透风的墙!”箕子的死因终于被人查明,这个人就是纣王的王叔少师比干。
皇宫门外,一人迎着灼热午日长跪不起,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又重新被晒干,眼上的皮被晒得裂开了口子,一丝丝干涸的鲜血挂在脸上,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身前写着一面木牌:“死谏!”
而这时已是他跪在这里第三天了,朝堂之上,纣王却在背着双手踱步,“操!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他心里暗暗骂道,却想不出主意。
莫了,终于叹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孤王答应他!”
比干却已经晕死过去。
纣王答应比干的三个条件:“封掉天宫仙府,不淫乐;每日开朝听政,打理国事;恢复侍寝制度,每日侍寝妃子轮换。”
当然,这也是比干做出的最大让步,按他的本意,就是摘星楼也要废掉,淑妃嫣嫱赐死,安乐候师野天远赴边疆为候。不过,他还算明智,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一下就能够做成的。纣王给了他这个王叔一次面子,这就很不错了。
师野天有些恼恨,“操!比干啊比干,你这样做并没有错,但是你这样做,岂不是砸了我师野天的饭碗,假若纣王一时不喜,要大选天下美女入宫,那妲己岂不是危险?看来,你也是活得不奈烦了!”
不过,比干这次的聪明却没有保持很久,王叔大商第一重臣的身份又使他开始了新的谏言,那就是撤回东夷之兵,休养积蓄国内力量。当他在朝堂之上提出来的时候,纣王只是面色不喜,却没有说什么。
纣王自然不会撤回东夷之兵,反而增加了出征的军队,南夷是他的新一个目标,据说那里的财富更多,女子更靓丽,娇巧玲珑,小鸟依人。
106炮烙之刑(上)
朝歌城,皇宫,淑妃宫。
“什么?你要我做这些事?”嫣嫱惊道。
师野天摇摇头,道:“我当然不会,如果你做了这些事,就算能够救得了妲己,我也于心不安!不过,对于一些大臣,还是要造一种酷刑。”师野天道。
“哦,吓死我了,那些事打死我我也不敢做的!”嫣嫱仍心有余悸,“你说妲己姐姐入宫以后真的会那样做吗?”
师野天点点头,道:“会!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自几千年后来到这个大商的,对大商的发展很清楚,我正在努力改变这个历史。”
嫣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脸上显着一丝红润。小心翼翼地道:“真的吗?她真的会那么狠毒把那些妇子剖腹,还有那些未出生的孩了……”
师野天有些不忍了,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和嫣嫱说那些事。那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令人发指的事情啊。
纣王有次正和妲己饮酒,远远望见一老一少正在渡河,小的走在前面,已经过河而去,老的落在后面犹豫不前。纣王说:小孩骨髓旺,不怕冷;老人骨髓空,怕冷。妲己不信,纣王就命士兵把两人抓来,用斧子砸开他们的腿骨让妲己看。这条河从此被叫做“折胫河”。
妲己说她有辨认腹中胎儿是男是女的本领,纣王就抓来100个孕妇试验。妲己让她们先坐下再站起来,然后对纣王说:先抬左腿者是男,先抬右腿者是女。纣王不信妲己就命人当场剖腹检验……
“师大哥,我好怕!”嫣嫱躲进师野天怀中,道。
师野天轻轻安抚着她,道:“不要怕,有我在呢,不过我们虽然不做这些令人发指的恶行,但妲己姐姐后来做的一些大事还是要做的。”
“有什么大事啊?”嫣嫱道。
“妲己,成为妖妃以后,发明了一种酷刑,名叫炮烙,就是制一根大铜柱,中间空心,将受刑之人绑在上面,再在铜柱里面放上炭火将铜术烧红……”师野天解释道。
“啊……这样啊,”嫣嫱道,“如果用这刑来惩罚那些坏人肯定是好,不过要是惩罚好人呢?”
师野天一笑道:“你看这大商朝中,还有多少好人?”
嫣嫱摇摇头,眼神里怅然若失。
“那好,就让我们先用这炮烙之刑惩罚一批坏人吧!”师野天道。
嫣嫱道:“好吧!不过,我可不愿再杀好人了!”
师野天点点头,道:“放心吧!”
其实,师野天心中却依然很矛盾,他的本意是将嫣嫱培育成妲己的替代品,然而越来越觉得此事于心不忍。“操!或者我也不是做大事的人,否则怎么能这样柔情寡断!”师野天暗恨自已太过多情,但是又能怎样呢?
一边是极善,一边是极恶,两下相交取其一,师野天但愿他的最终目的能够达到。
至于比干,师野天不愿再动了。如果设计杀了比干,对朝野震动太大,弄不好反而会引火烧身,不过比干却是留不得,有他在,自己的计划实行的绝对不会顺利。“罢了,先留他多活些时日吧,先把妲己做的几件丑事一一做来再说!”师野天只好自我安慰。
摘星楼上,纣王气愤地将面前的杯盏打碎,“比干!真是气死孤王了!”
师野天笑着劝慰道:“大王,比干宰相其实也是一片为国之心,大王有如此良臣辅佐,理应高兴才是,为何还要恼怒?”
纣王道:“安乐候!孤王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大商社稷,不过他也不能如此指责本王淫暴啊!”
师野天又笑道:“大王,是那比干太过耿直之错,不过大王也犯不着如此生气啊!况且,此时,因些事造成国内人心不稳,又有一些二心之臣趁机谣言惑众,长此以往必然有损我大商国运,大王不可不深思啊!”
“哦?果有此事?”纣王不信道。
此时,一直在旁边无语的嫣嫱忽然娇声插语道:“大王,奴家就在后宫也曾经听过这样的谣言,叫什么比干死,商朝亡……”
纣王闻之大怒,“一派胡言!”
他的一声怒吼吓得师野天一愣,嫣嫱更是花容失色,纣王见到,忙笑着对嫣嫱道:“美人,孤王不是说你,是说那些造谣生事之人,以后待我捉到这些人,一个个让他们不得好死!”
嫣嫱这才转惊为喜,纤纤玉手拍着雪白的酥胸道:“大王吓死臣妾了!是,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好死!而且,对他的惩罚一定要用新刑,否则震动不了他们。”
纣王道:“哦?难道美人儿有什么奇思妙想不成?”
嫣嫱想了想道,“臣妾以前未入宫时,曾经在山中见过烤野猪,就是将石板架起,底下生火,将野猪在上面整个烤熟。自入宫以来很多年未见了,现在想想,如果用此刑来惩罚那些祸国之人,岂不美妙?”
纣王沉吟一下,笑道:“美人之计果然高明,不过这石板好像寒酸了一点儿。”
师野天朝嫣嫱使个颜色,嫣嫱会意道:“这个好办,不如这样,大王不如命人制作一根中间空心的大铜柱,柱身刻满大商律令,以示威严,若用刑之时,则把犯人绑在铜柱之上,再命人往铜柱之中添加炭火,将那铜柱烧红,这个岂不更好?”
纣王拍手喜道:“妙,妙,美人果然聪明慧智,深得孤王之心。”说着又冷哼一声,“哼哼,此刑一出,我看哪个不怕死的人还敢妖言祸众,诋毁我大商国名!”
“操,这时候不拍马屁什么时候拍马屁!”师野天心中暗想,忙笑道:“大王,此计甚妙,此刑一出,必然令那造谣生事之人闻风丧胆,鸦雀无声。”
纣王闻言大喜,道:“哈哈,既然如此,此刑就由安乐候来监造,待造成之后,本王亲自观看成效!”说完此话,眼神却转向嫣嫱的那一抹酥胸,嘿嘿淫笑着将她搂在怀中。
师野天答应一声,急忙退下,因为他看到嫣嫱眼神里有一丝不舍。
“操!他妈的,总归有一天,我会让你个淫王尝到苦果!”师野天狠心不想纣王与嫣嫱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个人独自走下摘星楼,顺便在几名美女身上狠狠揩了几把油,惹得那几名美女一阵荡人心魄的呻吟,竟想勾引师野天。
师野天知道,这摘星楼上的美女,虽然名为侍女,其实却无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妓者,无论心情好坏,对于他们这般王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只能媚笑逢迎,如果侍弄好了,还会重重有赏。
他当然没有心情跟她们纠缠,不过也掏了几锭金子留给她们。自己却往庄妃宫而来。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娇小玲珑的庄妃了,想到她,师野天心里除了惦念,竟然还有丝一痒痒的感觉。
未至庄妃宫,师野天却忽然想起一事。就是在东夷时,他曾探知这内宫之中,有东夷的前任圣女,已贵的皇妃,只是不知是哪一个,回宫许久,他也未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心中疑惑,多次探访几大妃嫔,也是这个意思。
“到底会是谁呢?”师野天一边思索一边慢走,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庄妃宫前。
庄妃宫,依然像往日那样冷清,门可罗雀。只不过原来殿中那浓郁葱葱的古槐己经伐去,而植上了许多春桃。其中的奥秘,别人不知,师野天却一清二楚。因为殷三的关系,庄妃命人一夜之间砍掉了周围所有的槐木。没有了阴郁的槐阴遮蔽天日,庄妃的心情会像阳光一样灿烂,像那春桃一样春情吗?
未入宫门,师野天就听到里面的一片嬉乐之声,师野天会心一笑,“看来庄妃的生活确实比以前快乐了许多!”
师野天这次自摘星楼出来,并没有用隐身术,如今在这内宫之中,纣王己对他是高度的信任,只要他晚上不去这些妃宫,白天几乎是没有理会他的行踪的。
“啊!奴婢叩见安乐候!”一只羽毽径直向师野天飞来,接着就听见一声娇弱的惊呼。
师野天将那羽毽轻轻接住抛还给那行礼的侍女,眼角却见到了娇小的庄妃,上前一步道:“师野天见过庄妃娘娘!”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师野天会突然来访,也没有意料到刚才自己一脚失误将羽毽踢向来客,庄妃呆呆愣神片刻才嫣然一笑,“安乐候多礼了!”目光中却闪烁着一丝惊喜和几多柔情。
师野天见那庄妃只穿薄衣轻衫,或许是踢羽毽过于用力,汗水已将衣衫打湿,紧贴在玲珑的玉体上,凹凸的曲线分明,几缕湿发贴在雪白秀美的额前,高耸的玉胸因为呼吸的急促起起伏伏,撩人暇思,勾人魂魄。
或许是被师野天看得有些不自然,庄妃脸上飞起一丝红云,低语道:“让安乐候见笑了,安乐候请里面安坐,本宫去去就来!”
师野天答应一声,便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了内厅,自然另有侍女端上香茗。
师野天环顾四周,只见这内厅也变了模样,不像原来那般素朴寒碜,宫壁粉壁上也挂上诸多山水佳作,只不过仍有些清雅意韵。
“看来庄妃正在试图忘记过去,但是她天性雅然,却仍不能真正入这红尘俗世之中!”师野天暗自心想道,却见庄妃一脸笑意的走来。
她己经换了一袭红妆,因为刚刚沐浴的缘故,秀美的长发仍然湿润,随意的披散着,倒更显得风情撩人。
“不知安乐候此来本宫有何事?”庄妃落座道。
107炮烙之刑(中)
师野天笑道:“倒也无事,只是来看看庄妃娘娘贵体而己!”
庄妃脸上浮起一丝红润,沉吟了一下,一指那几位侍女道:“那谢谢安乐候惦念了,不过这几天本宫也总感觉疲累,烦躁不安,时常爱和她们发些脾气!”
师野天微笑道:“无妨,无妨,想必不只是近几天,每月总会有这么几天吧!”
庄妃脸上更红,道:“果然是神医,一下子就能看透臣妾的病根。”
“操!这太平常了啊……不就是女人烦恼日吗!”师野天心中暗道,说道:“娘娘客气,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进内室给娘娘诊断一番!”
庄妃点点头喜道:“当然方便!”说着扭头对侍女道:“小玉,你们去外面守好门户,任何人不准进来,安乐候要给本宫诊脉!”
那叫小玉的侍女点点头,带着其他侍女走出去,顺便关上了厅门。
庄妃粉面之上彩霞飘飞,站起身来轻语道:“安乐候,请吧!”
“请……”师野天也站起身来,礼道。眼神却不经易地扫过庄妃的脸上,与庄妃的妙目恰好相遇。庄妃却忽地低下头去,原本雪白的粉颈之上顿时因充分而变得粉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室。庄妃回身把关紧,窗帘拉上,春室之中顿时充满了无比暧昧的气息。
“想你!”庄妃忽然回身抱住师野天,低吟一声,抬起脚尖一双樱唇印在师野天口上。
一股泌香袭人,师野天只感觉那香舌滑腻无比,在口中搅动,挑动着他的情欲。“呼哧”,他鼻中长呼一口气,热情的回应着庄妃的动作。
庄妃小巧的玉体被师野天抱起,一双大手按抚在她的胸前,惹动得她的一柄香舌动作得更加强烈。
“嗯……哼……”庄妃的红衣只是一件丝带的睡袍,师野天没有费什么劲便把它脱掉,赤裸裸的触感顿时让庄妃忍受不住呻吟起来。这更加刺激了本就欲火高涨的师野天,手上动作不停,却俯身将她放在锦榻之上,当即压了上去。
浓重的男人的味道也让庄妃神魂颠倒,纣王一个月都几乎来不到这南宫就寝,如此的春宫怨妇今天终于能够打破难耐的寂寞,而这人却是她的意中之人,让她怎么能不兴奋莫名。
庄妃尽力舒展着玲珑的玉体,使每寸肌肤都紧紧贴在师野天身上,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滚烫的热度,还有沉重却舒麻的滋味。
“啊……哦……”庄妃在师野天身下徘徊辗转,一柄香舌突然离开师野天,玉口含春,银牙填情,为师野天轻轻叨开衣带。
师野天捧住庄妃玲珑的小脚,轻轻地揉捏着,弄得庄妃浑身酥麻,不安地扭动着娇躯,口里不住地发出一丝丝舒服的呻唤。
两个火热的身体纠缠着,缠绵着,在锦榻之上翻滚着。压抑许久的庄妃将渴望发泄到了极致,师野天也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他忽然感觉,对这个娇小却温存爱意的女人,他竟然充满了欲望。
确实,越是娇弱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庄妃尽力绷直双腿,迎合着师野天凶猛地动作,两人沉浸在无边的欲海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师郎……你知道,你出征的那些时日,我无时不刻在为你担心,无时不刻不在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庄妃伏在师野天怀中,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粉面轻扬,动情的道。
“其实我也无时不刻不在想你!”师野天柔声道。
“真的吗?”庄妃瞪大眼睛。
师野天点点着,忘情地望着她的红唇,她的眼睛,“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嗯……”庄妃樱咛一声,将脸贴在师野天胸前道:“就算你骗我,我也喜欢!”
师野天的头脑一热一冷,心中忽道:“这庄妃定然不是那个东夷的圣女,否则不会这样待我,不过,那东夷的圣女,会是谁呢?”
三丈多高,两丈多粗的空心铜柱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锻造好了,师野天又命匠人打磨干净,在上面刻满了大商律令,按照纣王的指示,被立在了皇城前跑马校场之上。远远望去,这根突兀的金柱却是无比的华贵。但是,谁也想不到,它的用途却并不是装饰,而是杀人的刑具。
待纣王到达校场的时候,师野天刚刚指挥着奴隶将巨大的炭火盆点燃,三名死囚犯面无情的望着那根巨大的铜柱。他们自知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重罪,对狱中的刑罚也都亲身体验,了如指掌,这次被带出来,除了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皱一下眉,甚至死也不能。
“操!人心麻木不过如此……真是可悲可叹啊!”师野天心中暗想,一边吩咐把三名死犯用铜绳绑上铜柱,又令那些奴隶多备炭柴,燃旺炭火。
离那铜柱不远处,有一座高台,平日里是监斩官做在的位置,现在被清理出来,放置了龙凤金伞和黄金宝座。纣王携着淑妃嫣嫱在众侍卫的护卫下登上高台,望着那支威严的铜柱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表情。
师野天走过来,道:“大王,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可以开始了?”
纣王点点头,笑道:“可以开始了!”
“操!看你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一会就让你瞠目结舌!”师野天心中暗想,却快步退下,对那些把持炭火的奴隶发令道,“加火!”
奴隶群中顿时忙碌起来,一盆一盆燃烧正旺的亮红炭火被投进了铜柱,铜顶顿时早出一层紫色的轻烟。
当铜柱被炭火填满的时候,那三名死囚犯却好象意识到了什么,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背后越来越热,他们开始挣扎,但是被铜绳绑得死死的,哪里挣扎得动,他们的脸上开始变白,由白渐渐变红,由红又渐渐变成铁青色,豆大的浊黄汗珠自额头滚出。
“哈哈……好好……”纣王见到了效应,得意地大笑起来。
此时,那三名囚犯己经张开大口,想要破口大骂的样子,但是师野天早料到此招,在行刑前给他们食的哑药,现在他们除了无奈的挣扎和眼神中惊惧,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嘶,嘶……”声不断响起,巨大的铜柱已经被烧成了暗红,一丝衣衫和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
“啊……好香啊……”纣王使劲抽抽鼻子,“果然不错!”说着又转向嫣嫱,笑道:“美人,你觉得如何?”
嫣嫱急忙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柔声笑道:“此刑赏心阅目,无惨号之声,痛苦内敛,正是世间绝好的刑具!”
纣王大喜,哈哈一笑,“美人所言极是,你冰雪聪明,玉质兰蕊,就为这此刑取个名字吧!”
嫣嫱沉吟道:“此刑,以金为刃,以火为媒,不如就叫炮烙吧!”事实上师野天早就跟她讲过这刑具的名字,她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转述出来。
纣王沉思一下,喜笑拍手道:“炮烙,炮烙……威风镇肃雅致悦耳,好名字,好字!就宣下旨意,此刑名为炮烙,专为那些反叛朝廷,妖言惑众,欲行不规,大逆不道的奸人奸臣所备!”
“遵大王旨!”跟随纣王同来的诸多大臣侍卫忙应到。但是,有许多大臣脸上却渗出了滴滴汗珠。
此时,旺盛的炭火将那铜柱已烧得彤红,三外死囚犯仍在挣扎不己,皮肤接触到铜柱发出嘶嘶的啸叫声,一阵一阵的烟雾从三人身上腾起,将整个校场都充斥了烧肉的香味。
终于一名死囚犯忍受不了那痛苦,猛然晕了过去,头向后一仰,凌乱的毛发像利刃吹灰一样被燃着,浑身的衣衫之上燃起了大火。
“哦……唔……”大臣之中竟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纣王眼光一冷,眼角一瞟,便有侍卫立即跑过去,将那呕吐之人推搡着离开了。不过,自然不会送他回家歇息,而是直接送到了阴森可怖的朝歌大牢,至于罪名……,随便什么,反正是不敬大王之罪这一条就足让他全家死绝了的。
三名死囚犯都己经晕死过去,任由身体由白变红,然后炙烧得变成焦黑。一股酸酸的感觉从胃间直冲喉咙,师野天差点也要忍不住吐出来,强压着咽了回去,急忙找个借口回身指挥奴隶加火,不再看那惨景,“操!以后打死我也不吃烤全羊烤全猪烤肉串烤鸡翅……总之凡是带烧烤两字的都不吃了!”
事实证明,有师野天想法的绝不止他一个,至少自从炮烙之刑正式出炉后,朝歌城有名的铜板烧烤店客流量最起码少了百分之五十。
纣王却无以为然,依旧与淑妃嫣嫱嘻嘻哈哈,待到从那监斩台上下来的时候,嫣嫱的脚步是踉跄的,看得出,她也并不好受。“操!他妈的做个妖妃还真不容易啊!”师野天又有些替嫣嫱难过起来。
炮烙之刑一出,随之而来的则是缉查那些妖言惑众,大逆不道之人。三千紫衣军明查暗访,顿时将全城弄得鸡犬不宁,人人自危。这些当然都是师野天这个大名鼎鼎的安乐候一手设计的,其实最终的目标是找几个在忠臣良将与奸贼佞臣之间墙头草随风倒的两面派来顶缸。
108炮烙之刑(下)
师野天心里清楚的很,他现在既不能去动那比干闻仲等良臣直将,也不想去动那些祸国殃民的败类之臣,他想要的,就是要把这炮烙之刑的惨酷召告天下,让世人皆骂纣王宠信妖妃嫣嫱,设置淫暴酷刑,导致民心背离。
朝歌城百姓哑言,鸦雀无声,师野天指挥的三千紫衣军着力大费周章,终于将在众多妖言惑众的罪人之中,选出了一百多名重犯,他们的罪名很多,有的是“妄言天出异兆”,有的是“私论朝中政事”,有的则是“胡言军机机密”,有则是“危语大商将亡”,其实大部分也都是莫须的罪名。师野天把明清时代大兴“文字狱”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什么东厂西厂等间谍机构,都比不过师野天的三千紫衣军。
他们分做两拔人马,一拔昼出,一拔夜出,甚到你说的梦话都被他们一一记录在册。当然,那些妄言的重犯之中有一大部分是朝中的臣子。
“威杀!灭言!天下行正道!”是师野天这次大规模行动的口号,当然他的做法虽令群臣不满,但是却把纣王捧得着实欢喜,因为没人唠叨他,他耳根清静,天下太平,他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行自己的淫乐了。
按照师野天的想法,若想真正的把这炮烙之刑弄得天下之人尽皆胆寒,还必须有一项大的活动,而最大的导演则他师野天。这项活动必须要有皇朝百官朝歌百姓众多诸候一起参观效果才佳。“杀一儆百”是权臣的最常用的立威之法,同时也被师野天用到了极致。
“纣王,你的大商亡在我师野天手上,可别怪!哼,谁叫你非要让妲己入宫的!”师野天心中恨道。“嘿嘿,不过这也是给申公豹帮了大忙,回头得让他给我弄点好处,否则我不是白瞎了……”
朝堂之上,无一人说话,师野天上前一步道:“大王,如今现已捉拿妖言惑众欲行不规之人近千余,臣己选出近百重犯,欲在明日午时,于城南野地行那炮烙酷刑,特请大王恩准。”
纣王想了想,点点头道:“嗯,办得好,就要叫那些欲行不规之人看看,妖言惑众大逆不道之人的下场!”
师野天道:“尚请大王明日移驾城南刑场,以壮国威。”
纣王道:“明日孤王与群臣全部都去。”
师野天称谢道:“多谢大王恩赏!臣该去准备了!”
纣王点点头道:“安乐候辛苦了,快去吧!”
师野天独自退朝前去城南野地,带领三千紫衣军指挥着两千多奴隶将那野地清理出来,立上百余根空心铜柱。
而在此时,比干却因病未能上朝,若不是家人死活拦住,他早就忍不住上朝堂之上怒斥纣王昏庸了。做一为王叔,看着那么多臣子被行那酷刑,他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但是,他若此时力谏纣王,恐怕纣王不但不会听,反而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称病在家呆了一天,他忽然有些聪明了,他打定了一个主意,以后天天谏,却不死谏,纣王拿他这个王叔也没有办法,说不定还能够听进去一些。
于是,比干索性也去参加了那场百人烧烤大会展,这一举动令纣王大为高兴,以为将这位梗直的王叔吓服了,客客气气将他让到自己的身边,又赐座位双赐美酒。他不知道,比干心里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不去呢!
三通重鼓,师野天站在高台之上,看了看成排的铜柱和那些绑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囚犯,又望了望那些前来凑热闹的老百姓,高声道:“依大王特旨,从今日起,凡不敬大王妖言惑众欲行不规大逆不道者,当以这炮烙之刑处置!”
又是三通重鼓,师野天请示纣王,纣王亲自宣布行刑开始。顿时整个城南一片火光,数百个大炭炉发出的红火染红了天边的云朵。
“操!没想到声势这么大,恐怕不会惊动了四方妖邪吧?”师野天心中暗想。
师野天想的没错,这么盛大的烧烤展会四方妖邪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早早就来到了现场,只是师野天看不到罢了。其实,灵鬼殷三倒是看得到,只不过他去东夷还没有回来。申公豹自然也看得到,不过只是与他们打个招呼,嘱咐他们不要闹事罢了,很点像现在警察,一遇到什么重大活动,就选通知那些流氓混混,“千万不要闹事哦!”
百余根空心铜柱被烧得通红,半空中腾起一片烟雾,到处都弥散着肉体烧焦的味道,百人同声惨号,令人不寒而栗。千人同呕,场面甚是庞大,壮观。
纣王哈哈大笑,不停地饮着美酒,好似一只狂魔,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一场娱乐性极强的表演。当然,众百姓口中虽不敢言,但是心里却是骂成一片。
宣布行刑后,师野天就躲到百官堆里去。他当然知道,这时候谁冲在最前面,谁就是万民记恨的对象。“操!说不定哪天上街就会被陌名其妙的一堆人围住打死!他妈的,纣王当然不怕,因为他从不上街。即使上街也是护送的军队比老百姓还多!”
不管如何,师野天策划的这场盛大的炮烙会展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全国都知道了纣王发明了一种极残酷的酷刑,名字就是炮烙。
而且,据师野天私下了解,老百姓对于这炮烙是恨之入骨,对纣王的淫暴已经成为共识了。
“嘿嘿,楚玉,我为你做了一件事,既使你入宫,这炮烙之刑的罪名也按不到你的头上了!”师野天心道。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一股豪情,“他妈的,只要这些罪名不落在楚玉身上,我即使做再多恶事又算得了什么!”
师野天不知道,此刻,远在朝歌城外的马氏村,姜子牙坐在家中,闭目凝神,忽然眉头一皱,睁开眼来自言自语道:“不对,怎么会这样?……”
朝堂之上,纣王坐在那里,照例听群臣奏事,然而,却没有什么人上奏,纣王打个呵欠正准备退朝,父师王叔比干却上前道:“大王,臣有事启奏!”
纣王点点头,看看了这个王叔,心道:“你又干什么?”嘴上却道:“王叔有何事?”
比干道:“大王可知道现在四方百姓在说什么?”
“这老家伙,又想说什么?”纣王心中不满,懒洋洋地道:“不知道,说什么?”
比干跪地道:“他们在说大王无道淫暴,设酷刑以镇天下!”
纣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喃喃地不知骂了一句什么,说道:“孤王以酷刑镇天下妖言惑众之人,有何不可,难道就能任他们胡言乱语盅乱我的民心?!”
比干脸色涨得通红,分辨道:“但是,现在百姓对这酷刑甚为不满!”
纣王怒道:“酷刑再厉,也是针对那些乱臣贼子,只要做一个良臣贤民,本王又怎能乱杀无辜?”
比干无语,道:“臣无事可奏了!”
纣王终于出了一口气,大声道:“退朝!”
当群臣退走,纣王仍站在原地没动,自己独自望着那殿上的金顶喃喃道:“难道刚才是仙人指示?”
师野天哈哈笑着走回自己的极乐堂,他今天真的很开心,暗地里用传音术指点了一把纣王,让那比干郁闷得够呛,“嘿嘿……操!正面反面都是理,谁他妈的不会胡搅蛮缠啊!”想到比干气得瞠目结舌又无言以对的样子,师野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师野天只在自己的极乐馆中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下,就又出来了,隐身法的诀窍他用得越来越纯熟,加之自己的仙根又有了很大的很展,所以现在几乎可以不用生硬的念动真诀,只需用点意念就搞掂啦。
他依旧去摘星楼找纣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时刻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做什么,才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摘星楼上一片华灯初上,到处都是女子的淫声浪语和娇言调笑声。
纣王此时,正以黑巾遮目,玩那盲人寻美的游戏。看来纣王今日气走比干,心情也是大好,不时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只不过他的运气却惨了点儿,也许是那些美女故意捉弄于她,个个像入了水的美人鱼,入手即滑,纣王总是在摸到一点粉滑的玉体时便被那玉体逃开,虽然触手是温软肉感,但总是不能过瘾,心痒难耐却不舍这游戏,只是逗引得那些佳丽美人们不时放声大笑。
那些美人或者故意引诱纣王,有的竟将全身脱得精光,只在纣王身后厮磨,待纣王猛然回身之时,却又猛然逃开。
有的则是身着轻纱半解,露出雪白酥胸玉腿,一袭纱衣在纣王身前轻晃,阵阵香风吹送,待纣王抓扑之时,只落得个解衣郎的下场,将那纱衣捧在手里,却摸到美人娇躯。
有的更是淫浪,故意斜依玉柱,自抚其身,发出诱人的呻吟,待纣王蒙目扑到时,却自闪开,可怜一个纣王,成了一个抱柱的“尾生”。
(这里解释一下,尾生抱柱是有典故的,史记苏秦列传载,尾生与女子期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意思就是,有一个男子名叫尾生,于一个女子在桥下约会,没想到那女人失约没来,而大水却来了,尾生不愿离去,就抱着柱子以免被水冲走,但是水越涨越高,女人还是没有来,他却被淹死了。)
109通奸重罪(上)
身在美人堆,未曾抱一人,这样的局面让纣王心痒不己。长时间的跑动累得他气喘吁吁,想要摘下那黑巾,却被众佳丽美人拦住。不过纣王也趁此机会着实揩了一把油,过了一把手瘾。
师野天看这样子,游戏恐怕一时还结束不了,依纣王的脾气,就算结束了,今日他也必在这摘星楼上大开荤戒,好好捉弄一下那些胆敢捉弄他的佳丽美人。
“操!你他妈的在这里快活,我到哪里去呢?”师野天暗自心道。
他在摘星楼见纣王嬉乐,也无意于欣赏那一幕,于是一个人在这皇宫中闲逛,正走间却见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急匆匆向外走去。
“操!这女子身影怎么那么熟啊……”师野天心中暗道,因为这名侍女师野天应该从没有见过,一种不妙的感觉从的心头泛起,“莫不是会和那东夷巫教的圣女有什么关系?”师野天一边想,脚下不停,悄悄跟了上去。
皇城四下无人,守门的侍卫也在打着哈欠,师野天见那女子掏出腰牌在侍卫面前晃了一下就出了宫门扬长而去。他心里更加纳闷,“这侍女到底会是谁呢?”
师野天也随着那女子走出去,却见那侍女四周看了一下,却径径城外的方向走去。师野天看她宽大的侍女服帽半遮了脸,看清面容,却越来越感到熟悉,不知为什么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操!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上去看她到底耍什么鬼?”师野天悄悄跟上,也不靠近,就那么远远的在后面踱步。
其实这朝歌城也并不是很大,那女子身材虽不高,但是脚下却不慢,左拐右拐便到了一条寂静的街巷。
“操!这里不是比干府的那条静街吗?她来这里干什么?”师野天暗自纳闷,加快脚步,很快追上了去。
比干府其实不大,比干此人不意张扬,住的就是一般街巷,只不过这街巷之中却无邻舍,被划作了静街。夜风之中,比干府门前两只灯笼在轻轻晃动着,上面各用红色朱砂写着“少师”两个大字。
“铛铛铛……”那侍女轻轻叩动门环,过了不大一会儿,门内传来两声苍老的咳嗽,接着只见那门吱哑一声开了。
师野天知道,这开门的定是比干的老仆,比干家眷都在商丘,在这皇城之中只有一年逾六十的老仆与他为伴。
未有言语,那侍女便闪身进去。
“操啊……大半夜的,这侍女来比干府做什么?定是间谍无疑,我倒要看看,这比干在宫中的内线到底如何?”师野天行起穿墙术,径自却到了比干的内室。
比干府中虽然简陋,收拾得却也干净,大堆大堆的竹简帛书铺陈,看得出这个商朝名相的日理万机。这时,比干己将那侍女迎进内室,老仆未跟进来,想必是在门外望风。
“嘿嘿,望什么风啊,我这里都进来了!”师野天心中暗笑,但当他看清那侍女的脸上,刚才笑着张开的嘴却合拢不上。
原来,那侍女脱下袍帽,却竟然是姜氏皇后的侍女隐翠!
“我操!我说怎么此人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她!”师野天心中想到,却见比干给隐翠让座,道:“翠儿姑娘半夜至此,不知有何消息?”
师野天凝神观察二人,隐翠面无表情,而那比干却似乎疑虑重重,“原来这比干竟与姜后有一腿!嘿嘿……”
隐翠道:“皇后娘娘命我来传报宰相,近期万不可力谏大王,否则恐怕会杀身之祸!”
比干点点头想了想,一脸悲意地沉声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过请翠儿姑娘转告娘娘,就说比干为大商社稷甘愿以身赴死,也要力劝大王改邪归正!”
隐翠一愣道:“宰相,实不相瞒,大王已经沉沦酒色,无可挽回……”
未待她继续说下去,比干却打断她的话,道:“忠臣不背二主,我比干贵为王叔少师,大王是我从小看大的,我就算死,也不能眼看他走上邪路!”
隐翠急道:“可是……”
比干道:“不用可是了,我心意己决,谁劝都没有用的!”
隐翠无奈,银牙轻咬樱唇想了想道:“临来时皇后娘娘还特意嘱咐我,若是宰相不听我的话,就让宰相于月圆之夜去内宫找她,那时她会和宰相细谈!”
比干想了想道,“好吧!多谢翠儿姑娘,此时己过深夜,我这里又是事非之事,姑娘不宜久留,还是早回为妙!”
隐翠点点头,与比干告辞,比干一直将她送出门外,才道:“姑娘千万小心!”
师野天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隐翠的前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听比干府的大门吱哑一声关上,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按照他的分析,姜后虽然与朝中重臣大多有联系,但也绝没有到这种明目张胆的地步,因为现在的宫中平静之下并不平静,许多人都在居心叵测,勾心斗角,姜皇后夜里派遣隐翠出来给比干送信,定然不会瞒过不心之人的眼目,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到纣王的耳朵里。
而且,令师野天不解地是,姜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呢?其实她完全用比这个更隐秘的方式传送消息。
想了半天,师野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一拍脑袋道:“操!管她呢,待到月圆之夜一切就会有分晓了!”
但当他回到内宫的极乐馆前却停住,他抬头望了望那己经渐圆的明月,心中暗叹:“还有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了!”一个念头忽然在他心间闪过,“操,我是不是该再去看看姜皇后,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师野天想到就要做到,他也不进极乐馆,径向转向了皇后的中宫而去。
中宫之中,灯火昏暗,但是皇后娘娘的卧室中却依旧亮着灯,灯光下,两个女子的身影映薄薄窗纱之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师野天凑近窗下,却听那一女子道,“皇后娘娘,比干大人遣人传知来说,月圆之夜将在内宫秘会娘娘,说有要事相商!”听那声音,正是刚刚到比干府送信的隐翠。
师野天心中一凛,“我操啊……这不是双料间谍嘛!”
没想到姜氏皇后听了却信以为真道:“嗯,比干宰相找我,必然有极重要的事情,若是有机会,你替我转告他,我会在老地方等他!”
隐翠道:“是,娘娘,我己通知那传报之人,届时纣王必会在摘星楼赏月,比干可以进入内宫,到老地方赴约!”
姜后满意地点点头,打一声呵欠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那隐翠告辞出来,师野天却悄悄进入了姜后的卧室。
锦榻之上,姜后罗衫半解,斜依迎枕,她年纪虽己过三十,但是却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骚媚之态,这时慵眼迷离,玉指轻解罗衫,令师野天竟有忍不住的一丝冲动。
强烈的视觉刺激得师野天一阵眩晕,心中暗道:“操!此时还在这里33,却不知大祸即近了!”
师野天摇摇头,却不看那姜后,径自向外走去,她现在要做是看看那个隐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比干与皇后之间做出这等事。
隐翠住的乃是皇后中宫的一间偏室,由于她是皇后的近侍,所有拥有一间单独的寝室。
“操!真他妈的邪门了,怎么今天净碰这种事情!”师野天走过去,穿过墙壁,进入了隐翠的房间。
师野天本以为看到的应当是玉女自摸的场景,但是令大吃一惊的却是,隐翠却是衣衫整齐地躺在床上,双手双腿就如被捆绑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是口叫发出那些的呻吟。
“怎么会这样?”师野天心里一阵寒颤,难道?
就算是做春梦也不应该是这样!
师野天这下可真是有点泛起了糊涂,心中一横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没人会看到自己,不如把她弄醒了再说!”
想到此处,师野天走上前去,闭上眼睛就往那隐翠脸上重重打了两巴掌。
令师野天奇怪的是,隐翠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口中仍旧呻吟不断。
“操!”师野天一愣,心中透过一丝寒意,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难道是他妈的灵魂出窍?
默站了一会儿,却听那隐翠呻吟声终于停止了,忽哧忽哧地喘着粗气,四肢也瘫软下来,一副极为疲累的样子,只是嘴角含着一丝春笑,似乎极为满足。
这样的场景师野天倒并不陌生,但是他却惊异的这隐翠却未跟人上床,怎么也有这种反应呢?
“操!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静待月圆之夜再说了!不过,这姜后万万去不得,那比干倒是可以跑一趟!隐翠嘛,先不能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演得什么戏?”师野天拿定主意,方才感觉一丝困意涌上脑际,暗自打个呵欠,就往外走去。
既然无事可做了,不如回去睡觉吧!
110通奸重罪(中)
师野天跟踪了隐翠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除给姜后端茶送水,就是安排府库贴补所缺,指挥那些奴隶侍女洗衣服干杂务。
“真他妈的没劲,看着这小妮子挺精神的,怎么这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师野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可能就是给比干和姜后传完这假消息之后就无所事是了吧。怎么可能呢?百无聊赖之中,骂出狐狸尾巴这几个字,师野天心一愣,“操!她真不会是狐狸吧!”就专注地盯着隐翠一扭一摆的屁股看起来。
隐翠是侍女,没有丝衣可穿,她穿得是上好的布衣。不过那布却也光滑无比,这隐翠看来也是风骚手巧之人,自已把衣服改得颇为合身。丝一般光滑的布裙紧紧裹住全身,一摆一扭之间,肉感十足,倒是韵味无穷。
由臀部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双腿,虽然细了些,但是却也紧紧闭住,倒有些轻薄的感觉。再由腿向上看,虽然不能波涛汹涌,倒也圆滑光润。修长白腻的脖颈之上,一张鹅蛋脸上长着两只有神的单凤大眼,眼波流动间,若是有情,倒也春意十足。
“嘿嘿,没想到这也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好好打理一下,再长两年,恐怕比她的主子姜后也差不到哪里去!”师野天心中暗道。
他才刚刚注意到这隐翠的好处,不觉时间就过得快了,毕竟秀色可餐,有美人养眼总是不那么无聊嘛!
待师野天跟随隐翠入内室洗澡以后,他才发现这个隐翠果然不简单。其实师野天并不是色狼,而是他发现隐翠身上无汗却去对姜后禀报说要去洗澡,这有些奇怪。
“操!人家女孩子爱干净,没汗洗洗澡不行吗?”师野天虽然心里也这样想,但是总感觉有些怪怪地,“反正自己也费不了多大劲,去看看就是了!”
往往色狼就是这么炼成的,可是这回师野天真的猜中了,隐翠根本就没有去打水洗澡,而是提着木桶走出姜后的中宫,却找了个僻静地方把桶放下,径自向那摘星楼而去。
“操啊……这小妮子果然不地道!她这是要到哪里去,摘星楼?她去那里干什么?”师野天暗自心想,脚下加快步伐,跟着她一路走去。
隐翠边走边观望四周,遇到巡逻的执兵侍女便慢下脚步,嫣然一笑,她们平素相识,而且她又是姜后面前的红人,执兵侍女自然不会拦住她盘问。但是一过了那些执兵侍女,她的脚步却骤然加快,好像生怕有人看到她的行踪一般。
师野天一边纳闷一边悄悄地她身后潜行跟踪,却见隐翠径直走向了摘星楼,来到外面,对守卫的女护卫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女护卫竟然就放她进去了。
“操!没想到这小妮子本事还挺大,就连那对朝廷重臣都爱答不理的女护卫都买她的帐!嘿嘿,进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师野天边想,边快步走入了摘星楼。
师野天一直隐身,自然不到任何盘问,在这内宫之中来去自如,进入摘星楼时还顺便摸了一把那女护卫俏美的小脸,弄得那女护卫陌名其妙,噌的一下拔出刀,却找不到砍杀的对象,自己摸了摸脸蛋,暗自疑是错觉,又把刀收了回去。
这时,师野天却己跟着那隐翠径直上了三楼。
“嗯……嗯……”摘星楼的三楼上,一片淫浪叫声,纣王正在与那东夷美女调情春戏。却不知隐翠向谁传报了一声,纣王顿时停下淫乐,道:“带上来!”
师野天紧跟在隐翠身后,看着隐翠在纣王面前跪下身去,道:“奴婢隐翠叩见大王!”
纣王皱眉道:“你便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侍女?”
隐翠道:“奴婢正是,奴婢有紧急事情向大王禀报!”
纣王点点头,道:“什么事,快快报来!”
隐翠抬头望了望纣王四周一丝不挂的美女佳丽,脸上一红,却没有说话低下头去不语。
纣王呵呵一笑,会意地对那几名美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操!搞什么啊……弄得这么神秘?”师野天心中暗道,却也无暇细想,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冷眼观看这隐翠到底要说些什么。
待那几名佳丽美女都走得一干二净,整个摘星楼三楼只剩下纣王与隐翠两人,隐翠这才道:“大王,今晨奴婢听到一个消息!”
纣王哦的一声,道:“什么消息?”
隐翠低头道:“这个奴婢不敢说,还请大王先恕奴婢不敬之罪!”
“操!这小妮倒很是会吊人胃口,为自己开脱责任的事儿倒办得挺利索!嗯……看来马上就有好戏了……”师野天心中暗想,兴致盎然地牢牢盯着隐翠。
只听纣王一笑道:“什么事?孤王免你不敬之罪,说吧!”
隐翠这才道:“奴婢今晨无意中得知,皇后娘娘要于月圆之夜与比干在中宫殿后花园内……花园内……”
纣王皱眉道:“干什么?”
“他们……要秘密约会……”隐翠道。
纣王眉头皱得更紧,“约会什么?”
“操!”师野天差一点儿笑出声来,“约会,纣王你他妈的没脑子啊,约会干什么你不知道啊!”
只听隐翠道:“奴婢不知……”
纣王沉思片刻道:“好了,你回去吧!”
隐翠答声是正要起身,纣王脸色铁青地道:“此事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皇后那里更不能让她知道!”
隐翠急忙又跪下道:“奴婢明白!”
纣王挥手道:“走吧,再有什么事直接来报孤王知道!”
隐翠这才退下。
“操!我道这隐翠打得什么主意,原来是想欲加害比干和姜后啊,嗯……好计谋,不过此事却是我师野天知道了,这倒可以将计就计一番,只不过不知道隐翠幕后还有没有指使之人?”师野天心中暗想,却在留意纣王的反应。
纣王呆坐了半晌,忽然“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恨恨道:“好个少师国母,孤王要看你们到底要做出何等丑事来!”
师野天心中嘿嘿一笑,悄悄离开了摘星楼,回到极乐馆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然后出来为纣王准备了一付药膳,亲自送到了摘星楼。
纣王大为欢喜,毕竟,他知道安乐候的药膳是他淫乐的最坚强的后盾保证啊。
次日上朝,师野天没有在前面站立,反而挨到了群臣之中,这些时日,他己经与那些朝臣们打得火热。这些朝臣们知道师野天是纣王跟前的红人,又都见识过那次惩治治所谓妖言惑众欲行大逆不道的全城搜捕行动,还有那惨烈的令人发指的炮烙之刑会展,个个对师野天又敬又怕,张口闭口的讨好安乐候爷,师野天自然也得放下架子,给他们一个面子。
嘿嘿,其实自从那次炮烙之刑会展之后,整个朝歌城的烧烤店全部生意冷清,被迫关门,有几个幕后支撑烧烤店的朝中大臣虽然对师野天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反倒更显得亲热无比。
师野天自然知道其中过节,他也并不点破,对待他们反而更热情一些,时不时给他们弄点价值几万两黄金的小礼物,把他们打发得服服帖帖。要知道,这几个小礼物,比他们开十年的烧烤店挣得都多得多。
有道是,有钱能使磨推鬼。这道理师野天在上幼儿园那会儿,就清清楚楚,在混黑社会那会儿,更是理论加实践,运用得出神出化,炉火纯青。
虽然师野天他们私下里聊得热闹,但是真正到了纣王议事的时候,群臣们却一个个如被麻糖粘了嘴的灶王爷,沉默不己,鸦雀无声。纣王正要宣布退朝时,却见一人闪出臣班,奏道:“臣有事启奏!”
“操!他怎么还敢出来折腾!”师野天心道,“这都折腾了十多天了,每天都是他与纣王唇枪舌战一番才肯罢休,难道他得了斗嘴病不成?”
纣王眉头一皱,闭目冷静了一下道:“比干王叔,又有何指教,请速道来!”
其实,自从那次炮烙会展开展,这比干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向纣王进谏,劝纣王重朝政,轻私欲,近贤臣,远小人,他确实也不愧是帝王少师,大商宰相,倒也知识渊博,文采出众,出口都是炎黄二帝皋陶颛顼尧舜禹夏,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根本就不是什么议事启奏,摆明了就是给纣王上起了政治课。
纣王本精神饱满,正要同摘星楼天宫仙府那些春艳诱人的美人佳丽们玩乐,哪有心思上这种枯燥的政治课,但偏偏比干又是王叔,朝堂之上讲这些又不能打断,每次气得坐立不安,头都涨到两尺大。
好在还有师野天暗中指点,反正是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给比干来个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最后总是几句话噎得比干再也说不出来这朝会才算罢散。
纣王又见比干站出来,生怕他又讲起来个不停,心中暗自骂道:“你以为孤王不知你今晚要干什么,休怪本王今天不念亲情!”口中却道:“今日乃是月圆之夜,孤王要与民同乐,白日入城中体察民情,夜间与群臣在摘星楼共赏明月,不知比干王叔可有空闲?”
比干哪里肯再去摘星楼,否则还不得气死,又想起与姜皇后的约会,当下道:“臣晚上要挑灯处置各诸候国政事,不陪大王了!”
纣王一听此言,心中气火攻心,暗自咬牙道:“不去摘星楼,分明是要去与姜氏私会!哼,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嘴上借机道:“既如此,有劳王叔了,今日朝会散罢,孤王要去体察民情了!群臣散了吧!”
比干又要说话,但是纣王己走下宝座,自顾自地向殿外走去,而群臣也己散开,他无奈只得长叹一声,摇头转身无趣的离开。
111通奸重罪(下)
月凉如水,一轮白玉似银盘挂在天际。轻风拂来,一丝云朵悄悄遮去了那月华的一角,如似为了月美人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
“呵呵,这商朝的月亮就是比后来的圆啊!”离纣王邀众臣摘星楼赴宴赏月还差两个时辰,师野天看着那一丝一丝挪动的冷月,心中默默地算计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嗯……就是这样!”
他拿定主意,嘿嘿一笑,身子却梦幻般的隐去,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己经出了极乐馆大门,快步往姜后住的中宫而去。
中宫之内,姜后正在梳洗打扮,师野天淡淡地看了片刻,轻轻一笑,却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旋开塞子。刹时一股清香扑出。
姜后诧异的望了望师野天所处的地方,但是她却什么没有都没有看到,怎么会有一丝清香飘来,不会是错觉吧!不过,随即她又笑了,这是自己的体香呢!
就在她一惊一喜之间,两滴透明的玉露己经滴落到她的浴池中,迅速融解开来。师野天嘿嘿一笑,收起玉瓶径自向外走去,现在他要做的则是去找姜后的那名侍女隐翠。
师野天自然不会靠窗偷窥,这不是他的作风,在他看来,“偷窥是色狼们干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干!”所以,他一向都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还要找个好位置,坐下来慢慢欣赏。当然,这是他在跟姜子牙学了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
待他从隐翠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却扛着一只卷成一卷的锦被。
摘星楼上,纣王与群臣济济一堂,独少了少师比干,太师闻仲。太师闻仲是因为尚在东夷战场,所以未归,而比干则是什么的原因,或许只有他自己的知道。
北里之舞,师涓艳乐,美酒佳肴,皓月当空,群臣个个放开胸怀,举杯畅饮之时也不忘了行那私密之事,倒是令摘星楼的美女们应接不暇,被这个大臣摸一把,为那个大臣搂一搂,反正也被弄得晕头转向。
倒是今天纣王却分外冷静,只是在旁边哈哈笑着给群臣助兴,中间还特许将摘星楼的几名美女当庭送给了几个臣子。君臣大悦,淫乐至极。
师野天冷冷的品着酒,时不时与大臣往来举杯,陪着笑笑,却不自己不去招惹美女,那美女却自己送上门来。或许是也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摘星楼三楼的一名东夷美女却醉意阑珊地挨近师野天,向他笑送秋波,悄展香怀,端起师野天的酒杯,亲妮地送至他的唇边。
师野天轻轻一笑,并未沾唇,眼睛去看向纣王。
纣王自然明白师野天的意思,哈哈一阵长笑,“安乐候今日怎么却也拘谨起来?……好,即在玉璐有情,那孤王做主,以后玉璐就跟着你师野天了!”
“操!她要不是你的女人,我怎么会拘谨?”师野天心中暗道,但听到纣王后面那句话时却是一愣,“操啊……今在纣王是吃错药了吧!女人见面就送?”
当下却一笑道:“微臣不敢!”
纣王哈哈大笑,“怎么不敢!孤王金口玉言,岂能反悔,况且孤王身边佳丽如云,难道你怕孤王还会吃你的醋不成?!”
师野天只好道:“微臣谢过大王美意!”
那叫玉璐的女子却也机灵,见已许身师野天,更加放开了许多,恨不得整个娇躯中都要压到师野天怀中。
“操!小浪人,这时妖媚,看本候爷回去怎么收拾你!”师野天心中暗暗想到。
纣王忽然一笑道,“诸位爱卿,本王今日高兴,欲夜游内宫,谁肯陪孤王走一遭啊?”
要知道,这后宫规矩森严,寻常大臣根本不能入内。平日时这些大臣也极向往这内宫三千佳丽的景致,只是碍于身份不能进去一观,这次纣王主动提出,均思机会哪能错过?当下,便山呼大王,海语谢恩。
纣王大喜,当即安排侍卫相随,摘星楼所有美女相陪,纣王与群臣共游内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摘星楼。
群臣不明白纣王的意图,师野天心里却清楚的很,他这次带领群臣畅游内宫赏月只是个借口,让众臣陪他一起捉奸才是实情。
“操!看来纣王真是恼愤至极,非要至那比干于死地了,竟然不惜自揭家丑,也要让那比干在群臣面前羞愧而亡!”师野天暗自琢磨道,“只不过,也不知道我设置的那计谋如何了?要不自己还是先去看一看为妙!”
师野天正欲动身,却听纣王道:“安乐候……”
师野天忙上前道:“臣在,大王有何吩咐?”
纣王笑眯眯地道:“安乐候,你也算久居内宫之人了,你觉得这内宫之中最为华丽之处是哪里?”
师野天沉吟道:“要说华丽,自然是皇后娘娘的中宫了!”
纣王嘿嘿一笑,“好,我们就去内宫!”
一行人在护卫开道之下,很快就到达了皇后娘娘的中宫,但是中宫门前灯火通明,侍女们正在嬉乐赏月,见纣王驾临,急忙下跪,便有一人快步退进中宫,禀报皇后娘娘知道。
纣王道:“皇后娘娘呢?”
刚才进去的那人道:“皇后娘娘沐浴之时睡着了!”
纣王哈哈一笑,道:“皇后娘娘为内宫诸事操劳,真是辛苦了!”说着又对众臣道:“孤王自去看看她,众位爱卿可以随便走动,只是不要迷失便好!”
众臣答应,纣王便一人进入了中宫。众人承即散开,不多时纣王从中宫内出来,脸上却带着一丝狐疑郁闷之色。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惊叫起来:“谁在哪里?”
众一愣,几十名侍卫哗啦啦跑过去,不多时却在那中宫的后花园内捉出两人。
待他们走到跟前,群臣顿时一阵惊呼,原来那竟是一男一女,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纣王的王叔,少师比干!
而那女子当即就有人认出,是姜皇后的亲近侍女隐翠。
纣王也是一愣,随即却像如释负重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却不理低头不语的二人,径向那护卫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护卫一愣神,不假思索道:“禀报大王,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纣王冷笑一声,悲凄道:“比干啊,比干,我敬你是王叔,师父,没想到你身为朝中要臣,竟然干出秽乱后宫的龌龊之事,你让孤王颜面何存,该如何是好!”
比干听闻此言,却也冷笑一声,“大王,比干冤枉,但今日之事,我己中奸人之计,无可话说,请大王赐微臣一死!”
纣王哈哈一笑,“现在人脏俱获,你竟然还说冤枉,那好!我且不问你!”说着眼向那侍女隐翠,问道:“隐翠,你可知勾引朝廷重臣之罪?”
隐翠浑身打个激凌,却已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只有师野天心里清楚,隐翠现在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他给她下的迷情散,自问这在这大商皇城之中还无人能解。此迷情散初时只是令人晕迷,但是若遇到男子之阳气,却顿时催生出剧烈作用,令她丧失心智,无论如何也要和那男子交合,而且是诱惑与强制同时进行,但是,之后,这女子被处于惊吓之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野天这一计不可谓不毒,但是隐翠设计加害比干与姜后,没想到却自受其害,也算恶有恶报了。
纣王冷笑一声,对比干道:“比干,你还有何话说!”
比干却是无言,狂笑一声道:“没想到我比干忠心大商几十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罢了……罢了……”声音却越发悲凄,突然径自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
群臣中一片惊呼,那侍卫却没待反应过来,手中长刀被比干举起,朝自己的胸前用力刺入。
血,一点一点流出来,群臣之中,一片沉默,看着比干瞪大眼睛,慢慢倒下去,嘴里犹自喃喃道:“纣王无道……大商……必……必……”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他的双腿猛然一蹬,已经气绝身亡。
纣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他已知耻自刎,奈何也为大商尽忠几十年,就功过相抵,厚葬了吧!”说着又抬头扫视了群臣一眼,道:“众卿以为如何?”
群臣自然无人反对。这时,那掌刑的大臣却道:“大王,这女子该如何处置?”
“哼!”纣王冷恨恨道,“身为后宫侍女,不守贞道,却勾惑朝廷重臣,这待祸国妖妇,赐她死就太便宜她了,来啊,给我送至虎威大营,所有征战士卒,人尽可夫,不死不休!”
群臣之中一片肃然,要知道,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女犯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残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因为他们觉得,这等淫女,确实也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惟有师野天暗自冷笑,心中暗道:“此番姜后没有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给了纣王一个极大的面子,不过那隐翠好象只是个替罪羔羊,她身后必然还有主使之人。可是这人,却会是谁呢?”
112妖仙玉璐(上)
朝歌城,内宫,极乐馆。
紫烟蒸腾美鹤舞,红袖添香夜读书。
淡淡花香轻拂,雪白的指尖一点红寇鲜艳。
“候爷,用宵夜了……”柔声轻语,一碗莲子鱼心羹端到师野天的面前。
“好!”师野天从那玉手中接过玉碗,又顺便在那雪肌粉臂之上摸了一把。玉璐抽回手去,笑道:“候爷好坏!”
师野天嘿嘿一笑,将莲子羹几下喝完,长舒一口气叹道:“味道好香啊!”
玉璐笑道:“候爷饱了吗?”
师野天微笑着,意犹未尽地摇摇头。
玉璐嗯咛一声,道:“那好,我再给你盛一碗来!”说着就要转身,但是脚步却迈不开,一双精壮有力的手臂己在后面揽住了她的柔肢纤腰。
“不用了……吃你就好了!”师野天坏笑道,一双大手却不安份地在那柔软的娇躯上摸动着。
说实话,师野天对这玉璐甚是满意,纣王将她赐给自己的时候,师野天只是应命而为,本没想让她常住极乐馆,但是几天来,这玉璐却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对他呵护倍致,更兼有一手好厨艺,使师野天饱餐美色之余,更享了无上口福。心里面,隐隐把她与楚玉相比较,更添了几份楚玉在时的温馨。
要牵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牵住他的口。师野天也时常赞叹:“操!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几顿饭就让我不忍心将她舍弃。”
玉璐又是樱咛娇呼一声,呼吸却迅速的急促起来,娇躯不安的扭动着,享受着来自那双大手爱抚的快感。
师野天将玉璐抱上床,轻轻为她解开衣带,那雪白迷白的身体顿时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一杯酒,拿在师野天手里,自己啜了一口,又喂玉璐。但是他却看到玉璐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仍逃脱不了师野天的眼睛。
玉璐娇笑一声,“人家不喝酒嘛,还是喝嘛!来吧……”玉腕轻抬,已将酒杯送至师野天唇边。
师野天一笑,将酒一干而尽,一扑而上,把那雪白娇躯压倒在身下。
“啊……”玉璐略带痛苦的呻吟,同时,酒杯落地,啪的一声。
第二天清晨,玉璐悄然醒来,师野天正在熟睡,她轻轻地起身,也不顾及锦被滑落露出大半截雪白的酥胸,一双美目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昨晚令她欲仙欲死的男人。
一束秀发散落,玉璐手指轻拢,遮挡了视线。
“啊!”玉璐急速转身,但身体却动弹不得,一双有力的大手己将他握住,她感觉得到,自己的死穴之上,正顶着一根强有力的指头。
“候爷,你……”玉璐短暂的惊恐之后,才发现制住她的正是师野天。
师野天此时双目圆睁,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冷笑一声道:“你到底是谁?快说!”
玉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瞬间又恢复了那小女人的楚楚可怜,“候爷,我是玉璐啊!”
“哼……”师野天笑道,“怎么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吗?我看你挺聪明的!”
玉璐摇头,眼神迷离,一副不解的样子。
师野天手指在她的死穴上加力,玉璐发出一声疼痛的娇呼,师野天又道:“我现在己经施了隐身法,你竟然还能够看到我,说,你到底是何方妖类!”
师野天自从昨夜喂她饮酒时,看到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惊恐,心中便起了疑心。当然那时正值两情欢悦,师野天也不好发作,所以今早他才以隐身法相试,没想到玉璐果然中计。
要知道,姜子牙传他这隐身法时,也曾嘱道,“这法术只对人起作用,对于修道之人和妖类却无用!”这玉璐遮遮掩掩,自然不会是修道仙人,那必是妖类无疑。
玉璐一惊,忽然眼神中暗淡下来,低声道:“候爷,实不相瞒,我本是天矶山河中翠玉所化的妖仙。”
虽然心中己有准备,但是听到玉璐自己招认,师野天还是一惊。
“你到这里来有何用意?”师野天问道。
玉璐一付要哭出来的样子,道:“候爷,我来此是奉教祖之命,绝没有害你之意。”
师野天一笑,放开控制她的死穴,坐起身来道:“什么教祖?”
他只所以敢放开的玉璐,是思这些时日玉璐果真没有害他之心,而且交往之中生性颇为率真,况且,就算她若想害己逃走,以自己目前能力,就算擒不住她,自己保命也是足够的。
玉璐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动作,也坐起身来,将锦被半掩酥体,道:“教祖就是通天教祖!”
“嗯……”师野天点点头,心中却是一惊,他知道这通天教祖是元始天尊的师弟,自创截教仙派,但他不动声色地道:“他叫入宫干什么?”
玉璐摇摇头,道:“我只是受石矶娘娘来害比干与皇后娘娘的,其它的并不知道,教祖与石矶娘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师野天不仅皱眉,心中暗道:“操!怎么又出来一个娘娘?”当下问道:“石矶娘娘是谁?”
玉璐忙道:“石矶娘娘是我们石矶山巨石修成的仙人,我也是得了她的指点才修**身的!”
“操!原来还有一个大妖怪在后面!”师野天心中暗想,点点头道:“她为什么要你来害比干和皇后?”
玉璐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师野天心思转动,在思考着玉璐的话,抬头问道:“那皇后的侍女也是你指使的了?”
王璐脸上一红,点点头道:“只是我不知道明明应该是皇后去才对,但是她怎么却在那里?”
“操!你当然不知道!”师野天心中暗想,“这是我师野天做的手脚!”但是,他却猛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隐翠全身不动不动,却像是在做那淫事的怪异样子,当下也不忌违,直言疑道:“隐翠时常做春梦你知不知道?”
玉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轻轻点点头,“是我做的!”
师野天诧异,“操!难道她竟然有这种爱好?!”当然问道:“怎么会?……”
玉璐似乎也看出师野天惊异,解释道:“我不喜欢纣王,所以拿她当个替身!”
师野天皱眉道:“替身?”
玉璐脸上忽然现出淡淡的娇笑,“你不知道,这是我的一招秘术,偶然得到的,就是瞬间夺魄转移大法,虽然看似是我正同纣王……,其实是她在和纣王……”
“操!怎么还有这种异术?”师野天疑惑,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他心中一阵发毛,“总不会给我也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吧!”当下道:“那昨晚……”
玉璐脸上显出一丝柔情,“候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对候爷一片真心,当然要把自己的真身交给候爷了!”
“真的吗?”师野天道。
玉璐点点头,目光里柔情似水。
师野天心野长舒一口气,暗道:“操!要是把我跟个丑八怪联系在一起,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玉璐又道:“其实这瞬间夺魄大法也不是跟谁都可以用的!”
“怎么?”师野天不解道。
“其实,必须要找一个跟我的魂魄相似的人,才能交换!”玉璐道,“我在这里找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隐翠一个!”
师野天点点头,唉口气道,“可怜隐翠了……”
玉璐道:“其实候爷不知,那隐翠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处心积虑要害皇后呢,我只是利用一下她罢了!”
“操!怎么这后宫这么乱啊!”师野天叹道,他想起,那嫣嫱的下场,还有淫妃花月的心机,心里一阵阵发寒,“要不是他妈的为了楚玉,打死我也不来这里趟混水!”
“是啊,我也曾向往人间,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世间这么多勾斗角,”玉璐悠然道,“想我那时在石矶山,虽然有石矶娘娘管束,但是却也每日怡乐无穷……”说到最后,她的语声里竟然充满了哀凄和伤感。
师野天有意叉开话题,又记起玉璐说的石矶。“操!也不知道那石矶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想到此处,便问道:“玉璐,石矶娘娘知道你被纣王送给我为妃吗?”
玉璐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师野天,像狠狠心的样子,点了点头。
“怎么?她不同意你跟着我?”师野天见玉璐见头,心里顿时放松一下,看来这玉璐还是可交之人,哦,是妖,妖仙。
玉璐摇摇头,“她说……”
“她说什么了?”师野天紧追不舍地问道。
玉璐道:“她说你身具仙根,日后必有大成,让我,让我……”
师野天急道:“让你怎么样?”
玉璐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美目中竟含着两滴泪花,“让我想办法把你引入截教,如若不成,就想办法毁了你!”
师野天一惊,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杀意。
玉璐哽咽道:“候爷,不过玉璐确实没有害你之人,这几天是你让我尝到了有人疼爱的感觉!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师野天心中又松一口气,听一玉璐啜泣,心里又一丝疼痛,当下安慰道:“没事,只要你听我,一切都会好的!”他想了想又道:“嗯,这样吧,你带我去找石矶。”
玉璐一惊,道:“那怎么行?候爷!”
师野天道:“那怎么不行?“
113妖仙玉璐(中)
玉璐摇头道:“不行,决对不行!”
师野天更是疑惑,对石矶这个人更感到神迷,说道:“不行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玉璐为难道:“候爷,石矶她心肠歹毒,若是她让你顺从于她,你若不从,必然会害你,况且你身具仙根,更是她增长功力好材料,她若是起了害你之心,恐怕到时我救不了你反而害了你!”
“这样啊!可是我若顺从于她呢?”师野天道。
玉璐道:“候爷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石矶心性不定,即使你顺从于她,恐怕也难逃恶运!”
“操啊,那申公豹不也想入截教吗?紫凌烟也不露面,现在又出来一个石矶,嘿嘿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不知道若是姜大哥知道这些事,会有什么反应?”师野天点点头,想了想,道:“嗯,我还是要去,不过这次我要带个帮手却跟她谈判!”
玉璐心里着急,正要出言阻止,只听窗外一个奸细的女细朗笑道:“不用去石矶山了,本娘娘在此,小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操!这是什么东西?”师野天心中暗道,却见那玉璐脸上己经变得惨白。
师野天安慰似的拍了拍玉璐的肩膀,向外面道:“劳烦娘娘在外稍候一会儿,待候爷我穿上衣服就来见娘娘!”
这时玉璐却在拼命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这样。师野天冲她笑笑,一副从容安然的样子。
师野天是什么人?他是从小被吓大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石矶还吓不到他。
却听外面那尖细妖娆的女音哈哈一声长笑,道:“候爷不必了,娘娘我活了三千年,什么没见过,我这就进来了!”
话音刚落,窗子被推开,一个身材惑火的妖艳女子己经站在室中。
“操!”师野天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大商后宫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了,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那还了得,不行!回头得让申公豹那家伙弄些防卫措施!”
师野天见那女子,却不紧张,不慌不忙地为玉璐向上拉了拉锦被,这才道:“娘娘驾临,师野天未能远迎,恕罪恕罪,不知娘娘到此,有何贵干?”
石矶却不答话,自顾自地哈哈一笑,寻一处座处坐下,淫浪的声音道:“安乐候爷艳福无边啊,就连我那宠爱的玉女都被你独占春床,安乐候果然名不虚传啊!”
玉璐脸上己显焦急之色,正要说话,却被师野天拦住。
师野天嘿嘿一笑道:“怎么?娘娘羡慕了……”
石矶冷哼一声道:“玉璐,你这个小淫货,躲在后面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无尽的冷意,让谁听了都禁不住胆寒。
玉璐脸色惨白,浑身猛然哆嗦了一下,无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好像对这石矶极基害怕,一脸无助地准备起身。
师野天一把按住玉璐,也向那石矶娘娘冷笑一声道:“石矶娘娘恐怕多言了吧,此处是本候爷的极乐馆,不是你的石矶山,玉璐也不是你手下的小妖,而是我师野天的妻妾!”
这句话说得极为严厉,言如铁石,掷地有声。
玉璐脸上瞬间变了几种颜色,又惊,又怕,又喜,又忧,身子却跟师野天挨得更近,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师野天的胳膊。
“好,好……”那石矶娘娘却不怒反喜,笑道:“安乐候果然是人中龙凤,慨慷豪杰的真男子!看来申兄果真没有看错人……申兄,你也出来吧!”
“操!申兄?”师野天心里一惊,暗道:“难不成是申公豹那家伙?!”
只听窗外果然传来申公豹的笑声,“石矶妹妹,人家小两口卧床未起,你就冲进去撞破好事,果真淫荡得很呐!我申公豹可不行,得罪了安乐候可是大事!我看你还是先出来,让人家穿上衣服再说吧!”
石矶妩媚一笑道:“你个老色鬼……现在倒变得正经起来了,昨天你怎么不这么正经啊!好……好……我这就出去!”
师野天见两人打情骂俏新热无比,不禁又想起紫凌烟来,暗自心道:“操!这个申公豹,竟敢在外地他妈的包二奶,看我回头不告诉紫凌烟,让你好看!”
四人在极乐堂宽阔的大厅中落座。申公豹哈哈一笑首先开口道:“今日打扰师兄弟美事,还请见谅啊!”
师野天心道:“操!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老妖怪在打什么鬼主意!”脸上却淡淡一笑,道:“无妨,无妨,倒是两位前辈驾临,我师野天未能远迎,失礼了!”
三个俱是一笑,惟有玉璐脸上一片忧愁,只是不安的看着师野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申公豹对石矶笑道:“这位就是你的得意手下玉璐仙姑吧,果然真貌美如花,不可方物啊!”
石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模样倒还过得去,就是有时候不听话!”脸上肃然道:“玉璐,还不见过你申师伯?”
玉璐又是娇躯一颤,低声道:“玉璐见过申师伯!”
“我操!刚才他妈的我刚说过玉璐是我的妻妾,这又让她跟申公豹叫师伯,这不是毁我吗?”师野天心中恼恨,不怒不喜地对申公豹道:“申师兄,我们以兄弟相称,不知你弟妹该如何称呼师兄?”
申公豹脸上尴尬,只好自笑自嘲道:“哈哈,刚才是见面之礼,以后当然要以兄妹相称了!”
师野天这才满意的一笑,问道:“申师兄,石矶娘娘,刚才还没有说,两位到此,有何贵干?此地虽然僻静,但也处于皇宫大内,若是被外人发现,申师兄倒还好说,这位石矶娘娘恐怕会被委屈盘问了!”
石矶一笑道:“多谢安乐候爷关心,石矶自有分寸!”
申公豹道:“这个无妨,今天石矶娘娘是我的贵宾,无论有谁盘问自然有我来挡驾!呵呵,今天我们定要畅谈一番了!”
师野天也呵呵一笑,“畅谈亦可,只是无茶无酒,未免有些怠慢了!”
师野天因为上次刺客的原故,也因为自己行事太过秘密,所以这极乐堂中根本没有仆奴。
这时,玉璐起身娇语道:“师郎,这个好办,就由臣妾代劳吧!我们这里有新采的春茶,再去弄几只嫩藕如何?”边说却去瞅石矶的脸色。
师野天连声道好,“有劳夫人了!”
石矶此刻脸上已经青红不定,仗着身份压制着愤闷,没有说话,却狠狠瞪了玉璐几眼。
玉璐自然装作不知,转身袅袅婷婷地离去了。
师野天却道:“两位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申公豹一笑道:“兄弟莫忙,先听申兄一言,你可知截教之名?”
师野天点点头,“略有耳闻,这截教教祖据说是那鸿均仙师的弟子,自创门派。”
申公豹道:“正是,通天教现如今广纳贤材,共修仙道,不知师兄弟有没有兴趣?”
“操!原来还是这个目的,招揽我进通天教,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嘛!”师野天笑道:“通天教祖是传说中的仙人,我师野天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哪有资格尾随其后?”
石矶摇摇头道:“安乐候自称凡夫俗子?哈哈,你可知道你己身具仙根,恐怕他日修为更在我们之上呢!”
申公豹也道:“师兄弟天赐造化,喜得百草神丹,体具仙根,若是在通天教中,共享灵药仙丹,共修天地秘笈,速成仙道,岂不是比自己苦修千年强得多?”
师野天笑道:“速成仙道?哈哈,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申公豹道:“通天教祖修仙奇材,自创速修仙法,无论人妖畜,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同时他还赐下大量法宝,帮助妖仙抗拒天劫。不过,鸿均老祖仙归天外,而通天教祖的师兄元始天尊执古不化,独尊阐教,而且妒忌教祖才能,处处排挤,所以通天教祖才愤而离开昆仑,自立门户,广收门徒,誓要与那阐教比一个高低!”
“操!说白了,不就是搞什么歪门邪术增加功力嘛!干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一套也就唬弄山里面那些没开化的小妖还行!”师野天心中暗想,“不过,这通天教祖也是个人才,他的速成仙术我倒是蛮有兴趣,虽然不指着他成仙得道,但是快速增加点儿修为也不错,也不至于被这些老妖怪们欺负!”
想到这里,师野天一笑道:“嗯,如此说来,通天教主果然是令人信服之人,只不过这速成仙术,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申公豹一笑道:“师兄弟,你可知天下修仙一门,大多苦心励志百年才得初成仙道,然而诸多他们所称的妖魔却短短时期就可增加修为,是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
师野天点点头,道:“果然如此!”
申公豹又道:“所谓万物平等,无论是人是畜都为生命,所谓的仙妖有别,只不过是那些道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专权造谣中伤,古为以实力争天下,胜者为王败者贼,妖仙人仙只在要修为高,又有何分别?”
“嗯,这些话倒是讲得不错!仙妖在我的观念里还真没有什么区别!”师野天心想,又点点头,嘴上却道:“仙维护正议,妖作恶多端,难道是没有区别吗?”
“哈哈哈……”石矶却长笑一声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师之中,又有几个好东西,我们妖族也没少挨他们的欺负。”说到这里,石矶竟然面现悲凄,“想我也曾几回都那些所谓的仙人们凌辱,他们难道不是作恶多端?”
申公豹道:“石矶娘娘身受其害,不过却只是个人小事,师兄弟,你不见所谓仙人,只纳人间香火,却有几个仙人去解黎民之苦。古来争战,祸及万民,哪次不是所谓仙人以天命为由挑起,实在是他们自己在挑起事端,诛灭异己,又何尝去问黎民之苦?”
114妖仙玉璐(下)
“操!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争权逐利!没劲!”师野天想到这里,道:“我虽然赞同仙妖平等,但是妖毕竟是妖,仙毕竟是仙,怎么妖偏偏要成仙,仙不让妖成仙,所以要灭妖,这样来来回回,何时才有个尽头?”
“这就是实力!”申公豹道,“目前妖族正面临着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那就是通天教祖出世,必然会给妖族正名!”
师野天摇摇头,“话虽这样说,但是又谈何容易?!”
申公豹道:“如果师兄弟也能加入通天教,以你的才干必会受到重用,到那时金钱美女权力唾手可得,岂不是在这皇宫之中当一个挂名候爷强得多?”
“操!大道理说不通了,又以人欲相诱!”师野天心中暗想,道:“什么金钱美女权力,都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己!”
石矶娘娘冷笑一声道:“这就是说师兄弟不想加入通天教了?”
师野天淡淡一笑,“什么截教阐教,与我师野天有何相干,我只是想做一个凡人,哪有那么大的心思?!”
石矶娘娘咯咯一笑,“师兄弟既然这样想,那体内的仙根岂不是浪费了,还不如送给姐姐更好!”她的娇躯一扭,玉手就要伸出。
申公豹道:“娘娘且慢,师兄弟只是暂时未能想通而己,何必伤了和气呢?”
恰在此时,玉璐正端着茶水上来,见到石矶准备动手,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手中托盘差点倾倒。
师野天也冷冷一笑,“石矶娘娘性情火爆,若要修仙还要先修心呐!”
石矶娘娘又气又恼,却对玉璐道:“玉璐,跟本娘娘走!”
玉璐无语,半晌才道:“娘娘恕罪,玉璐现在只想跟师大哥在一起!”
一语出,众人惊。石矶娘娘更加恼恨,咬牙切齿道:“那好吧……你若愿意跟这小子在一起,我也不拦你!”
申公豹哈哈一笑道:“娘娘莫要生气,你先回我府休息,我再劝说师兄弟一下!”
石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玉璐一眼,身体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烟尘而去。
申公豹一笑道:“石矶娘娘也是性情中人,师兄弟不要见怪!”
师野天道:“申兄哪里话?你可曾见我师野天向谁示弱过?”
申公豹道:“当然,当然,师兄弟天纵奇材,性情豪烈,实是重情重义之人,通天教主点名让我们劝你归入截教,也是慧眼识英啊!”
师野天道:“还请申兄转告教祖,就说师野天多谢教祖美意,但我生性散淡,不愿受到约束,请他放心,无论是阐是截,我都不会插手!”
申公豹见师野天这样说,也道:“那好,既然师兄弟心意己决,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告辞!”
目送申公豹离去,师野天心中却有了一丝沉重。“他妈的,这截教到底想干什么?连申公豹也加入到他里面去了!看来,我有必要去找一趟姜子牙了!”
师野天见玉璐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忙又展开笑颜道:“没事!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玉璐点点头,娇躯靠在师野天怀中,道:“师郎,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师野天笑了一下,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玉璐紧紧抱着师野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申公豹的府上,石矶娘娘正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申公豹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却被她挣脱,恨恨道:“师野天,若是教祖有令不得伤害于你,今天你早成为我爪下之鬼了!”
申公豹一笑,一双大手在她背上抚摸着:“石矶,不要着急,师野天总有一天会跟着我们走的!”
石矶娘娘扭动娇躯,疑惑道:“你这么有把握?”
申公豹一笑,嘴唇凑近石矶耳边道:“你有一个手下被他当宝贝似的养在家里,还愁他不乖乖来找我们?”
石矶娘娘纳闷道:“玉璐那小妮子不听我的,怎么办?”
申公豹眯起眼睛,“难道,石矶娘娘就没制约手下的一个法子?嗯,就像,她不会无缘无故生病,然后只有娘娘你能治好?”
石矶恍然大悟,咯咯一笑道:“好好……我这就做法!”
却被申公豹一把拉住,整个娇躯都压在身下,“着什么急啊……我们先……”说着就去解石矶娘娘的衣服。
石矶媚笑嗔道:“你个色鬼,在这里偷腥,就不被紫凌烟知道?!”
申公豹道:“紫凌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她算什么?再过两天,我就把她送回老家去!那个巫教我们来当教主怎么样?”
石矶骚媚的笑一声:“呵呵,小心你这句被紫凌烟听到,先把你废了!”
申公豹恨道:“那婆娘处处管制于我,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知道倒好了,看到时谁把谁废了!”
石矶被申公豹摸吻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热,嗯哼的呻吟一声,猛地将申公豹抱紧,紧紧压着他的胸膛,调笑道:“哼哼……本娘娘先把你废了再说!”
…………
朝歌城的极乐馆中,师野天怀抱着玉璐,正在进行着那**大战。
玉璐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远边的欲爱之中,师野天也是爱意初萌卖力十足,两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不亦乐乎。
玉璐香汗淋漓,眼神迷离,口中不停地娇呼着:“师郎!”
而师野天闭口凝神,鼻中喷出粗重的喘息,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内室之内,热浪翻滚,春意绵绵。
“啊……啊……啊……”一阵接一阵的狂野的喊声传出,惊起了偶尔落脚在鲜嫩的花蕊中蜂蝶。
更有那大胆的鸟雀,侧耳聆声半晌,忽的发出几声欢悦的鸣叫,接着扑腾着翅膀,向那蓝天之中远远飞去了。
“师郎,你真的会对我好吗?”玉璐柔情百转,香唇轻启,迷离地道。
师野天嗯的一声,“当然,一生一世!”
说到这里,师野天忽然想了仍身为妲己的楚玉正在做着纣王淫妃的嫣嫱,还有远在东夷苦修的多美,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心里却又产生了疑问:“我真的对她们好吗?”动作也减缓下来。
“师郎,不要慢……啊……嗯……”玉璐销魂的叫声响起,将师野天从伤感中拉回。
“我会对你们好的!”师野天暗暗道。
“师郎,你刚才在想什么?”玉璐撩一撩己经被汗水打湿的额前秀发,风情万种,妩媚地道。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想是不是该把楚玉她们的事情说出来,想了片刻,终于道:“玉璐,假如我以前还有别的女子,你会在乎吗?”
玉璐眨着一双美目,含情漠漠地望着师野天,道:“当然不会,她们一定也是很好的姐姐吧!”
师野天点点头,捧着她的宛若玉盘一样洁滑的俏脸道:“是,她们都很美,很善良,跟你一样!”
玉璐脸上一红,扑在师野天怀中。
师野天长吁一口气,忽然想到石矶山,便问道:“玉璐,石矶山在哪里?”
然而玉璐却没有回答,卧在师野天怀中一动不动。
师野天又笑道:“玉璐!”
仍然没有动静。
师野天心中略过一丝不祥,心惊道:“玉璐!”将玉璐自怀中拉起,却见玉璐紧闭双目,面色苍白,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
“玉璐!”师野天着急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急忙将她平放在床上,然后不顾赤身裸身的冲出,在药房中翻出他很早炼制的准备保命的九转还神丹。
这九转还神丹是采集九九八十一种稀有药草,经过多道工序,吸取天地日月精华各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以练成。师野天的祖典之中曾记载了这种丹药的制作方法,但是苦于在现代无处去寻找这么多的珍贵药材,况且以师野天的收入,根本也买不起那昂贵的药材。而且,现代污染严重,天地日月精华被冲散,极其稀薄,别说四十九天,就是四百九十天,也达不到记载中的丹药效果。师野天自来商朝之后,任了内宫侍医之职,各种绝世药材是应有尽有,而且商朝时期,天地灵气浓郁,他还是经历了三次失败,才终于将这药炼成,本来就只炼了三颗,用来保命之用。
此药若是在现代,就是谓无价之宝,任你出亿万价钱,也无处可买。
师野天现在救人心切,根本就没有心疼丹药的念头,他将那药丹化在水中,给玉璐灌了下去。
这九转还神丹,可以生死人,肉人骨,就算己入阎王殿,也能打退判官,把命夺回。玉璐服下了一颗九转还神丹之后,果然悠悠醒来,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道:“师郎,是你吗?”
师野天见玉璐醒来,心喜不己,连忙抓住她的手道:“是我,玉璐,你感觉怎么样?”
玉璐轻轻地摇摇头,问道:“师郎,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颗我自己制的九转还神丹而己!”师野天一笑道。
玉璐也轻轻一笑,“九转还神丹很宝贵吧?”
师野天道:“只要能救你,无论是多么难找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找来!”
玉璐嫣然一笑,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红润,稍时却摇头道:“师郎,你不要再为我耗费了心力药物了,我是中了石矶娘娘拘魂之术,药物是治不好的!”
师野天心中一惊,“拘魂之术?”
玉璐点点头,“其实,在我们这些小妖修炼之时,为了表明对她的忠心,就把自己的一丝魂魄交给了她,只要我们背叛她,她便能用这丝魂魄施展拘魂术,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操!这样你的性命岂不是掌握在她的手上?!”师野天惊道。
玉璐点点头,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却勉强展颜到:“不过,能跟你在一起这些天,我就己经知足了,师郎……”
“操!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师野天心中急道,“怎么才能救你!”
玉璐摇摇头,“没有办法了……师郎,一会我就会被打回原形……”她哽咽起来,“你还能抱抱我吗?”
师野天将玉璐紧紧抱在怀里,道:“石矶,我去找石矶!”
玉璐凄然一笑,摇摇头道:“找她也没有用,这拘魂术一旦发动,就是发动之人也无能为力了!”
师野天凄然道:“不行,我必须要救你,九转还神丹……”他一手抱住玉璐,一手又自玉瓶中将余下的两颗九转还神丹全部倒出。
玉璐止住他道:“没用的,师郎,这药虽神奇,但也救不了我的命,别浪费了!”
师野天只觉如掉入冰窟一般,浑身一阵一阵冰冷,将玉璐的娇躯抱得更紧:“玉璐,你说该怎么办?”
玉璐轻轻一笑,粉臂缓缓抬起,为师野天拭去眼角的一丝泪水,嫣然笑道:“师郎,答应我一件事!”
师野天点点头,泪水又忍不住流下。
“我的原形是一块玉石,我走后,你一定要将我带在身上,那样我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玉璐道。
师野天己经说不出话,紧紧抱住玉璐,头深深埋在她的胸前,只有玉璐知道,他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身体。
“不!”师野天狂喊道……
115千丈鹿台(上)
朝歌城,内宫,极乐馆。
师野天手捧着一块浅蓝色的晶玉,眼里蓄满了泪水,那道炫目的光芒还在他的眼前闪动,一个娇美的女子瞬间就手里的一块玉石!
“石矶,你给我等着!”许久,师野天猛咬了一下下唇,血流出来……
“禀报安乐候!”一个小侍卫急匆匆地闯进来,说了一句话只后才发现师野天的异常,竟然吓得再不敢说话。
师野天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针尖刺着的痛,“什么事?”
“大王忽然头痛,请安乐候去看一下!”侍卫低头道,再也不敢看师野天的眼睛。
许久,师野天才道:“好,你去吧,我随后就到!”
师野天里悲痛至极,将玉璐所化的玉石仔细地贴身挂在怀中,这才提起药箱,向摘星楼走来。
今日的摘星楼气氛有些肃然,不但是门口的侍卫增加足足三倍,而且楼内的女子大多都换上的洁白的纱衣。“操!不会这么夸张吧?难道纣王要办丧事了?”
师野天快步走上三楼,只见软榻之上,纣王正斜躺着,一手托腮,闭目养神。
“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野天心中暗道,上前一步道:“大王,微臣来了!”
纣王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向师野天道:“安乐候,你来啦!快为孤王诊治一下,孤王头痛得厉害!”
师野天略一沉吟,那两女便自动的起身,转入后室中去了。
师野天经常出入摘星楼,与这些佳丽美人们也很熟悉,她们自然也都不把师野天当作外人,但是毕竟在他面前赤身裸身还是有些不雅,不多时便各自披了一件轻纱出来。
“操!穿了还不如不穿!简直就是诱惑死人不偿命嘛!”师野天只望她们身上看了一眼,心中叹道,却不再看第二眼,就上前为纣王诊治起来。
还是那一个套路,望闻问切,外加测体温,量血压,听心跳……等等。
师野天是现代的医师嘛,那时虽然没有血压计,但是师野天却也不是笨蛋,手按住动脉一会就可以知道血压高低了。
泰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师野天这神医之名自然也不是自己给自己封的。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令师野天有些汗颜,“操!他妈的怎么回事?”
一切诊查结果,均是正常。
看着纣王脸色没有变化,就是因为疼痛皱着眉。听着他的心跳也很正常,壮得像头牛一般,问了纣王今天吃什么,纣王说吃了两盘牛肉一盆米粥,摸他的脉博也是刚刚的有力。体温三十七度半,有点高,不过很正常,血压高3个点,也差不多,心跳有点快,也没啥问题,你想啊,有两个美女抱着你,恐怕鼻血都流出来了,体温血压有点高,还是什么大毛病吗?
“操!到底他丫的怎么回事!”师野天心中暗自琢磨该怎么跟纣王说,“总不会说一切正常吧?!那纣王就算不把自己活劈了,这安乐候的爵位也是保不住了!”
纣王见师野天不住的沉吟,问道:“安乐候,怎么了?”
师野天嗯了一声,心中想道:“还是他妈的实话实话了吧!否则自己下药治不好,更麻烦!”
想到这里,师野天道:“回禀大王,大王金体安好,并无异恙,头痛之因可能是鬼神作崇,应由神师禳除,我可暂用少量药剂,缓解大王痛苦!”
纣王哦了一声,扬眉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安乐候了,传旨,请国师申仙师来为孤王祈福祛疾吧!”
师野天忙道:“谨遵大王旨意!”
师野天给纣王开了一副药,交给摘星楼的美女,给纣王煎服,当然那只是普通的止痛药,保证药到病除,却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
从摘星楼出来,师野天开始谋划着一件事。
“操!申公豹,石矶,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师野天的厉害的!”师野天的手又触摸到怀中那块硬硬的玉石,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得很暖,但是师野天的心中却是凉嗖嗖的。
申公豹很快就到了摘星楼。但是,他并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只是说要纣王近日梦中偶然得罪仙人,须要建高楼祈福接引仙气,以壮身体。
纣王沉思了一下,道:“前几日,淑妃向我进言,说是梦到仙人欲要下凡,需要孤王筑高楼以接引仙气,孤王当时未以为意,还斥责了她几句,没有答应。难道果真是得罪了仙人不成?”
申公豹扭头向师野天看了看,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遂道:“正是如此,大王未能听信淑妃娘娘之言,延误仙机,使仙人动怒,降下祸端,不过,此时兴建也不为晚,还请大王以金体为重!”
纣王此时对申公豹之话信以为真,立即就传旨动用国库钱粮,全国征集匠师劳力,修筑高楼。
“申仙师,不知这高楼该起座什么名字?”末了,纣王忽然问道。
申公豹想了想道:“此仙应在东方,以鹿为骑,接引仙气,当以先接仙鹿为主,称作鹿台最妙不过!”
此语一出,纣王大喜过望。拍手笑道:“仙师果然不愧是我大商一等仙师,真是上可通仙语,下可知人言,淑妃当时也是让孤王筑鹿台以引仙气,此事断然不是巧合!好!待鹿台造好后,仙人接引而下,我必当重赏仙师!”
申公豹又望了师野天一眼,眼神中笑意更重。师野天也回之以笑,但笑中却多了几分冷意。申公豹道:“多谢大王,此乃是微臣份内之事,臣不敢求封赏!”
正在此时,摘星楼美女己将药煎好端来,一点一点喂纣王服下。纣王服药之后,申公豹与师野天本欲告辞出来,却被纣王拦住。
纣王道:“刚才服了安乐候的良药,孤王的头疾己经好多了。今晚孤王就特旨赏赐你们,住在摘星楼,与孤王同乐!”
师野天与申公豹对视一眼,申公豹眼中的复杂神情一丝不差的落在师野天的眼中。
“操!他家里有一个石矶在等着他,他哪里敢在这里耽搁!”师野天知道这申公豹乃是百草魔丹所化,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申公豹跪地道:“启奏大王,为了大王的身体安康,微臣还要连夜赶制鹿台图纸,以及接引阵法的摆设,恕微臣不能夜陪大王了!”
纣王哈哈大笑,挥手道:“既然如此,孤王就不留你了!”却一指师野天道:“不过安乐候必须得留下!”
申公豹道:“多谢大王!”
师野天道:“遵大王旨意。”
师野天心中郁闷,因那玉璐原也是这摘星楼上之人,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询问一下其它女子,她在这摘星楼上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申公豹离去,纣王既人为师野天安排案座,又命歌舞助兴,美酒佳肴,自不必说。
酒醉三分,师野天仍冷静无比。
美人在怀,纣王却有点把持不住了。
“安乐候,不知那玉璐可曾服侍得你欢心?”纣王眼神迷醉地道。
提起玉璐,师野天心中陡然一阵心痛,勉强道:“回禀大王,玉璐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微臣实在满意!”
纣王呵呵一笑道:“当然,不过安乐候也要好好疼惜她哦!”
师野天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他当然不能把玉璐是妖被打回原形的事情告诉纣王,但又怕纣王酒醉智迷,要见玉璐,忙道:“微臣不敢怠慢,不过今晚大王可要恕微臣对玉璐照顾不周之罪了!”
纣王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大男儿当欲纵四海,志满天下,美女只不过是消遣开怀之物,虽不可暴诊天物,但也不能过于挂怀!”
师野天忙道:“大王说得极是,大王的胸襟之宽广,魄力之强大,气节之洒脱,令师野天佩服得五体投地!”
纣王被师野天马屁拍得舒服,哈哈大笑,道:“安乐候也是性情中人,来,与孤王干了此杯,不醉不归!”
酒,很辣,师野天一口灌下,脑子中却顿时浮现出那些美丽的女人的身影,楚玉嫣嫱多美庄妃玉璐,其余的都是一闪而过,惟独玉璐的影子久久不肯离去。
师野天猛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张开,玉璐那多情的美目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些高高燃着的红烛,满目华贵的摆设,案前罗列的佳肴美酒,还那些搔首弄姿,妩媚妖态的佳人美女。
一个女子缓缓走到师野天身边,玉手轻抬,为他斟满美酒,轻轻端起送到师野天的唇边,妖媚的笑道:“安乐候爷,怎么不开心吗?让奴妾来陪陪你吧!”
纣王酒意色迷,哈哈大笑,连声叫好。
师野天心中痛苦应付场面,心中却对玉璐恋恋不忘。
其实,虽然与玉璐相处时日虽短,但是玉璐在他的心中却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如果简单说是深情的爱意还不到程度,那或许还存在一丝的内疚和自责。玉璐在师野天怀中的化做玉石,师野天却无能为力,没有人能够想象女人在男人面前死去的时候,男人无力无助的心痛,当然,这一切,只有师野天自己知道。
或许,对于楚玉,对于嫣嫱,对于多美,也同样有这样一种因素存在,不得而知。
但是,师野天确实是在心痛,脸上带着笑容在心痛,手摸着那丰满诱人的胴体,却似摸着一块冰冷的玉石。
酒一杯一杯灌下,师野天却总是不醉,清醒得连自己都有些可怕,他的脑海中,楚玉嫣嫱多美玉璐的面容不断的重叠在一起,又分开,最后只剩下一张,那是一张妖媚凤骚的脸,一张可以令男人蠢蠢心动的脸,柳叶的眉毛,勾魂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师野天心中一阵发热。
那边,纣王酒意浓浓,抑制不住美女的诱惑……
师野天头脑中一阵轰鸣……
这是无比悲痛之后的释放,强烈压制之后暴发……
116千丈鹿台(中)
师野天醒来的时候,纣王己经不在摘星楼,去应国师申公豹的请求,为鹿台选址去了。
就在皇宫的东侧有一大片空地。
此时的空地之上,纣王的侍卫们己把这里平趟了一遍。申公豹身着道装,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中指轻弹,一道白光闪出,空中中央赫然出现一道白线,恰好正中午的阳光,把空地分成两半。申公豹收功向纣王喜道:“恭贺大王,此乃三龙汇珠之地,正是接引仙气的风水吉处,鹿台建在这里,定能上天护佑,大商基业万年长存!”
纣王闻之大喜,遂命侍卫传下旨意,鹿台建造正式启动,集全国各诸候国能工巧匠前来,按照申公豹的图纸建造鹿台。
申公豹全权负责鹿台的施工。这鹿台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总面积比摘星楼足足大了三倍,征用上万劳力修筑,恐怕也要三个月才能建成。
纣王在申公豹的坚持下,调集了三万劳力,准备在一个月之后,将鹿台完工。
师野天赶到这里时,只见黑压压无数的布衣劳工正在搬土运石,移木削梁,虽然那些劳工个个不语,但是从气色上来看,却是民怨甚重。
师野天无事可作,心中对石矶申公豹恨之入骨,每日除了把玩那块玉璐石,便潜心修炼仙法奥诀,不知不觉十余天过去,只感觉身轻体健,头脑清醒,正是仙根成长入经脉的表征。
而此时,申公豹与石矶正在策划着一场大的阴谋。
“申师哥,那紫凌烟真的不想大商兴旺,享这荣华富贵?”石矶道。
申公豹道:“教祖让我们助大商一臂之力,用以抗衡的阐教的势力发展,可是紫凌烟与商朝积怨甚深,怎么能这么轻易扭转念头!”
石矶沉吟了一下,妖眉忽挑道:“申师哥,这也是她不愿服从教祖,加入截教的理由?”
申公豹叹口气道:“你是不知,我那紫师妹主持那圣教多年,以夷国为根本,但是大商多年侵凌东夷,圣教也差点毁于一旦,她做梦都想让大商倾覆,怎会相助于仇敌!”
石矶目光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是与截教作戏喽?!”
申公豹忙道:“她虽然不想相助大商,但是与教祖做对的事绝不会做的!”
石矶哈哈大笑,目光中却多了几丝醋意:“果然是昆化仙侣,旧情难忘啊,反正你什么时候都不忘给那个贱人说话!”
申公豹嘿嘿一笑,涎着脸道:“哪里?我现在心中只有石矶你一个!”
石矶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你就与那紫凌烟一刀两断给本娘娘看看!”
申公豹嘿嘿笑道:“不好吧,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伤和气吧!”
石矶妖眉一挑,有些发怒,淡淡地道:“要是我把这事禀报教祖,不知他该有什么想法?”
“不要,嘿嘿……”申公豹忙道。
“哼!”石矶忽然怒道:“那紫凌烟有什么好?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申公豹无奈道:“那好,从今往后我不和她联系还不成吗?”
石矶妖媚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她扑在申公豹怀中,喃喃道:“我还不是为图我们有一个长久?”
申公豹抚摸着石矶的媚脸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教祖那里还托你说些好话啊!”
石矶忽然妖妖的一笑道:“只要你一心对我,当然……”
申公豹己将她的红唇吻住,两人相拥**起来,然而,申公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目的里己经隐隐含了一丝杀意。
云雨罢,石矶卧在申公豹身上,道:“我接到教祖指令,让我打入纣王内宫,想办法成为贵妃,控制纣王,这个你要帮我!”
申公豹沉吟道:“嗯……这个嘛,现在纣王最宠信的贵妃无疑是东宫淑妃了,可是那淑妃是师野天的人,我们不好动啊!”
石矶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动的,玉璐我们都动了,他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申公豹道:“那不一样,玉璐也是你的,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我己签应了紫师妹,不会去害他!”
石矶不满道:“哼!又是你的紫师弟!好……不动就不动!不过教祖的命令可违抗不得!”
申公豹道:“是,教祖之命当然不能违,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石矶点点头,却将脸扭过去,眼神中的杀意却更浓了!
朝歌城外,马氏村。
“很好……很好……”
姜子牙点点头道,“兄弟的仙道初成,大哥先在此贺喜了!”
“什么?这就是仙道初成?”师野天道,心中却暗想:“操!这就是成仙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当然这只是初成,并不是成仙!你己筑就了仙体,但是还未有仙功!不过这仙体也是得来不易……”他望着师野天一脸疑惑的脸道:“若是寻常凡人,修成这仙体,至少要苦修六十年!”
“操!也就是说,我己经得大便宜了?”师野天道。
“当然,你得那百草神丹,仅用年余时间便修成仙体,以后踏入仙途,功得无量啊!”姜子牙道。
师野天道:“哈哈,不过这仙体有什么用?我要打人还差不多,若是来俩妖精我岂不就菜了?”
姜子牙点点头,捋着胡子呵呵一笑:“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连你那灵鬼都打不过!”
“操!”师野天叹口气:“那怎么办?”
姜子牙哈哈一笑,道:“师兄弟,不要着急,我且跟你说一说这仙功的修炼!”
师野天忙道:“好……”
姜子牙向师野天笑笑,“先别着急,让你嫂子给弄几个菜,弄壶酒,我们边喝边说!”
三杯酒下肚,姜子牙的老脸上变得红润起来,“修具仙根之后,必须要有合适的功法修习,才能达到仙人的境界,这其中有武仙和文仙两种区别,都需要各自的功法和法宝相配合,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操!”师野天瞪大眼睛,“什么武仙文仙?”
姜子牙一笑道:“所谓武仙,就是专修争斗之门,以制敌之术提升自己,而文仙自不必说,当然是逍遥山水,修身养性的了!”
师野天道:“那不可以文武双修吗?”
姜子牙道:“当然可以,不过业以专精,双修所耗心力要比单修多得多,寻常仙人不选双修!”
“操!文仙,武仙我选哪样?”师野天心中暗想,忽然道:“你选的是那条?”
姜子牙捋须道:“我选的是文仙一途!”
“操!原来看起来这么窝囊,果然是文仙,看来我还是修武仙好了,以后打斗的事情少不了,我又没人帮忙,先保住小命要紧!”师野天心中暗想,道:“那我选武仙一途,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啸傲仙界,岂不美哉?”
姜子牙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好!我看兄弟身体强壮,行动敏捷,确实也是修习武仙的好材料!”说着举杯道:“来,我们兄弟先干一杯!”
杯酒过后,姜子牙又道:“这武仙一途,又分多种,这里我不便多讲,以泄天机,只不过此处有修武入门的奥诀,你可以先参悟一下。”
师野天道:“操!没有固定套路可学吗?”
姜子牙点头微笑道:“师兄弟不知,这仙界之中,多有门派之争,想学套路可以,须得拜入师门,我看你性情不羁,恐怕也受不了那师门规矩,不如自创一门出来,或许成就会更大也说不定!”
师野天暗自思索这姜子牙说得倒是不错,自己当年从黑龙帮出来,也是受不了诸多规矩,现在要拜师门,岂不是作茧自缚?“操!以我师野天的聪明才智,自创一门武功又有何难?”想到此处,师野天道:“好!我就自创一门,不过那法宝该怎么修炼?”
姜子牙微笑道:“法宝的随意性更大,只要适合自身,使用自如便好,种类繁多,什么旗剑刀枪环石砖等等都可以,更有以灵禽奇兽作为法宝座骑,更是种类多样!”
“如此说来,那不是什么都可以做法宝?”师野天道,“大哥,你的法宝是什么?”
听到师野天相问,姜子牙嘿嘿笑道:“我的法宝乃是一面杏黄旗,是我当年在昆仑时所炼,下山时又得师尊元始指点,大可遮天蔽日,小可如丝如介,又能翻云覆雨,横扫千军!”
师野天眼前一亮道:“那能不能拿出来让兄弟看一看?”
姜子牙己有七分醉意,当下道:“当然可以!”
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挥,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杏黄小旗。
姜子牙把那小旗递给师野天,道:“无论什么法宝,都有相应的真诀,只有法宝的主人知道,可以驱使法宝!这杏黄旗随我多年,己然通灵,若非我让人看,它才安静。若是有不规之人想要抢偷,那它则会自动发起攻击。”
师野天点点头,将那杏黄旗拿在手上把玩。只见这杏黄旗面不知是用什么东西打造的,似锦非锦,似金非金,飘逸灵动之时又哗哗作响,宛若活物一般。
师野天对那杏黄旗爱不释手,却不知不觉那旗自已脱手飞出,落回姜子牙手里,师野天正在惊诧间,忽听姜子牙笑道:“这厮不高兴了!”
师野天也不禁一笑,心中暗道:“操!人道神仙好,原来仙人还有这样的玩具!”
“好东西!”师野天暗自赞叹道,“我却用什么东西来作法宝呢?”
姜子牙看破师野天的心思,收起杏黄旗道:“对于法宝,兄弟倒还不用着急。兄弟修为尚浅,先修习功法为妙,法宝嘛,最好到时游历五洲四海,寻那天材地宝灵气之物炼制,威力自然不凡!”
师野天心中暗想,“也对,先把功法修炼好了再说!”
这时,姜子牙却问道:“师兄弟,最近朝歌城广征民夫,多集木石,可是有什么大工程?”
师野天脑中只想着修炼仙功,搜集法宝,对姜子牙的话没有往心里去,随口道:“纣王心血来潮,准备修一座高楼,叫做鹿台!”
姜子牙却皱眉道:“哦?可是修在皇宫东侧?”
师野天点点头:“是啊……”他见姜子牙一付忧心忡忡地模样,心中纳闷,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姜子牙不语,闭目凝神,扦指默算,半晌才睁开眼睛,问道:“师兄弟,这主持修筑之人是谁?”
师野天沉吟一下,不知该不该把申公豹来到朝歌的事情说出来!
117千丈鹿台(下)
师野天想了想,终于没有把申公豹说出来,他道:“具体主持修筑之人我也不清楚,这个我回去打听一下吧!”
姜子牙点点头道:“此楼若真的建成,倒是商朝中兴的气象。不过,我曾细观商朝中人,还没有人能有此大气魄和大胆识,主持建此楼之人,恐怕也是非修道中的高人才是。可是……这又于天象不符,难道此人非要逆天而行不成?”
姜子牙自言自语,师野天却听得颇为心惊。“操!申公豹这家伙果然了得!不过,他与紫凌烟要灭大商,为何反而要帮大商呢?”
“操!先不管他了,大商亡不亡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反正只要楚玉不进宫成为妖妃妲己便好!”师野天想到此处,从怀中取出玉璐那块玉,向姜子牙道:“大哥,我有件事要求大哥帮忙!”
姜子牙见到那块玉,脸上顿时凝重起来,皱眉道:“兄弟且不要说,这块玉你自哪里得来?”
师野天只好实话实说,将如何在宫中遇到玉璐,纣王如何大宴群臣,并将玉璐赐给自己,玉璐又被石矶打成原形的事情细讲了一遍。
姜子牙听得极其细致。
末了师野天才道:“兄弟正想求大哥救救玉璐!”
姜子牙听完默默地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玉石妖倒也算是兄弟的红颜知己,不过那夺魂术乃是极为霸道的妖术,非修行甚高的妖魔才能使用,这石矶若在朝歌,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妖气存在?”
“操!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又不能把她跟申公豹的事情说出来!”师野天心中暗想,却道:“也许那石矶己经回到石矶山了!还请大哥务必想办法救她一救!”
姜子牙沉吟了一下:“若要救她,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不过却也得等待时日。”
师野天忙道:“等到何时?”
姜子牙道:“兄弟莫要心急,这夺魂术的破解之法原为召魂术,当然不是一般的召魂。这样说吧,夺魂术实际上是利用苦主的一丝魂魄来引动整个魂魄自己崩散,造成苦主魂魄尽失而变回原形,需得全阴之日,仙术高强之人以召魂术法,遍游五湖四海,将散碎的魂魄聚全,收于原形体窍之中,方可复活。”
“操!这么麻烦!”师野天心中暗想,却急道:“什么是全阴之日?”
姜子牙捋须一笑道:“全阴之日,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今年却是阳年,所以要救你这位红颜知己,须得明年四月初四日方可动手!”
“操!他妈的石矶,我师野天这辈子跟你没完!”师野天心中恨恨道,“姜大哥,仙术高强得高到什么程度?”
姜子牙道:“这个兄弟不必担心,此事我既然己经知道,就包在你大哥身上,届时无论你我身在何处,务必要聚于一处,取这玉璐灵玉,行这召魂术法。到时,我自然还你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多谢大哥!”师野天喜道,虽然还要等到一年之后,但是毕竟有了希望,这些天来,师野天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师野天举杯道。
两人饮干杯中酒,互亮杯底,相视一笑。这时马氏却进来道,悄悄在姜子牙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红着脸出去了。
师野天看那模样,心中己明白了七八分,不待姜子牙开口,便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他,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我用千年参王炼制的绝世健体药,仅此一瓶,大哥要省着点用哦!”
姜子牙一愣,笑头叹道:“兄弟真是聪明机敏,善解人意之人啊!好,这一杯我代表你大嫂,敬你一杯!”
酒中满上,姜子牙又笑道:“我入仙途,生命长久,但你那大嫂却百修道之人,亦有亡期,况且,我命运多劫,也许日后就会远去天涯海角。刚才,她并非只是要这丹药,而是想要我向兄弟求一方子嗣之方!”
“操!我以为什么呢?原来是想生个儿子嘛!”师野天心想,笑着点头道:“这个简单,我给大哥写一张方子,外加一套行功图,保证一年之后,大哥会喜得贵子!”
姜子牙也大喜,称谢不己,又令马氏取来纸笔,师野天便将那生子方细细写了下来。
不多时,师野天写完,姜子牙将那方子和行功图仔细收起,又对师野天称谢,问道:“师兄弟,不知为何那灵鬼殷三却没有来?”
师野天一愣,这才想起,让殷三去东夷也好长时间了,到现在音讯全无。当即道:“不瞒大哥,我让他带着我的灵禽大雕去东夷找多美了!”
师野天在东夷遇到红粉知己多美的事情,姜子牙也知道,当下道:“那样也好,此灵禽在这朝歌污地却也没有好处,不过,他日兄弟若是想驯座骑法宝,那上古灵禽的大雕倒是个好材料!”
师野天笑道:“当然,不过我那小三儿总想回复人身,我己答应他若自东夷回来,就送他到昆仑山学道,大哥这事一定要帮我一帮!”
姜子牙点点头道:“这倒是小事一桩,且不说我们的关系,那殷三也是命应天机之灵鬼,届时自会有大的际遇,待他回来我给师尊书信一封,他便可去昆仑修道。”
师野天道:“多谢大哥了,不过,他倒是总想取得实体肉身,你看有何办法?”
姜子牙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倒难办!肉身己毁,想再要肉身,只有夺舍,就是强行把人家魂魄打散,把肉身抢过来,不过这非正道之人所用。”
“操!什么正道不正道,找个恶棍的肉身来用不就成了吗!总比杀了强吧!”师野天心中暗想,嘴上却道:“那好,我就告诉那小子,肉身的事儿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做鬼吧!”
一句话说出,姜子牙却笑起来,“肉身其实就是一付臭皮囊,有什么可留恋的!”
师野天忙应和道:“对,对!”心里却说:“还是肉身好,最好肉身能比仙体还要强硬就好了!那晚上可以不闲着了!嘿嘿……”
师野天回到极乐馆,感觉有些醉意,他虽然能够以药解酒,但是这次他却不想,忽然感觉这样醉意绵绵地很舒服。
躺在床上,身边没有美女,他抱着那玉璐灵玉,沉沉地睡去,睡梦中又似乎见到了玉璐那雪白娇嫩的玉体,和那温柔可人的笑容。
“哐啷!”一声,窗子忽然被一股旋风吹开,将师野天从睡梦中惊醒。
“老大!”师野天听到了殷三的声音,很吃力的样子。
“操!小三……你怎么了?”师野天急忙翻身起来,却见那旋风摇摆不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如醉酒一般。跟以前,完全两样,而且那风也似乎小了很多。
“老大,我受伤了!”殷三吃力地道。
师野天一惊,“怎么会这样?”转身就要去拿药箱,但是却又猛地停住,“操!我只会给人治伤,这鬼受伤我怎么治啊!”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看到师野天着急的样子,殷三道:“老大,别着急,我还能坚持!”
“操!能坚持个屁……”师野天见殷三的旋风转得越来越慢,似乎就要散去,急道,忽然想起姜子牙给自己的锦囊,忙从床下翻出来,道:“快进去!”
待殷三钻进锦囊,师野天却也顾不得许多,运起隐身法,穿墙术一路横冲直撞向城外奔去。
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家的桌椅突然陌名其妙的倒了,不知有多少人家两口子正睡着,被子却忽然被撩起,不知有多人家男女正在亲亲我我,却……
当师野天听到姜子家内室中传来“嗯嗯啊啊”的浪叫声时,心里禁不住骂道:“操!我的大哥,你真行啊,我刚给你药,你就忍不住!”
他却也不管不顾,在厅外现身大喊,“大哥,救命!”
这时,正在兴头上的姜子牙被这叫声一惊,浑身打个激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重重的咳嗽起来。身下的马氏婆娘也是一惊,道:“怎么啦?好像是师兄弟……”
姜子牙也听出来是师野天在喊救命,当下也顾不得回答老婆的话,抓起一件衣衫就冲了出来,“怎么啦,师兄弟?”
但他看到师野天完好无损地站在屋中央时,长嘘一口气,无力地道:“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吓死大哥我了!”他本来正跟老婆马氏亲热,用尽全力,刚才是情急之下,此时神经放松下来,蹬时腿软,哪还有力气说话?
