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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使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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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19 00: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十六章所谓的地狱酷刑,恐怕也不过如此
    大眼睁睁地看着陈文彬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孔逼近,它根本是放弃一切地进行自杀性