“操!”师野天暗骂一声,忙道:“大哥,殷三出事了!”
姜子牙从师野天的表情看出事情的严重,但是他却一头雾水,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殷三,灵鬼?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他伤得很重!”师野天忙道,说着就将那锦囊解下,打开袋口。
但那囊中空空如也,也没有发现殷三的旋风出来。
师野天诧异,叫了几声“小三……”却没有人答应,他心中猛地一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道:“完了……”
姜子牙却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是他自己亲手送给殷三的锦囊,此时只见锦璐,不见鬼影,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毕竟是修炼多年的高人,又仔细打量了一眼那锦囊,却道:“兄弟不必着急,待我做法,将他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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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嫣嫱玉殒(上)
朝歌城,申公豹府。
暗室之中,金光灿灿,一锭锭金砖整整齐齐码了半间屋子。申公豹望着那这些金子嘿嘿直乐,“嗯,真没想到,鹿台刚刚才起了这底座,我就赚了这么多!哈哈……”
“申哥,难道这么点金银财宝就让你动心了?”一个妖艳的声音传来,暗室中出现了石矶的惹火的身影。
“来,石矶妹妹……”申公豹一把将石矶揽在怀中,抚摸着那粉滑的肩背,淫笑道:“这才多一点?待鹿台造好后,我至少要富可敌国了!”说着,自己哈哈笑起来。
“哼,你心里只有金银财宝!”石矶挣扎了一下,嗔道,一双媚眼不屑地打量着申公豹。
申公豹手上更加用力,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肉麻地道:“金银财宝算得了什么,石矶妹妹才是我的心肝啊……”
石矶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心肝儿啊……好像那个紫凌烟才是你的心尖吧!”
申公豹一愣,又道:“她算什么?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己!”说着嘿嘿笑起来,将石矶搂得更紧。
金光曼散中,摸着石矶那浑园如玉般光滑的身体,感觉着怀中肉绵绵的压力,贪婪地闻着那来自娇体的诱人芳香,申公豹欲火腾腾燃烧,一只大嘴就要往石矶那妖艳的红唇上吻去。
石矶却扭过头去,推了一把申公豹道:“别这么猴急嘛!人家还事要说呢……”
申公豹嘿嘿笑道,手上却将石矶一把抱起,径直向室外走去,调笑着道:“有事这样也可以说嘛!我要等不及了……”暗室外,就是申公豹的内室,室中有一张大床。
随着申公豹毛手毛脚的抚摸,石矶的欲火也被调动起来,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动着着,不停地在申公豹身上厮磨着。
她的衣衫己经半解,修长性感的脖颈露出让人眼晕的大片雪白,更让申公豹心跳不起,竟然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石矶发出“唔”的一声呻吟,眼神迷离间,因充血而樱红的丰唇中一只香舌吐出,银牙轻咬,又发出几声荡人心魄的媚叫。
“啊……”
…………
雪臀玉股瘫软间,翻云覆雨晴空时,石矶娘娘软绵绵地趴在申公豹身上,妖媚无比的喘息着。
申公豹心满意足,调笑道:“石矶妹妹果然厉害啊,刚才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石矶一笑,娇滴滴地道:“亏你还是在昆仑修行过的正道地仙,怎么没有把这肉身修炼得更厉害一些?”
申公豹嘿嘿一笑,没有说话。他心暗想我是那申公豹的分身,肉身当然没有原来那么坚固了,不过这些绝不能对外人说的!他叉开话道:“石矶妹妹,刚才你说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啊!”
“嗯……刚才光顾着喂你这头色狼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石矶抬头道。
“什么正事?”申公豹眉头一皱。
石矶脸色顿时严肃下来,道:“梦女峰出事了!”
申公豹一惊,立刻翻身起来,紧张道:“怎么了?”但他看到石矶一付醋意的面容时,却忽然摇头一笑,又自躺下,“梦女峰能出什么事啊?”
石矶冷哼一声,“我刚才听到小妖传报说,梦女峰上的夷族圣教就在前天被上百个精怪攻打,你的心尖紫凌烟寡不敌众,被众多妖怪抓住,不堪羞辱自爆了无神!”
申公豹脸色铁青,己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那些教徒呢?”
石矶咯咯一笑,“主子没了,那些修行低微的弱女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被杀的杀,掳的掳,夷族圣教己经荡然无存了!”
“怎么会这样?”申公豹叹息一声,失神地道。
石矶的不阴不阳地叹口气,道:“到底是仙侣情深啊,若是哪天我石矶也遭此祸,不知你会是什么样子?”
申公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道:“什么仙侣情深,哪如我们情深呐!只不过,我总想占了那教,自己为主,所以才挂心不己!”
石矶娇哼一声,“别解释了,我还不知你心里想得什么?还有一件事!”
申公豹又是一惊,忙问道:“什么事?”
“呵……看把你吓得!”石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教祖又催促我了,让我快点打入后宫,控制纣王!”
“哦!”申公豹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道。
石矶却道:“申哥你快点帮忙啊!”
申公豹为难道:“可是那师野天……”
石矶冷笑一声:“你那紫凌烟都己经香消玉殒了,你还顾虑师野天什么?不就是个淑妃嘛!我想你有办法弄掉她!”
申公豹想了想,才终于叹口气道:“好吧!”
石矶咯咯笑起来,眼神中闪出妖媚之色,雪白的娇躯又不安份起来,在申公豹的身上来回扭动着……
“什么?梦女峰被袭击了?”师野天猛吃一惊,望着灵鬼殷三的旋风道。
灵鬼殷三的旋风仍旧摇摆不定,似乎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说道:“是的,就在前天,一伙足有上百名的妖群不知从哪里来的,冲上梦女峰,见人就杀!我也是在那时受伤的……”
师野天将灵鬼殷三用锦囊带到姜子牙这里的时候,殷三己经快要魂飞魄散了,还好有锦囊的法力相护,才仅剩一丝元气。
师野天不知情,当时心里己完全失望了,他那时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于殷三这个灵鬼,他们己情同兄弟,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心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亏姜子牙法力高强,连忙施法聚住殷三的魂魄,又渡以地仙之气,才使殷三快速复元,只剩下一些内伤,需时日才能痊愈。不过,姜子牙却是也耗费元气过重,见殷三无事便回去休息了。
殷三虽然此次遭了大劫,但是也获益匪浅,毕竟地仙之气不是谁教能得到的,这股气留在他的体内,对他以后的修行将大有帮助。
“那紫凌烟怎么样了?”师野天问道。
殷三叹口气,道:“紫凌烟虽然厉害,但是那群妖人多势众,紫凌烟力竭被擒。可恶的是,那些妖魔竟要扒光她的衣衫,行那淫事,她不堪羞辱,竟自爆元神!”
“操!可恶……”师野天恨恨骂道,“那多美她们呢?”
殷三又叹口气,“可怜那些教女们,被妖魔杀死掳走蹂躏,我们见大势己去,就让多美与月心乘着神雕,带着紫凌烟的一丝元神往昆仑而去,我负责断后阻击。”
“紫凌烟的一丝元神?”师野天纳闷道。
“是啊……”殷三长嘘一口气,“她在自爆元神前曾经说过,只要留一丝元神在,回到昆仑元始祖师自有办法将她救活!所以,我就让多美与月心去了昆仑!”
师野天点点头,道:“那些群妖没有追吗?”
殷三道:“我拼命阻住那些群妖一个时辰,才逃回来的,神雕速度很快,那此妖魔应该追不上的!”
师野天这才有点放心,叹道:“梦女峰遭此大难,恐怕东夷必要被大商所占了!”
殷三沉吟了一下,道:“老大,这些会不会是在东夷的闻太师他们干的?”
此时,闻太师正率领二十余万商军尽心尽力的攻打东夷,不过因为就前次的教训,他们却是稳扎稳打,不敢冒进,到现在还没有攻到平谷城。师野天虽然身在朝歌,但对前方的战事也颇为关心,他因为参议军事,也多读自前军传回来的战报。不过,他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战报上的丰功伟绩,他的准备信息是来自于自己原来的怒狮军,现在的怒狮军郎卫宇文光。
听到殷三这样判断,师野天却摇摇头道:“闻太师素来正直,断不会用这卑鄙手段,况且他一直以神师自称,也决不会与那些妖魔为伍。这里面,定有蹊跷!”
正在二人琢磨不定的时候,姜子牙回复元气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半晌未语,默了却叹口气道:“妖孽出巢,群魔乱舞,看来这天下要大乱了!”
师野天自然知道姜子牙所说的天下大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在想,若是天下大乱,自应该从大商开始,但是现在大商纣王虽然淫暴,但是东夷之战若被平息,各诸候国国力甚微,也无力与朝歌抗衡,小乱倒也罢了,大乱却是难行。想到此处,当下说道:“不过好像确实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商纣!”
姜子牙想了想道:“纣王无道,商纣既灭己是天意,若真有此人相助商纣,却是逆天而行了!”说到此处,他忽然嘿然一笑,“此人断不是什么高人,恐怕也是己入魔道了!”
师野天对这魔道妖道,甚到商纣灭亡都是那么感兴趣,见话己说尽,便笑道:“大哥,昨日你还答应让小三儿入昆仑修炼,今天他就恰好回来了!而且此时,多美也在昆仑,不如大哥这就书信一封,让小三儿速去昆仑吧!也好跟多美他们有些照应。”
姜子牙一笑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好,我这就给师尊修书一封!”
殷三见自己此番往返东夷,虽然艰险,但是却也因祸得福,既然了姜子牙的地仙之气,又要去昆仑圣地修炼,当时喜上眉梢,对姜子牙也是称谢不己,一口一个“师伯!”叫得甚是亲热。
119嫣嫱玉殒(中)
师野天与殷三回到极乐馆的时候,天己经快黑了,刚好有人来传报说,纣王召安乐候去摘星楼。
殷三便道:“老大,去吧!我这就连夜去昆仑山报道了!”
师野诧异道:“你的伤好了吗?”
殷三道:“没事了!我早一些去昆仑,也早一些照顾多美嫂子她们!”
师野天笑笑,道:“你小子也机灵着点,看昆仑山有没有漂亮的小仙女……”
殷三嘿嘿一笑,“怎么,大哥你还想要……”
“操!什么话?!”师野天骂道:“你自己还找个伴?我现在都有些替多美她们担心,你小子会不会混水摸鱼了!”
殷三大喊:“老大,你饶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敢动嫂子们的主意啊!”
师野天哈哈一笑,道:“行了行了,别表忠心了。你去昆仑山,我另外再交待给你一项任务!”
殷三道:“什么任务?”
师野天神神秘秘地道:“给我弄见法宝,什么都行,只要厉害的!”
殷三想了想,道:“放心吧,老大,这个包在我小三儿身上!”
师野天挥挥手道:“那好,你去吧!记得,要机灵些,跟那些道士们搞好关系,说不定哪天我去找你们!”
殷三笑道:“你就放心吧,老大!”说完,嘿嘿一笑,旋风平地卷起,直向宫外奔去。
师野天摇头一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去摘星楼见纣王。
刚走到摘星楼前,却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操!这是怎么了?”
原来,摘星楼前已经直挺挺站着几十名全副盔甲的侍卫。这些侍卫并不像往常一样排成两列,而是乱七八糟的排成了一个古怪的形状。
师野天纳闷,却不好过问,就要穿过那些侍卫,进入楼内。
然而,刚刚走近那些侍卫,却有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先致礼再道:“此处是国师设下了九阳阵,安乐候请随我来!”
“操!申公豹在搞什么鬼?没事设什么九阳阵?”师野天暗想,点点头道:“那好吧,带路!”
师野天跟着那金甲侍卫,傻子似的围着那些着得如木人的士卒绕来绕去,一会儿直行,一会儿转弯,一会儿又返回,师野天细数了下了那些士卒恰恰是七七四十九人。
就几十米远的距离,两人绕了一柱香的时间,直到师野天不耐烦道:“好了没有?”那侍卫才笑道,“到了!到了!”领着师野天进入摘星楼,弄得他陌名奇莫,不知这什么九阳阵是真是假。
刚刚进入摘星楼,师野天却又倒抽凉气。
原来,不仅楼外有那阵,就连楼内也有,同样是那几十人,依据楼内方位木人似的站着,只不过是由士卒换成了摘星楼内原来的美女。
“操!怎么里面来有?申公豹这家伙他妈的不是疯了吧!”师野天心中骂道,望了望那些身着透明紫衣,个个性感妖娆的女子,向带他进来的侍卫道:“这恐怕是九阴阵吧?”
谁知那侍卫却道:“这个小的不知,国师有令,小的只能送候爷此到了!”说完,竟不向那些美女看一眼,退了出去。
师野天心中恼火,正欲发作,却听一个温柔的女声道:“妾身见过安乐候,候爷果然慧眼,此处正是国师所设的九阴阵!”
“操!什么慧眼?这他妈的不是明摆着招摇撞骗的一套,申公豹怎么也弄起这个来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一个身态妖娆的女子缓缓走至师野天面前。
师野天见过这名女子,正是这摘星楼三楼的美女,却不知何时担当了这引路人的差使。
师野天笑道:“师野天到此,怎敢劳娘娘大驾!”
那女子道:“候爷莫要折杀妾身,妾身只是奉大王之命,引领候爷上楼的!”
师野天眼见那些美女,虽然穿着轻浮,面色却皆尽肃然,完全不像平日那般嬉笑邪荡。他无奈的叹口道:“既如此,还请娘娘带路吧!”
“操!又他妈的是九曲十八弯!”师野天跟在那女子身后,边走心中边发牢骚。这摘星楼内空间狭小,几十名女子列成阵势,有的地方就相当的紧凑,须得侧身在两名女子中间挤过。
好容易绕过这九阴阵,那女子道:“安乐候请自己上楼吧!妾身还要在这里守护!”
师野天勉强压制作心底的邪火,这才暗自长嘘一口气道:“好吧,娘娘请忙!”
那女子春意荡然地看了师野天一眼,袅袅婷婷离去。师野天忽然感到自己如同一个笨蛋,被人戏耍了一般。
“操!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申公豹跟纣王在捣什么鬼?”师野天想到此处,自顾自的上楼而去。
刚刚登上三楼,却听到了一阵呻唤之声。
师野天陡然心惊,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纣王的!
“操!底下弄得神秘兮兮的,他却在上面鬼哭狼嚎,什么跟什么啊!”师野天心道,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刚要禀报“师野天拜见大王!”猛一抬头,却见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朝自己刺来。
“我操!”师野天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猛然后仰,躲过那迎面一剑。心中暗道:“好险,好险!”这是师野天身具仙根,身质己经起了变化,虽然不会仙术武功,但是机敏反应却快了数倍。若是在以前,这凌厉的一剑,师野天断然躲不过去,胸膛上当场被刺个血窟窿。
“唉呀!安乐候爷受惊了吧!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师野天惊魂未定,只听一个声音道。
“操!原来是申公豹,搞什么鬼?!要不是本候爷反应快,现在就成了你的剑下鬼了!”师野天心中暗骂,嘴上却道:“无妨,无妨,国师言重了,大王怎么样?”
纣王把刚才的一幕看了个满眼,也着实吓了一跳,就连那呻唤也忘记了。听到师野天问,不待申公豹回答,又叹道:“安乐候,孤王头痛又犯了,正在令国师做法!”
师野天心中一块大石这才落地,“操!早知道这样我跑什么啊!”当下道:“国师仙法高超,定会祛除魔障,还大王清明!”
此时申公豹却“哎呀”一声,道:“不好,大王恕罪,微臣术法己破,还要重新再来!”
纣王无神地点点头道:“好吧,你自去做法!”又对师野天道:“安乐候,且不管国师法术是否灵验,你且安排汤药来,孤王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又呻唤起来。
“操!申公豹,什么重新再来,你当这是在北京天桥玩杂耍嘛!”师野天心中暗笑,“若不是纣王今天头痛难忍,没有精神搭理你,否则你现在早就被赶出皇宫了!”
听到纣王吩咐,师野天忙道:“大王稍待,药这就送到!”
摘星楼自有膳房,师野天取了几味药,与几个侍女煎好回到三楼,却见申公豹仍在手舞足蹈个不停,而纣王还在呻唤不己。
师野天命美人侍奉纣王服下药,纣王感觉好一些。这时,申公豹也己收起术法,上前道:“大王,微臣业己查明,此番并不是鬼神作怪,却是有人使符加害于大王!”
申公豹的一句话,却令闻者之皆尽动容,师野天心道:“我操!你他妈有没有证据啊?使符加害大王?”
纣王怒道:“这宫中,谁敢加害孤王?申公豹,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明查秋毫?”
申公豹见将纣王激怒,倒也不害怕,当即道:“是谁如此大胆,微臣且还不敢说!请大王下旨遍搜内宫,自然水落石出!”
师野天倒是一惊,这纣王的死活他且不管,但这内宫之中几大妃嫔都与他交好,平素之中也未见有人想要加害于纣王,若是真是其中之人,却是不妙。蓦地,他忽然想起梦女峰被袭之事,又想起在东夷之时,曾得知这后宫妃嫔之中有人是夷族圣教的前圣女,师野天到现在也没有查明是谁。
“难道?”师野天细细思索,越觉纣王头痛,与申公豹大张旗鼓,遍搜内宫有些蹊跷,但是哪里不对头却又说不出来。
若是那夷族圣女施法加害纣王,倒还说得过去。不过以申公豹与圣教紫凌烟的关系,断不会主张遍搜内宫,揪出这夷族圣女。若是其它人,又决没有理由去害纣王。而且,若是没有十足把握,申公豹也不敢主张大搜内宫,这可是不小的动静,申公豹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若是搜不出东西,恐怕他这项上人头都要难保。
“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野天越想越乱,索性不想,道:“既然国师要遍搜内宫,臣觉得倒也无不可,只要大王头疾能够根除,搜一搜也无大碍!”
纣王也点点头道,“安乐候也赞成遍搜内宫,不过这内宫广大,冒然搜索也不是什么小事儿,倒是不怕人非议,只是恐怕那妖人趁乱逃脱。”
申公豹刚要说话,师野天抢先道:“大王,今日摘星楼大行法事,内宫尽知,恐怕那妖人也己有了防备,不如这样,过上几日待影响平息过后再搜不迟!对外就传言,国师己将那邪鬼捉住处死,大王头疾己经痊愈,让那妖人心生麻痹,才好一网打尽!”
师野天这样说,自然有他的考虑。他是想先暗访一下,到底是谁在作怪,若真是几名贵妃,好提前作好准备,毕竟宫内淑妃德妃庄妃姜后,无论是谁,他都不愿出事。
纣王沉吟一下,道:“安乐候所言有理,就照安乐候的意思,三日之后,大搜内宫!”
申公豹见纣王己经下旨,也不好坚持,又道:“大王之头疾,己是宫内有人加害无疑,这却是小事一桩。另外仙人降罪却非同儿戏,如今鹿台工程已经近半,昨夜便有人报称天仙曾下凡观看,并降下满天桃花之吉兆,不如今夜大王去鹿台祈福,与那天仙问一长生长寿之法,岂不更妙?”
120嫣嫱玉殒(下)
朝歌城,鹿台。
夜凉似水,月华如纱。
鹿台己经建了一半,就己高出了摘星楼不少,纣王与师野天申公豹一同登上这座建了一半的高楼,似乎就己摸到了天际。
虽然只建了一半,很多设施还没有完备,而且四周的广场上,堆积着如山的材料,但是在月华的照耀下,却朦胧一片,不但没有杂乱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桃花的香味,此时己近深秋,何来桃花?只是昨夜天降桃花,仙子临凡,来观鹿台。
师野天前两天一直在姜子牙那里,根本没有听说这等奇事,但听到申公豹这样说后,又询问了一些人,才印证了这种说法。他心中暗自纳闷,“操!难道真的有神仙?”
待来到这鹿台之上,师野天也不得不相信,这真他妈的是千年奇景。许多地方还残留着桃花花瓣,虽然己经枯痿,但是从那香味仍能辨别出是桃花无疑,而且,空气中的这种浓浓的桃花香味还没有散去。
纣王也很兴奋,看得出来,他对这鹿台建造得十分满意,将申公貌实实在在夸奖了一番。申公豹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此刻略显出一点高人风范。
“操!装什么大尾巴狼,别人不知道你他妈的是魔,我师野天还不知道?”师野天心中暗道。
纣王按照申公豹的说法,沐浴更衣,只带他与师野天二人,来这鹿台等候仙子下凡。但是三人登上高楼,又顺便欣赏了周边的景致,不知不觉己经过了子时。
“国师,子时己过,那仙人怎么还没有到来呢?”纣王有些困意。
申公豹装模作样的扦指默算了一下,道:“禀报大王,请大王稍待,仙子很快就到!”
师野天心中暗笑:“操!什么仙子,也不知道这申公豹弄得什么鬼把戏,若真的是仙子驾临,见到你这妖魔,非先灭了你再说!”
当然这只是师野天自己心里说,面色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对纣王道:“既然仙子将临,我与国师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纣王哈哈一笑道:“仙子临凡,乃是喜事,怎可没有安乐候与国师两位功臣相陪!”说着又对申公豹道,“国师,快将孤王命你准备的酒菜备好,我们举怀邀仙人!”
申公豹立即答道,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大袖一挥,一桌酒菜就己备在鹿台中央。而且还放置了诸多椅凳。
皓月当空,师野天欲给纣王倒酒。没想到申公豹笑道:“不劳安乐候大驾,贫道自有安排!”
说着,口中默念了几声,那酒壶却自动飞起来,给三人倒满了杯中酒才又缓缓落下。
“妙!妙!”纣王大喜,拍手笑道:“有国师在此,孤王还有何忧?”当即举杯道,“今日孤王若能一会仙人,定重奖二位贤臣,来!孤王敬你们一杯!”
师野天与申公豹忙道不敢,举怀又敬了纣王,这才作罢。
银月如梭,星天浩渺,凉风习习吹过,令人舒爽之极。酒入喜肠,偏有淡淡醉意。三人正在把盏,忽听天外传来阵阵歌声:“仙若无情常离恨……莫若红粉献商王……”歌声飘渺,却动人心弦,婉转悦耳自不必说,听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春意,且不看那仙子相貌,单听这歌喉,定是一位绝美怀春的仙姑。
“莫若红粉献商王……”纣王自言自语略思片刻,顿时喜上眉梢。
申公豹道:“听这歌声,似乎仙子对大王颇有好感!”
师野天不说话,心中却更加坚信,这是申公豹使的一个奇招,假借仙子之名媚惑纣王。不过,他心中暗想,这招倒也不错,若真能把纣王迷的神魂颠倒,不思选天下美女,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心思。
想了想,也应和道:“大王身材挺拨魁伟,相貌仪表堂堂,天下女子尽皆倾心,就连仙子动容也是常事!”
这时,只听一声极为柔媚的声音道:“早就听闻天子商王是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却令小女子有些冒昧了!”
话音未落,却自天边径自飞来一飘飘女仙,浑身素纱轻逸脱俗,曼妙的体态婀娜无比,令人远观只下,就心动不己,转眼间却己来到鹿台之上。
那仙子近处看,却更加出色。一张粉面含春,樱唇如朱呵气芬芳,霞衣羽裳之中,玉臂如春耦般细腻,更加那微露的一点雪白酥胸,更让人心神荡漾,不敢正视。
见那仙子降临,纣王惊艳之余连忙站起,连说话都换了口气,文绉绉地道:“小王知仙子欲临,特备美酒佳肴,敬候仙子多时!”
那仙子嫣然道:“小仙见过大王,大王多礼了!”一揖一礼间,眼中却春波初露,惹动得纣王心情漾荡。
“操!我道是谁?果然是这申公豹搞的鬼!”虽然纣王对那仙子颇为心怡,但是师野天待看清那仙子模样后,心下却不以为然,你道这仙子是谁,原来竟是那石矶山的石精石矶娘娘。
“不过这妖精又不知道弄了什么邪术,竟然比那天看到时年青了甚多,而且举手投足间却艳媚无比,看来纣王很难逃脱这一桃花劫了!”
师野天心中暗思之时,申公豹业己站起道:“小人现为商国国师,见过上仙!”眼睛却向石矶眨了一眨,石矶也回之以目意。
两人眉目传情,纣王哪里知道,他现在已经被这石矶仙子惊艳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师野天也见过仙子,两人对对方的底细均知之甚明,也不过多言语。
石矶与纣王三人各自招呼过后,又欣然落座,举杯把盏,敬了纣王几杯。
美人在前,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多时,纣王业己醉意朦蒙,眼神迷离,一双眼睛只盯着那石矶看去。
申公豹道:“仙子此番降临,乃是大商之福,万望仙子赐与大王延年益寿之方,解万民之忧。”
石矶娇笑一笑,装模作样的道:“这是自然,不过此方只可传与大王一人,还请国师与这位安乐候爷暂且回避一下!”
“操!这两个怪物到底要搞什么鬼?”师野天心中好笑,也不表示什么,闻听此言,与申公豹一齐站起道别,走下鹿台,只留纣王与石矶二人在那鹿台之上。
…………
师野天站在极乐馆的楼台之上,望着那片清朗的湖面,暗自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昨天他己经暗访了姜后淑妃德妃庄妃四宫,将今日大搜内宫之事暗中透露。当然也免不了床第之欢,金风玉露。
只是四人对于内宫有人暗害纣王之事反应不一,却令师野天颇有些费解。
姜后闻知大怒,气得粉面苍白,若不是有师野天压着,定要大发雷霆,先在后宫之内弄个鸡飞狗跳了。因为她掌管后宫,暗线甚多,从来却没有听说哪名妃子会使用这奇门邪术。
淑妃嫣嫱自然是淡淡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对师野天一片倾心,为了他就连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自然不会做出师野天不知的事情。锦床之上,两人缠绵温存许久,嫣嫱又与师野天分析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一人符合条件。
庄妃体弱胆小,自从上次殷三之事过后,更加忌讳这鬼神之事,听到师野天说,竟吓得花容失色,让师野天安慰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谁啊,这么大胆,敢在内宫之中谋害大王!师郎,你也要小心,切不可与参与进去,那妖人敢这样猖狂,定然也是极其厉害!”言语中充满着对师野天的丝关心。
师野天见到德妃的时候,德妃正在那湖心亭中出神。师野天虽然曾察觉她对自己的好感,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几妃之中,惟独这德妃自己摸不清底细。况且,两人虽然也曾几度欢爱,但都是以师进天施那隐身术之时,从来没有以真面目识她。这次,师野天同样隐身,以神秘人的身份告诉德妃时,德妃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是那副冰若冰川的样子。好像纣王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一样,只是末了却唉一口气,悠悠道:“若真是大王被害,却让我们这群笼中鸟儿飞了吧!”
一只白鱼儿跳出水面,在半空中划个弧线,又扑嗵一声落回水里游走了,师野天脑子中几名妃子的面容一个一个闪现,似乎谁都值得怀疑,谁又没有理由去怀疑。不但如此,就连那东夷前任圣女的一丝线索都找不到。
难道是那些小妃嫔?师野天暗自摇摇头,“绝对不会!她们每日只深居内宫,对宫外的政事军务断不会知道过多,而自己远征东夷的事情,她都能调查清楚,断不是寻常之人!”
思来想去,师野天还是没有答案,难道说申公豹这大搜内宫之事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申公豹的能力他却是知道的很清楚,若是他说在这内宫之中,就定在这内宫之中,绝不会错。不过,谁能知道,申公豹这又是弄得什么阴谋呢?
“操!不想了……反正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师野天心道,捡起一颗石子,远远抛进了湖中。
“禀报安乐候,内宫加害大王的妖女己经人脏俱获!”一名侍卫快步走来,向师野天道。
“是谁?”师野天的心猛跳了几下,眉头一挑道。
“是……”。
师野天听到“嫣嫱”两个字时,却无异于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顿时呆立当场,“不可能!”他自语道。
那侍卫见师野天神情异样,心中不解,又道:“确是淑妃嫣嫱,国师在她的东宫之中搜出一纸人纸马还有大王的画像,正是使那邪术之物!”
师野天强自镇定一下心神道:“大王将淑妃定了何罪?”
那侍卫道:“大王怒极,定了她弑君谋逆之罪,送到虎贲军营……军营……”
“怎么样?”师野天脑子中渐渐空白,眼前一阵模糊。
那侍卫沉吟了一下,才道:“**,炮烙!”
师野天脑子中轰的一声,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强忍着心中的绞痛对那侍卫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师野天现在却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反正是很难过,很难过,他也知道,既然如此,一切都不可逆转,他站在那里,双手扶着亭上围栏,许久,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
一口痰涌出来,带着丝丝血迹……
121艳女刺客(上)
“嗵……嗵……嗵……”闪着油性光泽的牛皮巨鼓响彻校场。
“嘿……嘿……嘿……”上万士卒发出狂野而整齐的喊声。
校场中心已铺就了一片巨大的羊毛地毯,这是虎贲军校卫级上将军们行军用的军毯,一块一块拼接起来,足足铺了亩余。
士卒们围成一个圈子,望着那白色毛毯之上一具洁白的身躯,眼神里射出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所有士卒业己知道,眼前这名绝色的女子,正是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后宫凤凰,是纣王一个人独享的宠妃,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会设计暗害纣王,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嫣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痛苦地闭着眼睛,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也没有人去猜测她在想什么,甚至没有人去理会她的感受,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站在台前的那名虎背狼腰的黑面郎卫嘿嘿色迷迷地笑一声,手中令旗猛然举起,又陡然落下,全军肃然,士卒们开始脱下身上的盔甲。
“操!一群禽兽……”师野天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他虽然没有去校场观刑,但是他却也清楚,此刻那些兵卒们贪婪的眼神。
“嫣嫱真的是会是东夷圣教的前任圣女吗?”师野天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朝歌山下的凤凰仙子,猎户的女儿,难道都是她编出来的谎言?受尽婢女花月的凌辱,冷宫之中的生死相许,难道都是她的忍辱负重?但是,从嫣嫱宫中搜出来的那些邪物,却确确实实是东夷巫教所用之物,而且嫣嫱并没有解释什么,面对那些铁证,她只有冷笑。
“不!绝对是有人在陷害她,她不可能是巫教的圣女……”师野天心中喊道,那一夜一夜的情欲缠绵,一个一个的温弱笑颜,都让师野天难以将她往圣女这边联想,但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却道:“她是九世阴体,难道会是个普通人吗?夷族圣女,才是她最贴近的身份!”
巨大的矛盾将师野天搞得坐卧不宁,烦躁不安,“申公豹……纣王……”师野天心中恨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害死嫣嫱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们的!”
校场的另一边,却己架起了炮烙的铜柱,火红的炭火在石盆中燃烧跳跃,似乎也在兴奋地期待着一场盛宴。
“呜……”一阵狂风吹过,飞沙走石,使众兴奋的士卒措不及防,迷住了眼睛。那个黑面校卫被狂风刮个趄跄,手中令旗也被吹走,破口大骂:“乱什么乱!都给我稳住!”
待狂风过后,所有士卒却惊呆了,校场中央,那里还有嫣嫱的影子,只留下两身士士卒在翻滚哀号,他们手捂着刀割般的伤口,血浸满了手。
炮烙的铜柱也被吹倒,砸死了几名看热闹的奴隶,那盛满炭火的石盆被掀翻,烫伤了无数。
“各校卫,带队回营,传令卒!立刻报告申国师!”黑脸郎卫怒吼道。
校场之中,又是一阵骚乱。
消息传到申公豹那里,申公豹也是一惊,不过,他又迅速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此事断不可外传,谁若说出半个字,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校场之上,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被绑上炮烙铜柱,在一片火光和惨叫声中化作焦灰……
而在极乐馆,师野天盘腿坐在湖心亭之中,双手结环,凝神静心,淡淡地金黄光芒在他身上若隐若现,聚成一个人形的光环。
“天地乾坤,吾意无极……疾!”
师野天眉头紧皱,口中朗声念读,身体却蓦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出极为漂亮的弧线,五指挥动间,四周的湖面连连炸响成一片。
本来安静的湖面,顿时怒浪涛天。
师野天在半空中猛地转身又向上拔起数丈,手臂划个半弧,一道黄色光芒闪过,顿时在他的胸前聚成一只光团,师野天长吸一口气,又暴喝一声:“疾!”
光团被凌空推出,打在湖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悄然没入。
没有意料中的轰鸣,师野天脸上忽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忽然,只听一阵咯吱轻响,如鼠啮米袋的声音一般细碎,那巨石中间缓缓裂开一道细纹,继而裂纹扩大,如树枝状繁密的展开。
不消多时,那巨块己经九百分两千裂,化做一堆细碎的石子。
“唉!”师野天叹一口气,身子缓缓降下来,看着那堆石子一个人发呆。
将悲痛转化为力量,将仇恨转化为动力,师野天立下报仇念头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自己长达三天三夜的练功。
仙根己深深扎入他的体内,逐渐替换下他原来的经脉,仙气混和着血流加速循环,一边改善着他的体内,一边增长着他的能力。
“散花诀聚意诀……”师野天将那仙门的术法一个个习练下来,如痴如醉一般。
“操!”师野天在石子边坐下来,“练了三天才这程度,什么时候能够霞举飞升啊!”师野天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也就跟一个武林高手没有什么区别。
武仙,距离他还很远。
“法宝呢?”师野天思索着,刀剑太俗,况且以自己的水平,就算弄柄上乘的仙剑也发挥不了什么巨大的威力。
“难道弄枝荷花?”师野天忽然看到那湖中心摇摇曳曳的粉红莲花,自嘲地笑了。
“操!那不成了荷仙姑?”
师野天又由何仙姑,想到了蓝采和,由蓝采和想到了蓝采和的笛子,又想到了铁拐子的拐杖曹国舅的玉简张果老的毛驴汉钟离的扇子……又乱七八糟的把二郎神的哮天狗孙悟空的金箍棒,猪八戒的九齿钉钯也弄了进来,最后想得是一塌糊涂。
“操!算了,到时候现说吧,反正现在也不是用法宝的时候!”师野天想到此处,忽觉天己渐暗,心想己经三日没有出门,却也该出门逛一逛了,否则人们还以为他失踪了。
师野天走回馆堂,却见一名侍卫正等在那里,见到师野天忙道:“安乐候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大王有请!”
“操!不就是一个时辰嘛?!我还以为你等了我三天三夜呢!”师野天不屑的心理,淡淡地道:“知道了,这就去!”
那侍卫不动,又道:“请安乐候与小人速去!”
“操!这小子怎么这么烦?!”师野天抬头盯了侍卫一眼,“怎么?”
那侍卫倒也像是在这宫中混熟了的,自然看得出师野天已经有些不高兴,忙陪笑道:“大王头痛病又犯了!所以请安乐候速去!”
师野天心中知道,纣王身体根本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若是有也是坏事作多了鬼神作崇,况且申公豹己经给他施法了,就连嫣嫱也被处死,他怎么还会头疼呢?
“操!真他妈的麻烦……”师野天心中暗想,脸上却也显出一丝焦急之色,毕竟他也得逢场作戏。“好,我们这就去!”
那侍卫脸上顿时现出笑容,连忙为师野天引路,原来外面己备好马车,看来果真是十万火急。
师野天与那侍卫匆匆登上马车,马车便飞驰向摘星楼而去。
摘星楼上,此时己经灯火通明,不知为何申公豹却还没有到,派出请他的人也没有回来,纣王己经又派了第二拨人去请,见师野天道来,呻唤道道:“安乐候来了,孤王这头疼就好了一半!”
师野天不慌不忙为纣王又查了一遍身体,仍然是毫无异常,甚至连毛孔都干净得很。“操!这回看那申公豹有何话说!”师野天心中暗道,对于嫣嫱被害,他己将申公豹恨之入骨。
122艳女刺客(中)
师野天喂纣王服了止痛药,申公豹才急促促赶来,但他的模样狼狈不堪,令师野天忍不住想笑。
只见他的头发披散,胡乱地在头上弄个笄,身上的道袍也是脏乱不堪,有几处还有火烧火燎和撕扯的窟窿。面上乌黑一片,如果把他放在煤堆里,肯定分不清是煤是人。
“我操!他这功夫不是去了非洲跟大象搏斗了吧?”师野天心中暗暗幸灾乐祸,期待着申公豹会有什么样的解释。
“大王,刚和贫道跟不知哪里的两名水妖打斗,所以来迟,还请大王恕罪!~”申公豹道。
纣王眉头紧皱,“国师,哪里的水妖?”
申公豹忙道,“不知哪里来的,竟然到护城河中吞噬百姓,不过,现在己被贫道一场恶战,杀死!”
纣王喜道:“好!国师辛苦了!今天孤王头疾又犯,不知是何缘故,才请国师前来一观!”
申公豹道:“臣耽误大王病,罪该万死!”
纣王挥挥手道:“免了,你为我大商国民,不惜以身犯险,勇除水妖,孤王赏你还来不及,又岂会怪你!刚才服了安乐候的药,孤王现在好多了!”
申公豹谢恩,又道:“我再作法,再探一下!”
说着,申公豹两手握拳,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不大一会,忽然睁开眼睛问道:“大五这两日是否则常梦到淑妃?”
纣王咦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两天夜间入眠,总见淑妃满身是血,却冲着孤王笑!”
师野天听到淑妃,又想起嫣嫱,心中一阵绞痛。
“这就是了!”申公豹道,“此是那嫣嫱淫魂不散,纠缠大王!”
纣王道:“国师可有办法?”
申公豹想了想道:“我倒可以作法以除去那嫣嫱魂灵,但是纣王日夜操劳,将养身体才能百邪不侵!”
纣王点点头,“国师所言极是,请国师务必将那嫣嫱这个贱妇给我收掉!”想了想又道:“孤王想来又己经有几个月没有上山巡猎了,不如这样,三天之后,我带两位爱卿去朝歌山狩猎可好?”
师野天自然答应。
申公豹却道:“恐怕微臣不能作陪,三天之后,恰是禳灾吉日,微臣还要办个法会,为我大商百姓祈福禳灾!”
纣王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国师无暇,安乐候和几位美人陪我,也就够了!”说着,又对师野天道:“这准备之事,就交给安乐候你了!”
师野天忙道:“大王放心!”心下却暗想道:“操!也不知这申公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我在这里怎么没有发现嫣嫱的鬼魂?”
师野天当然不知道,申公豹此时也捏了一把冷汗,“那石矶究竟在搞什么鬼,现在淑妃己经死了,她怎么还要作法弄纣王头痛,这不是殷自己嘛!还好,幸亏自己机灵,编出这么个借口来搪塞。”
申公豹心中不满,回去自然去责问石矶。
没想到石矶却嘿然一笑,妩媚地伏在他的肩上,道:“淑妃虽然己死,但是我还没有登上贵妃之位啊!”
申公豹诧异道:“上次我不安排你以仙子身份,在鹿台上和纣王见了一面吗?怎么还没拿下他!”
石矶笑道,一双玉手在申公豹身前抚摸着:“怎么,吃醋了?”
申公豹哼的一声,不去看石矶。
“咯咯……”石矶娇笑道,“我与纣王只是逢场作戏而己,你又不是不知!”
申公豹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你不该一次不成功,第二次你也要和我商量一下,我刚刚借纣王头痛处死淑妃,你又让他头疼,这不是害我嘛!”
石矶不屑地道:“这有什么?”说着脸生妖媚之色,贴上申公豹的面庞,“这次我再需要一次机会就可以了,纣王不是要三日后去朝歌山巡猎吗?”
申公豹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石矶得意一笑:“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宫中有人要借机暗害纣王,到时,我会来个仙子救商王,这商王还不喜过了头!”
申公豹道,“那上次在鹿台你干什么了?”
石矶淡淡地道:“吟诗,谈琴……”
申公豹疑道:“就这些?”
石矶道:“就这些,你以为还会有什么?”说着,忽然脸上现出更加妖媚的笑,却俯上申公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一具娇躯柔若无骨地软倒在他的怀中。
“操!怎么会这样?!”师野天站湖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师野天忽然想起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德妃,“天气转凉,不要在湖边多呆!”,他却看到了本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师野天奉纣王旨意,来向德妃传命,让她准备一下,三日后随纣王一起前去狩猎。其实在以前,这种差事都是由淑妃来做,而德妃总是以见不得血腥为由推托,久而久之,纣王巡猎也不再让她陪同。
此时,淑妃己死,纣王自然在众妃之中选出陪同前去的妃子,所以除了摘星楼的三位美人外,还选了德妃。
师野天于是自请王命,前去给这些人去下旨,早做准备。因为,女人总有些麻烦嘛!省得到时临出发,又是描眉又是画目,又是沐浴,又是准备衣衫的乱七八糟。
师野天看到,德妃正盘坐在湖心亭之上,双手似蛇般盘旋而起,晶蓝色的光芒渐渐笼罩了她的全身,一道妖红的光芒自那蓝光中喷出,瞬间却化作了一股无形的烟雾袅袅散去。
“操!她才是真正的巫教圣女!”师野天心中狂喊,“原来嫣嫱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是,她怎么会是巫教圣女呢?巫教圣女怎么会是她呢?师野天怎么也把德妃与巫教圣女联系在一起。
因为,若她真的是巫教圣女,他刚入宫时以那样卑劣的隐身术强暴了她,她怎么又会不知道?若是知道,她怎么能够甘心受辱。
而且,若她真的是巫教圣女,为什么不尽心尽力的去讨好纣王,博得纣王欢心,反而面如冰山,容似寒流,使人望之而心生颤栗。
另外,若她真的是巫教圣女,那名黑衣刺客刺杀她时,她绝对不会没有察觉,以她的灵力,就是那样的二十个刺客也近了她的身。
“操!先不管她是不是巫教圣女,先看看到底要做什么?”师野天心中暗道,悄悄掩上去,现在他由于仙根既成,那隐身术也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就算修道中若要看穿他的行踪,也有一定的难度,当然有时还可以察觉他的存在,但是却要施用法术才能使他现出身来。
师野天在一块礁石上潜服下来,往那亭中看去。
此时,德妃已然站起,素白的轻纱裹着玲珑的玉体,在略有些湿润的风中轻轻摇摆。忽然一道红光闪过,师野天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德妃面前己多了一名美女。
虽然个子没有德妃修长,曲线也没有德妃的玲珑,面容也没德妃美丽,但是长得却甚是匀称,绝对可以称得上美女二字。
“操啊!这不是那蓬莱岛上的八仙女之一吗?”师野天越看越觉得那名女子脸熟,忽而想起她竟是东夷送来的美女。
“血蛇,明天上午动手,今晚你们就先行去朝歌山巡猎场准备,选准动手地点后通知我!”德妃冷冷地道。
那名美女点点头,道:“目标是谁?”
德妃沉吟一下,冷笑道:“纣王!”
“为什么要选在明天,我们要杀他有的是机会!”那名美女道。
德妃冷静的摇摇头,脸上现出一抹笑意,“不是,我们没有机会了,如果这时再不动手,恐怕一切都要晚了!”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忽然冷冰冰道:“此次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我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那美女忙道:“是!”
德妃向四周望了望,天空己快要完全黑下来,“好了,你回去吧,通知姐妹们,到时候全部出动,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那名女子又道:“是!”
德妃这才悠悠地叹口气道:“我们此番进宫,忍辱负重,为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那名女子点点头,没有说知。
德妃挥挥手,道:“走吧!”
那名女子手上也做个盘蛇的动作,不多时身体便化作一阵白雾消失在夜空之中。
师野天从地上爬起来,揉一揉硌得疼痛的膝盖,心中暗道:“他们要在明天刺杀纣王,我该怎么办呢?”
此时,德妃己缓缓走向亭边的小船,轻轻地摇橹而行,温柔婉转的歌喉唱道:“兰兮桂兮……棹楫而歌,水兮叶兮……逝往无华……”
这些本是热媚的词句,但是在她的口中唱出来却隐隐多了一种淡淡地悲意。
“唉!”师野天望着那些曼妙的娇躯摇舟远去,心中叹道:“还是算了,随她们去吧,嫣嫱己死,现在我要控制纣王己经不太可能,若是她们能够得手,倒也省了我的一份心思!”
当然,此刻他己经把姜子牙嘱咐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纣王是应天命的人,未到时机死不得,也死不了!
师野天默默念动真诀,身子飘然离地,以他的功力,现在若是腾云驾雾尚且不能,但是若脚不沾水越过这片湖泊,倒也轻而易举。
“这样,趁着天色尚早,不如先跟那蓬莱八仙女到朝歌山转上一圈,看看她们弄些什么埋伏陷井圈套!”
123章艳女刺客(下)
三千铁甲,威风凛然,大旗如林,迎风飒动。
壶中箭,腰上刀,战马鸣,风声烈。
纣王金盔金甲,骑在金甲战马之上,宛若一名天将,微笑着打量着这整齐的军队,连连颌首,眼神中渐渐充满了傲视天下的神气。
“操!这只不过去狩猎罢了,当然士气高涨,若真是去打仗,这些兵恐怕到不了前线就跑了大半了!”师野天心中不爽道,他带过兵,知道这些跟随纣王狩猎的都是些王宫贵族,现在耀武扬威,到了战场上都能吓得尿裤子。
师野天的眼光从纣王身上扫过,落到他身后那些妃子身上。
“操!真是养眼呐……”师野天见那一个个冰肌雪肤,在那些金甲金盔包裹之中,英姿飒爽,妩媚之余更添了几分英气。
可怜有几个后宫美女,或许是骑马胆小,虽勉强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却是面色惨白,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
德妃仍是面如寒霜,不过与这种英武阵势,倒是颇为适宜。
“操!看来以前她不参加狩猎,真是纣王的一大失误!”师野天骑在马上,随身的弓箭挂在身边,摇摇晃晃,箭上的银铃叮铛作响。
纣王大手一挥,三千军马列队奔出校场,浩浩荡荡往朝歌山而去。
师野天勒住马头,回眼去看德妃,却见德妃原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有了一抹笑意。
“嗖……”
“嗖……”
弓弦响动,一只野鸡颈部中箭,长鸣一声摔倒在地上。纣王大笑,这时己有身边侍卫纵马上前,将猎物捞起挂在马背上。
大半个朝歌山上的野物都被三千铁骑圈围到了这片足千亩的草地上。一喝喝呼声中,马蹄飞扬,鼓声阵阵,弓矢箭响,无数野鸡,野兔和鹿羊被斩获。
纣王的战绩自然最好,未用半个时辰,便射获了百余只猎物。
师野天也不错,自从仙根在体内成形,他的身手确实比以前强硬了很多,虽然他竭力自己控制着不要太张扬,但是仍然射猎了几十只野物。他提缰勒马,扫视一下四周,见十几名士卒正在围猎一头野猎,那野猎身体庞大,皮燥肉厚,身上带了十几只箭仍然凶猛无比,暴吼着向士卒的马群冲击,两条粗壮的獠牙竟然刺入一匹马的胸部,马上的士卒一不小心,竟从马上滚下,幸好有周围的士卒急忙上前答救,这才免了被那野猎撕碎的惨祸。
纣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兴奋的高呵一声,纵马前来,弯弓瞄准,嗖的一声,箭如流星,正中那野猪后腿。
急速奔跑中的野猪骤然吃痛,打个趄趔,不瓣东西,却狂吼着向那些妃子群中冲去。
妃子群中顿是尖叫一片,守护妃子们的士卒却个个不言不语,弃弓握枪,迎着那头野猪刺去。
但是此时,纣王却也停下弓弦,纵马向这边跑来。
谁知那野猪受伤狂燥,竟然不理会那些骑士长枪,疯一样冲在马群,接连撞翻了两条战马,一下冲入了妃子们的马群中。
“操!”师野天倒吸一口冷气,也不再站在那里看热闹,纵马狂奔,也向妃子群中冲去。
护卫妃子们的士卒个个脸色大变,吼叫着竟各自拿出飞矛,嗖嗖一阵乱响,那野猪被十几条绳子缠住,铁制的矛尖狠狠挂在肉中,那些士卒发一声喊,一齐打马飞奔,将野猪自妃子群中拖出来。
乱刃分尸体,一头野猪很快就变成了几十块野猪肉。
人们心中大石刚刚落地,却听一声惊呼,“德妃娘娘的马儿惊了!”
师野天扭头看去,果然,德妃的马一路奔狂,径向山中跑去。
师野天正欲纵马去追,斜刺里却冲过来一骑,正是纣王,大声喊道:“所有人在此候命,安乐候与我去追!”
不待师野天回答,纣王的战马己经嘶鸣一声,向那山林中奔去。师野天连忙打马飞奔,从后面追了过去。
这朝歌山山林浓密,只有这千亩平原草地是商朝开辟出来专为狞猎之用。其他的地方,均是错综复杂的林地,德妃马惊入林,几个转弯,便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纣王与师野天紧跟着那马蹄印迹,一路狂追,却追不上。
“操!看来德妃这招调虎离山用得不错,纣王果然上当了!”师野天心道,手下缰绳却暗暗加紧,使马放慢速度,渐渐与纣王拉开了距离。他的马自然比不上纣王的宝马,跑不过纣王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当师野天再远远看到纣王的时候,纣王己经被一张巨大的网罩住,跌下马来。
这一切都在师野天的意料之中,德妃决非是战马惊乱,而是故事引诱纣王此,然后伏击。
寒光一闪,就见几条苗条的黑影自林中树上跳下,并无丝毫声响,剑就朝还在挣扎的纣王刺去。
“操!果然狠辣,不打招呼,一剑毙命!”师野天深吸一口气,目光牢牢盯着在网中挣扎的纣王,“纣王啊纣王,你很可怜啊,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
“铛铛铛”一阵乱响,接着就见那几名黑影猛地向后退去,有的撞在树上,有的躺在地上,无一例外的发出一声娇弱的闷哼。
“操!不会吧!难道纣王还有秘密武器不成?”师野天心中暗想,眼前却是一花,一个身着素白纱裙,仙风飘飘的女子己站在纣王面前,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手指一弹,纣王身上的大网便即消去。
纣王自那网中解脱出来,忙道:“原是是仙子救了孤王,多谢仙子了!”
师野天这才看出,救纣王出来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石矶娘娘!
“操!怎么又这老妖女!”师野天心中暗骂一声,却止马不前,躲在树后远远观望。
只见那几个黑影倒地之后又忽然跃起,各自娇喝一声又向纣王扑来,但她却不知自己哪里是石矶的对手。
石矶冷哼一声,手中连点,那几名黑影却又扑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没有能力再站起来。
纣王上前踩住一句黑衣人,拔出腰中刀挑下那黑巾,却惊呼一声。
正在这时,石矶忽然娇呼一声:“大王,小心!”身体却凌空而起,将纣王扑倒在身下,只声连连爆响,断肢横飞,血雨漫天,那己名黑衣人竟然自爆了身体。
大地一阵颤动,就连远远的师野天也沾了一丝血雨,“操!恐怖分子啊……怎么也玩人体炸弹!”
师野天将头上一枝杂草扔掉,打马冲上前去,面作惊愕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纣王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听到师野天问话,只是唔一声。石矶却笑道:“原来是安乐候,刚才几名小妖欲要加害大王,不过己经被我打发了!”
师野天忙道:“仙子降临,护佑大王,真是我大商的第一功臣呐!”说着,却从马上下来,扶住纣王。
纣王长舒一口气,缓缓道:“这次是多亏了仙子救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操!石矶怎么知道德妃他们要暗害纣王!莫非……”师野天皱眉,又向石矶道:“仙子,你可知道,加害大王是何妖人?”
石矶摇摇头,嫣然一笑道:“她们怕被识破己经自爆了肉身!”
纣王却道:“定是东夷那群妖人,原来东夷送来的美人竟然都是刺客!”
“操!你才知道啊,不过那时看北里艳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师野天心中暗道,假装吃惊道:“大王你看清楚了?”
纣王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急道:“不好,德妃还在前面,若是被这些妖女……”说着跳上马背,道:“快追!”又伸出手去,对石矶道:“仙子,快上来!”
石矶自然知道纣王是要她与他同乘一骑,脸上却显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去,任由纣王拉住,坐在他的身前。
“我操!石矶这老妖婆看来心术不正啊,这个时候倒他妈的装起嫩来了!”师野天心中暗骂,也随即跳上马背,跟前纣王打马向前跑去。
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德妃花容失色地坐在地上,金盔己不知去向,露出一头长长的秀发披散在额头,她一手握着脚,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见到纣王与石矶同而来,脸上先是一惊,继而悲呼一声道:“大王……”
美人含泪呼喊,最让人心动心伤,纣王不停战马停稳,便嗖的一声跳下马背,上前将德妃揽在怀中,“德妃,你伤到哪里了?”
师野天自知德妃不怀好意,心中冷笑,他有心要看纣王被杀,假装不知地也下马道:“娘娘恐怕是摔伤了脚!”
唯独石矶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不语地看着这一切。
纣王见师野天也到来,道:“安乐候,快来给德妃娘娘医伤!”说着又要站起,松开德妃。
就在这时,德妃眼中却忽然闪过一丝杀意,纵身扑倒在纣王怀中。
纣王脸色大变,蓦然将德妃推开,大声喝道:“何方妖人,竟敢加害孤王!”
师野天闻言一愣,停在当地,却见纣王胸口赫然插着一柄短刀。
德妃一阵狂笑,咬牙切齿地道:“晕君,你使东夷陷入战火十几年,抢杀淫掠夷族百姓无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纣王弯身抱住胸前短刀,脸显出痛苦之色,闻言怒道:“难道你也是东夷妖女?!”
“哈哈……”德妃笑道:“我乃是夷族圣教之前任圣女,在宫中隐忍多年,就为了手刃你这个暴淫的无道昏君!你今天死定了!”
谁知纣王哈哈大笑,忽地站起身来,将那短刀一拔扔在地上。“哈哈……有如意甲护身,就凭你一柄短刀,焉能伤得了孤王!”
德妃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的短刀恰好插在纣王心口,却没想到纣王竟有内甲护身,当下怒喝一声,双手齐举,婉延作个手势,一团似红非红的光球在她手上停住。
此时,却听石矶一声冷笑,“妖女,就凭你这伎俩还敢出丑!”说着,曼妙的身影猛转,玉指疾弹,一道道红光射出,登时将德妃的光球打掉。德妃措不及防,也中了一指,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淫王!昏君!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德妃受伤,却不恋战,身影晃动间己急速地向那密林中退去!
“妖女,哪里跑!”石矶一声娇喝,揉身而上,就要追去,却被纣王叫住。
“仙子莫要追了,好歹她也曾服侍过孤王一场,就由她去吧!”
石矶点点头,“也好,只要有我石矶在,任何人也伤害不了大王!”
师野天见德妃逃走,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这德妃既然是夷族前圣女,他自然不想让她出事,况且,他倒有些期望德妃能够得手,杀死纣王。他暗自思索,知道东夷巫教被袭,紫凌烟自爆元神,她作为前圣女,定然也己得知消息,此次暗杀看来也是孤注一掷之举。
不过,她既是巫教圣女,功力应当不弱,怎会被石矶一招打伤?
她若真是圣女之身,被自己隐身强暴,又遭刺客袭击,难道都是佯装不知?
还有,石矶怎么会知道她会在些伏击纣王,以圣女的小心,自己多日探查都没有发现,石矶初来乍到,怎么却了解地如此清楚?
“操,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师野天心中疑云重重,暗自计较,脸上却不动声色,走到纣王身边,关切地道:“大王,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纣王经过连番惊惧,脸上显出疲惫之色,缓缓道:“算了,孤王没事,我们回去吧!”
124月心复仇(上)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从朝歌山狩猎回来,又送纣王回到摘星楼,师野天有些疲惫。
这一串串的事件搅得他有些发蒙,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淑妃嫣嫱,却被从宫内搜出巫教邪物,被**炮烙;而平时冷肃萧然的德妃竟然成了刺杀纣王的刺客,而且还与东夷巫教有了关系。她们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圣女呢?
“我操!”师野天摇摇头,暗自骂了一声,推开极乐馆的大门。
师野天返身将门关严,走进内殿,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忽地想起,这极乐馆的大门,他走时是关好了的,包括内殿上的门都被他用仙术锁住,寻常人根本就弄不开。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忽然开了?
师野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刚迈进内殿的一只腿闪念间缩回,只听铛的一声,那里己钉上了一枚闪着蓝光的银针。
“操!谁?!”师野天一声闷吼,身影立即躲到门边,眼角却瞥见殿内白影一闪。“嘿嘿……看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啊!”师野天心中暗喜,己经有了主意,当即念动穿墙诀。
“啊!……”那名白衣女子的尖叫将师野天吓了一跳。
师野天本是用了穿墙诀穿了进去,恰好将那白色人影抱住,却忽听这声尖中,差点松开手来。
但听这声尖叫却甚是熟悉,忙定睛一下,却倒呼一口冷气:“德妃,怎么会是你!”
德妃也看清是师野天,脸上却现了一抹笑意,“嘘!不要出声!”
师野天感觉怀中温如暖玉,肉感十足,此时才看清那德妃显然己将金衣金甲脱掉,此时只着白色的内衣小衫,却被师野天抱了个满怀,但她却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反倒十分配合师野天的紧紧拥抱。
“你不是己逃了吗?怎么还敢回到这里?”师野天松开德妃,问道。
德妃脸上的笑意未去,却笑得更加灿烂了。甚至笑得师野天心里一阵阵发毛,他还从来没有见到德妃如此开心的笑过。
“师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德妃呢?”德妃离开师野天的身子,一双玉手朝脸上一抹,却现出一张俏丽娇艳的面庞。
“啊?”师野天这次是真得惊讶得合不上嘴了,呆了半晌吐出两个字,“月心?”
“师大哥原来还记得我!”月心喜道,却又重新扑入师野天的怀中,“师大哥,我好想你!”
师野天听那娇声滴滴,心里痒痒,脑子里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你怎么会在这里?”师野天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月心说了一句,却又闷哼一声,却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师野天忙问道。但他随即又想到,自己真是他妈的笨,明明亲眼看到她被石矶打伤了。
“那石矶老妖,果然厉害!”月心沉声道,脸色己变得惨白。
师野天忙把她扶进内室,又急匆匆地在衣囊中取出那颗九转还魂丹,放在怀中用水化开,给月心服下。
不大一会儿,月心的脸色现出了一丝红润。
师野天才问道:“月心,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假冒了德妃?多美呢?”
月心现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刚才她是强撑着一股劲力在与师野天讲话,此时服了九转还魂丹,内伤己除,但是却有一股极大的倦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沉沉睡去!“师大哥……我好累!”
面对这刚才还毒针假对灿烂笑容受伤要死,而现在伤刚好又要睡觉的小女子,师野天竟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好,只好道:“累了就先睡会儿吧!”说着将她抱到床上。
师野天想将她放下,但是月心的一双玉臂却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不肯松开,口里半迷半醉地道:“师大哥……”
由于刚才的撕扯,本来短小的内衫有些凌乱,一抹洁白的酥胸透出来,恰好顶在师野天的胸膛,师野天心底泛起一阵火热,而月心却又美目紧闭,只是口中喃喃地叫着:“师大哥……”
…………
要知道,月心曾经在东夷怒狮军中诱杀过师野天,却被师野天反制放走,后来在幽情森林之中,也是她设计将师野天与莺女困在石洞。后来,她与多美在紫凌烟的秘密帮助下,虽然饱尝了千蚊万蚁之苦,但是却也练就了一套仙功,梦女峰被袭,她与多美带着紫凌烟的一丝残存魂魄去了昆仑。当然,师野天见过她,还是在那百草崖上,那时她还受着那千蚊万蚁的折磨。后来这些,都是听灵鬼殷三所讲。
师野天自然知道,这月心身体虽然己经不洁,但对于自己却是痴情一片,如若不然,她受伤逃走后,也断不会又冒险回到皇宫,并且藏在极乐馆之内。
月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那白色的内衣小衫整齐地叠在床头,她脸上忽然显起一抹红润。
师野天却端着一只玉碗进来,见月心醒来,笑道:“月心,喝碗粥补补身子!”
“谢谢师大哥!”月心脸上更红了,接过那只玉碗。
师野天见月心没事,这才有些放心。虽然他心中仍然疑虑重重,但是相信只要月心在,就一定能够全部弄清楚。
看着月心将那碗粥全部喝光,师野天这才问道:“月心,你怎么会假扮德妃的?”
月心嫣然一笑道:“大哥,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师野天见她的笑,就明白她话中有话,也嘿然一笑道:“多美难道也跟你来了?”
月心却摇摇头,叹口气道:“我是自己偷着跑出来的!”
见月心神色悲哀,师野天好像隐隐明白了点什么……随即道:“就是为刺杀纣王?”
月心点点头,“梦女峰被群妖袭击,师大哥己经知道了吧!”
师野天道:“嗯,小三儿都跟我讲了!”
月心脸上又现出一丝悲意,叹了口气:“群妖祸害我们姐妹无数,就连紫长老都不放过,大长老她自爆无神,亏得多美圣女情急之下冒着被那爆炸元神的牵连抢下她的一丝元神,送到昆仑!”说着,她忽然又换了一副恨恨的口气:“这一切,都是纣王这昏君淫王造成的!”
师野天想了想,问道:“于是,你便从昆仑跑出来,找纣王报仇?”
月心点点头,“对……师大哥,你不知道,其实我几天前就潜入了这后宫!那天,你告诉德妃要陪纣王去巡猎,其实那就是我!”
“操!原来如此……”师野天心中暗道:“难怪那天德妃竟然会施展起巫术来!”
月心又叹口气道:“可惜,可惜……本来是铁定成功的事情,却坏在了那石矶妖女的手上,还损失了我们几名姐妹!”
师野天疑道:“难道那蓬莱八仙子,也是夷教中人?”
月心点点头,微微一笑道:“申师伯带她们进来,你道就真是为了讨好那个淫暴的纣王吗?”
“操!申师伯?”师野天喃喃道。
月心笑道:“申公豹,就是紫长老的仙侣师兄啊!你不是和他也很熟悉吗?”
“哦!”师野天点点头,心中一丝阴影却在暗暗扩大。
“既然刺杀纣王不成,那你还留在宫里做什么?岂不知这是很危险的!”师野天道。他知道,纣王此次被刺,是与德妃有关,纣王必然会派侍卫对德妃宫进行大搜,恐怕整座内宫都得严查,他的极乐馆虽然僻静,但毕竟也处在这里,况且这宫中人心不明,处处都有他人的眼线,若是被人发现,这极乐馆中藏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恐怕到时不但月心逃不出去,就连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没想到月心神情一肃,沉声道:“师大哥,我本以为是纣王的东征军设计偷袭了我们梦女峰!”她又摇摇头,一双美目却又带着无比的怨恨道:“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嗯?”师野天皱眉道,“不是闻仲他们?”师野天也曾怀疑过,以闻仲的为人,断不会使用这歪门邪术来暗算梦女峰,他就算是大军压境,围困梦女峰,也不会指使一群妖魔鬼怪去偷袭夷族巫教。但是,不是闻仲他们,谁与夷族巫教有如此仇恨,非要斩尽杀绝,一人也不放过,而且还能指挥一大群颇为厉害的妖怪去偷袭呢?师野天那时想象不出来,现在也想像不出来。不过,他脑子里却似乎是明白了一点什么?
“对!我现在终于弄清楚了!偷袭我们圣教的不是商朝官兵!”月心道。
“那是谁?”师野天忙问道。
“是石矶!”月心咬牙切齿的道。
“操!”师野天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怎么又是这老妖婆!”又问月心道:“你真的确定是她?”
月心恨恨道:“在梦女峰上,我曾于她交过手,她虽然换了模样,但那招术却没有变!她就算化成灰现在我也能认出来!”
说着,月心长叹一口气,悲声道:“紫长老就是被她打伤,让那些群妖捉住,才……才……”说到这里,她却说不下去。
师野天当然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也很难过,想安慰她几句,心中那个阴影却像拔云见日般忽然透亮了。
“操!我知道了!”师野天一拍大腿道。
125月心复仇(中)
“这就是你留在后宫找我的原因?”师野天道。
月心点点头,“嗯,我就是要找石矶报仇!”
师野天想了想道:“嗯,那你知道你们圣教的前圣女是谁吗?”
月心摇摇头,道:“前圣女,没有听说过!”
师野天这才有些明白,前圣女在宫中之事,除了紫凌烟与少数几名圣教头领之外,别人一概不知,恐怕连申公豹也不知道此事。
他心里暗松一口气气,又问道:“你把真的德妃弄到哪里去了?”
月心一笑,“那德妃面容虽冷,但是心肠却不恶,我点了她昏穴,让她在内室之中睡觉呢!”说到这里,忽然急道:“糟糕?我逃走,那纣王必须会派人大搜德妃宫,那德妃岂不是危险了?”
师野天却放下心来,道:“没事,这纣王的侍卫们也不是傻子,他们也定知道有人冒充了德妃!”
果然,此时,德妃己经被带到了纣王面前。
纣王看着依旧没有醒来的德妃,却是很惊讶。
随纣王一同入宫的石矶打量了一眼躺在那里玉体横陈的德妃,冷笑一声道:“大王,原来是那妖人冒充了德妃,真正的德妃己经被点了昏穴睡在这里!”
说着,上前将德妃的昏穴解开。
德妃悠悠醒来,看了看纣王,又看了看石矶和身旁的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纣王笑道:“美人,你可知道你被人袭击了?”
德妃玉容疲惫,摇摇头道:“我在湖边观鱼,忽然觉得腰间一麻,就感觉好累好累,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纣王又道:“嗯,那就是了!没有事了,送德妃娘娘回宫休息吧!”
纣王旨意己下,德妃虽然不明原由,却也不再问,任由两名女侍卫搀扶着走出了摘星楼。
纣王长舒一口气,向石矶道:“今天之事多亏仙子援手,否则孤王之命就要丧在那妖人手上了!”
石矶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道:“大王何必如此客气,能够服侍大王,是石矶的造化!”说着眼生流波,向纣王情意绵绵地望去。
纣王大难不死,德妃又无事,他心下欢喜,又见这仙子般的美人挑逗,哪里忍受得住,但是却碍于石矶仙子身份,不敢心生亵渎,顿时不知所措。
石矶挨近纣王,娇滴滴地道:“小仙有意许身大王,难道大王还嫌弃小仙相貌丑陋不成?”
纣王大喜,“哪里,哪里,只是仙子身份尊贵,孤王哪敢有非份之想!”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一双手却不听话地向石矶伸去。
“哼,果真是酒色君王!”石矶一招得逞,却将身子贴得纣王更近,任由纣王的大手在身上抚摸,道:“大王贵为人皇,小仙能够得大王宠幸,却也是难得的福分呢!”
纣王听了这几句话,己是半身酥麻,眼望着那满含春意的凤眼,腮边似羞的粉面,火热樱红的香唇,还有那修长白嫩的颈项,嘿嘿色笑一声,终于壮起色胆,一把将那石矶猛地揽进怀中,顿觉香风扑而,温香柔玉在怀,说不出的受用。
怀抱柔若无骨的仙子美女,纣王有些得意忘形,哈哈大笑着抱着石矶向床上走去。
第二日,朝殿之上,群臣都己到齐,众人的目光今天却唯一例外地没有聚集在纣王身上,而且全部投向了纣王身边的那个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女子。
“那女子是谁?”私底下开始有人议论。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却像九天仙女一般!”
“真不知道,大王是从哪里讨来的!”
“传大王旨意,侧封九天仙子石矶为贵妃,号仙妃!”侍卫传旨之后,群臣顿时吃惊,不知何时来了个仙子贵妃,师野天没想到石矶竟是打得这样的算盘,也吃惊不己,惟独申公豹却暗自笑了笑。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参见仙妃娘娘!”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呼喊声。
纣王得意的一笑,向群臣挥手道:“昨日,孤王前去朝歌山巡猎,遇到妖人刺客袭击!”
群臣一片惊呼。
纣王又道:“幸得九天仙子降临,击退妖人,才使孤王得救。”
群臣又是一片惊呼,此时却无人再去看那石矶一眼。
“石矶仙子容貌至美,许身于孤王,是孤王之大幸!”纣王道,“当然,也是我大商兴建鹿台,诚心祈天之原故。”
群臣呼喊道:“孤王大吉,大商长盛!”
纣王呵呵一笑道:“今鹿台之宏筑短短月余竟己完工,天又降仙子助我,此乃天大的吉兆!孤王决定,与明日午时,在鹿台之上,举行纳妃祈天大典,大商举国欢庆三日!”
群臣立又呼喊道:“恭贺大王!”
“操!这纣王也真是,竟他妈的拿个妖妇当了仙女了,还要举行什么纳妃祈天大典,这肯定就是申公豹的主意!”师野天心中暗想,却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跟着群臣呼喝了几声,便悄悄退朝出来。
皇宫,极乐馆,湖边。
当师野天把石矶当上仙妃之事,告诉月心时,月心恨恨道:“这妖女,定是不怀好意!”
师野天想了想道:“恐怕那申公豹现在也己经跟她是一路的了!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制住他们!”
月心点点头,眼中带着无比的愤恨和决绝道:“师大哥,你现在还不能参与进来,你只需帮我一个忙!”
师野天道:“什么忙?”
“帮我刺杀石矶!”月心道。
师野天摇摇头,“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
月心叹口气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看着石矶这妖女活着!师大哥,你不是说明日,就要举行纳妃大典吗?”
师野天点点头:“嗯,鹿台刚刚建好,纣王又得了仙妃,就在鹿台之上举得纳妃祝仙大典!”
月心沉吟了一下,“师大哥,你能让我混进去吗?”
师野天道:“不得,你决对不能去!”
月心绝决地道:“师大哥,算我求你了!我此身是紫长老所救,不为紫长老报仇,月心难在这世人苟活一天!”
“那石矶功力高强,你能不能得手先暂且不说!”师野天想了想道:“你那日行刺,纣王己是惊弓之鸟,届时定为盘查极严,你很难混得进去!”
其实师野天此时,业己想到嫣嫱的死也必与这石矶和申公豹脱不了干系,因为若是嫣嫱在,纣王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纳石矶为仙妃,而且若以媚惑人的手段,嫣嫱确实比石矶要强上多倍。
月心点点头,忽然向师野天嫣然一笑道,“大哥,你过来!”
师野天走近月心,月心转身抱住师野天,问道:“大哥,你真的不让我去吗?”
“操!废话,你去就是送死,我怎么能让你去!”师野天心中暗想,嘴上道:“不是不让你去,而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君子报仇,十年……”
师野天刚说到这里,却冷不防腰上一麻,一股巨大的倦意袭来,眼前的月心的笑颜也己变得模糊,“月心,你……”
月心笑道:“师大哥,君子报仇,十日就晚,何况十年?你好好睡吧……我这就去了!”
师野天见月心的背景渐渐远去,自己眼皮却抬不起来,真的晕晕睡了过去。
见师野天确己睡着,月心却又悄然折回,将他抱至内室,平放在床上,为他脱下衣服,才悠悠地道:“师大哥,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实在此仇不得不仇,原谅月心这一次吧!”
师野天己经打起了鼾声。
月心将师野天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比照了一下师野天的容貌,凝神闭目,两只玉手向上挽起,盘旋,一道晶莹的蓝光闪过。原来貌美如花的月心竟然化作了风流倜傥的师野天。
他望着那床上的师野天又笑了笑,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嗵,嗵……嗵!”三声鼓响,鹿台之上的接仙台中,那根竖立得笔直的癸天杆也己没有了影子。
鹿台上下,己聚集了上万名群臣百姓。
“午时己到,纳妃祈天大典正式开始!”一个响亮尖厉的声音高声传报道,接着又有一个一个的传音侍卫将这句话层层传了下去。
乐师师涓主持的大型乐队开始演奏,刹时整个鹿台之上鼓乐喧天,琴音飘渺,在礼官的引领下,纣王携着新任的仙妃石矶缓缓沿着大红的地毯登上鹿台。
按照程序,首先由礼部朝官宣读商祖纳妃祭词,无非是先把妃子和大王海夸一通,然后嘱妃子掌好内室,扶助大王振兴大商,然后就是保大商子孙万代的事情,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在此略过。
其次是由朝中元老,向天祈祝,传达大商近年来的功业,并送上整牛整猪整羊各三百头的祭品。
再就是由促成新任妃与商王合成之人,将为新任妃与大王敬酒,祝诵他们。
促成石矶与纣王结合之人按理说该是申公豹,但这事纣王却不知道,惟一认证过他与石矶在一起的,除了正在主持祈仙仪式的申公豹,就只有师野天了。于是,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师野天身上。
“请安乐候为大王新后献酒!”礼官喊道。
师野天身着安乐候宽大的朝服,一步一步仔细地迈上一个个台阶,手中捧着壶与杯盏。
鼓乐之声大作,师涓也曾受过师野天的恩惠,在这师野天露脸的时刻自然要大大的帮忙一番,指挥他那般手下,乐声震响十里之外。
石矶见师野天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举杯倒酒,然后双手将酒杯送至自己面前。她对师野天虽然不满,但是却按照通天教祖的意思欲要把他降服,此时心想自己成了仙妃,到时师野天在她手下,时间长了,再刚强的汉子自己也能把柔弯了。
石矶接过酒杯,与纣王正在对面而饮,忽见师野天脸上显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大王,不好!”石矶话刚出口,就见师野天猛然爆起,手中寒光闪闪刺向石矶。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机会。
126月心复仇(下)
“操!这该死的月心,在搞什么!”师野天醒来,头疼得很,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掀开锦被,才感觉一阵凉意,再看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一种不祥的念头顿时从心底涌起,“不好,月心肯定是去刺杀那石矶了!”
他匆忙起身,随便找了个件衣服穿上,便冲出极乐馆,径直向鹿台方向奔跑。“操!没想到月心竟然敢这么做!”
师野天自然知道,纣王的纳妃祈仙大典虽然盘查严密,但以自己的特殊身份必然不会受到刁难,而且或者还有接近纣王与石矶的机会,月心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自己点晕,穿上自己的衣服。
其实,要说如今的真实功力,两人正面相斗,师野天未必会输给月心,但是他是不加防备,而月心又是有心算计于他,自然一招得手。“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不是找死吗?”师野天心中焦急,脚步渐渐加快,恨不得立刻就冲到鹿台,将月心拦住。石矶的功力要高出他们不止几倍,想要暗算于她成功率几乎为零。
师野天不过也够庆幸,他自从仙根入体,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练,体质功力都有了飞速的提升,所以月心虽然点住了他的昏穴,但是只是使他睡了一觉便早早醒来。师野天见此时刚刚正午,若是自己脚步快,或许还来得及。
就在这时,朝歌城的天空中却缓缓飘来一片洁白似雪的莲花状云朵。云朵之上,一名人面蛇身的美貌女子,正是那补天的上古真仙,女娲娘娘。她面色和祥,望了一眼鼓乐喧天的朝歌城道:“九狐,大商行如些重祭,所为何事,你可知道?”
被叫做九狐的是她身旁的一名侍女,婀娜的身姿曲线诱人,容貌也极为艳丽,特别是那一双桃杏凤眼中不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媚态。此人正是在东夷梦女峰百草崖中欲擒师野天,却被女娲分身收服的轩辕坟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低头看了一下,忙着:“那纣王最近听昆仑元始教祖门下弟子申公豹之言,建了一座接仙鹿台,用以接引仙气,为民祈福,还有他还新纳了一名妃子,这才是他举行大典的缘故!”
女娲点点头,闭目不语,忽然微睁双目道:“仙道应劫之人来也,速请上来!”
九尾妖狐不知女娲所指,一时有些糊涂,正要开口相问,却只听云下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昆仑弟子姜子牙求见女娲娘娘!”
原来,商朝举行祈仙大典,按说凡天界之中众仙都到齐,但是申公豹却怕这样会使石矶的身份败露,于是只是假弄了个念语,在那鹿台之上装腔作势一番,更调动了朝歌的风伯雨师,在天空中布了一片白云,造成个偌大的仙势。
没有想到此举不但惊动了女娲,而且还惊动了他远在朝歌乡下的师兄姜子牙。姜子牙对这什么纳妃祈仙大典没有什么兴趣,扦指一算便知道了真相如何,却径往云间,来见女娲。
九尾妖狐不知应劫之人是谁,但见有人求见,连忙拔开法力灵罩,将姜子牙放了进来。
姜子牙乍见九尾妖狐,心底下却大感意外,却见女娲是真,上前道:“昆仑弟子姜子牙拜见女娲娘娘!”
女娲平眉颌首,见这姜子牙白须白眉,进退有度,颇有仙者之风,心中喜道:“看来这应劫之人没有选错!”遂道:“子牙道友他日也当位列上仙,此时不可拘礼!”
姜子牙这才正视女娲,却又看了看九尾妖狐,不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才道:“女娲娘娘临凡,不知有何仙示?”
女娲美目深邃,己看透姜子牙所想,道:“子牙道友难道也有仙妖之偏见不成?”
姜子牙不知女娲忽然调转话题是什么意思,忙道:“仙妖不两立,己是定局,不知娘娘此语玄机,尚请明示。”
女娲脸上现出一抹笑意,道:“仙妖虽有别,但只是躯壳之别而己,只要本心为善,则同属友类,就如一畜一禽,与人一样,除了面貌不同,均是生命!”
姜子牙道:“有语道,人心难测,往往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妖性无常,恐难判定!”说着又看了一眼九尾妖狐,明显此语是冲着九尾妖狐而来。
女娲心下有些不喜,道:“子牙道友此言差矣,想盘古大神开辟混浑,鸿钧教祖立下仙教,本宫炼石补天以应天道,本宫蛇身人首,莫不也属妖类?”
话说到这里,姜子牙手心中己捏了一把冷汗,当即道:“娘娘为人之天母,心慈广善,济天救世,子牙万不敢称娘娘为妖类。”
女娲又道:“如此便好,你要知道,仙妖虽有别,但却均分善恶!纣王虽然淫暴,但若有悔改之心,我们仍当尽力护他,以免万千黎民蒙难!如此,你且寻机会进言纣王,令他九月初八日,前去女娲庙祭我,我自有言语会他!”
姜子牙连忙答应,领命告辞而去。
女娲忽然会心一笑,对九尾妖狐道:“九狐,你看此人如何?”
九尾妖狐道:“小狐修行浅薄,不敢妄评高人!”心中却不屑道:“此人甚是迂腐,对妖成见又深,哼,若有机会,我定要他尝尝我的厉害!”
九尾妖狐心口不一,女娲娘娘却是不语,只是报之淡淡一笑。
却说,姜子牙在这时因为仙妖之别得罪了九尾妖狐,却到后来尝到了不少苦头,修仙之途也多了许多磨难,当然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且说,师野天快步来到鹿台之外,却被护卫拦住。
护卫们明知里面有一个安乐候,此时正在给大王和石矶仙妃行祝酒礼,冷不防这里又冲出来一个安乐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认作是妖人又怕真是安乐候,若要放进去,又恐怕是冒充的妖人。那护卫也机灵之人,当即好言好语将师野天劝住,而暗中派人己进去传报纣王。
这时,鹿台接仙台上,却正在发生一场恶斗。
纣王闪在一边,早被护军严严实实的护住。而石矶却在与安乐候师野天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报……门外有安乐候求见!”那个传报士卒好像没有看清楚状况,冲上来喊道。
这一下,却把纣王以及众多将军弄蒙了,刚才纣王见师野天忽然拔出利刃欲刺石矶,心中还不明所以,而那些护军平素与师野天也是极熟,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也不好动手。石矶由于此时是仙后身份,不便施展妖术,恐怕被这朝中高人看破行迹,也收敛了很多,却刚好与扮作师野天全力施为的月心打个平手。
猛听到安乐候的名字,月心心中紧张,手上一慢,却被石矶瞅准机会,一道指光刺中右腿。月心闷哼一声倒地。
石矶趁众人分心,暗自妖法,淡淡紫光笼罩在月心身上,月心登时回复了原来的模样,“大王,刺客妖人己被臣妾拿下!”
众人再看刚才的安乐候,此时己变作了一个貌容俊美的女子,顿时惊呼一片。那些护军也顿时明白了刚才的安乐候竟是她冒充的,此时也来了精神,一涌而上,十几柄刀枪齐齐指在了月心身上。
纣王立即道:“快传安乐候进来!”
月心躺在地上,见到快步走进的师野天,脸上现在出一丝愧疚的笑意。
“操!大不了拼了!”师野天也己见到月心被擒,心中激愤,正在急思对策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月心整个身体却化作满天的血雨,洒在众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纣王的纳妃祈仙大典草草收场。月心己死,师野天心中悲叹之余也只好以被妖人袭击点倒昏穴的借口,将自己洗脱出来。
月心的身份己经不得而知,但谁都知道,她就是那日在朝歌山巡猎时假扮德妃行刺纣王的妖女。纣王对师野天也没有追究,反而安慰了几句,令他好好休养。
师野天心中哀痛,借口身体未复原在极乐馆中休养,苦练仙功,心中对申公豹与石矶的憎恨又多了十分。
石矶媚功也是了得,把个纣王迷得晕晕痴痴,整日与嬉乐,所有国事竟竟慢慢地都落到了申公豹的手里。
师野天不问杂事,专心修炼,短短时间,仙功便突飞猛进。这日,刚刚自创了一式迷踪仙法。乃是依托隐身法穿墙术配合武仙功法所造就。运用之时,除了满天秋叶飘飞,雪雨迷漫,而且自身却如隐形仙般穿梭地空,虽然没有大的攻击力,但迷惑敌人却是够用了。
师野天收功之时,天己大亮,忽听门外有人传报:“纣王召见!”
师野天赶到鹿台之时,却发现,整个鹿台与前此时日大不相同,到处堆满了金银玉石,金柱玉壁,美酒香烛,更兼是原来的摘星楼那些美人又多了一倍之多,听那些相熟的侍女说,这些时日,纣王每日与仙妃在些修炼长生不死之仙术。
“操!与石矶那老妖婆在一起还能长生不死?不早死己经不错了!”师野天心中暗骂道,登上鹿台,却见纣王正在按头呻唤。
“操!不会吧,这纣王的头疼又犯了?”师野天一惊。
127圣女德妃(上)
朝歌城,皇宫,鹿台。
师野天蒙蒙胧胧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曼妙曲线身材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但是那女子却飘忽不定,如同树枝一般随风摆动。
她的头发很长,披散着直到前胸,眼睛无神,嘴角淌血,似乎还在诡异的笑着。
“哼!”石矶冷哼一声,手中忽然幻化出一只长剑,身体未动,那剑却自动飞出向窗外疾飞而去。
申公豹也闷吼一声,同样甩出一只三尺长金光灿灿的木杖,见风而动,宛若一条金蛇,摇头摆尾的也向窗外那只白景扑去。
师野天守住纣王,紧张的看着窗外,不知为何却为那白影女子捏着一把汗。
纣王此时竟然也不再呻唤,抱头也向窗外看去,却被那金色杖蛇和宝剑之光震惊,张开的大嘴半天没有合上。
“操!有法宝就是好,就算不厉害拿出来炫一炫也足够威风!”师野天心想,若不是他曾亲眼见过姜子牙的杏黄旗法宝,还真得让申公豹与石矶的家伙唬住。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他们的法室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多么厉害,至少外面那个白影的女子并没有被打到。
那似幻似虚的女子飘逸灵动,随意躲闪着两件飞施的法宝,身体却渐渐蒙上了一丝暗红,那红光越来越艳,越来越亮,使人不敢逼视。
申公豹久攻不下,心里有些着急,却见那女鬼忽然化成了红色,当即一咬牙,又向怀中掏出一只铁色的小葫芦,口中念声“疾!”,那葫芦瞬间长成半人多高,依旧向外飞去,待飞近女鬼近前,猛然喷出一道更加夺目的火焰。
见到火焰袭来,那女鬼非但不躲,反而身体蜷成一团猛迎了上去。
“不好!是鬼戕……国师快收回法宝!”石矶猛然喊道,她那柄剑随即流星一样收回,但是却不待申公豹反应,那女鬼与铁葫芦喷出的烈火己经猛然相撞,轰隆一声震响,窗外腾起一人多高的火焰。
火焰熄灭后,一切都空空如也。
申公豹脸色发青,不敢相信自己的两件法宝都被毁去,半晌才恨恨地道:“妖女,我申公豹与你势不两立!”
石矶却道:“国师不必着怒,那女鬼既己除去,大王头疼可以根除,区区两件法宝又算得了什么?!”
申公豹这才回过神来,道:“仙妃娘娘说得极是,申公豹惭愧!”
那女鬼被除,纣王头疼登时好了大半,也笑道:“仙子说得对,区区两件法宝算得了什么?国师但见大商之中之所有利器,均可拿去!”
申公豹急忙推辞,“区区两件小法宝,也不值大王挂心!”随即又向石矶道:“仙妃娘娘,不知那鬼戕是何种妖术,怎么这么厉害?!”
石矶道:“鬼戕出自东夷,是法术高强的妖女以活人炼制的鬼替身,若是情急之下,以此与敌人同归于尽,极其厉害,无论多厉害的高人或是法宝仙器,都要毁于一旦。”
申公豹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师野天暗中倒吸一口气,“一个鬼替身就如此厉害,那背后真正的主人该又如何厉害?不过这鬼替身倒是不错,若是有机会炼上千把百个,那就天下无敌了!”
石矶却道:“而且,做这鬼替并不需要多高的法力,只不过需要时间很长,而且只能炼制一只!所以,这次国师虽然损失了两件法宝,但那暗害大王的妖人也可谓受了重创,我们非但未败,反而胜了!”
听闻石矶如此说,申公豹方才转忧为喜。
纣王刚才对那什么鬼替身听不明白,一言不发,这时“反而胜了!”几个字听得清楚,喜道:“既然大胜,就要大庆,来人备下美酒佳肴,我要好好犒赏仙妃娘娘和国师,还有安乐候!”
石矶却道:“大王,那妖人受到重创,恐害不会就此甘心,还望大王近几日不要出宫,由臣妾与国师随身相护,可保大王无恙!”
纣王道:“那是自然,如今孤王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们了!”
“操!你个老妖婆,又在打什么花花肠子!”师野天心中暗想,“若是让你在这宫中真正的站稳脚根,哪里还有我师野天的好处?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不多时,酒席己上,纣王大乐,揽住石矶,与申公豹师野天痛饮。
纣王见申公豹一副闷闷不乐,心不太焉的样子,纣王以为他还为法宝损毁而心疼,笑道:“国师不要难过,明日孤王打开国库,奇宝任你挑选,必然补过你那两件法宝如何?”
申公豹道:“非是法宝损毁可惜,而是那妖人仍未就缚,微臣仍然心有不安!”
纣王道:“哪里,哪里,有几位贤臣在此,孤王无忧……无忧……”
师野天心暗自冷笑,“操!哪里是心疼法宝,心疼纣王,是心疼石矶才是,这申公豹,他妈的吃醋倒是有一手!”
师野天返回极乐馆的时候,己经微微有些醉意,这些天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太多,他也不禁有些疲惫。回到内室,刚要躺下,却发现床上赫然躺着一人。
锦被之外,露出一抹圆润的香肩,秀发如瀑般披洒在床头,师野天初时吃惊,待仔细一看,却是玉璐。
师野天揉揉眼睛再看,果真是玉璐无疑,“你什么时候复原的?”师野天心中一阵惊喜,正想询问。
玉璐却如梦呓般**一声,自那锦被之中伸出一只玉手,将师野天拉倒在床上,“师大哥,不要问了,睡吧!”樱红的唇间似张似合,惹人心生欲火。
师野天差点就要吻上去了,忽然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坚硬,猛然意识到那才是玉璐的真身,浑身立刻打个激凌,急从那玉手的环抱中脱出,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床上的玉璐却随即坐起,一阵媚笑。一双玉手抚脸,面容登时变化。
“石矶,怎么是你!”师野天失声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师哥哥……”石矶媚笑道,“申公豹己被我打发回去了,纣王也己经睡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嗯……”她电眼如丝,放浪地挑逗着师野天。
“你来这里干什么?”师野天不理她的媚诱,皱眉道。
“师哥哥,不要生气嘛!刚才只是试试你对我那玉璐妹妹还有没有情意?”石矶笑道。
“哼!”师野天冷笑一声,不提玉璐倒还罢了,师野天此时己是心头火起。
“哟……”石矶浪笑一声,“没想到师哥哥脾气还蛮大的嘛!玉璐不在,我这个当姐姐的来服侍你难道不行吗?”
“哼……不好意思,仙妃娘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快回吧,否则在我这极乐馆中被人发现,可不好听!”师野天冷冷道,仙妃两字他说的很重,满是嘲讽之意。
“师野天,你真的没有感觉吗?”石矶忽然神秘的一笑道。
“什么感觉?”师野天问道。
“真得没有?……”石矶又问了一遍,却缓缓掀开了那锦被,丰腴的胴体立刻展露无遗。
“贱人!”师野天暗自骂道,原来这石矶在锦被之中竟然一丝未挂!
石矶又是咯咯一阵媚笑,师野天眼睛扫过那片丰满雪白,却觉一丝头晕。
“师哥哥,现在有感觉了吗?”石矶一阵媚笑。
“操!平时都是我迷别人,还没有人迷过我,他妈的,今天算栽了……”师野天头逾来逾晕,神志也变得有些模糊,他紧皱眉头,骂道:“妖女,你做了什么?!”
石矶浪笑一声道:“什么妖女?你再看看我是谁?”
师野天猛摇了摇头,集中精神向床上看去,哪里却有石矶的影子,分明是德妃在朝他微笑。
“德妃?”师野天喃喃自语,眼前一花,床上之人却又变成了姜后……
“皇后娘娘?”师野天摇头,却是嫣嫱纯情的眼神。
“嫣嫱?,哦不,庄妃,怎么会是你?……”
一阵狂笑将师野天猛地惊醒,师野天强自稳住身体,看那床上仍然只有石矶一人,却又猛摇了摇头,再看还是石矶的张狂的笑着。
“好个风流的医师,多情的医仙啊……没想到,这商宫几大妃嫔,竟都没有逃出你的色掌!哈哈哈……”石矶仍在狂笑。
“妖女,你在胡说什么?!”师野天厉声喝道,他的心中却是一片冰流涌过,暗道:“操!这罪名可不闹着玩的,秽乱后宫,要满门抄斩的,我师野天虽然没有家眷,但脑袋也是宝贵的!”
石矶又是一声媚笑,“胡说?刚才我在你的酒里下了回情散……”
“操!回情散……”师野天心里猛寒,这身为医师,这回情散是什么他最清楚,凡是服了回情散之人,近期之内与之同床的女人,他都会一一道出来。难道刚才,那一个个幻觉?
“该死的石矶!”师野天暗骂道,定了定心神,这才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石矶却换了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娇嫩雪白的肌体不安的扭动着,“师哥哥,也不想做什么,人家就是想你了嘛!”
师野天又是一阵头晕,“哼!快说,你这妖女!”
石矶狂浪的笑道,“难道安乐候还没明白吗?本宫想试试你的功夫……”说着却将身体缓缓展开。
“呸!”师野天骂道,却哑然失笑,“我若是不想呢?”
“没关系……”石矶却不温不火地道,“你刚才喝的酒中,除了回情散,还有……”
不待石矶说完,师野天就己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因为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小腹之中突然猛烈的热起来,如窜入了一条炽烈的火蛇。
师野天暗道一声“完了!”,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朦胧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升温,变得火热,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着,口中干渴,一双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床上那雪白妖艳的肉体。
128圣女德妃(中)
“师哥哥,现在你还不跟从我,跟从截教吗?”
师野天闷哼一声,虽然那强烈渴望在吸引着他,但是他的心里似乎还保持着一丝镇静,“石矶,妖女,休想!”
石矶冷哼一声,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师野天的额头,那里己经渗满了汗珠。
师野天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大脑,眼前猛地一黑,“石矶,你到底想干什么?!”
石矶哈哈一笑,“师哥哥,你知道……”她悠悠地道,“我既然能当上纣王最宠爱的仙妃,自然也就有将你送上炮烙的本事!”
“哼!”师野天心中一阵寒意,“我明白了,嫣嫱是你害的,是不是?!”
石矶哈哈狂笑,“你终于明白了,不错,嫣嫱是我的拦路石,我当然要踢开她!”
师野天石矶承认,心底无边的怒火又重新燃起,不过却被他克制住,冷笑一声,“原来,我入截教也没有什么不可!但是,现在,我告诉你,石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入截教的!”
石矶没想到师野天在剧烈的催情药,和自己的媚功诱惑之下竟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却又宁死也会不屈服,微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师野天果然是师野天,那好!既然你无意于入我截教,那本宫也就不在这里陪你玩耍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你这身体爆炸啊……哈哈哈……”
师野天想挣扎,但是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操!这该死的石矶!竟然软麻药与催情药合下,让我动弹不得!”
石矶又道:“师野天,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却别想我会救你!明天,也许纣王就会知道,他的安乐候因为错服了大量的催服药,把自己给催死了,哈哈哈……”
师野天勉强控制着自己,咬牙道:“石矶,算你狠!我师野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鬼?”石矶道:“我好怕啊!”接着又一阵狂笑。叹口气道:“多强壮的身体啊!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师哥哥……你现在若是求我……还来得及!”
师野天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石矶阴险的笑一声,身体化作一阵风从窗中飞出,那窗门却无风自动,全部关上。
“操!石矶……你真他妈的阴毒!”师野天心中将石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暗自苦笑:“难道我师野天行医壮阳这么多年,最后却要死在壮阳药之下,真是他妈的好笑!”
师野天自然明白,他身体内的催情药份量极重,要不是他己是仙体,早己全身胀裂而己。而且,石矶好像还给他下了软麻药,使他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力气去找解药。事实上,师野天知道,现在惟一能救他的只有女人。那催情药之毒己经深入五脏,任何解药也己经不起作用了。
师野天暗自用意念念动了几下仙诀,完全不起作用。他的身子火热,全身的皮肤都胀得通红,浑身如一只火炉般将流出的汗水蒸干。此时,剧烈作用还没有完全发挥,若是再过半个时辰,恐怕自己不是胀裂而死,却是被自己的邪火焚烧得脱水而死了。
惟一能够缓缓体内那毒火的方法,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稍稍散发一点热量,但是师野天感到自己唇干舌燥,似乎都要干裂了,每呼吸一下,都阵阵的撕扯伤口般的疼痛。
“操!真他妈的丢人,难道我师野天真的就得想女人想死不成?”师野天拼尽全身力气,想动一动身体,但是没有用,他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何况挣扎一下?“好毒啊……石矶!”师野天开始想石矶都做了什么?先是串通了申公豹将嫣嫱害死,然后又假借仙子之名与纣王幽会,再设下圈套引诱月心刺杀纣王,她却美女救英雄,从而登上这仙妃宝座,不过,她终竟想干什么?而且,那梦女峰与她豪无干系,她却领群妖将之踏平,竟然一人都不放过,这背后都底有什么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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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截教阐教之争,一切都是那通天教祖的搞得鬼!”师野天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石矶也定是要控制纣王,控制商朝,以朝廷的力量对付昆仑阐教!对啊……封神榜不就是截阐之争嘛!难道……”
师野天感觉到自己隐隐陷入了那场盛大的仙道浩劫之中,而且越陷越深,姜子牙申公豹石矶,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一个个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似乎都要将他拉到自己那一边!
冥冥中似乎天定,若依师野天以前的性格,他定要入了截教,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好,可是……本欲只要让楚玉不入宫便好,哪知道却惹出这么多事情,现在姜子牙是昆仑中人,而且多美灵鬼殷三也己入了昆仑,自己己入仙道,也算是昆仑中人,无论说什么,他也决不能答应石矶入了截教。更何况,石矶还害死了嫣嫱!
“不行,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为姜子牙多美他们也不能!”师野天咬牙暗道。这时,他却明显感觉到体内催情药力的散发,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他猛地摇头,想使自己再清醒片刻,但是眼前却蒙胧一片……
幻觉中,师野天张开了双臂,猛地抱住了一个妖美的女子师野天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无尽的星空,和一大片无尽的星河,无数颗星缓缓流动,向自己聚来,在自己的周围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星圈,幽光的星光组成了一道炫目的光幕。他就在这星圈之中尽情地舒展着身体。他触摸到了一个温软的肉体,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在向他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的诱惑,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她的红唇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语音柔嫩而动听,声声直如他的心弦。
师野天忍不住向她飘动,那女子也微笑着迎向他,他们的衣衫在星空中渐渐飘去,直至彼此都能触摸到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了任何的声响,那星光的流动也变得静悄悄地,似乎都怕惊扰了这旖旎的春色,他们就在这无尽的虚空中,进行着那最古老,而最神秘的,最令人心动的事情。
师野天陶醉了,师野天的额头一丝凉意,一颗晶莹的水珠打在他的脸上,顺着腮边滑下,又被一只无骨的玉手轻柔的擦去。
师野天感觉身体软软的,舒服得没有了一丝力气,但是他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体内的经脉却有了异样的变化,便得灵动起动,丹田小腹之中如同一蓄满了力量的大海,通过这些灵动的经脉将力量扩散到四肢,全身。
师野天睁开眼睛。
129圣女德妃(下)
入目的是一张含着晶泪的美丽的眼睛,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动,秀美的额头挂了几滴汗珠,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师野天愣一愣神:“啊!德妃娘娘,怎么是你?”
师野天被石矶下了回情散软麻药还有催情药,受体内毒火煎熬,正忍无可忍之时陷入了一场梦幻般的情景当中,毒火此时完全泄去,他保住了这条性命,但是却全然没有意识到,救她的人不是石矶,而是德妃。
德妃好像很疲累,仰躺在那里,悠悠地道:“别叫我德妃,叫我寒韵吧!”
“寒韵?”师野天不解地道,心中却似乎对这个名字极其熟悉,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德妃又道:“梦女峰……”
“啊?”师野天惊呼失声,“你……你就是?”
德妃点点头,玉脸之上显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师野天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德妃竟然就是东夷圣教的前任圣女寒韵!这怎么可能?!师野天刚刚把她不是圣女的嫌疑排除,她却自己承认,而且在纣王拿她当了东夷巫教的圣女刺客之后,她也没有承认,为什么会现在自报隐私?
德妃看出师野天的疑惑,叹了口气道:“师大哥!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命不久矣!”
“操!”师野天无异于又听到一声九天炸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说着却要动手给她检查身体。
寒韵脸上一红,躲闪道:“不用了,师大哥,其实我己被那石矶打伤!”
“石矶?”师野天猛地想起在鹿台,申公豹与石矶联手攻击窗外的那只白色女影,怪不得当时看那白色女影甚为熟悉,原来竟是她。
“石矶说你只是大伤元气,并不至死啊!况且,你连毁了申公豹的两件法宝,也使他受了内伤!”师野天不解道。
寒韵却轻轻摇头,又向师野天脸上深情地望了一眼,才又叹了一口气,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操!这怎么这么笨!”师野天猛然醒悟,定是她不惜以带伤之体,替自己除去体内的毒火……心里顿觉不安,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呆呆地愣住。
寒韵却嫣然一笑,“没什么……师大哥,你身为医师,怎么会却又了这毒?”
师野天脸上一红,道:“我也不知道!”
寒韵脸上却凝重起来,“师大哥,有句话小妹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救了我师野天的命,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师野天心中暗想道,“什么话,你尽管说来!”
寒韵沉吟了一下,终于道:“师大哥,你不要再与那石矶斗了,你斗不过她的!”
师野天苦笑一声,“并非是我与她斗,是她在与我斗,她杀了嫣嫱,又杀了月心,现在又害了你……此仇不报,我还怎么能够有脸活着!”
寒韵叹口气道:“师大哥,其实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是一个好人,我不想你卷进仙魔道中的恩怨阴谋里面来!”
师野天无语,现在他终于明白,月心为什么要把他点晕然后去找石矶报仇,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嫣嫱呢?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师野天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却恨恨地道:“石矶!我师野天与你誓不两立!”
“唉,对了!”师野天却猛然想起月心曾冒充德妃去刺杀纣王,却不禁疑惑道:“月心冒充你的事,你知道吗?”
寒韵嫣然一笑,“我当然知道,月心并不知道我就是前任圣女,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是圣教最大的秘密。”
师野天想了想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一直潜伏在这后宫中,却是为了什么?”
寒韵不答反问,悠悠地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后宫之中,纷乱复杂,充满着各种关系吗?”
师野天点点头。
寒韵又道:“你知道东夷本是一个弱国,甚至连大商的一个诸候国都不如,却使大商几十万军队连攻数年都没有攻下,这是为什么吗?”
师野天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未入东夷,东夷就己经知晓了他的底细。而且,那莺女能够带领教中女子三天之间将三虎军中郎卫以上的将军们一网打尽,肯定也有详细的情报支撑。想到这里,师野天不禁暗暗惊佩,这寒韵身在后宫之中,消息却能够打探得如此及时,详尽,真是不简单啊。“那你为什么这次要冒然自暴身份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不申公豹与石矶的对手?”
寒韵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圣教既灭,我怎又能苟活,我打探消息的使命己经完成,剩下的就由我自己做主了!”
说着,寒韵又道:“其实这宫中,无论哪一个人都想控制纣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就是纣王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实际上没有人想让纣王死……不过,我心己冷,纣王死了,一切都干净了!”
师野天一惊,道:“若是纣王死了,天下岂不会大乱?”
寒韵笑道:“不错,纣王死了,天下必定大乱。姜后庄妃,都不是平常人,她们背后都有一个或几个诸候国在支撑,若是纣王死了,这内宫首先会大乱,而后诸候群起而战,天下怎么会不大乱?”
师野天暗自点头,姜后其父是东伯候姜桓楚,坐镇青州,拥兵二十万,不容小视。但是庄妃的关系,他却不清楚了。
寒韵道:“别看庄妃平素娇弱,但却是幽州北伯候的亲妹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北伯候手握重兵,又爱妹心切,岂能坐视不理?”
师野天道:“那纣王不死,天下也未必不会大乱!”
寒韵苦笑道:“其实,如今对于大商黎民来说,乱了总比被妖魔控制强得多!”
师野天一惊,“这又是从何说起?”
寒韵美目放光,楚楚地盯着师野天,柔滑的身体向他靠了靠,这才道:“截教现在己不是什么仙道,而是沦为了魔道。石矶若是控制了纣王,整个大商恐怕就要群魔乱舞了!”
“操!石矶入宫就是为了控制纣王,她的目的现在达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师野天道。
寒韵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己经无能为力了,不过师大哥,你还是速去昆仑吧,找到多美,若是能够修仙身,再回来不迟!但是现在却是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否则将招致杀身之祸!”
师野天点点头,道:“好,不过……我还要办完一件事再走!”
寒韵轻咳了两声,脸色由红变白,声音也虚弱了很多:“是你那女友妲己的事情吧?”
师野天疑道:“你怎么会知道?”
寒韵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实话告诉你,整个大商后宫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师野天心中掠过一丝寒意,看来她是没有想杀我,否则在自己在隐身强她的时候,早就被……
想到这里,再看寒韵时,寒韵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师野天忙道:“寒韵,你怎么了?”说着取出自己仅剩的一颗九转还魂丹,就要给她服下。
寒韵拦住师野天道:“不用了,师大哥的,我己被那石矶伤了经脉,又被那毒火焚了元气,能够支撑到现在己经不错了,不要再浪费了这宝药!”
师野天心里一沉,从寒韵渐次离迷的眼神中,己经看出她所说不假,现在无论是什么药,都救不了她了。
看着师野天一脸悲意,寒韵却一笑道:“师大哥,天意不可违,无论是你我,再大的法力也逆转不了!”
师野天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脑子里满是以前德妃冰冷的玉颜和几次难得的欢笑。
寒韵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股鲜备自她的嘴角留出,她却轻轻一笑道:“师大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师野天点点头,欲哭无泪。
寒韵又道:“其实我自从看到你第一次起,就对你特别有急切感,以至于你隐身看人家沐浴……”她苍白的脸上却现同一丝红晕。
“别说了!我都知道!”师野天将她抱在怀中,以自己的经验,寒韵现在己是回光返照,她说得话越多,生命消逝得也就越快。
寒韵摇摇头,继续道:“师大哥,我印象中最深的男人就是你……”
师野天无语,但感觉得到泪珠己在眼睛里打转。
“天命不可违,或许……”寒韵又道:“或许,后世我们能够再见……到时,你还会这样抱着我吗?”她的脸上的冰霜全然不见,完全是一个小女孩的纯真的笑容。
师野天猛的点头,一颗泪水终于落在寒韵业己冰冷的脸上。
寒韵却没有了声息,安静地睡去了,她的美目紧闭着,嘴角依然含着笑容。
“她在后宫的日子肯定也不容易,还好她终于笑了……”师野天抬起头来,眼中的泪水己干。
师野天现在有些开始不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为了自己的楚玉,害死了这么多的人,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他杀死的,但是却间接都为他而死,嫣嫱月心寒韵……,这些到底值不值得?
许久,师野天唉了一口气,“天意不可违……难道我真的在逆天而行?楚玉既然重生了妲己,就必然会担负起妲己的一切?历史还将像原来那样发生?”
师野天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冷得打个哆嗦。怀中的寒韵,依然是那样的冰冷,虽然脸上仍带着笑容。
130子牙除妖(上)
临近九月的朝歌城,己是秋叶遍地,酷热的暑气己经消除,取而代之的则是宜人的金风玉露。但是秋意的萧瑟却在人心中开始漫延。
德妃的香消玉殒也为这皇城内宫中凭添了几分寂寥,师野天心情一直很不好,他不愿见到申公豹与石矶,甚到不愿见到纣王。除了日常为纣王弄些壮阳的药膳外,整日的关在极乐馆中炼功。
嫣嫱月心玉璐寒韵几位红粉的死,让他仍然常常不能释怀。有道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师野天的仙功越日渐进步,现在己经自创了一套十八式的武仙功,自己取得“医洒逍遥功”,胡乱起得名字。反正就是医道中的那些功夫,什么扼腕,观喉,剖心,探阴之类的东西,最特殊的,他还自己炼了一只法宝,是一只不锈钢的手术刀。
“操!为什么我这手术刀就不能炼成法宝?”师野天喃喃自语,这手术刀还是他从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带来的,金属的强硬度当然要胜过普通的铁铜。“唉,小点就小点吧,就当小李飞刀用了!”
那柄小巧的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师野天的手上旋转着,幻起了一层银色炫目的光华。突然这柄小刀却脱手而去,在半空中悄然打个旋转,然后就听扑嗵一声,湖对岸一颗合抱粗的松树轰然倒塌。
这些日子,虽然见到师野天没有被淫毒欲火焚身而死有些惊讶,石矶却并没有表示什么,似乎根本忘记了师野天这个人,再也没有找他的麻烦。这些日子,她己经将纣王迷的神魂癫倒,对她言听计从。
平静的生活总会泛起波澜,师野天一心想要练好仙功找石矶报仇的愿望还没有达成,便得到了侍卫前来传报的消息。
朝堂之上,群臣分列两边,纣王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目光牢牢地锁在朝堂正中一个须发苍苍的老者身上。
“操!姜子牙!”师野天暗自咋舌,心道:“他怎么来了?!”
师野天闪在一边,准备悄悄地看看姜子牙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一进来,纣王的目光却忽地转到他的身上,道:“安乐候,上前来!”
师野天只好上前一步,却不理会姜子牙,径自道:“大王有何吩咐?”
纣王沉吟一下道:“此位仙师称我商朝宫中有妖仙,自高奋勇前来捉妖,安乐候你且安排一下,若是捉妖成功,孤王当立赏,若是造谣生事,炮烙待之!”
师野天领命道:“是!”转身问道:“这位仙师,不知如何称呼,在何方仙山宝地修行?”
姜子牙一本正经的道:“贫道出自昆仑,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操!装得还真仙风道骨的模样!”师野天心中暗想,说道:“刚才大王己经下旨,你自己可要三思,这宫中有妖之事,可非同小可!”
姜子牙点点头,“贫道自然依妖气而来,断不会看错!”
师野天想了想,又朝纣王看看,见纣王点头,这才道:“如此,请仙师跟我来!”
出得朝堂,寻一个僻静处。师野天拉住姜子牙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姜子牙笑道:“我来除妖啊!”
“操!”师野天也笑了,“这宫中最大的妖就是石矶,难道你想除她?”
姜子牙摇摇头,“此人妖气甚重,现在又身居高位,我自然不会去动她!”
“操!还行,还不算笨!”师野天暗自笑道,“大哥,难道这宫中还有别的妖怪吗?”
姜子牙微笑不语。
师野天只好道:“那这样吧,你来找妖,我来捉妖怎么样?”
姜子牙道:“兄弟现在想要一试身手了?”
师野天点点头,“这阵子快把我极乐馆里的树砍光了,石头砸没了!”
姜子牙呵呵一笑,“如此甚好,今晚子时,你我共同降妖!”
师野天也笑道:“这样,今晚就请大哥在我的极乐馆中安歇吧!我自会报请纣王的。”
姜子牙点点头。
夜深人静,师野天与姜子牙静坐休息,待到子夜的时候,姜子牙叫起师野天,两人开门悄悄地出去。
秋夜的天气晴朗,月华很亮,遮掩了满天的繁星,洒在地上如同层白霜。
整个后宫都己下了宵禁令,所以没有人出来走动,甚至原来的那些巡逻的卫兵都被撤到外围,据师野天知道,现在的皇宫中只有姜子牙与自己在外面。
师野天还暗自庆幸,申公豹据说去了很远的地方寻什么宝药,没有在朝歌,所以接待姜子牙的是自己。若是让他们师兄弟见了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石矶自然不会出面,现在她的身份非同一般,这样不知是真是假的江湖道人,她也不会冒然出来,若是假的丢了仙子身份,若是真的,揭穿了妖女真面更不妙。
师野天大摇大摆的走在内宫宽阔的通道上,迎着如水的月华,大有妖怪在哪里,给大爷我站出来的气势。姜子牙只是微笑不语,跟在师野天背后慢慢走。
半晌,姜子牙抬头看看天象,此时月华之光芒己经渐渐黯淡下来,夜空之中开始出现点点的星光。姜子牙示意师野天停下来,与他共同踏上一座假山,却望整个内宫看去。
“兄弟,你以意引气入目试一试!”姜子牙忽然道。
“操,什么叫引气入目?”师野天道。
姜子牙一笑道:“就是将你体内仙气用意识引导到眼睛里!”
“哦,”师野天点点头,“我试试!”
师野天按照姜子牙的指点,开始一点一点引导仙气,眼前一片朦胧之后,再睁开眼睛,却见整座内宫虽然依旧,但是有十几处地方却在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你能看到几处光芒?”姜子牙问道。
“十来处吧!我数数!”师野天数了一下,“一共十一处。”
“师兄弟真是仙道奇材,以我的修为现在才能看到二十多处,兄弟修行不过一年,己有如此修为,真是令人惊叹!”姜子牙赞叹道,说着又指着东方道:“你见那里没有,那里有处黑气在冒!就是妖气所属之地。”
师野天像那边望去,果然见那黑气如一只喷气的烟囱一般,正在不停地喷发。“操!真的,那里应该是内宫御花园!”
姜子牙点点头道:“好,那我便设法将其引来!”
姜子牙说着,大袖一挥,一只杏黄色的小旗己握在手中,凌空一挥,一道黄光立刻向那东方飞去。
只见那黄光飞到黑气所在之处,忽然放大,成为一张黄色的光罩,将那道黑气完全盖住,不多时,黄光飞回,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黑气。
“此妖妖气甚重,恐怕己有千年修为!”姜子道。
“操!千年修为,岂不是很厉害?”师野天道,他心中还有一丝忐忑,“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他!”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有我在,你绝对吃不了亏!”
那道黄光瞬间己回,又幻回了那柄杏黄旗,被姜子牙拿在手中。那道黑烟也己追随而至,却在不远处停下,黑气收起,显出一个美貌女子来。
“操!”师野天倒吸一口冷气,“庄妃?!”
那女子也嫣然一笑道:“怎么,你认识我?”
“操!”师野天一阵头晕,“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庄妃啊……我们前几天还不在一起……”
“嗯?”那女却诧异道。
师野天心中暗想,“这他妈的到底是不是庄妃啊?我该怎么动手呢?”正想这间,忽听姜子道:“何方妖人,报上名来!”
那女子却一笑,深深行礼道:“小奴碧桃,乃是御花园中的一株古桃成精!不知道此时被仙师召来,有何吩咐!”
师野天心中不禁暗笑,她还真的把姜子牙当成仙师了,当下也不待姜子牙回答,板起脸来道:“那你为何扮成庄妃的模样?”
碧桃道:“这位仙师,在小女子修**身之时,恰遇庄妃游园,小女子见她貌美,就用了她的模样!”
师野天心中恍然大悟,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这妖怪真是庄妃,倒不好办了。
姜子牙此时又道:“你在这御花园中可曾做过什么恶事?”
师野天心中又笑,“晕!你这么直接问,人家怎么会承认?”
碧桃楚楚可怜地道:“仙师明鉴,小女子一直是专心修炼,未曾伤人,请仙师放过小女子一命!”
姜子牙点点头,又问道:“你这里可有恶妖?”
碧桃沉吟了一下,欲说又止。
“快说!有没有恶妖?本仙师为你做主!”姜子又严肃地道,声音不大,但威意十足。
碧桃被姜子牙的气势所慑,竟然浑身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不敢相瞒仙师,园中一有头黑猪精,甚是讨厌,他见小女子貌美,总想欺凌于我,请仙师为我做主啊!”说着,竟然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大哥,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抓那猪精?”师野天问道。
姜子牙沉吟了一下,道:“不忙,待我先探一探这猪精的所在!”
说着,姜子牙左手五指并朝天,闭目凝神。别人只见他静立不动,岂不知他的神识瞬间己游遍整座皇宫,搜寻着那黑猪精的下落。
不多时,姜子牙睁开眼睛,急道:“不好,这孽畜作恶去了!”
师野天心中也是一惊:“作什么恶去了?”
131子牙除妖(中)
姜子牙道:“那孽畜去了庄妃宫!”
师野天心中一惊,“操!我们快去!”
碧桃也道:“两位仙师快去,那黑猪很是凶顽,若是去晚了……”
不过,未等她说完,姜子牙与师野天己经拔地而起,向那庄妃宫飞去。
师野天仙道初成,修为精进,对这轻身功夫自然不能怠慢,他现在己能够连续飞行两个里辰,虽不是朝南海暮苍梧,但是速度也绝不比波音747慢多少。
两人转眼之间己踏上庄妃宫的屋顶。己经能够听到哼哼矶矶的淫笑,还有庄妃与侍女们的连连惊叫。
“操!这黑猪精只是放肆!”师野天心中暗骂,站在屋顶之上,猛然喝道:“哪里来的黑猪精,敢在这里撒野?还不他妈的给爷爷滚出来!”喊完朝着姜子牙一笑,姜子牙会意,点点头笑笑,随手抛出杏黄旗。
那杏黄旗在半空中迎风招展,瞬间己由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四个变八个,分别插在这庄妃宫的八个角落,瞬间己布成了一个绝天绝地的困妖阵法。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此阵既成,无论仙妖,谁也跑不出去,师兄弟,捉此妖怪就看你的了!”说着身影一闪己隐在半空之中。
此时,那宫内己经没有声迹,师野天运起仙目,却见那黑猪精蠢笨的一个身子正躲右墙下角落里,庄妃与两名侍女衣衫不整花容失色地挤在床上,一名侍女眼中含泪,身上的衣服是披着的,露出一只雪白的香肩和大截粉嫩的玉腿,显然刚才己然受了那黑猪精的凌辱。师野天心中气极,又大吼一声,“你这该死的猪精,还不他妈的给爷爷滚出来受死!”
那黑猪精看上出很是狡诈,听到喊声并不立既回应,而是等待时机,先跑了再说,不过这次他却见只有师野天一人,年纪又轻,看起来是个刚出道的小仙,心中的略安稳了几分,从角落里腾起一阵黑烟,直冲半空。
“你个小子,少管猪爷的闲事!否则你年年轻轻,这些道行废了,可别怪我!”黑猪精大声吼道。
“操!口气倒不小,小爷爷我这辈子猪肉吃得多了,还他妈没见过这种猪!”师野天嘿嘿一笑,“若是烤上几个时辰,肯定香喷喷啊!”
黑猪精大怒,漆黑的大脑袋猛晃,手中己多了一把一丈多长的龙纹大刀。“你小子找死,别怪猪爷爷不客气了!”
“我操!”师野天一惊,这龙纹大刀他倒也听说过,似乎是国库中的宝刀,上次陪申公豹选国宝,申公豹没有选上,师野天虽然也无意使用,却也留意了一番,没想到却被这黑猪精拿来当了武器!“好个大胆的黑猪精,不但欺凌后宫,还胆敢私盗国库,你这畜生有得罪受了!”师野天话没说完,左手轻挥,那柄手术刀己经嗖嗖回旋着落在他的掌心,师野天也迎风一晃,刀身涨大百倍,握在手里,威风凛凛!
黑猪精怒喝一声,蠢笨的身子却快捷无比,卷起一道黑风向师野天冲来,刀光一闪径直向师野天当头劈下。
师野天见这黑猪精也没什么特别的招术,无非是狠一点儿,蛮力大一点儿,嘿嘿一笑,手中大刀迎上,体内仙气回转,自那刀身上却劈出一道金光。
金光与黑猪精的宝刀相撞,轰然一声,金光四溅,黑猪精站立不稳,倒退两步,“他奶奶的,没想你小子还会两下子!”蠢笨的身子一摇,却卷起一道黑风,风中杂夹着一丝厉啸,向师野天扑来。
“嘿嘿,操!爷爷我的功夫还没施展出来呢?”手中长刀一摇,又回复为原来的精巧的手术刀,黯月之下,银光闪闪,甚是夺目。师野天口中动仙功真诀,小巧的刀身发出一阵嗡嗡轻响,凌空飞出,直向那股黑风刺去。
黑风不及躲闪,己被手术刀插入,洞穿插了一个窟窿,黑风中响起几声尖厉渗人的惨嚎,黑风动作却忽地慢了下来。师野天注意到,那黑风之中啪啪落地两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两只硕大的黑毛老鼠。
“操!”师野天一阵恶心。冲出去的手术刀刷刷刷一阵急旋,那旋黑风之中又响起几声厉啸,黑风散尽,地上蛇鼠尸体扑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投血腥的臭气。
“操!你他妈文明一点儿好不好,你个死猪!”师野天骂一声,那手术刀却也不收回,在夜空中幻起一片金光径自扑向黑猪精。
其实,若论修为,黑猪精并不比师野天差,而且论对敌经验,远比师野天多得多。刚才放出的无数蛇鼠己明显将师野天的心绪破坏,他嘿嘿冷笑一声,身子猛摇,本来蠢笨的身体迎风而涨,顿时幻化成一头三丈多高的站立黑猪,长长的棕毛披散,望月而嚎,天空中立刻乌去滚滚,遮蔽了星月光辉。
“操!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变成原形就能厉害多少吗?”师野天笑道,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柄手术刀将这猪解剖。
但是,那黑猪精又是长嚎一声,却猛地自口中喷出一股白气,顿时将师野天的手术刀发出的金光吹散,手术刀勉强冲过那道白烟,却力道全失,只割下了几根猪毛,没有伤到黑猪精分毫。
黑猪精嚎笑一声,硕大的身体却慢慢腾起在空中,前爪猛扬,一团黑气如一只铁拳向师野天砸来。
师野天法宝失灵,心里一惊,“操!这黑猪精果然不简单!来,看我的神医探穴手!”
师野天身为医师,所有仙功招术却走灵动一途,身形急转,敏捷地躲过黑猪精的一拳,己经揉身而上,一拳击在黑猪精的肋下。
“我操!”这一拳击实,师野天只感觉如打在铁板之上,手指剧痛,体内气血翻腾,急退数步,与黑猪精拉开距离。
那黑猪精虽然未受伤,这一击之下却也激起了他的凶性,硕大的身影向师野天猛扑而至。不过,他虽然刚猛,但毕竟不如师野天灵活。师野天一招未见实效,也不冒然出招,却与他周旋起来。
好在师野天身法独特,那黑猪精左扑右冲,却连师野天的边也沾不到,不多时己累得气喘吁吁,狂嚎不己,索性也不飞腾,直接踩在屋顶之上,挪动之间,脚下青瓦啪啪直响。
“操!他怎么也不掉下去!”师野天灵巧地躲过黑猪精的攻击,心中暗道。这庄妃宫四周己被姜子牙的阵法所遮蔽,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倒也不怕惊动了别人。
师野天躲来躲去,时不时也偷袭几下,惹得黑猪精暴跳连连,却无可奈何。“操!我他妈的累死你个死猪妖!”师野天心中暗道,见那黑猪精行动渐渐迟缓,手中却暗暗取出了几根银针。
这银针是师野天随身携带之物,专门作针灸之用,纯银制成,约半尺多长。师野天本来对暗器不太感冒,所以只炼化了一柄手术刀,这银针却并是普通的针。
师野天趁那黑猪精不备,嗖嗖射出两枚银针,正中那黑猪精的双眼,但是黑猪精却如未觉,仍向师野天扑来。
“操!这也不行?难道他眼睛也是铁作的?”师野天心中暗道,却忽然明白了,这黑猪精成妖多年,浑身早己布满护身妖气,普通的银针根本就不能穿透他的护身妖气伤到他的本身。
“嘿嘿,试试这样行不行?”师野天迅速后退,与黑猪精拉开距离,手中却将两根银针贴于掌心,意念引导体内仙气贯注于银针之中。
虽然银针并未炼化成法宝,贯注仙气极其有限,但是初入仙气却也大为不同,本来银光闪闪现在更加灼亮。师野天口中念念有词,“操!爷爷没功夫根你在这磨菇了,死猪妖,来吧!”师野天心中发狠,身子凌空横己,径自向那黑猪精射去。
打不打着,跑又跑不了。他也己修行多年,只是在打斗中略探四周,就知周围己布下了极其厉害的阵法,但这阵法却不是眼前的师野天所布,肯定还有厉害高人在此。他心中不安,却也走了一丝神识,恰好师野天暴起发难,措不及防。
黑猪精惨嚎一声,不待反应,胸前己觉两下刺痛,接着就觉护身妖气尽散,一股仙气入体,如刀割一般。
黑猪精暴嚎一声,双拳欲击打师野天,师野天却己凌空返身,退出几丈之外哈哈大笑。“操!你这个死猪妖,终于着了爷爷的道儿了!”
刚才,师野天两根贯注了仙气的银针刺破黑猪精的护身妖气,直插到他的胸前两大重穴之中,又以仙气冲突,登时将黑猪精的护身妖气破去,现在黑猪精己是半身酥麻,跟一只平常肥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死猪妖,怎么还不乖乖给爷爷投降吗?”师野天把玩着那柄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笑道。
“嗯!小子,别得意,猪爷我今天饶你一码!”黑猪精气道,他自知现在己不是师野天的对手,冷笑一声,巨大的身体忽地化为原来的身体,却卷起一道黑烟,径向东北方向冲去。
他刚才失神,被师野天暗算,倒不是别的而是探查四周的阵法,他现在己知这阵法生门就是东北方向,这才不敢恋战,想要一拼逃脱。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布下此阵的却是姜子牙,姜子牙老谋深算,岂能让黑猪妖这蠢笨之人看透?
所以,黑猪妖径往东北方向而去,刚冲不出不远,就见一片金光闪耀,将他紧紧罩住,那金光炫目,刺得他睁不开眼,但是浑身却如陷入泥潭之中,动弹不得,只是狂嚎不己。
“操!嚎什么嚎?再嚎爷爷我就当一回屠夫,杀一回猪了!”师野天骂道。
那黑猪精果然不再狂嚎,转而求饶道:“仙师爷爷,念在我修行不易,又未作大恶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132子牙除妖(下)
“不敢个头!你个该死淫猪妖!”师野天骂道,对姜子牙道:“大哥,怎么处理这头猪!”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这猪妖是被师兄弟降服,按说应该由你来处置,但是你却不便出面,大哥我自然要把他送给纣王邀功去了!”
“好,好!”师野天根本不在意是谁降服的这头猪妖,反正自己也过了把实战瘾,这就足够子,当下笑道:“功劳全算在大哥身上!”
黑猪妖一听这话,又不住求饶,但是姜子牙与师野天哪会理他,第二日,将他带上朝堂,纣王与众臣皆然一惊。
他们都是凡人,但见平时仙师捉妖,都是非常神秘,却从没有见过真正的妖怪。此时,见这黑猪精獠牙红目,粗发黑皮,长相凶顽,有几个胆子小的都退缩在人群中不敢再看。
姜子牙道:“昨日与大王请旨捉妖,没想到此妖昨夜却进入庄妃宫中,欲行不规,贫道本欲将他当场除去,但是又怕大王与众位大人不信,特将此妖捉来,验明证身,请大王发落!”
纣王壮壮胆子,问道:“你是何妖,来自何处,在庄妃宫做何恶事?快快招来!”
黑猪不理会纣王,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纣王身为天子,上应天星,身上本来也带着几缕天罡正气,一般鬼怪妖精见了他倒也害怕,只不过这猪妖在宫内日深,而且纣王自身嗜好酒色,己将那点正气消磨殆尽,所以黑猪精一点儿也不怕他。
“操!这黑猪精真他妈的不懂事!真想替他松松皮,可惜……”师野天在一旁不语,却手痒不己。
“大胆,猪妖,大王问话,尔敢不答!”姜子牙喝道。
那黑猪精虽然不怕纣王,但是却怕姜子牙,听到他的喝声,浑身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当即战战兢兢地道:“回大王,回仙师,小妖乃是这宫中的黑猪成精,昨夜昨夜心痒难耐,只是去庄妃宫……去庄妃宫……”
“去干什么?”孤王喝道。
“去寻快活!”黑猪精双腿一软,终于跪在地上,“大王饶命,仙师饶命!”
纣王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却听门外传报:“庄妃驾到!”
纣王道一声:“请!”
不多时,只见庄妃哭哭啼啼己来到殿上,向纣王道:“大王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两名侍女都被这妖精给……给……给糟蹋了!”
纣王闻言道:“庄妃快请起,孤王定然不会饶了这黑猪精!”
庄妃又道:“当时多亏这位仙师与安乐候及时赶到,臣妾才免遭凌辱,否则……臣妾哪里还有颜面见大王!”说着,又哭起来。
师野天心中暗笑,“没想到庄妃的演技还真的不错!”这一场当然是师野天暗中教好的,捉妖的功劳全被姜子牙占了,这救驾的功劳怎么也该有自己一份吧,否则自己忙活了大半夜,又怎么能白辛苦。
果然,纣王道:“姜仙师与安乐候除妖救驾有功,孤王自当重赏,来啊,各赏金千两,姜仙师封为副国师,安乐候原职不动,再加赏黄金千两!”
“操!打一夜,弄两千两金子,也差不多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忙拉着姜子牙一起谢恩。
没想到,姜子牙却捋须道,“启奏大王,除妖救人,是贫道该做的,不敢受赏。而且,贫道生性不羁,受不得朝堂礼束,请大王免了贫道官职罢!”
纣王不喜道:“这是为何,难道仙师不想为孤王效力?”
姜子牙忙道:“非也,非也,实在是贫道性情所致,不敢居官。况且贫道此番前来,更有一事要求大王,因为怕大王不信,也行这捉妖之事!”
“哦?”纣王想了想,问道:“何事?”
姜子牙这才道:“大王,如今天生异象,天灾不断,黎民颇受其苦,大王应多行仁政,敬天祈神,以佑子民。”
纣王点点头,“仙师所说极是,孤王己令国师建鹿台,祈仙佑,今有仙子下凡与孤王同掌天下,难道这还不够吗?”
“操!你自己娶个妖怪还当仙子,真他妈的有眼无珠!”师野天想到石矶,心中就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心中暗骂。
姜子牙一笑道:“大王之心,天地可表,只是前日有女娲娘娘托梦与贫道,让贫道引荐大王去拜她,方可消去无上孽债,免了这即临的一场浩劫!”
纣王咦的一声惊呼,“女娲娘娘是哪位上神?”
姜子牙笑道:“盘古开天地,女娲炼石补天,搓土造人,其功其德其慧,又在天之上!”
纣王道:“孤王又往何方去见她?”
姜子牙见纣王相信,又道:“朝歌城东行二十里,有座女娲庙,九月初八日,大王可前去与女娲娘娘相见!”
纣王道:“好!孤王为大商千万子民计,也前去祭拜,不过到时仙师也要陪孤王同去,以表诚心!”
姜子牙哈哈一笑,“大王既有此诚意,自当依言前往,贫道传音之事己了,告辞……告辞!”说着身体己渐渐消逝无形,末了,殿堂之上,只留下他的余言:“安乐候,此黑猪精不可饶恕,当以火刑杀之……”
“仙师……”纣王急追下宝座,却哪里还有姜子牙的影子,他望天喃喃道:“难道这也是神仙不成?”说着,又喜道:“孤王有仙人相助,何愁大商基业不兴!”
“操!你兴个屁,女娲大神,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师野天心中暗道,却上前道:“大王,这黑猪精该如何处置?!”
纣王道:“仙师不是己经留下仙言,要以火刑杀之,此妖罪大恶极,孤王宣旨,当以炮烙之刑,朝歌臣民,径可前去观刑!”
师野天忙道:“谨尊大王旨意!”
那黑猪精此时己吓得站立不住,他被姜子牙金光所困,所有妖术都施展不出来,此时跟一个平常的黑肥猪没什么区别。
从炮烙刑场回来,师野天又去了一趟庄妃宫,好好安抚了她两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极乐馆,躺下休息,但是却又睡不着,闻着自己身上浓浓的烤猪香味,又回忆起那黑猪精临死时的一句话。
按照纣王旨意,黑猪精被炮烙之后,成了彻头彻尾的一头烤全猪,而且是三丈多高两吨多重的巨大烤全猪,“操!如此的好东西怎么能浪费了!”师野天于是刑场决定,将烤熟的黑猪精与百姓分食。百姓一开始不敢,但见到师野天吃了,也纷纷争抢,不多时,那黑猪精就己经分到了上千百姓的口中。
“哈哈……味道真不错!”师野天见那些百姓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又有些发酸,“唉,不就是猪肉嘛!难道平时他们都吃不起猪肉?”
师野天找了几个百姓问了下猪肉的价格,百姓们一个劲的诉苦,“大人,如今这猪肉又涨价了,都快吃不起了啊!”
师野天猛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子中除去,依旧去琢磨那黑猪精最后的一句话:“为什么单捉我老猪,宫中妖怪又不是我一个,还有那碧桃妖精!”
“操!”师野天一拍案几坐了起来,“这该死的黑猪精,临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这么一喊,满城百姓不都知道宫中还有个碧桃妖精了?”
师野天胡思乱想的时候,纣王己回到了鹿台之上。
此时的鹿台,己成了石矶的仙妃宫。石矶站在鹿台之上,可以俯视朝歌全城,那人山人海的观看炮烙黑猪精,分食烤猪肉的事情,她与纣王自然看在眼里。
“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石矶半仍在纣王的肩上,媚笑娇问道。
纣王望着石矶那粉嫩的玉面,妖媚的眼神,惹火的红唇,色迷迷的笑道:“昨夜,有一仙师来到皇宫捉妖,捉住了一头黑猪妖精,孤王吩咐安乐候将这妖精炮烙处死了!”
石矶点点头,“仙师?是申仙师吗?”
纣王伸手在石矶柔滑的身上摸了几把,笑道:“哪里?申仙师为孤王去仙山采药未归,这名仙师是自己来的,据说是来自昆仑!”
“哦?”石矶道:“他叫什么名字?”
纣王道:“姜子牙,道号飞熊?怎么,难道仙妃认识他?”
石矶嫣然一笑,道:“臣妾居于天府,又怎么与这些地仙相识?臣妾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纣王道:“还有一事,仙子可知女娲娘娘?”
石矶闻听女娲之名,心中己是大吃一惊。她本是石矶山上的一块石头成精,对于女娲这种上古真神还是心存惧意,勉强克制自己脸上没有透出吃惊,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她是宫里的哪位姐妹?”
纣王点点头,却道:“这就怪了,那仙师却说她是上古真神,欲要孤王前去见她!”
听纣王如此说,石矶心中己经转了多个念头,她自然不能让纣王见到女娲,或者即使见到女娲也不能让他听了女娲的话。
石矶想了想道:“这女娲之名臣妾确实没有听说过,不会是哪方妖人在欺骗大王吧!”
纣王道:“不可能,那仙师仙风道骨,仪表堂堂,又在后宫捉了那黑猪精,岂能有假?”
石矶冷笑一声:“那等小妖,臣妾不屑去捉,其是若是有妖精假扮仙师,捉了个小妖来蒙胧骗大王,大王也深信不疑,岂不危险?”
纣王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且不管那仙师到底是真是假,九月初八,朝歌城外二十里女娲庙一见便自然有结论,到时仙妃国师与孤王同去,也不怕有妖人作乱!”
石矶见纣王执意要去,又阻拦不得,想了想,却生出一个更邪恶的主意,当即妩媚一笑道:“如此也好,到时臣妾也要见一见女娲娘娘到底是何方真神?”
这一笑,却又使纣王动了欲火。
133横祸庄妃(上)
师野天的担心不可避免地得到了验证。
申公豹回来了,听满朝之中遍传宫内还有妖人,立刻便坐不住了。纣王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责令国师申公豹定要将妖人尽快捉拿。
当然,他也得知了姜子牙己经下山,并且己到了朝歌的消息。姜子牙对他的威胁,让他坐立不安,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尽快将那黑猪精嘴里的碧桃妖怪捉住才是正题。
以申公貌的法力,想捉一个小妖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难得是他也遇到了师野天一样的问题,因为那妖怪是个女的,而且还跟庄妃长得一模一样!
“碧桃,你可知你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申公豹冷冷地道。
碧桃娇小的身躯瑟缩的躲在角落里,花容失色间眼睛现出惊恐慌,她还没有弄明白那黑猪精刚刚被杀自己刚刚过了两天清静的日子,却又被人抓来,而且看样子,这位相貌虽然年青但眼神阴鸷的仙师并不是什么善类。
“回仙师,小妖借了庄妃娘娘的容貌!”她瑟瑟地道。
“哼哼,好大的胆子,这宫中是何等地方,尔成妖之后竟然还不远遁,竟然还敢在这宫中招摇!”申公豹道,眼神却望着那娇美的躯体,不禁有些心痒。
其实,申公豹也是好色之人,他在这朝歌之中寂寞,才与那石矶勾打成奸,自石矶入宫为仙妃之后,他便又孤身一人,平素里对纣王的几个宫嫔渴慕不己,却不敢造次,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捉到了一个跟庄妃一模一样的妖怪,你让他怎么能不动心?
碧桃显然也看出了申公豹眼中的淫意,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又向后退了几分,“仙师恕罪,望仙师慈悲为怀,放过小妖这一回,小妖定当铭记在心,终有一日会报答仙师!”
“嘿嘿,”申公豹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你可知,若是本仙师将你交给大王,他会怎么处置你?”
碧桃望着申公豹,惊恐的摇摇头。
“炮烙之刑,那黑猪精己经尝过了,对付你这娇滴滴的小女妖,恐怕大王不会亏待了虎威营的那群士卒们!”申公豹嘿嘿笑道。
碧桃己然明白了申公豹的意思,连忙哀求道:“望仙师饶过小妖吧!”
申公豹又嘿嘿笑道,“饶你……让我想想……”
“想什么?国师难道真想饶了她吗?”忽然一声略带严厉的尖细女声传来,一阵诱人的香风扑鼻,屋内忽然多了一名翩翩女子。
“啊,是石矶娘娘,我当然不想饶了她,不过……”申公豹忙道。
石矶妖然一笑,“这么美妙的人儿,当然不想饶了她,是吗?”说到最后,话音却突然严厉起来,显然话中有话。
申公豹一惊,又嘿嘿笑道:“娘娘哪里话?我奉大王旨意捉妖,在此先行审过,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石矶笑着点点头道,“国师先随本宫来一下,本宫有几句话要对国师讲!”
申公豹己将碧桃以法力缚住,也不怕她趁机逃脱,当下答应便跟石矶来到一个僻静处。
石矶望着那间屋子,媚眼一翻却嗔道:“先行审过,没有先行摸过吗?”
申公豹一只手摸上石矶裸露的香肩,嘿嘿笑道:“娘娘说哪里话……”
石矶将申公豹那只手拍掉,道:“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想了想又道:“不过也难为你了,若你能把她降服,倒也可助我们一臂之力!况且,我们还可进行下一步动作!”
申公豹只到石矶竟然答应他,心中又惊又喜,忙道:“什么动作?”
石矶高深莫测的一笑,“这就叫以真乱假,以假换真……庄妃的哥哥,可是四大诸候之一,近来可不太顺服于大商啊!”
申公豹一下就明白了石矶的意思,幽州的北伯候崇黑虎是庄妃的亲哥哥,她定是想以庄妃成妖为名,将崇黑虎引过来一起除掉,解决朝歌城近在咫尺的一个隐患。当下道:“此计甚好,不过,那条黑虎岂肯那么容易就可以除掉?”
“笨,本宫什么时候说过除掉那条黑虎了!”石矶道,“那条黑虎为我所用,岂不更好?”
申公豹不明白。
石矶又道:“以这庄妃为中间人,那崇黑虎又岂不能为我们卖命?”
申公豹忽然明白了,石矶所说的以假换真的真正意思,忙点头道:“好!好!”
石矶点点头,“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处理了,我不再参与,不过这庄妃己假的事情,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申公豹忙道:“那是,那是……”
石矶又忽然一笑,身形化作一阵黑风,吹走了。
申公豹见石矶离开,嘿嘿一阵淫笑,急忙向那屋中走去。
屋内,碧桃正一脸惊恐地不知所措,见申公豹走来,急忙又求饶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申公豹嘿然一笑道:“饶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听我安排!”
碧桃忙点头道,“碧桃自当听仙师安排!”
申公豹点点头,“明日我便将你呈给大王,你要如实招认你是桃树精修炼的妖怪,并假借的庄妃的容颜!”
碧桃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又哭诉求饶道“仙师,这样小妖不是死定了?”
申公豹嘿然一笑,“只要你听我的,不但你死不了,反而会登上枝头变凤凰!”
碧桃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申公豹道:“当然是真的,而且登堂入室,光明正大,远在这里偷偷摸摸做妖强得多!”
碧桃仍然有些不信,一双眼睛望着申公豹,不知他在说什么。
申公豹贴近碧桃,嘿嘿一笑道:“你与那庄妃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若是在行刑的时候,我把你们换了?你说,会怎样?”
碧桃一惊,忙道:“不行,不行,我虽然是妖,但是这种恶事,我却不敢做!”
申公豹嘿嘿一笑,“你本来就是妖,不做恶事又怎么能算妖!嘿嘿,要是不是做也行!”申公豹眼神顿时充满杀意,“那就不换……”
“求仙师饶过小妖吧……”碧桃哀求道。
申公豹又是嘿嘿一笑,一双手却摸上了她的胸前,碧桃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
申公豹淫笑一声,扑了上去。
碧桃一动不动,侧过的玉容上却悄然滑落了几颗晶泪。
等碧桃从屋中与申公豹出来之时,面带潮红,眼角却闪着一丝妖媚。
师野天见到碧桃的时候,恰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朝堂之上,众臣都冷冷地望着跪在正中的庄妃,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庄妃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眼中无神,呆呆地望着那只空空的宝座,此时纣王还没有来。
申公豹站在她的旁边,一脸得意的样子。他这此时日,在宫中出尽风头,谁也不敢惹他,又见庄妃落魄,众人虽然怀疑,但是谁也不敢上前说话,不过早有有心之人,暗嘱手下快马己传报到幽州崇黑虎处。
不多时,纣王呵欠连天的走进朝堂,疲惫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径自走上宝座。
“操!这淫王,昨日又定是**过度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也自纳闷庄妃为何在此,但是他又忽地想那晚捉住的极像庄妃的碧桃精。
果然,申公豹上前一步道:“禀报大王,微臣幸不辱命,活捉桃精在此!”
纺王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碧桃妖,也是大吃一惊道:“这不是庄妃么?”
申公豹道:“大王莫要被这妖人相貌蒙蔽,她并不是庄妃,而是这后宫御花园中的一株桃树修炼成精的妖怪,只是借用了庄妃娘娘的容貌!”
纣王又是一惊,半信半疑地道,“那庄妃何在,速传庄妃上殿!”
当时便有传报士卒飞奔而去,请庄妃。
纣王道:“这妖人既是桃树所化,可会妖术?”
申公豹道:“此妖修行甚浅,只是化**形,妖术并不高,但是却是一大隐患!”
纣王点点头,“国师,那让她打回原形,孤王看看,才好相信!”
申公豹当即领命,对碧桃厉声喝道:“妖孽,还不现回原形,更待何时!”
碧桃浑身一抖,忙道:“仙师饶命,大王饶命!”说着娇柔的身子一转,一道白烟弥散开来。
等白烟散尽,纣王与群臣一片惊呼之声。
原来,此刻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庄妃的影子?而只剩下了一株长得甚为繁茂的碧桃树。
“操!原来真的是那个碧桃女妖啊……”师野天修习仙功,自然知道申公豹未做假,这现回原身的确实是碧桃无疑,心中不禁暗道。
正在此时,庄妃也己来到朝堂之上,见众臣与纣王正在惊讶地打量一株桃树,有些不解,半跪道:“臣妾庄妃拜见大王,见过各位大位,不知大王召臣妾来有何事?”
纣王沉吟一下道:“庄妃,孤王唤你来是让你见识一桩奇事!”说着又对申公豹道,“让她现回人身吧!”
庄妃娘娘又向申公豹望去,不知纣王说的是什么意思。申公貌向庄妃一笑道:“娘娘一会千万不要吃惊!”
说着,己对那桃树道:“碧桃,快现回人身吧!”
又是一阵白烟腾起,弥漫开来,另一个庄妃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庄妃一声惊呼,面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碧桃显然也己见到庄妃,脸上一红,却低下头去。
纣王哈哈一笑道:“庄妃貌美,竟连桃树女妖也借以为容,实在是奇事一桩。看在与庄妃有此缘分……”说着向申公豹道:“若是她平日无甚恶事,就不伤她性命,将她逐出宫去吧!”
134横祸庄妃(中)
群臣一片哗然,大多赞叹纣王慈悲仁爱,对一名妖女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于黎民百姓,更有几个平时溜须拍马的大臣此刻急忙站出来,一片肉麻赞叹。
“操!今儿个纣王怎么这么好心,跟对那天那个黑猪精截然不同两种态度,他妈的,一看就是个淫王,碰见漂亮女妖都动不了刀了!”师野天心中暗想,不过他也无意于趟这浑水,反正碧桃不是庄妃,是生是死根他没什么关系。
群臣马屁拍完,纣王也很喜乐,这时申公豹的一句话却无异于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大王,此妖虽然无甚恶行,但她假扮庄妃却是真,一则不敬大王之罪,二是若是在外惹事生非,岂不败坏了庄妃的名声!此罪己属极大,尚请大王三思!”
“操!这申公豹在打什么主意?”师野天心想,冷眼看纣王如何决断。
纣王想了想道,点点头,道:“依国师之意,该当如何?”
申公貌斩钉截铁地道:“杀!”
群臣一阵骚乱,申公豹又道:“是妖就会害人,众人皆知,所以对了这妖巷孽大王绝不可纵容,否则到时商国群魔乱舞,必不为吉事啊!”
师野天听了心中暗笑,“操,话说得冠冕堂皇,你自己不是妖魔,那石矶不是妖怪?群魔乱舞,嘿嘿……”
纣王点点头,沉思片刻道:“好,就依国师之言,推出殿门,以国师之法,斩!”
“谢大王!”申公豹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随即便有侍卫上前押住碧桃妖女,推了出去,这边也自退朝,庄妃自回后宫不提。
师野天越觉事有蹊跷,这申公豹一向对纣王言听计从,从来也不是据理力争之人,这次他捉妖有功是一定的,为什么偏要处死这碧桃呢?绝对不会像他所说的为庄妃着想,为斩妖除魔的正义着想。
“操!里面肯定有问题!”师野天心中隐隐有一丝寒意,他忽然想到了申公豹最后的那一抹笑意,决对是奸笑无疑。
“关键问题在哪里呢?”师野天暗自琢磨,申公豹庄妃碧桃的脸在脑子中一一闪过,忽然,师野天暗道不好:“操!李代桃僵……”
师野天猛地悟出申公豹明指碧桃妖,实指庄妃,“操!”低头暗骂了一声,却顾不上其它,自己躲到了偏僻角落,使隐身法向业己回宫的庄妃追去。
半路上,师野天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见到了两个隐形的小妖,正在暗自跟踪庄妃的车撵。
“操!他妈的,果然让我猜中了!不过,现在我可今非昔比,跟你们俩个小妖玩,绰绰有余!”师野天几个纵跃就己超过两个小妖,进入了庄妃的车中。
“庄妃娘娘,我是师野天!”师野天隐身自报家门,坐在车中的庄妃差点惊呼出声。
“庄妃娘娘,背后有两个小妖准备害你!你莫怕……”师野天道。
“啊,安乐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该怎么办……”庄妃道。
师野天早己想好了将计就计的计划,道:“你到前在拐弯处找个借口下车,待我施法别换一个你在这里!”
“什么?”庄妃似乎没有明白师野天的意思。
师野天急道:“这样,你在前面拐角处下车便好,一切我自有安排!”
庄妃想了想,道:“好!”
师野天一笑,出了车门,此处院外恰是皇宫的畜舍,师野天略施小技就绑了一头白羊,又自运了法术,将白羊化成了庄妃的模样,腾身快步,带到了拐角僻静之处。
庄妃的车驾也己走到,只听庄妃忽道:“停车!”
便有侍女上前相问:“娘娘,有何吩咐!”
庄妃低语了两句,那侍女便掀起车帘,扶庄妃下车。庄妃一人却向这僻静处走来。
少时,假庄妃上车,继续前行。
两阵腥风飘过,庄妃的车上传来一阵惊呼,便没有了声息。
师野天暗道好险,又吹口仙气抹在庄妃的眼上,庄妃便立刻能够看清那两个小妖挟持的,正是假扮自己的白羊。
“师哥哥!他们在做什么?”庄妃己吓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问道。
“我们快走!这事情瞒不了多长时间!”师野天知道,那头白羊跟本瞒不过申公豹,一旦申公豹查觉,若要搜索庄妃,恐怕藏不住,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将庄妃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
师野天想到的地方,依然是城外的马氏村,姜子牙那里。
“到时候我再根你解释!”师野天抱起庄妃,身子作做无形飘飞而起,不多时便己出城,悄然到了姜子牙那里。
姜子牙对师野天来访也很吃惊,但眼见庄妃己知事情不妙,在宅子四周又布了两层禁制法术,这才放心地与师野天庄妃说话。
“大哥,庄妃就先在你这里隐藏几天,待风头过后,我要送他回幽州!”师野天对姜子牙道。
姜子牙点点头,“是不是出事了?”
师野天恨恨道:“大哥还记得那夜我们捉妖时遇到了碧桃妖女吗?”
“记得,她是借了庄妃娘娘的容貌!”姜子牙道。
庄妃也道:“就是今日朝堂上的那名什么妖女?”
师野天望了望姜子牙,又看看庄妃,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申公豹定是想明斩碧桃妖,实斩庄妃,然后以碧桃妖为庄妃,进一步控制纣王……”
姜子牙默默点头,庄妃却惊呼一声,说不出话来。
师野天继续道:“而且,我想事情还不这么简单,他们定然还想利用庄妃,去控制幽州北伯候!”
庄妃己是脸色苍白,喃喃叫一声:“哥哥!”
师野天叹一口气,“还好,我及时将庄妃救出。不过,那申公豹法力高强,很容易看破我的调包计,若是他追来,就不好说了!”
姜子牙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这个无妨,我自会遮掩住庄妃娘娘的行迹,师兄弟,你放心吧!”
师野天这才道,“大哥,那石矶与申公豹己经掌握了皇宫,他们惟截教教祖之命办事,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姜子牙也叹口气道:“世道不平,群魔乱舞,一切才刚刚开始!”说着又道:“师兄弟,你在宫中万万要小心,以你的法力,若是隐身藏形尚可,且不得与申公豹石矶正面交手,若是实在不行,可设计杀了那淫王,趁乱逃出!”
“操!我的老大哥,你怎么才说这句话,两年前你要说这句话,我岂不是少受了这么多罪!”师野天道。
庄妃听不明白师野天与姜子牙在说什么,低头不语,姜子牙叫过马氏,带庄妃去后堂休息。
“师大哥……”庄妃楚楚可怜,竟要落下泪来。
师野天只好安慰道:“这是我的结拜大哥大嫂,均是极良善之人,你放在此安住,过此时日我必来看你!”
庄妃才依依不舍地跟随马氏离开。
姜子牙见庄妃离去,低低咳嗽一声,笑道:“师兄弟,红颜知己真不少啊!”
师野天嘿嘿一笑,不作解释,道:“大哥为什么现在才让我杀纣王,我这就回去将他杀了算了!”
姜子牙一笑道:“万万不可,天意难违,时机未到,而且就算万不得己,你若杀纣王,也未必能够成功!”
师野天现在最恨“天意”这两个字,当下苦笑道:“天意?不试试怎么知道天意如何?”
姜子牙道:“师兄弟,稍安勿躁,乱世更在后面,何苦现在就搅到里面去!”
师野天想想他说的也对,于是便道:“好!若是申公豹石矶不再伤害我的人,我暂且不动他们,所有的仇以后再报!”
姜子牙笑道:“这就是了,一切上天自有安排,大哥在这里透露给你一个消息,天下将大乱了,一场仙魔浩劫就要来临,你是卷入这场浩劫,还是置身事外,都在一念之间!”
师野天笑道:“我还可以置身事外,那太好了!”
姜子牙也会心一笑,“不过,这可没有说话如此简单,一切都要随天缘而定!师兄弟,记住大哥的话,如今乱世之兆将现,你要勤加修行,以作渡劫之备啊!”
师野天道:“会的!”
姜子牙微笑着点点头,“师兄弟悟性甚高,短短时间修为又精进不少,他日必成就有大成!”
师野天与姜子牙谈笑风生之时,申公豹却正在暴怒如雷。
两个小妖在他面前啉若寒蝉,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
“两个废物!”申公豹骂道,“真的庄妃到哪里去了!”
两个小妖只是一个劲的求饶,哪里还能说出半点别的话。
申公豹气得背过身去,皱起眉头。
本来很如意的算盘,现在却打得很乱,他怎么能不恼火!
两只小妖将劫掳来的庄妃悄悄换下碧桃。
碧桃径往庄妃宫而去。这边申公貌装模作样一番,手中盘龙宝剑光彩奕奕,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黄的剑光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两圈,重重地向庄妃头上砍去。
血光四溅,众人胆寒。
一颗美丽的头颅滚落在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妖己斩完,众人渐次离去,待卫打扫完刑场,申公豹依然站在那里,面色铁青。
因为,他刚才下剑时才发现,绑在刑柱上的并不是庄妃,而是一头山羊!
不过,戏演到此,也只装模作样的演下去。真的庄妃哪里去了?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师野天从中动了手脚。
135横祸庄妃(下)
令申公豹懊恼的是,碧桃虽然按照他们的设计顺利坐上了庄妃的宝座,但是这只宝座坐得却还不稳,因为一个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莫名失踪的真正庄妃。
“怎么办?”申公豹道。
石矶却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庄妃,还没有自己失踪的能力,这宫中定然还有高人存在!”
申公豹疑道:“石矶,你说难道那幽州北伯候崇黑虎在这宫中还设有暗线高人?”
石矶摇摇头,“那倒不一定,崇黑虎性情耿直,脾气暴躁,并没有如此的心计,况且能够做出此事的也只有仙魔道中人,这不是崇黑虎能够做得到的!”
申公豹点点头,又道:“会是谁呢?”
石矶冷冷一笑道:“是谁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庄妃活着回来!现在我们己经在明,敌人在暗,情势复杂啊!”
申公豹嘿嘿一笑,向石矶谄媚道:“石矶娘娘谋略甚多,定是己胸有成竹了!”
“哈哈……”石矶笑道,“嗯,国师,你令碧桃以庄妃的名义书信一封给远在幽州的崇黑虎,就说宫中有妖女以她的容貌做恶,现己经逃出朝歌,如果回到幽州惑乱人心,让他不要多问,立即斩杀!”
“好计,好计!”申公豹拍手道:“石矶娘娘真是足智多谋啊,申公貌佩服得五体投体,我这就去找碧桃!”
石矶淡淡一笑道:“这算什么?好好跟着本宫,跟着教祖,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申公豹淫笑一声,一双手又不安份地摸上石矶的身体,“荣华富贵我倒不想,不过倒对娘娘的玉体朝思慕想……”
石矶打掉申公豹的手,啐道:“那个碧桃小妖精还满足不了你嘛!现在,我可是仙妃身份,你少碰我!”
申公豹忙道:“好……好……我这就走了!”说着嘿嘿笑着离去。
石矶望着申公豹的背影,忽然喃喃自语道:“下一个就应该是西伯候了!”
朝歌城外,黄尘飞扬的官道上,一匹肥硕的战马在急驰。
马身上是一个身背防水信囊,身穿布甲的士卒,背心上那个鲜红的“商”字令人触目惊心,望而生畏。
他刚刚接到从宫中传出来的信件,此时正急奔向幽州,刚才在朝歌城内换过快马,带足干粮,准备一路急行,待天黑之前赶到最近的一个驿站歇脚。
师野天望着这疾驰而来的战马,冷冷一笑,双手一指,那战马猛地四肢停住,再也动弹不得。
马上的士卒措不及防,巨大贯冲力将他毫不客气地远远甩出,掉在地下,竟然晕了过去,他至此也不相信,竟有人胆了在这大商朝歌都城城下劫持军差。
师野天冷笑一声,隐身上前,毫不客气地解开他身后的防水信囊,将那封信取出来,一看之下,脸上的笑容却顿时不见,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操!石矶申公豹你们好狠毒啊!”良久,师野天环顾一下四周,远远的己有行人走来,他叹口气,利落地将信件又装回信囊系好,然后轻轻拍了拍那士卒的脸。
那送信的士卒缓缓挣开眼睛,顿觉浑身疼痛,“他奶奶,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怎么偏偏让老子赶上了!”
他动了一动,发觉浑身并没有伤,这才慢慢地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身后皮囊,一切如故这才放下心来,翻身上马,又向前行去。只不过,这次他却走得慢了许多。
师野天摇摇头,口中念念有词,身子己然飘起,眼前风云初下,脚下己的皇城民房恍然掠过,待降下时,他己经到了姜子牙的院中。
师野天己知庄妃己经换人,自然要多留意她的动向。当他远远地看到申公豹色迷迷的进入庄妃宫,就知道一定有要事发生。
师野天虽然不能近前,因为申公豹的修为要高他不少,他若接近必然会被他发现,到那时恐怕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当碧桃的侍女手持一封信交到每日负责传报的士卒手上时,师野天就感觉这封信一定有问题,于是这才想出半路拦截驿卒的念头。
“师兄弟!”师野天刚刚落地,姜子牙己然迎了出来。
“大哥,庄妃还好吗?”师野天问道。
“多谢师大哥关心,我现在是崇玉然,不是什么庄妃了!”身穿一身布衣的庄妃与马氏携手走出来。
师野天一愣,暗道这庄妃换了一身布衣,却另有一番风采。当下笑道:“是不是庄妃倒无所谓,可是现在你恐怕连幽州都回不得了!”
“为什么?”崇玉然,姜子牙与马氏均是一惊。
师野天暗口气道:“那申公豹竟然与那假庄妃私通,写了一封书信给你哥哥,竟说有人冒充你的容颜作恶,现己潜逃回幽州,若是发现你,定要立即斩杀。”
众均倒吸一口凉气,“好狠毒的计策啊!”
姜子牙想了想,沉吟道:“幽州回不得,那申公豹定然还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找借口在朝歌城内外大肆搜索!”
师野天笑道,“难道大哥还怕他们会把玉然搜出来吗?”
姜子牙一笑,摇摇头:“师兄弟说哪里话?若不是申公豹亲自来,任他们也搜不到!”
这时,崇玉然却紧皱秀眉道:“大哥,你见过那书信了?”
师野天点点头,“见到了!”
崇玉然又问道:“那你可曾见到信纸的左角有三点墨迹?”
师野天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墨迹!”
崇玉然嫣然一笑,“这就是了,那个冒充我的人现在等于是自报家门了,师大哥,我在这里确实给姜大哥大嫂也添了许多麻烦,不如你还是送我回幽州吧!”
她的一笑倒是令几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敢回幽州。
崇玉然又道:“信纸左角三点墨迹是我临入宫前与大哥约定好的暗记,这个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知道,所以大哥看了定然不会相信!”
众人这才释然,师野天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这就送你回幽州!”
姜子牙却道:“以师兄弟的修为,要送玉然姑娘回幽州,一去一返,怎么也得三天时间,这三天之间你若不在宫中,恐怕又会生出许多事来!不如这样吧,由老夫代劳,你可放心!”
师野天笑道:“有大哥出马,小弟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崇玉然却面带凄凄道:“此间一别,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见了!”
师野天也是一愣,许久,叹了口气。
马氏笑道:“这有什么?过不了多长时间,让师兄弟去看你就是了!若不行,今晚师兄弟就住在这里,与玉然姑娘好好说说话,也有个安慰了!”
听马氏说得如此露骨,崇玉然嗔道:“大嫂,你说什么!”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
姜子牙只是看着师野天微笑不语。
“那好!”师野天爽快地道,“今天我就不走了,大嫂,你可要摆出上好的送行宴啊!”
几人又被师野天的一句话逗笑,马氏道:“当然,当然……”
当晚,师野天就在姜子牙家里住下。
师野天这两年在宫中积攒几千万两黄金都由姜子牙保管,姜子牙己经重新把这宅院修缮了一下,面积足足扩了一倍,空屋闲房多得是。
晚餐准备得确实丰盛,几人开怀畅饮,都有一丝醉意。
在马氏的安排下,师野天与崇玉然住到最为安静的一间房中。
一夜无话,只有亲呢爱意缠绵……
沉默是金,良宵难得,此时的崇玉然己经放下了庄妃的身份,更是全情投入到师野天的怀抱,一切……
整个房间中,一片春色无边,师野天怀抱着崇玉然柔滑的娇躯道:“玉然,不要担心,待我以后定去幽州看你!”
崇玉然幽幽地道:“师大哥,我虽然不作王妃,但是却比做王妃时快乐许多!”
师野天微笑了一下,忽然想到石矶与申公豹,叹口气道:“玉然,回到幽州,一定要嘱咐黑虎将军,一定不要掉以轻心,整顿兵马,未有极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朝歌,以防不策!”
崇玉然美目深深地看了一眼师野天,“师大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师野天点点头,“你既己离宫,奸人必然鼓惑纣王,北伯候拥兵自重,朝中己有多人不满,恐怕会对北伯候不利!”
崇玉然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了!回到幽州,我一定会告诉大哥,让他多加提防的!”
师野天长叹一口气:“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崇玉然将头埋进师野天的臂弯,悠悠地道:“大哥,你也要小心呐!若是在这朝歌有人害你,到时你就去幽州找我,我与大哥就算是拼尽幽州兵马,也要保护师大哥!”
师野天感觉胸膛一丝凉意,托起崇玉然的粉颈,只见那玉脸之上已斜挂了两行清泪。他心中一疼,轻轻擦去那泪水,笑道:“说什么傻话,要是真有人害我,凭我的修为怎么也不用兵马保护的!不过,到时天下大乱之时,还请你大哥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成被他人利用!”
崇玉然轻笑了一下,点点头。
师野天见她轻笑之间,樱唇微抿,煞是可爱,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送走崇玉然,师野天回到极乐馆,己有传报士卒来报,明日就是九月初八日,纣王即赴朝歌城外女娲庙进香祈福,令师野天相陪。
“操!怎么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师野天一拍脑袋,想起这件事是姜子牙传报给纣王的,可是他却没有说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他现在又去了幽州送崇玉然,师野天皱眉想了想,心中暗道:“大哥让纣王去女娲庙进香,定然有深意,待时我却要静观其变吧!”
136真假女娲(上)
朝歌城往东二十里,没什么风景。
不过,今天例外,一路二十里,每隔一丈就有一名铁甲长枪,全副武装的士卒,一直绵沿到一座崭的庙宇。
一路看去,刀枪丛立,铁甲威武,倒也把这朝歌城外凭添了几分色彩。
纣王的车驾缓缓驶出皇宫,驶出朝歌城,后面跟随着长长的随众队伍。
师野天在随众队伍的中间靠前,前面是申公豹,石矶则与纣王同车。
“操!他妈的,这申公豹在搞什么,不就是个出外进香祈福嘛!干什么弄得这么紧张兮兮地,又不是打仗!”师野天骑在马上,望着周围的虎威军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申公豹承担了这次纣王出行的组织任务,虎威军大营早己被他搬空,朝歌城外二十里的官道己经清查了四五遍,而且严令禁止百姓通行,就是为了迎接纣王祈福。
师野天伸长脖子,还没有看到一个百姓,到处除了纣王的随众大臣,便是全副武装的虎威军将士,如同纣王御驾亲征一般。
二十里,仅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纣王与众随臣一起下车下马,来到女娲庙前。
女娲庙,宏殿大宇,气魄不凡,青砖绿瓦,分外鲜明。
庙前一座巨大的石刻香炉,炉内香火缭绕,经年不熄。
远远就可以望见庙门两旁镌刻的对联:“玄门卓立非凡路,妙道联灯别有天”。
纣王与众人步行,踏过九九八十阶石阶,缓缓到达山门。
申公豹上前笑道:“闻知大王要来女娲娘娘的神庙的进香祈福,百姓自发捐献将这庙宇重新修缮一新,大王可否满意?”
纣王哈哈大笑:“百姓对孤王如此爱戴,孤王怎么能不满意!”抬头四周望望,果然见那门上墙边,都有新近施工的痕迹,心中大喜,赞道:“国师,这女娲庙建于何年,香火可好?”
申公豹道,“这女娲神庙建了己有百年,香火很更,今日九月初八传说是女娲娘娘的生日,如果不是大王前来进香,诸地百姓如同盛会一般。”
“哦!”纣王道,“如此,孤王岂不是扰了百姓!”
石矶笑道:“大王为大商祈福,是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哪里有扰民之说!”
纣王欣喜,道:“仙妃所言极是!”在门前香炉内燃香之后,便进庙中。
庙中香烟缭绕,纱幔飘然,殿中央便有女娲娘娘的圣象。师野天见那女娲圣像,高约两丈余高,人首蛇身,容颜之上娥眉淡扫,粉面朱唇,微笑之中目光和祥,颇有几分神韵仙姿。
纣王便向那女娲圣像道:“商王殷寿祝祷女娲娘娘……”随后便是一大篇祷文。
祝祷完,早己有侍卫端来净盆为纣王净手。纣王手持檀香,在炉内点燃后插入女娲圣象前的香炉内。
进香祈福的事宜己毕。纣王与群臣在殿中默立,等候女娲娘娘的显圣。
不多时,只见庙内炉中香烟袅袅,却向那圣像聚去,在圣像前缓缓聚成一个玲珑的身形。
顿时群臣中有人低声惊呼:“女娲娘娘显圣了!”
纣王眉头一挑,紧盯着那香烟聚成的曼妙身影。而石矶脸上则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一切都被师野天看在眼里,他虽然未运法术,但是直觉却告诉他,那绝对不是什么女娲娘娘显圣,而是妖气聚集。
“操!女娲庙中怎么会有妖气?”看破玄机的师野天反而疑惑起来,心中暗道:“姜大哥指引纣王到这女娲庙来,不会是想让他看妖气吧!”
师野天正在思虑不理之时,那烟雾聚成的人影却越来越实,竟在渐渐显出了美貌的容颜。群臣又是一阵低声的惊呼。
“操!他妈的,此间有诈!”师野天心道,却暗暗戒备,凝神望着那妖气氤氲而成的人形一动不动。
此时,那烟雾人形却突然开口道,声音如九天梵音,颇为飘渺,“群臣且去吧,女娲娘娘要单独与人王密谈!”
“操!与纣王私谈,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师野天心道,但是此刻周围有申公豹石矶,他却不能使用法力,以免为他们看破。
群臣开始退去,师野天夹杂在人群中也退出了庙外,只留纣王一个人在殿中。
“安乐候,你说女娲娘娘会跟大王说什么?”一名平素里颇为交好的大臣问师野天道。
师野天摇头一笑,“女娲为上仙,大王为人王,他们自然说的是天机密语,我一个区区小臣哪里知道,更不敢妄言猜测!”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暗道:“与妖人密语,能有什么好事,这纣王若要不被迷惹,被弄个假纣王出来,就算谢天谢地了!”
申公豹却道:“安乐候何出此言?女娲虽为上仙,大王虽为人王,但所语之事,定是如何使大商国运昌隆,百姓安乐,这又不什么不敢猜测的!”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国师看透天机,果然不凡,想必正是如此吧!”说着深深看了一眼申公豹,心中却道:“我操!都是你他妈的搞得鬼,鬼才信你这套胡话!”
申公豹道:“安乐候可知这女娲大神的来历?”
师野天心道:“操!知道也不告诉你!”当下摇摇头道:“我一界凡医,只听过女娲大神的名字,哪里知道女娲大神的来历!国师学识渊博,可为大家讲解一番!”申公貌便笑道:“也好!相传这女娲娘娘却是上古真神,玄真书有言: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其腹化为此神,搓土为人。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斩鳖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孽水。”
“我操!说得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一大通!”师野天心中暗道,便笑道:“如此说来,女娲娘娘果然上古真神,法愿广大,大王今番能够得女娲娘娘指点,定然会有一番大造化!”
申公豹道:“当然,当然……”
群臣一片附和声。
就在师野天与群臣共同讨论女娲来历事迹之时,女娲庙殿内,纣王却正在经历着一场难样的奇遇。
“人王可好?”群臣退出,纣王孤身站于殿内,浑身只觉冷意森严,却见那原来烟气聚成的曼妙身影徐徐退至女娲圣象之后,女娲圣象竟徐徐发出一片柔和的金光。接着,纣王就听到了一个极为美妙的声音问道。
“商王殷寿见过女娲娘娘!”纣王道。
“你我均是故交,又何必客气,商王兄,且随我来!”那美妙的女声说道,只见女娲圣像金光闪烁不停,渐渐升腾,将纣王笼罩在其中。
纣王身处金光之中,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如腾云驾雾一般,耳边冷风嗖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又传来那美妙的女声:“商王兄莫怕,此间乃去石矶山下,女娲与王兄相会!”
纣王点点头道:“好……好……”但眼睛却闭得更紧了。
不多时,纣王只觉耳边风声渐熄,鼻中又闻异样香气,耳边传来不知是何种鸟儿极为动听的叫声,如金玉交鸣,令人心旷神怡。
那美妙的声音又道:“商王兄请睁开眼睛罢!”
纣王依言睁开眼睛,却顿时惊叹一声。
只见满眼的玉树琼花,仙草晶露,光线柔和而淡定,一片异样的花香扑鼻之间,硕大的彩蝶艳舞番飞,不知名的美丽鸟儿尽展着婉转歌喉,真的如进入瑶池仙境一般。
环顾四周,纣王未见一人,顿时有身入画境一般,耳边听得是莺莺鸟语,淙淙溪流,满眼的翠绿似玉,朱红如樱,又想起自己在皇宫所设的天府仙宫与蓬莱仙境,却连这一角的百分之一都不如,自己却又不得不叹了一声。
“商王兄为何叹息,难道对妹妹这里不满吗?”那个美妙的声音又传来。
纣王依言望去,却见那玉树琼花之中闪出一名极为貌美的女子来。但见她的面容笑意如花,娥眉淡扫,粉面朱唇,眉目含情,竟与那女娲庙中的女娲圣象一般无二。只是她此刻却是双足玉立,又不似那蛇尾模样。她身穿鹅黄纱衣,秀发如云,环佩轻响,一步一行之间形体曼妙不可言表。
纣王刚才就叹那女娲圣象貌美,此时见到真人,竟然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呆在那里。
“商王兄,为何又呆立啊!”那美人香帕掩口,眼含春笑,美妙的声音又道。
纣王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女娲上仙如此动人,小王不觉看花了眼!”
女娲掩口轻笑,道:“商王兄与我是故人,难道只有动人,没有亲切之感吗?”
纣王忙道:“有,有……”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娲,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女娲又道:“商王兄……,此间是我在凡间的一处仙居,虽然窄小,却也干净,今日闲暇,特邀王兄来此一会!”
纣王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嗯哼吱唔。
女娲轻笑一声,“商王兄下界几载,难道就变得如此痴样?”
纣王此刻才回过神来,听明白了女娲的意思,笑道:“哪里,哪里……”说着却装模作样,摆出一副自认为气度不凡的样子道:“女娲上仙,我们到何处闲坐,安谈?”
女娲又轻笑一声,目中含情,朱唇娇嗔道:“什么上仙,商王兄以后只叫我娲妹便好了……”
137真假女娲(中)
纣王一愣,受宠若惊,低声叫了一声“娲妹!”
女娲立刻掩嘴娇笑,却上前揽住纣王的手臂道:“商王兄,娲妹带你畅游这仙园可好?”
纣王只觉一阵异得扑鼻而来,那挽住自己的玉臂温软柔滑,偶然间碰触到那软软绵绵的身体,他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忙道:“好……好!”一双欲目却忍不住尽往那侧着的面脸上望去,女娲雪白的粉颈之上,一些极细的毛发,撩拨的他心中痒痒的。
女娲呵气如兰,更让纣王的醉意增加了几分,“那就走吧!还傻站着什么!”说着拉着纣王的手便向前行。
山水美景,佳人相伴,纣王真的醉了,醉得还不轻,几次都有意识无意识的被脚下的石子绊到,打个趔趄,幸好有女娲扶住才不致于出丑。不过纣王却也揩了不少油去,至少那娇软的玉体被他满怀抱了不止一次。
“商王兄,你好坏啊!总是……”女娲终于忍不住娇嗔道。
她噘起的红润玉唇令纣王心神荡漾,笑道:“美景佳人,孤王真的有些醉人了,娲妹莫怪!”
女娲脸上飞出两朵红霞,竟然更加娇艳无比,“人家只是逗你了……呵呵!既然你醉了,那仙醴佳酿就不让你喝了!”
纣王一听有美酒,哪里肯舍,忙道:“娲妹莫怪,美酒在哪里?”
女娲一指前方,“喏,不是在哪里?!”
纣王顺着女娲的玉指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处泉亭之上,己站两名青衣侍女,正在持壶将桌上的玉杯斟满,距离不近,他己隐隐闻到美酒的香气。
“嗯,好酒啊……娲妹,我们还不快去!”纣王此次却主动说道。
那女娲点头,任由纣王拉着向前快步走去。
待到近前,纣王才看清,那案几之上己摆了几只精美的果蔬,均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尝所未尝的奇珍异果,一壶仙醴,两只玉杯,杯中美酒色泽金黄,散发着浓浓的鲜香味道。他此时才发现,原来那两名青衣侍女,竟然也是绝色。
“商王兄,娲妹敬你一杯!”女娲说着,玉手持杯己送至纣王的唇边。
有女赐酒,纣王哪敢不应,但色心又起,当即手把玉腕,将那美酒送入口中,登时只觉满心的清凉,舒畅无比。
不知不觉,两人己将那壶中美酒尽干。
纣王在宫中也曾自称海量,此间有美女相伴,更是酒意大发,连番举杯,令女娲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火热烫手,连声娇叫醉了醉了。
女娲稍有醉意,那美目流波却更显了几分朦胧迷离,轻启檀口道:“好热……”
酒劲上来,纣王也感觉到一丝闷热,而女娲竟然半解罗衫,手中不停的扇风,那番媚态,足可令男人鼻血飞流。
纣王毕竟是做客他处,神智还有一点清明,此时环顾左右,那两名侍女却不知何处去了。
“好热,好热……商王兄,如若不污你眼目,娲妹倒想去那池中沐浴一番!”女娲酒劲攻心,身热难忍道。
“当然,当然,娲妹请便……”如此美事,纣王当然求之不得。
其实,在此泉亭前,确有一方温泉,泉水蒸腾,弥漫起一层暗含幽香的雾气,泉水入池形成一方清澈的碧波。最妙的是,那雾气含气却并不蒸腾于水面,因此只看那水波荡漾,却清澈透底,可见池底五彩的圆石。
纣王瞪大眼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浑身血气上涌,手中的酒杯倾洒出来也浑身不肩。
碧波之中,香肩玉露,女娲回眸一笑,却将纣王的魂魄勾去了七分。
正在纣王无法可想,忍无可忍之时,身在水中的女娲忽然媚笑一声道:“商王兄,如果你也心热不己,何不同下池来共浴一番?”
纣王顿时全身的热血己汇集到脑际,己然说不出话来,只嘿嘿笑几声,急不可耐的脱去身上的王服,忙乱中却有一方丝扣无论如何也解不下。
纣王急得满头是汗,却越忙越乱,越乱越忙,那方丝扣却也如故意捉弄人一般,越纠缠越紧,纣王恨不得将其撕烂,但是撕扯了一下,那丝带却甚是结实,竟然撕扯不动。
“啊……啊……”纣王急得哇哇大叫,却无可奈何。
正在忙乱中,纣王忽觉一阵诱人香风扑面而来,一双无骨的酥手搭上他的腰阵。原来,那女娲见纣王笨拙,己自悄悄游到岸边,替他整理衣衫。
女娲灵动地理顺了那根丝带,玉手轻挑,己将那丝带解开。
纣王大步一迈,身体己凌空落入水中,溅起雪白的浪花,激烈的水晕晕层层飘荡开去……
“商王兄,你看这温泉景色可好?”女娲一声娇唤将纣王从**的幻想中拉回。
“好!好!”纣王举手将杯中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单手解开领上丝扣道:“好热……好热……”
女娲轻笑一声道:“难道,商王兄想入这温泉池中一浴?”
纣王暗道:“当然求之不得……哈哈,如果能像我刚才想的一样,那就更好了……”当下连连点头道:“这水波清澈,暖流宜人,如能沐浴一番,就算一死也值得了!”
女娲嗔道:“不就是沐浴嘛,为何要谈死!”眉目含晴又道:“如果商王真的喜欢,我们不如先转完这仙园,再回来沐浴可好?”
纣王心中暗道:“还转什么园啊,先沐浴多好!”嘴上却道:“好……”
女娲妙目流波,缓缓起身,与纣王向寻园中深处走去。
“商王兄,其实娲妹接王兄到此,还有一事相求!”女娲道。
纣王还惦念着刚才温泉池边的春梦,心道:“什么事都好商量!”满口应道:“有什么事娲妹尽管说,孤王能够做到的,在所不辞!”
女娲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石矶其实是我的一名侍女,后自己修炼成仙,姐妹之情仍在,望大王好好待她!”
纣王道:“这是自然,仙妃貌美才情过人,孤王喜欢尚且不足,怎么会亏待于她!”心中暗想:“哈哈,若是你们姐妹二人陪我,孤王定也不会亏待你们!”
女娲又道:“多谢商王兄!”说着神情却又肃然起来,道:“商王兄现贵为人皇,极乐之时,可千万要留意四方诸候之心呐!”
纣王脑中忽然一沉,道:“娲妹这是何意?”
女娲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娲妹我久历天地之间,洞察世之情怀,偶然间得知有几大诸候对商王兄似乎有二心,所以才出言警示王兄,别无他意!”
说话间,两人己至一片悬崖绝壁处,纣王望了望那对面山崖之上,有一株枯松,枯松四周却新长了几枝柏树,心中莫名一动,道:“娲妹,可否能告知孤王是哪几个贼子诸候,竟敢生出反意?”
女娲一笑,指着那对面崖壁上的几株树道:“此乃天机,吾也不可轻泄。不过,王兄岂不见对面崖壁之上,一株枯松,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株旺盛的柏树吗?”
纣王皱眉,心中似有所悟,自言自语道:“东南西北,柏树,伯候……啊!”他心中一惊,却忙作礼道:“多谢女娲娘娘,啊……是娲妹提醒!”说着咬牙切齿地道:“哼,这内个乱臣贼子,孤王迟早要收拾你们!”
女娲一笑道:“王兄不必太过忧心,该行乐时方行乐,唔,见此绝壁,己到仙园之尽头,我们不如就此回返,王兄不是还要在那温泉沐浴吗?”
纣王眼见女娲妙目流波,媚意娇态,心中又闪现出她在那温泉池中的艳荡之态,诸候反叛之事早己抛之九霄云外,当即笑道:“是,是,我们这就回去吧!”
一方温泉,流水潺潺,女娲玉手轻抬,粉面低垂于纣王胸前,将他的王服丝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
纣王一双手忍不住扶上女娲的香肩,一点点向下滑去。
“王兄,不要这样着急嘛!”女娲轻轻拨开纣王的大笑,抬起头来斜瞟了一眼纣王,那目光似嗔还喜的样子,让纣王心潮起伏。
“啊!水好温暖啊……”纣王轻轻滑入水中,望着岸上脸色羞涩的女娲道。
138真假女娲(下)
纣王眼前一花,发觉自己己经回到了女娲庙中,再看那女娲圣象,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腮边还显着一抹红晕,想到刚才的仙园幻境和旖旎春事,纣王仍自意犹未尽,左思右想之际,既然来到此处,又遇到女娲这般的貌美仙子相陪,不留下点儿什么,又觉得不合适。
“不如就在这庙中题诗一首,以达孤王的思念记挂之意吧!”想到此处,纣王拔出随身宝剑,在那廊柱之上龙飞凤舞的题下一首诗:“凤鸾宝帐景非常,却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莫若仙宫妖娆色,娶回摘星楼侍王。””
纣王题下诗句,又自己欣赏了一番,甚是满意,这才收起宝剑,准备返身回宫。
其时,他在这一字一句题诗之刻,却不知远离这里十余的另一座女娲庙中,却缓缓降下一朵祥云。
“九尾……你且去看看,那纣王到了没有?”莲花祥云之上,女娲神情慈幕,对身边的打分妖娆的女子道。
那女子点点头,道:“是,娘娘!”
却自那云端降下,径入庙中,不多时出来,依旧升起半空,却向四处眺望。之后,又回祥云端,报女娲娘娘道:“回报娘娘,九尾刚才己入庙一观,庙中空空,竟无一人,但是十里之外,却是旌旗蔟动,人山人海,不知是出了何事?!”
女娲却自奇道:“往年九月初八日得我诞辰之时,庙中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今日却空无一人,真是奇事!”说着又道:“那好吧,我们且去那边看看!”
祥云涌动,径往这边而来。未待近处,那九尾忽笑道:“娘娘,原来那边庙中无人,这边竟然建了一座新的庙宇,善男信女进香之人还真不少啊!”
女娲却自一笑道:“你且看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人?!”
九尾仔细看去,却看出一丝异样,“咦,娘娘,那里似乎都是官兵,怎么还有几股妖气存在!”
女娲道:“这就是了,定是有妖人作崇!”
九尾媚目圆瞪,气道:“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假造娘娘庙宇!”
女娲却不温不火的笑道:“此间妖人也有一定来历,我们且去看个究竟,既然官军在此,那纣王定也未走。”
九尾点点头道:“好!”
女娲又道:“此番本宫来此,不想惊动世人,且收起祥云,隐身面去吧!”说着将那祥云收起,两人只踏空向这庙中落去。
进得庙中,九尾眼尖,己自看到那香案之上的女娲圣像一副淫荡模样,不觉吃惊,不敢言语却偷眼去瞧女娲的脸色。
女娲却自若未见,只是淡然一笑。
此时,纣王仍在那廊柱之上一字一句的刻着什么,而且口中喃喃有词地道着:“娲妹……娲妹……”
女娲悄语九尾道:“你先出去在云端等我,不可远离生事,我自与这纣王计较!”
九尾点点头,悄悄离开,拔上云端,自下点看着那些人群,却忽然心中一凛,原来她竟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许违了师野天。
“啊,怎么这小子还活着?”九尾惊道,仔细观察师野天,心中暗想:“这小子仙根己成修为增加不少,倒是怪事,难道天心姐姐没有得手吗?”不过,她随即又笑了:“嘿嘿,天心姐姐,既然你没得手,就别怪妹妹替你消化了这份福缘了!”刚要翻身下去,却忽又想到女娲娘娘的吩咐,又不敢下去生事,只好恨恨道:“小子,就先饶过你这一回,过几天娘娘我空闲下来,再去找你!”
你道这九尾是何人,她便是轩辕坟中的狐妖九尾妖狐,当时前去梦女峰百草崖会友天心狐女,却意外遇到了误食百草神丹的师野天,她见师野天功力低微,就假设了调虎离山之计,调开灵鬼殷三,想自己截住殷三,让天心狐女夺了他的血气消化百草神丹。
九尾妖狐与灵鬼殷三一番打斗,终于以七彩迷魂网制住了殷三,却没想到被女娲分神降服,无奈做了女娲的侍女。
虽然现在她身份尊贵,但毕竟没了在山中做妖时的逍遥自在。她本以为天心狐女己得了师野天的百草神丹,但是此番见到师野天无事,竟然又打起两年前的主意来。
有道是,天道昭昭,因果相报,头上三尺有神明。九尾妖狐这一念闪动,早己印证天道,直至后来,造就了她与师野天的一段奇缘。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女娲娘娘支走九尾妖狐,脸上的淡淡笑容立刻变成脸铁,其实看到庙宇被假建而那女娲圣像又如些的淫荡之色,早己心生愤怒,虽是有九尾妖狐在侧,不好发作。这时,九尾妖狐一走,立即便忍不住恨道:“好个大胆妖孽,竟敢如此作践于本宫!”
女娲气愤,但却对纣王仍抱有一丝劝其归善的念头,否则她也不会让姜子牙邀他来女娲庙相会。她轻移莲步,转到纣王身后,去看纣王在那廊柱之上刻什么。不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女娲一看之下,脸色由铁表变为通红,又羞又气。她实在没有想到,纣王竟然暗恋于她,而且写下的竟是一道淫诗。
女娲羞得不敢再看那淫诗,却见纣王收剑要走,忽忙道:“商王留步!”说着却显出真身来。
她本以为纣王见了她会惊喜下拜,但是没想到纣王一愣,忽见女娲现身,又惊又喜,口中叫一声:“娲妹,想死孤王也!”说着张开双臂就向女娲抱来。
女娲急闪,怒道:“商王请自重,本宫乃是女娲!”
纣王嘿嘿一笑,道:“娲妹,你这是怎么啦,刚才你我还在那温泉之中卿卿我我,怎么转眼之间,就这样生疏?”
女娲脸上一红,暗想,“真是个淫王,本宫什么时候与你在温泉,还卿卿……我我……”当下道:“商王自重,你何时见到过本宫!”
纣王道:“就在刚才啊,娲妹不是带孤王去游石矶仙园,而且我们还共饮仙醴,共观山色,共浴仙泉……哦,这是孤王特意为你题诗一首,特表思念爱慕之意!”说着却闪身,又显出廊柱上刚刚刻上去的淫诗。
女娲心中又急又羞,勉强吸一口气,摈却杂念凝神静思,须谀之间便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暗自恨道:“大胆石矶妖孽,竟敢如此污辱本宫名声!还有这个无耻纣王,身为人王不思自重,暴淫无比!本宫定要……”
想到此处,本欲就显身出去,当着众官兵的面,将那石矶擒拿斩杀,将这淫王置罪,但又思不妥,这才气愤愤地隐向直入云端,去寻九尾妖狐,留下一个纣王在那里,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摇头一番,糊里糊涂走出庙门。
却说群臣集忙接驾,见纣王脸色阴沉不定,低头不语,谁也不敢相问。此时进香祈福之势己经完成,就起驾回宫不提。石矶与申公豹明知事情己然按照原定计划圆满完成,也心喜不己,互相抛个媚眼,跟随着队伍返回朝歌。不过,他们却不知道纣王临出庙门之时,遇到女娲之事。
却说九尾妖狐站在云端,一心一意只看师野天,却未察觉女娲己然到了身前。
“是,九尾在,娘娘……”听到女娲颇含怒怨之意的相唤,她才猛地收回目光,答应道,“娘娘,有何吩咐?”
女娲此时强忍着心中的羞怒,恢复那淡定的容貌,这才道:“那淫王无道,又有妖人作乱,本宫命你下界为民除害,你可愿意?”
九尾妖狐忽听女娲如此说,心中纳闷,却道:“九尾自然遵娘娘之命是从,不敢有丝毫违背!”
女娲点点头,想了想道:“本宫命你入大商后宫为妃,迷惑那淫王,让那淫王以红颜误国,最后众叛亲离,自焚而死,落一个淫暴纣王之恶名!”
九尾妖狐一惊,不知那纣王做了何事,竟得罪女娲下了如此狠毒的旨意,忙道:“九尾遵命!”
女娲又道:“你还要设计将那申公豹与石矶除去,还要让他们遗臭千年,万人唾骂!”
九尾妖狐又是一惊,暗道:“好狠,好狠,原来这上古真神发怒,竟要人万年不得翻身!”当下连连点头,“九尾谨遵娘娘旨意!”
女娲这才有一丝解气,脸上笑容也不像刚才那样僵硬,想了想,又道:“如此便好,九尾你要记住一点,只要能够做成这两件事,本宫允你造百万杀孽……不过,必须与本宫旨意有关才可,切不可胡乱作孽!”
九尾妖狐这时心中狂喜,忙道:“多谢娘娘,九尾谨记,决不敢乱造杀孽!”九尾妖狐本不是什么善妖,让她作善事不难,但不做恶事却难上加难,此时见女娲开口允她造杀孽,自然喜不自胜。
女娲满意地点点头,终于现出一丝自然的笑容。
九尾妖狐是何等人物,见女娲愤恨己去,这才道:“九尾有一事不时,刚才那淫王与妖人均在,娘娘为何不亲自出手将其除去,消了恶气,怎么却要费如此周折……”
女娲一笑道:“哼,区区两个小妖,一个淫王,岂用本宫自降身份?况且,如此羞辱本宫,本宫也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九尾妖狐听那话音,心中不禁一寒,暗自叹道:“好毒啊……连我九尾也自叹不如!”
139又见妲己(上)
朝歌城,皇宫。
师野天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己经晚了。申公豹己经快马奔向了冀州候苏户那里。
“我操!楚玉……申公豹,石矶,终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师野天一拳砸碎了面前的石桌,飞身向朝歌城外的马氏村而去。他觉得,现在必须要进行大动作了,否则,他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从女娲庙回来之后,夜里,纣王忽然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有着绝代容颜的女子朝他微笑,并自报家门,是冀州候苏户的女儿,苏妲己。
“我晕!楚玉啊,楚玉……你怎么能够让这淫王梦到呢?”师野天心中暗叹,但他却不知道,这也是石矶与申公貌妄想掌握各路诸候的手段之一。
于是,纣王便请国师申公豹前来验梦。这事情,本来就是申公豹以移梦大法传给纣王的,又岂会说梦里非真?当即自高奋勇前去冀州候苏护那里,将那美人妲己带入宫来。
“以女儿为质,冀州候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反叛朝歌!”石矶咯咯尖笑,申公豹连连点头。
“嗯……如今幽州崇黑虎那里己经可以放心了,有碧桃这个小妖精在,那头黑虎定会乖乖听话,冀州候再听我们指挥,就是大功一件!教祖定会重赏我们的!”石矶笑道。
这一切,师野天都不知道,他整日埋头在极乐馆中修练,哪里想得到申公豹与石矶的恶爪己经伸向了冀州。
师野天匆匆赶到马氏村,但是却只见马氏婆娘自己在家,“大嫂,大哥呢?”师野天问道。
马氏婆娘一脸担忧地道:“野兄弟,我也正想问你,死老头子去送崇玉然姑娘,竟然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师野天一惊,难怪他用传音之术也找不到姜子牙。“这么多天了,按说早该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不知道啊!我也很担心……那死老头子脾气倔将,不会是和人家三句话说不到一起,被人家抓起来了吧!”马氏婆娘道。
“操!有谁能抓得住姜子牙!”师野天心中暗笑,但是姜子牙未归确是实情,看来楚玉的事情得他自己想办法了。
“操!他妈的,大不了一拼……”师野天暗想道。
马氏婆娘看出师野天神色异常,问道:“野兄弟,出什么事情了?”
“也好,先告诉她,若是请姜大哥来了,也好传话!”师野天想了想,便说道:“大嫂,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朝歌开药店的时候,曾经救过一名姑娘吗?”
马氏婆娘想了想,点头道:“啊……想起来了,是叫楚玉是不是,她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嘛!”
师野天道:“就是她,你知道吗,那纣王做什么梦不好,偏偏梦到了她,现在正派了人前去把她捉到朝歌来呢!”
马氏婆娘也吃一惊,“那怎么是好?”
师野天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事来找大哥帮忙的,唉,现在只好我自己想办法了!”
马氏婆娘也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那死老头子死哪里去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去不回头了!”
师野天也没有办法,安慰了马氏婆娘几句,便又回到极乐馆。
不过,回到极乐馆的师野天却乐不起来,满脑子均是楚玉的影子,“操!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去读者都要骂我师野天窝囊了!”
师野天暗自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冀州三千多里的路程,若是快马有五天也就到了,以申公豹的智慧,还没敬业到自己飞过去。所以,师野天要是全速飞行的话,恐怕还来得及赶在他的前面带走楚玉。
说走就走,师野天也管不了太多,只是向纣王打个招呼,说要去朝歌山采药,过几天才会回来。纣王自然满口答应,因为师野天借口那房事之药不多了。
辞别纣王,师野天便隐身潜入云中,一路疾行。
虽然师野天近日来修为又精进不少,以够达到了御风飞行的功力,但是苦于法宝级别太低不能用于飞行,所以师野天耗费了大量的仙力,来支撑着自己不在半空中突然掉下来。
行了一日,师野天并没有发现申公豹的踪迹,远方己可以遥遥看到冀州的城池了。“操!难道申公豹己经到了?”师野天心中焦急,也顾不得此时体内仙力己所剩无几,强吸一口灵气,冲向冀州城。
冀州城的王宫倒很容易找到,就在这城中心最大的那幢建筑就是。不过,待师野天真的突然从天上掉来的时候,他己经快要瘫软在地了。
“操!幸好是隐身,否则还不被人当乞丐给收拾了……”师野天撑着门前那只大头石狮子慢慢站起来,长吸了两口气,终于有了一些力气。
“操,我简直比那信鸽还累!”师野天长途飞行,仙气几乎耗得一干二净,沿途倒也抓了几只信鸽,不过都放飞了。
师野天悄悄闪进那扇巨大厚重的朱红木门,却见这府中却空空如也,没有一人。“操!不会吧,弄这么大的王宫竟然没有人,真是太夸张了,怎么也应该会有至少三百五百的卫兵把守吧!”
师野天在这王宫中转了两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丝异常,这里的仆奴个个神色匆匆,不知在忙碌什么,不大一会,却在那院中铺就了红色毛毯,张灯结彩起来。
“操!这是干什么?”师野天站在内殿门前,看着那些仆奴忙碌,忽听一位仆奴发牢骚道:“又不是大王亲临,只来了一个国师,就搞这么隆重!”
另一个仆人道:“嘿嘿,你不知道,听说这个国师本事极大,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大王都敬他三分,你没见苏候爷带着满城的臣子都去城外二十里迎接了嘛!”
“操!这申公豹派头可真大,竟劳动冀州候亲自去迎接!不过,一会他就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师野天心暗想道,“操!还是不想这些,趁那申公豹未到,先找到楚玉才是正事!”
师野天想到这里,径自向后宫走去,一般的家眷都在后宫,这是常识。“只不过,但愿这冀州候不像纣王那样三宫六院七十妃,再弄个三五百个王子公主出来,那就不那么好找了!”
师野天边走边留意四周,只见四处静悄悄地,好像这冀州候没有那么多的内眷。
“楚玉!”当师野天见到楚玉的时候,楚玉正在窗前绣着一张鸳鸯。她竟然比两年前又美貌了许多,难怪会被纣王梦中相见,非要申公豹带真人给他。“晕,就算是我,如果梦到这样的佳人,也会魂牵梦荦,非要一睹真实芒容才好!”
师野天悄悄地掩进那春闺内宫,就觉一股极妙的处子之香飘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顿时舒服了许多。
刚才,师野天己经留意过,这四周并没有人,看来冀州候苏户果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来到楚玉身前,师野天慢慢现身出来,轻轻地道:“楚玉!”
师野天明显看到楚玉的香肩抖了一下,回转过身来,望见师野天,顿时惊喜陌名,又似乎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定了定神才道:“野天哥……”
“玉儿,是我,师野天……”师野天忙点点头。
楚玉默立无语,那张鸳鸯绣悄然从那纤纤玉指间滑落,两颗晶泪却轻轻滚出妙目,滑在那张国色天香,吹弹欲破的玉脸之上。“野天哥……”她一声的娇唤,扑到师野天怀中。
“玉儿,好了,是我,真的是我!”师野天抱住楚玉的香肩,喃喃地安慰道。刚才那两滴晶泪如打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击成粉碎。
“玉儿,你过得还好吗?”师野天替楚玉擦去泪水。
楚玉点点头,喃喃道:“野天哥,你知道嘛,这两年间我每天都在想你!”
师野天点点头,心中却又显出一片阴影,急忙道:“玉儿,你想不想跟我走!”
楚玉一愣,道:“野天哥,去哪里?”
师野天一时却也不知该怎样跟楚玉解释,想了想才道:“玉儿,你现在是不是妲己?”
楚玉点点头,“怎么了?野天哥……”
师野天道:“那冀州候有几个女儿?”
楚玉道:“就我一个!”
师野天沉吟了下,索性实话实说:“那就对了,纣王己经派人来,要送你进宫!”
“啊?”楚玉一惊,道:“真的吗?”
师野天道:“真的,如果现在我们就走,还来得及!”
楚玉沉吟了一下,“我走了,那父王怎么办?”
师野天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玉想了想,却忽然道:“野天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师野天道。
“野天哥,你告诉,若是我这样走了,朝歌纣王会不会问罪父王?”楚玉幽幽地道。
师野天一愣,叹口气道:“会!”
楚玉摇摇头,“那我更不能走了……我现在是妲己,是父王的女儿,若是因我而连累父王,那岂不是不孝?”
“可是,可是……”师野天真的语塞了,“可是你现在是楚玉,是我师野天的女友,不是妲己!”
楚玉又摇摇头,“野天哥,对于你,我是楚玉;可是对于父王,我却是妲己,是他唯一的女儿……”
师野天这才知道,原来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直接赶到冀州来,拉上楚玉远走高飞!
他现在脑子很乱,勉强静了一下心神,却听到远远的有锣鼓之声,心中却是一惊道:“不好,申公豹己经来了!”
“楚玉,你可知道申公豹吗?”师野天问道。
“申公豹,就是封神榜中那个坏蛋?”楚玉道。她虽然己身处商朝,但就像师野天一样,现代的记忆并没有丧失,只不过与师野天不同,她的身份己经被限制在了妲己身上。
140又见妲己(中)
师野天还是师野天,而楚玉却不只是楚玉了,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妲己,她是冀州候苏护的女儿。
“操!难道她以后还会是纣王的妖妃吗?”师野天咬咬牙,强拉起楚玉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楚玉,快跟我走,否则来不及了!”
楚玉却一把没有推开师野天,却仍旧拼命挣扎着,“不!我现在不能走!”
师野天抱住楚玉,而楚玉却狠狠咬向他的胳膊。
疼,师野天的感觉,手上疼算不了什么,但那种心疼却足以让他崩溃。
“玉儿……”师野天愣住,许久才道:“你变了……”
“野天哥,你也变了……”楚玉也道。
师野天叹一口气,此时前殿却传来了锣鼓响,门外己有侍女高声叫着:“小姐,小姐……王爷让你去前殿!”
楚玉悠悠地道:“野天哥,你走吧!我现在的身份是妲己,就要做妲己要做的事情!”
师野天咬咬牙,那泪水没有流出来,但他那颗破碎的心上却布满了刀割的伤口,血渚渚地流着,如泪……
耳边依然能够听到锣鼓喧天,偌大的冀州候府己经人头簇动,商王特使,国师申公豹的到来在他们眼中无疑是天大的喜事,喜庆的氛围不由言表。师野天跳出那道高墙,将一切抛却,头也不回。
楚玉连师野天的背影都没有看到,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如同来时一样突然,但是她知道师野天一来一去,心境却决然不同。良久,她叹口气,喃喃道:“野天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己……”
她身着霓裳礼服,乌发高束,玉面朱唇,宛如九天仙子一般,面带着庄重的微笑,弯腰行礼道:“小女妲己拜见特使国师大人!”
…………
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操!这是为什么!”师野天猛摇头,那种心痛连同头痛感觉让他浑身如置冰窟之中一般寒冷。
他猛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摇摇摆摆地自这冀州城中乱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撞死,哪管得许多,什么叫心灰意冷,绝望之中的人,往往很难自我救赎。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己经不能干扰他,因为那些嘈杂都是陌名其妙的惊呼,他们不是被莫名奇妙的撞倒,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掀翻了摊子。
一辆马车急奔过来,师野天倒在地上,马车隆隆驶过。
一只脚踩在师野天身上,顿时感觉软绵绵地,那人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快走几步,犹自低头喃喃自语:“见鬼了……”
血,顺着腮边流下,流到嘴里,感觉咸咸的,师野天哑然失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那该死的俗不可耐的大雨浇下来,师野天躺在一片泥泞之中时,他才醒来,“操!难道这都是天意?天是什么?到底他妈的谁在做弄我们!”
师野天忽然不再恨那恶毒的申公豹与石矶了,也不再恨那淫暴的纣王,更不再恨不跟他离开的楚玉,现在她己经是妲己了,他开始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知那是人,是神,还是仙,或者鬼,或者是虚无飘渺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天!
雨下得依旧很大,电光频闪,雷声隆隆,师野天大口大口喝着雨水,想着,恨着,或者能够代表天的东西!
“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他从地上爬起来,泥水满身,摇摇晃晃地扶住身边的一道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夏天。
师野天在一片尸体中爬起来的时候,也是现在的感觉,直到耳边传来尖啸的警笛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他发疯狂奔,他自己告诉自己,决不能被警察抓住,否则他就再也报了仇了,他也跟自己说了一句话:“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
记得第二年的冬天,师野天将那人活活勒死的时候,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子,算你狠!”目光中空空如也。
师野天便离开黑龙帮,自己开了那家壮阳馆,秋风萧瑟中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生活着。
直到自己穿越到了这该死的商朝,他才感觉自己活得有些滋味了。
“操!”师野天低低骂了一句,雨水冲刷了他的伤口,又开始撕碎般的疼痛,不过现在他可不在乎,换以前早自己包扎上药怕发炎了,嘿嘿,仙气循环,伤口不多时己经自愈。
师野天这句国骂,是在混黑龙帮的时候练成的,后来就一直改不了,而从那以前,他从来都不骂人,或者说骂人不吐脏字,直到那次从尸体堆里捡回一条命,“操!”他甚至觉得,这句骂词倒是挺可爱,难怪会变成国骂。
“随她去吧……只要她高兴便好!”师野天朝冀候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雨下得很大,到处朦胧一片,他终于暗了口叹,暗自想道,念动真诀,身子飘然而起,现在他要赶回去,看看姜子牙回来没有。
就在师野天踏云而去的时候,天边却隐隐显出一张极其美丽妖娆的面庞,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一声,曼妙的娇躯轻盈径往冀州城落去。
申公豹被捧的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在这冀州城内竟然受到这么高的礼遇,待他将纣王春梦,欲要带其女妲己回宫的来意说明,很明显的冀州候大吃一惊。
冀州候年逾半百,黑色面孔,长发美髯,但是那魁梧的身材和朗朗的中气都在表明,这曾经是条征战沙场的硬汉。但此时,他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沉吟良久才叹口气道:“国师,既然大王有此美意,本候自然喜不自胜!”
说罢却对身边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听完转身离去,冀州候苏护欠身恭敬地对申公豹笑道:“国师,本候还有几句话需要国师密奏大王,我们可否到密室中一叙?”
申公豹点点头,站起身来,道:“候爷请!”
两人进入密室,关上厚重的石门,申公豹看这密室,却心中微惊,你猜如何?原来这密室之中,竟然堆满了无数珍宝异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候爷这是何意?”申公豹问道。
冀州候一笑道:“国师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言相告。国师知道,本候就妲己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实在不愿让她入宫离我而去。还请国师多多体谅,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国师笑纳!”
申公豹心中暗笑,“看来这冀州候对这个女儿果然父女情深,不过,越是如此,这妲己还非得入宫不可!”当下冷面道:“冀州候这是何苦,且不说我申公豹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就说令爱得到大王宠幸,这却是一桩美事,到时候爷贵为国丈,身份又比这冀州候不尊贵几分?”
苏护叹口气,又恳求道:“国师不知,老夫膝下只有妲己一女,其母又早亡,老夫只是想她常伴左右,图个天伦之乐而己,还请国师务必为我周旋一番,老夫愿倾尽所有报答国师。”
申公豹心中冷笑,嘴上却为难道:“候爷不知,当时大王是确实梦中与令爱相见,若是见不到真人,以他的脾气,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微臣实在不敢蒙骗大王!”
申公豹此话说得很直,当下就把苏护的想法断绝得死死的,苏护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陪笑道:“国师说笑了,苏护怎敢唆使国师蒙骗大王?我的意思,只是让国师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断不要让小女受苦才是!”
申公豹当即道:“这个自然,候爷不说,我申公豹也绝对会照顾好妲己小姐的。不过,候爷多虑了,到时妲己小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会受苦?”
两人相视一笑,只不过申公豹是得意之笑,而冀州候苏护却是一脸苦笑,苏护道:“那好,不知国师几时起程?老夫也好让小女准备一下,这些珍宝,自会装箱运抵国师府!”
申公豹想了想道:“那如何敢当?其实大王旨意,是速带小姐回宫,只是我见候爷父女情深,也甘冒误旨之罪,就以大雨毁路为由,迟行两天,后天一早再出发。候爷好好与小姐再聚两日。”
苏护当即千恩万谢。他花了万两黄金换了短短两天,却不知该怎样与妲己开口,说要送她入宫给纣王为妃。
“唉……老天,你怎么这样捉弄人呐!”苏护望天长叹,不知不觉己经是老泪纵横。
春闺之内,妲己独揽铜镜,黯自神伤。
苏护轻轻走进来,支走侍女,却一言不发。
妲己的玉容在铜镜之中甚为貌美,这是苏护曾经引以为自豪的,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儿,苏护以为足矣,更难得的是,这个女儿极为孝顺,更善解人意。
妲己之母,去世甚早,十几年来,他虽贵为候爷,但却是与这个独女相依为命。
良久,他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妲己听到叹气声,回过神来,才见父王站在她的身后,忙站起来,给他让坐,并准备到外面命侍女沏上茶来。
但是,却被苏护止住。
“父王,不知此时来寻女儿,有什么吩咐?”妲己问道。
她的娇声软语,却如一支支重锤狠狠砸在苏护的心上,苏护的心情逾发沉重,又叹了一口气,示意妲己坐下,这才望着她道:“妲己,父王对不起你的母亲,让她春华早逝……”
妲己见父王不喜,忙笑道:“父王,你看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141又见妲己(下)
冀州候苏护却不回答妲己,又叹口气说道:“妲己,你不要怪父王……”
妲己疑惑:“为什么,父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护迟疑了一下,望着妲己一脸迷惑的脸,重重叹气道:“过两天你就要随国师入宫去服侍大王了,妲己……父王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你……”说到这里,苏护转过头去,再也说不下去。
妲己沉默片刻,道:“父王,这事女儿己经知道了!父王不要自责!”
本以为妲己为痛哭,会不依,会痛恨自己,苏护一阵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妲己脸上很平静,淡淡地道:“国师一来,女儿就己经知道了!女儿愿意去朝歌,父王不要为难!”
“妲己,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苏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可要想好啊,一入宫门深似海,一晃十年尽寒秋啊!”
妲己脸上仍是一片波澜不惊,“是的,父王,妲己己经想好了!”
苏护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妲己竟然会如此,其实刚才他都己经下定了决心,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让妲己逃出去。
“妲己,你千万不为难自己,父王与幽州的北伯候关系甚好,你不如先去那里暂避,父王这里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国师!”苏护想了想道。
“不必了,父王!我真的乐意去朝歌……”妲己道,“什么时候出发,父王!”
苏护叹了口气,道:“后天!”
“那好,父王,今天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明天女儿再来见过父王!”妲己道。
苏护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妲己,此时他才发现,今天的女儿,这个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女儿,竟变得那样的陌生,陌生得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没有知道,苏护离开之后,坐在那里的妲己却悠悠的叹口气,喃喃道:“对不起了,父王……对不起了,师大哥……,我只能这样做……”
“哈哈……苏妲己,你还可以不这样做!”一个尖细妖媚的声音陌然响起,苏妲己浑身一颤,急忙站起来:“谁,是谁也说话!”
可是,屋内屋外,都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嗖……”一道光华闪过,师野天凌空翻滚,银色的手术刀片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如同有了意识一般,曲折绕过几块大石,恰好削在那株古松身上。
“轰隆……”古松应声倒塌,师野天身子也己沓然落地,垂手默立,而那柄闪着银光的手术刀片,仍然在他的身前转个不停。
姜子牙点点头,微笑地道:“嗯,不错,不错……师兄弟悟性过人,修为己达入仙阶段,恭喜恭喜……”
师野天一阵苦笑,长叹一声道:“何喜之有?可惜我师野天现在修为太低,否则我定要将那石矶假申公豹当作尸体解剖了!”
姜子牙又微微一笑,却道:“师兄弟不必心急,有道是天意昭昭,因果相报,你历尽磨难,也是该有此劫术!”
师野天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想我师野天能够走到这一步,除了大哥帮忙指点外,还真是天意啊!”心中却暗道:“操!去他妈的天意……要是老天有眼,断不会跟我师野天这样过不去!”
师野天收刀,与姜子并行回到屋中。姜子牙轻轻点点头,捋须道:“此番我去幽州,倒也一路平安无事,只是除了几只半路探头探脑的小妖。”
“哦?”师野天道:“难道有人还知道大哥的行踪不成?”
姜子牙摇摇头,“他们想必不知道我的行踪,但是却似乎己经有准备,在朝歌通往幽州的路上设了埋伏,看来欲要置玉然姑娘于死地。”
师野天恨恨道:“肯定又是申公豹石矶搞得鬼!”
姜子牙却摇头微笑道:“这倒也不尽然……凭那假申公豹与石矶的能力还不足为患,此番应是截教有预谋的行动!”
“截教?”师野天道:“莫不是元始天尊的师弟通天教祖?”
姜子牙一笑道:“正是此人!”
两人落座,马氏婆娘己在屋中备好酒菜,师野天持壶为姜子牙斟满一杯酒道:“大哥,你此番去幽州,为何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难道那几个小妖很厉害?”
姜子牙敬了师野天一杯酒,这才道:“那小妖却是平常,只不过,此行大哥我却顺便去了一个地方!还见到了两个与师兄弟关系很密切的人!”
师野天见姜子牙说得很神秘,便笑道:“大哥去了哪里?不会是皇宫吧!”
姜子牙呵呵一笑,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此番我却去了我的师门昆仑山!”
师野天一惊一喜,忙道:“原来大哥回娘家去了,可曾见到多美与小三?”
姜子牙一笑,“当然见到了……”
师野天道:“他们可好?”
姜子牙笑道:“好,都很好,多美现在己是昆仑第四代弟子,殷三也己做为世俗弟子入门修炼!”
师野天终于有了一丝喜事,心情畅快了很多,忙又给姜子牙和自己满倒一杯酒,举杯道:“多谢大哥,兄弟敬您一杯!”
酒入腹中,姜子牙才慢慢将他入昆仑之事详细讲来。原来,梦女峰被袭那日,多美带着紫凌烟的一丝魂魄奔往昆仑,恰逢昆仑掌教元始天尊,得他的仙气所辅,终救得紫凌烟一丝性命,紫凌烟也方才悔悟前些年错走邪路。特别是申公豹元神回归,也让她欣喜不己,对申公豹的怨气也消之一尽,两人终破镜重缘,共为仙侣。
元始见多美聪慧过人,于是便准与她以昆仑第四代弟子的身份进入昆仑修行,而随后赶来的灵鬼殷三也被元始收容,并许他先习练修为,而后有机会替身寻一副肉身。
师野天闻此终于放下心来,道:“大哥,你此番去昆仑自然不会只是回家看看吧!”
姜子牙点点头道:“当然不是,此番是师尊元始召我,我才回的昆仑。”
师野天道:“什么事,大哥可以和我说吗?”
姜子牙道:“跟你说了也无妨,无非是阐截两教之争的事情!”
“阐截两教之争?”师野天疑道。
“怎么,难道师兄弟知道?”姜子牙道。
师野天点点头,道:“略有耳闻,我也是从那申公豹与石矶口中得知的,那时石矶想引我入截教,我没有答应,就因为此事,石矶差点儿还害死我的性命!”师野天说到此处,又想起为了救他而死的德妃,也就是东夷圣教前任圣女寒韵,心中却又一丝凄然。
姜子牙道:“是啊,恐怕这次却是一次空前的较量,将会卷入千仙万妖,阐截两教终要分出个高低来了!”
“真的?”师野天道,“不知如何较量?”
姜子牙沉吟了一下,道:“师兄弟,你可知那魔申公豹与石矶均是截教中人?”
师野天点点头道:“我还知道,他们处心积虑地对付宫内的几大妃嫔,定是想要控制纣王,进而控制整个大商!难道,截教要以大商来对付阐教?”
姜子牙神情变得肃然,颔首道:“正是如此,师兄弟说得没错!那通天教祖果然是意欲如此,你可还知道,四方诸候均己有截教之中渗入,大商己将落入截教之手。”
师野天当然明白,如果大商被截教控制,阐教自然便无立足之地,而那时,整个大商也必然是众妖横行,群魔乱舞了。想到这里,师野天道:“难道阐教就无对策?”
姜子牙道:“阐教当然不会放任截教如此胡作非为,目前我们也己联合了几大诸候,秣马厉兵,欲伐商纣无道!”
“操!真的要天下大乱了!”师野天心中暗想。
“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吗?”楚玉问道。
面前那妖娆的女子道:“妲己,其实你却也是这天下大乱之罪魁祸首,会被人万世唾骂!”
楚玉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身份是妲己,只能如此!”
那妖娆女子脸上却显出一丝媚笑,轻轻摇摇头,“不,还有另外一种结果,你想知道吗?”
楚玉悠悠地摇头,“不,我不想知道……天意如此,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错了……难道你想让你的父王内疚一辈子?还是想让你的情郎师野天失望一辈子?”那女子又道。
楚玉却是一惊,抬头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师大哥?”
“哈哈……师大哥……嗯,”那女子笑道,“你且不管我是谁,但是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楚玉沉吟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女子道:“其实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份!但是你却必须消失……”
楚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借用我的身份,怎么借用?”
那女子嫣然一笑,却凑近楚玉,轻轻地道:“就是吃了你……”
楚玉一惊,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那女子发出一阵哈哈的尖笑,五根长长的指甲却向楚玉的头上抓来。
楚玉的一声惨叫声中,一道白烟弥漫……
待白烟散尽,那名女子却己经消失不见,楚玉仍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妖媚的笑容,却望空道:“去吧,女娲娘娘会给你一个很好的未来!”说着,她又发出一阵尖笑,“从现在开始,我才是真正的妲己!”
142无上玄功(上)
朝歌城,申公豹府。
“石矶,那妲己可是比你漂亮不少啊!你有信心对付她吗?”申公豹道把石矶揽在怀中,道。
石矶只身内里小衣,未盖锦被,露出一大片令人眩目的雪白,她呵呵一笑,“就凭她一个凡人,如何与我石矶相斗?再说,就算她比我漂亮,那又怎么样,难道她比我更能令纣王欢心?”
申公豹笑道:“石矶娘娘说得极是,不过,那妲己恐怕也要风光后宫一时啊!毕竟,这纣王喜新厌旧的毛病是改不了的!”
石矶咯咯一笑,手指却戳上申公豹的头顶,娇嗔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喜新厌旧,妲己就算一时得宠又能怎样?等纣王玩腻了,还不又是后宫里的一个孤鬼?”说着,忽然又骚媚地道:“申公豹,那小妖精的功夫如何啊?比我石矶要鲜嫩不少吧?!”
申公豹忙把石矶搂紧,摇晃着道:“是啊,这大商终究是我们二人的,你在说什么?那碧桃怎么能跟娘娘你相提并论呢?”
石矶哈哈一笑,却突然板起面孔道:“别以我不知道,你与那小妖精打得火热……”
申公豹涎起脸,嘿嘿笑,一双手却不安份地摸在石矶的身上,“石矶妹妹经常陪伴纣王,我申公豹无人可陪,勉强找一个罢了……妹妹何必挂怀?”
石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沉吟了一下才问道:“那冀州候苏护可愿意送妲己入宫?”
申公豹阴阴一笑,不屑道:“他倒是不想,不过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乖乖的把女儿送来!”
石矶点点头,道:“看来苏护定然还没有与阐教勾结,否则也像那庄妃一样,我们倒有些难办了!”
“庄妃怎么了?”申以豹一惊,难道这几日自己去了趟冀州,庄妃这里又出事了不成?
石矶道:“不瞒你,我得到的消息是,庄妃崇玉然己经到了幽州,不过现在她还没有什么动作,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崇黑虎必反!而且,崇玉然好像是阐教中人将他送出朝歌的!”
“阐教中人,谁有这么大胆子,谁有又这么大能力?”申公豹冷然道。
“哼哼……”石矶冷笑一声,“此人是谁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依我的猜测,应该是极乐馆那小子!”
“什么……师野天?”申公豹张大嘴巴,但随即又摇摇头,置疑道:“不会吧,师野天那小子虽然身具仙根,但一点仙功都不会,若论武功连皇宫的侍卫都不如,怎么可能骗过我的手下,把崇玉然救出去?”
石矶也点点道:“这个我也是猜测而己,就算不是他,这皇宫之中,定然也有阐教之人,申兄以后要特别留意了……”
申公豹默默地道:“好……”眼前温香暖玉般的玉体在怀,他却倒没了情致。不过,这些话说完,见申公豹脸色一付凝重,石矶却咯咯笑起来,娇躯一翻,将申公豹压倒在身下。
此时,朝歌城外,马氏村,姜子牙的宅院中。
师野天双手回旋挥动,一只巨大的气团在他的身前渐渐形成,随着他的动作,那巨大的气团一点一点缩小,一点一点被压实,渐渐聚成一只鹅蛋大小的珠子,在他的胸前滴溜溜狂转不起,发出令人炫目的金黄光芒。
“师兄弟,快将金丹服下!”身旁的姜子牙出声指点道。
师野天的额头己渗出细密的汗珠,口中呼吸也有均不匀,看得出,压缩控制这颗珠子,他倒是颇为吃力。听到姜子牙的声音,师野天猛地爆喝一声,两手急捧,那颗金黄珠子骤然又缩小一倍,像一枚丹药一般,被师野天凌空投入口中,吞下。
“以意导气,送珠入海……”姜子牙又道。
师野天面色不动,眼神内敛,此时他己能够看到自己的体内一片气血翻腾,好像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那珠子炽热得沸腾起来,却源源不断的从身体的各各经脉向那珠聚来。他急忙盘腿而坐,意气下沉,按照姜子牙所说的,将那珠子一点一点引导下去。
姜子牙此时倒是紧张无比,额头上的汗珠比师野天的还要多,此时却只是无声的焦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师野天。
终于,师野天长长嘘出一口气。姜子牙的心间,也放突然放下了一块大石,顿时轻松了许多。
师野天站起来,睁开睛眼,眼神之中金芒凌动,使人不敢直视,稍待片刻,那金芒才渐渐隐出,师野天又恢得了原来的模样。
“哈哈,师兄弟,恭喜恭喜……”姜子牙擦一擦脸上细密的汗珠,笑道,“恭喜师兄弟习得无上玄功第一层!”
师野天也一笑道:“多谢大哥指点,才让小弟修成此功!”
姜子牙道:“师兄弟客气了,还是师兄弟自身悟性极高,天赋异禀……”说到这里,一停又道:“你可知道,这无上玄功是昆仑祖师鸿钧道长所创,整个仙道之中,也仅有我的师尊元始等人修习!”
师野天笑道:“那大哥为何不曾修这无上玄功?”
姜子牙摇头道:“师兄弟说笑了,你大哥我自知天资蠢钝,怎敢冒此大险,若不是我临出昆仑之时,师尊元始卜算天机,赐我无上玄功一部,我怎么也不会让师兄弟冒此大险的!你可知道,这无上玄功若是福缘浅薄之人修习,极易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师野天又笑道:“那我师野天岂不是更应该感谢元始师尊了?”
姜子牙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若是常理,自然是这样,但是师兄弟造化非常,又当别论!”
“操!又来给我戴高帽子了,真他妈的受不了……”师野天被姜子牙夸得肉麻,暗自心想,眯眼笑道:“我原是一介庸医,凡人一个,能有什么造化?”
姜子牙却道:“师兄弟此言差矣,其实,元始师尊还说,师兄弟他日功果应在他之上,元始师尊学道鸿钧祖师,己可推知三界千年之事,他的话想必不会错!”
“啊……”师野天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在这时,就算他想破头皮都想像不出他怎么会比人家元始天尊还厉害,他却暗自苦笑一声,“操!爱咋咋地吧……管他呢!”
姜子牙又道:“这无上玄功,不但威力无比,而且有最大的一层好处!”
师野天对他最后是不是比元始天尊厉害不感兴趣,倒是很好奇这无上玄功的好处,忙问道:“还有什么好处?”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最大的好处便是,修习这无上玄功之后,若不修习之人刻意流露,任别人多高法力,都看不出他是修仙之人!”
“呵呵,这倒是不错,这就是深藏不露吧!”师野天笑道。
姜子牙点点头,“恐怕我那元始师尊,把这套无上玄功传于师兄弟,也是另有一番深意!”
师野天想了想,忽然又些明白,自己仙功修习日渐精进,必然有意或无意之间锋芒外露,而且若是有心之人,定可看破自身修为,那绝对不利于在内宫之中行事。有了这无上玄功,自然就没有了这层顾虑,“呵呵,那元始天尊倒是很善解人意啊!”想到这里,心中暗道。
姜子牙又道:“既然师兄弟无上玄功入门之法己经修成,那日后的精进也是指日可待,师兄弟,我们是否该好好庆贺一番呢?”
师野天一笑道:“庆贺是当然的,大哥也为兄弟费心不少!不过,那申公豹想必此时也己回到朝歌,妲己不知己经入宫没有?小弟还是先回去看看为好!”他虽然对楚玉的绝情感到失望,但是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毕竟,只要有一线希望,师野天还不会眼见楚玉沦落下去。只是他不知道,此时的妲己,却己经不是楚玉,而是另外一个人了。
朝歌城,鹿台。
一片灯火辉煌,明珠璀璨。
纣王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熟睡的,貌美如玉的美人儿,心中乐不可支。
按照商宫规矩,凡美女入宫服侍纣王,必须要斋戒三日,方可侍寝。因此,妲己入宫,就被安置到了鹿台之内,沐浴斋戒,敬待三日后的佳期,于纣王相会。
但是,纣王魂牵梦萦,哪里却按捺得住?早趁今日有些醉意,便径往鹿台而来。
“嗯,果然是梦中美人……”纣王暗道,示意身边侍卫小心掌灯,自己悄悄靠近妲己,静坐欣赏美人睡姿。
妲己玉体横陈于软榻之上,娇躯玲珑,令人暇思。秀发高束之下,妙目紧闭,玉脸似于梦中,鲜艳的朱唇微挑,一呼一吸之间香意袭人,忽而唇间一动,向纣王发出一阵迷醉的笑颜。
纣王登时感觉兴奋不己,心中暗道:“美人笑了,美人朝孤王笑了!”却转眼看身边侍卫,却也己被那睡美人拉直眼睛。见到纣王相视,猛地回过神来,冲纣王一笑,没想到却令纣王大为恶心。
若不是怕惊醒美人,纣王早就会暴跳如雷,因为那侍卫的笑,与美人的笑,真是差别太大太大了,以至于纣王心理接受不了。
纣王厌烦地摆摆手,示意侍卫回去,自己也轻敛呼吸,微挪脚步,一步一步退出这香室。
出得鹿台香室,纣王不用再顾忌什么,当即捋掌大笑,啧啧叹道:“美啊……美人……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苏护,又这么美的女儿怎么不早点带来见孤王。若不是美人有心,孤王有意,梦中相会,岂不会错过?!”
那侍卫小心掌灯,听纣王喃喃自语,不禁好笑,但是刚才差点就被纣王责骂,此时更不敢出声。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下鹿台来。
143无上玄功(中)
却说纣王深夜去探看妲己,而那申公豹与石矶一番缠绵之后,却又生出了另一番阴谋毒计,申公豹道:“那师野天或许真的与我们是敌非友,我们不如去探查一下,看这小子仙根到底如何了?”
石矶丰润的身体紧紧缠住申公豹,一番意犹未尽的样子,妖媚娇滴滴地道:“哼嗯……申兄,这样也好……你累了就在这里休息,本宫自己去就好了!”其实她那次暗算了师野天,却也奇怪为什么师野天吃了那么多的春药,竟然没有爆裂而死,这次准备探个清楚。
申公豹一笑,这才感到确实浑身酸软无力,心中暗道:“这几天被那碧桃小妖精淘虚了身体,今天勉强应付这石矶,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也罢!就让她自己去吧!”想到这里道:“石矶妹妹果然体贴,那好吧……不过,千万不要伤了那小子……若是他没有仙功,对我们倒也没有坏处,若是有什么事情,倒是个很好的替罪羊!”
石矶妩媚一笑,修长光滑的十指在申豹胸前抚摸了几下,腻腻的笑道:“咯咯,替罪羊?这你也想得出,你不会是把那碧桃小妖精玩够了,想要嫁祸给师野天那小子吧……”
申公豹嘿嘿一笑,“石矶妹妹快去……那些事情,待时我会有安排的!”
石矶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在申公豹色意绵绵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这才飘然而去,临走了还没忘了给申公豹抛个媚眼。
申公豹嘿嘿一笑,重重躺在床上,睡去。
自姜子牙处返回的师野天,刚刚回到极乐馆,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前去鹿台探看妲己,但是一阵黑风飘过,却令他颇为吃惊。
直觉感到,来人决对不是什么善类。
接着,他果然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浪笑声。
“师兄弟别来无恙啊……几日不见,更加神采飞扬啦,咯咯……”
“操!这老妖怪来干什么?哼哼……今天小爷我可不怕你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他现在修为一日千里,加之又修习了那无上玄功的妙法,对自己的能力变得颇为自信,纵然斗不过这石矶,也不至于被她几下子就蚂蚁一样捏死,逃跑还有几成把握的。而且他现在在这宫中己无甚顾虑,大不了弃了这什么混蛋安乐候爷不当,亡命天涯流浪去。心态能力的变化,他变得更加冷静,成熟。
“啊哈……原来是仙妃娘娘大驾光临!不知如此深夜娘娘不为大王侍寝,怎么跑到这极乐馆来,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疾,白天来怕人说闲话?”师野天冷嘲热讽道。
石矶咯咯一笑,道:“师兄弟好毒的一张嘴啊,不错……本宫就是有难言之疾,才来求安乐候诊治的……”
“操!真他妈的骚!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给个破筐就下蛋……”师野天心中不屑,朗然一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娘娘信得过本候,那就请床上安坐,待候爷我为娘娘把脉!”
石矶又是妖媚一笑,点点头,摆动着蜂腰毫不客气地向床上走去,斜依床头,扭头向师野天骚笑一声道:“那就开始吧!”
“晕……看来师野天我这回还真得当回兽医了!”师野天暗自摇头,却笑道:“娘娘,身体感觉有何不适?”
石矶装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道:“本宫身体到处酸软无力……”
师野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我先给娘娘把脉吧……”说着上前走两步,拉过一张椅子在石矶身前坐下来。此时,他的无上玄功己然运起,随时防备石矶不怀好意的偷袭,但是他知道,石矶根本测不出他有玄功在身。
石矶动身向床上坐坐,伸出左手玉腕,修长白嫩的手指微蜷,任由师野天抓在手里。
“没想到这老妖婆皮肤保养得倒是很好……”师野天暗自心道,凝神静气,按在她的脉博之上,一按之下,却顿觉一股极大的弹力自那腕上传来,若是寻常人肯定要手软筋麻了。师野天己运起玄功,根本不在乎这些弹力。但是,为了不暴露真相,还是猛地跳起来,抖手道:“娘娘这是何意?”
石矶刚才伸腕之间,己有试探师野天的意思,此时见师野天果然未有仙功,这才咯咯笑起来,“安乐候莫怕,刚才一时不慎,让候爷受惊了。不过把脉恐怕难以慎察病情,候爷不如摸摸妾身的心跳如何?”说着又做出眉头紧皱,作出一副不胜娇弱的样子,娇滴滴地道:“本宫感觉心跳得厉害……”
师野天见那石矶骚媚,心中暗道:“操!这不明摆着勾引我师野天嘛!嘿嘿,反正今天小爷我正气不顺,有你这娇艳的老妖婆解解闷也好……哼……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里,师野天也嘿然一笑道:“既然仙妃娘娘有此意,那师野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石矶本来在申公豹那里就意犹未尽,此时探查师野天没有仙功,对她无害,又见师野天青年俊秀,心生色意,浑身酥麻,己情不自禁地道:“快来吧……候爷!”说着却轻轻解开裙装丝带。
师野天嘿嘿一笑,他坐在石矶身前,正对她的玉体中央,登时竟那大片的雪白肌肤看个满眼,又见石矶一副火热难耐的媚态,心中暗道:“好一个骚媚的仙妃,老妖婆,能够混进宫里来,令纣王神魂颠倒,看来也确实不简单啊……”想到此处,却又暗笑:“嘿嘿,可惜你遇到了我师野天……今天定要让你好看!”当下,也不犹豫,嘿嘿色笑一声,伸出右手,就向那雪白身体摸去。
“哼……哦……好……”师野天的手刚刚碰触到石矶的身体,那石矶己发出一阵荡漾的呻吟。
“操!这荡妇,一切还没开始呢,你就叫唤什么?好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师野天心中暗骂,心里充满不屑,他本来就对这石矶很愤恨,此时更不是像在调情,而是在发泄着仇恨,所以手上的力道一出手就很重,而且力度越来越大,石矶原本光滑雪白肌肤上顿时被抓出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不过,石矶却是饥渴之人,师野天出手越重,她越觉得兴奋,顿时那惑人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婉转,越来越令人热血上涌……
师野天一腔愤恨在石矶的诱惑下很快转化了成满腔的情欲,这段时间的修炼,肉身不断强悍,体力也越来越好,压抑了太久的**一旦爆发,就如火山一样,满身的肌肉爆起,面目也如同刀削一般强劲,眼中的欲火中可以把一切融化……
石矶发出一声极其妖媚的叫声,整个玉体如大字般横陈开来,任由师野天揉搓吻咬着,随着那锦绣衣裙的缓缓褪去,雪白的身体上顿时留下了一条一条,一个一个清晰的指印唇印牙印。
热火在燃烧,整个房间之内顿时春意无边。
石矶猛然翻身坐起,紧紧贴在师野天身上,修长的玉指用力将师野天的衣服扯掉,两人终于毫无障碍的滚在床上。
“啊……啊……”石矶眼神迷离,火红的双唇被情欲炽灸得发干,饥渴得等待着师野天的雨露滋润,“候爷……快,快啊……”
师野天故意在诱惑着石矶,任她在身下怎样的浪荡的呻唤,也只是两手在那玉体上到处蹂躏,却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哼哼……老淫婆,你就叫吧!”师野天心中暗笑,手上的力道越发加大,“石妹妹,你刚才叫我什么?”师野天嘿嘿色笑着道。
石矶己经热火焚身,恨不得把师野天压在身下,见师野天发问,也顾不得其它,当即道:“候爷,安乐候爷……”
师野天嘿嘿一笑,咬牙道:“什么?”手上重重一抓。
石矶痛得一声呻唤,眼睛迷离,忙道:“啊,是师兄弟,师兄弟……”
师野天又嘿嘿一笑,挑逗似地道:“是吗?”一双手却沿着那光洁的腰背向下伸去。
石矶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师野天一副顽笑的样子,骚媚的一笑道,“呃……不是,是师哥哥,师哥哥……求求你了……”光洁的玉臂一伸,却紧紧抱住师野天的腰身,火热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师野天见石矶己经忍受不住,这才道嘿嘿笑道:“好……好……这个称呼,我喜欢……”
石矶一边在师野天强健的身体上厮磨着,一边口中妖媚的连声道:“师哥哥……师哥哥……妹妹喜欢哥哥……”
师野天一阵肉麻,心中暗骂了一句,当即长吸了一口气,却猛地将石矶的玉体粗暴的按倒在身下,心中暗道:“老淫婆,刚才那只是个开场白,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石矶重重的呻吟一声,脸上现出一抹笑意,迎合着师野天的动作,雪白的身体如无骨般的瘫软在床上,任由师野天摆布。
此时,师野天虽然看到的是石矶妖媚的脸,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着嫣嫱德妃庄妃月心的身影,一个个娇美的面容在脑海中变幻,却又变化成一个个凄婉哀怨的模样……师野天恨意又生,突然仰头望天狂吼一声,浑身爆发出无比刚强的力量,狠狠地压向躺在床上的石矶。
石矶发出一声爽快的呻吟。
“老妖婆,一会儿你就会不快乐了!”师野天心中暗道,粗暴的动作,抓住石矶两条玉腿的大手,狠狠掐进那雪白粉嫩的皮肤中……
144无上玄功(下)
石矶一声呻吟,高声叫着:“好……师哥哥……”
“这老淫婆,果然非比寻常,我师野天打不过你,这方面却要让你惨败!”他咬紧牙关,运足气力,将石矶在欲海狂波之中掀起一浪猛过一浪的高潮。
一开始还感觉快意无比的石矶,在几个回合之后却暗自心惊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精力竟如此旺盛,老娘都己饱了,他竟然还……”
她的心惊根本没有干扰师野天的情绪,石矶的身体越来越软,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看起来己经有些不堪重负,这更激起了师野天的狂热的情欲,他的动作毫不留情,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凌厉无比。
“师哥哥……好了……好了……”石矶终于发出求饶的声音。
师野天心中嘿然一乐,好容易捉到这次机会,又怎能如此轻易的错过?“不行……一定要爽够!”师野天粗暴地道。
这石矶并不是十分善长媚术淫功,她能够迷惑纣王,也是靠天生的妖意,此番遇到师野天这个道中高手,真得是算她倒霉。而且她更没想到的是,师野天不但身具仙根,而且还练就了无形无异的无上玄功,这副肉身己经煅化成了钢筋铜骨一般。
随着师野天的动作逾加凶猛,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快意直冲石矶的脑际,使她快要眩晕,崩溃,眼中原来假装的迷离己经变成了真正的迷离,口中原来假意的呻吟也己变成了真正的呻吟,巨大的快感让她几乎把握不住自己。
“啊……”石矶发出一声狂喊,最后保留的一点清醒也己被师野天夺去,她此刻全身心的投入到师野天的怀抱之中。
师野天一阵得意,凭经验和感觉己经知道石矶到了最后的关头,当下咬紧牙关,祖传夺阴之术也己全速运起,如一道吸力巨大的旋风刮过石矶的肉体。
“操!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忽然感觉一丝热流自石矶体内向自己的经脉扩散开来,初时还只有一点,后来却越来越快,那股热流奔腾于自己的经脉之中,如急躁的野马一样冲撞得浑身都有些疼痛。
师野天心中猛惊,再看那石矶,似乎己然晕了过去,原来潮红的脸上却渐渐发白。
“操!”师野天低骂一声,却也顾不上许多,无上玄功运起,暂时止住那股热流的入侵,却仔细观察己经分侵入经脉的热流的情形。
师野天的无上玄功还有一个妙处,就是可以随时观察自身经脉气血的流动情况,检查和恢复内伤。师野天不看倒还罢了,一看之下,差点就此从石矶的身上滚跌下来。
“操!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看那股热流,竟然如一股黑血一般,散发着浓浓的黑气,在师野天乳白色的经脉仙气之中甚为明显。
师野天一阵焦急,一边运功阻住那股黑流的侵入,一边运起无上玄功,想将那黑流驱出体外。但是,当他以无玄功引导体内仙气之时,那仙气却象不听使唤一般猛地护散开来,将那黑流滚滚包围,分割,一丝丝融化,消合在一起。
师野天只觉体内仙气翻腾,压抑着五脏六腹,火辣辣般疼痛。他心中猛地一惊,突然想起当年误食百草神丹之后,也是这样的难过。
师野天体内热辣,心绪也变得狂躁不安,勉强运着无上玄功压制,却哪里压制得住,正在焦急时刻,那石矶却悠然醒来。
原来,师野天运功阻住那黑流的入侵,却将那石矶惊醒。眩晕中的石矶突然感到自身的妖气疯狂外泄,暗道一声不好,运起妖功阻住功力外泄。猛睁开眼睛,看到师野天一副火烧身似的模样,心中己明白了七八分。
“哼!小子,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吸人功力的邪功!”石矶咬牙道,正欲运功袭击师野天,却忽然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刚才一招不慎,苦修几千年的功力己被师野天吸出了大半,现在头晕眼花,自保尚不知能不能,更不要谈攻击师野天了。
“小子!你等着瞧!”石矶恨恨道,咬牙运起妖功,赤裸的胴体化作一道黑风,自窗口滚滚而去。
回到鹿台之上的石矶,重重地躺倒在床上,仍然感觉体力不支,想起刚才的情形,才暗自疑惑不己,因为看师野天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吸了她的两千多年的功力,她现在才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在那里多呆一会,观察一下情形。她又想到,此时这一来一去之间,师野天或许己将那功力消化,自己就算是去了,真跟师野天斗起来,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当下长叹一声,只好自认倒霉了,不过想到刚才的情形,随即又叹“好险……好险,万幸……万幸……”因为她细想之下,自己发觉功力外泄时,实际上功力只是堵在丹田口径未曾泄出,不知那师野天以何种方法阻入了功力流到他的体内,这才给她留了一半的功力,否则现在的石矶,恐怕己经又化作石矶山上的那块石头了。
石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开始后怕不己,这时己有侍女前来问安。石矶只得懒懒地道:“本宫身体不舒服,你们切莫来打扰……”
那侍女平素倒也机灵,此时道:“娘娘身体不安,要不要秉报大王,请安乐候爷来给仙妃娘娘看一看!”
提到师野天,石矶便又急又气,她现在恨不得把师野天撕碎吃掉!不过,以她的功力恐怕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了。石矶心头火起,脸上却不动声色,嫣然一笑道:“不必了,本宫休息一下便会好,你过来为本宫捶捶腿……”
那侍女答应一声,走到石矶身前,身体半蹲,低头给她揉起腿来。石矶暗自阴笑一声,左手修长的五指扶上她的单薄肩头,慢慢摸上她的头顶……
那侍女只觉头上一疼,猛地抬头,却看到石矶一张狞狰扭曲的脸,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师野天无可奈何地看着侵入他体内的那股黑流正在慢慢融入他的经脉仙气之中,不过直到石矶喊出那句吸人功人的邪功,师野天突然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那股黑流竟是石矶的功力,心中陡然一喜,石矶仓皇逃走,他也无意去追。
实际上,他虽然知道那黑流是功力无疑,但是却不知吸到自己体力会产生什么作用,石矶既然逃走,他也可以放下心来,仔细观察那黑色妖气的情形。
体内的四肢经脉,五藏六腑都在他的眼下看得一清二楚,石矶的那股黑色妖气此时己被体内仙气聚拢到了丹田周围,正在一丝一丝炼化,汇入丹田的气团之中。
约摸过了盏茶时间,师野天看那黑流越越来细,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丝也融入到经脉仙气之中,这才长嘘一口气,再看那体内的经脉,又似乎比以前扩张了一倍还要多。
师野天喜不自胜,收起无上玄功,顿觉身轻体健,自己感觉修为比以前提升了不止一倍。
“我操!没想到无上玄功还有这等妙用!”师野天暗自心道,随意伸了个懒腰,打了声长长的哈欠,“他妈的,早知道这样……就把那老淫婆的全部功力都吸过来!唉……算了,这回就算饶她一回,下一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师野天又将体内仙气随意运转了几遍,发生没有什么异常,石矶的功力现在己经全部转化成了自己的仙力,“哈哈,石矶啊石矶……这回小爷可不怕你们了!”
此番将石矶折磨得半死,又阴差阳错吸了她大半的功力,师野天终于出了口恶气,自己美滋滋了半晌,忽然暗道:“操!既然这无上玄功有如此的功效,那以后我师野天的功力岂不是可以一日千里?不过,也不知道这办法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看来还要去请教请教我大哥姜子牙才好!”
…………
推开身着的尸体,石矶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肌肤,刚才被师野天暴虐的累累伤痕己经毫无踪影,又恢复了原来的洁白娇嫩。她暗自一声冷笑,“师野天,有一天娘娘我定要让你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她闭目运转了一下功力,自觉妖功已经恢复了几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那淫王这个时候怎么来了?”石矶暗自心想,却冷冷一笑,扬手打出一道黑雾,将身前那具己经干瘪的尸体笼罩。
黑雾散去,那里己空无一物。
“哈哈,仙妃美人……”一阵笑声,纣王己经推门进来。
石矶脸上顿时堆起妖媚的笑容,起身拜倒:“妾身见过大王!”
纣王哈哈一笑,忙道:“仙妃免礼……”说着上前一步,将石矶扶起,顺势揽入怀中。
石矶眼神朦上一层迷离之色,脸带娇羞,娇滴滴地道:“大王,很晚了……”
纣王一阵淫笑,看着石矶的玉脸,一双手不安份地向下摸去。石矶嗯哼一声妖媚的樱咛,害羞似的扭过头去,脸上却忽地现出一丝冷笑,“看来,今晚也只好在这淫王身上采补一些了!”
石矶回过头来,又是无比诱人妖媚的一张脸,她揽住纣王的腰身,娇嗔道:“大王寻欢可以,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一只玉手伸出,却在纣王的胸前抚摸着,挑逗着。
纣王淫笑一声,“有仙妃这样的美人在怀,你叫孤王该如何保重身体啊……哈哈……”说着一把将石矶抱起,放到玉床之上。
石矶一声娇呼,却似无力无骨一样,任由纣王压在身上,浅披的锦袍被纣王一把扯开,露出洁白如玉象牙般光滑的一具玉体,顿时满室皆春……
鹿台之上的另一个房间中,妲己悠悠地睁开眼睛,望了望了纣王刚才所站的地方,脸上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145妖妃妲己(上)
三天后的纣王纳妃大典依旧在鹿台之上举行。
规模自然比上次纳仙妃之时大了不少,不但文武百官全部参加,而且朝歌城的诸多百姓也前来观看,整座鹿台之下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负责朝歌治安的大臣只好请示纣王,除了原来的商宫侍军之外,又调集了五千名虎威营的士卒前来,维持秩序。
此次,纣王所纳的是商朝堂堂的封疆大吏之女,自然要隆重之中更加隆重,况且朝中自有与冀州候交好的大臣为他说话办事,这纣王纳妃大典自然也要更加热闹不凡。
纣王今日也是意气风发,却未着朝装衮服,穿的是作战时的金衣金甲,宛若天兵天将一般,携着身着凤冠霞披的妲己,按照司礼官的引导,一步一步从容的举得着仪式。
可以说,这次的纳妃大典举办的极其成功,特别是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刺客中途打断,不过万众欢腾之中却有一人愤闷不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石矶山的石头精,现在仙妃身份的石矶娘娘。
当然,还有人也不怎么高兴,心里有此酸溜溜地,此人就是当朝的安乐候,那个来历不明的医师师野天。师野天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看着高台上那宛若天仙,风美绝伦的女子,有点不相信自己是现实之中,他狠狠咬了咬嘴唇,一股咸腥渗进嘴里,“操!”暗自骂了一句。
良久,师野天才叹了一口气,心中想道:“楚玉啊,楚玉,你这又是何苦?”不过,他看到冀州候脸上那假装出来开心的笑,心里却又感到一丝安慰,“也许楚玉做得对吧……毕竟,她己经不是原来的楚玉,而是冀州候的女儿苏妲己!”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我还是原来那个师野天吗?”他暗自摇摇头。他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己远远超过了在现代时那个师野天的能力,“也许我也该以一个商朝的师野天的身份,做一些事情了!”
石矶虽然生气,但是这妲己其实也是她与申公豹密谋召开的。她的生气,只不过是吃些干醋而己。她自信的以为,妲己的入宫,是自己控制纣王的另一件武器,也是牵制冀州兵力,进而掌控整个大商的第一步。
她坐在台后,望着那冗长沉闷的纳妃大典,却暗自盘算起下一个目标来。她的目光在那群臣之中扫视一周,却缓缓落到了一个头发花白,年逾半百的老人身上。
今天前来参加纣王纳妃大典的除了朝歌的文武大臣,还有一批不远千里赶来的各路诸候,冀州候苏护当然在这里,另外来的,还有青州豫州等一批与苏护交好的诸候,其中,威望最高,权势最大的当数西歧西伯候姬昌了。
这姬昌年近六旬,曾多次带兵助纣王出征,为大商基业立了下汗马功劳,在群臣之中也树立了很高的威望。他自从被封为西伯候之后,立都西歧,周围辖大城十二座,小城三十一座,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治域发展极快,现在可谓是兵精粮足,己属商朝四大诸候之一。不过,这姬昌虽然多经战事,但是却不会武功,只是精于兵书战略,而且儒气文风,这也是他能够以仁爱待百姓,得到西歧诸地百姓拥戴的原因之一。
石矶的目光,当然就落到了这位西伯候的身上。
“哼哼,下一个,就是你西伯候了……”石矶暗自冷笑道。
此时,纳妃大典正式的仪式己经基本结束,接下来纣王还要大宴群臣,后妃们逐次向鹿台后殿退去。
申公豹悄悄找到石矶,悄悄地向石矶说了一个名字,石矶嫣然一笑道:“国师与本宫想到一处去了,不过这办法可要周全考虑,务必要一举成功,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申公豹点点头,道:“娘娘放心,一切自会周全安排!”
石矶又笑道:“一切就由国师安排,本宫静候佳音。”
两人低声说话,周围也有侍卫,但是谁都不知二人在说些什么,以为这仙妃娘娘交待了什么事情给国师,因此,谁也没有在意。
不过石矶与申公豹周围这人没有留意,却不防远处却有人己经知晓了消息,一个是那纣王身边巧笑倩兮的妲己,另一个就是举杯敬酒的师野天。
妲己悄然一笑,对纣王娇声道:“刚才己敬过父王,西伯候王叔宿与我父王交好,妾身想去敬杯酒,请大王应允!”
纣王哈哈一笑,朗声道:“美人礼孝之心可表,孤王哪有不允之礼?孤王己与美人连理,自然要同去才好!”说着,吩咐司礼官带路,径向西伯候走来。
你道西伯候此人也非常人,他虽然不精武艺,但是天文地理,无所不通,阴阳八卦,无所不晓,尤其是一副卜卦之术,百验百灵,无人能及。他见纣王与妲己向自己走来,满心欢喜,急忙起身迎接。
西伯候生性慈爱,又与冀州候苏护交好,时常来往,对妲己也甚是疼爱。这次很久未见妲己,不免细看了一下,但就是多看了这两眼,却被他看出一些异样来。“咦,这妲己侄女儿脸上怎么会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妖气?”
这时,不远处的师野天也己经有了察觉,“操!楚玉身上怎么会有妖气?”他心中略微一宽,“此人决不是楚玉!那就好了……”不过随即却又担心起来,“真正的楚玉呢?”
师野天转眼望向冀州候苏护,看他依旧与熟识的大臣诸候谈笑风生,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难道是这苏护从中做了手脚?不过,又不像……”他的心中蒙上一层迷雾。
西伯候虽然看出异样,但是他又岂会脸上带出惊讶?依旧是喜气洋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向纣王与妲己施礼。
“算了,还是待大典完后,告知冀州候,再作打算吧!”西伯候心中暗想道。
那妲己与姬昌敬酒后,转过身来,恰好与师野天四目交错。妲己嫣然一笑,却笑得师野天很不自在。
因为,这一笑之间,师野天己断定,现在妲己肯定不会是楚玉了。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师野天站在凉亭之中,举目望着那烟波飘渺的湖面,暗自沉思。
妲己那一笑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他似乎觉得那笑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这妖怪为何要冒充楚玉……她又会是谁呢?”
师野天又想到了那西伯候姬昌,封神榜他自然读过,明白这西伯候正是这商朝覆灭的主角之一,在那酒宴之上,也着实留意了一番。果然发现这姬昌非同凡人。
“是了,我倒是应该去结识一下这位西伯候,不过该让谁引荐才是呢?”师野天又将自己在朝中相熟的大臣思虑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与西伯候关系较好的人,他想了想,暗道:“难道自己冒然去暗访一次?”
正想到此处,那湖中却扑嗵一声响,让师野天吃了一惊。
待他看清声音发出之处,不禁莞尔一笑,那是一条红尾白鱼跃出水面,“操!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还是任他去做,自己却在暗自指点妙一些!”
师野天自信自己的隐身术在这朝歌城中己无人能够识破,所以也就放心大胆的一路行来。反正今日纣王定要与那不知什么妖怪变的妲己**夜战,定然不会寻他进见。
按照商朝规矩,各地诸候在这朝歌城中是没有府弟的,凡来人一律住在各地专门的驿馆。
当然,这驿馆也分很多档次,大诸候的驿馆仆奴成群,殿宇巍峨,小诸候的驿馆或许只有草房三间,仆奴两人而己。
刚才说了,那西伯候乃是商朝四大诸候之一,这驿馆当然也不能寒酸了,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如宫殿一般。
只不过,各路诸候的驿馆都距离皇宫甚远,师野天并不急于赶路,因此并未飞行,只是信步走来,一路上随意观看一下朝歌城的夜景。
这朝歌城夜空明亮,繁星似锦,虽然无月,但清亮的星光照耀之下,石板铺就的大街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远处不时传一两声梆梆的响声,还有负责打更报时的差人略带嘶哑的喊声。
朝歌城,是商朝第一大繁华之者,白日人流熙熙攘攘,到了晚间便各回家中安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还没有打破。不过,当然也有例外。
那便是朝歌城有名的一条红灯街萤花街。
而这条街,恰恰是去往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的必经之路。
未入萤花街,远远就可以闻到那浓浓的撩人的脂粉香气,令人忍不住猛吸上两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一排红灯闪耀的方向,脚步也……
师野天看到那些红灯,心中却忽然笑了,“操!没想到又会来到这个地方,哈哈,反正也不着急去见那西伯候,故地重游,倒是应该好好逛逛……”
师野天曾在这茧花街开过医馆。
那也是他真正在这商朝立足的第一处地方。
虽然依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不是那么光彩,但是睹街思旧,师野天仍是暗叹不己。
想当年,自己便是在这烟花之地,白手起家,以壮阳药和给那些烟花女子医病谋取了一份安身立命之事。
“嘿嘿……”师野天暗自一笑,“不知那烟花女们可还曾记得有一个师氏医馆,有一个风流医师师野天?”
146妖妃妲己(中)
师野天一入萤花街,便有许多穿着半裸纱衣的女子朝他媚笑,淫声浪语不断,招呼他到那些装饰得大红大绿大黄的阁楼上去,一片脂粉的香气直冲人的脑际。
师野天当然不为所动,这些平素的烟花女子,平素开开玩笑耍耍还可以,若是真的那什么,他就会想起在医馆中那些得病受苦的女子。
“唉,看来这大商也是世风日下啊!这萤花街的妓馆竟然多了一倍!”师野天望着那两旁高挂的红色灯笼,还有一排排的莺红燕绿,心中不禁暗道。
师野天随意走来,举目所处,却都是清一色的新面孔,当年的他在这里开医馆之时的那些烟花女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位大爷,进来坐坐吧……”一个甜腻的声音将师野天的思路打断,师野天转眼望过去,却是一张极为熟悉的女人的脸。
说起来,这个女人长得还算可以,标准的鹅蛋脸桃花腮丹凤眼杏红口,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些,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但仍是可以隐约看出那些眼角细碎的皱纹。
“操!这不是原来医馆对面怡香楼的春红吗?怎么只过了两三年,却老成这个样子!”师野天心中暗道。
那春红看来己经认出了师野天,哎呀一声惊喜的呼声,“原来是神医师医师回来了,听说你在皇宫己经当了候爷了……”
这春红一叫,立刻便有许多女子围拢上来,她们此行中人己经被生活磨去的羞耻之心,虽然身体半裸,仍向师野天身上磨来蹭去,搞得师野天倒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师野天无奈的一笑道,“师某几年未归,姐妹们都发财啊……”
“哪里啊……如今这行也不好做啦……”春红道,“原来的姐妹都有的改嫁了,有的出家的,只剩下我们这些一群残花败柳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旧业!”
师野天点点头,他知道,这两年因为攻打东夷和四方征战,税加了很多,老百姓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哎呀,怎么能让贵客在这里站着,快快楼上请……”这时另一个半老女子用令人肉麻的滑腻嗓音叫道,“春红,我们得找最好的姑娘陪师医师……”
师野天听那声音便就一笑,这定是当年那个号称萤花街最年轻的老妈,不过现在可能不年轻了。
春红立即叫起来,“是啊……师医师难得回来,快快楼上请,要让最好的姑娘陪,师医师一高兴,说不定会给我们几个驻颜养容的方子……”
一听驻颜养容的方子,那些围观的女子们都热情起来,往师野天身上挤得劲头更足了,师野天举手抬足,不是碰到这个粉嫩洁白的玉腿,就是撞到那浑圆的胸脯。
“操!”师野天低声暗骂,但是在这里断然是不能冲出去就走的,否则自己神医的牌子岂不是砸了?
师野天被那些女子胡乱的一拥而上,推进了那个挂着亲香阁牌子的楼上。
楼上,顿时热闹成一团,那些女子你推我搡,你拥我挤,你笑我闹……
师野天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那这些女人呢?操……
师野天在那亲香阁上招蜂引蝶的时候,却有一队黑甲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向西伯候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中奔去。
待师野天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不好了,西边起火了……”他才透过窗子向西往去,只见西边果然人声嘈杂,一座很高建筑被雄雄烈火慢慢吞噬。
“我操!”师野天心中猛惊,顾不上屋中众女人的惊讶,凌空从那二楼跳下,急向西方奔去,那起火之处,正是西伯候姬昌所住的西歧驿馆。
师野天趁人群混乱,施展隐身法,运仙力飞起半空,几个腾挪之间,己到了那西歧驿馆。
西歧驿馆中人都己跑处,正在大喊救火,其中一人高喊:“保护候爷!”
师野天闻声望去,恰好见一只利箭凌厉无比的射向那名身材高大的老者。
“操!”师野天暗骂一声,身形瞬间己至那老者身边。
那老者正是西伯候姬昌,此时他的身边有四名持刀侍卫,发现利箭凌空而至,眼见己经拦截不住,竟有一人暴吼一声,凌空跳起,以身作盾将那箭矢截下。
“龙豹!”西伯候一声苍老的惊呼,那身处半空的侍卫己重重跌下,一柄羽箭直没胸膛,挣扎了两下想要说什么,却己变作一具尸体。
师野天正想上前细看,却忽觉几声暴响,他仙功己入化境,自然可以提前预警,此时不用看,己知自四个方向各有数支快箭射来,目标正是那名老者西伯候姬昌。
而西伯候姬昌身边的三名侍卫却还未察觉。
“操!等你察觉了,西伯候都己经成了刺猬了!”师野天心中暗道,“罢了!”念动心诀唤出自己的如意手术刀。一道利光闪过,在那侍卫身前流星样一闪而过,回旋一圈。
那些侍卫大惊,但随即却各自惊呼一声,不用看额头上定然冷汗直冒,因为他们每人身前,都己慢慢落下两支己被削断两截的利箭。
这时,被大火烧惊的人们情绪己经稳定下来,这驿馆之中的也驻有护卫士卒,当即在一名校卫的指挥下,分出五百人保护西伯候,另外五百人四下冲去,捉拿可疑之人。
西伯候姬昌沉声道:“保护本候,前去面见大王!”那校卫立即答应,五百士卒排成四方阵形,将姬昌紧紧护在阵中,而三骑快马从阵中奔出,直向皇宫而去。那是前去通报的传令士卒。
夜色太暗,师野天看不清姬昌的神色,但是可以想象,这位候爷定然也是心惊不己。
师野天看他既己没有生命之忧,本想悄悄遁去,但是仔细想了想,却依旧跟了上去。此时,整座驿馆己如同点燃了的一柄巨大的火矩,照亮了大半个朝歌城的夜空。
各路搜捕可疑刺客的士卒陆续追上缓缓行进的队伍,报告当然都是刺客逃走,没有抓到一人。
师野天暗自心笑,“这群士卒要能够抓住那些人才怪了!依刚才的箭矢来路,就算不是妖道中人,定然也是经过妖道训炼过的!”因为刚才师野天在以法宝飞刀削落那些快箭之时,己经隐隐察觉到,那些箭矢上都布了一层妖气。
保护西伯候的士卒现在己达到千人,这千人方队全神戒备的前行,却一路平安径直来到皇宫前。
师野天也暗自纳闷,刚才为什么队伍过萤花街之时,那萤花街上原本还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却同时灭了灯火,各家烟花馆所也俱都紧闭大门,悄无声息。他忽地想到那几骑飞奔而去的快马,心想这传报士卒倒也精明,这一路上定是喊哑了嗓子。
皇宫之前,原来每夜只有两队精兵巡逻守卫,今日却不知为何己聚了上千人的队伍,个个铁甲在身,刀剑出鞘,张弓搭箭,如临大敌。
“操!这是怎么回事?”师野天暗自心想,当下也不在队伍后面随行,索性升到半空径自到了阵前。
一骑悍马自西伯候的队伍中冲出,正是那名指挥队伍的校卫,大声喊道:“哪位将军在此,西伯候遇刺,特来朝见大王!”
那皇宫队伍中却有一声冷笑,闪出一人来,师野天一看却道声不好,原来那人正是当今国师申公豹。
申公豹出得队伍,却嘿嘿冷笑道:“哼,休得花言巧语,本国师得到的情报是,西伯候妲昌大逆不道,欲谋作乱朝歌,己经自焚驿馆借遇刺朝见大王之名,入皇宫叛乱!”
西伯候的队伍立刻一片哗然,惊叫,喝骂声此起彼伏。
申公豹此时却拔出法宝金剑,大喊一声:“本国师己得大王密旨,今夜务要杀退叛军,活捉妲昌反贼!”
朝歌军方面立即响应,却也不待下令,群起呐喊,弓弦响成一片,无数箭矢如疾雨般射向西歧军。
师野天见那西伯候一声长叹,此时却也压制不住手下士卒,因为他们的千人队伍己经万余铁骑所包团。
“他妈的,候爷,既然我们这冤屈受定了……我们反了吧!”那骑在快马之上的校卫持刀削落大片箭雨,不忍见自己的手下兄弟就此惨死在箭雨之下,而且此时他们己被包围,当即大喊一声,“龙氏兄弟,保护候爷,其余的兄弟,杀!”双脚一踢战马,领着手下士卒向斜刺里冲去。
这场战斗的结局可想而知,千余人的西歧军在上万全副武装的朝歌军面前,他们的抗争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师野天冷冷地在半空中停立,看着申公豹施术活捉了西伯候姬娼,他所带的千名士卒,无疑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操!简直他妈的不是东西,看来得想办法救这妲昌一命!”师野天心道。他刚才本欲出手救出姬昌,但是那申公豹在这里,定然可以看出是他。到那时,不但西伯候跑不了,恐怕连自己也得搭进去。
好在,那申公豹是活捉西伯候,看来纣王没有杀他之心。因此,必然还有回旋余地。“罢了,今天先回去,待明天自然会有分晓了……”
师野天想得没错,申公豹石矶的本意是让西伯候死,但是是新任的贵妃妲己为姬昌说了两句好话,纣王思量再三,只是下了杀退叛军,活捉姬昌的旨意。
申公豹与石矶自然很愤闷,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妲己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在纣王心中有了可以左右他想法的地位。
147妖妃妲己(下)
实际上,妲己确实己经在纣王心中成为不可缺少的妃子之一。当然,现在还是只是其一,距离她成为一代妖妃,左右朝纲,最后至盛极一时的大商王朝覆灭,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申公豹引动虎威军以及皇宫禁卫军围剿所谓的“叛军”,捉拿所谓的“逆贼”,与西伯候姬昌领的西歧军激战的时候,纣王正与妲己在床上,同样激战。
纣王脸不红心不跳身满意足地抬起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快感过,舒爽过,以往与那些妃嫔包括仙妃石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短暂的快感过后是极累极累,必须要用师野天的极乐丹或者药膳才能维持。而且现在他却发现,与妲己在一起,不但快感更增强十倍,而且精力却更加旺盛,浑身充满了力量。
“没想到那苏护竟然养了这么个美妙的女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一点送进宫来!”纣王一时有点出神。
望着有些发呆的纣王,妲己樱咛一笑,千娇百媚化作绕指柔情,轻轻在纣王光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大王,怎么样……累了么?”
纣王嘿嘿一笑道:“笑话,孤王怎么会累?美人若是还……嘿嘿,那孤王定要再接再厉!”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妲己脸上飞起红晕,害羞样的躲进纣王怀中,道:“大王好坏,我们己经快整整一个晚上了……”心中却暗道:“这淫王,亏老娘在女娲娘娘那里得到了千年修为,否则给你这淫王也搭不起!”
纣王又是嘿嘿一笑,“一个晚上又如何……我们还要缠绵三天三夜呢!”说着一张胖脸又在妲己那光滑如玉的胴体的吻啃起来。
妲己一边迎合着纣王,一边假做快意,樱唇微张,发出一阵阵极为诱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大王,你快点啊……”
纣王不多时,己被妲己挑逗得隐忍不住,猛地翻身压在妲己身上,将妲己惊得闷哼一声,“大王,你慢点嘛!”
纣王哪里还慢得下来,妲己眼神妖媚,心中却暗自心烦,“这淫王,若是这样只靠修为喂下去哪里了得,还不得整天泡在我身上不下来了?”
想到此处,妲己施展其特有媚功采补之术,一波又一波将纣王送到极乐之境的同时,也将纣王的精力吸得一干二净。当然,她自然也能让纣王觉得自己是在彩补,也将那修为渡了几分给纣王,使纣王感觉到刚刚好,气喘吁吁,疲惫至极,但是第二日决不会精神不济,气色萎靡。
此时的妲己,己是那九尾妖狐的化身。九尾妖狐是谁?她便是那轩辕坟媚态三妖之中的老大。这些小术,她在几百年前就己经练得纯熟,火候把握得自然极其到位,比那石矶又不知强了多少倍。
石矶与申公豹密谋陷害西伯候姬昌,却没想到己经笼络了纣王的妲己为他说话。结果,只得了个活捉姬昌的旨意,心中愤愤不喜,却也无可奈何,对这新来的贵妃妲己,自然也多了十分敌意,只是她们却不清楚,实际上这妲己的修为己经远在他们二人之上。
第二日的朝会,当然离开怎样处置西伯候姬昌。按照大商律令,违逆叛乱者,斩无赦,株九族。然而西伯候却是株不得的,这个纣王心中也如明镜一样。
一个是因为那新人的自己宠妃妲己,另一个便是这西伯候是四大诸候之一,在朝中根深蒂固,威望极高,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了,难以服众。况且,那西歧现在兵多将广,一旦西伯候被杀,西歧由假反变为真反,那确实有些麻烦。
这里倒有一个疑问了,九尾妖狐妲己是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媚惑纣王,红颜祸国的,应该盼着局势越乱越好,怎么反倒替那西伯候说起话来了呢?这里面的原因,自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大王,微臣以为,西伯候作乱犯上,不斩不足以威慑天下,不株不足以立正朝纲!”申公豹一意坚持斩杀西伯候,当然要在这朝会上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纣王沉吟了一下,未有开口。此时,朝班之中,又己站一人,却正是安乐候师野天。
“大王,臣却以为,西伯候谋反作乱证据不足,若就这样斩了,恐怕难服众心啊!”师野天朗声道。师野天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而且他也不希望西伯候姬昌就这样死掉,毕竟以后姜子牙的发迹还要应在他的身上,况且,自己若是想在这大商作一点事情,恐怕最好的赌注就是这西伯候了。
纣王还是沉吟一下,依旧未有开口。
这时,朝堂之上一直低头不语未作声的西伯候却开口了,“大王,臣死不足惜,但是却要死个明白。”
纣王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微微点头,这才道:“西伯候,你有何话说?”
西伯候道:“臣自二十岁随先王出征,历经百战,创下大商一片基业,又扶大王登基,治下这大商盛世,如若有谋反之心,恐怕也不在此时。若真有谋反之意,恐怕大王的位子也根本不会坐上!”他的开口立刻震惊四座,当即便有侍卫堂臣斥责,“西伯候,你休得出言不逊!”
西伯候冷面不语。
纣王却嘿然一笑,大手一拍案几道:“西伯候所言不差,王叔确实为孤王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孤王又怎会忘记?不过,王叔,这谋反一事甚大,而且不排除会有人陷害……”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申公豹。那申公豹立刻感到背后凉嗖嗖的,冷汗直冒。
“不过,既然事己至此,王叔自然也不置身事外。不如这样吧,王叔权且在天牢之中委屈几日,待孤王将此事查明后,再做定夺如何?”
西伯候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大王,我自临到朝歌之前功尽,就曾为自己卜过一卦,卦相显示有牢狱之灾,如今果然应验。天意如此,我姬昌自当从命!”
“操!这西伯候果然厉害……”师野天心中暗道,“天意如此,自当从命,这几个字说得好,一语双关,话中有话,至于从的是哪个天,是大商纣王这个天,还是那个虚无飘渺的天,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纣王哂然一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王叔了!”说着吩咐道:“侍卫何在?”
立即有殿前侍卫虎虎吼道:“臣在!”
纣王道:“将西伯候暂押天牢,好生看管,不得有失!若有丝毫闪失,天牢所有卫卒一律立斩不赦!”
那侍卫依旧虎虎道:“谨尊大王旨意!”
纣王这才叹口气道:“王叔安心静养,孤王自会亲自过问此案!”
西伯候不愧为两朝原老,此时身陷伶圄,仍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笑道:“臣多谢大王!”说完,也不待那侍卫来押,径自向殿外走去。
“操!看来又是一桩无头的悬案了,只是不知道,这西伯候何时才能从天牢出来!”师野天望着西伯候有些蹒跚的背影,暗自叹道。他自然知道,那所有一干人证都己被灭口,包括西歧驿馆中的杂役人等,申公豹一个都未放过。既然如此,纣王本心就没有打算将这案子清查。也许,只有等哪一天纣王酒醉了,说胡话才会将西伯候放出。
纣王如此发落,群臣之中有许多人暗自松了口气,西伯候随新亲卫都己死绝,但也自然有他人快马奔赴西歧,通报姬昌入狱的消息。
不过,当然也不满意之人,其中最为不满的,当然要数这事件的发起人申公豹了。
“该死的妲己,该死的师野天……哼,看来不除掉你们,石矶的仙妃之位,我的国师之位,都坐得不稳呐!”申公豹暗自咬牙道。
又开始寻觅毒害妲己和师野天的办法。
师野天虽然不知道申公豹心里想什么,但是他却明白。那申公豹虽然恨自己,但是却不急于动手,他们急于动手的,恐怕是那个不知来历的妲己。
师野天断定那妲己己经不楚玉,也乐得河岸观火,坐山观虎斗,而且恨不得在其中加上两棒柴,浇上两桶油……
纣王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一心都在妲己身上,如若不是西伯候此事太过重大,这朝会他根本不会参加,现在早己坐如针毡,满脑子都想得是妲己那雪白如玉的娇躯和那万种风情的模样。
“退朝!”司礼官一声呼喝,群臣开始散去。纣王隐忍不住,快步走出朝堂,径往鹿台而来。
这鹿台本来离这朝堂近,只有几百丈的距离,但是纣王此时却觉得隔了千里一般,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又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鹿台建得近一点,或者干脆把朝堂改到鹿台算了。
一进鹿台,纣王又有些后悔,这鹿台建得太高了,要爬上去着实费劲,他开始琢磨着给妲己换个妃宫,安排到德妃那里去,以后去那里也近一点儿。至于那仙妃嘛,就让她在鹿台吧,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常来,偶尔来一次,领略一下与仙子凌空欢爱的刺激也不错。
一见到那可人儿的妲己,纣王便急不可奈的将她搂在怀中,亲吻不停。顿时,气坏了暗中偷窥的石矶。
九尾妖狐妲己自然知道石矶在偷窥,索性却更加放荡起来,摆出一个个可以令人狂喷鼻血的媚人姿态,顿时把纣王迷得七荦八素,不知南北。
当然,也把那石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又无奈不能现身,一气之下却径往申公豹的国师府而去。
这边,见石矶己被气走,妲己向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纣王抛个媚眼,发出一阵极为浪荡得意的笑声。
148石矶受戮(上)
朝歌城,天牢。
师野天站在牢外,望着在牢内端坐摆弄几根稻草两文铜钱的西伯候。
“这西伯候果然不简单,在这牢中竟然还有闲心摆弄这些,换作旁人就算不自己吓死,也得哭爹喊娘唉声叹气了……”师野天心中暗想。
那西伯候姬昌忽然抬起头来,向师野天站的地方望了一眼,手中的铜钱丁当一声落在地上。他低头又看了看那枚铜钱,脸上显出一抹笑道,却低头道:“何方仙人来看望本候,为何不现身相见?”
这里是大商的第一天牢,关押的都是祸国重犯,看守自然不敢放松,从纣王那句:“若有闪失,所有士卒斩无赦!”便以可以看出,守卫是绝对的森严无比,虽然不至于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但是飞鸟难入确是事实。
不过守卫虽然严密,但是犯人的待遇并不是很差,至少还单间有床有桌,吃饭有肉有酒。而且,那些守卫只看守外面,里面的犯人却可以任意活动。
师野天见四周无人,哈哈一笑,当然现出身来。
那西伯候一惊道:“没想到所谓的仙人,竟然是安乐候大人!”
师野天哂然,问道:“西伯候客气了,不过候爷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西伯候淡然一笑道,将桌上那枚铜钱拈起,道:“是它告诉我的!”
师野天笑道:“人称西伯候周天演卦之术一绝,果真名不虚传呐……”
“安乐候己身具仙气,我这区区小术实在不足为奇!”西伯候道。
师野天摇摇头,走近两步,却直接穿过牢墙进入了牢中,与西伯候对面而坐,道:“在下虽然己具仙气,但这演卦之术却不精通,不如这样吧,如果候爷闲来无事,可否为我演上一卦试试?”
西伯候当即道:“当然可以,还请安乐候报上生辰八字。”说着己将那稻草与铜钱铺摆于地上。
师野天刚想报上生辰八字,但忽然又觉得不合适,“操!我这生辰八字该怎么报啊,总不会报二十世纪吧?”
西伯候姬昌看出师野天的迟疑,当下一笑道:“若无八字也可,但是要卦命之人亲自摆卦……”
师野天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道:“好……只是这卦该如何摆呢?”
西伯候道:“随意就好!”
于是师野天将那些稻草和铜钱拿在手里,随意往地下一撒,笑道:“成了……请候爷批卦!”
没想到西伯候却未作声,只望着那散乱的卦象不语,时而皱皱眉头,时面却又眯眼微笑,令师野天大为费解。
“候爷……”师野天只好提醒道,“卦相如何?”
西伯候姬昌这才回过神来,又朝师野天打量了一番,却长叹一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师野天不解,道:“怎么了,候爷?”
西伯候沉吟了一下道,“此卦相显无定,安乐候定非俗人,日后前程难以预料!”
“操!这是什么话?”师野天心中满,脸上却笑道:“如何难以预料,难道是此卦不吉?”
那西伯候摇摇头,道:“这卦相虽然无定,但是却是上上的吉卦,安乐候应当可以有大成,但是中间却也难免会有折伤。”
师野天点点头,暗想:“操!既然是吉卦那就不怕了,我师野天不怕什么伤损,只要险中求生便罢了,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嘛!”当下便笑道:“如此甚好,多谢候爷指点!”
西伯候忙客气道:“理当,理当!”
师野天道:“候爷仓促之中入狱,不知外面还有何事未办,小弟虽然不才,却可以代劳一二!”
西伯候想了想道:“刚才我己演卦,卦相甚凶,恐怕我西歧之人在朝歌己经全部罹难,现在唯一担心的,但是万不让我那孩儿来朝歌救我!”
师野天道:“不知王子是谁?”
西伯候道:“我在西歧共有三子,小子年幼,惟有长子伯夷考,还有次子季发……我思,他们得知我陷在朝歌,定然有一人来救我,但是此处己如龙潭虎穴一般,他们来此恐怕凶多吉少!”
“操!定是那伯夷考来了,倒是要想办法救他一救!”想到此处,师野天便道:“那好,西伯候放心,小弟当即日赶赴西歧,劝阻两位公子不入朝歌!”
那西伯候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安乐候了,不过你冒然而去,恐怕西歧众人疑惑,这样你便带这枚铜钱去,他们必然相信!”
师野天并示多问,接过那枚铜钱,看了看便放在怀中,对西伯候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去西歧了!”
西伯候点点头,又望了一眼师野天,忽然问道:“昨夜那救本候之人,想来也是安乐候吧!”
师野天笑一笑,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只是说道:“候爷亦非凡人,自然明白此中道理!”
西伯候笑了,又点点头道:“那就是了,安乐候一路保重!”
师野天道:“西伯候保重!”也不流恋,径自隐身离去。
西歧距朝歌远距几千里,师野天跳上云端,却自怀中掏出那枚铜钱,仔细观摩,却未看出与普通铜钱有什么两样,心中暗道:“算了,到时自然会知道这铜钱有何妙处!”于是依旧放入怀中,向西歧而去。
师野天奔赴西歧不提,却说那国师府之中,石矶与申公豹滚在床上,商议起如何控制新妃妲己和安乐候师野天来。
申公豹笑道:“娘娘谋略无边,法力又强,那区区一个凡人妲己和师野天,只要略作手脚便掌控了的,怎么却如此的焦虑?”
那石矶脸色潮红道:“申兄差矣,此二人都是纣王跟前红人,若是随便失踪,纣王定要大举追查,到时你我二人恐怕也难逃干系!”
申公豹望着额上己显汗珠,一脸疲惫的石矶,心中暗道:“这石矶平日总是一副喂不饱的淫荡模样,怎么今天这么快就不行了……”嘴上却道:“娘娘说得是,确实要仔细筹划一番!”
石矶伸出玉臂撩了撩额着汗湿的秀发,又长呼一口气,心中暗道:“那个该死的师野天,一招不慎竟然吸了老娘一半的功力,弄得现在连这个申公豹也应付不了!老娘我迟早要让你好看!”
石矶愤愤不平,那申公豹意犹未尽.但是石矶此时功力不复从前,哪里还有精力再继续应付申公豹?
石矶咬了咬下唇,心中暗想自己功力损失的事情万不可被申公豹知道,否则这申公豹心狠手辣,到那时自己反倒要受制于他。她略沉吟一下,推开申公豹的手,娇嗔道:“那碧桃小妖精还满足不了你嘛……怎么缠起人家来没完没了………”
申公豹嘿嘿笑道:“碧桃哪里比得了娘娘有味道……”
石矶媚笑一声道:“申兄,我们若要控制那妲己,怎不如像上次碧桃换庄妃一样,来一个调包之计如何?”
申公豹果然停下手,沉思片刻道:“上次那真的庄妃失踪,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若是那高人再度出手,敌在暗,我在明,恐怕不好作手脚啊!”
石矶想了想道:“那高人还不知有没有,上次之事,也可能是那庄妃确实是妖人也未可知。不过,怎么也要试一试才好,嗯……不如,这样,这次我们亲自出马,确保万无一失!”
申公豹眼珠一转,点点头道:“好,我们就亲自出马!娘娘,过两天你就假借九月菊开,邀请那妲己去后园赏花,借机下手,我安排手下幻化成她的模样,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石矶想了想,道:“那假扮妲己之人你可有着落,定要一些修为高的,千万不能向上次弄两个废物给我们坏事!”
申公豹又向石矶身上摸去,笑道:“娘娘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出现差错了!”
石矶呵呵一笑,又推开申公豹的手,望望天外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要罗嗦,如果还要,去找那碧桃小妖精去!我要回鹿台了……”
申公豹一把抱住石矶,笑道:“着什么急啊,石矶妹妹……时辰还早呢”
石矶冷哼一声,“是啊时辰还早,不过你也该上早朝了吧!”
申公豹嘿嘿笑道:“早朝?纣王今日恐怕脚软得都爬不起来了……早朝昨日己宣布暂停了!”
石矶推脱不过,只好勉强笑道:“那好,今日本宫我就喂饱你,省得你整日惦记偷腥,不肯出力做事!”
申公豹一把将石矶推倒在床上,“娘娘说得哪里话啊?我不是一向都很卖力嘛……”
妲己一片汗水淋漓,湿透的耳边的秀发,一络一络披散在额前,散发着妩媚女人特有的香气,只这一点就令纣王痴醉不己。
“美人……孤王后宫妃嫔无数,只有美人能够令孤王如此销魂……”纣王大口喘着粗气道。
他身下的妲己媚眼流光飘飞,小嘴噘起,“嗯……那大王拿什么赏赐人家呢?”
149石矶受戮(中)
纣王嘿嘿一笑,“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孤王就给你什么!”
妲己转动眼珠想了想道,“嗯,大王,听说你把西伯候的关进了天牢了,他身为两朝原老,是不会造反的,不如就把他放了吧!”
纣王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止住,沉吟了一下轻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放,实在是另有难处,美人儿……这是大事,你不要参与了吧!”
九尾妖狐妲己是何等人物?此时见纣王如此说,自然知道就算天王老子给西伯候求情,纣王也不会放了姬昌,于是媚道一声,转口道:“好,人家只是与西伯候相熟,深知他的秉性而己,既然大王有其他原因,那臣妾就不再多嘴了……嗯,不如,这样吧,我很想学琴,大王给臣妾请个老师可好?”
纣王想了想道:“这个倒好办,孤王宫中有乐师无数,美人可以随意挑选,尤其是那个叫师涓的,琴艺很不错……”
九尾妖狐妲己笑道:“那太好了,等臣妾学成之后,亲自演奏给大王听可好?”
纣王被妲己的一笑撩拨得欲火又起,当下嘿嘿一笑,双手抚在她的娇躯之上,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琴音以后再听,孤王现在想你的叫声……”
妲己粉面潮红,两只粉拳轻轻打在纣王肩上,娇嗔道:“大王,你好坏……好坏!”
纣王哈哈大笑,猛地翻身趴上妲己的玉体……
师野天奔向西歧,时缓时疾的飞行在半空之,他的法宝如意手术刀不能御空飞行,令他很是苦恼,只好靠着仙力充沛支撑着慢飞,这时又与他去那冀州见楚玉不同,用不着那样不顾性命的去赶路。
“操!要是那白头雕在就好了!”师野天心中暗叹,他真的有些怀念那白头大雕了,它跟随多美殷三在昆仑山不知怎么样了。“嗯,到西歧办完这件事情,就转道去趟昆仑,如果能把大雕带回来就好了,当然还有多美……”师野天想着,不觉嘿嘿笑出声来。
“谁在那里,路过我乾元山,怎么也不打招呼!”,突然,自下方传来一声童音的喝声。
“操!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没礼貌?”师野天心中暗自厌烦,心中骂道,却当即收起仙力,停在半空。这时只见不远处,己有一个年纪约十几岁的孩童脚踩两团火焰,呼啦啦直奔自己而来。
那孩童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行动却极为迅速,转瞬己至师野天面前。“你是何方妖孽,胆敢直闻乾元山!”
“操,谁家的小破孩,难道这乾元山是你家的么?就算是你家的,总也不能空禁吧!有本事,你怎么不弄个地对空导弹把我打下来?”师野天心中更加憎恶,但他有事在身,不便多耽搁时间,虽然对这孩童无礼之语不满,但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拱手道:“这位小哥,我是来自朝歌的路人,欲往西歧办事,路过宝地未曾通过,还请见谅!”
师野天言语温和,那小童却倒也不好意思起来,摸摸后脑,却嘿嘿笑道:“上仙多礼了,刚才是小辈无礼,上仙请不要怪罪!”
见那小童转眼间神色突变,师野天心中气消了大半,心中不知何故,只好淡淡地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我有急事,便赶路去了!”
那小童喜道:“上师莫急,还请到家师府中一叙!”
师野天心中暗道:“操,你家师是什么人,我就去你府上?”于是便问道:“你家师是何人?”
那小童这才道:“实不相瞒,我叫哪咤,家师便是昆仑之仙太乙真人,在这乾元山金光洞潜修,刚才便是家师遣我来的,说是遇到一人,先以恶言骂之,若是大怒,定是妖孽,须得斩杀,若是温言作答,则是上仙,礼当请回府中!”
“啊……哪咤?”师野天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哪咤,而且还是一副这样小孩子的模样,那他刚才踏的两团火,定是传说中的风火轮无疑了。
“太乙真人?莫不是姜子牙的师弟?嘿嘿……这回遇到真仙了!到是不能错过这好机会,不过那西伯候的事情却不能耽误……”师野天心中暗想,道:“如此,多谢了,不过本人确实有事在身,不能迟误!”
哪咤一笑道:“你可是去西歧通知那西伯候的王子,莫要他们进朝歌?”
师野天心中一惊,暗道:“他怎么会知道?”
那哪咤又道:“若你是位上仙,定然是去往西歧给西伯候王子送信的,他还让上仙暂留,由晚辈做这脚力。”
“看来这哪咤倒像是真的,不过,我己答应西伯候亲自去办此事,怎能中途交待给别人?”师野天心中暗想,于是推脱道:“那敢有劳仙子,还是本人亲自去跑一趟罢。”
哪咤呵呵一笑,脚下风火轮呼呼转动,卷起腾腾火焰,道:“上仙不信小子,倒也无妨,家师还言,若是上仙不肯,就让上仙把西伯候的信物取出,轻吹三口真气,便可知道一切!”
“操!那太乙真人果真是神仙,连西伯候给我的信物都知道!”师野天心道,当下也不迟疑,冲哪咤点点头道,道:“那好,我就试上一试!”说着自怀中取出姬昌所送的铜钱,凝神静意,朝那铜钱这上轻吹了三口气。
那铜钱却也如神一般,突然放出金光,却有熟悉的声音传出,正是那西伯候的话语:“安乐候有劳了,太乙真仙有事邀请候爷,我的小事就由其徒哪咤代劳吧!多谢安乐候了!”
说话完,那金光渐次消散,又回复为一枚普通的铜钱。
这回不由师野天不信了,只好对哪咤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哪咤仙子了!这枚信物,请代我转交给大公子伯夷考!”
哪咤一笑道:“上仙多虑了,我本与那伯夷考甚熟,用不着这信物,还是上仙留做纪念吧!”
正说着,只见自下方远远飘来一只五彩仙鹤,鹤上端坐一人,童颜白发,长须飘飘,道风仙骨不语自然,他手持一柄拂尘,满脸笑意而来。
哪咤喜道:“家师来了!”
这时,那太乙真人己远远笑道:“上仙到此,贫道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师野天忙道:“真仙何必客气,倒是师野天我打扰了!”
太乙真人来到近前,却对哪咤道:“还不快去西歧传信……莫要误了西伯候大事!”
哪咤忙辞别师野天,足底风火轮转动,人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间。
师野天道:“真仙,这哪咤可是大商总兵李靖之第三子?”
太乙真人一笑道:“上仙说得没错,正是他!”接着又道:“哪咤年少之时便不寻常,自那东海九湾河沐浴之时,以将我赐宝物乾坤圈置水中玩耍,东海龙宫动摇不已。龙王急忙差巡海夜叉察看,惹恼哪咤被打死。后龙王三太子敖丙调集龙兵与之大战,又被这孽徒哪咤打死。李靖欲要杀之谢罪,这哪咤竟然拆肉还母,拆骨还父。后来,亏我以借物还魂之术将他的魂魄借莲花为之而复活,又赐火尖枪,风火轮,才成这般模样!”
师野天听得暗暗点头,倒与传说中的一般无二,这才道:“如此,这哪咤今后未有大成!”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贫道谢上仙吉言,但愿这孽徒不再生事便好!”又道:“既然西伯候之事己了,上仙随我到贫道的金光洞一叙可好?”
此时师野天心无碍,当即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真仙了!”
两人这便驾云径自落下乾元山。
要说这乾元山景色却真是洞天福地,满目的龙形虎卧之势,紫玉真仙之气。
“操!什么时候我师野天也能找块这样的风水宝地修炼,真正的逍遥为仙,那该多好!”师野天心中暗叹道。
师野天与太乙真仙在乾元山金光洞叙话,这皇宫中天己大亮,石矶己径自往鹿台上另僻的妃宫而来,她要找的当然是新来的贵妃妲己娘娘。
妲己春眠未醒,就被侍女叫起,昨夜一夜大战,她虽然吸了不少纣王的阳力,但是为了取悦纣王倒也损失了不少的修为,有些疲惫。听到石矶娘娘前来探望的消息,媚目一转,心中暗道:“这老石头精,此时来做什么?”自己一边懒洋洋的起身梳洗打扮,一边传下旨意,让石矶暂等片刻,自己马上就到。
石矶听到侍女传报,心中不禁郁闷,“哼,这妲己受了纣王一点恩宠,就如此作大,仙妃来访竟然不赤足相迎!”妒意又起,铲除妲己之心更加强烈。
正想间,那妲己己经自内室出来,扭捏作态尖声叫道:“不知姐姐驾临,妲己未能远迎,请恕妹妹慵嫩之罪!”
石矶脸上心中暗骂,但脸上却堆起十分媚笑,“看妹妹说哪里话,倒是像姐姐我大清早来打扰妹妹,有些不知趣了!”
妲己也是一脸笑意,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计,却同时笑起来。
妲己道:“不知姐姐有何吩咐,只要侍女传报一声就是了,还要劳驾姐姐亲自跑一趟,妹妹实在心中不安!”
石矶脸上笑逐颜开道:“倒也无事,不过听闻后园之中九月菊开甚美,特于请妹妹一同亲往观花!”
“哼……名为观花,还不知耍什么毒计,你当我不知道是你石矶山的石头妖精吗?”妲己心中暗想,嘴上却哎呀一声娇叫:“妹妹我最喜欢菊花了,只是乍入宫中,不知后园在哪里,多谢姐妹费心……”
石矶心道:“这妲己看来倒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过却不跟我们是一路,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毒了!”脸上堆起笑意道:“既然如此,妹妹赶紧准备一下,趁着清早花鲜,我们一同去吧!”
150石矶受戳(下)
九月的菊花,开得灿烂,给遍地黄叶的萧瑟秋意凭添了几许中兴气象。
同样是盛开的菊花,但赏花之人的心境却不同了。
妲己心中暗道:“这九月菊花就如这大商一般,虽然鼎盛,但败象己生,迟早就如那凋零的花朵,被雨打风吹去!而她自己,便是那引来无情秋风之人!”
石矶却心想:“九月菊花如此灿烂灼人,必是喜庆之兆,阐教必败,截教定如这菊花一般,在乱世秋风中傲然绽放!不过,眼下先要除了这拦路的贵妃妲己再说!”她一只粉藕般的玉臂伸出摘下一朵红菊,放在鼻下轻嗅了两下,脸上现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已近深秋,妃子们己经脱下了轻薄的纱衣,换上了秋装,虽然不像那时的热力四射,但那或玲珑或丰美的身姿却仍个个展露无疑,而且宫发高挽,玉面含情,又别有一番风情。
要说这纣王的后花园,实在是甚大,后宫妃嫔俱来赏花。在园门口是香风涌动,秀发群簇,但是一入园中分散开来,却是花间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若有含情意,秋菊映美人。
妲己跟随石矶一路行来,说说笑笑,园中假山茂林曲折,不知不觉己经到了园子的深处,此处那些妃嫔们流恋菊花,很少有人行到了这里。因此,越往前走,越觉静谧了。
“妲己妹妹,此处寂静,那些妃子们很少来这里,前方定有未有人观的好菊花,我们不如再往前看看吧!”石矶笑着唆说道。
九尾妖狐妲己本来就不想与这妖妃石矶为伍,但是却也不得不给她个面子罢了,而且她也得女娲娘娘的旨意,要除掉这石矶。因此,也想趁机打探一下这石矶的底细,于是便应道:“好,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
妲己看那石矶媚眼闪烁,一股隐隐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又见那四处却不像刚才那样平坦,四处乱石从生,假山狞狰,虽然是园工未修理的原故,但这时看起来,却又有另一番心境,“这石矶一路将我往这荒僻之处领来,难道不怀好意?”当下,暗暗生出戒心来。
石矶却不知妲己的心中所想,只是一路媚笑着将她往那幽静之处带去,果然也见到了几朵奇花,当下更是喜不自胜,欲往前寻找更奇的菊花。
“哼哼,再往前走一块,离那些妃子们远了,到时候你妲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嘿嘿……”石矶心中暗笑,“我这里进行得如此顺利,也不知那申公豹准备好了没有?”
她在担心之时,那申公豹却在逍遥快乐。
“嗯……师傅,你的好厉害啊……人家好舒服嘛……”他身下的女子呻唤着,侧过脸来,春意盎然的俏脸却与妲己一般无二。
“嘿嘿,当然……只要你听话,以后跟着师傅我会更舒服!”申公豹淫笑着,哼哼哧哧地道。他双手不停地抚摸着那赤裸的娇躯,心中暗道:“那妲己果然是一等尤物,难怪会将纣王迷得不知昼夜,连石矶那里也不去了!”
原来,申公豹按照石矶的吩咐,寻找假替妲己之人。他于是便将自己刚刚降服的一头白鹿精找来,按照他说的模样,变化成了妲己的样子。
鹿性本淫,那鹿女化成绝美的妲己之后,一副艳荡的样子令申公豹也叹为观止。他也是好色之人,其实只在那冀州城中初见妲己一面就己经心痒不己,欲一亲芳泽满足一下淫欲,但是苦于她是纣王之人,没有机会下手。
这时见到妲己的模样,虽明知是鹿女替身,仍被诱动得心痒难耐。加之那鹿女也是水性,不时摆出一副勾人的媚态,不知是故意还是认真,竟然脱光全身让申公豹检查哪里幻化得不妥。如此一来,申公豹哪里还忍耐得住,那一片雪白丰满,己将他的鼻血快要吸出来了。
“啊……”申公豹一声长喘,终于发泄完自己的淫欲,才慢慢地从那己经化作妲己模样的鹿女身上爬起来。
他扭头透窗望天,默算了一下时辰,对那鹿女:“时辰差不多了,石矶娘娘此时应该快要得手了,我们且去那后宫花园深处候着便是!”
鹿女对申公豹言听计从,这时也慢慢穿起衣服,随申公豹往后宫花园而去。
只是申公豹不知道,就在他与那鹿女大战之时,这后宫花园深处,正有一场恶战。
“妲己妹妹,你快来看,姐姐采的这朵花儿好不好看?”石矶笑意非常地举着一朵硕大的红色菊花,向妲己招手。
妲己快走几步,来到石矶面前,“好美的花儿啊!姐姐拿来我看……”就在她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妲己突然感到那石矶身上飘起一股妖气,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却见那花儿突然爆裂开来,弱软的花瓣刹那间化作纷飞的利刃,旋风一般划向自己。
“啊!”妲己猛然一惊,伸出一半的玉手随之转动,一股粉色轻雾飘起,将那些花瓣利刃全部卷住,心中却惊叫好险,好险,幸亏自己早生戒心,早有防备,否则但这一招突袭,自己未必不会受伤。
石矶一击不成,尖喝一声娇躯腾起在半空,惊道:“哼,你不是冀州候苏护的女儿苏妲己,你到底是何人?”
妲己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是苏妲己……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根本也不是什么仙子,而是石矶山的一块冷石头!”
石矶被叫破真身,心中更惊,暗暗道:“这人是谁,怎么会看破我的身份?”当下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你还是快些报上名来为好!否则本宫手下断不留情!”
妲己淡淡一笑道:“不留情又怎样?难道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石矶被妲己激怒,狂叫一声:“那就试试!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来路!”话未说完,一股黑雾己自胸前飞出,直扑妲己。
妲己冷笑一声,道声:“雕虫小技也敢出来卖丑!”不慌不忙地在身前聚起一团粉雾,瞬间将那黑雾倒卷回去,石矶见势不好腾空数丈才没有被伤到。
要知道,石矶并非太弱,而是被师野天吸去一半修为后一直未能完全恢复,所以一出手不但未能奏功,反倒被那妲己反制,差点受伤。此时的九尾妖狐妲己已经得到了女娲娘娘赐下的千年修为,就算石矶未损修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此时,第一个回合,胜负己分,强弱即辨。
不过,石矶也未料到妲己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心中甚是不服,银牙猛咬恨恨地道:“贱人!本宫一招不慎,再来!”说着,却凝神不动,暗运妖功,玉体周围顿时飞沙走石,引动了周围磨盘大的石块铺天盖地向妲己砸来。
她是石矶山上的石头成精,借山石之力,威力较其它招术要增加数倍,比刚才那一团黑雾又不知凶恶的多少倍。
九尾妖狐虽然己知这石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也不敢轻敌,当下玉面颜色变幻,身体四周不知何己布了一层粉红软纱,在她周围护得严密非常。
石矶冷笑一声,“区区几层软纱便想挡了我的飞沙走石,真是笑话!”当下哈哈大笑,妖功催动,那飞石卷动的更加狂乱,呼呼作响。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些看似凌厉的飞石,一遇上九尾妖狐软纱,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俱都化作粉末,一块都没有砸在她的身上。
九尾妖狐妲己冷笑一声,玉颜之上一片讥讽之意,“区区几块碎石,何能破得了我的粉绫盾?石矶,你们无怨,为何要偷袭于我?”
九尾妖狐这纷绫却不是一般的妖功,而是借了女娲娘娘的一件旧纱衣修炼的法宝,水火不侵,刀枪难入,别说这几块普通的石头,就是寻常的法宝也难破。
石矶心中暗觉不妙,她却也是八面玲珑之人,此时己知这妲己却非常人,一时摸不清她的底细,当即笑道:“妹妹原来也是道中高人,那姐姐真是唐突了!也姐姐心胸狭窄,妒忌你得大王宠爱,才意欲除之。既然妹妹也是同道中人,那算姐姐得罪了……”她自知斗不过妲己,索性先服软一回,想再谋计策扳回一局。
但是,九尾妖狐又是何人,岂不知石矶心中所想?当即冷笑一声道:“哼!如此毒手,怎一句得罪就能免得?还是快给我纳命来吧!”她受女娲之命除掉石矶,原来试探她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自从前几天发觉石矶修为忽弱,不明所以,生怕这石矶暗藏修为,另有阴谋,所以一直未敢动手。今天己探明石矶底细,哪里肯放过除掉她的大好机会。
那石矶脸色一暗,心道:“看来这次是老娘失算了,若于她强斗定然吃亏,不如先避开为妙!”当咬牙道:“好!贱人,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说着,力催自己的百年修为,化为一道刺目光芒,自胸前迸射而出,迎风幻化为一柄黑色巨刀,迎面狠狠劈向妲己,而自己却借此机会,向远处逃去。
九尾妖狐早己料到这石矶必逃,己暗自留心,见那黑色巨刀斩来,根本不欲理会,娇喝一声,玉体化作一道白光,径自向那石矶逃走的方向截去。
说时迟,那时快,妲己迎而拦住石矶,口中猛吐妖气,化作同样一柄黑色巨刀恰好斩在石矶面门。
石矶惨叫一声,沓然落地,玲珑的娇躯抽搐了几下,忽然腾起一道黑雾。
黑雾散尽,那石矶仙妃己被打回成原形,竟然是一块极丑无比的骷髅状的巨石,面目甚为狞狰。
九尾妖狐妲己望着这巨石,冷笑一声道:“胆敢与女娲娘娘做对,这便是你的下场!”哈哈一声长笑,这才径向园外走去。
她刚刚走远,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却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151太乙真仙(上)
乾元山,金光洞。
师野天与太乙真人对座,中间是一副白玉棋盘,上面布了黑少白多的一片棋子。
哪咤踏风火轮去西歧报信,而师野天自被太乙真人请进他的乾元山金光洞,漫览了洞中仙境之后,便有童子奉上仙茶,静坐闲聊。太乙真人兴致颇高,略问了些姜子牙和大商后宫之事,便提议要与师野天下棋。
师野天想当年在现代之时,也曾是围棋高手,自然奉陪,不过他心计颇深,知道将这太乙真人哄高兴了自然吃不了亏,所以在棋中暗作手脚,一盘输,两盘赢,三盘又输,下到这第四盘,自然也是做好了输棋的打算。
所以,他虽然以长蛇之势将太乙真人的白子困处,却在暗处留了一招活门,只要太乙真仙稍加计算,便知反败为胜之道。
就在师野天静坐淡然,等待太乙真人掷下一子即便推秤认输之时,那太乙真仙却掂棋不语,迟迟不肯落子,稍时,竟然闭目凝神,宛若入定一般。
师野天心中虽疑,但是知这太乙真人非同寻常,也不打扰于他,自顾的品茶等待。
良久,太乙真人睁开眼睛忽笑道:“让师兄弟久候了,借因有灵意所以神游了一趟朝哥,兄弟勿怪!
师野天摇头笑道:“当然不怪……不知真仙神游朝歌所为何事,难道朝歌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太乙真仙微笑不答,却笑问道:“师兄弟久居皇朝后宫,可知那所谓的仙妃石矶娘娘是何许人也?”
师野天稳坐玉凳,呵然一笑,端起洞中童子沏好的仙茶品了一口,道:“真人也知石矶?那石矶却是石矶山的顽石所化,道行修为非凡一般!”
太乙真人点点头,道:“石矶确是顽石所化,而且历经万年方才成妖,道行修为自然不弱,但是刚才举棋之间,贫道却忽有感应,那石矶恐怕此劫难免。”
师野天心中一惊,心中暗道:“那石矶虽然被我吸去了一半的修为,但是在那后宫之中,除了申公豹,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怎么会有劫难呢?”当下问道:“什么劫难?真仙还请明示。”
太乙真人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龙纹铜镜,向师野天道:“此宝名为鉴天镜,可照见千里之外人与事,师兄弟请看……”说着手上聚起一片乳石仙雾,向那镜面之上抹去。
“操!真神呐……简直比那太空摄像机还牛!”师野天心道,那鉴天镜上一阵金光掠过,徐徐显出朝歌城的景象来。
接着,师野天看到了熟悉的摘星楼高耸的鹿台,那铜光一转,己转至了后宫之中。
镜头流转,师野天看到自己的极乐馆大门紧闭,门上仙暗印没有人动过,心中开始放心。此时,那镜光却己转到了后花园中。
“操!这是怎么回事?!”镜头徐徐停住,后园深处,一具酷似人形的巨石仰躺在那里。师野天眼起头来,向太乙真人道:“这是什么?”
“就是那仙妃石矶娘娘……”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
师野天置疑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便是她的原形?”
太乙真仙点点头:“正是!”
师野天听到此言,便无意识的向手抚胸前,触到微凉的那块灵玉,心中暗道:“玉璐……你的仇人己死,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也去了我一口恶气了!”
想到此处,又向那镜中望去,却突然发觉镜中多了一人。那人身着紫袍官衣,站在那巨石片刻,悲笑一声,便即隐去。师野天自然认出此人,赫然正是那国师申公豹!
此时,就连太乙真人也不禁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那鉴天镜,想了想,又道:“师兄弟可知道,那镜中之人是谁?”
“操!你这不明知故问吗?自己师弟的模样你还认不出来?”师野天心中暗笑,道:“正是昆仑之徒,当今国师申公豹!”
“不会……绝不会……我那申师弟绝不会入朝为官的!这其中定有原由!”太乙真人喃喃道。
“操!我以为你们真仙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师野天想着便道:“那果真是申公豹,不过却只是申公豹的一个入魔分身而己!”
太乙真人不禁失色,不敢置信的地道:“师兄弟,你说什么,入魔分身?”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真仙不必吃惊,待小弟慢慢向你道来!”
当下,师野天便将他率军征伐东夷,在梦女峰百草崖间遇到申公豹与紫凌烟,然后申公豹如何误食了百草魔丹,虽成就分身法术,但是炼出的分身却己是魔非仙,而且将原身打伤不得不返回昆仑之事一一道来。当然,他其中隐去了那关于东夷圣教的一些事情。
“如此说来,这个申公豹只是个败类而己!”太乙真仙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不再去管那鉴天镜,自顾自说道:“贫道听闻,那百草丹乃是神魔同生,魔丹既己被我那申师弟食掉,不知那神丹现在何处?”
师野天呵呵一笑,道:“也是天意如此,我入那百草崖底取这百草丹之时,两丹被蛇血所污,小弟便用河水洗净,没想到那神魔两丹却换了颜色!这也是那申师兄误食百草魔丹之因!”
太乙真仙对师野天深信不疑,良久也叹一声道:“天意如此啊……不过这也算成就了师兄弟的入圣仙根,师兄弟己得元始师尊真传无上玄功,日后定当福报非常,造化远大……”
师野天呵呵一笑,心中暗道:“怎么这太乙真人与那姜子牙说得话一模一样!”当下自谦道:“真仙过奖了,野天生性不羁,成能什么造化?”又转口问道:“石矶修为甚高,到底是何方仙圣竟然将她打回原形!”
太乙真人微笑摇头不语,却道:“也是那石矶命不该绝,遇到我太乙真人,自当救他一救!”
师野天心中一惊,石矶害玉璐的恶气刚出,此时却见这太乙真仙欲要救她,当即冷冷道:“兄长乃是真仙,如若救了这作恶多端的石矶,岂不是有污了真仙名声!”
太乙真人哪里察查不出师野天的怒意,当即笑道:“师兄弟切莫恼怒,我虽不然那石矶何处得罪于你!但是,她与我这乾元山金光洞的过节,却要了结!师兄弟放心,我虽然救她,但决不会轻饶与她便是了!”
师野天见太乙真人这样说,当下也无话可说,只是道:“好!那我就看真仙如何发落这石矶!”
那太乙真仙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挥,一道金光望天而去。
师野天注视那鉴天镜中的石矶原形,却忽见一道金光闪过,那块人形巨石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正暗自纳闷,只听太乙真人道:“师兄弟,请看这里!”
师野天转过头去,原来那块巨石己被搬到了这金光洞中。
师野天看了看那石矶的原形,又看了看太乙真人,看他如何救这石矶。
谁知,太乙真人施法运回石矶原形,却不着急施法救她,重新坐回棋盘之前,拈起刚才未下的那枚棋子,轻轻地置于师野天给他预留的生门格上,笑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师兄弟……承让了……”
师野天对太乙真人要救石矶的做法不喜,此时更牵连到这棋局之上,见太乙真人果然入了生门,将自己的棋势打破,却冷冷一笑道:“并非如此吧?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却是输中有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是失得机巧。此棋小弟未必就是输家!”说着拈起黑子却望那太乙真人的棋势中插去。
“哦?有趣……有趣……”太乙真人一惊一笑,“太乙倒要领教一下师兄弟的妙棋了!”两人你来我往,就在那一盘残局上对弈起来。
师野天刚才是故意放太乙真人一条生棋,而此时心境己变,不再留情,而且他刚才留的阵眼之中,更有其它破法,在劣势之下只着了几子,棋势立变,转弱为强,黑棋又将太乙真人的白棋圈住。
不多时,棋盘渐满,而黑子棋锋强劲,白子招架不住,步步萎缩,原来大片的地盘眼见就被师野天的黑子所蚕食得所剩无己。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推秤认输,“师兄弟果然是悟性极高之人,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之法,贫道受教了!”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真仙过奖了!”
太乙真人想了想道:“师兄弟所言不差,这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以贫道悟来,却是缘随天定,天意之中亦有虚实!也罢……也罢!我乾元山金光洞与这石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再也不提了!”又看了看那块巨石,点点头沉吟一下道:“不过,这石头己经运来,也不便运往他处,不如就在此作块封门石,也算那石矶作一个贫道的守门小妖吧!”
师野天见太乙真仙这样说,刚才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笑道:“真仙果真一颗玲珑道心,小弟自叹不如!”
太乙真仙忙道:“哪里,哪里……还是师兄弟心境高远呐!”说完,吩咐童子将那石矶巨石搬往洞外,再沏新鲜的极品仙茶上来。
那童子答应,便将石矶原形搬出。不多时己将两盏香气四溢的热茶奉上。
太乙真仙笑道:“师兄弟,此茶乃是这乾元山中蕴灵万年的仙茶,不但色艳味美,还有增加修为之功效,师兄弟请用!”
师野天端茶品了一口,果觉满中灵香泌心,妙绝无比,满饮了大口,这才放下茶盏道:“真仙,小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乙真仙笑道:“师兄弟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但有所问贫道知无不言便是!”
师野天才道:“刚才,真仙欲要先救下石矶,再论过节,不知那石矶到底与真仙有何过节,能令真仙念念不忘?”
152太乙真仙(中)
太乙真人沉吟片刻道:“师兄弟有所不知,那时我那小徒哪咤曾经路过石矶山,见到她石矶的手下彩云小妖作恶,但激愤出手将那小妖除去。没想到石矶竟然护短找上我乾元山金光洞,趁机贫道云游四海之时,倾巢出洞,血洗我乾元山,我的三名护洞仙童都被她杀掉,而且还打伤了哪咤!我苦索她多日,也不知这石矶躲到何处去了……”
师野天听了暗自点头,听到血洗乾元山,不禁又想起梦女峰的事情来,当即道:“或许真仙不知,紫凌烟师姐也是被这石矶所伤……”
太乙真人叹一口气,恨恨地道:“此事我己知道,当日我接到讯息火速赶往梦女峰,却去迟一步,整个梦女峰也化作一片废墟……”又道:“贫道之意是将那石矶救活,然后受我七七四十九日祭炼之苦,解我心头之恨,告慰那些亡灵,不过刚才与师兄弟下那一盘棋后,了然自悟,也不再介怀了……”说着呵呵笑起来。
师野天一声苦笑,心中暗道:“操!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你这样,我拍手鼓掌还来不及,哪里会阻拦!”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道:“这石矶己经入了通天教祖的截教之门,此次无缘无故被杀,那通天教祖必要追查,真仙将石矶的原形搬到洞前,岂不是引火烧身嘛!”
太乙真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层,脸上一惊,但随即又笑起来,“阐截之争,己经多年,就算贫道杀了石矶,那通天教祖也段不会自降身份,找上门来与我等小辈要债!我又怕他怎的?”
师野天想想也是,心中暗道:“只是这石矶到底是谁杀的呢?”
而在此时,那申公豹己经超急速地奔往了通天教祖所在崆峒山通天峰上,这里终日云雾缭绕,不见天光,景色灰中带暗,一片荫翳之色。
通天教祖的通天殿就在这通天峰之巅,整座宫殿俱用黑石砌成,若不是那流金的光环,恐怕任何一人看到这座宫殿,都以为是魔堡无疑。
申公豹平素只听从石矶的安排,只见过那通天教祖一次,这次石矶被害,他不得不只身前来报信,不明所以直闯进来,刚入殿门只觉眼前一花,己被两名黑甲仙将拦住。
“何方妖孽,胆敢直闯通天圣殿,可曾有教祖召唤?”一名面色狞狰的仙将喝道。
申公豹虽然修为较高,但是却不敢与这仙将逞凶,笑巴巴地道:“两位殿使手下留情,我是大商国师申公豹,有十万火急之事前来报告教祖!”
那仙将上下打量了一番申公豹,点了点头,忽自怀中掏出一封书简来,递到申公豹手上,“一切教祖己经尽知,你只需按这书简上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教祖另有他事,不在殿中!”
申公豹接过书简,失望而去。
他此番没有见有通天教祖,心中闷闷不乐,又腾云头返回朝歌,这时纣王己经传召他进宫。
“大王传我进宫定然是石矶之事,也不知那妲己怎样隐瞒了真相。既然石矶不是妲己的对手,我的修为更不行,还是先看看那通天教祖如何吩咐再作定夺吧!”申公豹打开书简,扫视一遍,忽然暗笑起来。
原来,那通天教祖的旨意,是让申公豹接替石矶的职位,总领商纣一切行动,务必要扶正大商对付阐教,待灭了阐教,将封他为教中第一大护法。而那妲己杀死石矶一事,他俱己知晓,不过妲己却非截阐两教之人,要申公豹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申公豹心喜,暗道这通天教祖还算知人善任,当即心中有了十足底气,收起书简,径自鹿台而来,一边走一盘算着那妲己该怎么掩饰她杀害石矶的真相,还有自己该如何应对。
乾元山,金光洞中,哪咤己从西歧返回。
见到师野天与太乙真人,当即拜礼道:“师傅,师叔……哪咤己经将口信送达,不过那大公子伯夷考却一心想要到朝歌救父,己备足奇珍异宝,弟子苦拦不住!”
太乙真仙点点头,皱眉思索了一下,叹口气道:“天命虽虚,人命既实,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吧!他此去虽凶,但却是化解西伯候危机的惟一机会,天意如此,你们尽心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师野天见哪咤往返西歧仅半天的时间,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他的法宝风火轮。更想到自己虽有仙功,却无法宝,一个是未免寒酸得可以,另一个则是无物代步,靠仙力支撑实在难过。想到这里便笑道:“太乙师兄,我见哪咤的风火轮甚快,不知师兄处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宝可以代步的,随便借兄弟一件!”
太乙真人一笑道,“法宝倒是有,不过却佩不上师兄弟的身份!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我那仙鹤可以了……”
“操!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直说没有得了!”师野天心中不屑,嘴上却笑道:“师兄哪里话?兄弟我怎能夺人所爱,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太乙真人轻笑一声,忽道:“兄弟不要怪贫道小气,实在是刚才听说师兄弟在那百草崖上曾与白头雕为伍,所以那些低级法宝不敢拿出来现丑!要知道,师兄弟那大雕绝非凡品呐!”
“哦?”听到白头雕,师野天顿时来了兴趣,忙道:“怎么个绝同凡品?那雕有什么来历,难道师兄知晓?”
太乙真人捋须一笑道,“那是自然,师兄弟且坐,我给你慢慢道来!”
听太乙真人说完,师野天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白头雕竟然就是上古灵禽玉顶龙雕,与那金翅大鹏雕同为神凤所生,只是玉顶龙雕生性良善,不似金翅大鹏雕那般凶残,所以世人之人知之甚少。
太乙真人一笑道:“师兄弟有此良禽法宝,岂不是比那些死物要强上百倍?”
师野天这才转忧为喜,又道;“不过,我那白头雕虽然是上古灵禽,但是现在却在昆仑山,距此甚远,我若去寻它,岂不是要花上太多功夫,如果真仙有法宝,还是赠给小弟两件吧!”
太乙真人无奈,只好取出一刀一刺,道,“这刀为乾坤断龙刀,原是上古真神灭龙之时,用以斩龙仙之用,锋利无比,而且可自动出招御敌;这刺名为天涯刺,可自动追敌万里,不死不归,而且这两件均可稍用仙力便可御动飞行,就赠给师兄弟吧!”
师野天接过那断龙刀,忽然心中猛然一疼,皱眉强运仙力才稍有缓解,长喘一口气将刀收起,又将那天涯刺也收起,这才道:“多谢师兄!”
太乙真仙见师野天接过断龙刀忽然皱眉,似乎有心疼之疾,暗自推算,心中己有计较,这时却不说破,只是道:“师兄弟客气了,若是那断龙刀有克主之嫌,师兄弟可将其置与囊中不用,待上此许时日,厉所消散便可使用了。”
师野天又道谢,就要辞去。
太乙真人连忙挽留,又道:“师兄弟,你现己是仙躯,若常用凡水洗浴对修炼甚为不利,我乾元山金光洞后有一仙泉,师兄弟若不嫌弃请到洞后沐浴一番,而后带些仙水,常备沐浴之需!”
“操!看来做仙人都很讲究啊,连洗澡水都要挑三拣四,不过也算我机缘巧合,今日定要看看那仙泉有何妙处!”师野天心中暗道,口中连连称谢,这时己有小童引他往洞后而去。
待师野天走远,哪咤才道:“师傅,刚才师叔接过那断龙刀明显是兵刀克主之象,为何师傅还要将那断龙刀赠与他呢?”
太乙真人捋须笑道,“那断龙刀与他虽有兵刀克主之象,但是却似乎又极大相宜之象,所以我且留断龙刀在他那里一段时日,若是他真有造化能够降服此刀,日后修为恐怕还要在我之上,若是不能反被刀制,我自会看再姜师哥的面子上收回此刀,免得他受伤殒命!”
哪咤不解道:“明明是刀兵克主,怎么会反有宜主之象?”
太乙真人沉吟一下道:“徒儿,这个其实为师也甚为不解,或许师野天他前世所主的必与这断龙刀有莫大干系的缘故吧!”
哪咤这才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悟。
申公豹见到纣王,拜礼之后,只听纣王笑道:“国师免礼,今日大喜,有天神降临传召仙妃回返天宫,仙妃临行前发下宏愿,要保大商万世昌盛!”
“什么天神传召石矶回天宫?真是笑话,亏他妲己不知是何路妖人,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申公豹暗自心道,不过既然通天教祖命不再追究石矶被害之事,与妲己两不相干,也不便盘问揭破,当即大喜道:“既然如此,那微臣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了……”
纣王喜不自胜,便道:“既然仙妃如此护佑大商,美人妲己也甚为感动,建言孤王要为仙妃石矶作一个圣大在祭会,以显我大商敬仙诚意,得天宫青睐!”
申公豹心中暗想,“这妲己心机果然非常,不但将这恶事遮得不留一丝余地,还可哄得大王欢喜,听信于她!看来以后,自己却也是要小心为妙了!”想到这里,当时道:“请大王放心,此祭会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作盛世之举!”
纣王喜道:“那好,孤王传旨百官,俱要配合与你,国库开支,尽你取用!”
申公豹大喜,连忙谢恩,自去准备不提。
这里,师野天跟随那小童来到金光洞后。
153太乙真仙(下)
乾元山,金光洞,洞后仙泉。
两只雪泉碎玉喷,一湖碧泓波轻漾。未到泉边,己可闻到清水的香意,登时神清气爽,使人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深吸几口清气。
若是凡人,或许只觉这泉水甚好,品不出什么滋味。但是,对于修仙之人,这泉水却非同一般,师野天虽然修炼时日虽短,却也可以感觉出这里的泉水中充斥的灵气甚至比十五日的圆月精华还要饱满。
“操!要是终日在这里度日,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成仙了!”师野天暗叹到,不知不觉己随着那小童来到潭边。
师野天忽然想起那己被打回原形的石矶娘娘,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石岂既然能够成精,那他所处的石矶山定然也是一处灵气十足的风水宝地。想到此处,忽地生起自己也应该弄块洞天福地做老家的想法。
这时,那仙童己经在四周布下禁制,将换洗的干净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潭边大石上,这才道:“师叔请慢慢洗浴,小童先告退了!”
师野天点点头,目送那仙童离开。他刚才见那仙童布禁制时的手法仙力纯熟深厚,又不禁暗叹环境改造人,“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若是这在洞天福地呆久了,想不成仙都难啊!”
师野天叹口气,心道:“人家这小童的福气怎么就这样好呢?”一边摇头一边脱衣下水。
水晕,轻轻地散开去,师野天舒服地闭上眼睛。
“啊,真他妈的舒服,这水看上去清彻透亮,没想到却比牛奶还要光滑!”他撩着那如油脂一般的泉水,洒在身上,身上的污垢立即被冲下。
“我操,不会是洗洁灵吧!怎么去污能力这么强?”师野天心中暗道,幸好他没有感觉到皮肤灼痛,若真是洗洁灵的话,恐怕他现在不是脱了一层泥,而是被蜕了一层皮了。
不过师野天还只得是蜕了一层皮,而且自己眼见着蜕的,只是蜕得一些都没有痛苦,反而舒适,惬意得很。
那层被日晒雨淋打黑磨糙的皮肤一大片一大片的脱下,新鲜的皮肤长出来,很白,很光滑,比任何一种护肤品的效果都要好上一百倍。
师野天从那水中出来的时候,精神好得不行,身体壮得不行,皮肤得的颜色滋润得不行不行的,这个时候,师野天才感觉到为仙的好处,“嘿嘿,现在若是我到大街上走一圈,那些姑娘的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三百。”
“美女一回头,没看清楚,美女二回头,哇,好帅啊,美女三回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师野天心中得意,满身欢喜的穿上衣服,这才向前洞走去。
前洞之中,一张石案上己经摆了七八盘师野天见都没有见过的果子。
见到师野天从后洞出来,太乙真仙热情的招呼,“师兄弟,那仙泉感觉如何?我见师兄弟己经如脱胎换骨一般啊!”
师野天笑道:“还是太乙师兄的洞天福地好啊,单任这一仙泉就足以令师野天我羡慕死,说实话,我真得感觉如脱胎换骨一般!”说着,又笑道:“难道太乙师兄这仙泉是那天界化龙池中的水不成?”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太乙真人招呼师野天入座道:“师兄弟初临陋宅,也无甚招待,随意弄几样素果,请师兄弟尝尝鲜吧!”
师野天见石案上的果子虽然是素果,但却长虎狼鹿等形状,个个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顿时不知该如何下口。
太乙真人笑道:“这些都是摘自我乾元山后山的一株上古灵根长成的十兽树,因为它所生的果子有十种,分别极象十种畜兽,因此得名,师兄弟不必奇怪。稍后,我可带你到那十兽树下一观便知。”
“操!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乾元山果真是洞天福地,竟能产出这种奇妙的果树。”师野天暗道,忽然想起西游记中那人参果,便道:“原来如此,岂不比那人参果树还要奇妙?”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道:“我区区一株十兽树,怎么能与镇元子的人参仙树相比?有道是人为万物之灵,他那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而且只有百十个果子,人吃上一颗,可增寿千年立地飞升,我这十兽树只是样子奇特而己,若论功效,也只能增加为修仙之人增加少许修为而己,好在它只用三年便可开花结果,产量又高,所以拿来待客也为个新鲜罢了!”
“三年一结果,产量又高,就算功效不大,那也比那人参果实用得多了!”师野天叹道。
太乙真人又一笑道:“这十兽树又名三岁十兽树,其实这些果子对道行深厚仙人的补进作用极其微小,倒是对于新修仙功之人裨益非常!”
“操!这倒正适合我……”师野天心想,点点头,便取过一只虎果拿在手里,只觉表面润滑,清香宜人,轻咬一口,入口即化作清凉甘冽的汁水,说不出的美妙。
“好果子!”师野天又咬一大口,啧啧叹道。
太乙真人见师野天夸赞,也是甚是心喜,忙道:“师兄弟请放开品尝,如果不尽兴,我再命小童去摘些来!”
师野天也不客气,将那些虎马鹿狼形状的果子俱拢而来,一边大口吞嚼,一边心中却在暗自琢磨其它的事情,听太乙真人这样说,连忙道:“不必不必,只要师兄一会带我去参观一下这三岁十兽树便好了!”
太乙真人笑着答应,又吩咐仙童端上自酿的仙酒,让师野天品尝。
“操!这是我这辈子享受过的最高待遇了……”师野天心中暗道,边吃边喝不亦乐乎,反正这些果子对太乙真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就算极其珍贵,到时算帐自有姜子牙顶着,他乐意做这只赚不赔的生意。
师野天酒足饭饱,便在太乙真人的指引下,一同出得金光洞,向后山走去。
“师兄弟,这三岁十兽树是天蕴灵根,也有灵兽相护,好在都己被我降服。不过若是生人靠近,未免暴怒,只怕惊了兄弟,待到树下之时,兄弟切莫言语便好!”
师野天点点头,他见识过百草神丹那两条血蟒的厉害,自然知道这护宝灵兽还是不惹为妙。
出得金光洞,两人慢慢下到一深达百丈的峡谷之中,隔着朦胧的雾气,师野天才远远看到一株参天古树在这谷内。
“那便是三岁十兽树了?”师野天指着那树道。
太乙真人点点头道:“正是此树,那树下有三虎护根,树中有三猿护木,树顶有三凤护枝,均厉害无比。当年这乾元山附近大小妖魔数百个,都不敢轻易窥视这三岁十兽果。我的白鹤当年就为了啄食一枚兔果,被那三凤击伤,追杀千里,幸好遇上我,才救得它一命,我也得此机缘降服了这凤猿虎护宝九兽,得了这上古宝树,在这乾元山立住了脚根。后来,铲除附近大小妖魔,修建金光洞,广收门徒,也费了不少心思。”
“操!原来开宗立派,寻一方洞天福地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师野天心想,当即道:“还是师兄福气大,可惜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寻一方这样的宝地修炼!”
太乙真人一笑道:“师兄弟莫急,天下之下,吉地灵山甚多,何愁无处建仙府啊!”
师野天叹道:“只是有名的灵山宝地都被仙人所居,开僻一处新府,也并非易事啊!”
太乙真人道:“建仙府之事,其实也多数是机缘所至,师野天若闲暇之时,可广游四海宇内,仔细寻访,机缘到处,仙府立成。”
师野天忙道:“多谢师兄指点,不过,这洞天福地该如何寻找呢?”他本想说难道像风水先生那样寻龙脉?但是一想恐怕太乙真人也不知道风水先生是什么人,当下便换了说法。
太乙真仙沉吟一下道:“放眼四海之内,灵气外现的宝地大多都己有仙人所居,兄弟若真有此心,可以寻一处灵气内蕴之地修行,甚至比那灵山宝地还要受益。”
师野天不解道:“何为灵气内蕴?”
太乙真仙道:“所谓灵气内蕴,便是灵气蕴于地下,尚未为世之仙人得知。”
“操!说了不等于白说嘛!世上仙人不知,我怎么去找啊?”师野天心中暗想。
太乙真仙好像看破师野天的疑问,呵呵一笑又道:“兄弟不必忧心,我且告诉你一个寻找灵气内蕴之地的好方法。”
师野天顿时来了兴趣,忙笑道:“什么方法?”
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要知道,灵气内蕴之地,仙人虽然不知,但有些妖魔却知道,他们往往占据之后,便将灵地弄成穷山恶水,魔气四溢,使仙人不愿去……”
师野天眼前一亮,点点头道:“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师兄是要我去抢那些妖魔的地盘!”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道:“正是此意,师兄弟悟性高绝,定然可以寻一处极佳的洞天福地!”
“操!那岂不是更费功夫?不过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有时间要四处转转,找洞天福地建仙府倒在其次,先练练手最重要,上次跟那黑猪精打架没过瘾呐!”师野天心中暗道。
说话间,两人己来到那三岁十兽树下。
师野天见这三岁十兽树果然非同一般,树高大概百丈有余,上面结满累累硕果,恐怕有数千个,那护卫灵树的三虎三猿三凤见太乙真仙到来,俱跳跃飞翔前来迎接。
师野天看得眼热,不禁心想,“哪天我有了仙府,也来这里弄枝仙根,将这三岁十兽移植过去,岂不甚妙?”
154狐妖女友(上)
朝歌城,皇宫,极乐馆。
师野天刚刚从乾元山回来,就得知了纣王要选美的消息。
“操!真是新欢乐,旧情薄啊……那些妃嫔刚刚离去,这马上就要换新的了!”师野天暗自不耻,他站在极乐馆中大湖的岸边,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碧波。
师野天本来计划是从西歧送信之后,便转道去昆仑看望多美与殷三,顺便把那白头雕接过来。没想到在乾元山耽搁了两日,又逢石矶被害,生怕纣王寻他不着生出疑心,便在乾元山与太乙真人看过那三岁十兽树之后,急匆匆地赶回来。
他修为本来己经不弱,又得太乙真仙指点,在仙泉之中洗去浑身尘垢,服食了大量十兽果,修为足足增加了一成还要多,最妙的是他在太乙真人那里得了两件法宝。
师野天却不敢使用那断龙刀,因为不知为何,他只要把断龙刀从锦囊中唤出,就会心疼不己,而断龙刀也狂震不己。他只好使用级别低一点儿的天涯刺代步。说起来,天涯刺虽然不如断龙刀威力大,但是只做驾空飞行的法宝,也比师野天纯用仙力飞升要快而且省力得多。
这几日,师野天并没有间隔的修炼无上玄功,自己凭感觉就可以见到了心丹成熟的许多,颜色也渐渐由乳白色变成了金黄色,虽然还不是很亮,但是己经相当的不错了。
纣王又来传召,命师野天在极乐馆中待命,届时将要为各地选上的美人们检查身体。
“嗯,这倒是个好活计!”师野天色色地心想,“不过,有那申公豹就不好了……”纣王的旨意上,除了师野天,还有国师申公豹,因为有了以前庄妃的教训,纣王特意命国师也负责检查各地的美女,防止会巫术的妖女混进宫来。
一连十几天,师野天都在与女人打交道,这次选美,师野天前几十年看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如这十几天多。皇宫之中,虽然己近深秋,但那些选上来的美女们却好像个个不怕冷一样,只着内衣单衫,露出骄傲的雪白胸脯和大片的美腿,随时随地的展现着自己的玲珑曲线,有的为了能够得到师野天向纣王的特批推荐,竟然暗地里以美色相诱。
师野天自然不会被这些小女子们迷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严格把关。但是申公豹那里情形却又不知怎么样了?不过这十几天下来,师野天看申公豹气色不顺,腿脚发软,大白天也要打呵欠。心中不禁暗笑,“这申公豹借此机会,肯定没少揩油吧!”
师野天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也没有忘记己经入宫的妲己。那个疑问在他心里徘徊良久,迟迟得不到解答,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一般,堵得难受。
“安乐候爷……睡了吗?”夜半,星繁,极乐馆中己静无一人,师野天熄灭灯火,盘坐在床上习练着无上玄功,门外却来一阵低低女人的声音。
师野天心中一惊,大门他己经关得很好,但这声音听起来却就在窗外,“谁?”他起身问道。
师野天未出门,打开窗子,却发现满天的星光将大地照得一片朦胧,哪里却有人的影子。
师野天暗自摇头,难道这几天看美女看多了耳鸣?
“安乐候爷,我在这呢!”那个尖细助腻耳的女人的声音又道,却是在师野天身后。
师野天这次确信没有听错,他心中虽惊但是心绪却极为镇静,没有回头便问道:“是哪位仙子深夜造访啊?”
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啊,师哥哥,我是妲己啊……”
“操!你到底是何方妖怪,竟敢冒充新任贵妃娘娘……”师野天冷冷道。
一双玉臂己经轻轻地有搂住了师野天的腰,师野天顿时感到背上传的挤压的肉感,一股香风吹到他的耳边,“师哥哥,真的是我啊……”
师野天己经知晓妲己己经不是楚玉,但是却不知道她己是九尾妖狐,心中疑道:“难道楚玉受了妖精迷惑?”心中暗凛,这才转身,眼见那一张秀美绝伦的脸,确是妲己无疑。
“哼哼……”师野天冷笑一声,“你不是妲己,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这时九尾妖狐心中也很惊讶,她本以为师野天只是误食的百草神丹,身具仙根,没有什么仙术,自己略施迷惑之计便可将她收伏,但是这一见面,师野天的反应却令她捉摸不透,师野天是天生的机警,还是修为己达到可以测试对方功力的地步。
九尾妖狐笑道:“安乐候还记得当年在百草崖的狐女天心吗?”
师野天猛地想起在百草崖上他遇到了的天心狐女天心,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又涌上脑海,说不清应该是爱是恨,那似乎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让他对那个女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天心狐女似乎也对他有这样的一种感情,她本可以吸尽师野天的阳力,一举夺得百草神丹的力量,但是她却没有。
龙仙,龙仙台……师野天脑海中瞬间出现这两个字眼,心中突然一阵剧痛,原本收在锦囊中的断龙刀也发出一阵震鸣声。
师野天强运仙力压制下心疼,那断龙刀也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你是天心?不……”师野天道。
九尾妖狐哈哈一声,道:“不,我不是天心,我是天心的妹妹……姐姐特意让我来服侍安乐候的!”她见师野天听到天心狐女名字的时候,眼中含情,似乎隐隐有捉摸不定的爱意,当即也打定了主意,继续媚惑师野天。
九尾妖狐天生狐媚,加之她修为又高,一笑之间媚意夺魂,若是寻常人早己被她迷得神魂癫倒,不知南北。
见到那倾心一笑,师野天也是一阵心神荡漾,但他随即清醒过来,心中却生了另一种想法。“你怎么会到这宫中,当了纣王的美人?”
九尾妖狐虽然认识师野天,但她却不知师野天与楚玉的关系,更不知道师野天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其中却包含着深意。
“好个刚硬的男人,难怪天心姐姐没有得手!”九尾妖狐见一笑没有迷倒师野天,心中暗道,她还依旧以为那天心狐女没有得手,己经躲了起来,却不知师野天己经和天心狐女发出那段情欲纠缠的故事。
“当然是假借了苏妲己的身体进来的……其是我的真身是,九尾仙妖!”九尾妖狐也不怕师野天揭穿,索性直言相告,左手却轻轻的撩上衣襟,轻轻地解开最上面那条丝带。
“操!原来是个狐狸精!我说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妖气,看来楚玉定是被她害了!”师野天心中怒极,脸上却极平静的一笑,点点头道:“好……好……”
九尾妖狐己经将那衣襟解开,暴出一片诱人的雪白,她的右手中指含在朱红的唇间,发生梦呓般淫荡的呢喃。听到师野天笑着称好,以为是受了她的迷惑,当即媚眼如丝,故作娇喘道:“好……那就快来吧……”
“操!你这荡妇,淫妖……如此媚诱于我,定然不安好心,我不如将计就计,戏弄她一回!”师野天心中暗想,假装迷醉般地上前一步,将九尾妖狐揽在怀中,问道:“那真的苏妲己呢?被你杀了?”
“嗯……”一入师野天怀中,九尾妖狐心中暗笑,“哼,看来这师野天也不过如此!”当下妖媚一笑,道:“那么好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了她呢?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躯而己!她的灵魂,己经转天宫为仙了……”
“操!一派胡言,你既然害死楚玉,不如直说,编这个看似浪漫的故事骗鬼呢!”师野天心中不屑,恨意油生,怀中揽着九尾妖狐之体,心中却暗自为楚玉流泪。
“唉,楚玉啊楚玉,我叫你走,你偏不走,如今落得如此,我却到哪里去找你啊!”师野天心中叹道,悲愤却忽地转为仇恨,一把将怀中的九尾妖狐推,厉声道:“妖狐,该死!”
九尾妖狐没有想到,刚才还意醉神迷的师野天竟然瞬间转醒暴怒,跌倒在地,冷笑一声道:“你己知我身份,若不跟从于我,该死的恐怕是你吧!”
师野天此时也顾不得她是什么纣王贵妃,意念动处,左臂一道金光划出,如意手术刀己经凌厉地切向九尾妖狐咽喉。
九尾妖狐也非等闲之辈,见师野天动手,尖喝一声,身形鬼魅般的飘起,闪过师野天的如意手术刀,扬手打出一团白光。
师野天聚意胸前,一个偌大的金色光团也即推出,迎上九尾妖狐的白光。
没有声音,金白两个光团沓然而逝,而师野天与九尾妖狐各自退了一步。
“操!没想到这妖狐竟然如此厉害!”师野天一愣。
九尾妖狐也不敢相信,师野天食了那百草神丹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
两人一触即退,均知道修为不相上下,师野天为楚玉报仇心切,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再所不惜,当即又聚起仙力,准备再战。
而九尾妖狐却不想两败俱伤,她媚眼流转,主意顿生,当即叫道:“师野天,如今妲己就我,我就是妲己……”
师野天一惊,停下手来,“你说什么?”
九尾妖狐己知师野天对那苏妲己定然是一往情深,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斩杀自己,暗想不如以妲己的身份暂且稳住这师野天,再从长计议。当即道:“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妲己,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师野天刚才听闻九尾妖狐害了妲己,就是害了楚玉,这才怒恨交加,准备与她拼死一战。
“是啊,我若杀了她,不等于杀了妲己,杀了楚玉吗?我己经对不起楚玉一次,怎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师野天此刻明白过来,心头又是一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取舍。
九尾妖狐见一招奏效,妩媚笑道:“现在我虽然借用妲己之身,但是妲己本身并没有死,只是被我以法力镇住而己!你若跟从于我,待我任务完成之日,便是你们的团圆之时!”
师野天沉吟一下,暗自心道:“我现在不能与她同归于尽,也只好先如此,待我找姜大哥来,将这狐妖捉住也不迟!”当下点点头道:“好……你有什么任务?”
九尾妖狐一笑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的任务便是迷惑纣王,覆灭大商,安乐候若是助我一臂之力,我想你与真正的妲己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
155狐妖女友(中)
师野天冷冷一笑道:“我是不会做你手下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至于楚玉,我有自己的办法和她相见!”
九尾妖狐一愣:“楚玉?”
师野天淡淡地道:“就是真正的妲己!”
九尾妖狐脸上现出不解,但随之莞尔媚笑,别人感情的事她从不过问,至于师野天叫妲己什么名字,当然随他。“其实,我也并未说让你做我的手下,携手合作就可以了……一起搅乱朝纲,覆灭大商!”
师野天哈哈一声大笑,“携手合作?真是痴心妄想,虽然我对纣王,对大商没什么好感,但是若要让大商灭亡,我师野天自会用自己的方式,男人的方式……明白吗?”
九尾妖狐脸上终于一阵不自然,显然她也听出师野天在骂她,心头火起,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下,浪笑一声:“好,有魄力!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九尾告辞了!”说声落地,人影己经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师野天望着九尾妖狐刚刚站的地方,冷笑一声,啐道:“妖女!”
纣王的选美仍旧在进行,各地美女陆续被集中到朝歌,各处驿站人口爆满,来自各诸候国的选美使们蜂拥在朝歌的大街小巷,使原来群心不盛惨淡经营的朝歌都城又恢复了鼎盛时期的繁荣。
“操!一个产业能够带动一方经济,一个选美产业也可以拉动朝歌GDP快速增长!”师野天玩世不恭地走在朝歌城的大街上,满眼看的除了那些肥胖的官员,便是那些苗条的待选美人们。
师野天今天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内宫的侍医们,借口身体不适到城外走走为名,实际上想去姜子牙的马氏村。不过,他并不着急见到姜子牙,于是便在这大街上闲逛一下,好在满街的各式各样的美女们颇为养眼,倒也没觉得闷,走着走着就出了城外。
“大哥,恐怕这次要你出手才好了!”师野天将楚玉被那九尾妖狐所害之事,向姜子牙一一道来,末了才道。
姜子牙点点头,道:“那九尾妖狐既是为了覆灭大商而来,便正应了天象,不过她行义事却不以正道,随意祸乱无辜,倒也留不得她……这样,明日我便再入朝歌,力降此妖。”
师野天闻听姜子牙欲出山降妖为楚玉报仇,登时喜笑颜开,又道:“大哥,我曾与那九尾妖狐斗法,那妖狐的修为恐怕在我之上,大哥要小心呐!”
姜子牙呵呵一笑,捋须淡然道:“那却无妨,想当年我出昆仑之时,曾得师尊赐下两件法宝,杏黄旗打神鞭,还有我自炼的一柄桃木剑,克制区区一个狐妖,应该没问题!”
师野天放下心来,道:“大哥还要注意一点,只将那狐妖降伏便是了,楚玉还被她控制着,不要轻易伤害她的躯体!”
姜子牙沉吟道:“这个却难,就怕那狐妖以此为要挟,反倒不好下手了!”
师野天道:“就是,当时我欲与她拼命,她也是以些为要挟,使我投鼠忌器,拿她无可奈何。”
姜子牙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恐怕我本人去了也无大用,反而会打草惊蛇,使那狐妖更有恃无恐,不如这样,我那柄法宝桃木剑,遇妖可放暗光削弱妖精功力,你可带去挂在那狐妖必经之处,虽然收效比较慢,但是等到时日,那妖狐自会受到天责!”
师野天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于是便带着姜子牙的桃木剑返回后宫,悄悄将此剑暗悬于鹿台门楣之上的凹处。
师野天自从姜子牙处回来,将桃木剑置好之后,每日除了例行公事,替那些选入宫的美女们检查身体外,便隐身潜行到鹿台之下,察看桃木剑。
一晃十日己过,近处几大诸候国的美女们都己选尽,师野天也清闲下来,那些未被选中的自然要送返回乡,选中的则继续留在朝歌,接受礼仪训练,等待下一次的选拔。
此次选美,纣王看来己有搜尽天下美人,充藏后宫的意思。除了较近的几个诸候国,甚至连远处的蛮夷臣国也均派出了选美使。不过,因为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好在纣王有新任的贵妃妲己陪伴,也不寂寞,整日除了偶尔处理朝政外,便与妲己厮混在一起。
鹿台之上,偌大的芳厅之中,一片绿意。
这是那申公豹以移山借景之法,在朝歌山外寻了一处绿林草地,移到了这鹿台之上。
妲己入宫后,甚是喜爱这片绿地,平日无事,便坐于林下,静听鸟鸣。
此时,纣王见斜坐在草地上的妲己身着白裙,头带几束兰花编成的花环,浑身丰润的娇躺慵懒而放松,露出起伏的曲线和雪白的小腿和玉足,心头一阵荡漾,淫心顿起,静声支开侍卫,悄悄地向妲己身后走去。
九尾妖狐妲己是何等机警,纣王自后面而来岂能不知,只是不想去破坏纣王的玩乐之心,故意装作不知,将一束绿草拿在手上把玩,似若未觉。
“啊……”妲己一声尖叫,己被纣王扑倒在草地上。
纣王哈哈大笑,妲己却假装懊恼,粉拳娇捶,“大王,你好坏啊……吓死妾身了!”
“原来美人胆子如此之小啊……”纣王嘿嘿笑着,将妲己搂在怀中,双手己经猴急地摸上妲己温软的娇躯。
“嗯哼……”妲己一声娇喘,浑身发热,不安的扭动起来,樱唇微张犹自叫道:“大王慢点,妾身这几天总是感觉好累……”
纣王一愣,原来肆意揉搓的手停了下来,忽然却一笑,凑近妲己的耳边嘿嘿道:“难道美人有喜了?”
“想什么呢……这淫王!”妲己心暗道,“我九尾妖狐天生媚功,怎会有喜?”却不挑明,暧昧地娇语道:“人家不知道嘛……”娇躯却继续扭动起来,使那火热的玉腿摩梭着纣王的腰身。
纣王欲火腾腾燃起,也不顾妲己有喜没喜,立即狂野地压在她身上,一片狂风骤雨。
不大一会儿,妲己就觉四肢酸软无力,似乎难以支撑纣王的攻击,运起法力,却觉修为骤减了不少,不禁皱眉暗道:“怎么回事?这几天纣王每天好像不知疲乏的亲近,难道是练了什么可以不知不觉吸我的修为功夫?否则,就算我故意泄一些给他,也不至于修为损失得如此之快啊!”
妲己快要无力应付,紧咬红唇勉强支撑,而纣王此时却龙精虎猛,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死,直将身下的妲己摆弄得浑身虚汗淋漓,口中娇喘不息,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
这次纣王真正在妲己身上体验了一次征服的快感,越战越勇,直到妲己身体己经挣扎不动,气息逐渐微弱才停了下来,满足的打个长长的哈欠,仰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妲己身体疲惫,但是心中却清醒得很,她在左思又想,自己的修为怎么会损失的如此之快,而且自己竟然未曾察觉,心想心中越冷,不禁后怕起来,“幸好今天查觉了,若是遇上什么敌手,以这样的状态应敌,岂不是命己休矣……”
妲己躺在草地上,浑身衣衫己经被纣王撕剥的凌乱不堪,令人眩晕的春光大泄,但她却无力遮掩一下。
“也不知这淫王下了没有召唤不得进来命令没有,若是有侍卫冒然闯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岂不是丢尽了我九尾妖狐的颜面!”妲己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九尾,你中人家之暗算尚且不知,如何能担得了大事?”
妲己一惊,听此声音分明是女娲娘娘,但是她却不知女娲娘娘何时到了这里。急忙睁开眼睛举目四顾,但是只看到满地被刚才自己和纣王乱滚压得凌乱的青草,还有旁边呼呼大睡的纣王,哪里有女娲娘娘的影子?
“不要找了,你看不到我!”女娲娘娘又道。
妲己这才停下来,发觉自己春光大露,不禁甚为羞馁,又急忙寻找衣物遮身。
女娲娘娘又道:“不必了,你的身子,难道还怕本宫看吗?”
妲己不敢再动,忙闭目默语道:“九尾参见娘娘,不知娘娘驾临,身形丑陋,恐怕污了娘娘神目。”
女娲娘娘道:“好了,不要再饶舌了……若你的身形丑陋,又怎能迷得到这无耻淫王,本宫也不会派你出来!”
妲己见女娲娘娘没有怪罪之意,这才放下心来,道:“是!娘娘……妲己自知娘娘大恩,惟以誓死尽心尽力报答。”
女娲娘娘道:“你的所作所为,本宫俱都知晓。近来,你可感觉身体常倦殆不堪,修为衰退?”
妲己忙点头,默语道:“正是如此,娘娘恕九尾无能之罪!”
女娲娘娘笑道:“也是你修为薄弱,不识那人阴谋,怪不得你!”
妲己心中却是一惊:“九尾中了何人阴谋,娘娘还请明示!”
女娲言语不惊,淡淡笑道:“是何人害你,此时不便告你知道,你只要去鹿台门楣之上凹处一察便知!”
妲己心中这才忽道:“我说怎么近几日每逢出入鹿台,总觉有一丝眩晕,原来那里被人设了阴谋!”当下道:“多谢娘娘指点,救命!”
女娲娘娘沉吟一下道:“不过,除了那处阴谋,你的修为却己损失甚重,难以自行恢复!”说着叹口气道:“罢了,本宫就再传你五千年修为吧……”
九尾妖狐大喜,连忙拜谢。
一道金光闪过,徐徐笼罩在她的头上,九尾妖狐只觉浑身如沐暖阳一般舒适,良久,那金光才渐渐消去。
九尾妖狐暗运功力,只觉修为果真凭空增加了数千年,心中登时大喜过望,不停地默念拜谢女娲娘娘。
女娲又道:“九尾暂且莫喜,本宫虽然传你修为,准你百万杀孽,你本不该害这妲己,顶替其身,但事己至此本宫也有失察之过,也不再追究,但是切记切记,有一人万万害不得!”
九尾妖狐心中一凛,冷汗顿时湿透亵衣,忙道:“何人?”
156狐妖女友(下)
女娲笑道:“师野天!”
待听到那三个字时,九尾妖狐只觉背后冷嗖嗖一片寒,忙道:“娘娘,可是那师野天若要与我做对怎么办?”
女娲口气淡淡地道:“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妨碍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便是了!”
九尾妖狐点点头,又沉吟道:“娘娘,还有那个申公豹,该怎么办?”
女娲道:“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九尾妖狐这才点头,心中虽有疑惑,一时搞不清楚这申公豹师野天两人到底与女娲娘娘有什么关系,又不敢冒然想问,只好道:“九尾明白了!”
“既如此,一切按照本宫的吩咐办,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女娲娘娘说完最后一句,便沓无音信。
这里,九尾妖狐见女娲娘娘没有了声音,转过头去,恰好见到纣王欲要醒来,这才急忙整理衣装,打扫刚才他们的战场。
纣王醒来即行,女娲想起刚才女娲的话,想了想便道:“近几日妾身总觉身体不适,刚才有大罗金仙托梦于臣妾,说是在这鹿台门楣之上,有克制于臣妾的妖术……”
纣王一惊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即传来侍卫,吩咐下去。
九尾妖狐与纣王也跟随侍卫一起来到鹿台门前。
待侍卫登上高高的门楣,取下桃木剑之时,纣王更大吃一惊,拿剑细看,却发现桃木剑身镌刻有一行小字:“昆仑废徒飞熊道人!”
“咦,这飞熊道人,怎么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纣王诧异道。
九尾妖狐也不知这所谓的飞熊道人是谁,而且还用此桃木剑在这里害她。
这时,旁边一侍卫却道:“大王可曾记得,当时有一道人来后宫捉了一头黑猪精,在殿堂之上自称道号飞熊,姓姜名尚,字子牙的……”
“哦……”纣王以指抚额道,“孤王想起来了,当日就是那道人指引我去的女娲神庙!”不过,他此时心中想的却不是姜子牙,而是女娲娘娘温柔娇软的玉体,似乎又记得那日在榔柱之上所题下的风流诗。
良久,纣王才道:“他与美人素不相识,怎么会设法陷害于你?”
九尾妖狐立刻装出一副我见若怜的模样,道:“谁知是哪里的妖道,或许是看我入宫侍奉大王,心中妨忌,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纣王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侍卫听旨,全城搜索那飞熊道人姜子牙!”
侍卫吼道:“臣谨尊大王旨意。”
虽然纣王下令捉拿姜子牙,但是九尾妖狐却心中仍未放下,她在琢磨这件事到底和谁有关,自己在宫中除了申公豹与师野天之我,都没有冲突,但出此毒计的人会是谁呢?
师野天得到全城大搜姜子牙的消息,立刻吃了一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九尾妖狐这么快就得找到了破解之法,而且欲将姜子牙不利。
“操!大哥远在马氏村,还不知道城内的情形,万一被官兵捉到,岂不糟糕?”师野天暗自想到,“不行,我得快去报告大哥知道才行!”
师野天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便立即驾起天涯刺,径往马氏村而来。
“师兄弟,何事如此着急?”姜子牙坐在门前,向匆匆而至的师野天笑道。
师野天忙道:“大事不好了,大哥!你快逃吧!”
姜子牙却不着急,又是呵呵一笑,道:“师兄弟,请向里面看!”
师野天不知何意,走到门前,向其中望去,却忍不住也笑起来,“大哥,我差点忘记了,那桃木剑是你的法宝,出了此事,应该是你第一个知道才对!”
姜子牙点点头道:“桃木剑在朝歌城中被取用,己经示警与我,虽然我并非怕那官兵捉拿,但世道纷争,一场兵祸之乱就在眼前,我需得先给家眷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才好!”
师野天点点头,又向院中看了看。院中心已经高高码起了一大堆木箱,每个木箱之上都有贴了黄符。
姜子牙又道:“师兄弟,那些金子你可有处安放?”
师野天把在后宫搜刮的几百万两黄金全部寄存在姜子牙这里。他本来就不是爱财之人,拿了这些黄金一是为了取他的不义之财,二是料想有一天出了后宫,可以安身立命,当然这些黄金己经给各处灾民分发了大半,不过余下了,他料想也足有百万两没问题,想了想便笑道:“大哥己有此准备,自然是留在大哥这里,随大哥取用便是!”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如此也好,依旧我为师兄弟保管便是!”
正在这时,师野天忽听一声响亮的招呼,原来是马氏婆娘从内室出来,穿一件素色的长衫,长衫中间也有一张黄纸的道符。师野天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大哥,你不是也想用法术把大嫂搬走吧!”
姜子牙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
马氏婆娘却颇为得意地道:“当然,他既然能用法术搬这么多东西,索性也把我搬走得了,省得我自己走路劳累!”
师野天正想取笑,却忽听姜子牙以传音之术道:“师兄弟,我那法术只可搬物,她是凡体一具,怎么能搬得动,不过她不听我说,你快帮我劝劝!”
“操!原来这傻大哥还是这么怕老婆!”师野天心中暗笑,也用传音术道:“好,大哥放心!”
随即,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难道大嫂不怕大哥法术失灵,一下把你搬到西海中去?”
师野天一句玩笑之语,那马氏却心惊起来,忙向姜子牙道:“老头子,你的法术也会失灵吗?”
姜子牙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当年师尊传我这法术,因不常用,己然生疏的很,这次用,失灵也说不定!”
马氏脸上变色,想了想却忽然笑道:“哼,师兄弟,亏大嫂待你不薄,你竟然伙同你大哥骗我!”说着自以为识破师野天诡计,颇为得意地坐在门前道:“我就是让你这老头子送我,反正也无所谓,大不了带着这些宝贝一同去!”
姜子牙一脸无奈的望向师野天。
“操!这老娘们儿真是难缠啊!”师野天暗自道,脸上又堆起笑容,道:“大嫂说哪里话,大嫂对小弟的情意小弟自然不会忘,哪能骗大嫂你呢?不过,万一我这大哥有什么坏主意,故意施法把你弄到别处去,到时你却到哪里去找他啊?”
这次,师野天的一句话却敲响马氏的警钟,不过她随即也笑道:“这死老头子,他敢招惹什么狐狸精,把我打发走,他敢?”
马氏婆姨一发威,姜子牙浑身哆嗦,却没敢说话。
师野天一笑道:“那可说不准哦,到时大哥的法术一运起,大嫂你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马氏婆娘这才紧张起来,又想了想,才一把将那黄符纸撕下,气鼓鼓地道:“哼,那好,为了防止你这老色狼抛弃发妻,我就不坐你这法术的车,跟你一起走,反正平路你得用车,过河你得背我!”却对师野天笑道:“还是师兄弟有办法!知道护着大嫂!到屋里来,大嫂为你炒几个菜,算了告别宴!”说着,径自又向内室去了。
师野天忍不住也摇摇头,一阵苦笑。
姜子牙呵呵一笑,依旧用传音之术道:“还是师兄弟有办法!”
两人相视一笑,师野天道:“好,大哥,我们一起再喝上两杯,算是兄弟为你践行!”
三杯热酒下肚,师野天才道:“不知大哥此行将去往何处?待时,兄弟好去寻你!”
姜子牙道:“自此向西三千里,有一座祁连山余脉,名叫紫凤山,愚兄在那里略搭了几间草舍!”
师野天点点头道:“想必那里定是一处风水宝地,大哥想在那里长住?”
姜子牙笑着摇摇头道:“只是给你大嫂一处安身之所,至于我,也将要去执行师命了,到时漂泊游离,尚不知去往何方!”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到时我们兄弟却难相聚了!”
姜子牙捋须一笑道,“那也倒不尽然,前日我曾为兄弟特意卜算了一卦……”
“哦?”师野天顿时来了兴趣,他这些时日连连不顺,正在迷茫之时,急忙道:“卦象如何?”
姜子牙悠悠地道:“卦象显示,兄弟不日将离开这朝歌城,向西而去!”
“操!离开后宫?看来这宫中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我要提前做好准备!”师野天暗自心想,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一离开朝歌,便去寻大哥可好?”
姜子牙笑道:“当然,当然……”
两人又喝了几杯,师野天见天色不早,知道那些官兵很快就会搜到这里,便催促姜子牙施法起行,自己也隐身飞行返回极乐馆。
“离开朝歌?离开皇宫?此时,后宫中正在大选美女,难道会与这有关?”师野天一路自己暗自揣摩,不觉之间未细察,却径自越过极乐馆,落到了后宫的后花园之中。
“操!怎么到了这里?难道几杯酒就醉了……”师野天暗自摇头,又心道:“反正这后花园距极乐馆也不远,我不如隐身步行,听说这后花园中也住了许多自远方诸国选来的美女,倒趁机看看养眼也好!”
师野天于是收起法宝天涯刺,落地慢行。
此时的后花园又与先前大不一样,菊花己败,到处是黄叶萧条,秋水寒漠,好在许多远方来的美人被安置到了这里,空气中虽无了花香,但多了几分脂粉气息。美人游园,随处可见纤腰酥胸,妙目美颜,莺歌燕语之间,也多了几份活色生香。
师野天一路行来,见了几多美人,姿色虽然不错,但料想却难入纣王淫眼。正在叹气间,行至一座桥边,忽听一声女子轻叹,似乎颇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这是谁呢?”师野天忍不住好奇,闻声望去。
157情断商宫(上)
朝歌城,后宫,御花园。
秋意萧瑟挡不住那遍地的春意盎然和春光无限,不过这些风光尽在那一张张美艳的脸上,高耸的胸前,雪白裙底之间。
师野天送走姜子牙返回极乐馆,没想到一时不查却落到了这后花园中,但见满目的养眼美女,于是也弃了飞行法宝,索性隐身慢行,但是行到一处桥边,在那一水如碧的潭边,却遇到了故人。
师野天听到那一声轻叹,闻声望去,目光立刻被那人牢牢吸住。
如果刚才遇到了那些美人们单以美字可以形容的话,那么此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绝美。修长曼妙的身材一袭白裙曳地,娇艳如花的玉颜冷漠乌发随意飘洒,看似瘦弱却粉白浑圆的玉臂轻抱胸前,全不沾染一丝烟火尘俗之气。
“小瑶,怎么会是你!”师野天吃惊出声。
那女子望水轻叹,正在出神间忽然听到男声,顿时惊觉,举目四望却不见人影,不禁诧异,秀眉微蹙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轻轻的愁容。
师野天看这小瑶,比两年前又漂亮了许多,而且眼神中也没有了那种青涩羞馁的光芒。他心中兴奋,自知刚才失语急忙敛声,四下看看没有别人发觉才放下心来。
望着碧潭边仙子模样的小瑶,紫雾涯上那一幕似乎又出现在师野天眼前。
他伏在草丛中,离他不远处的悬崖边挂着他刚刚撕下的一片衣角。紫色的雾气将他的全身笼罩,他的身下便是万丈悬崖绝壁。
那时的小瑶,还像个小女孩,哭喊着一路跑来,看到那片衣角,失声痛哭,竟然径向崖边冲去。
当时,师野天就忍不住想要站起来了,他绝对不能眼看着一名如此清纯的女孩为他而落崖。
小瑶被年迈的爷爷抱住的时候,师野天的眼中忽然湿润了。
那时,他还是怒狮军的将军,一个侵略东夷残杀东夷的刽子手。
他只是在极意外的情况下,为了寻找解除瘴气的方法而来到这个东夷的小村庄。
但是,他却中了黄瘴,又被河边洗衣的小瑶所救。
接着,几个同样是入侵东夷的商军逃兵来到了这个村子。
他们就要杀掉师野天,抢走小瑶,而且打伤了小瑶的爷爷。
师野天奋起的反抗,惊走了那几个兵痞,又救了小瑶的一家。
这个单纯的东夷女孩竟然对师野天产生了感情。
师野天情知不可能,于是便悄悄地离开了。他走到那个升腾着紫雾的深涧前,撕下自己的一角衣衫,然后躲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
小瑶原来迷芒的眼神突然一亮,“师大哥,是你吗……你在哪里?”
但是,她再次失望了。四周空无一人,刚才那一声喊,似乎是自己的耳鸣。
两年多了,那个身材不高的商朝将军英俊的面容仍让她念念不忘,时常在深夜的梦里闪现,然而,她却没有再见过他一次,爷爷告诉她,那个将军死了,但她不信。她一直以为,他还活着,至少活在她的心中,他肯定是有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就走了,回到了商朝,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很强盛的国家的都城。
如今,她也来到了这里,而且是作为那个商朝大王的将来的妻子选来的。但是,她没有见到这座城池是什么样子,便被送进了这座花园。
不过,这花园也好大,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还有一处碧玉般的深潭,虽然没有自己家门前的小溪清澈,但是看着这潭水,思念一下自己梦中的师大哥,也可以了。
师野天长吸一口气,将那些过去的虚影从脑子里挥去,再看这小瑶,确实又漂亮了许多,己然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了。
师野天真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亲热地叫一声“小瑶!”
但是,他的心中却猛地一疼。在他心中,小瑶到底是什么人呢?对,两年前他就自问过,是妹妹,是他师野天的妹妹。
但是他却骗不了自己,小瑶却不愿做他师野天的妹妹。
因此,两年前,他骗了她,难道现在就要揭穿自己当年的骗局吗?
良久,师野天终于叹了一口气,暗道:“罢了,让当年的骗局继续下去吧!”但是,他心中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弄清楚小瑶到底是怎么来到商宫的,绝对不能让小瑶作了那淫暴纣王妃子,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师野天不再管依旧站在潭水失神的小瑶,快步奔向自己的极乐馆。
极乐馆中,依旧是群芳争艳,按照纣王选妃的程序,这里是为美人们检查身体的地方,当然也是决定她们能够入选的主要关口。那些各诸候国的选美使们,都巴不得自己选中的美人能够群芳夺魁,坐上贵妃宝座。所以,在极乐馆门前,除了那些美人,也自有许多准备钻营的选美使。
师野天回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极乐馆,那些心中力谋的选美使们纷纷向馆内大湖的湖心亭拥来,但是却被那些虎背熊腰,全副武装的侍卫拦住。
“东夷的选美使何在?安乐候有请……”一名侍卫高喊道。
人群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些选美使全都惊讶,怎么这安乐候单单选了东夷的选美使接见。但随时又是一片嘈杂,当然议论纷纷。东夷的选美使却在人群之中站出,在众人或艳羡或怀疑的眼神中登上通往湖心亭的石桥。
湖心亭上,师野天背负双手,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碧波,眼神漠然。
“下官拜见安乐候爷!”东夷选美使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人,面目猥瑟。
师野天淡淡地道:“你就是东夷的选美使者?”
“正是下官。”那人忙道。
他虽然出了朝歌城,在东夷也算是钦差一言九鼎,但是也自知,在师野天堂堂安乐候前面,却连这极乐馆中的一只蚂蚁都不如。
接下来,便是简短的问话。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师野天便淡淡地道:“麻烦使者大人了,大人请回吧!”
东夷选美使连忙告辞,虽然他并不知道安乐候为什么会问他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湖心亭上空空如也,只留下师野天一人。
他眼望秋水,忽然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小瑶,你怎么这么傻!”
而在此时,后花园中为选进来的东夷美人设置的夷美阁中,小瑶却在与一名女子闲谈。
“小瑶,你难道不是被他强抓来的?”那名女子诧异地问。
小瑶轻轻地道:“姐姐,其实我是自愿到这里来的!”
“为什么?”那女子瞪大眼睛,更诧异的道。
小瑶脸上一红,悠悠地道:“我只想来看看这里!”
那名女子见小瑶的模样,忽然噗哧一笑,打趣道:“你不会是来这里会情郎吧!”
小瑶脸上更红了,粉拳就要打那女子,那女子站起来就跑,小瑶便追,嬉闹成一团。
两人胡闹够来,才又重新坐下来。
“唉,小瑶,说说你那情郎叫什么名字?”那名女子道。
小瑶脸上飞红,刚才奔跑的呼吸还没有喘匀,羞涩一笑。
“说啊,叫什么名字,反正现在进了后宫,还不知能不能出去了……”那名女子追问道。
小瑶一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姐姐,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嗯!”那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叫……”小瑶终于挤出三个字……“师……野……天!”
“啊……不会是那怒狮军的将军吧?”那名女子惊呼。
小瑶疑惑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个将军,但是什么军就不清楚了!”
正在这时,只听远处有别的女子叫:“小瑶!”
小瑶急忙站起身来,道:“好了,不说了,她们叫我呢!”
那名女子道:“你去吧!”她望着小瑶如蝴蝶般飘去的身影,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鹿台,美人阁,九尾妖狐妲己站在窗边,望着朝歌城外的一抹红云。
“娘娘,我在东夷的女子中发现一个认识师野天的!”一阵急促的女声道,接着一道白光闪现,妲己身前出现一个女子,正是与小瑶说笑的那人。
九尾妖狐一惊,道:“真的?”
那女子点点头,“是那个叫小瑶的美人亲口讲的,只是不知是不是这个安乐候师野天!”
九尾妖狐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小瑶说了师野天的身份吗?”
那女子想了想道:“他只是说了,师野天当时是一个将军,但不知是不是怒狮军的!”
九尾妖狐闻言一阵得意的媚笑,“这就是了!据我察知,当年进攻东夷的将军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叫师野天!”说着,又恨恨地道:“师野天,这回老娘让你好看!”
那女子道:“娘娘,怎么办?”
九尾妖狐脸上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想了想道:“安排下去,务必让她被纣王选中!”
那女子一愣道:“那样,师野天迟早会发现的!”
九尾妖狐冷冷笑道:“就是让他发现,我虽然不能对付他,但对付一个东夷选上来的美人却没什么吧!”沉吟了一下又道:“叫魅狐附在她身上,本宫要让这个小瑶成为纣王的第一淫妃!”
那女子道:“是!”
九尾妖狐哈哈一声长笑,“师野天,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当年的红粉知己,会遭受多么淫毒的折磨!”
158情断商宫(中)
那女子道:“现在就叫魅狐附在她身上吗?”
九尾妖狐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行,我要让她在纣王亲点时隆重亮相……”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师野天的脸色被气得猪肝一样,暴怒至极,要杀纣王,却被禁军擒住,乱刃分尸的场景。她心中暗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就算女娲娘娘来了,我自然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不关我事!”
那女子似乎也己领会到九尾妖狐的意思,笑道:“娘娘如此妙计,看来那师野天绝对难逃此劫了!”
九尾妖狐被这马屁拍得舒服,又是一阵大笑。
却说此时,极乐馆中。
师野天却在暗自筹划,要让东夷的美人们提前进入身体检查。
其实,美人们的身体检查是按照进宫早晚排序的,不过师野天稍微调整了一下,便将东夷的美人们的体检时间提前了十天。
当然,师野天这样做是另有目的,因为身为海选美人,她们虽然在皇宫之内,但并不安全,侍卫也好,官员也好,随意欺凌,只有身体检查过的美人们才会正式进入选妃程序,会被受到特殊禁军的保护。
师野天不但要小瑶提前检查身体,而且要让她必须通过检查,因为他更知道那些身体未通过检查的美人们,名义上虽说是被遣返回乡,但实际上下场往往悲惨至极。
所以,师野天必须让小瑶时刻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她,然后寻找时机救她出去。
当然,那东夷的选美使听说东夷美人提前进行身体检查,无疑是喜出望外,以为是安乐候的格外恩赐,得到消息后的当晚便将足足三十万两黄金送到了师野天的室内。他自然只是送了个存放地点,任由师野天取用便是。
小瑶顺利通过了身体检查。在东夷美人进入极乐馆时,师野天没有露面,他怕小瑶看到到自己。
办完这件事后,师野天便把所有事务都交给手下,自己专心躲到湖心亭,练习无上玄功。
他明白,一切才刚刚开始,他的修为远远不够,虽然他的无上玄功己经突破了中级,但是与太乙真人姜子牙等人距差甚远,甚至比不上那个自己小辈哪咤。
尤其让师野天不爽的是,自己没有一件象样的法宝,总觉得有些寒酸。
这天无事,师野天练了一会天涯刺后,忽然想到那太乙真人当时还送了他一柄断刀龙,据说是上古宝物。他还记得,当时在乍接过断龙刀时,心里一阵疼,没有顾上仔细看刀,便被他丢进了锦囊里。
师野天收起天涯刺,静一静神思,便自锦囊中取出断龙刀。
太乙真人曾告知,那天涯刺有使用之法,但这断龙刀掌控之法需得自己领悟。他暂未拔刀,先看那刀鞘,谁知不看则己,一看之下,却又觉心中隐隐作痛。
师野天运仙力压下疼痛,依旧向刀鞘上看去,只见刀鞘之上浑黑古朴,几根笨拙的线条刻在上面,摆成了一个图形,但是那图形是什么,却不容易看得出来。
“操!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东西?”师野天心中暗道,那图形似乎像是一副画,又像是一个不知什么的符记,就像姜子牙所画的符一样。
“难道是什么上古封印?”师野天暗想,便用手轻轻抚摸在那图形上面。
乍一接解那图形,师野天感觉凉凉的,但随即便觉有一股温热从掌心直向体内传来。
师野天一惊,急忙抬手,运仙力检查了一下没有异样,再试一次,依旧是先凉后热,那温热的感觉竟然颇为舒服。
师野天仔细看着那副图形,心中暗想,“这刀是上古至宝,刀鞘自然也是宝物,触手有温热之感倒也不奇怪!”他心下便即释然,但是他又试了试刀鞘的其他地方,却发现除了这副图形以外,别处却没有温热的感觉。
“算了,先看刀吧!”师野天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未把这图案放在心上,想到这时,便出手拔刀。
“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令师野天震惊不己的是,刚才放在那刀鞘图案上的手却如同粘在了刀鞘之上一般拿不下来,怎么也甩不脱,那股温热依旧像刚才一样源源不断地向体内涌来,直冲脑际。
师野天一阵眩晕,不知是那温热之气做怪,还是又惊又气,眼前一阵模糊,即使运仙力也不能将眩晕消去。
“操!那太乙老头儿不会害我吧!我跟他可是无怨无仇啊……”师野天心中暗道,不知不觉,眼前从刚才模糊,渐渐暗淡起来,继而一阵黑暗。
“他妈的,我看不到东西了!”师野天骂暗一声,想将这该死的刀扔出去,但是刀鞘如同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吸在手上,非但甩不动,就是用左手去扳,竟然也扳不动。
正在这时,师野天却觉眼前无尽的黑暗中一点星光闪烁,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好像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般。
那星光到在师野天眼前时,亮光昏暗了许多,渐次呈现出一副奇怪的图案。
“操!这不是刀鞘上那该死的图案吗?怎么到这里了!”师野天暗自心想,凝神去看那图案。
只见那图案流光溢彩,不断地闪炼着,转动着,原来粗拙的几根线条却渐渐丰满起来,灵动起来。
师野天心中又一阵疼痛,他现在已经能够看清,那几根线条竟然变化成了三条栩栩如生的龙的模样,盘缠在一起,若即若离,不断的嘶吼着,似乎悲痛无比。
师野天被那龙叫声感染,心中虽痛,心情也变得悲痛起来,他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三条龙,却发现那个图形的底盘并没有动,三条龙虽然灵动,却怎么也挣不脱那个黑色的底盘,似乎被牢牢吸在上面一般,挣脱不得,痛苦无比。
师野天暗自道:“这三条龙真是可怜,我要想办法救他们一救!”体内仙力意随心生,幻成一道光芒卷向三条龙,准备助他们一臂之力,将他们拉出那黑色的底盘。
但是,师野天没有想到,体内仙力幻成的金光乍遇到那黑色的底盘,却如同溪流汇入了大海,想要回返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仙力源源不断地被那黑色的底盘卷进去,师野天一阵恐慌,但却不知该怎么做,因为他无论他用真诀还是意念,都控制不了自己的仙力了。
“报告安乐候,纣王传召安乐候摘星楼议事!”正在焦急间,一个粗重的声音喊道。
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师野天又看到了那碧绿的湖水,浑身的仙力被那黑色的底盘的东西吸去大半,他只感觉浑身无力,冷汗己然湿透衣背。
“安乐候爷,你怎么了?”那侍卫见师野天神情异样,忙上前道。
师野天摇摇头,扶着栏杆站起来,只觉额前冷风嗖嗖,浑身冰冷,勉强道:“我没事,你回秉大王吧,说我己接旨,随后就到。”
侍卫不放心地又问道:“候爷,你真没事吧!”
师野天摇摇头,清醒一下神智,道:“没事,你去吧!”
待侍卫满心狐疑的走远,师野天才长舒一口气,叹道“好险,好险……”,望着那侍卫的背景,“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是他救了我这一命!”
师野天摇摇晃晃地奔摘星楼,这一路他歇了几歇,心中暗骂:“操!太乙老头儿搞什么鬼?把这东西给我,害我差点丧了命!”不过,想了想又不对劲,因为他似乎对那三条龙很是熟悉,而且感情很深的样子,三条龙悲凄的吼声竟然能够与他的内心产生共鸣,又暗道:“操!不行……我倒底要看看那黑锅底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艺儿!”
正想着他己来到摘星楼前,“算了,还是先把这纣王应付了再说,回头再研究那什么断龙刀!”师野天打起精神,冲在摘星楼着风姿绰约的侍女笑道,径直走了进去。
自从有了鹿台之后,这摘星楼的规模大不如从前,但是因为他比较低,纣王有时还是喜欢在这里议事,因此虽然这里侍女不如原来多,但是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蜂腰纤腿玉臂美胸,连笑容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
“安乐候快来,孤王的选美大会,现在有多少人通过检查了?”纣王看起来心情不错,未待师野天行礼,便张口问道。
“操!这老淫王,原来还是这选美的荒唐事!”师野天心中暗骂,依旧将礼行完,这才道:“启奏大王,到目前,己检查各国送选美人五百一十八名,尚有二百多人在等待。”
这检查美人身体的事情,纣王交给了师野天与申公豹,但是师野天自然不会去亲自给那些美女们检查身体,他叫下属找了几个通医的女子,专门在极乐馆中腾出了两间空殿,作为检查室,师野天每日只负责指导她们一下,并对个别的女医把握不好的美人检查一下。而申公豹虽然也在极乐馆,但是却身前士卒,冲在第一线,每名美人都亲自把关,亲自检查,至于从中楷了多少油,便不得而知,不过师野天没有让他碰小瑶。
“这申公豹,要不是有我这里盯着,现在己经不知道给纣王戴多少绿帽子了!”师野天心中暗道,斜眼看站在一边低头不语一动不动的申公豹。
纣王呵呵一笑,又道:“国师,你这里的检查与安乐候的检是否同步进行?”
159情断商宫(下)
申公豹忙上前道:“启奏大王,微臣与安乐候的同时进行,现在也己检选美人五百一十八名,没有发现精通巫术心怀不测之人。”
纣王呵呵一笑,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孤王意欲在明日进行亲点,二位贤臣意下如何?”
师野天心中一愣,心中暗道:“操!邪王果真是邪王,大选还没有结束,他就如此猴急!嗯……不过也好,他先亲点了,后面那些美人选拔就轻松了!”想到此处,便道:“如此甚好!”
申公豹自然也无异议。
于是,纣王正式下旨,明日便在摘星楼亲点美人。
消息传进美人堆中,顿时引起一番骚动,那些一心进宫尽享荣华富贵的女子们都开始行动起来,挑选衣纱,整理容妆,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而在后花园的夷美阁中,小瑶却独自来到那潭清水旁,望水暗叹:“师大哥,你在哪里呢?”
鹿台之上,九尾妖狐妲己望着眼前那个妖媚的女子嫣然一笑道:“魅狐,本宫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魅狐忙道:“听清楚了!”
九尾妖狐点点头,“那好……你去吧,到时就看你的了!”
魅狐一笑道:“魅狐定当让那个小瑶脱胎换骨,力克群美,博纣王欢赏,请娘娘放心!”
九尾妖狐沉吟了一下:“魅狐,你跟我在轩辕坟多年,尽得我九尾媚功的真传,虽然一直未能修成仙体,但修为也日渐增长,这次如若成功,本宫定然赏你千年修为!”
魅狐大喜,忙叩头道:“多谢娘娘体贴指点,魅狐定当竭尽全力报答娘娘!”
九尾妖狐满意地点点头,这次她进入大商后宫,借选美之机己经准备将她在轩辕坟老剿的徒子徒孙十二人全部拉进后宫,那日出卖小瑶的女子,便是她的手下附身于那东夷女子之身。
“大商王朝,一定要亡在我九尾妖狐手上!”她决心暗下,对魅狐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记得,要谨慎行事,千万要躲开国师申公豹与那安乐候师野天,否则一旦透的行藏,本宫也保不了你!”
魅狐点头应了一声,这才化作一阵风儿离去。
第二日,纣王一大早便与九尾妖狐妲己来到摘星楼,一切都己安排完毕。
师野天与申公豹坐在前台,等待那些待选的美人到来。
按照事先的安排,这次纣王亲点,是各诸候国初入选的美人依次到纣王面前,一一展示容貌身材才艺,而纣王将众这些美人中选出前二十人作为下一步的亲点美人。被选中的二十美人每人会得到金牌一面,所以也叫做金牌美人。
鼓乐声中,美人们依次登场。
摘星楼内顿时春光灿烂,香风醉人。那些美人为了博纣王欢心,俱都有是仅披轻纱小衣,或玲珑娇巧,或丰满挺拔的曲线身姿一览无遗。
按照常理,九尾妖狐手下的那些小妖附身于待选美人,国师申公豹与师野天应该均能察觉到妖气。但是,九尾妖狐也并非等闲之辈,她既得了女娲娘娘的五千年修为仙力,修为己大大高于师野天与申公豹,也只消动动手脚,将仙力散给这些小妖,虽然不能常久,但暂时遮掩一下妖气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多长时间,纣王手持美酒,脸上己笑得开始邪邪了,他手中的金牌己经散出去十多块,从他那表情只中,就能看出今晚这邪王这怎么对待这些金牌美人了。
九尾妖狐神态端庄地坐于纣王身侧,不时持壶为他续满美酒,脸上始终是那样不温不火地淡淡笑意,她自己手下己有十人选进了金牌美人之中,这个结果很令她满意。她现在等待着,是看魅狐如何将来自东夷的小瑶摆布,然后是看师野天暴怒而起……
师野天此时却并不担心,因为前面纣王点选的十余名美人个个都是极其骚媚之人,小瑶虽然国色天香,但并不适合纣王的胃口。
申公豹却在暗自琢磨,这些未选得金牌的美人中哪一个更亮丽一些,以便有的放矢,回去以后收作自己的床上红娘。
这三人各怀居心,却个个不动声色,除了偶尔与纣王赞几声好外,便是各想其事。
此时,附近诸候国的美人们均己选毕,当那礼官喊出“夷族美人”之时,纣王略一皱眉,向申公豹道:“这此美人可曾仔细检察?”看来,上次那夷族巫教圣女刺客之事,他仍中耿耿于怀。
申公豹忙道:“大王放心,这些美人都是微臣亲自以法力试过,绝无身具巫术之人!”
纣王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夷族女子虽然貌美,但是若有巫术之人,留在后宫祸患甚大,不得不防啊!”
说话间,东夷美人己登上摘星楼。
纣王见那几名美人个个身材绝美,容貌艳丽不可方物,心中一阵惊叹,心中不禁难以取舍,于是便道:“几位美人,谁先为孤王展示一下才艺啊?!”
几名美人之中,站出一人,师野天一见,心中却叹吃一惊,原来正是小瑶。
刚才,几人上殿来时,师野天只见小瑶低头慢步,并未放在心上,但见此刻小瑶站出身来,不禁心下一惊。
更令他心惊的是,小瑶此时又于那时所见不同,两片纱衣轻薄透明,隐隐可见内中娇艳黑红,身形微动那轻纱淡扫飘荡,撩尽人的暇思情欲,完全一副邪女荡妇装扮。
“小女子愿为大王演舞,祝大王寿过万载,国运昌隆!”一股极为撩人的声音响起,师野天一阵肉麻,抬头望去,却见小瑶一副凤眼含波,妩媚娇柔之态,四目相对,她却并未有惊色,只与纣王抛个热辣电眼。
纣王哈哈大笑:“夷族竟有如此尤物!不必多礼,快快演来!”
师野天心中纳闷,心中暗倒:“操!这绝不是小瑶,其中肯定有蹊跷!”他暗运仙力审查,但是却察不出一丝异样,心中更加不解,一时见就要坐立不安。
九尾妖狐妲己业己察知师野天动用仙力,她心中有根,自然不怕,却媚眼含笑望向小瑶,小瑶回视一眼,两人眼光暗换之中,心意己明。
此时的小瑶己被那魅狐附身,哪里还有羞耻之心?她的心神全被魅狐所控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嗯……”小瑶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乐声响起,婀娜的身姿便随乐舞起。
乐声飘缈,舞姿更现邪态。
魅狐将在九尾妖狐身上所学的一身媚功尽数通过小瑶绝美的身体展现出来,真是令人看一眼难忘,看两眼心痒,看上三眼就要疯狂。
纣王一手把盏,酒放在唇边却不知饮下,眼光牢牢地吸咐在小瑶身上,喉结滚动,口水吞咽之声清晰可闻。
最妙的是,眼放媚光之时,那欲红的樱唇微张,不时发出一两声轻慢的喘息和呻吟,更加引动得纣王手足不稳,若不是有妲己在旁护持,杯中酒早己洒尽了。
而师野天见小瑶一副浪荡表情,心中却如刀割般疼痛,小瑶的春光尽露令他不忍再看,他真想暴跳起来,大喝一声:“停下!”
但是,师野天的脑海之中却有一个声音在道:“师野天,你要冷静,这不是小瑶,不是……”师野天心中,明白,这个小瑶若不是被人冒替,但是己被妖人所害。他虽然觉察不到他身上的妖气,但是却有这样一种感觉。
“怎么办?”师野天坐如针毡。
纣王终于隐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乐声戛然而止,小瑶气喘吁吁,玉容红润更明艳的不可方物,款款止住舞步,欠身娇语道:“多谢大王!”
纣王哈哈大笑,拿起一面金牌,又捡出一块玉牌,递给礼官。
礼官喜道:“夷族美人小瑶,为金牌美人,加赐玉牌一面,今晚入摘星楼侍寝大王!”
小瑶闻声面色更加妖媚,连向纣王抛了几个媚眼这才轻扭腰肢,款款上前接过金玉两牌,谢恩。
纣王笑声不停,大笑道:“得此一美,孤王何必再选其它!”大手一挥,“俱散了吧!”
众人谢恩,意兴阑珊的散去。
纣王见师野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大笑道:“安乐候这些时日辛苦,你见那美人只中,若有合意地,尽情选去!嗯……就作孤王的封赏吧!”
“操!你这邪王,当我师野天跟你一样好色吗?”师野天心中暗骂,忙道:“微臣不敢!”
纣王道:“有何不敢?还有国师,也尽可选美!”
申公豹早己在旁边垂涎许久,此时见纣王明旨赏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谢恩。
纣王大笑,又传旨下去,赏赐东夷选美使,将小瑶沐浴熏香,晚上子时送入摘星楼。
一切安排妥当,九尾妖狐妲己这才笑道:“恭喜大王选得心仪美人!”
纣王又是邪笑一声,眼见妲己媚意无边,刚才被小瑶一段艳舞撩拨得欲火升腾正无处发泄,一把将她搂揽过来,一双大手伸到了她的衣下,一番揉搓,惹动得妲己一阵娇喘吁吁。
从摘星楼返回的师野天独自来到湖心亭上,望着那寒意萧瑟的一片碧波秋水,心如刀绞一般,暗自心想:“纣王今日要小瑶侍寝,这绝对不行!”
他皱眉想了想,突然咬牙扬掌向亭边的一块大石拍去,啪的一声,那大石裂痕毕现,他心中恨恨道:“罢了!管他妈的呢!干脆就在今晚行事!”
160变故突生(上)
“纣王啊纣王……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小瑶的主意,可别怪我师野天心狠手毒了!”师野天咬牙切齿地一包包药材加入一锅煮沸的汤内,这是他准备稍时奉给纣王的大补汤。
“哈哈,这极乐汤你喝下后,我早己带着小瑶远走高飞了……嗯,申公豹,你就等着给纣王收尸吧!九尾妖狐,楚玉的帐我们以后再算!”师野天一边搅拌,一边琢磨着。
己近深秋,略有冬意有朝歌城夜来得似乎比以前早了一些,夕阳斜落,正是纣王用晚膳的时候。
师野天调好毒汤,亲自捧着,往摘星楼而来。
向往常一样,师野天一路未遇到任何阻拦,径直进了摘星楼,也向往常一样,把汤放在纣王食案的最显眼处。
师野天本欲待纣王前来侍膳之后,再离开先回极乐馆换下衣装,然后就去后花园夷美馆救出小瑶。
侍卫见到师野天,嘿嘿笑道:“安乐候,今日大补汤可否能先赐小的一口尝尝?”
“操!不怕死的你就尝!”师野天心中暗想,道:“今日大补汤非同一般,本候知道大王今晚要承新欢,特意调配,你恐怕不能尝啊!”说完,也嘿然一笑。
那侍卫道:“候爷,近来小的也感觉有点虚,以往喝给大王的进的药膳,也补足不少,今天的汤就破例让小的尝上一口吧!”
师野天平素与这些侍卫玩笑惯了,也常把进献给纣王药膳暗中分一些给他们,把这些侍卫养得个个龙精虎猛,听这侍卫如此说,便笑道:“最近有点儿虚,嗯……恐怕不是大王选美,你们也混了些水吧?”
那侍卫道:“安乐候,可不是小的混水,是大王赏赐的!”
师野天点点头,想了想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道,“此汤是专门给大王喝的,谁也不得擅动,这里有一瓶极乐丹,足够让你们销魂的了!”
那侍卫嘿嘿笑着接过玉瓶道:“多谢安乐候!”便拿着玉瓶美滋滋地向后面去了。
师野天望着侍卫的背影,轻叹口气自语道:“恐怕那极乐丹你们也只能用这一回了!”
此时,纣王未来,师野天便坐在摘星楼上,一边等候纣王,一边暗自盘算如何将小瑶救走。
鹿台之上,一名侍卫低头急步来到妲己的妃宫前,跟门前的侍卫低语几句后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什么?”妲己听那侍卫讲完后,猛地一惊,站起来。
那侍卫浑身一颤,道:“师野天今天的大补汤非同寻常,小的感觉有一丝不对劲,特来报告娘娘!与往日不同,每次他进汤之时都任小的分出一些品尝,但今天却推脱不允,而且平日里极其珍惜的极乐丹,今日却一下子给了小的整整一瓶!”
侍卫说着,便把那玉瓶双手捧到妲己面前。
妲己接过玉瓶,打开木塞,放在鼻下闻了闻,妖目一转沉吟道:“好的,一会儿大王便要去进膳了,你想办法把那汤换了,拿到本宫这里来,本宫自会查验!”
侍卫点点头道:“是!娘娘……小的去了!”
见妲己沉思点头,侍卫便就急匆匆地离去。
师野天眼见纣王把自己亲手调制的大补汤喝完,这才告辞退出摘星楼。立即感回极乐馆,迅速地换下衣装,收拾好东西,就隐身往后花园中走去。
后花园距师野天的极乐馆并不是很远,在这里就遥遥能够看到极乐馆高大的殿宇和门楣上纣王亲笔书写金光大字“极乐”的巨匾,师野天回头望了望自己在这商宫之中打拼三年挣下的基业,心中一阵感叹,想当年,他为一个女人进宫侍医;而现在,他也为了一个女而要走出这商宫了。“操!伤感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作事当率意而为,怎么瞩前顾后婆婆妈妈!”师野天心中暗道,头也不回,直奔夷美阁而来。
“操!今天怎么这安静!”师野天一进后花园中的夷美阁,不禁暗道。
这夷美阁位于后花园的东北角上,专门避出了五分之的花园,约有十多亩地样子,中间建了十余栋二屋阁楼,专供夷族来的美人和侍女护卫们住宿,平日里,那些美人侍女还有巡逻的侍卫们进进出出,颇为热闹,但是今日却门可罗雀,除了日常守卫的士卒,竟然连一个美人都不见。
“是了,既然美人己经选出,那些美人自然是失落的失落,痛哭的痛哭,收拾行装回东夷的收拾行装去了,谁还有闲情逸兴在这里游园玩耍!”师野天暗道,当下也不停步,径直走入。
待走进夷美阁,师野天这才看到几名衣衫不整,容颜不修的美人懒散的聚在一处,谈论着什么,师野天看她们一个个心灰意冷的样子,心中暗道:“操!这时候就失魂落魄了,这朝歌城中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多的是,恐怕这些女子哪个也回不了家,都被这些权贵给瓜分了!”
他走近些许,听到里面竟然有一人低声道:“那小瑶好像是撞邪了,平日里看起来文静贤淑得很,怎么那日大王亲点的时候就变得那样骚浪了?”
一个美人噘嘴道:“什么!人家那叫闷骚,平时看不出什么来,一见了男人就开始发浪了!”
师野天听着不入耳,真想上前猛扇那女人的耳光,但是想想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而至自己从来不打女人,也不愿再听,径自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寻找着小瑶的所居之处。
师野天运仙力暗察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小瑶的所在之处。不过,这一运仙力不要紧,整个夷美阁中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他扫视一遍,竟然发现许多不该看的淫浪之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师野天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他却不得不非礼而视,非礼而听,而且还要直闯闺房来个非礼而动了。
因为,他用仙力察明,小瑶此刻正在缓缓脱去身上衣衫,她的面前,一只大的浴桶中,装满了遍撒了桃花花瓣的浴水。
师野天一阵眩晕,因为小瑶的身体太美了,美得令师野天不敢再看。
他运起穿墙术,只消几步挪动,便来到了小瑶的房间里。师野天虽然仍知道,此时的小瑶定然还被什么妖怪附身着,否则她得知自己今晚要侍寝纣王的消息,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逸的沐浴。
“小瑶……”师野天低低喊了一声。
“谁?!”小瑶踏进浴盆的一只脚立刻拔了出来,竟在不顾羞处,两只手在胸前结成一座环状,两只美目圆睁,警惕的望向四周。
“操!不知羞耻的妖精!”师野天不敢再看小瑶那令人喷血的玉体,扭头骂道:“何方妖孽,竟敢附身良人!”
那附身于小瑶身上的魅狐听到师野天的骂声,浑身一颤,继续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老道,老娘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管,有本事不要躲躲藏藏,现身出来!”
师野天心中暗道:“操!出来就出来,我师野天现在还怕谁?恐怕你这妖怪也不敢惊动外面侍卫吧!”想到这里,哈哈一笑,显出身来:“妖孽,师野天在此,还不快快给我滚下美人身,让我看看你的原形!”
魅狐哈哈一笑,妖媚地道:“原来安乐候啊!这美人马上就一步登天做贵妃了,我倒是舍不下来呢!”
师野天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师野天不留情面了!”
魅狐面色峻冷,不过小瑶那一张玉脸虽怒含笑,越发风情迷人,师野天看得竟是一怔,脑海中忽地闪现出自己初将小瑶揽入怀中之时,小瑶扇他耳光的表情。他心中一痛,当下清醒过来,又冷冷地道:“妖孽报上名来,师野天刀下不斩无名之妖!”
魅狐一挺胸膛,本来就裸露无遗的玉体美处更是凸现,道:“轩辕坟上,魅狐是也!”
“嗯!原来是只骚狐狸!”师野天骂道,他不忍小瑶的玉体被这狐妖侮辱,意念稍动,仙力己出,一件长衫己凌空而至,“穿上!”师野天厉声道。
魅狐浪笑一声,一道黑光射出,那长衫被打为粉碎,她摆出一个极为诱人淫荡姿式道,“这么惹火的身材,你竟然不愿看,你还是不是男人?”
师野天心中恼恨,从刚才魅狐出手他己看出,她的修为并不高,自己完全不把握在不伤害小瑶身体的前提下将她打昏擒下,当下一笑道:“确实很美,但是这不是你!”说未说完,一道无形的仙力己遥遥向魅狐的胸间打去。
魅狐又是一阵浪笑,索性两只素手托住那两团玉乳,向师野天猛颤不己,嘴上妖媚地叫着:“嗯……来啊,你舍得打这么娇美的玉体吗?”意欲将师野天激怒出手。
但是,她没有想到,师野天修为远高于她,身形未动劲气己发,待到察觉为时己晚,只感觉脑前一股大力袭来遇要发力阻挡,哪里阻挡得住?
魅狐一声闷哼,后向倒退数步,腿上一软跌倒在地,却感觉那大力直入心间,迅速扩散到四肢头脑,她竟然瞬间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软倒地上,昏死过去。
“哼,不自量力!”师野天望着那玉体横陈,冷哼一声,又想到这是小瑶的玉体,心中疼惜,当下把她抱上锦床,准备以床单为她遮羞,抱她离开。
师野天将小瑶抱起,放在锦床之上,刚才把床单掀起准备为她遮盖,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妖风瞬间而至,接着就有一股大力朝自己的后腰打来。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锦旗飞扬,仿宋隆重鸣谢“天使之剑”为投金砖做出的努力!!表扬表彰表示衷心的感谢!希望大接再接再励,与仿宋一同努力!
161变故突生(中)
师野天的无上玄功己颇有火候,那法宝断龙刀虽然没有办法使用,但是他的自己炼制法宝手术刀和那柄天涯刺却被炼化的运用自如,当下意由心生,气随心动,一点寒光闪过,法宝手术刀己从体力幻化而出,瞬间在身后急转数圈,布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仙力护盾。
只听砰的一声,师野天只感觉背后的仙力护盾猛震一下,背心处一阵疼痛,当下闷哼一声,身体向前疾冲,趴倒在小瑶身上。
师野天法宝手术刀幻化而成的法宝尽皆破碎,只是勉强挡住了那道妖力的攻击,师野天只听背后一声娇艳的浪笑:“哈哈,没想到安乐候几天不见,修为不但没有更加精进,反而退步了不少,不会是每日春霄不眠与美人激战之故吧!”
师野天不用回头,就知道便是那九尾妖狐,当下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九尾妖狐哈哈一笑,“你打伤我的手下,我难道不该来看看吗?”
“你的手下?”师野天猛然想起附身于小瑶身上的妖怪刚才自报家门是什么轩辕坟的狐狸精,当下道:“是那只骚狐狸吗?她己经被本候灭了!”
“哼哼……”九尾妖狐冷笑道,“师野天,你不骗我了,你只是将她打晕而己!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将你的小瑶妹妹打死的!”
“什么?”师野天心中一惊,暗想“这狐狸精怎么知道我与小瑶的关系?”
只听那九尾妖狐又道:“师野天,纣王己经亲点今晚小瑶侍寝,我看你还是快快躲开,不要阻挡了人家侍奉大王的机会吧!”
九尾妖狐不说不要紧,一提起纣王,师野天冷笑到:“纣王?恐怕今晚他己经是死王了!”
九尾妖狐冷冷道:“师野天,你真以为纣王喝了你的汤吗?!”
师野天心中又是一惊,“怎么?”
九尾妖狐望天哈哈一笑:“你的汤在这里!你看是也不是?”
师野天回过头来,果然见九尾妖狐手中托着一只玉盆,不用品尝,只看那颜色,师野天就知道那正是自己亲手调配的毒汤。
“操!这汤难道纣王没喝,怎么又到了她的手里?”师野天心中大惑不解。
九尾妖狐冷冷一笑,随手一抛,玉盆落地摔为粉碎,汤汁洒了一地。“你很想知道本宫是怎么知道你这汤中有毒的,是吗?”
“哼,淫妖,没想到那侍卫也被你买通了!”师野天冷冷道。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送汤到纣王喝汤,除了侍卫在场,没有其他人,定是那侍卫从中做了手脚!
“哈哈哈……”九尾妖狐一笑道,“师野天,你很聪明……不过,越是聪明的人命越短,你可知道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哈……”
师野天心中不禁恼恨,“淫妖,我没空在这里跟你闲扯,告辞了!”说着就要挟起小瑶,飞身而去。
“慢着!”九尾妖狐道:“师野天,你若要你,本宫并不拦你,不过你若要带着这美人走,那本宫可不答应!”
师野天冷冷道:“淫妖,小爷我今天没空,你当我师野天怕你吗?!”
九尾妖狐得了女娲娘娘传给的五千年修为,刚才一试之下知道修为远在师野天之上,哈哈笑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就看你到底走得了走不了!”
瞬间师野天脑子中己转了几个主意,从刚才那一击来看,好像这九尾妖狐修为又精进了不少,而己却因为断龙刀损失了五成的修为,若是单打独斗绝对跑不出去,“操!只好拼一拼了!”
师野天猛一咬牙,法宝天涯刺伴随着一道极亮的白光炫过,从师野天体内幻化而出,向九尾妖狐猛刺过去。
话说这天涯刺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所赠,也是上古灵宝,威力无比。师野天念愤出手,根本没留任何余地,他并不以为天涯刺可以伤得了九尾妖狐,只是期望损失这一法宝换取短先暂的逃命时间罢了。
天涯刺闪过炫目白光,径向九尾妖狐刺去,与此同时,师野天隐身穿墙术也己运起,径向外面闯去。
“啊!”师野天一声狂吼,身体撞在墙上,头撞得很疼,不过幸好小瑶被他紧抱在怀里没有撞在墙上,免受了这皮肉之苦,“操!这穿墙法怎么会失灵?!”
天涯刺的白光还没有消失,这上古灵宝的威力确实非凡小可,连九尾妖狐也不敢轻视,运起妖功与之周旋,想要慢慢消磨提它的锐气,降服后收入囊中。
师野天见法术失灵,又聚起残余的仙力念动真诀,再次向外冲去。他此时没有像刚才那样猛状,轻轻地触墙,但是结果仍旧使他大吃一惊,“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野天只感觉背后的冷汗直冒,心中暗道:“完了!”
他回头见天涯刺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知道仙力己竭,恐怕就要落入九尾妖狐手中,心中更是焦急。
见师野天的狼狈模样,九尾妖狐哈哈一阵大笑,“师野天,此地己被我的法力制住!你是逃不出去的!”
“操!罢了……”师野天己知大势己去,“他妈的,我跟你拼了!”他聚起最后一点仙力,遥遥贯注到天涯刺之中,暗暗念动了几句真诀。
只见凌空盘旋的天涯刺本形忽然涨大数倍,爆发出一道比之先前还要夺目的光芒,光芒之中,天涯刺猛然爆裂,化为无数碎片向九尾妖狐笼罩过去。
“太乙真人,师野天愧对你了……”想起太乙真人的赠刺之情,师野天心中一阵黯然,刚才情急之下,师野天为了不让天涯刺落入九尾妖狐手中,念动了法宝的自毁真诀。
九尾妖狐也是一声惊呼,她断然没有想到师野天竟然引爆法宝自毁,这天涯刺是上古灵宝,自毁的威力何等巨大?九尾妖狐拼尽全身修为才能够勉强接下,但也己是气喘吁吁,修为损失甚重。
“哼……好个师野天,竟然如此对待本宫!”九尾妖狐气师野天自毁法宝伤她,当下连女娲娘娘嘱他不得伤害师野天的话也全然忘记,“既然如此,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师野天现在与一个平常人无异,一点仙力也不剩,他此刻但求速死,当下张开双臂做个运动仙力的姿式,嘿嘿笑道:“淫妖,我师野天根本没有把你当人看!来吧,当我师野天怕你不成!”
九尾妖狐火气上涌,扬手一记妖风卷向师野天。
师野天闭目凝神,等待着那最后的一刻,“楚玉小瑶,师大哥救不了你们!你们不要怪我……”
妖风扑面而来,师野天一动不动。
一切都如此的安静,死亡的安静笼罩在师野天的身边,他没有感觉,似乎那时被那几个流氓从楼顶逼下的时候,也如大鹏展翅一般的安静祥和……
一道光芒闪过,己经扑在师野天面上的妖风却反弹回去,师野天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喊道:“断龙刀!”
一股热力自气海旋起,师野天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
他惊奇的发现,被断龙刀吸收的一半修为已经恢复到了全身。
“啊!”一片波涛汹涌的仙力将那股妖气弹回,令九尾妖狐不禁也大吃惊,她断然没有想到,师野天临死关头竟然能够发出如引强大的力量。
不过,九尾妖狐毕竟是修炼多的老妖,而且吸收了女娲娘娘数千年的修为。师野天看似凶猛的仙力推到她的身前时,却再也推不进去。
即使这样,也使师野天兴奋不己。“断龙刀,杀!”他一声狂喊,不知为什么,他知道这是断龙刀的力量。
又一片白色的光华闪过,寒光夹杂着犀利的啸声,一把刀柄上铸着龙头的雪色大刀自师野天体内猛奔而出,闪电一般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闪亮的弯弧,径直劈向运功逼住那仙力的九尾妖狐。
轰隆一声巨响,师野天的身体飞起,狠狠地撞在墙上,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道微弱的白光瞬间即逝,消失在他的身体里。
九尾妖狐猛地后退几步,樱唇边留出一丝鲜血,原来黑白分明的美目充血变成可怕的红色,似乎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师野天,纳命来!”九尾妖狐又低吼一声,向前冲来。
此时的师野天,却是真的一动不能动了,全身如散架一般,连手指弯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睁睁地看着九尾妖狐狞叫着冲过来,师野天心中一笑,暗叹一口气,“命该如此,谁奈我何?……”
九尾妖狐未冲近师野天,却猛然停住,侧耳细听。
师野天纳闷,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呐喊声,“捉拿反贼师野天!”
九尾妖狐听清了这句话,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笑意,向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师野天道:“师野天,我不杀你,自然有人杀你!哈哈哈……”长笑一声,身体化作一阵风,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九尾妖狐陌名其妙的离开,师野天顿时松一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门哗啦一声被撞开,一队全副开装的禁卫军士卒冲了进来,一排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刀枪顿时指住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昏死过去的师野天和小瑶。
“报告比丞相,反贼师野天己经被拿获!”一名士卒高喊起来。
或许是被这喊声吵醒,刚才昏迷的小瑶却悠悠然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上依旧裹着师野天为她卷上的床单。
“将军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枪,小瑶不惊不怕,忽然妖媚的一笑。这一笑,足以证明她仍是魅狐,不是小瑶。
162变故突生(下)
那些士卒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己有一名白头白须的老者与一名样貌丰俊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什么王宫贵族。
只见那位中年人上前一步,对魅狐道:“瑶贵妃受惊了,我奉大王之命调集禁军前来捉拿叛贼师野天。”
魅狐嫣然一笑道:“大人有礼了,想必这就是那师野天,刚才吓死本宫了,若不是你们来的得及时,恐怕……”说着眼圈渐红,两颗晶泪就要滚落下来。
中年人道:“此刻无事了,请贵妃娘娘好好安歇,大王有旨,取消贵妃今晚的侍寝!”
魅狐忙道:“小瑶接旨!”脸上却有一丝失望的神色。
中年人又对那位老者耳语了几句,那老者立即对士卒道:“把这祸国殃民的师野天押回去,听候大王发落!”
魅狐此时却道:“小瑶初进后宫,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称呼,他日也好报答救命之恩。”
老者一沉吟,没有说话。
这时那中年人道:“瑶贵妃言重了,本官名叫比干,这位大人就是当今大王的叔父箕子大人。”
魅狐点点头,又嫣然道:“多谢两位大人相救!”
比干忙道:“瑶贵妃且莫言谢,臣等为大王王后尽忠是应做之事!”又道:“微臣有事在身,不便多耽搁,告退了!”
这时,士卒己把师野天五花大绑,抬起来就走。
比干与箕子退出后花园,比干这才低声对箕子道:“那瑶贵妃脸上怎么有一股妖气?”
箕子沉吟一下道:“我看着也不太对劲,只是似妖气又似乎是仙气,分辨不清楚,待了结了这师野天再说吧!”
比干点头道:“这师野天先后残害我们,不除不足以解心中之恨!”
师野天醒来时,见到比比干与箕子,还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不过,他现在己经绝望,什么都不在乎,大大咧咧地道:“你们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比干望了一眼师野天,没有说话,却转过身去,道:“禀报大王,师野天醒了!”
师野天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不能动,他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勉强扭过头去,才发现纣王也在这里,又看了看四周的陈设,心中暗道:“操!这不是摘星楼嘛!不过,比干和箕子两个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这时纣王开口道:“师野天,自你入宫以来,孤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设计陷害孤王!”言辞之中颇为冷厉。
师野天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心中暗道:“你这淫王,都到这一步了,还说这些废话有个屁用!”
箕子厉声道:“师野天,大王问话,你为何沉默?”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不知箕子大人,还有比干大人,一个意欲迷奸王妃,一个欲对皇后不规,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箕子与比干脸上变色,比干道:“无耻逆贼!你设计陷害良臣,若非有高人相救,你的奸计恐怕己经得逞了!”
其实,那时箕子受师野天的淫酒诱惑,意欲**淑妃,后来被纣王发现,自撞山石而死,不过他的一丝魂魄不甘,却径直上了商国的登封之山朝歌山,没想到路上被一化外仙人所救,言他尚有三十年阳寿,不该早亡,于是给了他一个还魂之术。箕子没有死,但是师野天那时在朝中却是极盛一时,他没有冒然而动,找了个荒郊野村隐居起来,等待时机。
而那比干却是没死,那日姜后的侍女给他送信,他便觉事有蹊跷,七巧灵珑心之时怎么会笨?他派了自己的一个替身前往,果然是一毒计,他于是便收拾家产也躲了起来,暗中却在调查那日阴谋的背后真凶,直到前日才查出竟是安乐候师野天所为。这时,他入山访友,却无意之间遇到了隐姓埋名的箕子,两人商议一夜,这才面见纣王。
也该师野天倒霉,那时九尾妖狐正将师野天以毒汤谋害他,又要去后花园**瑶妃的事情告诉纣王,纣王正在惊怒间,却见到前来诉冤的比干和箕子,当即明白了事情真相,便派二人带领禁军包团后花园,捉拿师野天。
其实,若不是九尾妖狐现身阻拦,师野天绝对能够救出小瑶逃出商宫,但也许是天意所然,师野天该此一劫!
师野天心中暗道:“操!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心中叹一口气,“他妈的,难道天意真的绝我师野天不成?”他见事情己经败露,心中暗暗做了逃走的打算,但是不知为何,此时全身的仙力依旧一点没有恢复,他与平常人无异,又有绳子绑着,想逃也逃不脱。
纣王这时道:“师野天,没想到你竟然毒害孤王,欲要淫奸新妃!你身为安乐候,既知大商律令,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师野天自知死罪,当下冷冷一笑,心中暗道:“天既亡我师野天,我师野天也就豁出去了,临死也要骂你这淫王一个狗血喷头!”当下大骂道:“你这淫王,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百姓困苦不堪,将士士气不振,大商迟早要亡,还不如亡在我师野天手里!”
纣王气愤道:“师野天,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怀叵测,好……好……”他气极反笑,“那炮烙之刑是你的发明,不如就让你尝尝那炮烙的滋味!”大手一挥道,“传旨,明日午时,炮烙师野天!”
箕子比干与众士卒山呼遵旨,师野天自被打入死牢,等待明日炮烙。
“操!没想到,明天竟然就成了那炮烙上的烤之人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他现在心中不知是悲是忧,反正是一股酸酸的感觉。
其实,在现代时,他被那几个黑社会混混逼迫,自己纵身跳下楼顶,本来就存了必死之心。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商朝,还混到商宫作了安乐候,师野天一阵苦笑,“操!罢了,反正我早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只不过,他想到在这商朝确实也没有虚度,开医馆做侍医攻东夷当将军学玄功化仙人,哪一步都是惊多险少,死里求生,“哈哈,能有这番经历,我师野天也不白活这几十年了!”
淑妃德妃多美心月玉璐小瑶,楚玉,一个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依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师野天一声长叹,这些对自己一片痴心的女子们,自己又为她们做了些什么?楚玉依然被九尾妖狐所控制,小瑶也被魅狐附身,淑妃德妃都己香消玉殒,玉璐至今还被打成原形,还有在昆仑山上苦等自己的多美……
漫漫长夜,对于师野天来说,却是何等的短暂。他甚至不能完全回忆自己在这商朝所做的事情。他现在己经能动了,但是体内仙力却没有恢复,他忽地想起自己在阻挡九尾妖狐最后一击时,断龙刀曾经发挥了作用。
但是,他现在不能断定,那断龙刀是否被九尾妖狐毁了,他没有仙力,连给姜子牙传音求救的能力都没有,别说察看身体气血运转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内伤极重,恐怕很难恢复。
“操!我要是有一丝仙力,逃出这死牢也是极容易的事情!”师野天叹一口气,他现在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也只好闭目待死了。
师野天被死死的捆在那跟铜柱上,旁边是熊熊燃烧的火盆,远处禁军之外,是许多前来观看的大臣与百姓。
“操!”师野天苦笑,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不过却没有一丝出风头的感觉。
就在不远处,己经高高搭起了一座监刑台,纣王坐在台上,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师野天。
快接近午时的时候,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一名侍卫快马而来,神色慌张地下马跑上监刑台,在纣王耳边说了些什么。纣王面色一暗,沉吟一下,才低低发布了什么命令。那侍卫快马而去,不多时便又带来了上千的禁军,将那些围观的臣民又向后趋赶了几十丈。
“操!定是宫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师野天暗道。他抬头看看太阳,那丝阴影己快要将自己遮住,午时将近,士卒也开始准备向铜柱内倾倒炭火的石盆。
“午时己到……行刑开始!”监刑的官员高声喊道。
纣王面色峻冷,看着那些士卒刚燃然的火盆倾进铜柱。
“操!……好暖和啊!”师野天感觉背后出现一丝暖意,他知道很快自己就会成为一头烤全人了。
一只只火盆倾进铜柱,铜柱上方冒起一股股黑烟,直冲天际。站在远处,能够看到那金色的铜柱己经开始慢慢发红。
背后的暖意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轻微的疼痛。师野天临来时喝了不少酒,但是那酒却没有醉了他,他的头脑依然清醒的很。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炙烫的疼痛。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惊呼起风了。师野天感觉一阵舒爽,除了背后仍旧滚烫以外,其他地方终于凉快了一些。
他不想睁开眼睛,这个商朝己经没有他要看的东西。
“啊……”人群中一阵惊呼,师野天忽然感觉捆绑自己的铜链竟然全部裂开,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操!不会吧……我这是死了,还是又要穿越到什么鬼地方去??”师野天心中暗道。
回应众读者:昨天因为有事,一天不能上网,所以早起就更新了,也通过了审核,但是可能是系统问题,书的首页没显示。仿宋在这里对读者表示歉意。其实己经几次这样了,更新了不显示,我也很郁闷。
163龙池变身(上)
师野天醒来了。
满目的却是冰雪的世界,他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置身水中。
他感到好疲倦,于是又睡了过去。
昆仑金顶,昆宇殿。
高大的白石殿宇足足占据了大半个山顶,这里便是姜子牙的师门昆仑派。
宽阔的殿内此时却只有寥寥数人,一个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的老者,一个花白头发其貌不扬的老头,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身材瘦弱长相清秀的年轻人,正是那元始天尊,姜子牙多美小瑶,还有灵鬼殷三。
“师尊,师野天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知龙仙池水可否恢复他的修为?”姜子牙道。他自将师野天以杏黄旗从那炮烙铜柱上救下时,师野天己经近于晕迷状态。
元始天尊面色不动,沉吟一下道:“龙仙池水,乃是师祖鸿钧仙师自佛国化龙池水中取来,有起死回生,修得仙力的功效,若要回复他的修为应该可以,只是……”
此时,多美小瑶殷三脸上都是一片焦急难过之色,多美忍不住道:“师尊,只是什么?”
元始天尊捋捋仙髯,道:“只是龙仙池水己经封冻,效力大减,他若要恢复,恐怕得等到明年春开了!”
“啊!那不是要很长时间?!”殷三惊道。
小瑶己经低声啜泣起来,多美急忙上前安慰。
姜子牙叹口气道:“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师野天能够明年开春能够安然走出化龙池。”
元始天尊这时道:“子牙,你此次下山,遇得救出师野天这样的造化之人,也算是你的一功了。”
姜子牙连忙推辞。
元始天尊又道:“当今天下纷乱之兆己现,群魔乱舞,世道不宁,加之通天教祖不明仙之本意,欲立截教与阐教并争高下,他们现己制得纣王,要以商军灭我阐教。本尊再给你一项任务,那就是扶周灭商,护我阐教。”
这些事情姜子牙均己知晓,当下便道:“谨尊师尊法旨!”
元始天尊沉吟一下又道:“子牙,你如今的法宝有杏黄旗桃木剑打神鞭,本尊再赐你青牛一头代步,可号令阐教弟子,务必灭纣兴周,铲除截教,护我阐宗,一切功果圆满后,本尊将再传你封神榜,令你封神天下!”
姜子牙忙道:“多谢师尊。”
元始天尊这才道:“子牙,你且去执行师命吧!小瑶姑娘就让她留在昆仑修行,本尊看她天姿不错,日后也定是我仙道中人。”
姜子牙道:“是,师尊!”
小瑶此时在多美的安慰下,情绪稳定下来,听到元始天尊收留她,连忙下拜:“多谢师尊收留!”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小瑶你虽然天姿不错,但是毫无根基,可先跟从四代弟子修行!务要勤加修习,不可懈怠!”
小瑶又忙道谢。
几人退出昆宇殿,姜子牙一切安排妥当,心中稍安告辞下山执行师命不提。
却说多美与殷三却极为欢喜,小瑶温柔善良,又善解人意,多美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而殷三一直以来,都以师野天奴仆自居,对待与师野天纠缠不清的小瑶自然也不敢怠慢。
多美与殷三虽然入昆仑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是元始天尊的亲传高徒,在昆仑山中地位甚高,有他们处处照顾小瑶,又加上小瑶相貌极美,温柔近人,顿时成为男多女少的昆仑四代年青弟子的梦中情人,小瑶自然在昆仑山上风生水起,一帆风顺。
却说多美自与心月一起来到昆仑山,对中途下山的心月担心不己,这次她从姜子牙口中得知心月中途下山报仇惨死石矶之手,也是泪花闪闪,伤感不己,在她心中,师野天己经是她最新近的人,但是一想到师野天现在还在龙仙池中,生死不明,又暗自伤怀,一颗心都牵挂在师野天身上,有时候心神恍惚连日常修炼都忘了做。
殷三脾气火暴,当即就要下山找九尾妖狐算帐。那九尾妖狐他曾经交过手,败在她的手下,那次幸亏自己唤出女娲分身才得逃脱,但是为了师野天,他粉身碎骨也甘愿。不过,他的意欲下山报仇的想法一生出,就被法力无边的元始天尊知晓。
元始天尊自然知道九尾妖狐是女娲娘娘的人,所以以师命拦下殷三,命他勤修仙法,待渡过三次天劫之后才可随意下山。
小瑶多美殷三每天都会到龙仙池边,看望师野天。
此时,正如元始天尊所说的,龙仙池业己被冰雪封住,他们看不到师野天的影子,但是一种感情萦绕在她们的心头,使他们每天到这里看一看才觉安心。
而那只白头大雕则是整日的守在龙仙池边,它也知道他的主人就在这座池中。
而此时的商宫之内,九尾妖狐却在掀起他的一番祸国阴谋。
鹿台之上,自西歧渭水河畔特产的晶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伯夷考坐下堂下,向宝座上的纣王与九尾妖狐妲己道:“大王,娘娘,今番微臣东来朝供,一是问大王与娘娘身体安好,二是想请大王开恩,放回父王姬昌。”
纣王呵呵一笑道:“你的一片心意,孤王己领了,至于你父王之事,尚未查清,你也不必回西歧,在朝歌安住些时日,待孤王查清之后,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伯夷考不听哪咤苦劝,执意要来朝歌献宝救父,没想到纣王却给了他这样的一个缓兵之计,他想了想道:“大王恕微臣不能久留之罪,西歧近来也不安宁,群贼见父王滞留朝歌,都在蠢蠢欲动,若是大王不允父王回京,微臣愿替大王在此做牢,让父王返回西歧,以镇恶民!”
纣王听后一笑道:“贤侄这是说得哪里话,孤王怎能不相信于你!西歧之乱,不必忧心,孤王自会派大军前往剿除,你且宽心吧!”他也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让伯夷考代替姬昌?
此时,妲己嫣然一笑道:“听说伯夷考善于琴艺,可否为本宫弹奏一曲,让本宫也见识一下?”
纣王拍手道,“对!对!若是美人不提,孤王倒还忘记了,来人呐,取孤王的上琴来,请伯夷才弹奏一曲!”
伯夷考这才有些后悔,他本以为给纣王献上重宝,纣王便会放了父王,哪里知道纣王本心就不欲放娼臣,自己来了竟然也是自投罗网,当下心中暗叹。而且,纣王又说派大军前去西歧巢匪,摆明了就是要灭西歧,心中悠愤不己。
不过他生性柔弱善良,却也无可奈何,见琴己摆到面前,只得道:“伯夷考献丑了!”
听罢伯夷考的一曲,那九尾妖狐心中却有了计较,当即向大王道:“大王,如此琴音,臣妾闻所未闻,不如请伯夷考作臣妾的师傅,教臣妾弹琴如何?”
妲己如此说,纣王自然乐意,当即下旨道:“伯夷才暂返回西歧,留在后宫之中,教授妲己娘娘琴艺。”
伯夷考无言以对,只好谢恩。
却说那九尾妖狐生性水淫,平素里只与纣王一人,根本难解淫欲,请伯夷考留下授琴,实是见伯夷考面貌英俊,另作他想。
当夜,纣王设宴款待西歧来使,自己喝得铭酊大醉,便搂着新选的美人自去歇息。其实,没有了师野天,以九尾妖狐的修为想要算计申公豹那是轻而易举,所以虽然有申公豹的检查,她将这次纣王选中的十名美人,全部都换成了自己的妖狐手下。
她的妖狐手下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媚功自然了得,这十名美人把纣王迷得一塌糊涂,有时侍寝都很难割舍,在九尾妖狐的授意下,内宫中索性建了一幢十美馆,十个美人同时侍候纣王,纣王便更加不理朝政,整日在十美馆中淫乐。
妲己喝了几杯酒,也有些许醉意,回到鹿台寝室,便觉淫性大发,忍不住欲火煎熬,伯夷考英俊的面容时时在眼前闪现,她半醉的叫过侍女:“去传伯夷考前来见本宫!”
伯夷考心情不畅,今日也己大醉,回到琴师馆中也准备安歇,就听有侍卫来报,说是妲己娘娘有请,他只好又换过衣衫,往鹿台而来。
伯夷考住的琴师馆,实际上就是师野天原来的极乐馆,离鹿台并不是很远,所以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
鹿台的贵妃宫中冷冷清清,并不见许多人,只有两三个侍女在闲聊,见伯夷考前来,忙里去通报,不多时便传回旨意,命伯夷考前去内室。
伯夷考心中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张玉帘轻掀,看到的景象却令他脑中嗡的一声,心跳加快,鼻血差点流出来。
原来,内室之中,只有一桌一榻,此时桌上己摆了一方古琴,伯夷考未见妲己,很自然地向榻上望去,却见妲己身披薄如蝉翼的轻纱,斜依软榻,修长的美腿翘起,私密之处隐隐可见。
伯夷考脸上飞红,急忙低头闭目,道:“微臣请娘娘恕不敬之罪!”
伯夷考本想妲己会怪罪于他,但是良久却没有听见妲己回答,他心中忐忑不安,正要抬头,忽然闻到一股极香的气息扑鼻而来,接着就看到一双绝美的玉足站到自己的身前。
伯夷考也是血气方刚,此时闻那香气,又见那光滑洁白的一双玉脚,当即就有些想入非非,但是他也是自制力极强这人,连忙摈却杂念,道:“罪臣该死!”
“谁让你死了,师傅!”妖腻的声音响起,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己经扶在伯夷考的手臂上,“师傅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164龙池变身(中)
昆仑雪顶,龙仙池。
虽然山下是深秋,但到了这山顶之上,却尤如寒冻,山顶上的积雪终年不化,年复一年,有的己冻成了墨绿色,看上去如同翠玉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其实,这雪顶之上,若非修行的昆仑弟子,平常人根本到达不了,单凭这极烈的寒气,就刚令平常人血脉尽僵。
奇山怪石环抱着一方白玉,这片白玉便是昆仑有名的至圣至宝之地龙仙池。
龙仙池之所以名为龙仙,一是因为传说这池水是上古时期混沌初开,鸿钧老祖僻昆仑仙境之时,自西方佛国圣地借来的一捧化龙池水。
化龙池水自不是凡水,因为可以将人化龙,将龙化人身。这龙仙池水历经千万年之久,早己失了化龙效力,但是却也是修行甚妙的灵宝。
第二个传说是,有一至尊龙仙,自鸿钧老祖佛池取水之时,便跟随鸿钧而来,居入这龙仙池中,每当春开池化之时,蓝镜似的天空中便映有一道龙影,传说便是这龙仙初醒未醒时的样子。
不过,自鸿钧老祖飞升之后,元始天尊执掌昆仑,好像这池水被昆仑弟子打来洗浴外,还没有别的用途,更没有人见过龙仙的真正模样。
师野天被一阵隆隆地轰鸣声吵醒,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雪白,如同玉质。光线从上面射下来,穿透那片白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仰躺在水面上,无论怎么动作,身体都竟然都沉不下去。
“操!这是什么地方?”师野天心中暗道,看那湖水,却如墨绿一般颜色,好在离那顶上白玉甚远,自己吸呼却还顺畅。
师野天暗运仙力,却发现自己的仙力依旧没有恢复,不过胳膊腿却不痛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后,发现烫伤也己经完全好了。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师野依稀记得自己被绑上炮烙铜柱,行刑之时业己快要被那铜柱烫昏的时候,忽然一阵巨风,自己便如同置于黑夜一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师野天慢慢翻过身来,向那玉石顶与墨绿水的交接处游去。他看到那里有一座平台,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却比他在水中好得多。
他水性甚好,况且不知为何这水似乎浮力极大,他即使不用力也沉不下去,很快他就到达了那个玉水接壤的地方。
师野天爬上那玉台,触手极寒,冷得他一阵哆嗦,一片玉屑挂在他的手指上,很快就融化,变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操!这不是玉,是冰啊!”师野天这才明白过来。
不过随即他却疑惑了,浑身的寒冷让他想到刚才的温暖,为什么这水很温,这冰却极寒呢?
师野天敲动一下那冰雪,没有声音。
“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师野天心道,他环顾四周,除了那方圆几十米的水面,就是四周的冰雪,自己被困在了这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里面了。
完全封闭的环境,空无一人,只有自己,颜色只有白色和墨绿。
师野天莫名其妙的烦噪起来。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种烦躁的感觉了。
自从师野天服食百草神丹,开始修炼初级的昆仑仙诀之时,烦躁就从他的心上抹去了,特别修炼了无上玄功之后,他的控制情绪的能力更加强大,不要说这种烦躁,就是暴怒,也能凭借一点仙力就镇压下去,保持自己心理的平静,是最基本的能力。
但是,师野天的烦躁却开始漫延了。他没有了仙力,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烦死了!”师野天长吸一口气,一掌拍在冰雪上,又是一片轰隆。
触手的冰冷让他的心情平静了几分。他开始感觉有一丝冷意了。
“算了,还是到水中去吧!那里比较暖和些!操……要是冻死在这冰台上那就麻烦了!”师野天心想道,身体就随着那光滑的冰台滑下去。
一切是那么的安静,顺畅,师野天的身体落入水中,竟没有溅起一丝的浪花。那水,似油一般。
“邪门儿了……”师野天身体虽然在水中,却沉不下去,伸脚探探又根本探不到底,他完全是由于这水的极大浮力飘在水中。
师野天向来对自己泳以颇为自信,此时却也不得不惊叹这水确实难以征服。他连续下潜几次,每次都是只潜到口边身子便浮起,根本潜不下去。
折腾了半天,师野天有些累了,心想反正也出不去,不如随遇而乐吧,于是就平躺在水面上,睡了起来。
而此时,龙仙池之上的雪山之颠,一只白头苍翼的凛然巨雕却轰然飞起,有力的翅膀拍落了冰雪,化作一片晶雨遥遥洒落下来。
白头巨雕发出哑的一声鸣叫,昂头向着昆仑仙派的昆宇殿飞去,它的圆圆的瞳仁里依旧映照着一只巨大的龙形幻影。
朝歌城,后宫,鹿台。
妲己的妃宫中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叫。
玉帘猛响,一个衣衫不整的年青人猛地冲出来,差点撞倒一名侍女。
那侍女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喘一口气,突然惊叫一声:“娘娘”,便向内室跑去。
内室之中,妲己纱衣己经撕扯,露出香嫩的玉肩,美腿紧蜷跪坐在地上,不用想象就知她若站起来,一定是春光满室。
见侍女冲进来,妲己猛地捂住玉脸,低头隐隐的啜泣起来。
不用想,任何人就从那满屋的狼籍中可以猜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只古琴摔在地上,一只玉凳半倒,床头凌乱,床纱己被扯到了一半,妲己头发凌乱,衣装不整地坐地啼哭。
就在刚才,一名年青人急不择路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快去报告大王!”那名侍女脸色发青,气愤地对刚刚闻知冲进来另外的侍女们喊。
摘星楼。
“伯夷考身为臣子,见母妃妲己貌美,欲行淫秽,理当处以极刑!”一名大臣面色严肃,义正严辞,看上去对伯夷考所作之事甚为不耻和愤慨。
“大王!你要为臣妾作主啊!”妲己抱着纣王的胳膊,哭得我见犹怜。
纣王皱起眉头,沉吟半晌,终于恨恨地道:“杀!”
伯夷至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不甘受那淫妃之辱,逃出鹿台,怎么到最后反而自己却落了个淫贼的名声。
他死的甚冤,但是冤死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他一个。
而此时的姜子牙却在暗中的计较,准备将西伯候姬昌从死牢之中救出。但是,未等他行动,未惊异的闻知,姬昌己经出狱获释了。
“大王,那姬昌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只不过是一个老朽夫罢了!”妲己半依在纣王的怀中,任由纣王把美酒送到她的口中。
纣王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孤王杀他不如放了他,还落得宽大仁慈的美名!他要是真能卜卦,为何算不出他吃的,是自己亲生儿子的肉呢?”
妲己妩媚笑道:“大王,真是英明贤君啊……嗯,听说比干宰相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是吗?”
纣王哈哈一笑,点点头道:“是啊!多亏了这名贤相替孤王分担国事,孤王才有闲心与美人安然享乐,高枕无忧啊!”
说着,纣王一手持壶,一手抱起妲己的玉体,向那龙床软榻上走去。
“大白,出什么事了?”值守昆宇殿的多美一惊,向鸣叫着扑来看上去焦躁不安的白头巨雕道。
白头巨雕口不能言,只是朝着昆化雪顶的方向不停的扇动着翅膀,哑哑地急叫着。
“难道是师大哥……?”多美心里染上一层阴霾。
一阵风卷过,殷三出现在多美面前,急道:“大嫂,不会是主人出事了吧?”
多美镇定一下心神,沉吟一下对一旁侍立的四代弟子道:“立即发警戒令,召所有在山上的弟子回昆宇殿,我与殷三先去看看!”
殷三道:“好!我们马上就走!”
白头大雕通灵,见多美明白了它的意思,发出两声兴奋的鸣叫,却忽然屈下双腿,双翅平伸,扭头向后鸣叫两声,示意多美与殷三上来。
多美拍拍白头雕,与殷三坐上了去。
白头巨雕腾空而起,闪电般向那昆仑雪顶飞去。
此时,原来晴空万里的昆仑天空,己经开始布满一丝阴影,从很远便能够看到,那天空之上出现了一只仰首巨龙的幻象。
“铛……铛……铛”悠远急迫的钟起响起,一个个身着灰衣白衫的昆仑弟子或跑步,或御风飞行,或乘坐法宝,俱向昆宇殿聚来。
小瑶此时正在山中的一处凉亭前与几名昆仑女弟子练剑,听到金钟鸣响,急忙赶上昆宇殿。不过,她们入昆仑时间太短,几乎没有什么修为,自然不能运轻功或者飞行,一路跑得香汗淋漓,到达昆宇殿时己是气喘吁吁。
“白头巨雕示警,昆仑雪顶有异,天现幻龙异象,恐有变故,昆仑众弟子务必警惕!”那名负责传送消息的昆仑弟子,一边使力敲击着金钟,一边运功喊道,声音遥遥传出几里之外。
刚刚赶到昆宇殿的女弟子个个掏出香帕擦汗,惟有小瑶一人失神呆立,刚刚累得筋疲立尽的她乍听到昆仑雪顶有异之时,不禁叹住,陡然喊一声:“师大哥!”,就往往那昆仑雪顶方向奔去。
“小瑶……快把她拉住!”几名四素与小瑶交好的女弟子急忙喊道,一名修为较高的四代弟子瞬间行功,几步追上小瑶,将小瑶拉住。
165龙池变身(下)
昆仑仙派三代第子中,留守昆宇殿的除了多美殷三等人,便只有号称独臂飞仙的羽横。从年纪上看,他也是苍发老者了,因为在一次除魔任务中损失了左臂,回到昆仑山养伤,见师兄弟们都俱下山云游四海,开宗立派,而师父元始天尊也经常不在山上,昆宇殿无人值守,他便自高奋勇留下来值守昆宇殿。
多美接到白头雕传信之时,他正在离昆宇殿不远的一处瀑布上静坐修炼。
“天现幻龙,难道又是龙仙出世?”羽横皱眉,他还清楚得记得他初来昆仑时的那些年,几乎每年天空都会出现龙形幻象,师傅师叔都说那是龙仙醒来,这些年却极少见到这龙形幻象了。“不对啊,那都是开春龙仙池冰融之时出现,如今这山顶冷似数九寒天,怎么会这样呢?”
“师伯,求求你带我去龙仙池去看看吧,多美姐和殷三哥哥都去了!”小瑶俊美的脸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苦苦哀求道。
其实,那昆仑雪顶距昆宇殿还有很远,而且高度并不是每个昆仑弟子能够登上去的,每次前去看望师野天,小瑶都是由多美或者殷三带她上去。
羽横心中一动,这女孩子他也甚是喜欢,虽然与她相处不过几十日,但是却把她当作了女儿一般看待,当然他也知道她与那龙仙池中养伤人师野天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见她落泪心中也有些不忍。沉吟一下点头道:“好吧!”转身又吩咐手下弟子随时注意昆宇殿的警戒。
羽横号称独臂飞仙,不仅是他只有一条手臂,更重要的是他的御空飞行的术力极高,这时带上小瑶,瞬间即消失在昆宇殿外。
龙仙池上,蒸腾起一片寒冷的气流,因为雾气的原因,看清这龙仙湖中发生了什么事。多美与殷三神情焦急地皱眉看着那雾气笼罩的湖面一声不吭,惟有白头雕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沙哑的鸣叫。
“怎么样?”羽横放下小瑶,对多美道。
多美摇摇头,“大师兄,己经半个时辰了,这里除了雾气笼罩,没有别的异象!”她心中也清楚,这龙仙池非比寻常湖泊,如此雾气之中,除了师尊元始之外,其他人还没有能力进入池中探查究竟。
羽横望了那雾气片刻,皱眉道:“是了,这次恐怕不是龙仙出世,或许另有异象!往年天现幻龙之时,这龙仙池都己融化,也没见什么雾气。看来我们必须得通知师尊,回山一趟了!”
小瑶眼中含泪,跺脚道:“多美姐姐,怎么办啊?师大哥还在里面!”
“没事,师大哥没事的!”多美一边安慰小瑶,一边对羽横道,“大师兄,那就请你施法请师尊回来吧!”
羽横点点头,长吸一口清气,凝神闭目,少时头顶一道金光闪现,破空而去。
小瑶看着羽横,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多美明白他是用飞魂术,分出元神去请师尊,当下伸手示意小瑶不要出声。
龙仙池表面虽然平静,但是湖底却如地震一般,地动山摇,湖水激荡。
师野天在那水中被推来撞去,浑身酸痛,如若不是他水性甚好,恐怕现在己经被湖水呛死了。
“我操!到底发生什么事?”师野天心中暗道。四周的冰封的玉顶依旧不动,但是池水却荡得很厉害,他几次想要再爬上那冰台去都没有成功。
师野天再次跌落水里,那水激荡得越来越厉害,渐渐在池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极大的吸力将师野天拉往水下。
师野天挣扎得筋疲力尽,终于支撑不住,被那急速旋转的水流吞没。“操!难怪人都说,淹死的都是游泳高手!”
龙仙池上蒸腾的雾气渐渐消失,多美等人依旧在焦急地等待着羽横的消息。
一点金光在天空闪现,几人脸上顿时一喜,“好了!终于回来了!”多美心中一松,暗道。
羽横缓缓睁开眼睛,小瑶己经迫不急待的冲上去,问道:“师伯,师祖回来没有?”
羽横摇摇头,几人的心顿时又是一沉。
“没事,师尊亲自算过了,说龙仙池久未解冻,如今地气压滞太久,轻泄出来,没有妨碍!”羽横笑道。
小瑶脸上一喜道,又瞪大眼睛道:“那师大哥他没事吗?”
羽横道:“没有事,师尊还说,师野天这次得地气洗礼,胜利修炼百年。”
“这么说,我们是虚惊一场,主人是因祸得福了?”殷三也笑道。
“多美师妹,小瑶,殷师弟,师尊现在南海,暂不能回山,他嘱我们务必守紧门户,看好山门!”羽横又说。
“是,师兄!”几人都道。
“既然是虚惊一场,那我们就回去吧!”羽横道。
几人点点头,小瑶与殷三跨上雕背,而羽横与多美则御风飞行。
多美回头望了一眼渐渐平静下来的龙仙池,又抬头看了看那渐渐消失的龙形幻象,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道:“师大哥,但愿你平安无事!”
龙仙池底,一座辉煌的地下宫殿。
“小子……小子,醒醒!别睡了!”一个粗黑长须的大汉拍打着师野天的肩膀道。
师野天被那龙仙池水转得晕晕得,早己绝望,恍惚之中听到有人喊他,以为是判官叫魂。当下也不睁眼,口中只是道:“喊什么喊,小爷在此,早己活够了……你爱怎么着怎么招吧!”
看师野天的无赖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沉吟一下,却装模作样地道:“吾乃地府天官,奉玉帝旨意,特为加封你为立地阎罗,快快醒来接旨!”
师野天一愣,“什么?封我为阎王,嘿嘿……”当下不待睁眼便道:“那好那好,先派几个小鬼把那纣王给我抓来,我要让他进油锅!”
“操!你是谁?”师野天睁开眼睛,看到那张笑得极难看的黑脸,猛地跳起来。
“小子,你终于醒了!纣王是谁?”那黑脸大汉笑道。
师野天不答,只是四顾四周,只见到处都是玉梁金幛,珍宝耀眼,心中暗惊,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黑脸大汉嘿嘿一笑,朝着不远处两只巨大的金光门柱前一指道:“看见那玉碑没有,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操!龙仙府?……”师野天只见那玉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龙仙府”,转头打量了一下黑脸大汉,“谁是龙仙?”
黑脸大汉哈哈一笑,“当然是本仙了!”
师野天喃喃道:“这龙仙府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的?”
这下黑脸大汉却是诧异,道:“这龙仙府是本龙仙千万年前开创,上面便是昆仑仙派的镇派灵池龙仙池!你难道连龙仙池也不知道吗?”
师野天摇摇头,喃喃道:“昆仑山,龙仙池……”心中猛悟,“定是姜子牙等人知道我落难,把我救到昆仑来了,哦,我明白了……原来上面那个有冰顶的池子就是龙仙池啊!”
他见那黑面大汉性子直率,不知是好是坏,心中暗想:“我师野天现在全身无一点仙力,又落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此人不管是谁,还是先结交一下为好!”想到此处,哈哈笑道:“原来是龙仙前辈,失敬失敬!”
龙仙也哈哈一笑,“小子,客气了!本龙仙多年伏蛰未出,甚少见人,你来了正好陪我聊上一聊,解我烦闷!”
师野天忙道:“难道这龙仙府,只有龙仙一人?”
龙仙又是一阵爽朗笑声:“当然,能够配得起龙仙二字的,还能有谁?”说语间相当自大。
“操!不就是一个龙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师野天心中不屑,却猛地想起自己的断龙刀,“咦?龙仙,龙仙……怎么如此熟悉?”
师野天只觉龙仙二字熟悉,又记起自己的断龙刀,忙道:“自然是龙仙你才可配这二字,想必就是昆仑山的元始天尊也要喊你一声前辈吧!”
龙仙嘿嘿一笑,颇为自得的道:“那是,想当年元始天尊刚刚修炼时还是个娃娃,本龙仙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被师野天的一句马屁拍得高兴,忽道:“小子,我刚才己遍察你全身经络,你定也是修仙之人,为何没有一丝仙力,却自哪里受的伤?”
师野天心想这龙仙辈分比元始天尊还要高,修为定然也已入化境,而且看上去没什么心计城府,中若是能得他的指点恢复仙力也说不定,当下道:“我是被人打伤的!”当下便把如何与九尾妖狐争斗说了出来。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倒还艳福不浅呐!”龙仙哈哈笑道,想了想道:“那元始小子将你放入这龙仙池中,定是想以这龙仙池水的效用恢复你的仙力,不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恐怕要等你明年开春了……”
“啊?明天开春……那岂不是要我在这水里泡上三个月?”师野天惊道。
“什么三个月!这龙仙池在昆仑雪顶,一个池水融化的时间大概是山下的夏季六月,你至少要在池中呆上半年的时间!”龙仙道。
“操!泡这么时间,又不是泡美眉,皮都泡没有了!”师野天道。
龙仙听师野天发牢骚,哈哈笑着点点头道:“你很有意思,“好!你既然来了我的龙仙府,也就是我龙仙的有缘人,本龙仙就替你治治这内伤!”
“操!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师野天暗自心喜,忙道:“多谢龙仙前辈!”
“那好,随我来吧!”龙仙点点头,后面走去。
师野天连忙跟上,他这才发现,原来龙仙府竟然极大,而且装饰的极为华丽,满眼的玉柱琼台,而且处处好像都有似水幕一般晶莹的仙力护罩,看上就像是一条条美丽的玉帘。
“哈哈……那些地方都本龙仙堆积法宝财宝的地方,你小子不可乱闯啊!那些仙力阵法可都是不认人的!”龙仙看师野天对那些仙力护罩甚为好奇,笑着提醒道。
“好……好……”师野天点头。
这时,他己跟随龙仙来到了一张玉床前。
龙仙一指那玉床道,“坐上去!”
“操!疗伤就疗伤吧,上床干什么?”师野天疑惑道。
龙仙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的内伤极重,己经伤了仙根,仙根无受损自然无法生出仙力,你看这白玉床,却是仙人疗伤的至宝。”
他话未说完,师野天己然跳上那玉床,盘腿坐下来。
“闭目凝神,意随气行……”龙仙也收起笑容,郑重地道,他随后走到师野天的背后,也坐下来,一双大手在胸前打个灵结,结结实实地按在师野天背心处。
166龙仙祭录(上)
昆仑山雪顶,龙仙湖底,龙仙府中。
玉床上,师野天盘膝闭目而坐,黑面龙仙双掌抵住他的背心,一片金色的华光将二人淡淡笼罩。
那金色华光忽明忽暗,龙仙一张黑脸上眉头紧皱,似乎心里颇为奇怪。
“咦,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一点修行根基都没有,好像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立地飞升一样!”龙仙心中一边暗想,一边加大仙力的输送,意图把师野天的仙根激活。
龙仙也有千万年的修为,仙力浑重的如九重海深,浪涛一般的仙力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师野天的经脉。若非师野天经脉己经被仙力气化,收放自如,恐怕早己尽数被胀破,即使这样,他也感到浑身疼痛,如火烧一般,只能咬紧牙关忍住。
无上仙力发出的金色华光笼罩在二人身上,随着输入师野天体内的仙力越来越多,那华光也越来越亮。
龙仙意欲以强大的仙力促使师野天仙根恢复,但是由于师野天仙根甚弱,他只好先把仙力度进经胳,但是没有想到,那些仙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盘绕进丹田之中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的仙力吸走一般。
疑惑之下,龙仙运仙目察看师野天体内,却发现一柄黑乎乎的东西在里面。“咦!这是什么?”
龙仙看清那深藏于师野天体内的东西,惊奇之语刚落,却猛地发现仙力突然倒流,吃惊之时暗道一声“不好!”
他急忙闭目凝神,准备将仙力收回,但是为时己晚。
只见笼罩二人的金色华光骤亮,双掌抵在师野天身后的龙仙猛地弹起,身体重重撞在后墙之上,一时间竟然倒地不起。
“啊……”龙仙如被电击一样,痛苦的叫一声,支撑着想要爬起身来,但是挣扎了两下却又倒在地上,不过在刚才的一闪之间,他似乎看清了师野天体的东西,是一把刀。
此时,师野天也并不好过,他只感觉龙仙的仙力猛然撤去,但是体内却不知何处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力量霸道至极,迅速挤满了全身经络,将那气脉胀大了足足十倍,浑身猛然一疼。
不过,师野天咬牙运起无上玄功,却发现无上玄功明显提了一个等级,他以意念引导着那股霸道如海河的力量游走全身,几个循环下来身体的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舒爽和十足的精力。
“啊!”师野天吐出一口浊气,猛地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龙仙!”他忽然想到为他疗伤的龙仙,回过头去,却发现龙仙躺在地上,正在挣扎,“龙仙前辈,你怎么样?”师野天急忙走过去,慢慢将他扶起来,不用看,龙仙定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龙仙前辈,你怎么会受伤?”师野天惊问道。
龙仙呵呵一笑,张口想要说话,却眉头一皱没说出,双手抚住胸口。
师野天见状急忙扶他在玉床上坐下,焦急地看着龙仙。
龙仙面带微笑,轻轻摆摆手,示意师野天不要担心,闭目调息了一下,这才长嘘一口气,未曾开口却先呵呵笑起来。
师野天被他笑得莫名奇妙,“操!难不能给我把伤治好了,他自己却不但受了伤,而且脑子也出问题了?”
龙仙笑够了,才板起面孔,“小子,还不把那刀给我拿出来?!”
师野天一愣,“什么刀?”
龙仙双目圆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断龙刀!”
“什么?断龙刀?……”师野天差点跳起来,“操!你怎么知道我有断龙刀?”
龙仙点点头,“断龙刀就在你体内!你现在可以用意念将他唤出来了!”
“哦……”师野天看着龙仙有些苍白的黑脸,本以他是冲着断龙刀来的,不过看他这样子,恐怕现在己经不是自己的对手。“断龙刀……”师野天心中轻轻暗叫了一声。
一道金色光芒自师野天眼前亮起,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把刀,正是那把断龙刀,“咦,怎么不疼了?”
龙仙见到那把断龙刀,眼前一亮,“这刀怎么会……”却听师野天喃喃一语,又转口道:“什么不疼了?”
师野天道:“以前握这刀时,手都会疼,可是这次却没有疼,你说奇不奇怪?”
龙仙长呼一口气,板着的面孔忽然放松下来,呵呵一笑,两只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师野天。
“操!不会吧,难道他真的是脑瘫了?”师野天心中暗想,小心翼翼地道:“龙仙前辈,怎么了?”
龙仙收回目光,沉吟一下,这才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师野天!”师野天如实答道。
龙仙点点头,又问道:“这柄刀你从哪里得来的?”
“呃……”师野天犹豫一下,想该不该把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说出来,想了想心中叹道:“算了,他既然能叫出这刀的名字,当不定知道这刀的来历,还是告诉他吧!”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不行,还是先诈一诈他!”当下便道:“龙仙前辈,你认识这柄刀?”
龙仙哈哈一阵狂笑,慢慢地点点头,“认识,何止认识,这把刀……本来就是我的!”
“操!”师野天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家伙一口就叫出这刀的名字,而且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原来是找到正主儿了!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把太乙真人供出来,否则岂不是又连累了昆仑?唉,看来,人前莫道是非长,说话须留半句真,真是没错啊!”
师野天故做吃惊道:“怎么?这刀是龙仙前辈的?”
龙仙抬眼一笑道:“小兄弟,这刀是不是太乙那小子送给你的?”
“啊?”这回师野天真的愣住了,刚才自己没将太乙说出来,没想到龙仙竟然自己说出来了,心中一时琢磨不清这太乙真人与这龙仙到底有什么过结。当下,只是含含糊糊地道:“怎么了,前辈?”
龙仙叹一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道:“看来太乙这小子,没把这刀送错人!”
师野天此时终于长呼一口气,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操!真他妈的什么大喘气,鳖死人了,早知道你跟太乙真人很熟,我早就说了!”师野心中想道,笑道对龙仙道:“龙仙前辈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刀是太乙师兄送给我的!”
龙仙笑笑,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师野天,道:“嗯,小兄弟,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而且修为提高了十倍还多!”师野天道,“不过,仙力的力量好像跟以前不同了,变得威猛霸道了……”师野天运了运体内仙力道。
龙仙眼中含笑,嗯了一声,道:“好!这就没错了……”
“前辈说什么?”师野天忙问道。
“看来你确实与这断龙刀有缘呐!”龙仙道。
“操!说什么呢?看来我也得客气一下,刚才他毕竟说这刀是他的了!”师野天想了想,将断龙刀奉上道:“太乙师兄将断龙刀赠给我时,曾说龙内暗藏玄机需我自行参悟,不过小子愚钝,一直未能悟出奥妙,既然龙仙前辈是此刀主人,那还是奉还给前辈吧!”
龙仙未置可否,却道:“兄弟,你此刻不是己经参悟了这刀中玄机了吗?”
师野天看看那断龙刀,又看看龙仙,龙仙微笑不语,便问道:“什么玄机,我没有啊……”
龙仙哈哈笑起来,“你现在己得了刀中百名龙仙的修为,还说没有参透玄机吗?”
“百名龙仙的修为?”师野天似乎有些明白了,问道:“龙仙前辈,难道我的修为增加,是这断龙刀的缘故?”
龙仙笑道:“正是!”
师野天心中虽喜,但仍是很纳闷:“龙仙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仙沉吟了一下,这才悠悠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我们且不说这断龙刀的来历,嗯!刚才我为你疗伤之时,以龙仙力输进你的经脉,想要恢复你的仙根,但是仙力却被这断龙刀所吸收,后来竟偶然触发断龙刀内所藏的百名龙仙修为,仙力反弹之下,我被打伤,而你……却因祸得福,凭白得了数万年修为,而且成为了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
龙仙的一席话,说得师野天似懂非懂,不过最后一句他听明白了,也就是说,现在这断龙刀己经属于自己的了!当下,似信非信地问道:“我是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
龙仙点点头,脸上挂着笑意,“是,现在就算你想要丢了它,恐怕也丢不掉了!”
“为什么?”师野天把手中的断龙刀作势欲丢。
此时,龙仙身体也调息的差不多了,己经能哆自己站起来,见师野天欲丢刀,便笑道:“好了,你扔不掉它的!”
“操!怎么扔不掉?”师野天不信,将刀猛地抛向地下。
那断龙刀脱手而出,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不丢掉了吗?”师野天摊开双手,耸一耸肩,向龙仙道。
龙仙摇摇头,笑着道:“你向前走几步试试?”
师野天果真向前走去,但是走了没几步就觉身后有异,回头一看却是暗吃一惊,只见那断龙刀刀身发出一阵金色光芒,凌空飘起飞落到自己的手上。
“哈哈……”龙仙大笑,“我说吧,你现在扔它都扔不掉了!”
师野天又想再试,被龙仙阻住。“好了,小兄弟,先不要玩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师野天问道。
龙仙拉着师野天的手便向后走,“与你很重要的一件东西!”
167龙仙祭录(中)
“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什么……”师野天又看了看手中的断龙刀,自言自语道,见龙仙己经解开一道法力护罩,向后面走去,连忙跟上。
走过那道法力护罩,顿时豁然开朗,景致又有不同,这里却没有了外面的镶金嵌玉,却是都是纯青石砌成,因为周围仍有未解开的法力护罩的流光,师野天看不到最里面,只是感觉这应该是一间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座八步台阶的平台,平台上却置放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石龙。
“呵呵……龙仙……”龙仙笑着摇摇头,喃喃道,并不理会身边的师野天,却向那石龙拜了三拜。
师野天站在龙仙后面,一动没动,他至今还不清楚这龙仙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龙仙拜完石龙站起身来,却只声一阵吱吱声,那条石龙竟然如活了一般扭动起来,作出腾飞的驾势,但是终于没有飞起来,只是向一边挪动了尺余。
“操!好机巧的玩艺儿!”师野天不禁暗赞道。
又是一阵吱吱响动,却自那石龙原来的位置徐徐升上来一只雕着龙纹的精致玉盒,龙仙上前一步,将那玉盒拿在手里,在一阵吱吱声中那条石龙便又归位。
“龙仙前辈,这是什么?”师野天望着那只雕满各式各样的龙形玉盒道。
龙仙微微一笑,道:“龙仙祭录!”
“龙仙祭录?是什么东西……”师野天道。
龙仙双手捧着玉盒,向师野天道:“此地不宜长谈,我们且到外面去!”
于是师野天便随龙仙来到一处客厅,两人坐下,龙仙又施法沏好两杯仙茗,却不急于打开玉盒,道:“兄弟,先听大哥讲一个故事可好?”
“操!这时候不先看那龙仙祭录是什么东西,却要讲什么故事!”师野天心中不满,不过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笑道:“龙仙前辈,请讲!”
龙仙笑道:“兄弟听好……”这才徐徐把故事当来。
上古时期,天地初开,大陆之上各种仙族并存,不断的大战,渐渐形成了四个统领大陆的种族,龙族神族佛族人族,其中龙仙一族的势力最为庞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神佛人三个仙族的势力越来越大,特别是佛仙人仙一族达到了鼎盛时期。
有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龙仙族群庞大,而且龙仙之中颇多修为超高之人,但是龙族因为体形庞大,法力惊人,个别龙仙生出骄横之心,动不动便翻江蹈海,摧山拔原,许多人仙佛仙族人受到欺虐。
终于,人仙佛仙两族暗暗联合神族,与龙族宣战,开展了一场极为血腥的屠龙行动。
龙族驾不住三族的攻击,节节退败,尤其是佛族之首领如来佛祖,以宝刀屠戮龙仙数百,令龙仙一族甚为惊惧,后来无奈,当时的龙皇便带领众多龙仙罢战投降,自愿为三族之奴仆,一场战事才即平息。
当时的龙仙一分为三,一部分投了神族,被封为龙君,掌管天下海河,一部分投了佛仙族,成为佛教护法,而如来佛教施无上法力,引来十三天净水筑化龙池,供修为低的龙族生息,另一部分,则投了人族。但是人族势弱,后来诸多龙仙反叛,人族靠神佛两界的力量给给予镇压,一大半龙仙被镇压在大山大河之下,一小部分逃亡到深海暗渊中隐匿起来,不复出世。
龙仙讲到这里,呵呵一笑,指着师野天手中的断龙刀道:“当年如来佛祖屠龙无数的,便是这把断龙刀了!”
“什么?”师野天一愣。
龙仙微微一笑道:“你定是以为这断龙刀必是不祥之物!”
师野天点点头,心道:“当然,屠龙无数,当然是凶器!”
“有道是龙性至刚,虽死但是气节不散,许多修为高的龙仙虽死在这断龙刀下,但是一抹幽魂却也附在刀上,其修为也化入刀中。所以,些刀至宝,不但是刀本身,更加是附在刀上的百名龙仙的修为!”龙仙道。
“你是说这刀身上附了百中龙仙的娄万年修为?”师野天一惊道。
龙仙点点头道:“不错,刚和我为你疗伤之时,它虽然将我打伤,但是我的仙力却也引动激活了那蜇伏多年的龙仙力量,现在它们己尽数转到你的身上去了!”
师野天猛地想起自己曾经仙力试探过这断龙刀,但是当时所有仙力俱被断龙刀吸去,否则也不至于后来被九尾妖狐打得那样惨。
又想到第一次见到这断龙刀时,那莫名其妙突出其来的心疼,师野天问道:“难道这与我断龙刀也有什么冥冥中的联系不成?”
龙仙哈哈一笑,道:“何止冥冥中的联系,你与这断龙刀乃是大有渊源啊!”
师野天心中一沉,刚想问有什么渊源,那龙仙却叉开话题道:“其实我对上古那段历史也知道不是很详细,这些都是当年在化龙池听那些龙仙护法所说的。”
师野天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不是曾说你是这断龙刀的主人,怎么又会是如来佛祖的屠龙的兵器呢?”
龙仙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当年我得知这断龙刀里藏有隐世秘密,便从佛祖宝座之上冒死将此刀偷出,跟随鸿钧道祖逃出了佛国,这也是我只所以隐居在这昆仑雪顶不出的密秘!”
“操!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也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师野天心中暗笑,嘴上道:“那这断龙刀怎么又到了太乙真人手中了呢?”
龙仙叹一口气,悠然道:“我自拿了这断龙刀来到昆仑,托鸿钧道祖庇护,建了这座龙仙池以隐形,后来我修出龙仙法力,便在这池底修了这座龙仙府。那太乙真人说来也是与我极有缘份,竟然在练习法宝飞升之时仙力不支掉落到了龙仙池里。”“操!原来太乙真人也有这样的糗事!”师野天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想起自己未曾修炼法宝之时,曾凭借仙力一口气从朝歌飞到冀州差点没有累死,心中不禁大为感叹。
“后来呢?”师野天问道。
龙仙品了一口茶,这才道:“太乙真人掉落龙仙池,本有性命之忧,却被我救起!我见他天性直率,天姿又极好,于是心生爱材之心,便把他留在化龙池中,传授了他一个月余的龙仙真力。”
“操!我道那太乙真人修为怎么如此之高,原来竟是得了这般奇遇!”师野天心中感叹道。
龙仙又道:“只不过,因为昆仑门规森严,我与他并未有师徒名份……”说到这里却又止住,似乎还有什么不快之事。
师野天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看透隐情所在,心中暗道:“原来那太乙真人放着昆仑这座福地仙山不居,要自己出去自立门户,其中竟然有这等过结!”
“当时,我苦寻这断龙刀的秘密所在,终于查知这断龙刀中的最大秘密便是集纳了上古百名龙仙的龙仙力量,不过我却也发现,这断龙刀似乎己经被一股神秘的龙仙力所控制,我根本就不能得到一点好处!”龙仙又道。
“操!这岂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竹篮打水一场空?”师野天心中暗道。
龙仙自嘲一笑道:“于是,我便把这断龙刀作为纪念,送给了太乙真人,嘱他云游四海之时,寻访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
“啊?难道我便是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师野天此时方才明白,龙仙讲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龙仙点点头,“正是,也是机缘巧合,你竟然也阴差阳错来到了我的龙仙府,我也助你破解了断龙刀的秘密,唉!终于将我多年的一桩心结了断了!”
“龙仙前辈,既然如此,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与这断龙刀有何渊源呢?”师野天问道。
龙仙呵呵一笑,道:“你就是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只不过,是转世**罢了!”
“转世**?难道我上辈是龙仙一族?”师野天此时真的震惊了。
“嗯!”龙仙点点头道,“不错,你确曾是龙仙一族,真不过却不是上辈,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师野天头有些晕,在现代时他是纯粹的无神论得,直到莫名其妙到了商朝,见到姜子牙,又食了百草神丹,练了无上玄功,跟随姜子牙一起捉了猪妖,见到九尾妖狐石矶玉璐,才慢慢将打消无神论的念头,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果真奇妙得很,不但会有时空错位,更有神仙妖怪。
但是,对于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师野天还不很感冒。
刚才听到龙仙讲述上古龙仙的事情,自己并没有细听入耳,以为那些都离自己很遥远。谁知,讲来讲去,自己原来也是那其中的一个。
“操!上古龙仙,哈……我师野天曾经是上古龙仙?”师野天心中反复念叨着,依旧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我是上古龙仙中的哪一个?是不是也死在这断龙刀下!要是如来佛祖杀的我,有朝一日我定要杀上灵山,找个如来报这一刀之仇!”师野天笑道。
龙仙也被师野天逗笑了,他摇摇头道:“我并未亲历那场上古大战,也是听龙神护法们讲的,这断龙刀的真正主人,为了复活那些被杀龙仙,曾经不惜以自身无上仙力与如来以死相拼,迫得如来不得不放弃断龙刀,但是他却并没有将那些龙仙复活,无奈之下,用这断龙刀自刎而死,一股幽魂不散附在刀身之上,仍然回护着那些龙仙幽魂不至于散去。”
师野天不再笑了,神色肃穆地道:“那说起来,我那上古前世,还是颇重情义的!”
龙仙点点头,站起身来,将那案上玉盒拿在手里,缓缓打开,“师兄弟,请看!这便是那龙仙祭录!”
168龙仙祭录(下)
玉盒打开,金光四溢,一本书页状东西赫然出现在师野天的面前。
龙仙沉声道:“这便是当年龙皇集上古真金炼制龙仙排名录,上面镌刻了前一百位最为厉害的上古龙仙的名字,本来是为了给龙仙一个排名,激励龙仙后辈勤学苦练,待以后也能金榜题名!”
说到这里,龙仙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些龙仙都己经沓然仙逝,死于那场上古争战之中了,龙族当年的势力也一落千丈,竟沦落到寄人篱下与人为奴的境地!所以,我便称这龙仙排名录,为龙仙祭录,祭奠那些为了龙仙一族尽力洒血的先辈。”
师野天也唏嘘不己,道:“难道这龙仙祭录之上也有我的名字?”
龙仙点点头,道:“当然,只不过却不叫师野天,而叫做龙亦笑。”
“龙亦笑……”师野天心道:“好名字,比我这师野天气派多了!”
龙仙又道:“这龙仙排名录,原本自龙仙一族降服三族之后,便落到了如来的手中,后来我取断龙刀时,一并取来,这些年我藏身昆仑雪顶,也是为了躲避如来追查。”
“操!原来龙仙族当年的家当全被那如来弄去!”师野天心中暗道,不禁疑惑道:“这龙仙祭录有什么用?”
龙仙一笑道:“这龙仙祭录本身虽无用处,但此时却是龙族的至宝之一,因为当年龙皇造此录,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据说凡是在龙仙排名录上的龙仙,若是魂灵尚在,均可以这排名录复活!”
“啊?”师野天瞠目结舌,一时语塞,“那岂不是说,若是断龙刀破解,这些龙仙都可以复活?”
龙仙一笑道:“这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试过,也没有机会相试!而且这龙仙排名录,须以龙仙台配合才能生出威力。”
师野天点点头,心中一动,“哈,若是能找到那龙仙台,复活这百名龙仙,那岂不是能够啸傲天下了,重振龙族声威了?”
“谈何容易!”龙仙道。“想当年,龙族归降,如来也怕这百名龙仙复活,于是便嘱龙皇将那龙仙台毁去。龙仙台既毁,龙仙一族也就没了魂灵寄托之处,不久龙皇也郁郁而终。”
“操!该死的如来,真他妈不是什么好鸟!”师野天心中暗道,“龙仙前辈,不知我在这龙仙排名录上排多少名?”
师野天现在是人身,对原来的龙仙一族虽然有渊源,但是也不甚感冒,龙仙台既毁,也就不再想那龙仙复兴的事情,只不过倒是对这排名颇感兴趣。
龙仙笑道:“那你就亲自看一看吧!”说着将那龙仙祭录拿到师野天面前。
不看才好,师野天一看只下,那所谓的龙仙祭录之上却是一浑黄,什么字迹也没有,就像一块光滑的金镜一般。师野天一笑道:“龙仙前辈,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龙仙“哦”的一声,微笑道:“我差点忘了,除了龙仙以外,别人都看不到这龙仙排名录上的任何东西。”
师野天一哂道:“那看什么啊!”
龙仙想了想道:“不过你曾为龙仙之身,现又有龙仙之力,倒可以一试。这要,你以手抚在上面,运龙仙力,试一试能不能看清这上面的字迹了!”
师野天依在而行,将手置于龙仙祭录之上,暗运仙力贯注与掌心。
一片光华闪过,师野天眼前竟然出现了幻像,那龙仙祭录越来越大,完全展现在师野天眼前,上面是一排排金光灿灿的文字。
师野天下意识的读出来:“龙仙一族,上古灵类,勇者辈出,能者无数,今总纳族内勇士,按上古修为排名,以激勇志,励后辈。第一名:龙无悔,一代龙皇,混沌初开聚天地灵力。第二名,龙啸天,龙族护法,混沌初开聚天地灵力……”
师野天一行一行看下去,终于在第十六名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龙亦笑,一代龙皇无悔之三子,自幼放荡江海,性情不羁,于九幽海底获至古龙气,后于神族大战中颇具战功,为龙仙一族尊称九幽龙圣。”
“操!猛啊……没想到想当年自己还这么拉风!”师野天心中笑道,继续向下掠过,却在第二十三名上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名字。
“天心……怎么这么熟悉?”师野天心中暗道。
“天心龙女,九幽傲龙之女,龙皇三子龙亦笑之偶,于九幽海底获至古龙气。”
师野天也无心向下看去,抬起头来看看龙仙。
龙仙一笑道:“怎么,兄弟现在明白了什么?”
师野天摸摸头,喃喃道:“天心……”
“嗯,也难怪,三皇子转世己经百代,到了兄弟这里,对上古时期的记忆己经不复存在,不过,也难为你与傲龙公主情深似海,仍旧能有些许忆念。”龙仙道。
“傲龙公主……天心龙女?”师野天苦苦思索,忽然想起在百草崖底那洞中见过的那名狐女,又忆起那难解的一梦。
“对了,龙仙台,难道她就是天心龙女?”师野天心中终于明白。
龙仙哈哈一笑道:“当年三皇子与傲龙公主一同下那九幽深海,获得至古龙气修炼,一对贤伉俪笑傲三界,令人羡慕不己啊!”
师野天忆念那天心狐女,也无心思听龙仙说笑,便问道:“龙仙前辈,不知当时那天仙龙女如何了?”
龙仙叹一口气道:“我也是听闻前辈们闲谈,上古大战,你因不意降服三仙族,从如来手中夺得断龙刀,自刎于龙仙台上,天仙龙女见你己死,心情甚悲,竟然也自爆元神,随你而去。”
师野天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既然我会转世,那她会不会转世呢?”
龙仙沉吟一下,道:“应该也会吧!不过,毕竟这么多年了,恐怕也不知转世到何方去了!”
师野天暗自点头,又叹一口气,想到那天心狐女己经不知所踪,自己也难寻找,心情不禁又凄伤起来。
此时,那龙仙祭录因没有了师野天的龙仙力,金光渐渐隐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龙仙将那龙仙祭录收起,依旧放进玉盒,却对师野天道:“没想到,今日竟让我遇上龙三皇子,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这龙仙祭录就此也移交给你罢!”
师野天忙道:“如此至宝,我怎么敢领受,还是由龙仙前辈保管得好!”
龙仙想了想,叹口气道:“什么前辈,若是按龙仙排名,我却也要跪地叫一声龙三皇子才对,这里能与你平起平坐己是很自大了!”
师野天道:“那怎么能行?”
龙仙一笑道:“这样吧,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你再不可叫我龙仙前辈,我本名龙应山,你便叫我应山大哥吧!”
师野天这才道:“好!应山大哥,这龙仙祭录还是由你保存吧!”
龙应山摇摇头,推脱道:“其实这些年,还有一桩心事始终藏在心底。”
师野天忙道:“应山大哥,请讲……”
龙应山道:“那就是带着这龙仙祭录,找到龙仙台,与断龙刀一起复活那百名龙仙。”
“嗯!”师野天点点头,“不过,应山大哥刚才不是让,那龙仙台己经毁去了吗?”
龙应山摇摇头,“虽然传说己经毁去,但是我始终以为,龙仙台是龙族之根基,龙魂的寄托,不应该这么容易的便被毁去,而且龙皇郁郁而终,死得玄疑甚多,所以,我一直认为,龙仙台定然仍存在这世上,只是被潜藏或封印起来,寻找不到罢了!”
师野天点点头,他虽然对上古时期那段历史不甚了解,也不知道那龙仙台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龙应山这样认为,他也不好反对。当下便道:“如此说来,那龙仙台应该在不知名的一个地方?”
龙应山点点头,忽然一笑道:“你既然得了断龙刀,现在又有龙仙祭录,这寻找龙仙台的重任就交托给你了!”
师野天本来不想答应,但无以推辞,因为断龙刀此刻他想甩也甩不掉,又想这龙仙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
龙应山喜道:“如此,龙应山先谢过龙三皇子了,龙族复兴的大业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师野天连忙将他扶住,“应山大哥,千万不要这样!”
龙应山又道:“我相信,师兄弟定然能够找到龙仙台,复活我百名龙仙,重震我龙族声威!”
“操!话说得容易!”师野天心中暗想,道:“应山大哥,这龙仙台到底是什么,我没有见过,怎么去找啊!”
谁知龙应山苦笑一声道:“不怕师兄弟笑话,实际上,断龙刀龙仙祭录龙仙台三者合一复活龙仙之,我也是听闻龙仙前辈传说,那龙仙台失踪己久,连我也没有见过!”
“操!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真不好办!”师野天心中暗道,一开始之时,他对复活龙仙只是觉得有趣,但是此时见这事不知是真是候,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而且他现在是人身,又顾虑龙族真的一旦重振,对人类恐怕也没什么好处!又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多加寻访,看还有没有上古遗存的龙仙在世!”他话虽然说得诚意十足,但心里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
龙应山摇摇头,“上古争战一役,见过龙仙台的龙仙几乎全部战死,既便是有一两个,我也己遍寻多年,不知己隐藏在何处了!”
“唉!”师野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如此说来,也只能看天意了,若是天意让我龙族振兴,那自然会降下际遇,让我遇到龙仙台。若是天意不允,恐怕就算踏破铁鞋,也无处寻觅!”
龙应山也叹道:“兄弟说得极是,不过这些年我见龙族日渐衰弱,众多龙仙龙神,都安逸人下称臣,奴性越积越重,心中着实难过啊!”
师野天听了心中也是一痛,想起在现代时,人性冷漠,世风日下。心中暗道何止是龙族,现代又有几个血性之人?天生桀骜不羁的性情使然,豪情顿生,振奋道:“应山大哥不必悲观,就算天意不允又能如何?只要龙仙台仍存于世,我师野天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它找到,复活百名龙仙,壮我龙族声威!”
龙应山眼中一亮,被师野天话语激起了豪情,大叫一声:“好!这才是当年龙三皇子的风采!师兄弟,龙仙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169扶周灭商(上)
刚刚进入初冬的昆仑山上,寒冷得却滴水成冰。
师野天站在昆仑雪顶,回身望一眼着那依旧坚冰如墨的龙仙池,暗自一笑,飞身而起,如一只大鸟,径向山下飞去。
虽然寒风刺骨,但是师野天身具了数万年的龙仙修为,护身气甲自动生成,那夹杂着冰屑的寒距离他还有尺余便绕行而去,丝毫不能打在他的脸上。
师野天现在心情好得不行不行的,恨不得立刻飞到昆宇殿,见到多美,殷三,还有那只白头大雕,当然他并不知道小瑶此刻也在昆仑,否则他的心情将更加超好。
师野天在龙仙池长短来算,总共呆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师野天受龙仙龙应山的际遇,不但医好了自己的内伤,而且一下子获得了高出原来十倍的威猛仙力,还得了至尊法宝断龙刀,与上古灵宝龙仙祭录,心里自然是美得不行不行的。
虽然龙应山一再嘱咐千万不要忘记寻找龙仙台,但是师野天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操!这样的宝物是苦找就能找到的吗?这得靠运气,有道是万人求财财不得,财求一人富敌国。嘿嘿,不过我师野天的运气一向是好得不行不行的,就是有祸,必然也是因祸得福,而且是大福!”
不过师野天倒是真想找到那龙仙台,复活那些上古龙仙,倒不是为了振兴什么龙仙族,而是为了看一看那些上古龙仙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嘿嘿……我现在是人,却要去振兴什么龙族,到时候龙族万一真的壮大的,倒过头来毁灭人类,自己岂不是也跟着倒霉!操……这种损事儿我师野天才不会去干!不过复活一两个上古龙仙来当当小弟倒还不错,比千方百计弄个法宝强多了!”
师野天修为提高,飞行速度比以前也快了几倍,脑子中只转了几个念头,便己经能够看到昆仑仙派庞大宏伟的建筑群。
“操!这昆仑整得不错吗,够气派的……比故宫强多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径直往最大的那一座建筑飞去。
师野天是第一次来昆仑,自然不知道这昆仑弄这么多建筑干什么,但是他却知道,那里面最高最大的一座殿宇,便是昆仑的圣殿昆宇殿。
这座昆宇殿,除了昆仑派的直系四代内弟子,以及来访的身份尊贵的贵客才可以进入,其它人等一律不入内。
这样的规矩在昆仑众多四代以下的弟子和那些到这里来学艺的俗家弟子们眼里,虽然不怎么公平,但也增加了这昆宇殿的神秘色彩。
“铛……铛……铛……”悠远急促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师野天距昆宇殿还一里多地。
“操!不会吧……这是开饭了还是迎接我呢?”师野天哈哈一笑,心中暗道。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昆仑山的警钟。警钟一响,有敌来袭,凡在山上的昆仑四代以上弟子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赶到昆宇殿应敌。
其实,原来的昆仑山也并不这样紧张,以前是先待客后迎敌,这示警金钟也轻易不会响起。但是自从前几天白雕示警天现龙影后,昆仑大师兄羽横才下令昆仑警戒升级,只要发现不明人士进入昆仑,当先示警迎敌,再视友待客。所以,师野天虽无恶意,但是他以极快的速度直扑昆宇殿,却引起了昆仑警戒弟子的注意,当下便敲响了示警金钟。
多美值守昆宇殿,当然是第一个听到钟声,立即便祭起法宝紫绡绫,与殷三升上半空迎敌。
“师大哥……”
“主人……”
当他们看清那极速而来的身影时,都忍不住惊喜,狂喊出声。
师野天也己认出那是梦牵魂绕的多美,当下心中也是一阵狂喜。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见到梦中情人,多美也放了下少女的羞涩,顾不得身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灯泡“殷三”,一下子便扑到师野天怀中,喜极而泣。
师野天紧紧抱着多美的玉体,恨不得把她揉碎撕烂,但是他却压制下了自己的情绪,因为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的青年。
“操!这是谁?不会是我的情敌吧!”两个男人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师野天能这样想己经是不错的了。
直倒殷三见多美怀绪稳定下来,这才兴奋的叫一声:“主人,大哥!”
师野天又惊又喜,差点跳起来。“操!是殷三你小子!你什么时候得的肉身,长得还挺不错的嘛!”
…………
多美现在是昆仑掌教元始天尊的关门弟子,也是他眼中最红最红的红人,师野天是多美的情侣,自然会受到应得的礼遇。另外,抛开裙带关系不说,师野天是姜子牙的结盟兄弟,说起来在这昆仑山上也是大师兄级别的。师野天身为贵客,理所当然地被请进昆宇殿,摆出仙筵招待。
昆仑山的金钟示警第二次无缘无故地解除,又是虚惊一场,最高兴的当然是多美殷三还有那只白头大雕。
“师大哥,干了这杯酒,我给你引荐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多美这次破例,也饮了几杯仙酒,脸上透出迷人的春红。
师野天呵呵一笑,在他眼里,多美是最美的人,少了以前少美的羞涩,多了一些成熟,美艳英气逼的人不能呼吸。“什么人啊,不会是元始天尊吧!”他压压声音悄悄道。
多美莞尔一笑,摇摇头不置可否地道:“你先干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师野天哈哈笑道:“好!”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有些醉了,今天己经喝了很多了,没有用仙力催出酒气,很久没有的那种微醉的感觉很爽。殷三多美白头雕都在桌上,还有昆仑大师兄羽横,也都是性情中人,一拍即合,酒中见真情。
“会是谁呢?元始天尊姜子牙太乙真人申公豹紫凌烟哪咤……”师野天把他认识的昆仑山的所有人都思虑了一遍,觉得都没有必要让多美如此的引荐。
多美却好像故意逗师野天,一张春醉迷人的俏脸望着他,却突然反悔,让他喝了第二杯才给他引荐,而且这次加了一句:“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喝就喝,今天我倒底要看看你说的那人是谁?”师野天豪爽的把将仰面饮干,这才放下杯子,醉意迷离地道:“现在可以让他进来了吧!”
多美得意地点点头,向后击掌三下。
众人的目光跟随师野天一齐向后望去,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许久却没有见人出来。
师野天哈哈大笑,拿起酒壶放在多美面前,大声道:“谎报军情,该罚……罚酒一壶!”
陪客的几位昆仑弟子当即呼应,连那大雕不明所以,也哑哑的叫了几声。
多美脸色骤变,先是尴尬,又是忧虑,对师野天叫喧似若未闻。
殷三沉默不语。
师野天不知道,就在他们一起开怀畅饮之时,门外一个秀美绝伦的女子正在偷眼望着他。
看着师野天一杯一杯的将酒饮下,看着多美小鸟依人劝酒,含情漠漠地望着师野天,她眼中忽然渗出了几滴晶泪,终于不忍在看,掩面跑了出去。
其实,就在师野天到达昆宇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消息。但是多美却找到她,让她先不与师野天见面,要在酒筵上给他一个惊喜。
她答应了,因为她知道多美是善意的。
但是,没有想到,她看到师野天与多美在一起,却受不了。
她心理清楚,那不是嫉妒,而是自卑。
其实,这种情绪,早在她刚到昆仑山,见到多美,得知多美与师野天的故事之后,便己经有了一丝,只是在看到师野天真正与多美在一起的时候,才突然爆发出来。
他们是那么多相配,只有多美这样修为高容貌美出身好的女人才配得上师野天,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一个村姑,一个曾经进宫给纣王选过美人的小女人,容貌比不过她,本领也没有她大,有什么资格与师野天在一起?
“师大哥,我知道小瑶配不上你……”
“多美姐姐,祝你们幸福……”
寒风呼啸,前面就是万丈悬崖,她忘情呼喊。
“小瑶……”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响在她的耳边。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猛然震颤了一下,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师大哥……”
师野天轻轻搂住小瑶娇柔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小瑶……师大哥,永远是你的师大哥。”
小瑶终于忍不住,趴在师野天的肩头,痛哭起来。
不远处,多美殷三白头雕站在寒风中,无言……
昆宇殿,夜明晶石发出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殿内。
殷三多美白头雕师野天,小瑶己经被送回了山腰的住所。昆仑山规,四代弟子除非有重大敌情是不能在昆宇殿过夜的。
“我要下山,去给姜子牙大哥帮忙!”师野天郑重的道。
殷三多美动容。
“大哥,我跟你去!”殷三急道。
多美一双美凝神注视着师野天,没有说话。
白头大雕好像听懂了什么,也看着师野天。
师野天摇摇头,“不,你们都留在昆仑继续修炼,我一个人,带着它去就可以了!”师野天指指白头雕。
白头雕好像听懂了师野天的话,扇动了两下翅膀,发出一声兴奋的鸣叫。
“唉,老大又不带着我!”殷三垂头丧气道。
多美一双美目眨了眨,悠然道:“大哥,小瑶怎么办?”
师野天沉吟了一下,叹口气道:“小瑶是我妹妹,我永远会把她当亲妹妹看待!”说完,注视着多美。
多美平静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去和她说的!”
师野天想了想道:“帮我照顾好她!”
多美点点头。
170扶周灭商(中)
师野天辞别多美与殷三,骑乘着白头雕连夜离开了昆仑。
他不愿在昆仑多待,因为他觉得无法向小瑶开口。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梦该醒了……小瑶!”师野天撤去仙力护罩,让冷峻的山风打在脸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道。
师野天只带了白头雕去寻姜子牙,但是却不知道到何去寻找。因为,据多美说,姜子牙遵师命前去扶周灭商,现在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不过,师野天并不担心,因为只要到了朝歌,然后施展千里传音之术,自然会与姜子牙取得联系。
师野天的断龙刀也可御使飞行,但是总是不如大雕来得省力,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师野天还有一个想法,“操!乘雕多拉风啊,比那些仙鹤强多了!等再过几天,把这雕修练一下,就成第二个活法宝了。”
白头大雕终于跟随主人下了昆仑,兴奋无经,张开双翼卖力飞行,疾如流风,瞬息之间己行过千里之外。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
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师野天心情畅快,不禁想起了庄子的逍遥游,心中暗道:“操!恐怕那鲲鹏也不过如此吧!”
师野天此时这样想,待他见到了真正的鲲鹏鸟时,却又有了另一种想法,那就是把鲲鹏鸟的魂灵收到这白头雕身上。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师野天来到朝歌城外,就使千里传音之术呼叫姜子牙。不多时,便得到姜子牙的消息,却令师野天大吃一惊,原来此时的朝歌城己经群魔乱舞,乌烟瘴气,九尾妖狐妲己己经杀了伯夷考,将其斩为肉末作成肉饼赐给了西伯候姬昌吃,而且还与纣王打赌,逼比干剖心自杀。
现在,她又欲假放姬昌回西歧,却要半路暗中截杀,以挑起诸候之乱。姜子牙告诉师野天,要师野天在朝歌通向西歧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务必要截住暗杀之人,护送西伯候回西歧。
师野天自然满口答应,以他现在修为,别说是几个刺客,就是成千上万的军队,他要在其中救出一人,也是易如反掌。
不过,师野天却心中为那比干唏嘘不己:“比干啊,比干,你没死在我师野天手下,却到底死在妲己手下,而且是剖心自杀……唉!天意如此,谁能奈你何啊……”
其实,师野天本来也就知道,西伯候便是后来灭纣立周的周文王,此时前去救天,一是姜子牙所托,师野天对纣王的商朝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
第二也是顺应天意。虽然他也不怎么相信天意,但是在他能力没有达到可以逆天而行的时候,他还是顺应天意比较好。这个天是什么?师野天觉得是历史。因为从他一到商朝来,虽然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最后似乎还是没有逆转历史的脚步。
任性不等于执着,倔强绝不是坚强,师野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也并不仅仅是贬意。
黄河口,巨浪滔天,夹杂着大量泥沙的黄河水滚滚东流,这里原来一道用以摆渡的铜索现在己经被截断,一半落在水里,被猛烈的河水冲击得如一根水草一般,四下摆动。
一高一矮两名黑衣人站在河边的山石上,举目远眺,向着东方。
“姬昌那老家伙太慢了,怎么好几天了还没到!”高个子道。
“嘿嘿,不会死在半路了上吧……那我们岂不是省心了?”矮子嘿嘿一笑道。
“那样是好,不过娘娘可是让我们提头回话,而且还要在他身上做上幽州黑虎营标记,挑起西歧和幽州的诸候之乱,若他在半路上死了,我们怎么回去交差啊!”高个子担心道。
“嗯!”矮子叹口气,“那样也是麻烦,不过,那老家伙不会跑在我们前面过了黄河了吧!”
“不会……绝对不会……”高个子道,“前天我们就把那铜索弄断了,现在这黄河风大浪急,鸟都飞不过去,别让他一个老头子了!”
“嘿嘿,谁说鸟都飞不过去啊!”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们身边猛然响起。
两人均是一惊,连忙背对而立,拔出佩刀,“谁……谁……”
但是,他们眼前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老二,我们不是听错了吧……”高个子道。
“可能是,没人啊……只他妈的见鬼了……”矮子个道。
这时,高个子的目光向东望去,却见一匹黑马快速地向这边奔来。“老二,那老家伙来了!”
矮个子咬咬牙,眼透凶光杀意,“好!来得好……”
“对啊……来得好,这里好象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浑身打个哆嗦,这回却看清楚了,那人就站在他们身前,同样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清面目,只是他手中握的那把刀却甚是古朴,一看就知绝不是凡品。
“你……你……你是谁?”高个子道。
“呵呵,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黑衣人冷冷地道。
“老二,上,杀了他!”高个子狠话还未落地,却只觉胸口一阵巨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飘起。
“扑嗵……扑嗵……”两声巨响,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己经落入水中,被那奔腾的黄河水瞬间冲得无影无踪。
此时,那匹黑马恰好来到河边,马上之人正是那西伯候姬昌。
刚才,这黑衣人身体未动,那两名黑衣人就飞跌入河中的情形,姬昌看得清清楚楚,这时来到河边,却猛见河上铜索己被截断,心中猛然一沉。
“西伯候别来无恙啊!”师野天拉下脸上黑巾,客气地笑道。他见西伯候此时满身尘土,一脸憔悴,根本就不象原来那个神采奕奕的西伯候,而像个风烛残年的落魄老人,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西伯候见是师野天,急忙从马背滚落,道:“原来是安乐候,不知在河边可是待老夫?”他早就认识师野天,而且识师野天为知己,但是这次朝歌之行几番坎坷,却也让他也难辨谁好谁坏,所以有此一问。
师野天忙笑道:“候爷客气了,师野天正是等待候爷,护送候爷过河返回西歧!”
西伯候听此言,心中暗松一口气,原来他自从朝歌获释,早己担心路上会有人追杀,于是隐迹藏行,昼伏夜行,躲过了几拔暗杀之人,才到达这黄河边。
师野天一句话,让他甚为感动。
“安乐候如同仙人,自当可保我顺利返回西歧!”他心中暗想,顿时千恩万谢。
师野天忙上前一步,将西伯候扶起,道:“候爷莫谢,师野天知道消息甚晚,让候爷这几天受苦了!”
西伯候又要说话,却被师野天截住,“候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刚才那两个人应该是前哨,后面马上便会有大军追来!我们马上就渡河!”
“可是,那铜索己断,又没有渡船……”西伯候道。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候爷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哑”鸣叫,白头雕盘旋一圈,稳稳落在师野天身边。它与师野天心灵相通,不待师野天招呼,已经飞来。
“这是……”西伯候见白头雕颇为通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野天一笑道:“候爷莫怕,我们就乘这雕渡河!”说着,暗运仙力己将西伯候托上雕背,郁即,他也跃上雕背,白头雕“哑”的一声长鸣,腾空而起,只扇动了一下翅翼,便己飞过黄河。
西伯候镇定下心神,回头东望,只见一支骑兵己经追到了河边。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心中感激师野天,又连声道谢。
师野天一笑道:“候爷莫谢,切请闭目安坐,稍时便到西歧,这神雕速度颇快,只怕惊了候爷!”
西伯候依言闭上双眼,只觉耳边嗖嗖风响。不多时,风声骤停,就听师野天道:“候爷,到了!”
他心中半信半疑,张开眼睛,果然见己经身处西歧郊外,远远可见自己的西歧城池,当下又回身,对师野天称谢。
“操!不要谢个没完好不好!”师野天心中暗道不爽,连忙道:“候爷,我还有事在身,不能护送候爷回城了,这己到西歧境内应该平安无事了!另外,请不要再叫我安乐候,我现在己经获罪于纣王了。”
西伯候一愣,随即叹道:“纣王无道,宠信妲己,贤臣遭戳,百姓受苦,如此昏君留他何用?……”话音一转,却恨恨地道:“他杀害我儿,逼我自食骨肉,此等血海深仇,我定要报……”
“操!直说要报杀子之仇就完了,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啊!”师野天心中暗想,又想了想这才道:“候爷若真有此意,七天之后去渭水边,见有直钩钓鱼者,便是辅佐候爷成事之人!”
西伯候沉吟一下,才道:“多谢安乐……哦,不,师兄弟指点!”
师野天一笑道:“另外,我护送你回西歧之事万不可对别人提起,若是真的要说,就说是你的第一百零一个养子雷震子飞天背你回来的!”
西伯候惊道:“啊,师兄弟定是仙人无疑!当年我收雷震子为义子之时,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呵呵,现在恐怕不是,你到二十一世纪走走,恐怕地球人都知道!”师野天心中暗笑,却道:“我并非仙人,这些话也是高人借我之口告知候爷!”说着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了,候爷还是早回吧!师野天也要去了!”
西伯候正要说话,眼前一花,师野天己经不知去向,那头大雕也在天空盘旋两匝,消失在天际。
他猛地摇了摇头,自知不是在做梦,才镇定一下心神,望西歧城走去。
171扶周灭商(下)
师野天救出西伯候,径上渭水而来。他与姜子牙千里传音约定,在这渭水河边相会。
渭水河,是西歧最大的一条河流,绕城而过,奔流千里之外。
这条河流,源头便是那昆仑雪顶,河面宽阔,水深浪急,只是在这西歧城外仅有一断平缓的浅滩,如一条玉带温柔地围绕着这个西方的平和之城。
“唉,也许再过些日子,这里便不平和了!”师野天望着那夕阳斜照下缓缓东流的一湾亮波,心中暗自叹道,这时远远己经能够看到一名老者坐在一块大石上,迎着渐暗的夕阳,正在伸杆垂钓。
“大哥,这些日子不见,你还好吧?”师野天飞落到姜子牙面前。
姜子牙呵呵一笑,“还好,还好,师兄弟……你又得了什么际遇?身体竟然好的如此之快?嗯……修为好像又精进了多倍啊!”
“一言难尽!”师野天见到姜子牙,颇为兴奋,道:“小弟还是先要谢过大哥出手相救我与小瑶之恩呢!”
姜子牙捋捋胡须,收起钓杆,“兄弟跟我客气什么?救你是理所当然而事,救那小瑶倒也没费什么功夫,只是举手之劳而己!”
师野天当然知道,以姜子牙的修为对付那个九尾妖狐手下的魅狐,真的是易如反掌。见姜子牙收杆,连忙凑近前去,“大哥,你这鱼钩真是直得吗?”
姜子牙哈哈一笑,将鱼杆交到师野天手上。
师野天一看之下,不禁瞠目结舌,嘿嘿笑道:“原来你是在骗人啊!什么直钩钓鱼,明明就是平常的弯钩嘛!”
姜子牙微笑道:“是啊……直钩钓鱼者,乃是愿者上钩,现在河中鱼儿没有一个愿意上钩的,当然用弯钩了!”说着,却去收拾那水草编的鱼篓。
听到姜子牙此话,师野天心中一动,好像悟出了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来。上前帮姜子牙提篓,见那篓中钓了七八条一斤多重的红鲤。
“大哥,既然如此,若是那西伯候依直钩来寻你,岂不是会错过了?”师野天道。
姜子牙边走边笑着摇摇头,“师兄弟,实不相瞒,这钓杆是我的杏黄旗所化那钩则是打神鞭所化,两样均是我的法宝,你说,直钩弯钩岂不在我的一念之间?”
“操!钓个鱼都用这两件法宝,真不愧是我师野天的傻笨大哥啊!”师野天心中暗想,又道:“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姜子牙沉吟一直道:“我若为了几尾鱼,只屑念个真诀,自然有鱼跳上岸来!用法宝钓鱼是假,修心养性是真!”
师野天点点头,笑道:“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钓者之心不在鱼吧!”
姜子牙会心一笑,看上去对师野天的这句话甚为满意,“师兄弟,我们快行几步,到了前面茅舍之中,我为你做一条九心真火烧红鲤!”
师野天哈哈大笑,心中暗想,那定是无上美味啊!忙道:“多谢大哥!”
姜子牙道:“先别谢,到时你可要把龙仙池的际遇,向我细细道来!”
“操!原来是为了这个!”师野天心中暗想,点头答应道:“好!”
九心真火是姜子牙的法宝杏黄旗的功用之一,威力无比。但是用来烧鱼,却也极端的美味,师野天仅闻着那香味,就有些隐忍不住想要大块朵颐了。
不过,好在七八尾鱼,也够他们二人吃的了。
姜子牙在这里还存了两坛好酒,借鱼下酒,正合师野天胃口。
师野天边吃边把在龙仙池遇到龙仙,龙仙治伤,断龙刀龙仙祭录龙仙台的事情细细道来,只是略过了太乙真人与龙仙之缘的那段。毕竟,他是精明之人,犯不着掺和进昆仑弟子之间私事之中去。
姜子牙边吃边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昆仑山上的龙形幻象竟是龙仙所为,便道:“师兄弟既然古世曾为龙仙至尊,如今又得了龙仙神力,修为一日千里,恐怕再过几年,连大哥我的修为也在你之下了!”
师野天一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知道,大哥尊师命扶周灭商,维护阐教,功成之后功果无量,当位众仙之首位啊!”
姜子牙沉吟一下道:“扶周灭商,维护阐教,谈得容易,那纣王虽然无道,但毕竟根基深厚,数十万军队召之即来,而且此次恐怕还要加上截教邪仙妖魔助阵,实力非同一般,仅仅一个西歧诸候国,很难推翻他啊!”
师野天一笑道:“大哥深谋远略,神机妙算,几个邪仙妖魔算得了什么?就算实力不够,还可以联络其它诸候共同举事,一并讨伐无道昏君!”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姜子牙道,“待等西伯候来时,倒可依此进言!”
一切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第二日,救贤若渴的西伯候姬昌便来到渭水边,顺利寻访到了直钩垂钓的姜子牙,两人一番长谈后,共车返回西歧城,尊拜为相。
三日之后,西伯候召集西歧文武群臣属地各府首领,宣布组织义军,讨伐无道纣王。
此时的师野天,一直跟在姜子牙身边,他隐身潜行,帮助姜子牙招兵买马,很快就建立了一支十万大军。
西歧近年来迅速壮大,钱粮俱足,只是西伯候生性仁慈,不喜战事,所以军力不强,新召集的队伍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却极弱。
“师兄弟,我对于排兵布阵颇为精通,但对于如何训练士卒却不甚了解,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夜深人静,刚刚闲下来的姜子牙返回自己的相府,对师野天道。
“呵呵,终于用着我了!”师野天苦笑,这些天他无事可所,每日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姜子牙,想帮忙也帮不上,因为那些谋略檄文联盟之类的东西他根本不懂。
“大哥,这个倒是我的强项,当年我领兵在东夷的时候,怒狮军威震东夷四方,到现在一提起怒狮军,许多东夷士卒还在胆寒!”师野天颇为得意地道。
姜子牙一笑道:“这个,大哥知道,只是如今却跟那时不同,那时你带的怒狮军原是改编自虎威军的旧卒,但是现在都是新征来的百姓,没有摸过刀枪,更没经历过战阵……”
师野天点点头,沉吟一下道:“现在倒不是军队的问题,而是单兵的问题。也就是说单兵战力太弱,整体军队士气受到影响!”
姜子牙道:“正是此意!”
师野天想了想,突然嘿嘿笑道:“大哥,我本是医师,善于调整人的血气,让这些士卒凶猛起来,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恐怕有点太阴毒了!”
姜子牙忙道:“什么办法?非常之时,必用非常之策。如今我们己立义旗,纣王大怒,己派大王前来镇压,扶周灭商,此战事关重大,只能胜不能败!”
“说得也是,若是第一仗就被人灭了,扶周灭商的大计不提也罢!”师野天心中暗想,便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军士日常的茶饭中加上些壮阳药草便可!”
“壮阳药草?”姜子牙惊道,沉吟半晌才道:“这确实是个办法,只是十万人的大军,恐怕要多少药草才能够见效?”
师野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我们只要略微给士卒们补补血气,提升士气而己,又是不训练禽兽色狼大军,况且那些新兵都是年少盛的年青人,若补得多了,恐怕要坏事!”
姜子牙依旧有些担心的道,“就算如此,那也得派士卒们前去采药,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不大好吧!”
“操!我这大哥,刚才还说非常之时要用非常之策,本想夸你两句,但是到这里怎么就如此愚腐了呢?”师野天心中暗自不爽,便仍耐着性子道:“大哥,以我们的修为弄此药草还用得着士卒去采嘛!”
“那怎么弄?”姜子牙不解道。
“唉,难怪在师兄弟里面你修为最低,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师野天心中暗骂,当然他脸上是不能表露这种情绪的,不过他也懒得再和姜子牙解释,便说道:“大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一切包在兄弟身上,管教三天之内,你的士卒一个个变得精神百倍,杀意十足!”
“嗯……好!师兄弟,一切就全靠你了!”姜子牙巴不得师野天说这句话,立即应声道。
见姜子牙答应的如此痛快,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笑意,师野天忽然觉得好像上当了一般,“操!难道被他算计了……不会吧!”他仔细想了想,忽然大为赞叹,暗道“唉!我真服了这大哥了,心机真不是一般的深,本来是求我做的事情,到最后居然成了我自高奋勇请战了!这一招真高啊,看来有时间倒要好好学一学,这大智若愚的智慧!”
当夜,师野天几十天来首次离开姜子牙单独行动。
白头大雕终于找到可以一翅千里的机会,这些天它被师野天锁在姜子牙的相府之中,早就憋屈透了,心领神会主人师野天要出远门,兴奋的哇哇大叫。
白头雕也是上古灵禽,在昆仑又得多美指点,本身修为也不弱于一般修仙之人。这些天来,初到师野天身边,又得师野天以威猛无比的龙仙力调教,功力更高一层。一双眼睛暗夜闪光,一副毛皮刀枪不入,一双翅翼瞬间可至千里之外。
待到天亮的时候,师野天就返回了相府,连姜子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姜子牙也存了顽心,夜里欲以卜卦之术测知师野天的动向,但是一试之下,却无卦相。心中暗叹:“或许师野天的修为己经和自己不相上下,以至于昆仑独传的演卦之术竟然失灵。”
师野天一回来就独立扎进了相府的一间密室,并对姜子牙声明,今天晚上之前,除非他自己出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准打扰他,就算地震火灾也不行。
姜子牙自然领命行事,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师野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令人懊恼的是,以他的修为,竟然猜不师野天想要干什么!
172渭水龙宫(上)
西歧城,渭水边。
走过那段平坦的河滩,看烦了波澜不惊的水面,师野天沿着河岸向上走去,白头雕则跟在他的后面,也不飞翔,倒是学着师野天的样子,倒背前双翼一步三摇的走着。
“多美小瑶,你们在做什么呢?”师野天望着逾来逾急的河水,暗暗想道。转眼之间,自己从昆仑下山已经月余,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不知道小瑶想通了没有。
越到上游,河床越高,河水也越急,河中时不时出现一两块巨石,湍急的流水打在上面,溅起雪白的浪花。
“唉,多美小瑶她们平时也到这水里面洗衣沐浴吧!”师野天知道,这水发源于昆仑雪顶,也流经昆仑山,他捡起一块石子,轻轻抛进水里,没想到却惊起了几条游鱼,惹动了后面懒洋洋的白头雕,庞大的身躯箭一样射出,一张利喙准确无误的啄中一条大鱼,猛甩了两下便吞进了口中,意犹未尽的向师野天鸣叫两声。
师野天会心一笑,“操!不会是吃兵饭也把你吃威猛了吧!”他又捡起两块石子向河中抛去,但是这两次去没有惊起鱼儿,白头雕未免失望,只好飞回来跟在师野天后面,依旧一步三摇的走动。
就在两天前,师野天以连夜从朝歌后宫盗来的数百斤极品药草,一天之间制成了粉状的壮阳药十几袋,又召来姜子牙连夜分发下去暗中掺在士卒们的食物和饮水里。短短一天的时间,立刻就有了效果,各个将军都传来喜报,说士卒精神斗志都旺盛了许多,个个龙精虎猛,野狼一样。
姜子牙大喜,命令各带兵将军抓紧训练迎战商纣来敌,将师野天拉到内室,大大的赞赏了一番。
一切妥当,西歧军队士气高涨,兵精粮足,专心操练,等待一战纣王的讨伐大军。而师野天却闲了下来。修炼无上玄功累了的时候,就带着白头雕出来走走,逛一逛渭水河边。
刚刚投了两块石子没有惊起游鱼,却激起了师野天的顽心。“操!反正也没事,不如再向上走转转,这渭河水急,或许能遇上什么中意的药草!”
师野天打声呼哨,白头大雕急奔几步,背起师野天展翅腾飞,径往渭河上游飞去。
按照师野天的吩咐,白头雕飞得并不高,师野天能够看清渭水河边的一草一木。
“这渭水河果然非同一般,比那长江毫不逊色!”师野天知道,他在现代时的长江水流己经枯竭了很多,也就跟现在渭水河相差不多。
“操!前面那是什么?”师野天伏在雕背上向下看,意外地发现宽阔的河面之上晶光内敛,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升腾起水气,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不大的云团。
师野天猛地想起,姜子牙在教他无上玄功之时,曾对三仙结界的解释,其中一条正是此景。“旋流之处,上浊下清,乃龙宫结界也!”
“嘿嘿,碰巧了……今天让我遇上龙宫,时机难得,还是下去转一圈吧!”师野天修为日高,胆子也越来越大,什么冒险之处都愿意插上一腿。
师野天拍拍白头雕的翅膀,示意它降落,“雕兄,我要到龙宫去转一圈,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要是我三五天不回来,你就回西歧军营去,那里自然有人照顾你!”师野天吩咐道。
那白头雕看看师野天,又看看那渭河旋流,听明白师野天的意思,哑哑叫几声表示同意。
师野天微微一笑,意念微生,仙力护罩升起,猛地纵身,如一条大鱼般跃进那巨大的旋流。
渭水河本来水深浪急,在这旋涡之中更是吸力巨大,师野天跃进来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水流打起转来,好在他有仙力护罩,不怕受伤。
“操!什么鬼结界,要是这样子还不转昏了?”师野天心中暗道,急运无上玄功,扬手打出一道龙仙力,卸去了那旋转力量稳下身来。
他这才看清,原来这旋流虽大,但是水却极清,更印证了这是龙宫结界的想法。看着四周那些被卷进来的水蛇白鱼,拼命想要逃却逃不出去,师野天心中暗暗好笑:“这些水中之物竟然都躲不过这龙宫结界,恐怕也要成为龙王的美食了!”
师野天知道,这龙宫结界位置并不固定,从形成到消失也不过数天时间。“还是进去转转就出来,以免误了看姜子牙大战纣王军的好戏!”想到此处,师野天长吸一口气,猛闭双眼,龙仙力挥出,身体向那旋流水底潜去。
待师野天感觉不到游流的涌动时,他睁开了眼睛,却禁不住惊奇起来,“操!这龙宫还真不一般啊!”
原来师野天潜行之处,正是渭水龙宫的一大片珊瑚林。
只见或红或白极其鲜艳的珊瑚从生在清彻的水中,个个发出晶芒,宛若星光一般,但抬头看天,那水底天底却是一片湛蓝,美得如同罢身幻境之中。
“区区一个渭水龙宫,就拥有这么一大片珊瑚林,那东海龙王宫中岂不是要用明珠作山了?”师野天暗自咂舌这龙宫之富有,他走在林中,四面探查龙宫所在。
往前走了约摸百十步,就见一座华美无比的巨大白石宫殿,殿前广场之上,一个个娇美的女子手执各色物品,穿梭往来。
那些女子身材美得令人喷血,略微透明的胶衣鳞衣紧拢玲珑侗体,在水中一摇一摆之间媚意十足。
“嘿嘿……看来这龙王也是个好色鬼,否则弄这么多美女干什么?简直比纣王的摘星楼鹿台还要淫荡!”
那些美女均是胶衣鳞衣裹身,黑发高束,上面别着精致的佩饰,师野天仔细一看才暗暗明白,“哦,这个是鲤鱼,哦,这个是青虾,嗯……不错,不错,这虾女果然比鱼女长得丰满性感!”
看着看着,师野天不仅赞叹,“难怪人家说龙宫好,原来龙宫的美女比地上的姿色更胜几筹啊!”
师野天悄悄躲在珊瑚林中,并未现身,“操!也不知道那隐身法在这里能不能用?”
这时,师野天见那宫殿上面,赫然写着四个金色大字“渭水龙宫”。他眼珠一转,顿时有了计策。
“嘿嘿……”师野天先念动隐身诀,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然后,左手中指一弹,那渭水龙宫的玉牌啪的一声响,发出一道金光,竟然摇摇欲坠。
师野天龙仙力操纵自如,自然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够惊动那些鱼女虾女,又不使那龙宫玉牌跌下了摔碎。
那些鱼女虾女听到响声,果然均是一惊,聚拢过来,惊奇地望着那玉牌。
“什么宝物打在玉牌上?姐妹们找一找!”果然,其中有女子发话道,那些女子一轰而散,散布到各各角落,查找打在龙牌上的金光宝物。
有一个女子径向师野天这边走来,但是却对师野天视若无物,径直走了过去。师野天心中暗喜,原来这隐身法在龙宫也可以用。后来他才知道,这隐身法诀随着施术之人仙力高低而分层次,以师野天现在的修为,别说是在龙宫,就是在仙界,若是一般的仙音婢女,也断然识不破。
师野天颇为得意,大摇大摆地走上广场,见到一个鱼女晶光闪闪的鳞衣泛着金属光泽,甚为耀眼,好奇地抓上一把,没想到柔软温滑,手感绝妙。
那鱼女一惊,急忙回头,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自己摇摇头羞红脸。
师野天暗笑,便向那殿前走去。
这时却听一声娇嫩的呼声,“看!这里一只金色明珠啊!”
师野天望去,只见一名虾女蹲在地上,修长洁白的玉腿前,一只大如碗的金光珠子,一闪一闪的放着光芒。己经有十几个鱼女虾女聚了过去。
“操!那是什么东西!”师野天暗自纳闷,正在上前看一看究竟,但是却听到那些女子群声惊呼。
师野天站在远处看得不禁一笑。原来,那金色珠子光芒暴涨,在金光之中竟然徐徐幻化出一个玲珑的人形,渐渐凝实,竟是一个十五六岁明眸皓齿的小女孩,脸上还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
师野天对这女孩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不过换了谁,恐怕也不得不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漂亮小女孩。
那些鱼女虾女却全都伏下身去,娇唤道:“见过祈祺二公主!”
小女孩开心一笑,叫道:“免礼,刚才吓到你们了吧?”
那些女子个个摇头,但脸上却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二公主?”师野天暗自道,“她难道是龙女不成?”
师野天猜得没错,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正是龙王的二公主,名叫祈祺,是这龙宫中有名的捣乱丫头,连龙王也奈何不了它。任何人乍一看她,都是喜欢,但是相处长了,却都不禁大为头疼。祈祺公主在十岁那年,遇到路过渭水的仙人指点变身仙法,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从此这龙宫中经常会莫名奇妙的出现大如碗状的金珠七彩石描金柱子,而且有些龙宫大臣和虾兵蟹将有时还会莫名奇妙的看到另一个自己,大摇大摆地宫中胡作非为。但是,她是公主,就连龙王都无可奈何,他们又能怎样,只好听之任之。
那些鱼女虾女见到祈祺公主一个个噤若寒蝉,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说话,这是她们几年来总结出应对这个刁蛮公主的方法,任你怎么乱,我就当看不见。
祈祺见那些女子都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小脸涨红却又无可奈何,跺脚气道:“无聊!没意思……不跟你们玩了!”却径向师野天这边跑来。
师野天见那祈祺没头没脑的撞来,连忙侧身闪过,向后退去,谁知那二公主却依旧紧追着他不放,还道:“嘿嘿……你跑什么?你不是龙宫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些鱼女虾女开始时一脸错愕,但随即就平静下来,毕竟这二主公古灵精怪惯了,常常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难道她看得到我?”师野天心里却是着实一惊。
注:龙王二公主祈祺形象是应3读者要求,以读者名字添加的故事情节!希望大家以更多的金砖支持我,最火爆的内容即将出现!!
173渭水龙宫(中)
师野天知道,要是在这里与这刁蛮的公主分辨起来,恐怕事情会不小,因为那些鱼娃虾女正在看热闹似地盯着祈祺公主,以为这祈祺公主是没意思了自己凭空演起戏来。但是一旦被她咬住不放,有机灵的女人看出破绽,非招来龙宫的虾兵蟹将不可。
师野天可不想这么刚一来到龙宫就被晒,他还想隐身好好探探这龙宫的底细呢!
“看来只有跑了!”师野天见祈祺公主紧追不放,放开身形拔身就跑。
祈祺公主看到这个大男孩长得挺可爱,以前在龙宫中从来没有见过,也认为一定是个好玩儿之人,于是猛追不舍,大呼小叫。
不过,她追师野天的举动本身合理,但是看在那些鱼娃虾女眼里却不一般了,因为祈祺公主一路毫无目的的呼喊狂奔,跟个小疯子一样。她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愣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离去。
“这公主还真有股狠劲呢!”师野天心中暗笑,他己经跑到了珊瑚林深处,这里己经没有人,于是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双手抱臂微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公主。
“你……你……你跑什么?”祈祺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大大咧咧地道。
“你是在说我吗?”师野天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
祈祺回了师野天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说你,我说谁!这里还有别人吗?”
“哦?”师野天点点头,他现在相信了,这个公主还真不一般,竟然可以看破他的隐身法,“你真的看得到我?”
“废话!看不到你我冲鬼说话?!”祈祺公主一路跑来,却得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回答,一时心中恼气,说话泼辣十足。
“嗯……很好,很好!”师野天阴阴一笑。
“好什么?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我家龙宫来干什么?”祈祺道。
师野天心中暗笑,这是把我当贼了!不过自己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确实不像什么好人,不过他见这祈祺公主生性率真,顽心顿起,他沉吟一下,眯起眼睛笑着,一字一句的道:“我是天神!”
“啊!天神?那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祈祺愣了一下,立即问道。
师野天哪能让这个小黄毛丫头问住,当下笑道:“本天神到这里来是奉了玉帝旨意,隐身潜行查访龙宫事务,你万不可将此事告知别人,否则我上报天庭,罚你个泄密之罪,到那时剥夺你的龙身,将你打入凡间为猪为狗!”
“啊……不要!”祈祺生性顽皮,心机本来就不深,被师野天一吓,便全然相信了,况且师野天修为甚高,五官也很端正,看上去还真有点天神气派,她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天神,我不会向别人说的!”
师野天庄重地点点头,“嗯,小妹妹,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正事要办,你先回去吧!”
祈祺顺从的点点头,转变要走。
就在师野天心中刚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她突然又转过身来,顽皮的笑道:“你叫我小妹妹,那我能叫你天神哥哥吗?”
师野天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假装思考了一下才道:“嗯,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你这龙宫最近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祈祺扬起小脸儿,想了想才道:“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我父王和母后这两天总在内室里不出来,又不让我进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这倒是事情!呆会我混进内宫,看看他们在干嘛!”师野天本来到这龙宫就是为了随便转转,此刻若能看到龙王王妃,当然是不虚此行。想了想,师野天又问道:“对了,小妹妹,我这天神隐身法别人都看不到我,为什么偏偏你能看到,难道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这次祈祺有些得意地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十岁那年,遇到路过渭水河的元始天尊,是他教我的变化之术,而且点化了我的隐瞳,所以无论是什么隐身法,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原来是元始天尊指教过她,难怪她如此厉害!”师野天只道元始天尊那群人,整日周游四海,每遇到天姿不错之人就好为人师教上一两招,如此桃李满天下,以后走到哪里,都有人侍候着叫师傅,他见怪不怪,当下道:“原来如此,小妹妹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此法力,以后前途无量啊!”
听师野天夸赞,祈祺心中有些得意,但是却道:“这算什么?我大哥和姐姐在苍莽山学仙,他们都会飞剑,唰……唰……那才叫厉害呢!”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嗯,不错不错!”师野天点点头,又看看四周,心想:“这小丫头倒是很好骗,不如让他带我进宫也容易一些!”,当下便道:“小妹妹,这样好不好,我对这龙宫不熟,不如你带我进去吧!”
祈祺想都没有想就点头道:“好啊,只要你陪我玩,想到龙宫哪里都行!”
师野天一笑,道:“那好,我们就走吧!”
于是,在那些鱼娃虾女和虾兵蟹将眼里,祈祺公主一个人玩够了,蹦蹦跳跳回了龙宫,他们看不到,祈祺公主后面还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男人。
师野天见这龙宫,又比昆仑雪顶龙仙池下的龙仙府规模大了不知多少倍,在一片眼花缭乱的奇珍异宝的照耀下,他才跟祈祺来到了一间装饰得极其华丽的屋子前。
“进来吧!”祈祺一本正经地道,像个大人似的。
师野天心中暗道,看这屋子布置得如同婴儿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物堆得到处到是,“这是你的房间吧!”
祈祺郑重地点点头,“啊!”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跟个野孩子似的长不大,到时候可怎么嫁得出去啊!”师野天暗自摇头无语。
祈祺却来了劲头儿,“天神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查看龙宫事务嘛?”
师野天这才想起刚才随口编的谎话,忙道:“我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自己休息吧,我走了!”
祈祺道:“天神哥哥,你忙玩了要回来啊!”她毕竟是孩子气,在这龙宫里谁都不敢跟她多说话,师野天可以说是跟她说话最多的人,见师野天要走,她竟有些依依不舍。
师野天笑道:“好!”他见这小祈祺公主倒也有趣,心想要是真有个这样的妹妹也不错。
师野天正要离开,祈祺忽然道:“天神哥哥,父王王后的房间在后面,最大的那间就是!”
师野天回之微笑,心中暗道:“这丫头,倒还惦记老爸老妈!”
他从祈祺的房间出来,也不避那些巡逻的虾兵蟹将,四处转了转,便径往龙王龙妃的房间走去。
还未到那房间门口,师野天就听到一阵男子的粗重喘息声,隐隐约约还有女人的抱怨声。
师野天自从得了龙仙力,修为大增,听力也强了不少,这些本应该贴在窗口都很难听到的声音,却一点不落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会吧!难不成……”师野天心中暗笑,他原来见小祈祺说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原来这龙王龙妃在里面玩夫妻游戏!“唉,祈祺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师野天自然没有兴趣去偷听偷窥人家龙王的房中秘事,他转身欲到别处看看,但是那女子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王,你怎么越来越不行了!真没趣!”那女人一腔埋怨地道。
师野天仔细听,只听见龙王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却顿时来了兴趣。
人们常说职业病,其是医生也是有职业病的,那就是有时候看到病人,不瞧上一瞧医上一医就会睡不好觉。
师野天不知什么时候也得了这病,反正听到那龙妃的话心里是痒痒的。他本是医师,又在大商后宫专门做过侍医,整天与那些极乐丹大补汤打交道,现在见到龙王这样,不禁有些不忍,“不知自己的极乐丹,对这龙王有没有作用?”师野天暗想道。
师野天不由自主的向那房间靠去,里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只见那是一间极大的内室,足足比祈祺的闺阁大了三倍还要多。
“龙王就是龙王啊,身大体长,连屋子也要比别人大不少!”师野天心中暗叹,再看那房间中的摆设,岂是一个华贵了得。
单看那屋正中悬挂的一颗夜明珠,就足有蓝球大小,比祈祺变化的震惊鱼娃虾女们的金色明珠还要光彩夺目。
“这么大一颗夜明珠,可以想像那得需要多么大的一只万年老蚌才能生出!”师野天暗自咂舌,他想这夜明珠该不是渭水河之物,以渭水河的规模,恐怕也产不出这么大的夜明珠。
再看那室中,墙上悬挂了几副字画,竟均是当朝名臣的手笔,其中一副竟然出自西伯候之手,师野天不禁暗叹,这龙王原来跟朝中也有关系。
“看在西伯候的面子上,恐怕也得帮他一帮吧!”师野天打定主意,根本就不用开门,身体便轻轻地穿过墙壁,站到了室中。他的穿墙诀天下无敌,除了那次自己功力损耗太多没能成功,纯属意外。
“嗯?”师野天很是意外的愣在那里,好像对眼前香艳的一幕见所未见。
“不,不是,绝对不是!”师野天摇摇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又猛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太像了,怎么可能呢?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她!嫣嫱……”
那躺在金黄龙床上龙妃,面貌竟然与嫣嫱极像,以至于师野天差点惊跳起来。
174渭水龙宫(下)
师野天施展隐身法穿墙术进入龙王后宫之中,这渭水龙王与龙妃自然不能查觉。
但是,师野天一进内室,没有看别的,一眼就看到那龙妃竟然与自己以前的红粉知己嫣嫱竟是极为相似,一时心惊,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是嫣嫱!怎么会是嫣嫱呢?”师野天对自己道,此时他见那龙妃虽然与嫣嫱有此相似,但毕竟不是一人,而且嫣嫱耳后有一红痣,这龙妃却没有。
不过,精神不再集中去想嫣嫱的事情,真正入目所见龙妃的玉体时,脑中却轰的一声,眼前顿时一黑。龙妃此刻两只修长粉滑的美腿呈大字型张开,脸上虽有不满之意,但却娇媚十足,而且口中不时发出的呵呵喘息,伴随着一起一伏高抬的上身,其情其影,极其香艳刺激,无法用语言形容。
“操!他妈的太刺激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眼睛,却不敢去看那龙妃,只是去看那龙王。师野天见那龙王也是人形,只不过是长得肥头大耳臃肿了些罢了。肚子大腿上全是白花花的肥肉,师野天看了竟然有点儿恶心。
“这龙王,变化人形怎么不变个英俊点儿的,又弄个这大腹便便像个贪官儿!”师野天心中暗骂。
师野天被刚才那香艳刺激的一幕吓怕了,一敢再直视过去,只是一点一点移动视线,好让自己感觉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以免紧张的神经嘎嘣儿一下断掉。
不过,他这慢慢看过去,却将龙王那付蠢态尽出眼底,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道:“龙王啊龙王,亏你还修**身,竟然不知道人类这极乐之事该如何进行?真不知道,那两个公主一个龙太子是不是你的!”
既然有了心理准备,师野天再看那龙妃,也就不那么激动和震惊了,只不过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原来这龙妃也是个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摆出的姿式虽然诱人,但是却只会那一个姿式,就像一具石雕死人一样。
师野天一路看过去,竟然发现他们旁边赫然放着一张彩图,正是那春宫之图,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二,“我道祈祺公主说你们在屋里几天都没出来不知干什么,原来是在研究这个!”他心中暗笑,不禁兴起顽心,又有些技痒,心道莫不成全他们,当一回老师教教他们?
师野天思量一下,看那龙王急得满头大汗,粗气喘成一团,而那龙妃意犹未尽,淫意绵绵,当下径直靠近,俯在正在不知如何下手的龙王耳边道:“龙王,出来一下,本天神有事找你商量!”
“啊!”龙王吓得浑身一颤,本来就红透的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他身为渭河之主,虽然很早就修**身,但是对这人间男女之事是近来才刚刚体验,因为男女之事在当朝甚为私密,他作为一个正统的河神,自然没有太多的渠道知道这些内幕。
那本春宫图还是近日在偶然现形于冀州时,在一处小书摊上以一小角金子购得,当然是那小摊主先是看他肚大肠肥,以为是好色之人,才私底下压低声音热情推销:“老板,我这里有刚进来的春宫图,要不要来一张,包管刺激!三文钱一张,便宜,不还价!”
龙王变身现形人间,时间有限,机会难得,初听这“春宫图”三字,一时不解其意,当即问道:“春宫图是什么?”他的声音的虽然不大,但是也引起周围近人的侧目,一个老女人更是喃喃不屑道:“这么大岁数,看上去也像个正派人,怎么问这个东西?”
龙王记不得当时脸上红不红了,反正那小摊主立即压低声音道:“老板大人,千万不要高声,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就麻烦了!”
龙王也学着小摊主的样子压低声音:“什么是春宫图?”
小摊主愣一下,看大傻一样看了看龙王,这才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在素帛上的彩图,指给龙王看。
龙王一看,却是甚是喜爱,因为图上那人间女子绝对堪称绝色,而且玉腿大字形张开,脸上带着似喜似嗔,似痛似麻的娇媚神情,更是牢牢吸住了他的眼球。不过,那画上还有一个男子,不过只有背面,伏在那女人身上,只见肌肉紧绷似在发力,只不过却不知道如何动作。
“嗯……这就是春宫图,女的挺好看,为什么要画个男人上去?”龙王一脸纳闷问道。
“天啊……你打雷劈死我吧!”小摊主头一晕,暗道:“今天不知犯了哪门子晦气,碰上这么个老大不小的二百五!”但看着龙王一脸虔诚屈尊求教的眼神,只好叹口气想了想才解释道:“嗯……因为这样才好玩,不信你拿回去照这个试试?!”
龙王却是一笑,虽然没有试过,但看那画上女子的表情,应该是很美妙的。当下掏出一块金子,谦捭的递地小摊主,嘿嘿笑道:“我身上没有文钱,这个够不够?”他这渭水龙王虽然比不上四海龙王那样富有,但是河中金砂矿多得是,区区一小块金子在他眼中远比那铜钱还要来得容易!
小摊主这时才感觉自己跟大傻一样,“我不在做梦吧!”他把那块金子放在嘴里使劲咬一咬,再看看是真的,才放下心来,暗想:“这下发了!”连忙嘿嘿笑着点头道:“够了,够了!”殷勤地把图小心翼翼折起来,交到龙王手里,又嘱咐道:“这东西拿回家,只能你和你老婆看,千万不能给外人看,而且要千万藏好,否则被官府抓了罚款可别把我供出来!”
龙王心里虽然纳闷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却很信服这小摊主的话,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却说,小摊主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拿着那块金子乐惦惦地回家,心里盘算着先买只烧鸡,再打上二两白酒,今晚借着点醉意跟老婆那啥……
而龙王得了这春宫图,也被那图上的女子引诱得魂不守舍,没有心思在逛街,找了个僻静处化为龙身一路祥云返回了龙宫。
回到了龙宫的色龙王,按照小摊主的嘱咐,向谁也没有提起自己买了春宫图的事情。他先是不动神色的召开龙宫大会,宣布自己要与龙妃闭关修炼几天,一切人等不准打扰。然后拉住莫名其妙的龙妃进到内室,便准备开演这春宫大戏。
人说龙性至淫。龙妃生得端庄貌美无比,又是生过龙子的妇人,对这春宫图更是兴趣十足。但是两人先看图,后研究动作,一连折腾了两天才算有了点心得,不过却也把个龙妃摆弄得欲火升腾,把龙王自己折腾得如百爪挠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的一举一动却完全落到了师野天这个绝对龙宫外人的眼中。
却说龙王正在兴奋之时,忽然猛听到耳边传来“天神”两字,顿时吓得一个激凌,像触电似的一颤,又想到小摊主嘱咐的“被官府发现罚款”的话,心里更是害怕,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他虽然不怕官府,但怕天神!
龙王害怕,那龙妃却不明所己,依旧在那里半娇半媚地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快来嘛……”
“呵呵,她还挺着急!不过她说得确实对,真是个没用的龙王!”师野天见龙王中计,心中嘿嘿一笑,又对吓得己经六神无主的龙王一本正经道:“龙王,快快到渭水河上西歧城下听候本天神的旨意!”
渭水龙王听到此言,心中暗松一口气,他还以为天神己经在这内室中看到他与龙妃的所作所为了呢?当下连忙站起身来穿衣服,一边笑咪咪地对龙妃道:“龙妃,你且再仔细研究一下,天神找我有事,我去一去就回来!”
龙妃心头沮丧,无奈的娇嗔道:“好吧,你可要快回啊!”
师野天心中暗笑,这龙王龙妃倒是挺有意思,又起了戏耍这色龙王之心,便又道:“渭水龙王,本天神有急事在身,恐怕等不得你来!这样吧,你且往东海龙宫会我!”
师野天知道,从这渭水往东海一去一返,怎么也得半天的功夫,心中暗笑道:“龙王啊,龙王,你就跑路去吧,回来我定让你满意!”
那龙王忙道:“是,是!”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出门去。
师野天见那龙妃姿色艳美,眼神中又颇有一翻媚态,虽然变化的年纪大了些,不过也还有一种半老徐娘,成熟美妇的风采,心中暗道:“教教美人皇妃房中之术,却是我的特长!不过,我从来还没有教过龙王妃子。不过,这好像倒是件赏心悦目之事!”
这时,那龙妃也己起身,穿好衣衫。师野天见她的衣衫竟然也像宫中的装扮,一袭纱衣遮体,透出娇好美体。
“这龙妃若是在现代,也算是极品开放的尤物了!”只不过令师野天咂舌的是,这龙妃竟然连亵衣都未穿,在床上半卧半坐翻看那张春宫图,丰满洁白的玉股在纱衣中若隐若现,撩人暇思,惹动得师野天的欲火噌噌上涨,心思也尽往邪处想去。
175极乐天神(上)
却说师野天施计骗走龙王,尽情欣赏龙妃娇美的身体。正在这时,一件东西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操!这不是我送给嫣嫱的玲珑石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块玲珑石是师野天在大商后宫后花园中偶然所得,通身剔透如意,中间却现七彩,色质光滑如珍玉一般,而且那形状却如一尽情舒展的美人姿态。师野天如获珍宝,后来便悄悄将这玲珑石送给了嫣嫱,以作信物。但是,嫣嫱被冤为东夷淫巫,为纣王以极毒的淫刑处死,这块玲珑石便没了下落。
师野天也曾细细探访,但是却一无所获。当然是那申公豹为了掩盖嫣嫱被不知是仙是妖的黑风吹走的真相,将知情人暗暗除掉,竟遮闭得如不透风一般,以至于师野天不但未能探寻到玲珑石的下落,连嫣嫱并未受刑被风吹走的怪事也闻所未闻。
师野天暗自心惊,想到这龙妃与嫣嫱极为相似,一阵阴冷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难道这龙妃?”
“操!不会,不会!”师野天急忙摇头,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受这种凌辱!虽然在大商内宫之中,师野天教授嫣嫱淫术,但其实本心中也是为了救她脱离苦海,而后两人找一处清山绿的逍遥之地,安心生活。
可是,嫣嫱暴死,他来无能力,也来不及相救,心中己是愧疚无比。此时,哪里还看得嫣嫱与其它男人,甚至不是男人的龙王在一起。
师野天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热血旋风般向脑间冲流,他甚至就要忍不住立刻冲上去,拉起趴在龙床上大秀美臀,观看春宫图的龙妃,命她穿上衣服,带她离开这龙宫。
但是,师野天己经不是现代时混黑社会的冲动小子,也不是在大商后宫以淫术求富贵施计谋的凡人侍医了,自从他具有仙力之后,心神便冷静许多,而且自控能力也变得很强。若不是,自己刻骨铭心的往事被眼前的景象激起,他断不会被冲昏头脑。
一股仙力自气海随心而上,师野天恢复了冷静,“不管真相如何,还是先问一问罢!”师野天心中暗道。
师野天走近两步,那丰胸美臀极尽诱惑的龙妃身体在他眼中似若平常,引不起他的一丝欲忘,而且,他尽量的不去看床前那牵挂着红绳的玲珑石,冷冷开口道:“龙妃,这块玲珑石你从何处得来?”
全身心投入到春宫图之中的龙妃猛声到陌生男子的声音,浑身痉挛般的抖动了一下,猛地抬头,却若见鬼似的看到那块玲珑石自己轻飘飘的悬起,就那么虚空的挂在头顶之上。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身体急忙缩到床头,以锦被蒙头,浑身战抖成一团。
“操!没想到这龙妃的胆子竟然比龙王要小这么多,以前有叶公好龙被龙吓死,原来龙也有害怕的时候!”师野天心中暗道,亏他刚才以龙仙力罩住这间屋子,从外面谁也听不到屋内发出的声响。他却不管龙妃害不害怕,继续冷冷地问道:“快说,这块玲珑石从何而来!”
他手指轻轻一伸,一股龙仙力自然发出,挑落了龙妃紧紧抓住蒙头的锦被,她美好的身材在师野天眼前尽展无遗。
龙妃头上的锦被被掠开,她又“啊”的一声惊叫,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望望四周却依然什么都未见着,浑身吓得如筛糠一般,却不回答师野天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道:“你是谁?”
师野天一阵冷笑,“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在问你,这玲珑石是哪里来的?”
“啊!”那龙妃又是猛地一阵哆嗦,急忙摆手,道:“不……,不是我的!”
师野天见她吓成这个样子,浑身仅穿的粉纱也因刚才的害怕挣扎凌乱不堪,胸前,美腿春光十足外泄,她却不知遮掩,“看来这龙妃绝不是嫣嫱了,且不说她听得出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但若是个真实的女人,觉不会因为害怕而泄了春色!”他心头虽然一松,但是仍旧不依不饶的道,“我没问这是谁的,我问这块玲珑石是从哪里得来的!”
龙妃或许听出师野天的口气中有一点松动,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冷肃,心神开始有一点镇静,先是低头不语,而后却忽然身体弹起向外冲去,一边大声:“来人!”
师野天冷冷一笑,他并没有因为龙妃的逃跑而生气,返而有些欣赏她的勇气,随着龙妃的动作,他的手指轻弹,一股龙仙力己然发出,将刚刚冲到窗外的龙妃卷回了床上。
“龙妃娘娘,不必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了,而且这间内室己被我以阵法困住,我们之间所说的一切话,所做的一切事,外面的虾兵蟹将听不到,也看不到!”
龙妃不敢相信的坐在床上,这才有点相信师野天的话了。因为,她刚才大声叫喊,外面的守卫怎么也该冲进来了,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人来救她!
“你到底是谁?来这要干什么?”龙妃这回反而镇定下来,问道。
师野天现在倒是很佩服这龙妃的胆气了,因为在看不到敌人的踪迹,只听到敌人的声音,而且行动处处被制的情况下,就连自己也难免一时惊慌,若换作平常人,早己经吓傻了,而这龙妃却依然能够发问。
师野天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原来阴冷的语气又柔和了几分:“龙妃娘娘,不要害怕,只要你告诉我这块珑玲石是怎么来的,我不会作任何事情。但是,若是你不回答,或是撒谎的话,那我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师野天微微一笑,手指轻抬,龙仙力无声无形的发出,在龙妃细嫩的玉体周边旋转了一圈。
龙妃只感觉一丝似麻似烫的热力穿梭于自己的玉腿,胸前,手臂,脸上,像是男子的滚热的呼吸,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不过,她这才随即意识到,自己春光大露了,脸上猛的一红,忙用锦被将自己的全身裹住。
“好!我说……”龙妃沉吟一下道,她现在才知道这看不见人的敌人想要什么,但是对她来说这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整个龙宫的人都知道,这玲珑石的来历。
“这玲珑石是我大女儿出生时口中含来的!我们一直当作神物,原本挂在她的颈上……”龙妃缓缓道。
师野天不禁皱眉,猛地截住龙妃的话问道:“你女儿多大了?”
“五岁!”龙妃一愣,脱口而出。
“操!怎么会这样?!”师野天心中暗自纳闷,又问道:“你小女儿多大了?”
“两岁!”龙妃又道,这回该她陌名其妙了,心想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师野天想了想,又道:“继续说下去!说详细一点儿!”
龙妃这才道:“直到我们送她去苍莽山学艺一年后,她才将这块神石交我保管,说是根据这块神石,可以找到她的有缘之人!”
“有缘之人?”师野天重复着这句话,却有一投杀意掠过心头,“操!五岁的小女孩儿就找有缘之人?你骗谁呢!”
那龙妃吓得一颤,被师野天话中的杀意震慑得话都说不稳了,颤抖道:“龙女三岁即成年,我送她去苍莽山学艺两年,今刚好五岁,也该到了婚嫁的年纪!”
师野天皱眉,“难道龙女这么早熟?”忽地想到那个祈祺,是龙王的二公主,自己看她也不过十四五岁左右,刚才这龙妃说他两岁,看起来似乎毫无破绽,这才信了她的话。当下道:“嗯,那就好!没事了,告诉我苍莽山在何处?”
此时那龙妃脸上却是一惊,沉吟一下才道:“这位………,”她看不到师野天,不知该称呼师野天什么,又想了想才道:“你既然认识这块神石,应该就是我女儿的有缘人吧?”
师野天一愣,他真得没有想到这龙妃竟然问出这种话来,想了想才道:“有缘无缘,不是你该问之事,你且告诉我苍莽山的方位,我自去寻她就是!”
龙妃这时心中却有了主意,她虽然不知师野天此番是恶意还是好意,若是好意,自然不用说,当是龙宫的喜事一件,若是恶意,她却断不能让他前去苍莽山。其实,倒不是苍莽山去不得,而是自己的大女儿昨天己发来消息,说是与她的哥哥一起回来,应该后天就能到达。若是这个来历不明的高人心存恶意去苍莽山,可能会与女儿在半路上相遇,到时女儿儿子两人断不是他的敌手。
“高人,不用了,我的大女儿后天便会回来!到时你再见她不迟!”龙妃说道:“高人既与小女有缘,为何不现身相见?我这渭水龙宫虽然贫乏,但接待贵客,也必然倾尽所有!”龙妃心想不论他来意是善是恶,先以善论之稳住他,一切待法力高强的龙王回来之后,再作定夺不迟。
师野天岂不知道她心理的小算盘,但是听说大龙女要回来,心中也有了打算,反正他既不知道苍莽山在何处,若是去寻,恐怕也得两三天的时间,而且若与她错过,再找渭水龙宫结界到这龙宫中来,恐怕还要另费一番功夫。“请神不如等神!”师野天己拿定主意,就赖在这龙宫不走了。
但是,师野天也决不会听信龙妃的一面之词,若这龙妃使诈,自己冒然现身岂不吃亏?想到此处,他冷冷一笑道:“多谢龙妃娘娘了,我还是告辞了!不过,今日之事,你若对任何人提起我都会知晓,到时别怪我心狠手毒!”
龙妃脸上花容失色,对于师野天的话深信不疑,连忙点头道:“你放心,我决对不会说出去!”
师野天却在暗自盘算,自己该怎么在这龙宫之中久呆,总不能一直隐身在四处闲逛吧!而且,那里还有一个能够看到自己古灵精怪的祈祺公主,难保她不会将自己供出来!那样,自己岂不是大事不妙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那副春宫图上,忽地想到被自己骗走的龙王。
“嘿嘿,我真是天才啊!怎么刚才就信口编出这个么理由呢?……对,就当一个游走龙宫的极乐天神!这正好是我在这龙宫盘踞的大好理由啊!”师野天开始对自己刚才骗走龙王的计策暗自叫好。
他默算时间,心想此刻那龙王也该到西歧城下了,自己也要立刻行动才好!
176极乐天神(中)
师野天不管在那里呆坐不己的龙妃,隐身潜行一路出了龙宫,出了龙宫结界,真向西歧城而去。
令师野天纳闷的是,这龙宫结界进入时难,出来时却容易得很,因为在外面是一望无际苍苍茫茫涛涛的河水,除了那明显上浊下清的漩流,根不找不到结界入口。而在这龙宫之中却好认得很,只需按照龙宫外广场上的石碑的指示方向,很容易找到了出口。
那石碑上写得分明,今日出宫结界在何种方位,标记得甚为明白。看来是掌管结果之人故意做出的标记,以便于送客或者宫内虾兵蟹将出宫巡逻之用。
这次的结界出口却很合师野天心意,因为就设在西城下不远之处,却也不是上次进来时那样令人七荦八素没头没脑的漩流,而是一道形似仙力罩的水波门,门边且有两名身材高大厚壮的龙兵护卫。
师野天当然不用惊动这两名龙兵护卫,就自己冲出了结界。那两名护卫也只是看到结界之门微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在意。
师野天默算一下时间,自己到这龙宫之中也不过十几个时辰,头刚刚冒出碧波便急不可奈的召唤白头神雕。然而,一召唤之下,却发觉白头神雕竟然己返回了西歧城,心中不禁暗自纳闷,“这白头雕这回怎么不听吩咐?自己擅自撤了……”
但当他看到远方民房上点点雪白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道为什么?
因为这龙宫之中,时日要比人间久得多,一个时辰大概相当于人间的一天,师野天因为在水有仙力护罩,没有感觉到气候的变化,待上得岸来撤去仙力护罩,才猛然发现人间己进入冬季。
“操!难道这就过去月余了吗?”师野天心中暗道,又想起那龙妃所说二公主祈祺年方三岁,就己是一个小姑娘了,而大公主年方五岁,就己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也难怪了……真不知这龙的年龄是怎么算的!”师野天想了想,又道:“管他呢,反正也无所谓了,还是先办正经事重要!”
好在这里距离西歧也不很远,而那龙王或许己经到了西歧城下,他便唤出断龙刀,一路踏刀而行。
这断龙刀是上古宝刀,内敛上百上古龙仙之魂灵仙力,端得是极品的法宝,稍用仙力催动,速度也不在白头神雕之下,只用须臾便可望见西歧城正在加固的城门。
原来的西歧城门甚是狭窄,也己残破不堪,由于西伯候以仁爱治域,不用刀兵,四邻也都极为友好,城内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以这做为守护功能的城门护城河一度成为摆设,长期无人管理,虽然破败,但是西伯候节省民力,并未去修葺。
而这次不同,西伯候姬昌含仇怒而伐纣,用兵直指朝歌,纣王方面又派大军前来讨伐,眼就就是兵临城下的一场恶战,就算珍惜民力,他也不敢有丝毫殆慢,于是加宽加深护城河,加厚加高城墙城门,并且安放了诸多火箭滚木镭石的守卫设施。
“呵呵,这城门一修果然气派了很多,这才象个样子嘛!”师野天见此心中兴奋,不禁又暗叹以前西伯候是太过寒酸了。
师野天四处观望,察看那龙王到了哪里,“这老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他知道,龙行之处必有云雨,龙王身为一河之主,前来接驾自己这个天神,当然是不敢殆慢,虽然自己一再强调他孤身前来,他定然也不会那么轻易悄悄潜行。
果然,师野天目所望处,己见城东有一片金边灿烂的乌云,云层之间龙气十足,必定是那渭水龙王。
师野天呵呵一笑,“原来你在这里啊!你既驾云,我自然也不能比你寒酸了!”当下收起断龙刀,幻起一朵祥云,迎上前去,仙力传音道:“天庭钦差极乐天神在此,渭水龙王速来接驾!”
那龙王见到祥云至此,立即在半空云朵中现出真身,“渭水小龙见过极乐天神!”
其实龙王也是庙小身微,属于见佛烧香的那种人,也不管师野天是真是假,先拜过再说。
“好一个渭水小龙,看来也是个小糊涂龙!”师野天心中暗笑,嘴上却道:“本天神奉天庭之命,前来考察中土各界龙神职行,见此渭水景色甚为清丽,水畔民心稳定,应属你这渭水龙神之功!”师野天也是当过朝中大员之人,心道无论天界人界,权谋一策都是一脉相承,这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冠冕堂皇的一路唬来,先把他夸一夸总没有错。
渭水龙王见师野天夸赞,果然欣喜,忙道:“都是得天庭庇护,天官劳神,小龙不敢居功!”
师野天点点头,却换转语气皱眉道:“不过,这几日我却见渭水河畔云气不和,似有刀兵之象,你可有所查觉?”师野天身为周商之战的发动人,知会不知近日这里即将发生战争?这又是唬那龙王的语言。
却说龙王自买下春宫图,返回龙宫后便与龙妃闭关修炼那房中之术,根本就没得外界消息,这次被师野天诳出龙宫,才惊异这西歧城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其中原委哪里知道?当下一阵支吾,不觉面红心跳,冷汗现出额头。
师野天冷冷一笑,“渭水属你所辖,发生如此大事你这一水龙神竟然不知,可知失职之罪?”他言语虽然不厉,但其中却带着明显的问责口气。
渭水龙王当下冷汗直冒,连忙道:“是,是,小龙知罪,岂求天神饶恕,勿要上报天庭!”要知道,龙仙一族自从上古时期归降神佛人三界,地位变极低,虽然掌管五湖四湖,权势极大,但是稍有失误,便要被天庭惩罚,轻者夺去龙位,打入凡间化马为奴,重者直接剥去龙筋,剔去龙骨,贬入九幽阴暗之地服刑,永世不得翻身。
大家或许都知道,当年西海龙王敖闰殿下的三太子只是一不小心纵火烧了玉帝赐的明珠,这本来只是桩小事,要换做是哪个天神,天庭也就一笑了之(西游记大家都看过,沙僧也是因摔碎东西琉璃盏被贬下界,他本是看护之人,应负守护之责,也未犯死罪),但到了龙族身上便算作触犯天条死罪,幸亏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出面,才幸免于难,被贬到蛇盘山等待唐僧西天取经。也是他点儿背,什么马不吃,偏偏吃了唐僧坐骑白马,只好锯角退鳞,变成白马取经路上供唐僧坐骑,任劳任怨,历尽艰辛,取经归来,才被如来佛祖升为八部天龙马,实际上还是恢复龙身,等于将功赎罪。
言归正转,因为天庭对龙族的处罚极其严厉,所以一见师野天有问罪的意思,这渭水龙王就吓得抗不住了,连忙求饶,更不敢去想师野天这天神是真是假了。
“操!没想到这龙王竟然只有这么点胆子,倒是不好再吓他了!”师野天本来就没有问罪的意思,便道:“那好吧,见你失职即察,诚心悔过,又未酿成祸端,此事且不提了!本天神告知你吧!这西歧城主西伯候姬昌大举义旗,要讨伐无道昏君商纣,而商纣正欲派大军前来镇压,你可知道该怎么办了?”
龙王本来也不是九囊饭袋,否则也不可能久坐这渭水龙宫宝座,师野天话中的意思他哪能听不出来?连声道:“小龙明白……自当率领属下,助西伯候抵御昏君镇压,护我一方西歧百姓!”其实,他本身与西伯候关系也是极好,西歧有事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师野天满意的笑笑,点点头,心想差不多了该提正事了,沉吟一下又道:“我身为钦差极乐天神,理当有监察一责,此间大事未了不能远离,可否暂借你渭水龙宫执事?”
龙王浑身冷汗这才泄下来,心中暗道,这天神要住在龙宫,可是天大的好事,若是把他侍候舒服了,别说有罪可瞒罪,无功可报功,来日天庭之上美言几句,自己再升三级又有何难?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道:“渭水小宫虽然贫陋,幸喜天神不嫌,小龙自当倾尽所藏,服侍天神!”
师野天微笑道:“这倒不必……我本是为覆天命而来,不宜兴师动众,你只要为腾出一间静室即可,其它绝不可张扬!”
龙王忙道:“那怎么使得?”
师野天心里明白得很,他本身就是假冒天神,哪里敢大张旗鼓,否则若是被戳破,那就可真是触犯天条死无葬身之地了!当下一本正经严辞道:“本天神安驾渭水龙宫之事,决不可外传,否则将影响本天神暗访神职之事!你要谨记!”
龙王忙点头道:“小龙记下了,不可声张,不可声张……”实际上他是心胸狭窄之人,也不想声张,因为一旦别处龙宫得知暗访天神到此,到时全都弄虚作假,造一片和平景象,自己的功劳岂不是要折扣很多?
师野天也看出他的心思,当然知道他断不会把这种好事告诉别人,对自己的谎话编得相当满意,无意中向下方一看,心中却是一惊。当下道:“既如此,我们速返龙宫吧,否则惊扰了西歧百姓也不太好!”
龙王了向下界看去,原来他们在西歧城上兴起的两朵祥云己经惊动了百姓,传到西伯候那里,姬昌自知是龙王驾临,当即率众官出城迎接,龙神显圣,是大吉之兆,西歧城内当然是一片欢腾,一路摆下供品无数。唯独姜子牙见那朵祥云甚是眼熟,略一思索,知是师野天,不禁眉头紧皱,心生焦虑!
龙王忙道:“好!好!一切遵天神吩咐!”
师野天与龙王一路同行,径往渭水而去,一边却暗自千里传音与姜子牙:“小弟当去渭水龙宫游玩,不日即回,大哥不必担心!”
177极乐天神(下)
姜子牙听到消息也是无言,没想到师野天竟然本事不小,跟渭水龙王混在一起,心中虽然担心他修为太浅,恐怕他惹出什么祸端来,但是此刻讨伐的商军己离城不过百里遥,大军压境,他这个主帅确实也分不出心来管师野天的事情,况且他也知道师野天重伤初愈,又得了龙仙修为,此时正是强交仙友,周游历练的时候,只好随他去了。
却说师野天一路与龙王返回龙宫,那龙王按照师野天的吩咐没有惊动百官,只是说他是自己的一个远方故友,来此小住。只在龙宫内宫之中腾出一间清静雅舍,又配了几名漂亮的虾婢侍候,即便做罢。但是暗中却将那些龙宫奇珍送到师野天房中,日常饮食更是事无俱细,要亲自打点,务必令师野天满意。
师野天这间雅舍,倒是就在祈祺公主的闺房的不远处,师野天与龙王一回来,却恰就遇到了刚刚睡醒的二公主。
“唉呀……天……真冷啊!父王,这是何人?”祈祺能视隐物,见过师野天的面貌,此时看见就觉惊异不己,刚要叫天神哥哥却被师野天以眼神阻住,才转口胡扯了几句。
龙王甚是喜爱这个小女儿,呵呵笑道:“祺儿,快来见过叔父!这是父王的知己好友!”说着对师野天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儿祈祺,调皮的得很!”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公主明皮眸皓齿,聪明伶利,必是龙兄教导有方!”说着却暗对祈祺眨眨眼睛。
祈祺嘿嘿一笑:“多谢大叔夸奖!”
龙王又道:“我与你叔父还有事要谈,你且别处玩耍去罢!”
祈祺虽然古灵精怪,但也是知礼之人,当下向师野天眨眨眼睛,低头慢步离开了。
“装得还真有些像淑女呢!”师野天看祈祺走路的模样,不禁又想起初见她时的顽皮,不禁心中暗笑。
祈祺离开,龙王与师野天却走进雅舍,分上下坐了,那龙王自认师野天为天神,人前虽不明言,但人后却不敢平起平坐,自选下首坐了,立即有貌美虾婢送上海底香茗。
师野天本意是假扮天神,其实是想在这龙宫暂住一段时间,等候那龙王大公主回来,真正探听一下那玲珑石的来历,毕竟嫣嫱在他心中还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龙王寒喧了几句,却自怀中取出两只玉盒,放到案几上道,“渭水贫陋,天神至此也无以相待,刚才遍查宫库只寻这两颗还算看得上眼的珠子,区区薄礼,请极乐天神笑纳!”
“这龙王倒是蛮知规矩的,知道天官下访,要先收见面礼!”师野天心中暗道,嘴上却连忙推辞:“龙兄不必客气,小弟也是公事在身,不得己打扰龙兄,此时己觉有愧,哪敢再收礼物!”
龙王执意相赠,师野天见此,心道不收倒是自己小气了,索性收下。又想与龙王几分回礼,猛地想到那龙王与龙妃在内宫所做之事,便自唤出随身锦囊取出一只玉瓶,递与龙王。
龙王惊异,忙欠身道:“天神,这是何物?”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此间无人,我也不必忌言。此乃我自制的一些丸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自然比不上龙兄的明珠,不过聊表寸而己,难答龙兄款待盛情!”
龙王大喜,连忙称谢,你道他这几日每日行那乐事,身体有淘空,正想用些药来补补。看是师野天所赠,以为定然是神药,当下笑着称谢收下。
师野天有心见龙王的大公主,又不便直问,便顺意地道:“不知龙兄有几名子嗣?”
龙王呵呵笑道:“只有一子,两女,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哦?”师野天知道龙王是谦称,当下道:“他们现在何处仙居?”
龙王道:“谈不上仙居,犬子与长女现在苍莽山学艺,但天生蠢笨,也是学无所成,刚才见的小女在这宫中整日无事生非,也让人头疼!”
师野天道:“那道未必,刚才见祈祺公主那般机灵乖聪,想来太子与大公主也必是俊杰之才!”
龙王此时道:“哪里哪里,兄弟年纪轻轻就身居天庭要职,才是天下才俊!”
师野天知道,再往下说恐怕这龙王就要该问自己的来历,自己虽然甚编,但言多必失,恐怕被他看出破绽不得不偿失了,当下微微一笑,把话题转过:“不知大嫂现在何处?做兄弟的理当拜会!”
龙王脸上一红,又想起内宫之中他正在兴奋时被师野天叫住的事情,道:“夫人丑陋,不敢让污了天神眼目!”
龙王与师野天交情甚浅,刚才几句兄弟只是套个近乎,这时却不敢让师野天见龙妃,倒不是真的因为龙妃貌丑,而是因为现在天庭也混乱无比,天神之中更有许多好色之人,见到人家龙妃龙女貌美,就起霸占之心,所以不得不防。
师野天哪里知道龙王的心思,当下心中暗想:“分明是不想让我见罢了,长得像嫣嫱的龙妃怎么会丑陋?”当下也笑一声:“是我唐突了,大哥勿怪!”
龙王一笑道:“惭愧,惭愧!”心中却暗自盘算,难道这极乐天神也是好色之徒,看来今晚必要用美人计笼络他了,其实这也不打紧,他的宫中多得是貌美的鱼女虾婢,尽可任师野天挑选。
师野天哪里知道龙王在打什么主意,也没往心里去,又与龙王闲聊了几句,就有虾婢传报御膳己好。
龙王心喜,才道:“为兄备下薄席给兄弟接风!请……”
师野天自不推辞,随龙王一起走去。
龙宫的晚宴准备的相当丰盛,渭水龙王为了巴结师野天这位极乐天神,真是下足了本钱,师野天也不客气,只管尽情享用,末了才暗中对龙王道:“兄弟送龙兄的丸药,可于晚宴后服下,静待半个时辰后方可入睡歇息!”
龙王对师野天的话信服至极,当下连连点头答应。
一夜无话,龙王师野天各自休息。但是第二天一早,龙王却就着急火燎地找到师野天,低声问他,到底是何方仙药,竟有如此神奇的功力。
原来,当晚龙王服下师野天的极乐丹,略有些醉意的返回内宫,就见龙妃己经沐浴过后,只披一件轻纱小衣,半裸地躺在床上翻看那张春宫图。
美人乍睡未睡,似醒未醒的慵懒之时,是最为撩人的时时刻,龙王看到那付娇态,心底欲望也己急速燎起。
“大王回来了!嗯……快快歇息吧!”龙妃眼中含娇带春,语声妩媚诱人。
龙王心中虽然急不可奈,但是师野天让他静待半个时辰的话他却牢记于心,当下勉强按捺下欲念,宽衣解带上床,道:“今天我遇到天神了!”
龙妃一愣,“什么天神?”
“极乐天神,是天庭下派下巡职钦差,就住在我们渭水宫中!”龙王道。
龙妃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因为她在龙王走后,也曾听到那看不到人的声音,并且那天神对自己的大女儿相当看重,不知为了什么。但是想了想,却后怕那莫名其妙的奇人最后的威胁,沉下声音道:“那太好了,只要把他照顾周全了……我们渭水有了天神庇护,自然会更加稳固!”
龙王也点点头,心喜道:“那是自然,今日我以两颗明珠为礼送与他,他很高兴,却返赠了我一瓶神药!”
龙妃眼前一亮,娇道:“真的?那真是可喜可贺!”
龙王又道:“他嘱我晚宴后服下,静待半个时辰再歇息,想来必是等药力散发之后!”
龙妃点点头,“你感觉怎么样?”
这说话间,也快过了半个时辰,龙王只觉四肢暖洋洋的感觉,分外舒服,而且下体之中,似有无穷的精力,当下道:“很舒服,果然是天庭神药,与众不同!”
要说师野天这极乐丹,与原来又有不同,这是他集在百草山所遇的万年参王之力与那淫龙液配制,对人体最有滋补,而且见效极快。
龙王服了一粒,稍时就有了效果,此时药力催动他的欲念升腾。眼中所见那龙妃似乎比春宫图上所画美人更加娇艳,心中瘾痒,一双大手便向龙妃的胸前小衣中滑去。
“嗯……”其实龙妃先前就被龙王挑逗起情意,只不过被师野天一吓,没了心思,现在龙王回来放下心来,那欲望又重新回来,就学着那图上美人的姿态眼神,媚诱龙王。
龙王惊艳之下,看这龙妃就如画上玉女一般活了过来,哪里再按捺得住?当即上前将千娇百媚的龙妃扑倒在身下,口手并用磨厮吻咬起来。
“啊……”龙妃被几近抓狂的龙王一番揉搓,浑身竟然说不出的酥麻快意,偶尔碰到那敏感之处,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低回扬抑的呻吟叫喊。
两人厮磨甚久,龙妃一具玉体呈现出粉嫩的潮红色,脸上两朵红云飘起,额头一缕秀发微湿,娇呼吁吁,此时她身上仅有一件轻纱也己在厮磨中完全褪去,凌乱的压在身下。在她的一片失禁的呻吟声中,整座内室春光泛滥……
龙王兴奋不己,心道天庭神药就是不同,这次却比以前坚持许久,快感也增加了十分。
因此,一大早,他便跑过来向师野天道谢!
师野天微微笑笑:“那只不过是兄弟自制的药,算不得什么天庭神药的!”
龙王却不这样认为,他想了想道:“兄弟,大哥有一事相求!万望兄弟不要推辞!”
“龙兄请讲!”师野天想了想,暗想这龙王大概也提不出什么无理要求,便道。
龙王这才道:“渭水虽小,但地处天地龙脉,有许多珍奇药草,不知兄弟是否有心,采集一些多制些这等神药留在小宫,我自有重谢!”
“操!原来是让我给他制药啊!”师野天眼珠一转,暗想:“不过,这倒是个好买卖,只赚不赔!况且他自从出得商宫,还真正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宝异草,此番定要寻一些以备不时所需!”当下点头答应道:“这是小事,自当遵龙兄之命!”
龙王大喜过望,呵呵一笑,却自从腰间取下一面玉牌,递与师野天:“这是我的亲令玉牌,任何人见到此牌,就像见到我一样!兄弟收好,以后尽可以渭水之中行走,绝无人敢拦!而且或有需要,龙宫之兵仆可任由兄弟调遣!”
师野天心中一喜,暗道:“这倒是个好东西,至少总比我到处隐身像个影子一样偷偷摸摸好多了,也可避免一些麻烦!”当下接过玉牌,仔细悬在腰间,向龙王称谢!
178鳌头异草(上)
却说师野天闲来无事,又得到龙王的亲命玉牌,自然是在龙宫一番大逛之后,便出龙宫,沿着渭水水底而上,寻找那稀世的药材。
要知道,医之一道,化之于天,集天下万物阴阳生克之变化。有道是,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得之病。这病的种类,又五花八门,各从其类。
师野天当年祖传秘书房中秘录,说起来虽是滋阳补阴四个字,但是其中林林总总,却共计一百三十五类,八百九十八种病例,师野天从头至尾,研读了个精透。而且他又是科班出身,精通各类外内科手术,中西结合,若不是他生性狂傲不羁,不喜那种班族专家生活,恐怕在现代也是一位名家。
医不离药,师野天对于药一门,独有研究,其实说起来,天下之物,无一物不可入药。但是药之良差变异等等,都要细细察明。
废话少说,师野天沿着那渭水河一路而上,时而激流,时而平缓,这河中到底不比海里,虽然宽深也觉有限,以师野天的观察推断,此时的渭水在全盛时期,水量颇足,其深度也在两百米外。
两百米的概念,说起来也就是我们的楼阁,要盖到七十层高,这等规模也是不小的。
而这水底万年不变,虽然水流急,大部分是不生水草的,但是仍有些异样的药材生在里面,如毕香水草金色无鳞鱼泥腐石等。
师野天一路行来,倒也收获破丰,在那水深阴晦之处得了两棵全花全叶的毕香草,又在一处漩流下得了两块泥腐石,心中兴奋不己,暗叹这古河中果然有宝。
其实这两味药材如今都己失传,师野天知道的原因还是他那本家传的秘书,这两味药均是滋阴补阳的极好药材,甚至要比那万年参王的效用更加明显。只不过是偏于调阳滋阴一种功效而己,而且若是处理不好,还会产生毒性。
师野天胸有宝书,自然不怕。将这两味药纳于锦囊中,收了起来。他的锦囊,其是还是当年姜子牙赠他为保殷三不死的锦囊,但是经师野天以法宝之术炼化,可大可小,水火不浸,袋中以仙力分为若干格,放入的东西不会失落。而且还能以仙力化入体内,若用时再唤出,不用担心失落,方便之极。师野天取名叫:“虚空袋”。
不知不觉,师野天却感到眼前一黑,他忙停住脚步,仙力护罩瞬间亮起,扩大数倍将他安稳的护在中间。
师野天在水中不像鱼虾,不过用仙力护罩护住自己,跟在陆上没有什么区别。本来水下就暗,但是师野天因修习无上玄功,又得数万年的龙仙真力,体质早己发生了极大变化,目力增强了何止百倍。因此在这河底,足能视物如常。
“操!这是到哪里了?难不成就了九幽阴河不成?”师野天借着仙力护罩晶莹的光芒向四周看看,光绕可照见十步之外,依旧是水,没什么两样。一些水底小鱼小虾,看到不亮,却聚拢来,又被仙力护罩弹出,师野天不欲伤人,所以撤去了仙力护罩上的仙力反击真诀,那些小鱼小虾不会受伤。不过这样,倒激起了那些小鱼小虾的顽性,聚拢来弹出去,又聚拢来弹出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更有甚者,呼朋唤友,一齐来观,越聚越多,不大一会竟将师野天包围得紧紧的,如同鱼团一般。
师野天一开始并未在意,随那些小鱼小虾折腾,但是后来却觉不妙,因为他的视线己完全被它们挡住。
“去!一边玩去!”师野天只好运起反击真诀,龙仙力猛然扩散,将那些鱼虾惊散。当然也有倒霉的,登时就被那仙力化去,成为鱼粉虾粉随水流去。
师野天陡然陷入黑暗,目视不过十步,自己遍查身体,也未觉异样,一时间不知为何。自语到了九幽阴河,自然是玩笑话,他心中暗道:“此处暗淡无光,莫非有妖物在此修炼?故布迷阵?”
在水底之中,师野天探查不到妖气,况且他的龙仙力要打一些折扣,一些妖魔除非到了近处,也查觉不到。所以他才有此想法。
“管他呢?上去看看!”不羁的性格唆使他开始冒险。
这水底却是黑得异常,越往里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师野天催动龙仙力不断扩大仙力护罩的范围,使光芒照得更远些,同时也加强了仙力护罩的反击仙力,以便若真是遇到什么妖魔,可以随时应变。好在如今他龙仙力深厚,也不怕这点儿消耗。不过这却苦了那些好奇的鱼虾,未等接近仙力护罩,便被打得粉身碎骨,无影无踪。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们好奇呢?”师野天叹口气暗道。世上就是这样,谁越是好奇,就越容易受骗上当,越容易将自己置身险境。想到此处,师野天心中忽道:“操!我何尝又不是像那些鱼虾一样好奇!”
一步一步,约摸走了两百多步,师野天眼见四周是乱石丛生,寸草也无,而且不知是自己的仙力护罩吓散了鱼群,还是这里本来鱼就少,反正越往深处,鱼虾越少,到后来竟是一条也看不到了。
师野天素来胆大,但是此刻心中也未免打鼓,一股阴寒自体内升起。人道“无知者无畏”,也不话说是:“人因为无知而恐惧”,两句话都有道理,只不过是分前后,人因为无知或不知潜藏危险,才无所畏惧冒冒失失地尝试,待到发现不明物体,或是不知身处何处时,才感到害怕。
“操!有什么可怕的,小爷我如今是遇鬼捉鬼,遇妖降妖,遇魔除魔,谁又能奈我何?”师野天为自壮壮胆子,继续向深处探去。
又走了约摸百步,四周景色又变,原来的乱石竟然也没有了,地面甚是平坦,别说无花无草,就连一小块碎石也难以见到。因为这渭水极深,水底己无淤泥,俱是石底。到了此处,师野天暗自道:“莫非是到了这渭水极深之处?”
师野天正在揣测,就觉仙力护罩忽然一阵颤动,他心中一惊,料是遇到了什么妖力的阻扰。仙力护罩被震,自然会发出强光反击,但是击去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震得四周水的有些旋动起来。
师野天知道这仙力护罩铺展得越大,仙力就越稀薄越容易被敌人击碎,因此为防万一他只得将护罩缩小到两步的距离,连护罩的光芒也暗淡了下来。
四周瞬时又变得漆黑一片,不过在这黑暗之中,师野天却恍惚看到远处一抹红光跳跃,如同鬼火一般。
“那是什么?”师野天疑是看花了眼,闭上眼睛又重新张来,但是那抹红光依然没有消失,仍在跳跃不停。
“哼!如此妖异,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我前去除了它!”师野天心中暗道,脚下加快步伐,一路向着急奔。
但是那抹红光虽然看着不远,但是无论他走多快,那红光依然如故,好像永远追不上一样。
“操!真他妈邪门了!”师野天刚才还顾忌有妖物作崇,只是平常前行,这次却动了火气,索性念动真诀,来个水底飞行。以他的速度,就算是遍游渭水,也只须两三个时辰。何况这几步距离,当是瞬间即到。
“操!”师野天忍不住惊叫一声。速度极快了,那抹红光也就在眼前,触手即至,然而但当他看清眼前事物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骂一声,瞬间后退丈。
原来,黑暗之中,师野天竟不能看清这水底有何事物,只是到了近前才看到,原来那抹红光之后,竟是一块山样的大石。
他倒退数丈,这才暗道一声侥幸,好险,若不是自己提前发觉,这一水底飞冲,必须会撞上那块大石,虽然自己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以他的力量,在不及防备的情况下,必然也要撞碎仙力护罩,成为河底落汤鸡了。
师野天镇定下心神,再看那抹红光,却是令他大为惊奇,原来那竟然是一株奇异的小草,虽有一尺来高,中身两支尖红长叶,顶上却是三片圆叶,通身如红玉,被暗流涌动,在黑暗的水底发出的红光,就如跳跃的火苗一般诡异。
师野天长嘘一口气,暗道:“操!虚惊一场,本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是一颗小草!”此时他放下心来,仔细去看那小草。但是,刚才看那第一眼没感觉什么,再看第二眼,却觉那草身上发出的红光却似有一种惑人的力量,心神一阵恍惚,双手就要忍不住上去触摸。
幸而师野天心中机警,恍惚之中瞬间觉醒,目光急当躲离那株红草,将伸出去的双手收回。心中却暗骂一声:“操!这是什么东西?!”
他也知道凡草之中,也有摄魂草一说,是以草身中的汁液香气迷人,人若不知厉害一旦接近,不觉之中嗅到那种香气,便即着了道,被那草香迷醉,身体僵麻,若无人解救必然会长守那草直到死去腐烂,又化为草的肥料,滋养这草生长,因此有摄魂草之名。有些深仙采药人不知,也颇有被这草所害的。
但师野天历来还从没有见过这种生于河底,无香味,通身红光的摄魂异草,刚才若不是自己机警,及时猛醒,双手一旦触到那草上,必然也着了道。
他心中庆境之余又颇为奇怪。却不敢再看那草,只望四周察探,看还有没有怪异之处。
看了一圈,除了无石无草无鱼,也没觉有什么异常,忽然想起自己的虚空袋中还有两尾金色无鳞鱼,暗道:“这四周一尾鱼虾也没有,是不是被这红光异草的缘故,要试上一试才知道!”
当下师野天便唤出虚空袋,取出一尾金色无鳞鱼,向那红光异草放去。他的虚空袋是自己炼化的得意法宝,活鱼放入其中,即使一年两年,也能不死。
这尾金色无鳞鱼,返回河水,也不觉与虚中袋中有什么两样,只是懵懂地向前直游,恰就撞进了那异草的红光之内。
179鳌头异草(中)
异草的红光忽然一阵爆涨,瞬间将那条金色无鳞鱼包裹在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光茫消逝,金色无鳞鱼竟然凭空消失了!而那株异草的红光似乎又涨大了一些。
师野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古怪的异草!”他现在知道,这株异草竟是以红光吸引附近的游鱼而生,难怪这里竟然一条鱼都没有!
师野天绕到一边,当下就想以龙仙力将这恶草除去,但是他的仙力护罩遇到那座石座,却瞬间有了反应。
“不对,这仙力护罩遇到山石是没有反应的!怎么,难道这不是一座山石?”师野天好奇的凑近那庞然大物,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山石,而是不知什么东西的厚厚的甲壳,时间久远上面己积了一层绿色的水锈。
“怪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师野天急于相看清这是什么东西,想都没有想,身子在水中凌空而己,仙力护罩破水而上,直到能够看清这庞大的似山似石东西的全貌才停下。
看清不要紧,看清之后师野天却心惊了,你道那是什么,原来竟是一头巨大的龙龟。
不过这头龙龟看来己经死了,一动不动地伏在水里,足有几十米高足球场大小的庞大身躯在这水中就真如一座石山一样,好在这渭水极深,它竟然没有露出水面。
而此时师野天才看清,那株红光异草就生在这龙龟的头部。“龙龟红光异草……”石光电闪之间,师野天脑子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心中猛喜,“操!这回真遇上宝药了!”
师野天己经想出这株红光异草的来历,原叫鳌头草,乃是万年龙龟死后头上所生,因长在两眉之间,酷似龙龟之眉,所以还叫鳌眉草。
这种奇草,是传说中的壮阳滋阴的圣草,主要是因为龟性至阳,而那万年龙龟更是阳中之阳,身死之后却由阳转阴,而且这万年龙龟一般都己成精,自知时日不多,必寻一处极为隐秘的阴暗灵宝之处死去,所以它头上所生的这株异草,也就吸收了龙龟万年修炼的天地日月精华,成为壮阳滋阴的极品圣药。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谁还没有真正见过一株,师野天知道此草来历,也是因了祖上所传秘书中的记载。不过他相信,可能就连着书的祖上,也定然没有见到过这等异草,否则那书不可能备注野村传言几字。
毕竟,龙龟己属难得,万年龙龟更是传说中的神物,其死后要数千年才产一株异草,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师野天不禁大为兴奋,心中不禁感叹祖上阴德,不但详述了这鳌眉草的来历,就连采摘之法也己备述,因为草夺天地精华,又无根而生,所以采时要连龙龟额上皮肉一齐采下,并且不能见到天光。
“操!不试怎么知道!”师野天不知道这方法是真是假,暗自心道。
这时,他才重新仔细观察那株鳌眉草,果真无根如一只草棒插在龟额上一样。那龙龟不知己经死去了多少年,皮肉在这水中己浸泡得如同石质一般,不过师野天倒也并不太意,因为以他的龙仙力,别说屑下一块皮肉来,就算将整个龙龟大卸八块也绰绰有余,另外不见天光他也有了办法。鳌眉草采下之后,直接放入虚空袋中,那虚空袋不浸水火,暗遮天光,自是最妙的药囊。
“千载难逢,万世难求的至宝灵药在此,还不采下更待何时?”师野天心中兴奋,当下就咬咬牙将龙仙力聚化于一处如一柄利刃般绕过鳌眉草,径直切向那只龙龟头部。他之所以未用断龙刀,因为这龙龟不比寻常之处,皮甲甚厚,就算是仙兵利器也难以奈何他分毫。
却说师野天凝神聚意,专心以龙仙力采摘鳌眉草时,就连仙力护罩也凝缩到最小范围,仙力护罩上的光芒都聚在前方,以便可以看清手上动作。他却丝毫未察觉,身后的黑暗水流有了一丝异动。
“嗖!……”一声破水声响,一道白光光线从师野天身后飞出,恰好击在师野天正欲切割龙龟皮肉的龙仙力上。师野天只觉龙仙力一阵震颤,情知不妙,瞬间收回龙仙力,仙力护罩迅速膨胀,未等他转过身来,已觉背后中了狠狠地一击。
师野天有仙力护罩护体,虽无大碍,但是己经胸口仙力猛然滞,身体不由自主向前急冲了两步才站稳身形。
“操!何方魔妖,背后偷袭小爷,真是阴毒可恶!”师野天大骂一声,身形疾转,仙力护罩发出的荧荧光芒之中,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个面貌怪恶的白袍大汉。
那白袍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听到师野天喝骂,喋喋一阵怪笑,尖细阴恻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何方毛贼,竟敢深入泾水雪虎的地盘,盗取我的宝草!”
“什么?这明明是渭水,怎么成了泾水?”师野天心中纳闷,情知这妖怪定是窥视这圣药许久,俨然把这鳌头草当作了自己家的东西。当下冷冷笑一道:“此草乃天地所生,为无主之物,先来者取之,分什么泾水渭水!我取药在先,你背后偷袭于我,这是妖魔的卑鄙伎俩!若是不小爷我还有几分本事,刚才就己命丧你手!”他话说出口,忽然心中一动,自思常言道泾渭分明,难道这竟然是泾水与渭水的交界之处?还是自己糊里糊涂跑到泾水中来了?
那白袍大汉刚才还惊异自己的一次背后重击竟然没能将这小子置于死地,看来这小子果然也有几分真功夫。他心道若是真打起来,怕是不好分胜败,当下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好一张利嘴!实话告诉你,此草我己护持千年,就待成熟之后采摘,或不是我偶然来巡,差一点就让你得了便宜!这泾水是我雪虎的地盘,我看你有几分本事,不想伤你,识相的快快去吧!”
师野天想得没错,这片至黑水域本就是泾水渭水地下交汇之处,由于完全不见天光,所以暗黑无比,那白袍大汉实是这泾水中的一个妖魔,是万年修炼的雪鲤精化身,自称雪虎大王,他占据泾水与渭水龙王分割而治。
几百年来,渭水龙王也曾相要除掉此妖,但是两边打斗了数次,均是不分胜败,渭水龙王也无可奈何,只好随他而去。不过这雪虎大王也识机,只占据泾水,与渭水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从不去渭水捣乱。
这次,倒是师野天寻药至此,两下起了冲突。
师野天见这妖魔话中似有软弱之意,心想倒不如先以渭水龙王的名头吓他一吓,再做计较,当下便即取出渭水龙王的亲令玉牌,道:“这是渭水龙王的亲令玉牌,见牌如见王,小小妖魔,还不退下!”
见到玉牌,那雪鲤精倒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与渭水有关系。他虽然不怕渭水龙王,但也不想与渭水龙王争高下,可是此情此景,又怎么拱手这给师野天?当下喋喋一阵怪笑,狂叫道:“区区一个渭水龙王,是我雪虎大王的手下败将,也敢拿来吓我!别说只是面玉牌,就算是渭水龙王亲来,又能奈我何?!”
“哼哼……龙王你是不怕,那若是天神来了呢?!”师野天冷冷一笑,心里在暗自揣测这白脸丑汉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雪鲤精又是一阵狂笑,“少来吓本大王,什么天神!纵是十万天兵,入我这泾水之畔,我也要让他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嗯,好气魄……好威风……”师野天嘿嘿一笑,慢慢伸出大拇指,突然一声大骂,“好不要脸!”胸前结起一团龙仙真力,发出一阵轰降雷鸣,向那雪鲤精打去!另外,断龙刀也己自背后划出,无光无声,借着那黑暗掩护向雪鲤精疾斩而去。
师野天刚才被偷袭,差一点就要受伤,心中恼恨,见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杀心己起,自然也不会忌讳什么手段。他向来信奉的格言便是:“你好,你比你更好;你坏,我比你更坏!”
那雪鲤精见师野天夸赞不仅有些得意,正在说“过奖,过奖!”却突然听到师野天声音转厉,自知受了嘲讽,又见师野天己然动手,当下大喝一声,浑身白芒闪动,竟搅动得身前之水哗哗响动,瞬间就凝成了一只闪着白光的高密水球,迎向师野天的龙仙力团。他己修炼万年,修为己经接近由妖入仙的境界,这凝水之功,看似平常,实则也是威力无比,特别是在水中,威力还要增加三成。
不过,师野天的龙仙力本身就是上古龙仙真力,纯正无比,虽然师野天无上玄功却到大成,能用的不过十分之一,也就相当于身有万年修为,这一记龙仙力团,他只用了三分力量,饶是如此,也刚好和那雪鲤水球打个平手,两边相撞正着,一声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过,那雪鲤精万万没有想到,致命的并不仅是这一团仙力,而是那无声无光的断龙刀。当然发现时,为时己晚,断龙刀光华大盛,瞬间己到眼前,他甚至己经能够看清那刀的龙形古纹,感觉到刀的阴森透骨寒气。
“卑鄙!”雪鲤精大骂一声,他毕竟也是修炼万年才成精,打斗经验要远比师野天丰富,临危不乱,怪叫一声,身体却瞬间变化成为一尾三尺多长的银鱼,眼看就刺中雪鲤精胸膛的断龙刀与银鱼擦身而过,只堪堪削中了银鱼的一点尾翼。
师野天倒没有料到这雪鲤精竟会危急时刻现出原形,虽然暗叹断龙刀出刀无功,但也知这雪鲤精本领不过如此,当即心意转动指挥断龙刀半路折回,卷出重来。
不过,待他看清那己经化为人身的雪鲤精时,却大吃一惊,急念口诀止住断龙刀去势。
断龙刀堪堪停住,指向却不是雪鲤精,而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的俊俏小女孩儿!
“祈祺!”师野天陡然喊出声来。
祈祺己被吓得花容失色,在雪鲤精怀中挣扎不己,大叫:“野天哥哥,救命!”
180鳌头异草(下)
看到雪鲤精竟然把祈祺当做了人质,师野天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低低的吼出一声:“找死!”
师野天虽然与祈祺相处时间不长,却觉与这小丫头颇为投缘,况且他自称极乐天神在这渭水龙宫骗吃骗喝骗住,其且一门心思想把老龙王的大公主骗到手上,此时又怎能见死不救?
有道是“亲者痛,仇者快”,见师野天心情紧张,雪鲤精却放松下来,师野天那一记断龙刀何等威力?虽然没有正中,但却也伤他不轻。刚才他自知师野天手段非常,正面相斗绝不是对手,若要从容逃走也不并容易,恰好撞到渭水龙王的小公主祈祺,他见师野天那里有龙王的亲令金牌,知道他与龙王关系匪浅,就立即拉过来当了人质。“哈哈哈……我雪虎大王怎么会找死?小子,如果你不想这娇滴滴的龙王小公主早折的话,就放下那破刀,送我离开!”
祈祺也是倒霉,原来她见师野天出门采药,顽心就起,一路无声尾随而来,时而变化为鱼,时而变化为虾,师野天一心采药,倒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不过,一进入这黑渊之中,师野天见到那鳌头草一路狂奔,她就跟不上师野天的速度了,被落在后面。好在师野天的仙力护罩发出的光茫依稀可见,就随后慢慢跟来,没想到刚见到师野天的面,就被那雪鲤制住。
师野天面色阴冷,眼中饱含杀机,一动不动,他刚才向那雪鲤精出示过渭水龙王的令牌,现在想要反悔不认识祈祺公主也不行了!蒙骗不过,半晌才道:“好!今日小爷就放你一码!”说着把断龙刀扔在了地上。
那雪鲤精一阵喋喋怪笑:“小子!这丫头长得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倒是很对我的胃口,我先把她带走了!回头让那渭水老龙王来跟我赎人!”他心中打得好算盘,师野天他并未放在眼里,倒是趁机可以拿这小祈祺当人质,死敲那龙王一笔竹杠。
“操!真他妈的卑鄙!”师野天心中骂道,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也好,只要你不伤她的性命,怎么也好说!”
那雪鲤精见师野天服软,顿时喋喋怪笑,“如此,多谢了!”正要抱着祈祺离开,却觉背后猛然一阵水流涌动,再看眼前空荡荡的河底,哪里还有那柄刀的影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你小子,竟敢使诈!”
说时迟,那时快,师野天冷笑一声,断龙刀己经随着他的意念悄悄绕到雪鲤精的背后,凌厉一击。
雪鲤精自知此时又难以闪避,只好故计重施瞬间化为原形,但却不得不放开祈祺。
电光石火之间,断龙刀在他与祈祺之间凌烈穿过,刀刃虽然未擦到雪鲤精,但那刀上的龙仙力却将他击中,雪鲤精原形之身无法以妖力自保,只是凭着强悍的原形肉身硬接,当时就觉五脏六腑一阵震动,待化为人形,哇的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哼,小子!你敢使诈……就让那老龙王来向我赔罪吧,否则你就等着给这丫头收尸吧!”雪鲤精狂叫着说完,身形猛摇,已然消失在暗水之中。
师野天上前一步,将祈祺在怀中,正要追赶逃走的雪鲤精,却觉祈祺无力地拉住他,嘴里含混不清地道:“野天哥哥,好痛!”说完竟伏在师野天身上昏了过去。
“操!糟了……祈祺……”师野天心中一沉,猛地想到雪鲤精最后的一句话,定是那该死的雪鲤精对祈祺下了什么毒手。
“雪虎大王,我师野天不会放过你的!”师野天咬咬牙,不去追赶雪鲤精,只好将祈祺放下来,检查她受了什么伤。
祈祺公主此刻己经全然昏迷不醒人事,任由师野天摆布。不过,师野天听雪鲤让老王到他登门赔罪的那句话,好像祈祺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不知中了何种毒手,心中稍微有些安心。
他把祈祺平放在地,只见祈祺呼吸仍在,但是一张小脸却面如金纸,牙关紧闭,双目不张,一呼一吸之间,气息甚重。
“看样子,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寻常之毒,身为医师的师野天全也不放在心上。但恐祈祺中了那雪鲤的奇毒,一时间倒不好救治。
“还是先检查检查再说吧!”师野天抬起祈祺手腕,只见上面一点乌黑的圆形伤口,心中了然,原来就是在那雪鲤精化为原形之时,竟然出手伤了祈祺。
“该死的雪虎大王,我师野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师野天心中暗自咬牙道。“不过,我那解毒还阳的大还丹若是还有一颗就好了!”
“这颗解毒药虽然不及大还丹,但是也聊胜于无了,至少可保她暂时无虞!”师野天从怀中虚空袋中取出一颗红色丹药,掰开祈祺紧闭的双唇,给她喂服。
既然己知伤在何处,师野天便有对策,当下以五指按住祈祺的手腕,一股龙仙力己深入到祈祺的经络之中。
师野天闭目凝神,暗导龙仙力寻求雪鲤所用之毒的走向,很快就发现那黑色的毒气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向祈祺的心府漫延。
师野天冷冷一笑,“雕虫小技,岂敢在我师野天面前卖弄!”当下,无上玄功催动龙仙力一点一点将祈祺体内的毒素向外逼出。
一道黑色的血箭自祈祺腕上的伤口喷出,将四周的黑暗的水流染得更黑,“好厉害的毒!”师野天看那毒的颜色,己知那是剧毒之物,不由火从心起,又将雪鲤精的祖上十八代骂了千遍。
其实,这毒果真是雪鲤精临时逞凶施出,无药可医,只有他才能解,却不知师野天乃是医道高手,天下毒王,无上玄功龙仙力更是极厉害的解药,以至于师野天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解去了祈祺所中之毒,将她救了过来。
祈祺虽然中了雪鲤精的毒手,但也因祸得福,师野天帮她驱除毒素之时,也将一些龙仙真力留在了她的体内,这股龙仙真力对于师野天不算什么,但对于未曾修炼的祈祺来说,却是如获至宝,以至于以后的修炼如鱼得水,快速异常。
师野天收回龙仙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幸亏我有些疗毒之术,否则若真是将这中毒的祈祺抱回龙宫,再让老龙王去求那雪虎大王,那我师野天的颜面岂不扫地?”师野天救回祈祺,又想起那鳌眉草,起身去重新采摘。
他摘下鳌眉草,刚刚放入虚空袋,却忽见那祈祺公主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原来师野天的龙仙力乃是至阳至刚之力,祈祺阴柔之体乍接之下,哪里却程度得住?师野天又细察她体内气血走向,知道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有些燥热而己。
祈祺虽然体内毒素己除,但是暂时却不能起身,师野天淡然一笑,想要给她松开颈下衣扣,使那热力散发得快些,也使祈祺更舒服一点儿。但是,他的手刚刚伸出,却只听一声娇喝:“住手!大胆淫贼!”
师野天神愣之际,就觉一道凌厉的长鞭己迎面劈来。
“谁是淫贼?”师野天闪过长鞭,站稳身形,这才发现眼前不远处,己多了三个人影,均是浑白衣服,由于距离较远,环境又暗,三人又脸遮轻纱,看不清面目,但见那身材,己知是一男两女。
“你就是淫贼!”当中一个手持长鞭,身材高挑的女子怒不可遏。另外两人听呼吸沉厚,也知心中生怒,不过性子不如中间这女刚烈而己。
师野天看一看地下躺着的祈祺,衣衫凌乱,面色潮红,猛地明白了那女子的意思。“操!原来竟是把我当采花大盗了!”当下呵呵一笑,戏谑地道:“笑话,我师野天的还用得着采花吗?再说采花也不会采这未开的小花啊!”
“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中间的女子又道。
“哦,纯属误会……”师野天忙道,不过说到这里他又忽然停住,戏谑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又是何人?竟在这渭水之中横冲直闯!”
“你!”那女子竟然气急语塞。这时,他身边的男子却朗起道:“这位仁兄,如是误会还讲说明!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苍莽三仙,也是这渭水龙宫的太子公主!若是误会,你定当听过我们的名声吧?”
师野天为之一笑,“操!原来竟然一家人碰到一家人了!”他心中暗想,嘴上却道:“既是如此,你们可知这地上所躺之人是谁?”
“你这淫贼,还敢乱语!”中间女子脾气急躁,冲上前来,举鞭又要打,却被那男子拦住,“嫱妹,稍安忽躁!”又对师野天道:“正是舍妹,当今渭水龙王二公主!”
师野天刚才听他们说是什么苍莽三仙,又是太子公主,心中己然明子,只不过故意戏耍他们罢了。这时点点头,缓缓解下腰中玉牌,凌空掷了过去,“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中间女子伸手就要去接,又被那龙太子拦住,龙太子身后长剑铿然挥出,在半空划过漂亮的圆弧,剑尖不早不晚恰好正把那玉牌挑住。
“啊,亲令玉牌……父王!”但看清那玉牌时,两人竟然同时惊讶出声。
师野天微笑道:“见牌如见王,二位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叔叔啊!”
正在这时,地下躺着的祈祺己经醒来,喊道:“野天哥哥,你在干什么?”
181泾水淫魔(上)
西歧渭水泾渭交界处,河底黑渊。
师野天见祈祺醒来,知道她己无恙,微微一笑温柔地道:“没事,你的哥哥姐姐来了!”
“哥哥姐姐?”祈祺一愣,急忙从地上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毒伤全好了,印象中自己受了雪鲤精的巨毒,后来就什么也不清楚了,不过她相信是师野天救了他,这才朝他腼腆的一笑,竟全然脱了小女孩的顽皮清涩,如一个成熟少女的笑意。
不过,她看到暗影中的三个人时,猛地恢复了原来的小女孩儿形象,冲上去扑在那个持鞭的高个女孩怀中,撒娇道:“大姐,你怎么才来啊!刚才要不是有野天哥哥在,我恐怕就没命了!”
听到祈祺这样说,那三人这才惊悟,原来真是错怪了师野天。
龙太子与那名女子上前一步道:“刚才错怪大哥了,小弟小妹在这里赔个不事!”
师野天点点头,却不答话,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那个龙公主。那龙太子还有那个苍莽仙子上前一步,被他看清了面貌,他现在猛地想起那个酷似嫣嫱的龙妃,是不是这个大公主就是嫣嫱呢?
而那龙公主似乎高傲得很,根本没有把师野天放在眼里,头也不抬,只是检验祈祺身上是否有伤,看得出来,她对自己这个小妹倒是蛮关心的。
太子脸上挂不住,悄悄的提醒道:“姐姐……”
谁知那龙大公主如未听到一般,嘴上却道:“什么事!别烦我,没见到我正在给小妹看伤了吗?不要理那个淫贼,就算是他救了小妹,也定是居心不良!”
龙太子很是尴尬,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朝师野天报之歉意的一笑。
师野天情知她绝不是嫣嫱,就算是嫣嫱不认识自己,以她的温柔善良贤淑知礼也绝不会象她这样刁蛮。他轻轻的摇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却笑道:“龙大公主,我与渭水龙王以兄弟相称,若是论起来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居心良不良,你可以回去问你的父王!”
这时,祈祺也道:“姐姐,野天哥哥真不是坏人,他可是天神呢!”
谁知不提这还罢了,一提天神二字,那龙大公主更加生气,跺脚道:“哼,什么天神!什么叔叔!”又转口对祈祺道:“你年纪还小,不懂事,不要以为表面好就是好人,有些人是专门外表良善,内里却包藏祸心的!”
“说得好!龙大公主果然是久历江湖,见多识广,不过若是疑心如此之重,那恐怕天下就没有可信之人,连你的父王兄妹也不放过吧!”师野天见她出言逆耳,当即笑道。谁都可以听出,他话里嘲讽之意。
“你……”龙大公主一时语塞,急道。
“不要说了,此地非久留之地,若是雪虎大王再来,恐怕更要麻烦!”师野天不待龙大公主想出反驳的话,便道。他知道,自己的断龙刀虽然不是凡品,威力强大,但那雪虎大王伤得并不是很重,若他卷土重来,或邀上帮手,自己虽然不惧,但是要照顾这么多人恐怕还要费一番心思。
龙太子也知那雪鲤精的名声,忙点头道:“是!”
其实,龙大公主也知道那雪鲤精的厉害,不过自恃学了些苍莽仙剑之术,又与师野天斗嘴不甘心,这时却耍起了性子,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区区一个雪鲤精就怕成这个样子!亏刚才还自卖自夸的说救人!那雪虎大王不来本公主还要找他呢,我定然要让他尝尝我苍莽仙剑的厉害!”
师野天心中不屑,却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刚要说话,却忽觉四周压力猛增,举目四望,只见四片八方到处都是刺眼的灯光闪烁。
“哈哈,小子!刚才雪虎大王不明不察,被你阴招伤着!不过,今天,你定然逃不出我的掌心了!”一阵喋喋的狂笑传来,正是那雪鲤精,带了不知多少人马赶回来找场子。
师野天看那光芒却不是灯光,而是晶光,到了近来,他才看清,原来那都是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明珠,却用圆形晶贝拢住,反出光来,就如手电一样,奇亮无比,驱散了这河底黑渊,照得一片通明。
“哼!没有想到这家伙回来得这么快!不过也好,让他先灭灭这龙公主的火气也好,也让我看看这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当下也不理那雪鲤精,却对龙大公主一笑道:“龙大公主,雪虎大王果然来了,这下就看你的了!”
龙大公主也中吃惊,这才有些后悔刚才说出那样的大话,雪鲤精与父王交战多年,她岂能不知这雪鲤精的厉害?连父王都不胜不了这雪鲤精,自己当然更没有把握。但是那该死的什么野天,偏偏要挤兑自己,当然不能让他看扁,当下咬了咬牙,将祈祺推向身边同来的女子,转身迎上己到近前的雪鲤精。口中叫道:“雪鲤妖,可是你可才打伤我妹妹?”
那雪鲤精兴师动众回来,一是为了报师野天那一刀之仇,第二是取那至宝圣药鳌眉草。此时一眼看到那死龙龟头上己经空空如也,知道定是师野天取出,刚刚要发作与他斗法。但见龙大公主迎上来,不禁嘿嘿一笑。
“龙大公主,几天不见,长成大姑娘了,你看这身段!嗯……真是让我心痒啊!不如这样,我给你妹妹解毒,你回头给我当个十八妃如何?”要知道,这雪鲤精也是个至淫的妖魔,他在泾水之中与渭水龙王分庭抗衡,连河底宫殿都建得如龙宫一般,而且抢掠人间河中美貌女子十七人为妃,他的雪虎大王宫中是夜夜淫声,日日荡语。非但如此,他还广招各路淫荡妖精,手下几多贪图美色的妖怪,以强掠各处美貌女子为乐,泾水俨然就成了一处淫河。
龙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当下面红心跳,脚一跺,牙一咬,身形如雁般在水中飞起,手中长鞭如怒龙一样卷向雪鲤精。
“哈哈,在这黑黑的地方还戴那蒙面巾干什么?快快扯下来让你雪虎大王看看,小娇儿是不是长得更水灵了!”雪鲤精一阵淫笑,却根本不把龙大公主急挥而至的长鞭放在眼里,手中虚空一抓,一股妖力无形挥出,己将龙大公主的面纱扯下,但是就在此刻时他身上也己被龙公主的长鞭击实。
龙公主面纱被扯下,立即无数的聚光明珠照向她的脸,顿时令她羞气无比,冷哼一声,手上加力,本来己经力竭的鞭稍突然绷实,不退反进,如一支长箭般刺入雪鲤精的肩头。
见龙公主一个回合不到就被雪鲤大王扯下面纱,众人皆是一愣,暗叹雪鲤精厉害之余,都暗暗为龙公主捏了一把冷汗。惟有师野天心中却是一抖,他本是戏谑之言激龙公主出手,前提是以为这龙大公主必不是嫣嫱。
但是,当他看到那张面容时,心里却是一疼,原来这龙大公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嫣嫱!刹那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那日夜缠绵的柔情若即若离的伤感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齐涌上心头。
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就看到嫣嫱的长鞭己经插进了雪鲤精的肩头,不股不祥之感顿时生出,“不好,嫣嫱快退!”说着,己经揉身而上,龙仙力破山裂石的威力在水中杂夹着尖锐的啸声朝雪鲤精猛击过去。
龙仙公主气恼之下,催动真力将鞭稍不退反进,出奇不意使那雪鲤精措不及防,心中刚刚暗喜得手,却忽觉本来刺入雪鲤精肩头的长鞭向刺进虚空一样,被一股大力吸住,不但收不回来,反而猛拉着她向前奔去。她身形在半空之中,收势不住,眼见就要随着那长鞭扑到雪鲤精怀中。
雪鲤精哈哈淫笑,张开双臂,就要迎接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不是龙大公主的修为太差,而是中了他的借影移形之计,原来就在龙公主长鞭出手时,他己经以妖力幻形误导了龙大公主的目标。而龙大公主恼羞之际,根本未能细察,以致于一招进攻不成,反倒受制于敌,当时吓着花容失色,惊叫不己。
不过,龙大公主眼见就要扑到雪鲤精身上的时候,却觉那股巨大的吸力猛消,急忙稳住身形,也不敢再攻飞也似的却了回去,待站稳脚跟,这才长喘一口气,暗道:“好险,好险!”再看那雪鲤精时,却只听一声轰鸣巨响。
师野天看清龙女的面容正是嫣嫱,临危出手,龙仙力自然非比寻常,雪鲤精己经领教过厉害,自然不敢大意,只好放弃龙女,只好全力应付,一丝一毫不差,师野天救脱了龙公主。
雪鲤精撤加妖力,全力应付师野天的龙仙力,两力相较,只觉四周河水激震,声如雷鸣,龙太子龙公主几人都被震得心惊胆颤,那些没有什么修为的小妖顿时天旋地转,分不清南北,众多的明珠光竟然瞬间灭掉了十几支。
趁着这明珠黯淡,河底黑渊又恢复一片黑暗之时,师野天猛喝一声起,一股龙仙力发出,竟将龙子龙女四人一并卷起,径向上方逃去。
那一击,就连雪鲤精也觉气血不畅,待他回过神来再看时,哪里还有师野天他们的影子?“快追,别让他们跑了!”盛怒之下,他狂喊一声,身体拨水而起,向上追去,一时间明珠晶光闪耀,他带来的那群妖魔乱嘈嘈的也跟着追去。
若论修为,那龙太子龙大公主祈祺还有那不知名的苍莽仙子虽然比不上师野天,但都也不弱。师野天的龙仙力卷起他们只是瞬间之事,待她们反应过来明白师野天的用意,均挣脱出来,各自独行。而且,除了那名苍莽仙子外,几个龙子龙女都是在水中长大,水中奔行的速度自然不慢,不消片刻,几人就己冲出泾渭两河交界深渊,来到渭水之中。
那雪鲤精虽然盛怒之下,带领群妖狂追不舍,但心中也知道是追不上,所以追出河底黑渊,到达渭水之界,也就不再前行,大骂一通,打道回府不提。
182泾水淫魔(中)
却说师野天与龙子龙女冲出泾渭两河交界黑渊,到达渭水境内,这里己是渭水龙王的地盘,谅那雪鲤精也不敢追到这里来,便各自放下心来,况且除了师野天以外,龙太子龙公主还有那名苍莽仙子一路疾行,真力都损失不少,所以到了这里,终于可以长喘一口气,缓步慢行。
师野天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嫣嫱,心中本应兴奋,但无奈此个嫣嫱却如换了个人,根本视他为无物,而且似乎颇有敌意,虽然自己救了她,但在她口中依然是“心怀叵测,居心不良!”,让他却又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在祈祺的介绍下,几人知会过姓名。那气度不凡,相貌英俊的龙太子名叫墨昭,是渭水龙王仅有的太子,虽然年纪不大(只有四岁),看上去也就十八九的样子,不过却没有世间弟子那样的顽气,举止有礼,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间一股大气油然而生,让师野天颇为赞赏。
龙大公主不出师野天所料,依旧仍叫嫣嫱,不过这个嫣嫱却十足让他心疼,据祈祺所说,她是渭水龙王的大女儿,但是似乎却不是龙妃所生,而是人间的女子,不过在渭水河中长大,龙子龙女的一切特征她都具备了。但是她生格刚直性格刁蛮,有时甚至连龙王龙妃的话都置若未闻,对龙太子墨昭是严面管束,丝毫不容情面,惟独对这个小妹妹百依百顺,关爱有心。祈祺说到这里时,脸上颇带着一种自豪的幸福。
师野天心中暗道:“定是让那龙王龙妃宠坏了的,姐妹两个根本就是一个脾气!”他没想到竟然与嫣嫱在这个地方,这个场合下相遇,而且似乎己是相隔两世,虽然现在看来年纪相差不大,但是看来她对自己的前世没有丝毫的记忆,往日的浓情蜜意油然而生,心中又不免悲凄起来。
那个苍莽仙子原来祈祺也早就认识,是太子墨昭龙女嫣嫱一起在苍莽学艺的弟子,名叫灵泪。据说也是一个孤儿,与他们素来最好,常回龙宫游玩,所以祈祺也甚是熟悉。在祈祺眼中,灵泪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仙子,性情温柔,善解人意,而且修为也颇了得,用祈祺的话说,就是她的心中偶像。
一叶秋草,无声的飘落水中,在水面顺水流过,悄然沉下,被师野天抓在手上,那柄秋叶的脉络是如此的清晰,苍白……
“什么?那雪鲤妖魔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欺到我龙王的头上来了!我立退点齐龙宫兵马剿杀这群妖魔!”渭王龙王一听他们遇上了雪鲤精,立即怒道。
“嘿嘿……好像你让那雪鲤精也不是欺负一两回了,否则怎怎么能把泾水拱手相让,任他折腾?”师野天心中暗笑龙王做作,想了想道:“龙兄暂且息怒,此事当从长计议!我们这回虽然吃了点小亏,但那雪鲤精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况且那雪鲤精聚集妖众甚多,就算是尽发渭水龙兵,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一场恶战!”
龙王沉吟一下,点点头,其实这些年来他一心要剿除那雪鲤精,但是总是未能如愿,听师野天分析得有理,便道:“那师兄弟有何高见,为兄定当从命!”
却说龙王与师野天相议军机,龙太子墨昭大公主嫣嫱二公主祈祺苍莽仙子灵泪也都在侧,嫣嫱没想到父王果然与师野天兄弟相称,而且看起来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心上却是极为气愤,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沉下脸来,扭头不去看师野天。连那灵泪向她使眼色也装作看不见,只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太子墨昭也看出大姐的不喜,当即就给灵泪使眼色,灵泪识机,便对龙王道:“伯父,我与嫱嫣有事要出去走走,你们先讨论如何对敌!”见龙王答应,急忙拉起嫣嫱。嫱嫣虽然不喜,但也不好相违,只任由灵泪拉着向外走。
来到宫外,两人漫步到那大片珊瑚林中,嫱嫣才得甩脱灵泪的手臂,嗔道:“姐姐,你做什么?!”
灵泪玉颜一笑,轻启珠唇道:“妹妹,那师野天人不错,不但救了小祺,而且还临危舍身出手救你,你为什么那么烦他呢?”
“哼,谁烦他了,他不是龙宫之人,来龙宫做什么?本来就是居心不良,父王祈祺被他哄了,你竟然也相信他是好人!”嫣嫱赌气道。
灵泪俊美的脸上笑意不减,她虽然姿色不如嫣嫱,但是笑起来也颇为可人儿,“嫣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有什么凭据说他居心不良?听说……听说他还是天庭派来的什么极乐天神呢!”
“哼!狗屁天神,就他那样子,就算是天神,也一定是冒充的!”嫣嫱跺跺脚,转过脸去,不屑地道。
看嫣嫱这模样,灵泪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柔声劝道:“嫣嫱妹妹,你怎么这么能猜啊……好啦……他与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你这么恨他做什么?”
嫣嫱皱皱眉头,像是把这话听进了心里,但是随即她脸上又是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凑近灵泪腮边悄悄道:“是啊,他跟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你这么为他说好话,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怕将来你嫁给他的时候我不认他这个姐夫啊!”
灵泪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皱眉跺脚道:“死嫣嫱,你胡说什么!”粉拳就要打嫣嫱,而此时嫣嫱己经大笑着跑到珊瑚林深处去了。
“哼!死嫣嫱……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灵泪跺跺脚气道。不过,常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灵泪被嫣嫱的一句戏谑,却点燃了她沉于心底的少女春思,师野天一表人材,修为又高,此间又冒了个天神的名声,正是诸多少女怀春的对象,他先救祈祺,又救嫣嫱,击退雪鲤妖王,在他身上沉重不失幽默,英俊不乏风流,想着想着,不禁心驰神望起来,冷不防刚才逃走的嫣嫱又绕回来,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哈……被我说中了吧,灵泪仙子果然看上了那个……嘻嘻,放心!我这就让母后给你说媒去!”
灵泪被嫣嫱一吓,回过神来,当下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出来,“死丫头,死嫣嫱,你再胡说!”说着,小蛮腰一扭,就向早己远远逃开的嫣嫱追了过去。
龙宫之内,商议剿除泾水雪鲤精一干妖魔的事情也己进入正题。师野天提议,由他先行进入泾水雪妖府查探敌情,若是有要会,不妨先斩杀了那雪鲤精,到时群魔无首一片混乱之时,由龙太子墨昭率领龙兵龙将杀入泾水,将群魔尽皆剿除,而渭水龙王则镇守渭水,以防有法力较高的妖魔趁乱反击渭水龙宫。
龙王视师野天为天神,自然以他的话为天庭圣旨一样,击掌叫好。
不过,那龙太子墨昭却皱眉道:“师叔叔……你对这泾渭两水不熟悉,这先行探查敌情之事不如交给我吧!”
师野天呵呵一笑道:“墨昭,不要称我师叔叔,我虽然与你父王兄弟相称,但也是江湖称呼,我们年纪相差不大,各论各的,也是兄弟相称吧!你不如像祈祺一样,也称呼一声野天哥哥,如何?”
墨昭长于龙宫,学艺苍莽山,也曾四处游历,自然知道江湖称呼是怎么回事?但是有父王在,他却不敢乱了辈份,当下连忙推辞。
师野天向龙王使个眼色。龙王会意,他对师野天惟命是从,当下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既然师兄弟不意自居长辈,江湖称呼未尝不可!”又对龙太子道:“墨昭,还不叫一声师大哥!”
墨昭这才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师大哥!”
师野天呵呵一笑,这才道:“刚才墨昭兄弟自荐先锋,不是不可,实在是那雪鲤精太过狠毒狡诈,而且妖力又高,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万一被他查觉,打草惊蛇,我们岂不是失了先机?我自有一套天神遁术,可隐身无形,谅那雪鲤精不能识破,这是最好的法子!”
“师大哥……”墨昭还欲争辨,但是瞧见渭水龙王的脸色又隐忍不语。
师野天是何等人,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当下见墨昭心中不服,但迫于父王威信不敢说话,有心演示给他看看那隐身术,好让他心服口服。不过,他转头见祈祺在侧,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心道:“她看得见我,不如把她支开才好慑服这年轻气盛的墨昭太子!”当下便对祈祺道:“灵泪仙子与嫣嫱公主不知有何事,出去半晌还没有回来,祈祺妹妹,要不你去找找她们!泾水除魔一战,她们也是得力战将!”
祈祺对师野天己经不是原来的好感了,现在几乎把他也当做了偶像看待,对他的话当然是一呼即应,见他吩咐,也不管父王的意思,清脆的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师野天这才道:“龙兄,黑昭兄弟,现在我便施那天神遁身术,你们随便施法察探,看能否查觉我的存在?”
龙王忙道:“师兄弟,这是哪里话?我怎么能信不过你?”不过墨昭自恃得父王龙神真传,又自苍莽山学了几分仙家本事,当下跃跃欲试,与师野天比个高低。
师野天道:“龙兄无妨,你与那雪鲤精打过数次交道,最是熟悉不过,也来试试,我们就当做个游戏,演习演习嘛!”说着心中默念真诀,身形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龙王与墨昭施展各自所能,始终未查觉师野天所在,直到师野天悄悄拔出墨昭的佩剑现身,两人才大吃一惊,己然对师野天的修为心服口服。
龙王当下道:“一切就按照师兄弟的意思行事,你对泾渭两水不熟,我们可以在渭水四边多派龙卫,师兄弟但有不明之事,尽可相询!”
墨昭有些歉然地接过师野天送还的佩剑,也道:“师大哥果然厉害,墨昭将一切听从大哥吩咐!”
师野天达到目的,心中暗喜,刚要说话,却见祈祺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嘘嘘泪眼婆娑地急道:“师大哥父王……不好了,大姐和灵泪姐都被那雪鲤妖王抓去了!”
183泾水淫魔(下)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可恶!”
师野天龙王龙太子墨昭同时站起来,大吃一惊。
龙王拍案怒道:“该死的雪鲤妖,我渭水龙君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剥皮抽筋!”
墨昭则道:“孩儿请父王发兵,速去剿灭雪鲤精,救出两位姐姐!”
师野天虽然心中焦急,却是最为冷静,“龙兄,墨昭先不要慌,祈祺,她们是怎么被抓走的!”
“我也不知道……”祈祺急着要哭出来,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去寻她们,走到珊瑚林那里,就听里面有打斗声,等我跑过去……雪鲤妖还有三个妖魔就把两位姐姐抓住了准备带走,我招呼卫士,却都拦不住……他们还要抓我,我变化了飞鱼才跑回来报信的!”
师野天暗自点点头道:“龙兄墨昭,那雪鲤精不是蠢货,定然是要以她们二人做人质,威胁我们,所以她们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事不宜迟,你们立即召集龙兵龙将,开开赴泾渭交界黑渊处待命。我先去那泾水妖府,以防不测。你们到时听我的传音进攻!”
龙王想了想,道:“那雪鲤精如此狠毒,看来我也不能坐镇这龙宫了,我与墨昭一起带兵剿那妖魔!”
师野天迟疑道:“以嫣嫱公主和灵泪仙子的功力,只凭那雪鲤精一个人尚难如此利落的得手,他身边定然还有修为极高的帮手,龙兄亲征更加保险。不过,这龙宫的安危就……”
龙王叹口气道:“若是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要这龙宫何用?我还做这龙君何用?”
师野天点点头,“好吧……我料定那妖魔擒了公主仙子去,一定要与我们讲条件,下一步定然要有书信送来。发兵之事,一切莫要轻举妄动,大军不要集结,不要闹出声势,要隐蔽分散行动,千万勿要打草惊蛇!”
渭水龙王点头称是。
师野天刚要起身,忽然自外面跑进来一名蟹卒,将一封信交到渭水龙王手上。
渭水龙王拆开信帛,念道:“渭水龙兄别来无恙否?小弟雪虎问好了,贵公主与好友现在小弟手上,若是想要她们回去,你要再将渭水一半让与小弟便可。若是不让,小弟可要得罪了!”
“操!好大的胃口!”师野天心中暗道:“看来原来的计划要有变动了,嗯……”他想了想道,“这样,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派士卒带领渭水子民后退,稳住那雪鲤精。另外,命大军通过陆路秘密赶往泾水,如何?”
龙王迟疑道:“这倒是可以,不过水兵行陆路,不扰民嫌疑,若是真的有西歧百姓受水兵祸害,上达天庭知道,定然会降罪!”
“操!刚才那不计龙宫安危的气势哪儿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怕天庭?!”师野天心中愤闷,当即道:“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天庭真的怪罪,就由我一人承担!”
渭水龙王这才想起师野天是天庭下派的“极乐天神”,忙道:“这怎么可以?”
师野天道:“兵行诡道,天经地义,况且此刻陆上商军压境,百姓早己逃之一空,传下命令若是遇到商军,不要留情!若是天庭责怪下来,也可以帮助西歧杀退商军,保境安民为由遮瞒搪塞。”
龙王心思转动甚快,师野天说得如此明了,他还犹豫什么?当下就道:“好!师兄弟先走,我们立刻整顿龙军!”
三人分头行动,师野天心中焦急嫣嫱安危,动作最快,未等龙王墨昭看清,他己经不见了踪影。
“有这位极乐天神在,我们定然能够剿灭雪鲤精,救出两位姐姐!”太子墨昭道。
渭水龙王点点头,“昭儿,这次是你大显身手,树立威信的时候了……”
墨昭明白父王的意思,他现己成年,如果此战在龙军中树立起威信,对他日执掌龙府有莫大好处。“父王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龙王点点头,面色冷峻的吼道:“丞相龟霸何在?”
…………
冰冷的渭水之底,时不时可见一支支庞大的鱼群飞快的滑过,龙王的命令传得飞快,渭水的子民们正在集结撤退,将一半渭水让给雪鲤精。
水中一个比游鱼还快的身影飞动,只不过他的方向却与鱼群相反,是径向泾水而去,正是急欲奔去雪虎妖府的师野天,他的速度比上次采药时不知快了多少倍,很快就到达了泾渭两河交界的河底黑渊。
师野天长吸一口气,默念隐身真诀。为了不让泾水妖魔发现踪迹,他要施展隐身法,并且收起仙力护甲的光芒,仅凭一双眼睛的目力穿过这片黑渊。
泾水之流,并列渭水向东入海,两河表面并无交汇的地方,仅在这河底有一处可以通行的黑渊。师野天穿过那片漆黑的地下水渊,眼前渐亮,那带着浓重妖气和血腥的水气使他立刻知道,这定是泾水无疑了。
师野天沿着奔腾的泾水河一路向上,穿过一大片黑色的珊瑚林,很快就见到一座黑石筑就的宫殿,形状大小竟与那龙宫一般无二,只不过殿前广场石碑上镌刻的是“雪虎王府”四个惨白大字,阴森如冥府鬼殿一般。
“操!这雪鲤精倒也是有意思,到处弄得黑不溜秋的,难道是怕显不出他白来?”师野天心暗道,大摇大摆的在一群群来回巡逻的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水妖面前走过。谁都看不到他,这是他依仗的最大法宝。
他没有碰那些小妖们,师野天知道,这些小妖到时充其量只是炮灰,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自己去找,反正就像进自己家一样,方便得很。
这水妖宫规模倒是不小,但是依师野天的经验,不必西拐东挪,一路直行就好,隐身法穿墙术这两个他最早学跟姜子牙学得法术真个是令他畅通无阻。
“嗯……啊……大王,再来……”一阵叫声传到师野天的耳朵里,令师野天一阵兴奋,“操!这都要大战在即了,这雪鲤精还在这里风流快活,哼哼真是死到临头不忘女人啊!”
师野快行几步,穿过一道漆黑的石墙,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吃惊不己。
只见这是一座极大的宫室,室中别无他物,只有一床,却占了这座巨室的一多半面积。此时床上,正有模样不一的十几个女人,团团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围住。师野天看清,这男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号称“雪虎大王”的雪鲤精。
一个身体修长却极为纤细的女人,正在奋力挺动着上身,将雪鲤精按在身下,妖媚的脸上做出极端浪荡的表情,腥红的口唇沾着晶亮的唾液,嗯嗯呜呜地叫个不停。
其它的女子也并没有闲着,一个个都扳住雪鲤精的手脚四肢,伸出粉滑的香舌,**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各自扭捏作态地做出淫贱下流的姿态,意欲吸引雪鲤精的注意。
“唉,可怜的女人们!”师野天闭上眼睛,刚才一扫而过,不待细瞅,他就明白,这十几名女人其实只有那个身材极为修长纤细的女人是真正的在行事,其他的竟然都是被喂服了大量春药而造成的冲动之举。
单凭那些女人高涨的情欲,粉红潮湿汗渍闪亮的雪体,还有那一张张潮红的俏脸和急促的喘息,就足以证明她们定是服用了大量的毒药。
“操!相比之下,那纣王又算得了什么,原来真正的淫王在这里啊!”师野天心中愤恨,不耻暗道。他这才明白,那雪鲤精那么处心积虑不惜与渭水龙宫决裂也要抢得那鳌眉草的缘故。
因为,鳌眉草不仅是滋阴壮阳的圣药,若是以邪法炼制,配合淫羊蔸玉人花粉通心草等药物混合,便可以制造极为厉害的媚药淫药,药性极为强烈,只需一点点,便足以令数十个贞洁烈女瞬间变成情欲燃烧的荡妇,而且持续时间极长,非得这些女子耗尽体内阴精才会罢休,不过到那时,体质好的女子也是元气大伤,气息微弱,濒临死亡,那些体质稍差一点儿的,早就一缕芳魂无觅处了。
此时,那修长纤腰的女子似乎己经到达了感觉顶峰,满意的意性绵绵的呻唤几声,才缓缓的松开雪鲤精的身体,慵懒地四肢大张躺在床上,摆出一个极尽诱人的大字人形,口中却娇叫道:“大王,为了你那十八妃十九妃,我可真的卖力了!”
师野天看那雪鲤精,果真强健得很,虽然刚才如此激烈的消耗,但他却面不改色,嘿嘿一笑道:“好!好!待事成之后,本大王定会重重赏你!”
师野天看那雪鲤精兽欲未竭,开始为那些服用大量春药的女子担忧,不过那些女子若是不为他强暴,恐怕也难过这淫毒攻心的一关。
果然,雪鲤精翻身又起,径自拉过身边的一个丰胸雪股的美人儿,在一片凌乱的喘息中和那女子的一声媚笑声中,扑了上去。又有两名淫毒攻心的女子顾不得其它,竟然也借势压到了雪鲤精的身上,随着那一起一伏的身躯不停的呻吟。
师野天实在看不下去,叹一口气,暗道:“这些女子与其被这雪鲤精蹂躏而死,还不如让她们死得清白一些!”想到此处,龙仙力聚成一线,轻轻发出,趁乱点在两名外围女子的最娇软处。
有道是阴阳相克,阴极而制阳,阳极而克阴,阳盛阴衰,阴盛阳衰,阳生阴亡,阴生阳亡,师野天的龙仙力乃是至阳之气,那女子的最柔软处乃是至阴之地,龙仙力何等强大,以至于力到阴亡,那两名女未及挣扎,便无声无息的气绝身亡,没有察觉到任何苦楚便魂归幽冥。
师野天又叹一口气,又要以龙仙力指点其他女子,忽听女子玉体之下的雪鲤精一声大笑,“十八妃十九妃,看你雪虎大王如何,快要忍不住下来一乐了吧!”
“操!十八妃,十九妃?莫不是嫣嫱灵泪?这淫妖不知把她们藏在何处了!”师野天正想间,就听头上一句喝骂:“无耻妖怪,快把我们放了……否则我父王定然不会饶你!”
184除魔灭妖(上)
西歧界,泾水,雪虎大王妖宫。
师野天不忍看那些女子临死前还要被雪鲤蹂躏,暗中出手给他们一个了断,但是忽听头顶上传来女子的喝骂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半空中一道巨大网索,四角钉在石室顶上,兜住两个挣扎的娇躯,正是龙大公主嫣嫱和苍莽仙子灵泪。原来,刚才他只顾看那雪鲤精的淫戏,竟然没有发觉头顶上的二人。
“该死!”师野天见这雪鲤精竟然如此折磨二人,不由心头怒火更盛,低声咒骂一声,恨不得就此将那雪鲤精挫骨扬灰,救下嫣嫱和灵泪。
那日嫣嫱和灵泪被深入渭水打探消息的雪鲤精偶然碰到,一番争斗下被抓了回来。雪鲤精见二人貌美,淫心顿起,生出收二人为十八妃十九妃的恶念。并且,派人给渭水龙王送信,以二人性命相胁令他让出一半渭水。雪鲤精打得好算盘,他是想让渭水龙王后退,自己却不放人,再聚众妖一齐扫荡渭水龙宫,干脆将渭水一并收入囊中,来个美人江山兼收并蓄。
嫣嫱与灵泪自然不从,拼死抗挣,雪鲤精施出淫计,便将二人吊起,在上面无遮无拦的观看他亲自上演的春宫大戏,美其名曰:“浊心纵欲”。她们二人无可奈何,虽然可以闭目不看,但是双手被反绑,那些淫声浪语不加遮拦的灌入耳中。她们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对这房中情事只是朦胧半解,此时竟然如此赤裸的相见,立时羞得满面通红,而且那雪鲤精虽然没有给她们喂服淫药,但是这石室之中淫药蒸腾,也将两个玉花半开的少女引诱得快要不能自己,除了破口大骂,一点办法也没有。
“嗯……看这意思,嫣嫱与灵泪倒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如我先去打探一下敌情,传报给龙王他们,再回来收拾这雪鲤精!”师野天定了定神,心中暗道。
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野天存了全歼这伙妖魔的决心,便即悄悄退了出去,围着这泾水雪虎大王妖宫转了一圈,发现几个修为比较高的妖魔正聚在一起喝酒议事。
师野天看那几个妖魔,在他未察觉的前提下,以仙力微测的一下他们的修为,竟然都不在墨昭之下,暗想这雪鲤精倒真有些手段,竟然笼络了这么多好手在此,此番剿魔必是一场恶战无疑。亏得龙王亲自出马,否则若是轻举妄动,只是墨昭带兵前来,恐怕也难收拾局面。
师野天见那几个妖魔之中,竟然有两个妖艳的女妖,均是白面纤腰,修长身材,虽然不是十分貌美,但也算姿色中上,一边与几个男妖喝酒,一边打情骂俏,淫声浪语不断。
“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主子如此淫荡,连手下也是一路货色!”师野天暗骂道,心中却顿时生出一计,见他们虽然嘴上热闹但是好像并没有实质动作,便想给一点刺激,让他们在临死之前快活一把。
想到此处,师野天悄悄飘到酒案之前,自虚空袋中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两颗略透明的丸药,轻轻碾碎撒到他们的酒杯中。几个妖魔只顾得互相取笑,哪里查觉到师野天己经做了手脚?
神不知鬼不觉地撒完药,师野天微微一笑,又悄悄退了出去,暗中为佩服自己的手段。
那在几个妖魔酒中撒下的丸药,不但是性质极强的春药,而且也是极烈的泄药,“嘿嘿……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却说师野天在这里观看自编自导的好戏,而另一方面,渭水龙王龙太子墨昭正在召集兵马,分做数股沿那渭水低洼隐蔽处登岸,俱向泾水扑来。
若说这龙宫之中,也着实有几员猛将,像丞相龟霸,修为仅次于渭水龙王,还有蟹将军水虫将军,都是修为极高之人,而且这龙王身边还有八大龙卫,都是龙族一等一的高手。
其实仙妖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人此时奉天庭之命镇守渭水龙宫,是在朝为神,但若是在野,就是为妖了,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什么不同。
不出师野天所料,这西歧块外渭水以东,己经沦为一片战火,百姓早在商军抵达之前,都按西伯候的吩咐撤到西歧城中,野外空无一人,沦为一片战场。
此前,商军与西歧周军打了几次小仗,各有胜负。商军胜在人多势众,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周军胜在姜子牙谋略超群,用兵神出鬼没。
商军久克西歧不成,便在离西歧城外百里扎营,恰好临近泾水,筑起了坚固的营盘,等待时机,意欲将西歧城一举拿下。
走在前阵的墨昭得到龙兵先锋报告,前方发现数十万人的商军部队。墨昭一喜,当即按照师野天的吩咐,命令龙兵大军火速前进,扑击泾水河边的商军。
龙军行水,所到之处,一片汪洋。
毫无防备的商朝大军,猛见滔天巨浪打来,顿时乱了阵营。他们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哪里敌得过龙兵龙将?被龙兵一阵冲杀,杀死无数,更多的被赶入了泾水,成为溺水之鬼。前来镇压西歧叛乱的十余万商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瓦妥消散,解了西歧之围。
无数商军的落水也惊动了泾水中的妖魔,由墨昭遵照师野天的意思,只冲击商军,然后隐伏不入泾水。所以不明真相的泾水妖魔还以为是陆上商周大战,把这些落水的商兵士卒当作了难得的美餐。
师野天得意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几个妖魔喝酒。不多时候,药性即便发作,妖魔妖女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淫意浓浓,也顾不得其它,就地宽衣解带。
师野天见事情己成,该是前去解救嫣嫱和灵泪的时候了,悄悄折了回去,只见石室之中,那雪鲤精仍在行那淫事,而室顶上悬挂的嫣嫱和灵泪,似乎己是骂累了,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师野天嘿嘿一笑,暗道:“你这雪鲤精倒是精力十足,不过也难免死在小爷手上!哼,我先救那两位美女再来收拾你!”想到此处,一缕龙仙力摇摇发出,就要斩断那悬挂室顶之上索网。
就在龙仙力到达那索网之时,师野天忽听雪鲤精一阵狂笑,也中暗道不妙,急忙后退,却哪里来得及,不知是龙仙力触动了什么机关,这石室顿时暗淡下来,一片轰鸣声中,师野天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向前推了数步,待镇定下来,却发现己经身处一处石牢之中。
“师哥哥,是你吗?”
师野天听到暗自一个声音道,竟是那苍莽仙子灵泪的声音。忙道:“灵泪,是我,龙大公主呢?”
一声冷哼,嫣嫱道:“亏得天神还想着小女子,你来救我们,怎么也被关到这里来了?”
师野天一阵苦笑,心中情知上了那雪鲤精的大当。这时举目四望,只见四周均是坚重的石墙,头上却有一线青天,洒下此许光线,“闲话少话,救你们出去也不难,你们没事吧!”
“没事!”嫣嫱依旧冷冷地道。
与嫣嫱不同,灵泪心中却是一颤,她是孤儿,自幼在苍莽山长大,除了师傅还有嫣嫱这几个朋友,哪里有人关心过她?此时,她身陷困境,师野天的一句话就差点让她热泪盈眶了。
“没事,师大哥你也没事吧?”灵泪语气又变得温柔许多,不知含了几多深情。话一出口,自己顿时羞意,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发热,幸好这里光线黯淡,什么出看不出来。
师野天对嫣嫱一阵苦笑,那中不知是喜是悲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亏得灵泪一句暖人的话才打消了他的无所适从,拍拍四周的石墙,正要说话,只见顶上那一线青天被一个硕大的身影封死,接着就传来一阵邪笑。
“原来是师天神,哈哈……不过,这次就算你是天神!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倒让我的小子们尝一尝天神的肉好不好吃!”雪鲤精狂妄地道。
“雪鲤精!放我们出去!”龙女嫣嫱突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喊道。
“哈哈哈……”一阵喋喋的笑声之中,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妖媚笑声,“本大王现在对你们没了兴趣,就算你们投怀送抱本大王也不稀罕,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吧!一会儿,我会把那渭水龙王龙妃龙太子一并抓来,和你关在一起!”雪鲤精笑道。
“卑鄙!无耻!”灵泪喊道。
“嗯……这个小美人倒是有点味道!不过,本大王没时间跟你蘑菇了!”他转身欲起,开启了一线天光,忽又转身回来,将那一点天光遮蔽,“对了,本大王刚才差点望了告诉你们,刚才两个小美人己经中了我的香毒,现在是不是身上感觉有些痒,好希望有人摸一摸啊……嘿嘿……若是那渭水老龙王来了,看到你们在那什么,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对了,那龙妃好像也是个大美人啊……哈哈哈!”雪鲤精喋喋怪笑着说完,一阵脚步响动,早己走远了。
“妖精!混蛋!回来……放我们出去!”嫣嫱声嘶力竭地喊着,但没有人再回答她的话。
“别喊了!”师野天沉声道。
“什么?你……”龙女嫣嫱见师野天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是急躁,怒气反冲他来,口无遮拦道,“什么别喊了!你不是天神吗?怎么没本事了?亏我父王一心待你,原来是冒牌货!”
师野天无谓的一笑,他本来就是冒牌的天神,也不想跟她争执,这时灵泪却唉哟一声,极低的声音颇带羞色地对龙女嫣嫱道:“师妹,我……我真的有些痒!”
嫣嫱此时也感觉到了,浑身上下不知什么地方开始一丝的痒麻起来,尤其是那敏感柔嫩之处,越发痒得厉害,好想用手去抓一抓,她脸上一红,不在喊叫,但是越是静下来,那痒意越发难以忍耐。“嗯……”她自制力较差,呻吟一声,一只手己经忍不住裙下伸去。
185除魔灭妖(中)
灵泪也快要坚持不住,她对师野天己是颇有倾心,此时借着香毒之因,感情欲发浓烈,声音转为柔媚叫一声,“师哥哥”,一具柔软的娇躯己经扑到师野天怀中。
“操!雪鲤精……”师野天现在己经不知该如何处置雪鲤精好了,反正是千刀万剐剥皮抽筋不足以发泄他心中的那股恶气。此时,灵泪娇躯扑到,如糖一样沾在他的身上,鼻中嗅着那如兰的处子香气,一阵心神荡漾,欲火也被轻轻的撩起。
“师野天,你不能这样……”师野天在心底警告自己,但是灵泪被那淫毒沾身,神智己经快要迷失,只是快意在师野天身上磨贴着,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他的腰,香唇一呼一息间就要贴上来。
师野天心中焦急,扭头见嫣嫱竟然己经被淫毒烧撩得呼吸急吸,衣衫半解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也一步三摇的淫媚呻吟着在他背后走来。
“香毒……淫毒!对了……”师野天猛地想起毕香水草不但是滋阴补阳的灵药,而且有驱除淫毒拔除欲火的功效,自己曾在渭水之中采了两株,立即唤出虚空袋,在灵泪的娇躯怀抱下挣脱出双手将那毕香水草取出,折了两只叶子,把汁液分别洒在两人的鼻间。
嫣嫱和灵泪刚要迷失的神智被毕香水草的汁液熏蒸,稍时就回转过来,浑身淫毒拔除殆尽,要死要活的欲火也去得无影无踪。
不过,也就是此时,灵泪依旧伏在师野天肩头,羞得深埋粉颈,一颗春心砰砰跳动,无限的浓情蜜意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师野天身上。
“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就听一声“啪”的脆响,师野天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龙女嫣嫱紧抱双臂,泪如雨下,大骂道:“淫贼……”
原来,刚才她受淫毒迷失神智,自己解开了胸前的衣襟,露出满怀的春光无限,却耐不住寂寞学着灵泪的样子向师野天背后靠来,刚刚贴上师野天后背,就闻到一股清香,神智恢复,猛眼看到自己的羞样,而这时师野天也恰好回过头来,羞怒之下,不顾轻重一掌恰好打在他的脸上。
师野天凭白挨了这一掌,却一声未吭,反看到嫣嫱的面容,又想起自己对不起她之处,自觉这一掌反而轻了些。不过,怀中娇躯扭动,才发现灵泪还紧紧抱着他,当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说着就要挣脱开灵泪的双臂,谁知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动。心中暗道:“莫非,毕香水草药力不够?”当下又把刚才折下的草叶伸到灵泪鼻端,一滴药汁垂垂欲滴。
灵泪一把推开师野天的手,一双美目漠漠含情地望着师野天,“师大哥……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野天知道形势危急,若是那雪鲤精反扑渭水,恐怕会误了大事,见灵泪无事,当即放下心来道:“我们快走!”
嫣嫱却冷笑一声道:“我的天神大哥,我们往哪里走!”言语间一副嘲讽意味。
师野天顾不上和她斗嘴,道:“跟我来!”说着念动穿墙真诀,人己到了外面,师野天看看四周,竟是泾水底的一片荒野,遗弃了无数的人骨骷髅,个个样貌狞狰无比怨气十足。
不过,他现在却顾不上感慨,默算了一下刚才穿墙出来的距离,以传音之术向嫣嫱灵泪道声:“向两侧闪开!”便凝神聚气,双手急推,龙仙力啸傲而出,只听一片轰隆之声,那坚固的大石墙竟然被穿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
泾水河底,烟尘不扬,碎石落地,嫣嫱与灵泪都灵巧的闪出身来,灵泪见到师野天,忙道:“师大哥好厉害!”
而嫣嫱似乎对师野天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不屑地道:“厉害什么?!只不过是有些蛮力而己!”
师野天不想和她争论,一笑道:“我们快走吧!迟了就赶不上了!”
三人这才各施身法,向泾水上方行去。师野天一边疾行,一边以千里传音之术告知渭水龙王:“雪鲤精己冲出妖宫,速作迎敌准备!”
因为众妖魔己都向渭水而去,这泾水之中反倒清净了许多,师野天三人未遇到什么阻碍来到了岸边,龙女嫣嫱施出分水辟空术,破开泾水结界,三人上得岸来,入目却是一片狼籍惨状。
原来,三人上岸的地方,正是原来的商军大营,被前来偷袭的渭水龙军冲击得七凌八落,死得死,逃得逃,只余下那些伤了的,却挪行不动,只躺在那里呻唤。
“怎么?这里难道打了大战?”灵泪惊道。她与嫣嫱速来生于异世,没有见过人间战争场面,此时一见这惨状俱都色变,无不心惊胆颤。
师野天暗中心喜,“这墨昭倒是可造之材!不过,弄得这样倒是不美了,还要让西伯候和大哥他们来收拾残局才好!”想到此处,便又以千里传音之术通知姜子牙,“商军己灭,速到泾水边追击残敌!”
却说龙军大灭商军,远在百里之外的西歧城倒没有什么察觉,因为龙军行水,天色大变,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西歧城内人心惶惶,以为天变之兆,连西伯候也特例未及召见姜子牙,而是一骑快马奔到相府前来问计。此时,姜子牙正在摆卦占卜,谁知一卦尚未摆好,师野天的声音就自耳边传来。姜子牙惊喜之至,竟然站起,向西伯候道:“上上之喜,上上之喜,天灭商军,护我西歧!候爷……请速出兵,东出百里泾水河畔追击商军残余!”
西伯候知姜子牙善知天机,但是此事关系西歧存亡,心中不免疑虑,略一沉吟。
姜子牙看出西伯候虽然在西歧政令通畅,威信甚高,以仁慈得万民称颂,但是不免有些优柔寡断,疑心太重,注定成不了千古帝王。倒是他的次子姬发,有勇有谋,果断刚毅,像是成事之人。当下劝道:“商军自败,此是天意,我们如若不乘胜追击,待放虎归山,反倒是将来的一个祸患!”
西伯候这才下定决心道:“好,立刻发兵十万,向泾水追击,切务放敌归返!”
姜子牙当即行动,召集将领发兵前去。却说他对姬昌父子一时感念,后来果真应验,伐纣讨商之大事,他中途便病死,其次子姬发继承父志,终推翻的商纣,建起了周朝,也就是后来的周武王。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却说姜子牙调兵遣将前去追击商军余敌时,师野天嫣嫱灵泪三人也己与渭水龙王龙太子墨昭会合。
巧合的是,此时那雪鲤精也正带领群妖气急败坏的杀来。原来,那雪鲤精自以为困住了师野天,便去集结妖众攻打渭水,却没想到手下几个得力的将领却正在苟合,行那淫事,被他惊起后却又个个内急,根本就没法上阵。他也是万年古妖,修行甚高,推算之下知是中了师野天的暗算,一时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一连斩杀了几名小妖才平息怒气。
他只好独自带领妖众直奔渭水而来,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渭水之中竟然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渭水龙王的影子!他又担心自己的泾水妖宫有失,所以便欲带妖众返回,也不再行那两河交界的河底黑渊,施法破开结界,准备从陆地返回泾水。阴差阳错,正好遇上己准备妥当的渭水龙军。
师野天远远见雪鲤精率领妖众自渭水奔来,微微一笑,向渭水龙王道:“那妖魔来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先去敌住他,你们负责那些小妖!”
渭水龙王点头答应,当即传命龙军后军变前军,拉开阵势,就在这西歧城外的荒野上做个水军大战,与泾水妖魔决一死战。
师野天正欲前行,却忽被身旁的灵泪拉住,他一时诧异,因为在那泾水妖宫的石牢中,这小丫头就有些不太正常,当即便道:“灵泪仙子,有何指教?”
灵泪心中气愤,暗道这师野天怎么如此不解风情,自己含情漠漠的眼神他难道没有看到?不过,她哪里知道,现在的师野天一心扑在斩妖除魔,消灭以雪鲤精为首的这伙泾水群魔的大事上,哪还顾得上卿卿我我,儿女情长?
“师大哥……小心……”灵泪欲言又止,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述与君听,但话到口边却只剩下了这几个字。话一出口,她却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像嫣嫱妹妹那样心直口快,坦率爱恨。
师野天当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以为她是感念自己在石牢中救他出来,一时激动说出关心的话,心中也没有在意,淡淡地道声:“多谢灵泪仙子关心,师野天会的!”说完,断龙刀自体力瞬间化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晶蓝的光芒如一道闪电一般,师野天纵身飞起,稳稳站在刀身之上,如一道流星一般疾向那群妖飞去。
师野天从出刀,到御刀飞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极其漂亮,惹得万千龙军一齐喝采,一时间士气大振。
他驾驭法宝飞行,看在龙太子墨昭龙女嫣嫱仙子灵泪三个苍莽山以仙剑着称的弟子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师野天的御刀飞行比他们的御剑飞行无论在身法速度还是姿态力度上,明显都高了一个档次。
渭水龙王见几人色变,却呵呵笑一声,颇有深意的望了龙太子墨昭一眼。然后肃然传令道:“所有龙军,听吾号令,斩除妖魔,以正天道!杀……”
“杀……杀……杀!”万千龙军齐声呼喊,如雷击金钟,声振百里之外。
龙太子墨昭也是心机慎敏之人,当即明白父王那一个眼神饱含的深意,自是让他多与师野天亲近,以师野天为榜样,勤加修炼,待日后自掌一方水域,建功立业。其实墨昭不用渭水龙王提点,他从心底,也越来越佩服师野天,恨不得改换门庭,拜他为师。
186除魔灭妖(下)
墨昭年青气盛,正是阳刚之时,当下率领自己所辖的龙军精锐向前猛冲,不过他现在由前队变后队,被前方军队压制,速度要慢了许多,眼看师野天凌空而去,心中大急,恨不也来个御剑飞行,到前面与那些妖魔拼斗。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身为龙太子的身份,冒然犯险是不合适的举动,当下催促手下龙兵,绕过速度慢的中军,斜刺里朝前猛插过去,袭击那些妖魔的左翼。
墨昭带领的龙军精锐还有个名字,叫做飞龙军,只因为这些龙军都带翼飞龙,行进速度快,战斗力强,一般作前锋冲击用,不过这次由于战事变化,他们反倒被挡在了最后面,所以墨昭绕行攻击敌军左翼,也正是应用了飞龙军的速度优势,倒不全是为了逞血气之勇。
不过,他们的速度毕竟比不上师野天的断龙刀,等他们近距离接触到泾水妖魔时,师野天己经与那雪鲤精缠斗在了一起。
“小子,你是怎么出来的?”雪鲤精看到师野天御刀飞来,心中诧异,这才问道。
“嘿嘿……”师野天一笑,“就你那破牢,根纸糊的一样,小爷一推整面墙都倒了,我就这样出来了!”
“那两个妞呢?”雪鲤精不信,他那石牢自己心中有数,绝对不像师野天说得那样不济,如果换作他自己被关在里面,想出来也要费十成力气。
“哦!在后面,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师野天笑道,他也不想与这雪鲤精费话,断龙刀闪烁两下,径直就朝雪鲤精的要害飞了过去。
“啊……”雪鲤精被师野天的断龙刀连伤两次,心中虽然不忿,但毕竟也不敢小看,当下也祭出自己的得意法宝,一柄七星连环锁,也如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流星一般,迎向师野天的断龙刀。
其这,这七星连环锁也是上古灵宝,年代并不比师野天的断龙刀近,据传说是当年天庭猛将赤俚子用来专锁龙仙的法宝。
也是这雪鲤精与这七星连环锁有缘,是他在千年前在泾渭两水交界处的河底黑渊中无意所得,正是因了这柄七星连环锁,他才有了足以称霸泾水的资本。
七星连环锁与断龙刀不分上下,都如有无比灵性,可以不由主人指挥自行作战,每每相遇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对师野天与雪鲤精倒是无碍,只是苦了那些小妖小魔和修为较低的龙兵们,他们不但要奋力拼杀,抵挡随处而是致命袭击,还要分出精力来提防不要被那雷电击到,否则没有战死沙场却被雷劈死就太不值了。
“操!这算什么?我们相斗,倒干扰了他们,也罢,我们就远走一些吧!”师野天心中暗道,向那雪鲤精打声招呼,便投东方而去。
西面就是西歧城,师野天自然不会在那里动手,而东而是商朝的地盘,师野天可以毫无顾虑。
“哑”的一声厉叫,白头雕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半空之中。看到师野天,似乎格外兴奋,双翅猛扇瞬间己到达师野天脚下。
“好雕兄,我正与那雪鲤精斗法,你且一边观战吧!”师野天看了一眼白头雕,也很是高兴,当下吩咐道。
白头雕点点头,望空飞去,它却并未远离,反而投入了战阵之中,帮助龙兵龙将斗那些妖魔,他的铁爪利齿,竟然比那些飞龙军还要厉害许多,所到之处,许多妖魔纷纷逃窜。
“好,雕兄,干得好!”师野天闪过雪鲤精的一次攻击,扭头向白头雕大喊。白头雕受到夸奖,斗志更高,哑哑狂鸣几声,双翅扑腾,猛地一式俯冲,将个黑鱼妖凌空抓起,飞至半空中才用双爪撕碎,一片血雨肉雹撒将下来,令众多妖魔心惊胆颤。
师野天被白头雕也激得豪情激荡,龙仙力如潮水一般涌出,在身着拧成数股,却均幻化做一条一条五爪金龙,腾挪闪避,灵活威猛,登时将雪鲤精弄了个手忙脚乱。
若论修为,其实雪鲤精也并不在师野天之下,不过自上古时期便有传因,龙是水族之皇,百鱼均要俯首称臣,而且这五爪金龙乃是龙族的至尊,就连渭水龙君这样的龙主,也只不过是三爪银龙而己。雪鲤精也是水族,虽不怕渭水龙王,但是却对这五爪金龙有些惧意,颇为忌惮。另外,龙仙力本就是上古龙仙力量所化,龙性气息极浓,竟然使雪鲤精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这数条五爪金龙根本就不是仙力幻化所生,而就是活生生的真龙。
雪鲤精越战越惊,因为他己看到自己的手下妖众根本不是那些龙兵龙将的对手,风卷残云一般被无数龙兵分割数块,片片蚕食。
而且,不但是龙兵龙将威猛,那白头大雕更如死神一般,众妖魔遇者无不皮开肉绽。还有那龙太子墨昭龙公主嫣嫱和那个不知哪里来的丫头灵泪,每人幻化出十余柄仙剑,百步之外斩断妖魔头颅,易如反掌。更可怖的,没有了对手的渭水龙王竟然也亲自上阵,一柄巨型的狼牙棒横扫出去,就会有一大片小妖被碾成粉末。
雪鲤精观看战况,稍一走神,竟被一头自背后来的五爪金龙扑中,只觉背心处一阵剧痛,就见大片血淋淋的皮肉掉下半空。雪鲤精怒由心生,大股妖力不顾一切地斩去,正中那条正欲昂头嘶鸣的金龙,瞬间化作一阵飞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野天以龙仙力聚成的五爪金龙,其实还多亏了苍莽三仙,他见墨昭嫣嫱灵泪三人幻化出的仙剑神出鬼没,威力强大,突然悟出何不以龙仙力也并作数股,化作法宝制敌,当下凝神施法,果然奏功。
“人家是仙剑,我却幻化什么好呢?”师野天暗自心想,断龙刀倒是不错,不过未免太过俗气了,恰恰看到那些凌空扑击的飞龙军,心中暗喜,“不如就化作金龙更妙!”当下,也不管是五爪,六爪,就幻化了几条出来,没想到却误打误撞正是那雪鲤精的克星。
不过,师野天初悟此法,尚不熟悉。达不到墨昭三人那样随心所欲指挥仙剑的境地,但是由于龙仙力威力巨大,那几条五爪金龙威势也不并弱,况且雪鲤精心存忌殚,不敢放手施为,以至于反倒被制。
师野天指挥数条金龙斗雪鲤精,几个回合下来,雪鲤精虽然将几条金龙全部灭掉,但自己也己是遍体鳞伤,虽无大碍,但毕竟锐气大挫。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师野天的五爪金龙并不是活物法宝,而是由龙仙力幻化而成,只要他仙力不竭,这五爪金龙便是杀不完的。
“小子,可惜我那几员大将都被你所害,上不了战阵,否则今天定然不会让你们这样轻松!”雪鲤精大吼,借此喘一口气,疗理伤口。
“操!嘿嘿……相对你这魔头来说,那些小雕虫小技算得了什么?废话少说,接招吧!”师野天当然明白,雪鲤精忽然扯出那几个不成气的妖将,意欲获得喘息机会,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当下龙仙力再出,又是数条七爪金龙奔腾而出,张牙舞爪扑向雪鲤精。
师野天还没忘了揶揄他两句,笑道:“现在你那几个不争气的手下,恐怕己经连泄带拉直不起腰来了!”
雪鲤精这时恼羞愧成怒,又见金龙扑来,一时不知师野天到底是何等人物,竟养了这么多极品金龙作法宝。但是,待他看清这次的金龙相貌时,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世间哪有七条脚的龙,恐怕你的金龙被我杀光了,才派出这几条蜈蚣来吓唬人吧!”
师野天冷冷一笑,喝道:“操!你管他是金龙还是蜈蚣,能灭了你个妖魔,便是有功!”口中念道:“疾!”数条七爪金龙当即就把雪鲤精围在了中央,一通猛攻。
雪鲤精本来见这金龙模样奇怪,原来的惊惧之意早己烟消云散,本以为这些要好对付得多。但是,乍一接触,他的心却凉了半截,因为那些七爪金龙简直比刚才五爪金龙更要厉害数倍。
师野天以仙力幻化法宝制敌的手法越来越熟炼,不知不觉使出的龙仙力也越来越猛列,水涨船高,这七爪金龙的威力自然也是成倍增加。
雪鲤精被数条金龙围攻,一时狼狈不堪,苦不堪言,招架了这个,却忽视了那条,情急之中,竟然也忘记了召回自己兵法宝七星连环锁。
法宝护主,七星连环锁与断龙刀相斗,也渐渐分出高下,却是七星连环锁不敌断龙刀,节节向雪鲤精靠拢过来。
“小子!算你狠……本大王今天跟你拼了!”雪鲤精被几条金龙围住,脱身不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见七星连环锁自动飞来,忙念真言召回,只见那七星连环锁到他手中,却乎的化开,分作七瓣,如七颗流星一般穿过金龙身体,疾向师野天射来。
这一招是雪鲤精看家绝招,唤作七星逐月。七星连环锁是上古灵宝,那仙力幻化的金龙自然抵挡不住,当即几声爆响,都化作烟雾散去,七颗金星却仍向师野天射去。
“操!这才有点儿意思!”师野天嘴上戏谑,但心里却不敢大意,他知道,雪鲤精含恨一击,必然威力无比,当下仙力护罩增固百倍,断龙刀也己收回,身形闪挪间己铛铛铛击掉六枚金星。
不过,仍有一枚未击落,直入那仙力护罩之中。
雪鲤精见一招得手,哈哈大笑,却冷不防那本来打中师野天的金星却疾飞回来,正中他的咽喉要害。
原来,师野天故意放过这枚金星,却以无上玄功将其吸住,再以极大的龙仙力将其推出,反击雪鲤精。
可怜那雪鲤精措不及防,没想到万年纵横,到头来却被自己的法宝打死,欲要狂喊,但咽喉己伤,无比痛恨的瞪了师野天一眼,左手强自支撑着举起,忽地做了个极其怪异的手势。
师野天见他抬手,以为临死之前还要反击,暗自加强警戒,谁知那雪鲤精的手臂作完手势,却忽然无力的垂下,身体发出一阵暴响,随着一阵轻烟化为原形,一条僵死的巨大白鲤鱼,从半空中轰然掉落下去。
“操!你终于死了!”师野天松一口气,扭头看那边渭水龙王的龙兵己将妖魔全部铲除,龙王太子公主灵泪,还有那只白头雕,都向他聚拢过来,都是满脸的喜色。
师野天迎上前去,正欲向龙王道贺,却猛听一声惊天裂地的巨吼自泾水方向传来。
187水魔兽妖(上)
西歧境,渭水河畔。
在师野天的周密策划下,也是天意使然,泾水雪鲤精终于被诛,泾水妖魔被渭水龙军一次荡平,仅剩的那几个修为较高的妖魔和一些趁乱逃走的小妖,见泾水妖宫大势己去,纷纷隐匿藏形,不敢现世。
却说,一鼓作气斩杀雪鲤精的师野天,正准备向渭水龙王道贺,却忽听泾水方向却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巨吼声,那声音如山崩地裂,如黄河破堤,如海潮移山,但是仔细听,厉啸忽的转为呜咽咆哮,却又像是什么怪兽的叫声。
那只白头雕似乎查知了异常,神情之间颇为怪异,似兴奋激动,又似恐慌不安,不停地拍打着巨大的翼翅,却不飞腾翔空,只在地上腾挪。
师野天知道,这白头雕乃是上古灵禽,虽然口不能言,但是感知力却极强,它如此的焦躁不安,不是要有天地变幻的异象发生,便是出了什么猛兽凶禽。
师野天与众人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惟有原本喜形于色的渭水龙王脸上变色,这一细节被师野天看在眼里,心中暗想能够令渭水龙王闻之色变的东西,必不是什么善类。当下便道:“龙兄,那是何物?”
龙王失神半晌,终于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它终于出来了!”
“什么,它是什么?”墨昭见父王没有回答师野天的话,连忙又问道。
龙王脸上一丝苦笑,转向众人道:“那便是上古的十大凶兽之一,水魔兽妖!”说着又叹了口气,慢摇头道:“传说十大凶兽在上古龙仙大战后都己被镇压到四方海眼之下,没想到它竟然会在这泾水之中!不过奇怪,若非有人将其引出,它怎么会现身?”
师野天猛地想起,那雪鲤精临死之前曾作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手势,自己误以为他要反击,连忙运龙仙力提防,难道……那个手势,便是招引这凶兽的方法?但是他想了想,却没有说出口,反问道:“什么水魔兽妖?上古十大凶兽?”
渭水龙王皱起眉头,先命令手下丞相龟霸带领龙军撤回渭水龙宫,只留下太子墨昭公主嫣嫱苍莽仙子灵泪还有师野天几人,这才缓缓道:“说来话长,那水魔兽妖似是刚刚觉醒,还未出动,我们先在这里监视等候,它出世之后,想办法把它引入泾水结界之内,以免在这人间大陆上多伤无辜。”
众人都点头,嫣嫱性子火爆急躁,此时忍隐不住,追问道:“父王,这水魔妖兽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快说啊!”
渭水龙王示意几人找一处平坦的地方,众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这才将那水魔兽妖的详情一一道来。
这水魔妖兽据传说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生于混沌初开天地新生之时,据说是先天水精中的邪恶之气聚成,体形庞大,有拔山移海之力,常隐于大海深泽之中。
后来,水魔兽妖恃力肆虐人间,人类奈他不得,曾聚万人以重兵捕捉,但却未能得手。神界也曾派神兵灭除,但是这水魔兽妖不但凶猛无比,而且极为狡猾,屡次都被他逃脱。
直到神界中出了一个叫做赤俚子的天神,勇力过人,且好济世。他还有一柄不知产自何方的上古神兵七星连环锁,据说是真正的天星精粹打造而成,是各类妖兽的克星。
他先以上古无形阵法将其困在东海,又凭一己之力在东海怒涛中与这水魔兽大战七天七夜,终于将他以七星连环锁镇住,并加以独门封印,却不忍杀它,只将他作为座骑,出入于天地之间。
“七星连环锁?可是这个东西……”师野天将在雪鲤精的法宝兵器取出,亮给众人看。
原来,师野天以断龙刀将那七星连环锁打落,并杀死雪鲤精后,觉得他那件法宝着实不错,于是就捡了过来,收入虚空袋中,以后慢慢研究。
师野天虽将这件法宝收于囊中,却并且细看,此时仔细看来,果然见这法宝与众不同,一柄中空金锁,以链条驳接着七星金光光闪闪的星芒,每个星芒这上都镌着一个古字,师野天却看不懂,只是凭借猜测推想出几个,应该是“娄犀”等字,似乎真得是上应天星。
谁知渭水龙王摇摇头,叹口气道:“我只是听说过此物,但是真正的法宝真身却没有见到过!不过若这真是七星连环锁,定是那雪鲤精发现了这水魔兽妖,在临死时以怨气破除它身上封印,使这上古凶兽复出为祸!”
“操!好毒的心肠……临死也惟恐天下不乱!”师野天心中暗想,又问道:“不知那水魔兽除了力气大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渭水龙王道:“师兄弟莫急,且等我把话说完!”
师野天见龙王似乎还有话说,只好点点头,让他继续讲下去。
原来,那赤俚子以七星连环锁锁了水魔兽妖,又以封印将其镇住,驯为座骑,上天入地更是无所不能。他也因除魔有功,被神界天庭封为第一猛将。
到了后来,上古龙仙一战,众天神原也奈何不了成千上百力大威猛鳞甲厚重的至尊龙仙,一开始神佛人三界都是损伤惨重。后来,西方佛界如来佛祖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柄宝刀,斩龙仙数百。神界天庭遍寻高人助战,此时己经隐退的赤俚子也被召唤出山,以一柄七星连环锁锁龙无数。此时,人界也出了一个神力射手,神臂弓,冰铁箭专杀飞龙。自此,便克制了龙仙,三界终于将龙仙一族杀得元气大伤,几乎修为高的龙仙都己殒命,龙皇为保龙族血脉,只得归降三界,甘为奴仆。
说到这里,龙王长叹一口浊气,眼眶润湿,说什么他也是龙族中人,讲起这段伤心事,又怎么能不伤心?
师野天听他讲得动情,竟与那昆仑龙仙池底龙仙讲得一般无二,并且又详细了许多,这才知道原来七星连环锁与他的断龙刀竟是一样的至宝,此时获得不由得一阵庆幸。
“雪鲤精得了七星连环锁,定然也是发现了上古水魔兽妖,但是可能不知该如何降服,又不敢破除封印,这才留到如念,临死之时,奋力打开封印,放水魔兽妖出来,让我们不得安宁!”师野天道,“龙兄,你可知道这水魔兽妖有何手段?”
渭水龙王沉吟一下道:“这水魔兽妖上古之时就被封印,我却没有见过,至于它的手段,据传说是神兵不入之体,有拔山移之力,而且可喷水火……”
“操!水火相容,他怎么能又喷水又喷火?”师野天疑道。墨昭等人也是百思不解,还是嫣嫱最为性急,道:“父王,水火怎么能够齐用?”
渭水龙王呵呵一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有道是天地万物,五行相生相克,这其中天有五行,地有五行,水也有五行,水中自然也有金木水火土之分,只不过是平时不见其形罢了,而且水中之火,更是厉害,遇水愈旺,以这人世之间真火要厉害百倍。”
师野天虽然对天地阴阳五行相克也有些研究,倒底不知其中还有如些一说,听起来颇为玄妙,当下道:“这水魔兽妖若是出世,恐怕到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到要想办法把它制服。”
渭水龙王叹一声,“谈何容易,以我们几人之力,连那上古天神赤俚子的百分之都不如,怎能制服于他?依我之见,若是他出世,我们真好冒死将其引入泾水结界,舍了泾水一脉,阻住它为祸人间便罢了!”
师野天点点头,沉思片刻道:“这虽是个办法,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这泾水雪鲤妖刚除,又入了个水魔兽妖,我们岂不是白费一场功夫?”
渭水龙王环顾了一下众人,道:“若是寻长久之计,依我看只能学那赤俚子之法,以这七星连环锁将其制住,然后或斩或封……可惜,我们谁也不会用这七星连环锁啊!”
“操!我至今连断龙刀都没有参悟透,别说这七星连环锁的奇门兵刃了!”当下道:“我想那雪鲤精也不并真会使用这七星连环锁,否则,不论修为高低,单凭这上古法宝我若想杀他也难如登天!”
这时旁观不语的墨昭却忽然道,“父王,师大哥,我在苍莽山时,曾学世间百般兵器,其一种梅花链子锤倒与这七星连环锁样貌相差不大,若是招术加上真力催动,或许可以一试!”
渭水龙王脸色阴沉:“不要胡说,七星连环锁是上古至宝,与那梅花锤怎能相提并论?!你若一个不对,造成法宝噬主,岂不坏了性命!”
墨昭见自己的提议被父王否决,又道:“父王,你就让我试一试吧!”。
师野天却是心中一亮,墨昭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当下道:“龙兄,这七星连环锁看样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如就让太子一试,真的有效也说不定,况且有你我在,即使法宝噬主,我们也能及时发现,搭救于他!”
渭水龙王沉思半晌,才点点头道:“好吧!不过千万不要逞强,一试即便收手,万不可用全力!”
墨昭见父王答应,心中甚喜,当即自师野天手中接过七星连环锁,秉息凝神,一股真力便向那连环锁上运去。
墨照生于龙宫,又在苍莽山学习仙剑之术。要知道,仙剑之术,其实就是操纵法宝制敌,而仙剑这种法宝是最难操控的一种,所以掌握各类法宝的操控之术便是基础。尤其是墨昭,又对此道颇感兴趣,深研细究,操控法宝之术远在嫣嫱和灵泪之上。
他见这七星连环锁,制敌之刃就在七颗星芒,应该是上应九天七曜,当下看清了上面字迹,推测生克之法。
而这时,泾水方向又传来那怪异的吼声,而且一声急似一声,众人感到大地似乎都在震颤一般。
“不好了!它马上就要出来了!”渭水龙王眼睛凝望东方,沉声道。
188水魔兽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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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泾河之水暴涨,堆起一片雪浪。波涛之中,开始浮出一条长长的黑线,黑线升起,推动河水跃过堤坝滚滚外溢。很快,那条黑线就己变成了巨大的黑影。
猛然又是一声嘶吼,一只硕大的似鱼似蛇似龙的怪兽头颅伸出水面,昂头狂吼几声,惊散了天边的几朵白云。
“我还没有好!”墨昭惊道。
渭水龙王猛地站起来,“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几个赶紧散开,到半空中各施法术攻击这水魔兽妖,想办法把他引到泾水结界中去!”
“泾水结界在哪里?”师野天道。
渭水龙王道:“看我的,我这就施法!”他的分水僻空术施出,远远就能看到泾水河上如同刮过一阵龙旋风。
众人飞起到半空,只见泾水河上己经旋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流,上面浊云飘飘,正是师野天见过的龙宫结界样子。
这时,那水魔妖兽也己完全站起,庞大的身躯足足遮挡了半边天空,粗壮的大腿一脚踩动,顿时在那汇成了一座深潭。
“操!这家伙要是上了岸,岂不是连西歧城都要被它踩进地下?”师野天身在半空中,面对那个蠢蠢欲动的庞然大物,有点恶心的感觉,自己就像只小小蚊子,面对一头大象,想要攻击,却不知道攻击哪里。
“快!不要让他上岸!”渭水龙王叫道,他的法宝狼牙巨棒己经祭起,在半空爆出一团黄色光芒,向那头水魔妖兽罩去。
说时迟,那时快,墨昭嫣嫱灵泪三人的飞仙各自组成一个轮状的剑圈,嗡鸣着飞向水魔兽妖。
“呵呵,好!”师野天当下也催动龙仙力,七条五爪金龙呼啸而出,断龙刀也光芒大盛,遥遥悬在半空,等待机会,随时给那水魔兽妖以致命一击。
水魔兽妖好似并没有把这几个飞在半空的小蚂蚁放在眼里,依旧蠢动着上岸上踏去。就在此时,渭水龙王的狼牙棒和墨昭等人的仙剑己先后而至,撞击在它的皮甲上,发出一阵轰隆的金铁交鸣。
“操!果然是刀枪不入啊!这小魔兽妖到底是个什么家伙,不知我那金龙如何?”师野天见那狼牙棒和仙剑似乎引不起大家伙的注意,当下将龙仙力增加三成,七条五爪金龙体形爆涨,组合成来,勉强有水魔兽妖那颗小头一般大小。炫目的金光笼罩过去,惊得水魔兽妖吼声连连。
不过,那以龙仙力幻化的金龙对付雪鲤精尚且有用,但对付这水魔兽妖似乎就无能为力了,几条金龙张牙舞爪,却被水魔兽妖口中气息和手掌扇起的飓风吹得飘忽不稳,若不是师野天又增加龙仙力勉强稳住,恐怕就要被吹得七零八落了。
“操!只要看这断龙刀能不能用了!”师野天心念到处,断龙刀凌空直下,向那水魔兽妖的天灵激刺而至。刀上的晶光闪过,水魔兽妖的头颅上只被划开了一条小口子。
不过,本来对这些眼前飞来飞去的苍蝇蚊子一类不感兴趣的水魔兽妖,终于感到一丝疼痛,厉吼一声,就伸掌拍向师野天发出的五爪金龙。
“师兄弟,快撤,把他引到结界去!”渭水龙王此时心急,竟然一声怒喝,变成原形真身,一条身长数米的巨形黑龙摇头摆尾就向水魔兽妖冲去,夹在那七条五爪金龙之,张口喷出一道水箭。
师野天见势急忙指挥五爪金龙护住渭水龙王,挟裹在一起向泾水结界退去。
水魔兽妖似乎察觉这几条小龙中,只有那条黑色小龙是个真正的活物,两只大掌舍开金龙不管,专拍黑龙。这下倒是苦了渭水龙王,虽在他身形如电迅疾如风,躲过水魔兽妖的巨掌不成问题,但仍被那罡风刮得遍体生疼,咬牙忍住。
师野天龙仙力凝成的五爪金龙狂啸着扑击水魔兽妖,千方百计保护渭水龙王,一起将水魔兽妖一步一步引向泾水结界。
水魔兽妖打不中渭水龙王变身的黑龙,只拍散了两条龙仙力凝成的金龙,一时间狂性大发,昂头狂吼一声,猛地低头,一股幽蓝的光焰喷射而出,眼见就要扑中渭水龙王。
“操!”师野天一怒骂,断龙刀回旋而至,直刺水魔兽妖的双目,却被水魔兽妖一掌拨开。不过这一拨一挡之间,勉强将那喷出的火焰移位,使渭水龙王躲过一劫。
不过,断龙刀的回旋,却竟使那水魔兽妖转过身去,如果他向前迈步,就会离泾水结界越来越远。渭水龙王一声怒喝,竟不奋不顾身,以身扑击水魔兽妖,欲将它的注意力扭转过来。
“父王!小心……”嫣嫱突然一声娇呼。她与灵泪仙剑发出无功,只得在半空中飘动,随时注意渭水龙王的动向,恰好看到那水魔兽妖似乎察觉背后有异,一只巨尾向上卷动,眼见就要击上渭水龙王。
“畜生!找死……”墨昭一声吼叫,口中急念几声真诀,将那七星连环锁猛地抛出。他本站在水魔兽妖身后,此时水魔兽妖转过身来恰好与他正面相对。见水魔兽妖欲走,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竟然用御物诀将七星连环锁抛出。
不过他情急之下的举动却出现了异想不到的效果。原来,这水魔兽妖曾被这七星连环锁锁住,后来封印之后身为天庭猛将赤俚子的座骑,参与大战龙仙,目睹了七星连环锁的威力,潜意识里己经识这七星连环锁为克星,见这件法宝击来,当下转身逃窜,恰好踩入那泾水结界之中。
墨昭抛出七星连环锁,水魔兽妖转身逃走,都在一闪念之间,不过却也险急时刻解了渭水龙王的大难。渭水龙王返回半空,变作人身,己经是冷汗淋漓,暗道:“好险,好险!”
水魔兽妖踏入泾水结界,一道光芒闪地,庞大的身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奔流的泾水河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滔滔河水滚滚东流,只有那几座打着漩涡的深潭,印证了水魔兽妖曾在此为祸。
众人聚在一处,都是冷汗淋漓,心惊肉跳,好一会儿才都长喘一口大气,略微镇静下来。师野天道:“没想到这兽妖如此厉害,只半他驱赶几步就如此费劲,真不知道当年那赤俚子是怎么降伏他的!”
渭水龙王叹口气道:“当年赤俚子凭借法宝七星连环锁护身,以天生神力与这兽妖在东海之中大战七天七夜,才将他降服,其中惊险可想而知……我们这点惊险算得了什么?”他这些年身为渭水龙王,整日仆从前呼后拥,养尊处优,即使有些小小战事,自有驾前猛将应对,本来的勇武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刚才情急之下,只身犯险,在鬼门关口走了两遭,忽觉久违的壮志豪情又回来了,一时间如年轻时一样,变得热血激昂。
墨昭见父王似乎找回了年轻时代叱咤风云纵横四海的感觉,也是一阵兴奋,道:“那水魔兽妖被困泾水,定然不会死心,不过在结界之内,随他怎么折腾,也不怕了!”
师野天沉思一下道:“不过,这总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要想办法早日将它降服才好!”
渭水龙王道:“师兄弟说得对,水魔兽妖虽然在泾水之下掀不起大浪来,但是那厮狡诈无比,若是被他窥出门径,顺水逃往东海,到时寻它就更难了!”
灵泪这时插话道:“逃到东海,东海不是有龙君吗?怎么寻它更难?”
灵泪与嫣嫱墨昭即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好友,渭水龙王在心里早己把她当作女儿来看,当下微微一笑,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茫茫东海,其广无边,东海龙君也不可尽察。况且,那东海之中偏僻凶险海域之多,若是这水魔兽妖找地一藏,着实难寻不算,若是他窜上陆地作乱,不知又有多少人遭殃。”
众人见此地己是风平浪静,心想先前除魔一战,还未料理干净,于是便起身返回泾水,安排虾兵蟹将打扫战场。
按照师野天的计划,准备攻入泾水,将那些残存妖魔与那泾水妖宫一并荡平,但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水魔兽妖进去,恐怕泾水之中的一切都要被搅为碎片了。
当晚,渭水龙王举行庆功宴,庆祝此次一举荡平泾水妖魔,又将水魔兽妖驱入泾水之下,免了人间一场浩劫。龙兵龙将尽皆大醉,渭水龙王师野天等人因那水魔兽妖虽暂时被困泾水,依旧是心头大患,喜忧参半,却都没有喝多少酒。
席间,师野天得到姜子牙的传音报喜,原来按照师野天的指引,姜子牙率西歧城兵快马出城百里,将那商军的残兵败将尽皆剿除,而且获得了大量军马装备。
师野天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这时渭水龙王手下的几员大将前来敬酒,师野天尽皆干杯。他见渭水龙王手下将领修为都不弱,暗道渭水龙王这些年到底是打造了一批精兵强将。不过,惟有见到那丞相龟霸时,心头却涌起一丝不安,因为以他的功力,竟然查探不出这龟霸的修为到底如何。而且看那龟霸的眼神飘忽不定,笑意不阳不阴,似乎有心中藏有极深的城府。又见他对龙王表面恭敬,神色中却偶尔露出一丝不屑。
“操!这龟霸不是什么善类,日后倒可提醒渭水龙王,对这龟霸多加提防。”师野天心中暗道,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想来是因为今日大战,龙仙力消耗太多之故,又饮了几杯酒便告辞回房歇息。
师野天回到房中,只见平日黯淡的房中此时却亮起了明珠的幽光,心中暗道龙王果真心细,竟然派人送了夜明珠来。推门而入,果然见一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摆在案中的珠架上,幽幽的光芒闪烁。
师野天走进内室,正要脱衣洗漱,却忽闻床上有喘息之声,心中暗惊,却未出声。只是悄悄扭头看去,却见一只雪白如粉藕的玉臂自那床纱中伸了出来。
189水魔兽妖(下)
“操!不会吧……我走错房间了吗?”师野天猛地回过头来,又悄悄打量一下四周,确实是自己的房间无疑。“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师野天看那玉臂,绝对是女人无疑。而且,有这么美的手臂的女人,肯定是个令人心动的女人。
此时,床上己传来令他心弦猛动的娇语声:“师大人,虾婢雪尾奉龙君之命今夜侍奉大人,希望可以为大人解除一天的劳累,快请大人洗漱歇息吧!”
床纱被轻轻撩开,一个雪白的玉体己经从床榻上走下来,袅袅亭亭地站在床前,她一丝未挂,入目一片令人怦然心动,热血上涌的雪白曲线,那红唇如朱,眼如明月,发如乌瀑,美艳照人,虽然不似国色天香,但也绝对称得上是美人中的美人。
“呃……”不知为何,一向风流倜傥的师野天看那女子的笑意,心中却有些慌乱,脑子中不是像以前那样尽是床上香艳之事,眼前却忽地浮现出嫣嫱的影子。
一阵刀割般的疼痛,师野天宁愿眼前所站的是曾经的嫣嫱。“滚!”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那女子显然被师野天这莫名其妙的怒吼震住,呆若木难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滚!听到没有!”师野天再吼一声。
虾婢雪尾浑身一颤,刚才巧笑倩兮的玉容顿时阴沉下来,秀美的唇角抖动了一下,忽地双膝跪地低声啜泣起来,“小婢不知哪里得罪大人,请大人开恩,饶过小婢一死!”
“唉!”师野天长叹一声,他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发那样大的火,是啊,自己的心情不好干嘛要牵连别人?他这才转身柔声道:“对不起!”说着,伸出手去扶雪尾的肩膀。
但是,没想到雪尾却挣脱开他的大手,依旧低泣道:“小婢不敢劳大人对不起,小婢有错愿听大人责罚!”
“这个渭水龙王啊,想巴结我就送几颗明珠就好了!干嘛要弄个美女来给我添心思!”师野天暗自道,当下呵呵一笑道:“是我不对,为什么不能说对不起?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你先起来再说……”又去床上拿起她的衣服,递到她的面前:“来,穿上衣服!”
谁知雪尾浑身又一阵颤抖,她自幼在这龙宫长大,一直是身份低微的下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平时都是自己小心翼翼给别人赔不是,哪里有过主人给下人说对不起?平日都是自己侍候别人穿衣服,哪里有过主人给下人穿衣服?一时间,心中不知是悲凄还是感动,又不明白这位师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不但没有止住哭,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师野天最看不得女人哭,一时间也手足无措,拿在手里的衣服送不出去,收回去又不合适,干脆给她披在身上,道:“你不要哭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雪尾受龙王之命前来侍奉师野天,虽是身不由己,其实倒也心甘情愿,因为这龙宫之中,她身份低微,能够侍奉这位上龙王也毕恭毕敬的大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况且师野天长得英俊,脾气又好,短短几天己经成为她们一帮仆女的谈论对象,不少人都在倾心于师野天。她能够与朝思暮想的心中的白马王子相处哪怕一晚,也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所以,当龙王提出这个命令来时,她一丝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当即答应下来。
渭水龙王选用她,也是因为她的貌美温柔,而且吩咐她务必把师野天侍奉好,这关系到整个渭水水族的兴衰。她一开始也颇为自信,因为她的貌美,在整个龙宫都是有名的。虽然身份低微,却颇受龙王龙妃宠爱,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所以那些色迷迷的将军们,也不敢对他稍有不尊。
哪成想,自己投怀送抱,赤身相献,却换来师野天的一顿喝斥,心中越想越恼,越发哭得伤心。虽然师野天又好声相劝,让她离开,但是她依旧一动不动。
师野天这次是头真的有点儿疼了,暗想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如此确实有些过分,不过他心有所属,心中也不愿胡作非为,暗想这雪尾姑娘一路哭泣,应该是被龙王吓到,若是侍奉不好他,回去以后要受虐待。“操!好烂俗的泡沫电视剧情节……怎么又出现了!”师野天心中骂道。
不过泡沫电视剧里的剧情真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没了办法。记得当想年看那些泡沫剧时,还一味埋怨主角怎么那么呆,人家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甚至色诱都不收,弄得跟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这时才明白,人家主角真得是有苦难言,毕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不是一味发泄身体欲望的禽兽。他只好耐下性子,想了想又道:“这样吧……雪尾姑娘,你先穿上衣服,坐在床上等候,我去见见龙王,让他收回旨意就是了!”
雪尾见师野天竟是如此正直之人,跟那些总是毛手毛脚想沾她便宜的好色将领天壤之别,对师野天又是刮目相看,一颗芳心更加倾注在他身上。她从小被龙王养大,虽然身份低微,是因为出身不同,怪不得别人,但龙王龙妃视她为女儿一般,待她不薄,此时怀了一颗抱恩之心,更是铁了心的定要献身师野天。她咬了咬樱唇,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对师野天道:“若是大人嫌雪尾长得丑陋,不肯容下小婢,就算大王收回旨意,我也当自裁于龙宫之外,恨我不能令大人满意,不能报答大王养育之恩!”
师野天这次真的是懵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奇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不成反要以死相逼,只好道:“姑娘雪肌玉肤,容颜秀美,我见若怜,我不并是嫌弃姑娘你,而是实在心有所属,不敢亵渎姑娘清白……”
雪尾心中毅然,道:“大人,小婢不敢岂求与大人长相厮守,但求大人一夜恩泽,雪尾若能以微贱之身,博大人一笑,上可报大王恩情,下可慰小婢一颗痴心,小婢便知足了!”
师野天曾是浪迹花丛之人,哪里会不解风情?听雪尾的口气,便明白这雪尾的心思了,原来她先是看上了自己,又恰好接到龙王指命服侍自己,便铁了心今夜要主动献身。难怪自己尚未回身,她便裸身相待。想到此处,暗叹一口气,心中为难:“这回是不收也不成了!罢了……”当下想了想,一脸深情的道,“好吧!如果你有此心,那我自然也不亏待于你,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我便与龙王说,要带你离开!”
师野天看她既然如此的执着,只好先把她骗走了再说,没想到这雪尾也极聪明,看出师野天是在用缓兵之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身抱住师野天,将一具火辣辣的肉体贴在他的身上,口中娇语道:“今夜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操!这是什么事!”师野天心中暗道,看来这姑娘是真的铁了心,重症须得猛药治,想到此处,突然一把将她推开,先是嘿嘿一笑:“你以本大人什么货色都要吗?拿本大人当成什么了!”继而怒喝道:“贱人!我师野天怎么会看上你?还不快滚!你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雪尾被师野天猛推,摔倒在地上,眼泪顿时如雨下,她抬头看师野天真的动怒,怨恨的眼神冷冷盯了师野天一眼,银牙猛咬,抓起一条床单遮体,掩嘴跑了出去。
师野天继而松一口气,心想此事还没了结,应该想个办法找人跟着她,他看这雪尾性情也是极刚强之人,若真是想不开倒是难以收场。想了想便对渭水龙王传音道:“龙兄,你做得好事!快派几名婢女去追雪尾,小心她自寻短见!”
龙王一惊道:“师兄弟,雪尾怎么了?我不是派她去服侍你吗?难道她宁死不从?”
师野天叹了口气,心想顾不得和他多说了,当下道:“说来话长,你先派人把她追回,好好看护!明日我们再谈!”
正在这时,门忽啦一声被撞开,师野天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个死心眼儿的雪尾姑娘又回来了?看来,还得怒骂她一顿才好,也不转身,口中冷冷地道:“你这个贱人怎么又回来了!快去死吧!死我也不会要你的!”
“师野天,你这个淫贼!到这个时候还敢装蒜?!”房间之中却响起嫣嫱的声音。
师野天一愣,没想到竟然这次进来的竟会是嫣嫱!
他刚要出言解释,但是嫣嫱却哪里容他说话,“你这淫贼到底露出真面目了,看剑!”话声未落,一柄利剑己经向师野天后背刺来。
师野天闪身躲过,想要解释,但又不知怎么解释,只得叫道:“嫣嫱,我不是淫贼!”
“休得骗我,今天本姑娘非要你横尸当地不可!”她美目圆瞪,含愤出手,一柄利剑瞬间化作十柄,脱手而出,竟然就在这狭小的室内施展起仙剑术法来。
室内狭小,根本没有回旋余地,十柄利剑己经将师野天紧紧锁住,无论师野天如何躲闪,都免不了被一剑穿心。
“哼!”师野天冷哼一声,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断龙刀随心唤出,只听一片金铁交鸣,嫣嫱的十柄仙剑竟然全部被他斩断。
“你……”嫣嫱见仙剑被削断,一时气结说出不话来,极怒之下竟然和身扑来,欲与师野天肉身相博。
190龙仙真魂(上)
师野天假装无情驱走虾婢雪尾,却没想到雪尾裸身哭泣着跑出师野天房门时,却恰好遇上返上的嫣嫱。
嫣嫱自小与雪尾一起长大,虽然主仆有别,但情同姐妹。嫣嫱未能截住雪尾,自以为是师野天沾了她的便宜,当即大怒,闯进房间就要与师野天拼命。
面对嫣嫱的刁蛮,师野天百口莫辨,无奈之下以断龙刀削断嫣嫱的十余柄仙剑自卫,但是嫣嫱怒火中烧,己经失去理智,竟要扑上来与师野天肉搏。
房室中狭窄,师野天来不及应变,己被嫣嫱抱住,其实他也并不是不能应变,关键是嫣嫱身份特殊,他自然不能下重手反击。但是,嫣嫱却不这样想,她本来就是要与师野天拼命的,当下手口并用,在师野天身上撕扯起来。嘴里不住的骂着:“淫贼……无耻……”
师野天哭笑不得,幸好他力气不小,几个动作就己将嫣嫱牢牢抱在怀中。
嫣嫱挣扎不动,却放声大喊,顿时引来附近的十几名侍卫婢女挤在门口探视,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公主与这位龙君请来的贵客翻脸。
不过随即众人就从嫣嫱的怒骂声中醒悟过来,又见师野天一双大手紧紧抱在公主胸前,手法极端过分,当即便有侍卫拔出兵器,但却顾忌公主嫣嫱的安危,只是放声侗吓,不敢有所动作。
正在师野天进退不得的时候,只听门外一声怒吼:“都住手!”师野天听见渭水龙王的声音,这才松一口气。
那些侍卫婢女们全都伏倒在地,叩拜龙君。渭水龙王一脸阴沉,身后跟着灵泪祈祺龙妃和几个婢女,当然还有刚才裸身跑出去的雪尾。
“公主姐姐,你不要这样!师大哥,你先放开她吧!”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收场,这个情形连渭水龙王也大为头疼,照实说吧,必然损害自己的形象,不照实说,却也难圆这场谎话。正在为难时,雪尾却自己开口道。
“你们都出去吧!”雪尾转头吩咐那些侍卫和婢女们道,这些人知道雪尾虽然也是婢女,但是比他们却是高得太多,当下都毕恭毕敬的称是退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师野天嫣嫱龙王龙妃灵泪和祈祺。“放开我!你听到没有?!”嫣嫱又挣扎了一下,喊道。她见父王母后都来了,以为有了撑腰之人,顿时脾气更大了许多。
渭水龙王皱皱眉头,喝道:“嫣嫱,不得无礼!”又对师野天和气道:“师兄弟,把小女放开吧!”
师野天微微一笑,轻轻松手,道:“多谢龙兄解违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公主!”
嫣嫱正要反驳,却见渭水龙王的眼神不善,强忍着没有说话,跺一跺脚,冷哼一声,后退几步与祈祺与龙妃站在一起。
“嫣嫱姐姐,你误会师大哥了!”雪尾这才道,“我对师大哥倾心己久,这才做出这……这……,谁知道师大哥生性秉直……我自己……不成,倒反独自蒙羞……”
“好了!”渭水龙王打断雪尾的话,他想雪尾亲自说出这几句,大家心中都明白了什么意思。其实他也不愿现让她说下去,一是如果说不好反倒容易出破绽,二是说多了对雪尾的名声也不太好,这都是他渭水龙王不想看到的事情。“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一切待明天再做计较!嗯……通知那些侍卫,今日之事谁都不可以说出去,否则乱棍打死!”
众人都神色异样的看看雪尾,又看看自师野天,这才散去。待众人都走完,渭水龙王才叹一口气,对师野天道:“小婢无礼,还请师兄弟多多担待!”
师野天对渭水龙王却有了另一种看法,看来这渭水龙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整日不是想怎样稳境安民,却只想巴结上司,图个富贵。当下也不便发作,随意笑笑道:“是我不解风情,违了龙兄的美意了!”
渭水龙王当即道:“哪里,哪里,雪尾相貌丑陋,性子又烈,才惹出这样的事端,回去以后我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师野天见龙王这样说,更觉与他隔阂千里,话不投机,却敷衍道:“不可不可,虽然今日出了此事,也是我太性急,雪尾姑娘却没有什么错,你万万不要责怪于她!”
两人又说了一番客气话,渭水龙王这才退出去。
师野天长嘘一口气,心中暗道:“你若真是巴结我,何不把嫣嫱许配给我?”当下也不再想刚才之事,又觉浑身疲累,躺到床上悠悠睡去。
不知不觉,似睡似醒间,师野天忽然感到眼前一片五彩光芒隐隐闪现,那光芒之中似有数十条五爪金龙摇头摆尾,左冲右撞,似乎想要逃出那光芒之外,但是任凭怎么样努力,却终是只差一点点就冲不出去。
“这些金龙倒是很可爱啊……操!困住他们干什么?”师野天见那些五爪金龙与自己白日以龙仙力的凝成的金龙一般无二,不由自主的想道。他心生善念,自然想让那些金龙解脱,当下龙仙力傲然而出,顿时将那五彩光芒压制入。里面的数十条五爪金龙见束缚他们的五彩光芒瞬间减弱,齐齐啸吼一声,向外疾冲而来,轻松撞破了五彩光芒。
师野天搭救这些金龙,只是一时善念,本以为他们冲出被困的光茫,理应腾空而去,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些金龙冲出,却围拢在一起,径自到达自身身前,似乎感激不己。
师野天挥挥手道:“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去吧!”
那些金龙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中一个带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昂首嘶鸣一声,带领其他金龙猛地朝师野天扑来!
“操!你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师野天狂喊一声,龙仙力尚未发出,只觉胸间一疼,那些金龙都己钻入了自己体内。
师野天顿觉浑身上下无处没有火辣辣的剧痛,那些金龙就如一支支火把,在他的气脉之间游走,“啊!……”
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窗外漆黑一片,这才知道方才是一梦,虽然甚为蹊跷,但是也并没往心里去。
一直以来,他是无神论者,认为做梦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方才一梦,他便以为是今日学那苍莽仙剑一剑化万剑之法,以龙仙力化出五爪金龙所致。脑中晕沉,又欲躺下睡去。
但是待他躺下,忽觉身上有一物甚是坚硬,却又唉哟一声猛地坐起,扭身低头看去,这才发现竟是那柄断龙刀。
“操!你怎么出来了!”师野天自从在昆仑山龙仙池底遇到龙仙,得了这断龙刀中的龙仙力之后,便一直把断龙刀化气藏在体内,用时随意念召唤而出。刚才他手无寸铁对付嫣嫱的十余柄仙剑,便是唤出断龙刀才解了危难。
“不对啊,我明明己经把他收起来了啊!”师野天清楚的记得,当时断龙刀削折那些仙剑之后,嫣嫱盛怒之下全身扑来,他为了避免误伤,己将断龙刀收入体内。
师野天这时睡意全消,拿起断龙刀细细观察,却发现断龙刀触手冰凉,寒意森森,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温热的感觉。“操!难道是这龙宫河底与陆上不同,竟然刀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
他又以仙力探入刀身,心中却猛吃一惊。
他最早以仙力探察断龙刀,差点被吸尽仙力走火入魔而亡,仙力损失过半。后来自这刀中得了龙仙力,修为大增,也曾多次探寻这断龙刀中的秘密。但是,仙力却始终只能输入刀中一半,另一半似乎有无尽的虚空,其中隐藏着极大的抗拒力量,这是让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也曾想,难道真得要以断龙刀龙仙祭录找到龙仙台,放出上百龙仙,才能得知这断龙刀的真正秘密吗?
可是,这一次断龙刀的变化却让他极其吃惊,因为他以龙仙力探查龙身,却一探无遗,丝毫没有原来的虚空感和抗拒感,也就是说,现在的断龙刀,与平常一把普通的宝刀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刀刃依旧锋利以外,再没有了任何仙力支撑。
“操!真是邪门了!”师野天暗道,又依稀回忆起刚才那个梦境来,心中似有所悟,“难道那不是一个梦境?”
师野天想到此处,心中一动,便以龙仙力探查周身,发现气脉依旧,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又细细察看,却乎在左臂肩胛处又发现了那一处虚空,状貌竟与那断龙刀内原来的虚空一般无二,“咦……难道断龙刀内的古怪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师野天不知是祸是福,以龙仙力尽往那虚空探去,却发现与断龙刀内不同,那虚空似乎是敞开大门等待他的进入,丝毫没有原来的抗拒感。
“管他呢?先进去看一看再说!”师野天咬咬牙暗道,其实他这以龙仙力探查万物的方法也并不玄奥,是他在修炼无上玄功时参悟出的,只是将一半灵识,以仙力为媒介送入物体包括自身之中,自从他得了龙仙力之后,凭借强大的龙仙力灵识可达自己体内任意一个地方不受约束。他有时也以灵识探查其它物体,比如断龙刀,不过也只限于断龙刀,因为其它万物内中各有千秋,若是一个不测,一半灵识被因或毁在其中,他自己就成为一个活生生的行尸走肉,再也没有半点思想和意识了。上次断龙刀还只是吸了他的仙力,没有把灵识吸走,是他的幸运,但是人并不是每次都那么走运的。
师野天这次以灵识探查这突然出现的虚空,虽然在自己体内,却也着实捏了一把汗。一路灵识化入龙仙力,缓缓地送进虚空之中,极其谨慎小心的前行。
“你终于来了……”一个苍老而悠远的声音自那虚空中响起。
191龙仙真魂(中)
师野天一惊,“操,怎么有人在这里?这不难过了嘛,弄个人在自己的体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急忙停止缓缓探入的龙仙力,将灵识静止不前。
谁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先是一阵笑声,接着就道:“三太子,难道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我们?操……难道不是一个人?”师野天心中暗道,当下龙仙力一股护在灵识之前,一股护在灵识之后,慢慢又向前去。
“三太子,龙亦笑,不要如此小心,我们是不会害你的!”那个声音又道。
师野天猛地想起在龙仙祭录上看到的字样,那上面记载的龙仙之名,自己就排在前列,记得自己的名字就是龙亦笑,还是什么龙皇的三太子。
“操!里面这些莫非就是被封印在断龙刀中的龙仙魂魄?!”师野天想到此处,心中有些放下心来,这些龙仙想当年都是威名显赫之辈,自若是实话实说,他们也必不会怪他,便道:“各位龙仙前辈,我前前前世是三太子,现在却不是了……不知你们是怎么到我体内的?”
“哦?……”说话那人显然也没意识到师野天会这样回答,沉吟一下才道:“也好,虽不是三太子本人,但后世见上一面,聊表思念之情也好,你快进来吧!”
师野天大着胆子,催动龙仙力载着灵识向那黑暗虚空走去,不知走了多远,忽觉眼前一亮,一座大室之中盘坐着几十个金光闪闪的小人儿。
为首的一个,己是须发皆白的老头儿,面无表情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卡通动漫玩偶。
“你们就是上古龙仙吗?”师野天问道。
那须发皆白的老头见到师野天的灵识,突然活了过来,呵呵一笑到,“龙族护法龙啸天参见龙皇三太子!”
他身后的那些金身小人儿也活了过来,一齐参见师野天。
“操!不会吧,我真成龙皇三太子了?”师野天心中一半惊奇,一半好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好说,好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师野天问道。
“三太子,其实你应该知道,当年龙仙一战,我们百名龙仙猛士都尽被如来断龙刀所砍,就连一缕幽魂就封印在断龙刀上。我们一直想尽办法,要冲开那道封印,振兴龙仙一族,找那三界如来玉皇人皇报仇,但是如来封印极其厉害,历经数万年终不消散,就在今日才有一丝衰减,我们集合全部力量冲击封印,幸得你的帮助才冲开封印,脱出那断龙刀来到你的体内!”
“操!这么说来,那我做的那一梦真的不是梦了!”师野天心中暗想,便惊道:“啊!原来那束五彩光芒便是如来的封印啊,你们就是那些金龙?”
“正是如此,天命轮回,一切皆有因果,三太子,当年你于龙仙台救我们不成,饮恨断龙刀,没想到万年之后,我们终得你手脱出那断龙刀的封印,你实在是我们的救星啊!”那龙啸天道。
“不客气,不客气……”师野天道:“你们既己脱出断龙刀,为何还不回复原身,却寄在我的体内做什么?”
那龙啸天呵呵一笑,道:“三太子,实不相瞒,经历万年劫难,我等百人的龙仙魂魄俱己脆弱无比,寄在你的体内尚可,若是一见天风,便烟消云散了!”
“操!那敢情把我的身体当你们家了!”师野天有些不喜,但是仍道:“那你们该如何出来呢?我虽不是那龙亦笑,龙皇三太子,但也有一些本事,不知能不能帮上你们!”
龙啸天白须飘动,呵呵一声悲笑,“想当年龙皇三太子龙亦笑,何等傲骨?转世了几代,竟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了!”
“操!你个大头鬼,竟敢损小爷!若不是搞不清状况,我才没这样小心呢?!”师野天心中不忿,冷冷一笑道:“只凭一身傲骨,一腔胆气又有何用?当年龙亦笑还不是做了龙仙台上的悲歌之士,有勇有谋才是常胜不败之道!”
龙啸天不气反笑,慢慢点了点头,悠悠地道:“不错,不错……我龙啸天果然没有看错人,三太子……你果然成熟了,这万年转世之果没有白费啊!”
“万年转世?”师野天一阵头晕,暗道:“操,我自己转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没看错人?”
龙啸天又道:“当年你饮恨龙仙台之后,宁愿放弃一丝幽魂和万年修为撞破封印,被我阻住,力劝你转世渡劫,视时而动……”说着他哈哈大笑一声,却又老泪纵横:“今天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不枉我们百人在这里苦坐万年啊!”
他一句话说出,身后的百余名龙仙中竟隐隐传来一片低泣声。
师野天被这种情绪感染,心中也是一阵难过。要知道,这些龙仙当年哪个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让他们在这里苦困万年,还不如直接烟消云散来得痛快!
“好了,龙皇三太子己成为过去,我现在是师野天,不过龙亦笑是我的前世,我自然也不会毁他之约,我会不惜不切代价帮助你们的!”师野天道。
龙啸天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也罢……世事无常,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一切就依你之命是从。三太子,你既己转世万年,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振兴龙族大业,你若不愿,我们断不会为难与你!”他身为当年的龙仙护法,何等精明剔透之人,师野天一句话就己明白他的意思。
师野天见他如此说,心中暗道:“这老家伙倒是个精明之人,哼哼,不过如今神佛仙人四界都不是好惹的,真的动起手来,就凭这区区百人,断然也成不了气候!”他本无称王称霸之心,况且自己又是人身,不可能为龙仙一族复兴出力。不过,只是自己确是那龙亦笑的转世之身,倒也不能太自私了些。“一切随天意而动吧!”师野天想到此处,便道:“龙仙前辈,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
龙啸天沉吟一下,自唇边挤出两个很沉重的字:“杀戮!”
师野天眉头一挑,“杀戮”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确实很沉重。因为他似乎除了带兵去东夷时勉强杀过几个人外,真的不怎么喜欢杀人。
“除了杀,还有别的办法吗?”师野天皱眉道。
龙啸天摇摇头,“三太子,我们如今魂灵脆弱,若要复出,惟一的办法就是吞噬幽魂,修被我们的原神,然后聚合龙仙力,才能独自行动!”
师野天暗自咋舌,“好卑劣的手段!若照他这样说,我岂不是得成为杀人魔王?”当下便叹口气为难道:“杀戮两字说起来容易,但是我如今修为浅薄,自保尚且不足……”
龙啸天呵呵一笑,似乎看透师野天的心思,当下道:“你现在身具龙亦笑数万年的龙仙真力,足以傲视三界,区区杀戮又算得了什么!”
“真是个老古董!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商朝啊!我现在的修为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神仙,更强修为的比比皆视,先不主那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单就元始天尊手下太乙真仙姜子牙等人修为都跟我差不多!”师野天暗想道,便道:“如今己不比上古,龙族没落,神佛两界统领大世,加之仙界崛起,能人辈出,这数万年的龙仙真力实在是不算什么厉害角色了!”
龙啸天眉头挑动,似乎有些不相信师野天的话,道:“难道几界之中果真又出了厉害人物?”
“唉!厉害人物何止成千上百?数以万计都难数啊!”师野天叹口气道。他倒不是吓唬龙啸天,事实确实如此。
龙啸天皱眉沉思片刻,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单凭你造杀戮助我们回复元神也是不易,不如这样吧……我们合作,都以元神聚在你的龙仙真力中,待有战事,你便放我们出来,我们助你取胜,也借机吸噬幽魂,如何?”
“好!”如此美事,师野天如何能不答应?不过他心思慎密,略微沉思一下,又为难道:“只不过,若是你们各自行事,来个远近通吃,万一伤到自己人,到时恐怕我很难收拾残局啊!”
龙啸天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尽可放心,我们自是听你的号令行事,况且,我们的元神如今只能寄托在你的体内,若是有那个敢不听你指挥,你大可不放他进入你的体内,到时他必有元神烟消云散之祸!”
“这样还可以,不过先要试一试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厉害,嗯……不如就去对付那水魔兽妖!”师野天心中暗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师野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龙仙前辈,你们可知那水魔兽妖?”
听到水魔兽妖的名字,龙仙之中顿时一阵唏嘘,龙啸天恨恨道:“怎能不知,深仇大恨,刻骨铭心!当年龙仙一战,那赤悝子便是以那水魔兽妖为座骑,降服我龙仙族人无数!那水魔兽妖也残食龙仙生魂,变得厉害无比。三太子,你在哪里又见过这孽畜?赤悝子可曾还在?”
“哈,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师野天心中暗想,当下道:“赤悝子我没有见到,但是那水魔兽妖己经出世,我正愁无法降服于它,若是能得诸位前辈之助,当然是胜算大增!”
龙啸天想了一想,“那水魔兽妖元魂强悍无比,比万人生魂都要强过许多,正是我们所需之物!这个你放心,只要找到水魔兽妖,我们定然不会放过它!”
师野天心中大喜,忙道:“如此甚好!我们一言为定!”此时,他己觉天光渐亮,龙仙力也渐有些衰退,当即道:“各位龙仙前辈,一切都靠你们了!我以一半灵识到达这里,不能久留,先行告辞了!”
龙啸天道:“好,一言为定,你且去吧!”
192龙仙真魂(下)
师野天退出那片虚空,以灵识查探体内,那片虚空仍在,在才相信,昆仑龙仙池底的龙仙之言竟然都是确有其是。“操!不过这些龙仙对付得了那水魔兽妖吗?”师野天仍在这些龙仙的能力有所怀疑。
此时天光己亮,师野天睡意全无,他走出内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中暗自比较这龙仙与水魔兽的实力。
“师大哥……”一声兴奋的叫声,墨昭推门走进来。
“哦,是墨昭……有什么事?”师野天问道。
墨昭并不知道昨晚师野天与雪尾的事情,他昨夜也是全然没有合眼,一心钻研那七星连环锁的秘密。“师大哥,我弄懂这七星连环锁了!”此时,他是一脸的兴奋。
“真的?”师野天颇为意外,但是看到墨昭的表情,便知道定然不假,因为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墨昭如此的激动。
“真的!我试给你看!”墨昭心急的道,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身后光芒突闪,七星星芒跃出,在半空中连成一线,正是那七星连环锁。“师大哥,你试得向我进攻!”
师野天点点头,一丝龙仙力遥遥向墨昭击去。
墨昭见师野天出手,双手交换手势,那在半空中的七星连环锁突然下坠,七星并列恰好挡住龙仙力的进攻,发出砰砰的一片真力撞击的金光。
“好!”师野天心也甚是欣喜,脱口赞道,“不知可否挡住那水魔兽妖的水火?”
墨昭道:“未曾试过,还不知道,不过普通水火却绝对于它无伤!”
师野天想了想,见四下也无烛火,不如以龙仙力幻出一丝火焰来试一试,便道:“墨昭,我便以真火相试,你可要小心了!”
墨昭点点头,示意他己经准备就绪。这里,师野天以龙仙力凝成的真火也己发出,幽蓝的光焰如同夺命的幽灵,一烛光芒闪击墨昭。
“呵!”墨昭一声低吼,墨念几句真诀,那七星连环锁忽然变化,六星连成一只圆盘,中间一颗金星独亮,金光闪过如同一面金墙,将师野天的真火牢牢挡住,吸了进去。
“好!”师野天大喜过望,又想到自己有百名龙仙相助,当下铲除水魔兽妖的信心大增。
“师大哥,这七星连环锁是你的,我这就教你使用之法!”墨昭却道。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我虽捡得这件法宝,但并未参透如何使用,你既己参透,说明此宝与你有缘,我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就不用还给我了!”
对于修仙修神之人来说,法宝才是无价之宝,珍稀之物,师野天一句话就把七星连环锁送于自己,墨昭先是一愣,心中颇为感激,却推辞道:“这七星连环锁极为珍贵,小弟实在不敢当!”
“呵呵,没关系,法宝识主,它既然能够被你驱使,你便是他冥冥中的主人。况且我也不需要这件七星连环锁,还是你用吧!”师野天道。
墨昭见师野天如此慷慨义气,当下又要称谢,却被师野天阻住。“那水磨兽妖被夹入泾水之中,时子久了恐生变,你既己学会使用七星连环锁,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就泾水寻找水魔兽妖,务必将其消灭,以免日后生灵涂炭!”
墨昭点点头,“我这就去集结龙兵……”
“不必了,墨昭!”师野天道,“那泾水之中如今己不比往常,定然己被中水魔兽妖弄个天翻地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行动。这样,你去把你的父王请来,我们三人便足矣!”
墨昭想了想道:“好!”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一个悦耳的声音道:“我也要去!”原来是祈祺一大早跑来,要问师野天昨晚之事的真相,其实他倒是盼着师野天能够娶了雪尾,在这龙宫之中常住不走,不用别人请,她自己跑来想当说客。正走到门口,恰好遇到师野天与墨昭谈论那水魔妖兽的事情,她便立即提出同往。
“不行,祈祺,你修为太低,水魔兽妖太过厉害,到时恐怕会伤到你!”师野天道。
墨昭在板起脸,摆出大哥的派头,“小丫头胡闹什么,不许去!”
祈祺噘起嘴,不依道:“上次你们驱赶水魔兽妖入泾水结界,我都没有参加,这次我一定要去,最超码也要看看那个水魔兽妖长得什么样子!”
师野天知道这祈祺古灵精怪,若是强硬不让她去,恐怕反而会激起她的顽心,心道不如先把她稳住,稍后自己与龙王父子悄悄前去,到时她就是不依也不可能了。当下便微微一笑,柔声道:“祈祺,不是我们不带你去,而是对付那水魔兽妖,必须这七星连环锁,现在你大哥还没有练熟,待练熟后方才能去!到时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上你的!”
祈祺见师野天这样说,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冲墨昭做个鬼脸,对师野天撒娇道:“还是师大哥好!”
其实她并非真的就相信了师野天的话,其中心中有自己小算盘,那就是这几天要一直暗中盯着师野天他们,若是他们真的不带自己去,就偷偷自己跟过去。反正无论怎样,她也要看一看那水魔兽妖长得什么样子,到底有多厉害。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的来意,当下借着撒娇的机会附身到师野天的耳边:“师大哥,其实雪尾姐姐挺好的,你就……”不过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迟疑一下,终于说出来:“就当她做我的师嫂嫂吧!”
师野天没想到祈祺竟是为这事而来,心中一愣,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却不由自主的一红,尴尬的一笑道:“我们的事,小孩子少插嘴!”看到祈祺又噘起的小嘴儿,又笑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你先去玩吧,我与你墨昭大哥还要研究这那七星连环锁!”
祈祺这才一蹦一跳的离开。师野天与墨昭对视一眼,彼此无奈的一笑,他们对这个小公主,确实也没有比哄骗更好的办法。
“师大哥,刚才祈祺说得什么建议?”墨昭看刚才祈祺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好奇,这时才问道。
“哦!”师野天一笑,当然昨晚的事墨昭迟早会知道,但是却不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当下道:“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己!”
墨昭点点头,见师野天不想法,也不再问,便压低声音道:“师大哥,我们何时出发?”
师野天不想再耽搁,他既担心那水魔兽妖会逃进东海,又急切地想要试一试体内那百名龙仙的威力到底如何,便道:“水魔兽妖一日不除,便是一日的隐祸,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你父王,立即前往!”
墨昭道声好,便与师野天一齐往前宫而来。
两人寻得渭水龙王,又低声商议一番,将墨昭己经掌握七星连环锁的用法之事告知,渭水龙王真龙颜大悦,当下就准备出发去前去力斗水魔兽妖。
墨昭这时却有些难色道:“父王,师大哥,这七星连环锁虽能抗抵那兽妖,但是若要将它降服,还需要极强的法力封印,而且将他杀死也是极难!”
渭水龙王点点头,也道:“想当年那赤悝子降服水魔兽妖,只是封印为座骑,却没有杀死,我想一是爱惜这兽妖的灵气,而是也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这次我们即使不能封印或者杀死他,也定要斗上它一斗,挫其锐气,伤其元气,使其在泾水之中不至于反了天!”
师野天虽有百名龙仙之约定,但是能不能杀死水魔兽妖还不一定,也不便把话挑明,便与墨昭都点头称是,三人却也不通知他人,径自往泾水方向而去。
渭水龙王与师野天修为高,速度快,把墨昭落了一截。渭水龙宫忽然低声道:“师兄弟,你难道真的看不上雪尾?”
师野天不置可否,笑道:“龙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师野天是好色无耻之人吗?”
渭水龙王听师野天话中带刺,心中一阵寒颤,他自知不经师野天同意便派雪尾去侍寝,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当下呵呵一笑,解了自己的尴尬,道:“是为兄的冒失,连累师兄弟了,为兄在这里赔个不是!”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用警察干嘛?!”师野天心中冷笑,面上却堆起笑意,“龙兄好意,我师野天心领了,不过我真的心有所属,还请龙兄好好劝劝雪尾,万勿让她轻生!”
渭水龙王却叹口气道:“师兄弟,你是不知,那雪尾虽然只是一名虾婢,但是我却视他为掌上明珠,亲生女儿一般,她性情也是外柔内刚,而且刚烈无比。昨夜,我与后妃整整劝了她一夜,她却一口咬定今生非你不嫁,若是你嫌弃她,她便自撞龙门而死!”
师野天心中暗笑道:“你当然是巴不得她嫁给我,结下这门亲事,从此也有了天神当靠山!嗯,我要是不答应,看样子那雪尾真有可能自断生路,若要是答应,岂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师野天心中权衡半晌,终于叹口道:“罢了,不过我师野天注定不可专情于一人,只要雪尾不介意,我便也呈接了美人心意,总好过救下一人性命吧!”
渭水龙王顿时大喜,脸上忙笑道:“当然,当然,雪尾这孩子我一手带大,除了性格刚强外,真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龙宫上下无人不喜欢她!”
说话间,两人离泾水渐近,也放缓速度,等候墨昭追上来。
193河底积山(上)
西歧境内,渭水河下,龙域结界。
师野天与渭水龙王太子墨昭三人前去降服水魔兽妖,穿过泾渭两河交界之处的黑渊,进入泾水界内,却见满目一片狼籍。无数鱼妖虾妖的尸体沉浮,到处到是破碎乱石珊瑚,原来茂盛的水草此时大部分都己折断,或者扯了个乱七八糟,看得了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
“这水魔妖兽还真能折腾啊!”师野天道,“不知那雪鲤精的妖宫还在不?”
三人又向前行了一段,躲过几个凭空冒出来的巨大漩流,远远可以看到原来颇为壮观的泾水妖宫己经成为一片废墟,闪着光泽的黑色巨石散落得到处都是。
“操!这倒是挺可惜的,可怜一座妖宫不知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就这么毁了!”师野天心中暗道,“不过要是让这水魔妖兽去拆迁也不错,绝对比炸药强得多!”
三人在那妖宫前转了一圈,看这里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却一无所获,师野天知道这妖宫中当时还留有几员猛将,因为吃了他下的药拉肚子没了战斗力,所以没有参加战斗躲在宫里,就是有些奇珍异宝也定然是让他们卷走了。
“奇怪……怎么没有水魔兽妖踪迹?”墨昭疑道。
师野天笑了笑,道:“水魔兽妖定想要寻找路径冲出这结界,定然不会在一处呆着不动,这泾水面积不小,我们不如分头去找,若是找到,便以传音之术相召!如何?”
“这样倒好,不过我们若是分散开了,那水魔兽体形甚大,倒好察觉,若是遇到厉害的泾水余孽怎么办?”墨昭道。
师野天呵呵一笑,“墨昭,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慎了?”
渭水龙王这时也道:“师兄弟,墨昭说得倒也不道理,这泾水之妖孽尚未除清,若是被他们伏击也是麻烦,好在泾水也不算是很大,我们结伴寻找,只要速度快一些,很快就能找到那水魔兽妖的!”
“好吧!”师野天见他们如此说,当下点头答应。
墨昭看了几眼那些水魔兽妖留下的足迹漩涡道,“我们不如顺着这个寻找!”
渭水龙王一笑,“墨昭,那水魔兽妖善通水性,自然不会在水中留下什么痕迹,这些足迹定是它刚入结界时的留,你看远处却都没有了吧!”
师野天与墨昭向前行几步,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浑水,真的再没有了同样的漩流。
“好吧,我们快去寻找,千万不能让那水魔兽妖逃走了!”师野天催促道。
三人这便前行,一路细细查看,惟恐落下水魔兽妖的一点儿蛛丝蚂迹。
“奇怪了,这么大的水魔兽妖会跑到哪里去呢?”师野天有些不耐烦的道。三人己穿过整个泾水结界,但却连水魔兽妖的尾巴也没有看到。
墨昭也道:“不会是真得进行东海了吧?”
渭水龙王沉吟一下,摇摇头,“不会,应该不会!泾水结界虽说与东海相通,但是也有两三处凭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通过的!”
师野天叹了口气,道:“龙兄,可是我们一路行来,根本就没有发现水魔兽妖,它难道还会钻进地下不成?”
渭水龙王摇摇头。
正在三人迷茫不解地时候,却远远听到了一声巨吼。三人顿时一阵紧张。
“我知道,这畜生定然是进入积石山了!”渭水龙王突然道。
“积石山是哪里?”师野天问道。
渭水龙王道:“那积石山实际却也不是泾水结界的范围,而是泾渭两河交界黑渊后的一片乱石山,因为里面极其黑暗,而且山谷纵横,人一旦进去很难出来!所以这些年来,也渐渐成为泾水两水的禁地!”
远处又传来那水魔兽妖的两声巨吼,接着整个泾水结界之中都像地震一样,震颤起来。渭水龙王脸上变色,“不好,好像是什么东西激怒了水魔兽妖!”
“不会吧,父王,那积石山里怎么会有人?”墨昭也道。
渭水龙王想了想道:“可能是那些泾水妖孽无处可逃,冒险进入积石山躲避,被闯进去的水魔妖兽撞上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上一闯!”师野天道。
渭水龙王与墨昭对望一眼,这才点点头,看得出他们是横下了一条心作这个决定的。
“龙兄,请带路!”师野天道。
渭水龙王快行几步,走在前面,三人呈三角形像黑渊奔去。
一入河底黑渊,渭水龙王略微一停,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以真力催动,聚光为灯,三人眼前顿时亮了很多。
往黑渊深处渐行,又隐隐听到几声水魔兽妖的怒吼,不过这次声音却小了很多,而中杀意也渐渐减弱。
渭水龙王忽道:“那些泾水余孽也完了!”
“这样我们岂不是省了很多力?”师野天笑道。
“师兄弟,实不相瞒,这积石山中险恶无比,迷径又多,我身为渭水龙王,也未曾真正入到最深处!”渭水龙王道。
师野天呵呵一笑,“龙兄这是说哪里话?你难道以为我师野天胆子小吗?”
墨昭这时道:“父王不是那个意思,是让我们小心一些!”但他说话底气不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胆怯。
三人顺着水魔兽妖的方向一路行去,也不知走了多远,却觉眼前渐渐亮起来。终于可以看得到,四周的水草,乱石有乱折掀动的痕迹,正是那水魔兽妖的杰作。
“那畜生果然钻到这里来了!”师野天话声刚落,远处又传来一声水魔兽妖的吼声。
这吼声吸引着三人飞快的一路疾奔,不多时己远远可以看到水魔兽妖庞大的身躯。四周散乱着数百条各式各样的体形庞大的鱼蛇蟹。但是,却都是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那些残余妖孽果然都逃到了这里!”渭水龙王道,“不过这也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了!”
原来,这些己经僵硬的死鱼死蛇,都是那些泾水妖魔的原形真身。
师野天见这个所谓的积石山果然险恶,又不同于泾渭两水结界,有蓝天白云,有崇山峻岭,有奇树怪花,有异水恶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真实,如同身在幻梦一般。那山高得入云,低得只有坟茔大小,但是却均是树水石谷俱全。看那深谷之中,弥漫着层层黑雾,雾气飘渺之间,怪影幢幢,令人心底寒气森森,浑身阴冷无比。
此时的水魔兽妖庞大的身躯就夹在两座巨山之中,似乎被卡在了那里,进退两难,而且巨尾和利爪都被压在山下动弹不得,只能不时发出两声巨吼,震得山摇地动。
“好机会!”师野天看出端倪,不禁笑道,“龙兄,墨昭,这回我们可以来个只攻不守了!”
渭水龙王和墨昭当然也看出水魔兽妖现在的处境,当即心中又惊又喜。渭水龙王查看一下四周道:“没想到我们没有剿灭这些残妖,他们却帮了我们的大忙,把水魔兽妖引入两山之间,卡了个结实!”
“父王师大哥,动手吧!”墨昭最是心急,当即就催动了七星连环锁,七颗金芒流星般向水魔兽妖打去。
渭水龙王的狼牙巨棒也高高腾起半空,径直砸似水魔兽妖的头顶。
师野天祭出断龙刀,一道寒光划过阴霾,刺向水魔兽妖。他的一点灵识却被灵仙力径直送往肩胛处的虚空之中,又看到了己经整装待发的百名龙仙。
“众位龙仙前辈,都做好准备了吗?”师野天客气的问道。
白须白眉的龙啸天此时身着金甲,头戴金盔,微微一笑道:“三太子,我们一切准备妥当,就待你的龙仙力分股发出,好附身而上!”
师野天道听好,那点灵识又缓缓退了出来。
这时,墨昭的七星连环锁和渭水龙王的狼牙巨棒,还有自己的断龙刀,都准备无误的打中水魔兽妖。
“操!这么大的死靶子倒是罕见吧,根本不用瞄准了!哈哈……”师野天心中暗道,但见那水魔兽妖对自己的断龙刀与渭水龙王的狼牙巨棒并不担心,惟独见那七星连环锁打来,一阵悲吼不己,声震千里。
师野天知道,这水魔兽妖对七星连环锁仍很忌殚,心中也暗暗钦佩这家伙的记性果然是好,过了几万年仍然记得这小小的七星连环锁曾是克制它的法宝。
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断龙刀与渭水龙王的狼牙棒时,也猛吃了一惊,“操!难道真的是神兵不入之体?”
原来,可洞穿山石的断龙刀刺上去只有一点白印,而渭水龙王力可碎山的中狼牙巨棒端端正正打水魔兽妖头顶上,也只是一片劈啪的隆鸣,水魔兽妖头上连包都没起一个,毛皮丝毫未损!
不过,这次攻击却激怒了水魔兽妖,震天裂地的狂吼一声,巨口之中喷出一道极亮的火焰。就见火焰过处,黑雾立刻消失,看得出,必是极炙。
墨昭冷冷骂了一声:“畜生!”口中念念有词,那七星连环锁的七颗星芒瞬间排列成了一个圆周阵形,阵形之上布满了金光,恰好阻住了那道火焰。
师野天见七星连环锁果然有效,忙喊道:“墨昭,用七星连环锁反击!”
渭水龙王也道:“现在只有七星连环锁能够制作住他!”
但是,这边的墨昭脸上却忽现难色,沉吟了一下,终于喊道:“师大哥父王,我只会用这七星连环锁防守,不会进攻啊!”
“操!”师野天气得低低骂了一声,高声叫道,“那好吧,你护住我们,看我的百龙噬魂!”
“好!师大哥,你快些,这畜生好像要出来了!”墨昭喊道。
师野天定睛一看,果然那水魔妖兽被他们逼急,庞大的身躯扭动,眼看就要将那高耸入云的石山撞断。
194河底积山(中)
这水魔兽妖身形庞大,威猛无比,若是让它撞断两山,无论是冲出去,还是折回来,都是极大的祸患,而且到那时再要寻找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了。
师野天眼见那水魔兽妖就将冲出两山裹夹,顾不是多想,体内龙仙力汹涌而出,当空凝成百余条五爪金龙,各各怒晴长须,利爪灵身,摇头摆尾齐齐冲向正在发狂的水魔兽妖。
师野天看那些五爪金龙,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操!这些龙仙果真厉害!”
渭水龙王与墨昭也是一惊,眼见上百条金龙齐噬水魔兽妖,一边错愕,一边惊叹,眼神都有些有相信的看着师野天。
这些五爪金龙,己被那上百龙仙的元神所附,就如实质真龙一般,比原来师野天单纯以龙仙力凝成的金龙威力不知强了多少倍。
那渭水龙王本是龙族,眼见师野天举手之间竟能驱使这数百条五爪的至尊龙神,更是骇得心惊胆颤,一时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法宝狼牙巨棒。
此时成群的五爪金龙己经快要扑到水魔兽妖身前,那些积郁了万年怨气的上古龙仙,此刻借师野天的龙仙真力元神出山,一个个极尽威猛之能。一时间,那身形巨大的水魔兽妖顿时被一片金光笼罩。
水魔兽妖也知最强的对手出现,发出一声震天狂吼,身形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口中却水火齐喷,欲将这些金龙吹散。
站在一边的墨昭己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也浑身忘记了用七星连环锁挡住水魔兽妖喷出的水火,况且就算是他有心,也无能为力,因为那些金龙己将水魔兽妖身前全部封死,七星连环锁全然没有地方立足,一丝威力也发不出来。
不过,有了龙仙元神附着的龙仙力,强悍得不可思议,他们竟浑然不惧水魔兽妖的水火,一阵狂啸,己有数条金龙当先扑击在水魔兽妖身上。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撕咬,却如水没海绵一样瞬间就溶入了水魔兽妖的体内。
水魔兽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身体猛地颤抖起来,转身欲逃,无奈两座大山相夹动弹不得,又发出一阵阵悲吼,拼死撞击那座巨山,山石如豆渣一般纷纷落下。
这时,又有十几条五爪金龙化入水魔兽妖体内。水魔兽妖吼声更悲,竟全然不顾是否受伤,全力撞向其中的一座巨山。
那山峰本来就被水魔兽妖震挤得山体破碎,此刻再在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撞击力,轰然倒塌。
“不好!这畜生要跑了!”墨昭一声惊呼,就要揉身而上。
“回来,快撤!”他猛地被师野天拉住,与渭水龙王三人身形极速后退,这时那山峰业己砸倒下来,若是不是刚才他们逃得快,此刻定然己经被砸了这巨峰之下。
渭水龙王与墨昭见水魔兽妖竟然如此凶悍,脸上变色,呼吸急促,紧张地看着那些金龙一条条一消失。
渭水龙王转眼看看师野天,“师兄弟,这水魔兽妖如此厉害,你的金龙都被打散了!”
师野天皱眉,其实眼见一条条附着龙仙元神的龙仙力消失,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操!若是这些龙仙于此一役,全部都毁在水魔兽妖身上,就在不值了!”当下见水魔兽妖己撞断阴阻碍它的巨峰,向外逃去,略一思索就要将仅剩的十余股龙仙力召回。
正在此时,刚刚迈出数步的水魔兽妖却发出一声巨大的狂吼,整个身体如一颗炸弹,猛地爆裂开来。刚才溶入它体内的数十条金龙身形足足庞大了数倍,一个个厉啸着扑出。
“操!”师野天倒吸一口凉气,未及迟疑,却见那些金龙己舍弃被炸得粉碎的水魔兽妖,齐向自己飞来,连忙念动真诀,将龙仙力召回。数百名龙仙的元神附着在龙仙力上依旧回到师野天体内。
“好!好!”反应过来听渭水龙王大听赞道,“师兄弟不愧是天神,竟然不费吹灰之地将那上古兽妖一举除掉!”
墨昭见水魔兽妖己除,脸上也颇带一丝不敢置信的兴奋,又仔细看了一眼己经四分五裂的水魔兽妖,向师野天笑了笑,道:“师大哥,你太厉害了!”
师野天微微一笑,刚要张口说话,却猛觉胸口一阵疼痛滞阻,哇的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体摇摇晃晃竟要站不稳。
渭水龙王和墨昭大惊,急忙赶过来把他扶住。
“没事,我没事!”师野天向二人摆摆手,示意无大碍,当下长吸了两口清气,稳下心神道:“刚才因为真力损耗过多,身体一时之间不能支撑,再在好多了!”师野天道。
见师野天无事,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忙将师野天扶起坐下,关切地道:“我们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师野天虽然吐了一口血,但是心中却暗自心喜。原来,他刚才的气滞吐血,并不是因为仙力损耗过多而生,恰恰相反是因为仙力太盛,肉身支撑不了才造成的后果。不过,他却没有向渭水龙王和墨昭说真话。
“操!这百名龙仙虽然只剩下一点元神,可是竟然如此威猛!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回复真身,看来这天地之中果然要大乱了!”师野天心中暗叹。原来,这百名龙仙以元神附师野天的龙仙力上,爆杀水魔兽妖,吸取了它的生魄,个个元神强壮了数倍,致使具备的龙仙力也顿时强大了数倍,不过这些增长的龙仙力它们却并没有办法带入藏身的虚空之中,只得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了师野天。
不过,师野天的身体却受不了,若不是他久习无上玄功,又在昆仑雪顶龙仙池中浸淫数日,肉体己经脱胎换骨强悍无比,仅凭这些龙仙力就足以让他粉身碎骨的了。
师野天静坐在地,运无上玄功,一点一点将那生硬的龙仙力炼化,一丝丝溶入气脉之中,顿时觉得自身修为瞬间又有了新的提升。
盏茶功夫,师野天才将那些新增的龙仙力吸收,心情甚高却没急于站起,而是引一丝灵识竟往那虚空之中奔去。
“诸位龙仙前辈,此战如何?”师野天笑道。他见那些龙仙元神,身体比先前膨胀了一倍,原来白眉白须的龙啸天更是长大了两倍之多,在众龙仙元神中如鹤立鸡群一般,而且那白眉白须也己有一半转白为黑,相貌竟如七十老者年轻了十岁。
一见师野天进来,众位龙仙呼啦站起,纷纷道谢。龙啸天笑道:“多亏龙三太子助我们吸噬了那水魔兽妖的生魄,才得以修复元神!”
师野天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也因为你们获益匪浅,现在龙仙力增加了三成,如同修为增加了千年左右。”
两人顿时大笑,众龙仙有的尚未将水魔兽妖生魄吸化,便不再客气,依然坐下。这时,师野天却发现除这百名龙仙之外,虚中竟然多一个小怪,长尾粗腿,圆头亮目,躲在一角惊恐地望着龙仙和师野天,不时发出一两下吱吱的叫声。
“这是什么?”师野天皱眉道。
龙啸天呵呵一笑,道:“三太子与它很熟,难道却不认识了吗?”
师野天又看那小怪的面貌,果真似乎在哪里见过,脑中忽的一声想起,这小怪的形貌竟与那水魔兽妖一般无二!整个就是一个缩小了千万倍的小妖。“水魔兽妖!”师野天脱口而出。
“呵呵!正是那水魔兽妖!”龙啸天微微一笑,道。
师野天皱皱眉,向龙啸天道:“水魔兽妖不是被杀了吗?难道这是他的元神?”
龙啸天笑着摇摇头,道:“水魔兽妖没有元神,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点生魄而己!”
原来,那水魔兽妖虽然一身皮甲强悍无比,神兵难破,但是却无法抵挡龙仙力运用送的龙仙元神。所以那龙啸天率众龙仙元神,附身于师野天的龙仙力之上,化入水魔兽妖体内,径直找到水魔兽妖的生魄,一顿群殴,将水魔兽妖的生魄撕得四分五裂,本欲吸噬一尽。但突有龙仙提出,不如留下一点,使其不灭,为师野天留作纪念。众龙仙当即答应,于是便保留了这一点水魔兽妖的生魄,化作一尊极为弱小的水魔兽妖带回。
“呵呵,多谢诸位龙仙前辈了,小家伙倒是蛮可爱的!”师野天笑道。
龙啸天却笑道:“三太子,水魔兽妖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你别看这小小的水魔兽妖一点生魄,若是附上仙力,立时可化为一件极为厉害的自控法宝,不输我们任何一位龙仙元神所化的五爪金龙。一旦我们众龙仙修复元神,可以离开三太子的身体而去,那么这只水魔水妖也可留作三太子的护身法宝。”
师野天听龙啸天的一句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道:“好狡猾的一群龙仙,原来是怕我见他们厉害,想办法困住他们为我所用,这才弄了水魔兽妖来。不过这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师野天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说出来的话哪能反悔?”当下道:“多谢众位龙仙前辈为我着想,师野天不胜感激!”
“三太子休要客气,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龙啸天忙道。
师野天长舒一口气,暗道真是天生造化,自己与这龙仙作的买卖倒是合算,又想起那断龙刀龙仙祭录,龙仙台三宝合一之事,便问道:“龙仙前辈,是否必须找到龙仙台,你们才可复出?”
龙啸天不禁惊诧,“你怎么会知龙仙台一事?三太子,难道你的上古记忆并没有消失?”
师野天摇摇头,这才将他在昆仑龙仙池中遇到黑面龙仙,得到断龙刀中龙皇三太子龙亦笑的万年修为和龙仙祭录的事情一一道来。
龙啸天听后暗自沉思了一下,才道:“正是如此,不过那龙仙台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虽然不用龙仙台,我们亦可修复元神后找宿主借体复出,但是终不如在龙仙台凝聚龙身更好,所以三太子若有线索,不如查访龙仙台所在,我们万分感谢!”
“龙仙前辈说哪里话?如能相助,我师野天在所不辞!不过龙仙台据说己被毁去,想找到也并不容易!”师野天道。
“这是天命造化,强求不得,三太子也不必太过挂怀,机缘到时勿要错过便是了!”龙啸天道。
师野天点头答应,正要问他们的元神何时才能修复完成,却忽听墨昭一声惊呼“姐姐!”,接着又似乎听到祈祺和灵泪的哭泣声,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他急忙辞别众龙仙,将那一点灵识撤出虚空,归于正位。
195河底积山(下)
“怎么了?”师野天睁开眼睛,就见嫣嫱躺在地下,墨昭伏在她的身边,悲呼姐姐,而灵泪与祈祺也是掩面悲泣,看她们的衣着脏乱,好像刚才与人撕打过一般。
“师大哥,你快救救嫣嫱姐!”祈祺哭诉道。
师野天从地上跳起来,就来查看嫣嫱,却见一张玉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四肢僵直,气若游丝,心中猛地一紧,顾不得其它,师野天紧握住她的玉臂,龙仙力带一丝灵识向她的体内输去。
师野天不试还好,一试反而心中更冷,转头向祈祺喝道:“谁干的?”原来,嫣嫱的体内五脏六腑都己经被震碎,神仙也救不活了,她能够活到现在,本身己经就是个奇迹。
“不……我们不认识他,我们刚来到这里,就撞见那个人……见我们就动手……”祈祺己经语无伦次。
“姐姐好像有话要说!”墨昭突然道。
果然,嫣嫱被师野天松开的一只手正努力朝师野天抓去,她的失血的樱唇微张,似乎要说什么话。
师野天连忙抓住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很用力,似乎不愿松,“嫣嫱,你说什么?”师野天肝胆欲碎,俯身到她的唇边。
“玲珑石……师……哥哥!”嫣嫱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喃喃地道。
师野天浑身一震,一阵陌名的惊喜涌上心头,他想笑却笑不出来,“是我,是我,我就是你的师哥哥,师野天!嫣嫱,你认识我了,你终于认识我了……玲珑石我也见过,你终于记起来了!”
嫣嫱脸上微现一丝笑意,“师哥哥……我没死……我转世到龙宫里来了……不过,我还带着那玲珑石!”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师野天眼中噙着眼水,勉强笑出声来,“是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对不起你……”
嫣嫱的手又抬了抬了,凑在师野天的唇边,“师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不能陪你……”
“不是,不是……我们走,我们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师野天喊道,嫣嫱脸上的笑意猛滞,抓住师野天的手忽然一松……
“嫣嫱!”师野天心中猛沉,狂喊道,“嫣嫱!你不能死……”但是,他看到嫣嫱明亮的瞳仁己经渐渐散开。
“嫣嫱!”师野天悲泣道,他说不出身体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比落入了冰窟一般,冷得直打哆嗦,“嫣嫱!”他猛觉眼前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师野天醒来的时候,己经身在龙宫了。
“嫣嫱!”眼前一个俏影在晃动,失神中师野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师兄弟,你冷静一点!”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师野天这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嫣嫱,而是酷似嫣嫱的龙妃。
“嫣嫱……”师野天心中焦痛,悲声低吟。
“师大哥,你不要难过了……”灵泪眼中含着泪花,看着师野天。师野天昏迷的两天来,灵泪一直默默的守候着他。
“嫣嫱……”师野天躺倒在床上,嫣嫱的音容笑貌又重新回到他眼前,包括她在龙宫之中的刁蛮不讲理,似乎又变得那么可爱,“嫣嫱,难道你的命真得就这么苦?难道我们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师野天望天长吼一声,泪流满面。
师野天的悲伤看在一个人的眼里,却更是心痛,她不明白师野天与嫣嫱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她也听到了嫣嫱临终前关于转世的话。
不过,此时她才明白,爱,原来就是为所爱人的心痛,为所爱的人高兴。她一直没有向师野天表达,但是在心底,她己经承认自己爱上了她。
自从那次与嫣嫱嬉戏受她嬉落的羞涩,那次落入雪鲤精之手自己神智迷失之间扑在他怀中的温暖,那次一起将水魔兽妖引入泾水结界紧张,还有听到师野天冒死去杀水魔兽妖消息时的担心,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还有半天的时间!”她喃喃道,望着一脸悲凄独自伤神的师野天,她咬了咬朱红的樱唇,毅然下定了决心。
“师大哥,你保重!灵泪走了!”她柔声道。
师野天仍自沉浸在失去嫣嫱的悲痛中不能自拔,听到她的声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放轻脚步,悄悄走了出去。在她的心中,徘徊的是那个苍莽山的一命换一命的传说。在苍莽仙,曾有过一种仙术,是一个人死后,若是另一个人想救他,可以自己舍身,以仙术将自己的生气注入她的体气,那个人便会复活。
灵泪在师野天身边悄悄取走了那颗玲珑石,轻轻地放在含笑而去的嫣嫱胸前,她俯身下去,“嫣嫱妹妹,你一定要对师大哥好!”一滴晶泪落下,打在那颗玲珑石上……
一道冗长而神秘的真诀从她的口中念出,她的脸上变得平静无比,周身充满了温暖的粉色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大,终于紧紧罩住她和嫣嫱……
师野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嫣嫱。
“不可能!”师野天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他眼前依然是嫣嫱。
“师哥哥,我是嫣嫱!真得是嫣嫱!”嫣嫱道。
师野天伸出手去,将那玉手紧紧抓在手里,暖暖地,果然是嫣嫱,他使劲咬了咬下唇,一丝疼痛扩散,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师野天顿时兴奋起来,一把将嫣嫱抱在怀里,“你怎么活过了来的,吓死我了!”
嫣嫱无语,师野天却感觉自己的肩头一点点被润湿,他托起嫣嫱的脸,她的脸上己布满泪痕,“你怎么哭了?”
嫣嫱使劲抿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师大哥,你随我来!”
她拉着师野天走出房门。
曾经嫣嫱的闺房,灵泪安静地躺在那里,平静的面容宛如圣洁的天使一般。
师野天疑惑的眼神望向嫣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话话。他看得出,灵泪己经没有了气息。
“师哥哥,苍莽山有一个一命换一命的传说,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甘心替他去死,便用一种奇异的仙术,可以舍弃自己让那个人复活……这个传说,我们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但是,没想到,这竟是真的,灵泪就会那种仙法……”嫣嫱流着泪,一字一句的说。
师野天心中猛地一颤,胸间好像放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脑子中一片空白,突然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嫣嫱也随着他跪倒在灵泪身前。
无语。
许久。
嫣嫱才道:“师哥哥,灵泪姐姐为我而死,也为你而死,她对你的爱,并不亚于我……”
师野天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纵有千言万语,又怎么能相信这是事实?又怎么能够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情?
“从此以后,我叫灵泪……”嫣嫱悠悠地道。
师野天望着嫣嫱,重重地点点头,从嫣嫱的眼神里,他依稀看到了灵泪的笑容……
渭水龙宫议事厅,文武众官不在,连一个兵丁也没有,都被龙王派出去寻找那个打伤公主的神秘人,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渭水龙王龙妃墨昭祈祺,师野天,嫣嫱,不!是灵泪。
众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面对灵泪的舍身,众人心中都有挥不去的难过。所以,当嫣嫱提出要改名灵泪,并称师野天就是她有缘人,要跟他一起离开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龙兄墨昭祈祺,其实我师野天根本不是什么天神!”师野天语称四座。
“什么?”祈祺第一个喊出声来,她没想到师野天竟骗了所有人。
师野天此刻什么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将他与嫱嫣在商宫的故事和他偶入龙宫,意外发现珑玲石,从而决定假冒天神混在龙宫等候嫣嫱的真相,详细讲了一遍。当然,他略过了嫣嫱那些羞辱的事情,还有自己恐吓龙妃的经过。
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看到,龙妃的脸色变了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哈哈!不是天神又如何?!”渭水龙王哈哈一笑,“有情有义真汉子,师野天便是我的好兄弟!”
墨昭站起来道:“师大哥永远是我墨昭的师大哥!”
龙妃嫣然一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她颇有深意地看了师野天一眼,心下己然猜出师野天便是那日逼问她玲珑石来历的无形人,但是却没点破。
祈祺也学着墨昭的声音道:“师大哥永远是我祈祺的师大哥!”不过又随时大呼小叫地更正:“不,是姐夫!”
众人均莞尔,但笑意中颇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伤怀。
墨昭发飞信秉报师傅,他们的师傅苍莽仙人只是叹了口气,道了声“天意如此!”嘱他们灵泪与龙界有缘,不必把遗体运回苍莽山,就在渭水安葬便好。又称即日将离开苍莽山,云游四海。
此时,师野天方才知道,嫣嫱在商宫之中被申公豹与石矶陷害,被送入军营处死,就在危急时刻,却被路过此地的苍莽仙人救下,但当时她己奄奄一息,苍莽仙人回天无力,便把她以仙术转世,成为渭水龙王之女。
而龙宫结界中与人间有时空之差,也就是仅仅两年后,她便可**,依然与师野天年龄相差不多。
不知是造化使然还是法术有误,嫣嫱转世为龙女之后却忘却了以前的记忆,只是依稀记得那玲珑石是前世情人送她之的物,所以才有了后来师野天偶见珑玲石逼迫龙妃讲述来历之事。不过这件事只有师野天与龙妃两人心中知晓,明里并未说破。
那日,祈祺打了小算盘要跟随师野天等人一起去除水魔兽妖,待他们出发后便悄悄叫上灵泪与嫣嫱两人,三人尾随师野天等人寻找水魔兽妖。不过,在进积石山时,被落在后面,待她们赶到时,水魔兽妖己被杀死,她们正在叹息时,猛然自暗处冲过一人。嫣嫱性急,以为他是泾水妖魔,便即出手,没想到反被那人凌空一掌,震碎心脉。那人显然也没有意示到自己一出手便伤一人,不知是惊是惧,当退就逃得无影无踪。
祈祺与灵泪这才带着嫣嫱现身,飞奔到师野天身边。那时恰逢师野天在虚空之中与龙啸天谈话。
不过,嫣嫱此次临死,突然恢复了前世记忆,这才发现她一直认为是淫贼颇有敌意的师野天,竟然就是自己的前世情人师哥哥。不过临终之时,能够见到师野天,她己是心满意足,道明真相,含笑离去。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灵泪竟然动了上古异法,舍身救了嫣嫱。说起来,其中因缘,倒也不全是天意两字能够解释。
灵泪的遗体按照龙宫公主的规格隆重葬在龙宫的墓地中,按照嫣嫱的意思,在墓碑上刻了“龙王长公主嫣嫱之灵”几个字。
祭罢灵泪,众人正欲商量如何寻找那神秘人为嫣嫱报仇,恰好有龙兵来报,说在积石山找到那个神秘人的踪迹。
196黑龙圣君(上)
那龙卒报告之后,又俯身渭水龙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渭水龙王脸上瞬间变色,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拍案而起,道:“真是天意啊,没有到竟把这恶龙放了出来?”
师野天不了解情况,了未开口多问,只是一心想着追杀那神秘人,为嫣嫱报仇,嫣嫱虽然未死,但却是灵泪舍了一条性命,他决对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墨昭却道:“什么恶龙?”
渭水龙王复又坐下,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在他未称渭水龙王之前,这泾渭两河中原有一条邪恶黑龙,整日兴风作浪,为祸百姓,泾渭两河沿岸百姓苦不堪言。那时渭水龙王仍在天庭九龙山上,得到消息,他年青气盛,便自高奋勇前来降杀妖龙,后于那妖龙大战三天,两人都是斗得精疲力竭,最后关头,他靠天庭神将的封印之法将其镇压在积石山下,不过那妖龙未死,在山底依然口吐黑雾,久而久之竟成就了那河底黑渊。
“想来,这次定然是那水魔兽妖撞断积石山峰,破坏了封印,那妖龙才重见天日,打伤了我儿!”渭水龙王道。
“操!真是妖孽!待我去除了他!”师野天咬牙道。
渭水龙王道:“师兄弟修为高深,那妖龙自然不能相敌,不过他这几千年来每日修炼,恐怕妖力也己大增,而且又对积石山地形甚熟,若是拿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墨昭道:“那我们就派龙军龙将将那积石山包围,逼他出来!”
渭水龙王道:“谈何容易,积石山甚大,其中玄奥极多,纵使千军万马进去,也围不住!不如这样,我们带领龙军推行扫荡,待找到那妖龙便一齐发力,将他擒下!”
师野天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嫣嫱因自己之事,却害了灵泪,当下也道:“我灵泪与这妖龙誓不两立!”
众人皆出龙宫,向积石山而来。
此时,积石山下,河底黑渊中己亮起无数珠火,把个偌大的黑渊映照得雪亮,上万龙军排万阵列,正在搜索那妖龙的踪迹。
众来来到阵前,立即便有龙军相报,称在这里发现了妖龙,但是他打伤数名龙军,逃进了深谷。
师野天那条深谷险恶无比,均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遮蔽,连龙军所配的聚光明珠,都只能照射十步之远,借着微弱的光线,师野天看到时面怪石嶙峋,水声甚响,似乎有玄山古洞隐藏间。他心中焦躁,就要单枪匹马冲进谷内,却被渭水龙王阻住。“师兄弟,这深谷险恶,不要冒失进去。”
渭水龙王当即吩咐,集中数百支聚光明珠,由携带重甲的龙军勇士列成阵势在前开路,众人随行,一步一步逼那妖龙出来。
聚光明珠进这黑雾中,也是幽光黯淡,数百龙军猛士并肩前行,仍然小心翼翼,因为且不过里面妖法深不可测的妖龙,就是那些奇异怪石和偶尔冒着寒气的古洞,都叫人看了心惊肉跳。
大军向前推进了约摸百步,光线才渐渐亮起来,看来是穿越了那条黑雾带。
不过,这里的景致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到处是青山绿水,茂林修竹,不像妖魔所居之处,反像仙家避世的洞天福地。
“难道走错了方向?”
众人都在暗自疑惑,突然一道山石后灰影一闪,早有眼疾手快的飞龙军拔地而起,上前扑击。不过未等扑到那山石前,却见数道黑光射出,几名反应不及的飞龙军将即被击中,庞大的身驱顿时四分五裂,在半空洒下一片血雨。
“妖龙!你果真在这里,还不现身!”渭水龙王高叫道。
忽听一阵哈哈大笑,一个身穿灰色道装,面如淡金的瘦高男子出现在山石之顶,傲然看了一眼密密麻的龙军,道:“昊意兄弟,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哈哈,若我是妖龙,你又是什么!”
渭水龙王脸上变得,当时道:“你这妖龙,谁与你是兄弟!”当下不容多讲,便即挥手命令上千龙军上前攻击。
那些飞龙军都是龙军中的精锐,战斗力比虾兵蟹将不知强了多少倍,实力堪比天兵,渭水龙王一声令下,只听一片龙翼啸动,半空中顿时腾起一片光华,无数飞龙军或持利爪,或持兵刃,凶猛地扑向妖龙。
灰衣道装的妖龙面对蜂拥而至的飞龙军,面不改色,望天狂笑,却见他长吸一口气,道袍鼓起,在身前化作一道淡淡的金光护甲,随即一片黑色妖力如狂水浪潮般迎向飞驰而至的飞龙军。
若说实力,飞龙军虽然不弱,但是那是在战阵之上,但对付这等域外高手,他们差了很多。那妖龙也己有万年修为,一身妖力凶猛无比,那片黑色妖力,飞龙军沾之即伤,碰之即亡,一时间死伤无数。
“好个妖龙!还敢放肆!”渭水龙王终于出手,狼牙巨棒卷起一道旋风,却打那妖力锋芒。这时,墨昭嫣嫱也己动手,数十柄仙剑凌空嗡嗡作响,白光闪耀,也各成阵列向妖龙划去。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点修为,恐怕治这渭水也多是靠阴谋诡计吧!”妖龙见渭水龙王的狼牙巨棒打来,丝毫不显慌张,冷哼一声,望天狂笑,双手轻抬,数道黑气便己经缠上那巨棒,只见一阵刺耳巨响,那柄巨大沉重的狼牙巨棒竟然被他的妖力碾作粉末。而墨昭与嫣嫱发出的仙剑他更未放在眼里,只是手指轻弹,便如拂尘一般拔回。
“好妖龙,没想到这些年你妖力列胜数倍!”渭水龙王道,却凌空祭起一柄闪着夺目红光的小巧宝剑,默念真诀,宝剑之上红光跳跃,就如火焰一般。
“龙兄,且慢,我来领教他几招!”师野天上前一步道。俗说说听风辨位,听言察人,他刚才见那所谓的妖龙与渭水龙王的几句对话,好像两人的仇怨远非渭水龙王讲得那样简单。所以虽然为嫣嫱报仇心切,却未着急出手。此时,见那妖龙果然厉害,竟然一个回合便将龙王的得意法宝碾碎,才欲出手。
那妖龙见他与渭水龙王之争被人打断,打量师野天一眼,却开口道:“这位青年俊才想必身手不凡,不知可也是渭水之人?”
师野天朗然一笑:“哼,我虽不是渭水人士,但化外之人难道就纠不得凶手,报不得仇怨了吗?”
妖龙一惊,疑道:“此言差矣,这位小哥,我与你素未平生,何谈仇怨!”
师野天冷笑一声,咬牙道:“你不问良善,打死我的爱妻,这难道不是仇怨是什么?不过我爱妻有挚友不惜以舍身换命,但是你与我师野天此仇便是结定了!”
妖龙眉头一皱,站在山石顶上居高临下,一动不动却向人群中仔细看过,却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日自己冒然出手打伤的女子,竟然就站在师野天的身边。
其实他心中何尝不为自己那冒失一击颇重的出手而感到内疚,此时见被师野天挑明,更是无言,想了想方道:“这位小哥,我那日久被封印乍出,心中满含仇意,确实出手重了些,伤了那位姑娘,只是没想到竟是小哥爱妻,我在此先行谢罪了!”说着,双目如电,猛然圆睁,却道:“小哥,我黑龙圣君敢作敢当,自然会给你个交代,不过还请容我跟这昊意的恩怨清算之后,到时任由你发落,如何?”
“哼!”师野天见他说得诚挚,但是心中却不全信他的话,当下冷笑一声道:“不必了,我们先把恩怨结清,你再另算他帐吧!”说着,身体猛纵,凌立半空,刚好与站在山石顶上的黑龙圣君遥遥相对,双手大开大盍,断龙刀己如一道流星急速向他刺去。
“啊!断龙刀?!”黑龙圣君一声惊呼,不也怠慢,身体顿时急旋,那护体金光顿时更加炫目,堪堪躲过断龙刀一击,道:“小哥,你与那如来佛祖有何关系,竟在以这断龙刀为法宝?”
师野天冷笑一声,“操!如来佛祖是我姐姐的三姨丈的六夫人的大叔伯的二奶奶的三孙子的重外甥的二侄子!你管我来历如何,今日当要取你性命!”遥遥指挥,断龙刀划破过几座山峰,凌厉的刀气顿时将几株千年古木削断,却又绕了回来,从侧背直取黑龙圣君。
黑龙圣君知道师野天在耍他,不过心下无奈,当下叹一口气,皱眉凝神,专防那断龙刀偷袭。
师野天的一句话,却使龙军之中多有莞尔,甚到连跟来祈祺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此时,那黑龙圣君又躲过断龙刀一击,却诧异道:“小子,这断龙刀又有何际遇,怎的杀气如此之弱,连上面固化的佛印也无?”
师野天曾见时只觉断龙刀上杀意十足,后来自己取了龙三太子的龙仙力,那杀意便弱了几分,再到后龙仙虚空从刀身搬入他体内后,杀意就消失了无影无踪,只是化做了一柄普通的锋利宝刀,至于那什么佛印,师野天见都没有见过,哪里知道。当下他也不欲与黑龙圣君罗嗦,大喊道:“少来这障眼法,本小爷不吃你这一套!”断龙刀依旧威风穿刺,刀风过处,遇石皆裂,遇树皆折。
这时却有一人心中更惊,便是那渭水龙王。他早见师野天以仙力幻化数百五爪金龙对付那水魔兽妖,就知他来历定是不凡,此时又听到黑龙圣君认出他所持的宝刀竟是传说中的断龙刀,心下更是大为诧异。他虽然不识得断龙刀,但也听过断龙刀之名。其实断龙刀是当年佛祖如来斩龙仙之用,龙族之人听到龙名便都觉胆寒。渭水龙王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得罪这位小爷,原来还盼着他能够常居渭水,现在却巴不得他立即离开远走高飞,就算搭上一个女儿也心甘情愿。
黑龙圣君知道断龙刀厉害,自己绝不是对手,又见那渭水龙王埋头沉思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自己身单力孤,不如先行撤走,以免吃亏。他略一分神,断龙刀又刺来,他虽然修为甚高,反应也快,仍是被断龙刀挨肩擦了一下,那刀气穿透护身金光,直入体内,顿时一阵气血阻滞。“好小子!我们的恩怨,你放心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代。昊意,你我的恩怨来日我会去找你的!”话未说完,身体猛向后退,瞬间消失在乱石之间。
“哪里逃?!”师野天自是不容他走脱,龙仙力瞬间发出,身体己如大鸟般追去,几个急闪,也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197黑龙圣君(中)
渭水龙王当即指挥飞龙军前去追击,但是那黑龙圣君与师野天的速度极快,一转眼变不见了影子,哪里却追得上。不过料定那黑龙圣君不是师野天的对手,便先遣大军回龙宫待命,他与墨归嫣嫱与五百飞龙军各下寻找。
却说师野天一路追击黑龙圣君,只能远远跟上他的步子,想要追上他却也不易,心中不禁也暗自赞叹他的修为了得。
其实,黑龙圣君修为并不比师野天差多少,只不过刚才是因为忌殚断龙刀,又不想与师野天为敌,才不得不逃走,但他也没有想到,因为他失手误伤嫣嫱,却令师野天恨之入骨,一路追击下来,毫不放松。
好在黑龙圣君对这积石山甚为熟悉,而且积石山下密道甚多,范围又广,只要自己一入积石山下,要甩掉师野天也不是难事。
“小兄弟,不要追了!我答应你会给你一个交待,必不食言,你还是快回去吧!”黑龙圣君见师野天苦追不舍,当下喊道。
“老龙妖!说得轻巧,今天小爷誓要把你抽盘剥皮!”师野天骂道,运起龙仙力,一路狂追,眼见又与那黑龙圣君拉近了一块距离。
“好!果然是个男人!那就来吧!”黑龙圣君一声长笑,身形却突然急转,径自从平地上消失了。
师野天追到近前,哪里还有黑龙圣君的影,地上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窟窿,冷森森的冒着冷气。
“操!以为小爷看不到你,就找不到你了吗?”师野天冷笑一声,龙仙力顺着那地窟向下探去,很快就探到了黑龙圣君的位置。要知道,龙仙力乃是无形之力,自是要比师野天的身体快得多,所以能够追上急速逃走的黑龙圣君。师野天不待收回龙仙力,想都没想,便从下地窟洞口一跃而下。
师野天满以为这地窟之中会极暗,但是不知为何,却似乎有天光存在。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地窟,而是天然形成的一道山体裂缝,虽然在那里看似是一个地窟,但走了几步就如同一条深沟般,一线天光隐现。
他以龙仙力锁定黑龙圣君,一路急行。这山间裂缝时而横向折断,时而宽阔无比,时而险石突兀,时而狭窄得只容一人侧身而过。师野天自恃艺高人胆大,报仇心切,哪里管他难走易行,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照闯不误。
“小子,你再执迷不误,可就不要怪我不客了!”山体裂缝中隐隐传来黑龙圣君的声音。这山体裂缝看似只有一条,实际上四下纵横,各处相通,只是却容不得人身挤过,所以虽然师野天与他距离甚远,但是声音却传得很快。
“好吧……小爷与你捉迷藏捉烦了,快点拿出真本事拼一拼吧!”师野天冷冷一笑,回应道,顺便还没忘了把他损上一顿:“你这把年纪了,难道修炼了成了缩头老乌龟,或者是变成了三只脚的野兔子!”
黑龙圣君笑道:“小兄弟,你不要口出恶言,我是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的!等着,那下你就要小心了!”
“操!”师野天心中暗笑,“这黑龙圣君倒是蛮有意思,比那渭水龙王强多了,若不是他与我师野天有仇,或许是朋友也说不定!”他心里虽然如此想,但是身形却一刻不停,依旧向前猛追。
不过,师野天也不是笨蛋,虽然是一路急行,但是仙力护罩己经用到最大,此时就算山体上有乱石砸下,他也不怕。而且龙仙力一路锁定了黑龙圣君,他若是想用法力弄什么鬼花招,师野天第一时间就能够发现。
转眼间,两人又行出数里。你道是为什么两人一个逃,一个追,这么长时间还没到达千里之外?刚才说了,这积石山甚大,山体内裂缝四通八达,其实两人跑了半天,都是在这积石山中兜圈子。若不是师野天以龙仙力锁定黑龙圣君,恐怕此刻他己经不知消失在何处了。
正追间,师野天忽听山中传来阵阵雷鸣般的轰隆,但是那声音滚滚响动,似发自地下。而且自己锁定黑龙圣君的龙仙力依然没有什么异动,心中暗自笑道:“管他倒什么鬼,反正也拦不住我师野天!”
那轰鸣声响了一会儿,便渐渐消失,师野天身法极快,竟自向冲击,却冷不防撞到一面崖壁上。
“操!怎么是条死胡同,黑龙圣君哪里去了?”师野天的龙仙力似乎在极近之处,但是他环顾四周,除了原来的路径,都是极厚的山石,根本再没有了去路。
这时,黑龙圣君的声音又隐隐传来,“小兄弟,听我的话,快回去吧,你找不到我的!”
“呸!我师野天上天入地,也要把你这缩头老乌龟揪出来!”师野天骂道,龙仙力探知的黑龙圣君的位置就在一片崖壁后。
师野天捉不到黑龙圣君,被激得心头火起,当下就要运出龙仙力爆打石壁,但是龙仙力运出一半,他却忽地一笑,猛停下手来!
“嘿嘿,小爷我进去抓你还用得着蛮力吗!”师野天冷冷一笑,原来他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自己还会姜子牙传授的隐身穿墙诀。当下默念真诀,向前轻松的穿入石壁之中。
“操!”不穿过这石壁还好,穿过这石壁师野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石壁后不知是海是湖,竟然把自己丢进了水里,幸好自己有仙力护罩,才没有湿身。他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用龙仙力打碎石壁,否则这水猛灌进来,自己措不及防,虽不致丧命,被大水冲走的滋味了并不好受。
黑龙圣君的笑声又传来,“小兄弟,自己跳水的滋味还好吧!小心着凉啊!”
师野天心头顿时火起,当下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是水是火,顺着龙仙力探知的黑龙圣君的藏身之处,一路穿透过去。
其实黑龙圣君熟知这积石山地形,他被压在地下,偶然发现这里竟然还有机关可以移动石壁堵塞道路,只是不知是上古时期何人所设,不过却成了他有的护身符一般。自以为只要入了这积石山,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拿他毫无办法。
不过,他却想错了,这回他遇到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会隐身穿墙术的师野天。当他看到师野天在石壁上现身时,立即不笑了,转身欲逃。
“黑龙圣君,哪里跑!”师野天好不容易追到他,哪里容得他再逃开。这积石山如迷宫一般,老鼠钻进来也得迷路,就算他有穿墙的本事,也总不能像个穿山甲一样没头没脑的乱钻吧。
师野天的断龙刀随意而动,在石壁上凌厉的中划出一片细槽,就往黑龙圣君斩去。
黑龙圣君见再逃已经不可能,只得硬着头皮接招。他唇见一阵默语,却自半空祭起一只略弯的铁棒,迎向师野天的断龙刀。
一声开天裂地的巨响,两人各自后退数步。他们虽然是遥遥指挥法宝相斗,但是却也均受了彼此力量的冲击。
“好!再来……”师野天一声怒吼,身形飞起将断龙刀握在手中,一招力劈华山向黑龙圣群劈来。他知道,以龙仙力遥摇指挥断龙刀,不如握刀在手,威力更大。
这时,黑龙圣君似乎也己查觉出师野天的修为并不比他高多少,只是占了断龙刀的优势,自己未已先胆寒,所以才略输给他。当下,也猛喝一声,手上铁棒却如折断一般,化为一柄无刃巨剪,也向师野天扑来。
两人在山隙之间相斗,若用法力有些施展不开,但是近身肉搏倒是宽敞了不少。
师野天虽然没有武功,但他也参与过黑社会拼斗,出刀快准狠,不计防守,专精进攻。因为黑社会火拼,一般都是群起杀之,身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兄弟,大家一力向前死拼,生存的希望才大一些。因为,只有将敌人砍倒在自己脚下,才会决了后患。
黑社会那段日子,对师野天影响极大。这时虽然身边并没有战友,但是不自觉就斗上了狠劲。
黑龙圣君早些时候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虽被压在这石积山下多年,但性情未变,狂傲之气未减,但是却也没有见过这样拼命的打法。当即也只有暗力咬牙相拼,把那巨剪重新还原成失棒,使尽蛮力。手机访问:wàp.①⑹k.com
两人打得热闹,可苦了四边的石壁。断龙刀与那铁棒都不是凡物,打在石壁上就如碎豆腐一般,不到片刻那石壁上就伤痕累累,变得坑坑洼洼。
黑龙圣君到底年迈,力道不足,被师野天渐渐逼到一角,手持铁棒的双手也渐次有些酸麻。
师野天也不好过,虽然断龙刀依旧舞得虎虎生风,但这几年都没有干这力气活,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过那股狠劲依然没有消失,坚持到最后才是胜利,他心中一直默念着这句至理名言。
“小子,收手吧!”黑龙圣君支持不住,一只铁棒也要拿握不动,只好气喘吁吁地道。
“收手?哼!”师野天挥动断龙刀的势头也渐慢,但是依旧冷笑一声,长吸一口冷气,精神一震,猛然又发出一轮劲击。
“小兄弟,我年纪大,体力不如你,这样不公平!”黑龙圣君勉强接下师野天的一刀,又道。
师野天依旧冷笑,想起嫣嫱,悲声道:“你伤我爱妻时,又想过年纪大,不公平没有?”
黑龙圣君神色黯然,道:“那是我的错,我自会承担,决不食言!”
师野天猛然收手,咬牙道:“好!凭你这句话,我会给你个公平!那我们斗法力总可以吧!你年纪比我大,修为定然比我高了!”
黑龙圣君终于长喘一口气,道:“好,比法力!”
师野天冷笑一声:“今天我定要为爱妻报仇,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说着身形猛然后退几十丈,断龙刀己自动收入体内,双手连挥,龙仙汹涌而出,在身前化成附着龙仙真魂的十数条五条爪金龙,猛地向那黑龙圣君扑去。
他一心想要替嫣嫱报仇,所以一下手便用了杀手锏。
“啊!”黑龙圣君见到那些五爪金龙,突然惊得大叫,脸上瞬间变色,竟然忘记了抵挡。
五爪金龙凌空扑击而至,凶猛无比,眼见就要将黑龙圣君吸噬。
但是,令师野天想不到的是,那些五爪金龙冲到黑龙圣君身前,却不再前进,凌厉的杀气也顿时减弱下来,只围着他盘旋不己。
师野天正自惊诧,却见黑龙圣君忽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己经是老泪纵横。
198黑龙圣君(下)
师野天与黑龙圣君相约斗法,放出龙仙真魂,想要先下手为强吸了他的生魄。但是龙仙出动,但却未攻击黑龙圣君,反而围着他徘徊啸鸣不己。
黑龙圣君跪地,老泪纵横,令师野天大为不解。将下欲收回龙仙力,但是那些龙仙却似乎不愿回去,师野天更为不解,便问道:“黑龙圣君,你怎么了?”
黑龙圣君见师野天相问,却不回答,只是喃喃自语:“天意啊,天意,相隔万年又能见到你们,我黑龙就算死,也足以含笑了!”忽地对师野天道:“小兄弟,你到底是何等来历,为何诸多龙仙都会附在你的身上?”
师野天不禁皱眉,暗道这黑龙圣君怎么知道龙仙存在,难道他也是上古之人不成?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起来,我收回龙仙再说!”师野天只得道。
黑龙圣君站起身来,擦去脸上眼泪,对师野天的态度却突然恭敬了很多。
他一起身,那些龙仙自动归位,师野天留一点灵识警戒黑龙圣君的动作,却以龙仙力托一点灵识径向那片虚空而去,他想,或许龙啸天会告诉他真相。
果然,虚空之中,龙啸天己经在等他,一见师野天,忽地上前一步,伏倒在地道:“三太子,无论黑龙做过什么,请万勿伤他性命!”
师野天眉头一皱,先将他扶起,这才道:“黑龙圣君与我有杀妻之仇,岂能不计?不过,你与他到底有何瓜葛,还请讲明。”
龙啸天这才叹口气道:“三太子,黑龙是我龙仙一族仅存的一名上古龙仙了!”
他此言一出,师野天顿时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黑龙圣君竟然是上古龙仙!
“嗯……”师野天沉吟道,杀妻之仇,兄弟之情,他一时无法取舍。
“三太子,黑龙向来心善,绝非妖龙恶龙,他伤太子妃,定然是无意之举,还请三太子格外开恩,免了他的死罪!”龙啸天又哀求道。
师野天依旧沉吟,因为他己欠嫣嫱太多,此次嫣嫱遭此大难,他曾发下毒誓要为她报仇,况且就算是自己放过黑龙圣君,借灵泪之力重生,改名灵泪的嫣嫱又怎能放过他?!
不过,龙啸天如此苦求,又不能置之不理,而且以嫣嫱那时身为龙大公主的脾气,想来若要动手也是她先动的手,错也不全在黑龙圣君,自己一心复仇,实在也是爱她心切,心下不免有些偏颇。师野天想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好吧!人死不能复生,既便我杀光天下人,又有何用?”
龙啸天见师野天答应,顿时松一口气,面带悦色。
师野天又道:“不过,事己至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既误杀了我的爱妻,自然也不能一句话就了断,他当于我妻灵前,自断一臂,以示悔过!”
龙啸天沉吟一下,当即道:“上古龙仙,个个均是义士豪侠,这点担心不算什么!”
师野天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若是他不从,我还要另作计较!”
龙啸天连忙答应,送师野天退出虚空,并与他一起出来,相劝黑龙圣君。
师野天灵识归位,黑龙圣君也在龙啸天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连忙俯身下跪,“黑龙见过三太子,以前不识,多有冒犯,请太子恕罪!太子妃之事,虽是误伤,但毕竟黑龙己酿成大错,日后,必要在灵前谢罪!”
师野天心结己解,心中畅快了许多,当即道:“前辈请起,我不是什么三太子,只是师野天!”
“是,三太子!”黑龙圣君见师野天就要上前扶他,连忙自己站起身来,道:“黑龙不敢,三太子就算转世万代,也是三太子!”
师野天无奈一笑,也只好任由他叫,不过自己仍称他为前辈。他知道,上古龙仙,论资历排辈份之外,还要论修为排大小,等级规矩极严。师野天的前世龙亦笑,既有龙皇三太子的身份,又有足可傲视天下的修为,因此地位极高,颇受尊崇。在诸龙仙之中,也就只有龙啸天当年是龙族护法,又是他的叔父,才敢和他平起平坐。其实龙仙,都只有听从调遣的命。
这黑龙圣君实际上也是只是一名普通龙仙,他既得知师野天身份,哪里还敢有放肆和自大?
真是无巧不成书,师野天暗自苦笑,莫非果真一切因果,冥冥中自有天定。自己一心复仇,却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名龙仙小弟。
黑龙圣君毕恭毕敬地道:“三太子,刚才一番拼斗辛苦了,还请到黑龙居所,暂且一歇,黑龙还有重要之事讲与太子听!”
师野天点点头,见这山体裂缝之中己是一片狼籍,果真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其实他心中也有许多关于龙仙的疑问,准备问他,便道:“好吧!”
黑龙圣君当前带路,在积石山裂缝之间左拐右转,又启动了几道机关,这才来到他的居处。
原来,黑龙圣君被压在这积石山下,虽不得出,但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所以便凿石为室,采石为桌,摘山中异果为食,以山间清水为茶,除了孤单寂寞外,倒也不苦。
黑龙圣君让师野天端坐,又端上果品清茶,这才心中略为一安,道:“三太子,我并非不能担当之人,但我与那渭水龙王昊意之间确实有一段千年恩怨,此生若是不了,我既使死了也要饮恨九泉!”
“渭水龙王?你与他有何恩怨!”师野天疑道,其实他早在一见黑龙圣君之时,就从他与渭水龙王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黑龙圣君明亲实恨,而渭水龙王先是编出弥天大谎,又是支吾遮掩,似乎想要最快的杀人灭口,只是未知详细,不敢妄自猜测。这时,听到黑龙圣君所言,暗想那渭水龙王果真另有隐情。当下,便把渭水龙王所讲的他与黑龙圣君之间的事转述了一遍。
“一派胡言!他才是妖龙!”黑龙圣君拍案道,事隔多年,提起那段往事,黑龙圣君仍是气愤不己。
原来,事情正好相反,那渭水龙王昊意其实也是上古龙仙一族,但确是妖龙一族。早在上古龙仙大战之前,黑龙圣君无意经过渭水,恰逢昊意为祸百姓,他看不下便出手教训,将其制服。昊意归顺了黑龙圣君却把渭水龙府相让,黑龙圣君也就在渭水安住下来。后来,黑龙圣君遇到了自己龙女红粉知己龙逸倩,两人在渭水欢好。
谁知那昊意本就是明尊黑龙圣君,心底却是不服,他见龙女龙逸倩貌美,便生出加害黑龙,抢夺龙女的恶意,竟然勾结天神,以剿除妖兽为名将其骗入积石山,封印镇压在山中。他却回宫称,黑龙圣君与妖兽同归于尽,临终留下遗言,让他接掌渭水,照顾龙女。于是强行霸占了渭水龙宫,并强纳龙女龙逸倩为妃,也就是现在的龙妃。
“你怎么知道那渭水龙王……哦,不,是昊意的阴谋的呢?”师野天皱眉道,因为历时太久,黑龙圣君所讲的也不是他亲见,所以问道。
黑龙圣君叹口气,道:“太子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后来,上古龙仙大战,因为黑龙圣君己被压入积石山下,所以也就逃过了一劫。那昊意本来就与天神有勾结,此时更是典型的投降派,没有历经战事便投靠了天庭,因此受天庭封召名正言顺的当了渭水龙王。
再后来,这积石山却发生了场震乱,不知何物被镇压在此,积石山受到震荡,裂开无数缝隙,我才得自由走动。直到四前年,积石山又发生一次震荡,封印被破,黑龙圣君也就得以重见天日。
“难道你没有回去找那昊意报仇?”师野天道。
“找了!”黑龙圣君道,“我曾秘密的潜回渭水龙宫,见到逸倩,但是她己为人母。我在龙宫潜得了数日,与逸倩也有欢好。不过,当时我初出牢笼,修为未进,斗不过那渭水龙王,便返回积石山苦修这数年。直到那日积石山一峰断裂,我不知何故,便出来查探却无意中遇到三名女孩子,其中一个以为我是妖魔,当即出手,我反击伤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是太子妃!”黑龙圣君说到这里,一片愧疚之情。
师野天暗思他所说的一峰断裂,正是自己杀死水魔兽妖,被水魔兽妖踏断的那座山峰。当下道:“也是天意造化,那日正是我施法消灭水魔兽妖,这畜生临死挣扎,竟将一只山峰撞断!”
“水魔兽妖?”黑龙圣君惊呼一声,脸上顿时变色。
师野天点点头,道:“是,正是水魔兽妖,据说是那天庭猛将赤悝子的座骑!厉害无比,若不是我们得到了七星还环锁,还有众龙仙前辈帮助,还真收拾不了他!”
黑龙圣君更加惊异,他亦知道七星连环锁正是赤悝子的兵器,忙问道:“赤悝子呢?”
师野天摇摇头,他确实也未见到那传说中的猛将赤悝子。
黑龙圣君沉吟片刻,喃喃道:“人兽不离,人兵不分,如今兵刃,座骑都己离失,那赤悝子恐怕也……”说着自己摇摇头。
师野天看黑龙圣君神色异常,便问道:“龙仙前辈,你没事吧?”
黑龙圣君忙道:“多谢三太子关心,实不相瞒,当年与那昊意将我镇压在这积石山下的天神,便是赤悝子!我本想与昊意了结恩怨之后,再找那赤悝子算帐,没想到他竟然早一步离世……”神色见似乎既有欣慰,又有遗憾。
师野天也明白,黑龙圣君苦忍多年,就是为了报这一仇,但如今大仇未报,仇却己逝去,心情必然不很舒畅,当下便道:“龙仙前辈,你不是要找那昊意了解恩怨吗?事不宜迟,我想他也定然在寻找我们!”
黑龙圣君这才打起精神,站起身来道:“好!我们速速就去,了结了此番恩怨,我才好去太子妃灵前谢罪!”
两人正欲起身,却忽然脚底颤动,顿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不好!”黑龙圣君一声惊呼,“定是刚才我们相斗,破坏了山体,这山马上就要塌了!”
师野天反应迅速,仙力护罩己然升起,与黑龙圣君道:“我们快走!”
但是他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这石室地下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师野天与黑龙圣君未及飞起,措不及防便己落入了那无底深渊一样的缝隙。
199龙仙灵台(上)
西歧境,泾渭两水结界积石山底。
积石山突然天塌地陷害,正欲返回与渭水龙王昊意了结恩怨的师野天与黑龙圣君,不防落入了地底突然裂开的无底深渊。
急速坠落中,师野天忽然感觉眼前一见星光闪动,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一物。
幸好两人都修为甚高,落到这深渊之底都均受伤,但是估算落下的时间足有两柱香,再上去必然更难。
师野天举目四望,眼见自己与黑龙圣君就站在一处巨大的石台上。石台不远处便是涛涛的河水。
“地底阴河!”黑龙圣君突然叫道。
师野天方才明白,他二人竟然陌名其妙的到了地心之处,那条翻腾着黑浪的阴森河水,就是传说中的地底阴河。
黑龙圣君打量师野天一眼,却看到师野天手中之物,惊道:“三太子,你手中可是那七星连环锁?”
师野天刚才无意中抓住一物,落下着地后只顾着看那阴河,竟然忘记了手中还有东西。此时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他自雪鲤精手中夺来,又送给墨昭的七星连环锁。
“操!这东西怎么会掉下来?”师野天暗想,便道:“正是七星连环锁,我本来把它送给了墨昭,不知怎么会跟我们一起掉下来?”
黑龙圣君想了想道:“三太子,在这之前,我曾听到积石山有巨响,是不是那墨昭用这七星连环锁破山,以至于造成天塌地陷,我们被卷进这地度阴河,而那七星连环锁也掉落下来?”
师野天回忆刚才的情况,他也曾听到什么物体撞击山峰的声音,当下便道:“也许是吧!”忽地转头,却似看到一片巨大的石门,忙道:“黑龙前辈,你看那是什么?”
黑龙圣君闻言望去,见平台尽头无上的崖边上,果然似乎有一道己经半开的石门。
两人跑过去,看那石门,足有三丈多高,两丈多宽,厚重无比。门身上刻满了古怪的文字。
“这是什么?”黑龙圣君指着那石门中间镌刻的一枝似棍非棍,似枪非枪的凹进去的图形,不过可能由于震动,那幅图案此时己断作两截。
而此时的师野天正在研究那石门上的字迹。“冰火神箭,后羿之物,上古封龙于此!”
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喊道:“冰火神箭!”
原来,这冰火神箭便是上古时期的神人后羿射落九阳,而后龙仙大战时杀龙无数的宝箭。
“封龙,想来这定是神佛人三界当年封印龙神的地方!而这冰火神箭的封印,似乎只有将一枝冰火神箭放入这凹槽,才可以打开这道石门。”黑龙圣君抚摸着那有拳头深的箭形凹槽,果然足可以将一只箭放进去。
师野天也会意,一笑道:“不过,可能是地心震动,这石门断裂,此时虽无冰火神箭,这封印也己被破,石门所以自行打开!”
两人又从石门向里望去,只见里面是一道石制通,有几处依稀可见有仙力的流光,似乎是神力凭障。
他与黑龙圣君修为都如仙人,当下也不惧那神光,对视一眼向前走去。
借着点滴的神光,还有师野天仙力护罩上的光芒,依稀可见通道石壁上镌刻着一幅幅壁画,第一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手挽巨弓射箭的场面,接下就见就许多各种形貌吐水喷火的飞龙被那神箭射中。
黑龙圣君叹口气道:“仅如此壁画就让人心惊,可想而知当年的龙仙大战如何惨烈!这人定然就是那神人后羿了,射中那些龙仙的也必是那冰火神箭。”
师野天见这些壁画一幅接着一幅,数不胜数,估算下来怎么也有上百幅之多,看来后羿果然凭借冰火神箭杀龙无数,难怪那渭水龙王道称,人界的冰火神箭也是克龙之物。
这只通道很长,却并不是直行,似首是一圈圈向下盘旋,师野天与黑龙圣君初来此玄奥之地,无不谨慎行事,小心缓慢前行,顺便也将那些壁画看了个仔细。
中间,师野天与黑龙圣君也遇到了几次神光的凭障,师野天虽不精通,却难不倒那黑龙圣君,不费吹灰之力便徒手化解。
两人一路行去,再没遇到什么古怪,一直行到另一座石门前。
这道石门明显与上道石门又有所不同,不像前道石门那样朴素,却是精雕细琢着许多雷云,云雾缭绕中绘就了几位面如桃花的飞天佛女,中间一座浮雕的金身佛陀图上,手中却以凹雕手法刻了一柄刀的形状。
“嘿嘿……想必这就是那如来佛祖了!”师野天道。
黑龙圣君,点点头,道:“正是如来佛祖,你看他手上持的刀,莫不是正是那柄断龙刀?”
师野天仔细看那刀的形状,果然大小精细与那断龙刀一般无二,沉吟一下又道:“想当年,人佛神三界共战龙仙,分别以冰火神箭断龙佛刀七星连环锁三件法宝着称,前面己出现了冰火神箭,这里又出了断龙佛刀,如我料不错,后面定然还有一道石门,是以七星连环锁为封印的。”
黑龙圣君点点头道:“应该是如此,三太子,事不宜迟,快请出断龙刀将这封印破去,打开石门吧!”
师野天微微一笑,意念发出,断龙刀刀光闪动,飞起半空径向那石门上刀槽中落去。啪的一声,严丝合缝,丝毫不差的嵌在其中。
瞬那时只听一阵梵音佛乐悠然响起,好石门上刻的金身佛陀忽然浑身发出一片朦胧佛光,似乎如活了一般,缓缓睁开眼睛。
“啊!”师野天与黑龙圣君大吃一惊,各自后退数步,凝神戒备,黑龙法力龙仙力俱都蓄势待发。
不过,那金身佛陀只是睁开眼睛,却没有什么动作。但是,随着那眼睛的睁开,梵音佛乐之中响起一阵吱吱异响,石门嘎然缓缓而开。“操!吓了小爷一跳!”师野天这才放下心来,收起龙仙力,上前准备自石门上摘下断龙刀,与黑龙圣君向里闯入。
正在这时,却见那佛陀睁开的眼睛一眨,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一道金光耀眼夺目。
师野天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后退,却见那佛陀己从石门上脱出,升在半空。
此时原来飘渺的梵音佛音却渐渐真切起来,似乎真的是那雷云滚滚中,无数飞天佛女在放声梵唱。
“我佛慈悲,等方圣者,竟不遵佛旨,擅自来闯龙仙台封印!”那金身佛陀报声佛号,沉声说道。
师野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却从这金身佛陀的口中得知了这里封印的,是他欲要寻找的龙仙台!当下暗想:“既然来到此处,管他什么佛祖如来,怎么也要将封印打开,取出龙仙台。”横一横心傲然反问道:“你便是那如来佛祖吗?”
金身佛陀微微一笑:“天下之人,无不识得我佛,如来如来,自在你的心中,若是你心中无佛,自然也无如来,若是心中有佛,便是不见我身,仍如见如来!”
“操!说得什么绕口令!”师野天最烦这些佛道禅语,虽说是一悟字不差,但是不管怎么悟,似乎都有道理,反正全是理,是个颠不破的假大空。当下道:“我既然打开了封印,你便放我们进去,却挡在这里干什么?”
金身佛陀却不恼不怒,依旧微笑,“见佛便是佛,不见佛便无佛,本佛又何曾挡你去路?”
师野天心下失笑,“操!又来了……听这话的意思,完全可以将他视若无物!”当下便拉着黑龙圣君就要望里闯去。
“三太子,且慢!”黑龙圣君却忽道。
师野天猛抬头看,却见那原来的金身佛陀,不知什么时候却变做了圆睛怒目的金刚,手持巨型降魔杵,呼喝着向二人打来。
师野天狂笑一声,“我道是如来佛祖亲自在此守门,原来是个小丑金钢做的替身!”当下面无惧色,一道龙仙力凌空急射,恰好打在那降魔杵上。
轰隆一声巨响,降魔杵被击得粉碎,那怒目金刚手无寸丁,却狞叫着和身扑来。
“不知这金刚有没有生魄,那些龙仙感不感兴趣?”师野天心中暗想,“倒不如试试!”当下后退数步,一小股龙仙力轰然而出,如电光一闪,分化为四条五爪金龙,呼啸而去,将下便将那怒目金钢缠住,撕得粉碎,又摇头摆尾而回。
“哈哈……原来这金刚也只是个纸老虎!”师野天对黑龙圣君笑道,“我们走!”
说未落地,却忽听那梵音佛乐又飘渺响起,那石门上的飞天也俱都脱出,飞在半空之中舞动。
这飞天个个玉面桃花,肌肤似雪,又只着一袭轻纱佛衣,奥美之处隐约可见,她们玉唇轻唱梵音,妙体扭舞媚姿,真是美焕美焕,令人鼻血狂喷。
师野天乍看之下,也不禁被她们迷住,只不过他久历风尘,这种香歌艳舞己不知看了多少,灵台一震,就猛地警醒过来。
不过,他虽清醒,但是却见那黑龙圣君目光直呆,身体前倾,似乎己被这些香艳的飞天佛女牢牢吸引,就要和身扑上去。师野天心中一惊,急忙拉住黑龙圣君,口中叫道:“黑龙前辈,醒来,醒来!”
黑龙前辈猛一摇头,这才清醒过来,猛觉自己失态,顿觉老脸羞臊,当下急火攻心,黑龙法力狂扫而去,登时将那些娇柔的飞天佛女打得个个鼻青脸肿,断肢折足,唉哟呻吟不断。
“不好!”师野天见那些飞天佛女虽然都被黑龙法力所伤,但是神情之间少了那种诱人媚态,却多了一片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就要上前相救。
这时,黑龙圣君收回黑龙法力,却见那些柔软无力的妙女个个哀鸣呻唤,心中一时不忍,真的就要上前一步,去扶其中一个跌落在地的飞天佛女。
“黑龙前辈,小心!”师野天猛地上前一步,龙仙力扫出,却一把将黑龙圣君拉了回来。
两人回神再看,哪里却有楚楚可怜的飞天佛女?地上分明是一片毒蛇恶蝎,已被师野天的龙仙力扫得断肢残骸,尸身狼籍。
“操!”师野天惊出一身冷汗,“差一点就着了道!”
两人都默运仙力,将头脑澄清再看时。石门依旧是那道石门,金身佛陀依旧闭目端坐,那些飞天佛女也在雷云之中一动不动。
“原来是一片障眼法!”黑龙圣君也擦一擦冷汗,道。
师野天点点头,看来这封印之地果然非同一般,前面定然还要更加凶险,当下嘱咐黑龙圣君小心,两人从已经全然打开的石门向里走去。
200龙仙灵台(中)
这次仍是一个回旋的通道,通道却不似前面通道那样宽阔,只容得下一人通过。通道的四壁同样是那次龙仙大战的壁画。师野天与黑龙圣君慢下脚步一一看去,都心情沉重,唏嘘不己。
原来,如来持断龙刀斩灭的龙仙,大部分都是龙仙之中极为尊贵之人,像龙啸天龙腾天等一干龙皇护法等。
师野天心情沉重,蓦然想起那些身在自己体内虚空的龙仙们,暗自叹道:“也许他们也应该出来看看!”
想到此处,师野天龙仙力无声出动,在身前凝成数十条小型的五爪金龙,各自沿着那壁画飞去。不多时,整个通道内竟响起一片龙吟哀鸣。
师野天见他们果然都在壁画中认出自己,心头稍松,毕竟有时候能够看到自己死前之景,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些龙仙大多尊贵,修为也高,与如来相斗,个个都是死敌到底,情况又比那被后羿冰火神箭射中的,要惨烈不知多少倍。
师野天在一幅壁画前停下脚步。
壁画之上,如来面色阴沉,双唇微张,似乎在低诵着佛号。他的身前,却有一个俊美青年和一绝美女子挺直而立,那青年眼含悲光,手中赫然握着如来那把断龙刀。
师野天知道,这个青年便是自己的前世龙皇三太子龙亦笑,他身边的女子便是那龙女龙天心,两人本来修为并不低于当时的如来,大可以双宿双飞远避战火立身保命,但是他为救诸位龙仙,却与爱妻毅然来斗如来,誓死相拼的决心就连如来也只好低头,任他们将断龙刀拿走,直到救人不成,饮血龙仙台上。
师野天看着那幅壁画,胸间升起一股豪气和敬意。“龙三太子既能这样,我师野天又有何不能,他为救龙仙兄弟,敢以身与如来相博!我……”师野天忽地又想起被石矶所害的玉璐月心,还有被九尾妖狐所害的妲己楚玉,开始有些自责,“也许都是我的错,如果自己再强硬一点儿……”
“三太子?”黑龙圣君见师野天站在那幅壁画前,凝思不动,笑道:“三太子,事情己以过去,便不要再过挂怀了,我们快走吧!”
师野天醒过神来,向黑龙圣君点点头。
他长呼一口气,将心中的烦闷吐出,觉得痛快了许多,“操!从今以后,我觉让任何一个爱我的女人受苦!”他心中暗暗道。
这时随龙仙力出来的诸多龙仙也看过自己生前一景,悲鸣之声渐哀,不知哪位龙仙带头,竟然齐声高鸣,龙吟高亢,看样子也是含悲振奋,豪情顿生。
师野天只觉热血上涌,一腔豪情被众龙仙调动起来,四顾之间,目光如电。他收回龙仙真魂,也不再去看那四周壁画,与黑龙圣君快步向前。
沿着这条通道,师野天估算约摸走了四五百米的距离,但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见到了第三道石门。
这道石门却更不同。通体都不像前两道一样是青石,而是以整块的雪白玉石雕成,玉石四角均以各色彩玉嵌雕了祥云仙兽,仙宫浮景,端得宝石生香,美伦美焕。
“操!如果这石门在21世纪,恐怕足以我百代富足了,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师野天心中不禁赞暗道。
石门中央却也浮刻着一只红面黑髯的金甲神将,座下骑一匹水魔兽妖,手持凹雕的七星连环锁,神色之间狂傲非常,不可一世。这画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冷不防一看就如真人一般。
“操!这就是那天庭猛将赤悝子吧!”师野天道。
黑龙圣君也业己认出这石门画中人,正是当年联合渭水龙王昊意施阴谋,将其压入积石山底的赤悝子。他慢慢点点头,看出得他正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过稍时只听他常叹一口气,道:“人己不在,座下凶兽也己伏诛,兵器落于他人之手,我既便恨又如何,不如不恨,也给自己一份宽容吧!”
师野天见黑龙圣君见这画像,将前世恩怨一笔勾销,也暗暗佩服他的心胸,对他伤害嫣嫱一事也似乎不那在意了,当下道:“黑龙前辈好气度,容人先容己,师野天受教了!”
黑龙圣君向师野天微微一笑,摇头道:“仇人己逝,无寻仇之主,恨有何用?不过,若是他再复活,此事仍须要了结的!”
师野天知他此话的意思,仍然充满对误伤嫣嫱的自责,也不想再与他争论,便道:“想必如前面两道门一般,以七星连环锁为引,破开封印,便可打开石门进入了!”
黑龙圣君点点头,道:“万万小心,不可像上次一样着那那如来的道!”
师野天也点头,取出七星连环锁,却不直接放在那石门之上,而是先与黑龙圣君倒退数步,才以龙仙力托住,遥遥送到那七星连环锁的凹槽之处。
七星连环锁一丝不差的全部嵌入了那凹槽之中。师野天与黑龙圣君秉神凝气,暗运仙力,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是,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师野天松口气,抬头四顾,查看左右。却猛听黑龙圣君道:“太子,你看!”
师野天向那石门看去,却见那石门之上的七星连环锁发生了变化。七颗星芒原都是金芒,但是此时,却依次亮起,如彩灯一般,变幻成七种颜色。
“小心!”师野天道一声,又重凝神戒备,只见最后一颗黑色星芒亮起之时,四周一阵颤动,自那石门之上猛地传来一阵狂野的笑声。
一道金影从石门射出,原来竟是那画中的赤悝子活了过来,正站在门前哈哈大笑。
师野天咬咬舌尖,清净头脑,眨了眨眼睛,向黑龙圣君异道:“操!这回却不是幻像!”
黑龙圣君面色沉肃,默默点头。
这时那赤悝子却好像听到师野天的说话,哈哈笑道:“天庭神将赤悝子在此,又怎是幻像?!”他打量了黑圣龙圣君一眼,道:“我道是谁来偷取龙仙台,原来是万年前被我压在这积石山下的黑龙!”他点点头,又打量了师野天一眼:“这位年青人却不是龙身,当是人身,不过全身充斥龙气,定然也非寻常之辈,快快报上名来吧!”
黑龙圣君见赤悝子一付自大的样子,怒道:“我本以为你己经死了,但没想到却在这里,当年的恩怨今天我们要一笔划清!”他指着师野天道:“这位便是当年的龙皇三太子龙亦笑转世之身,现在得龙仙传承,今日特来取回龙仙台,放出上古龙仙,动一次天地大劫!”
那赤悝子听到龙皇三太子龙亦笑之名,脸上笑意当即凝住,又打量师野天一眼,点点头道:“果然不错,五年前我奉玉帝旨意,弃了原身座骑兵器来附此石门之上,镇守封印,以防转世龙仙窃取龙仙台,避免天地浩劫,看来就是今日之事了!龙亦笑……今天看来我们必当一场恶战了!”
师野天冷冷一笑道:“小爷师野天自当奉陪,不过赤悝子,在大战之前小爷先告诉你一件丧事!”
赤悝子哈哈大笑,“我赤悝子英雄概世,连如来佛祖,天庭玉帝都要让我几分,有何丧事?!”
师野天微微笑道:“想必你是不知,你那得意座骑现在己经成为几团腐肉了吧?!”
“小子,休要诳我,我那水魔兽威猛无比,神兵不入,有谁能够伤得了它!”赤悝子脸上不信道。
师野天也狂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正是小爷!”当下便以龙仙力托那水魔兽妖的一点生魄出来,道:“这回你还不相信吗?”
赤悝子看那小兽,果然正是自己的得意座骑水魔兽,当即变色,心中大怒,当即道:“你敢害我座骑,今日我赤悝子绝不放过你!”话声未落,手中七星连环锁己然化作无数星芒,尽往师野天笼罩而来。
师野天在斗雪鲤精之时,也曾见过这招,不过那星芒只有七颗,远没有这等威力,当下不敢怠慢,断龙刀破空而出,将一半星芒尽扫刀下。另外的一半星芒,俱都打在师野天以龙仙力凝成的仙力护罩上,无一透体而入。
赤悝子见那断龙刀,心中一惊,道:“如来的断龙刀怎会在你手上?!”
师野天心中也是一惊,他这才见到了天神的威力,果然高深莫测,随意的一招竟有如此威力!原来,师野天以断龙刀拔落一半星芒,另一半星芒虽未破开他的仙力护罩,但是却也震得他心气不稳,五脏翻腾,差点吐血出来。不过他是好强之人,此时自然不能示弱,见赤悝子发问,随意一笑:“这有何难,当时我只是说,如来,把刀还我,如来便跪在地上,乖乖把刀献出,而且还一口一个爷爷地叫着!”
赤悝子知道师野天在调侃他,当下面色阴翳,“小子,嘴下积德!看招……”七星连环锁又凌空幻化为七彩星盘向师野天笼罩而来。
师野天见赤悝子厉害,无论是拼法宝还是拼修为,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若加上黑龙圣君恐怕还可一拼。至于那数百龙仙,他却不欲此刻放出,预备留做杀招使用。当下便又祭出断龙刀任由其与那七彩星盘相斗。
此时,黑龙圣君见师野天不敌,也唤出那只铁棒,争斗七彩星盘。其实他的铁棒却自己当年的黑龙独角所化,不输于任何一只神兵,断龙刀与黑龙角齐斗七星连环锁,当下便斗了个旗鼓相当。
赤悝子取胜心切,见法宝无功,当下便施仙术,身前金光暴闪,神光在掌前聚成一只偌大的阴阳封印,朝师野天与黑龙圣者打来。
“太子,小心!”黑龙圣者知道这封印厉害,当年他便是被这封印制住才被压到积石山下,连忙提醒师野天。
两人各聚仙力,却在半空中聚合一白一黑两只巨枪,将那封印死死抵住,撞碎。
赤悝子凭生所得意的两个制敌法宝,一个就是那七星连环锁,一个就是这阴阳封印,但是没想到却被这二人抵住,弄了个不胜不负。当下大吼一声,全身神力尽出,也无形状,就是漫天直扑师野天与黑龙圣君。
“操!”师野天暗骂一声,他虽然修仙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这是单纯的较量修为,不像法宝与功法,可以机巧取胜,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全身龙仙力尽集一处,双掌推出,将那神力抵在身前。
此时,黑龙圣君也一样,尽使全身龙力,顶住那汹涌而至的神力。
两下相较,高低立断,赤悝子身为天庭猛神,一身修为自然不是虚言。黑龙圣君与师野天虽然修为不弱,但毕竟不可相比,只听轰隆两声巨响,师野天与黑龙圣君被那神力推动,如急流中的枯叶,向后猛摔退去,各自哇的吐出一口黑血,都是受伤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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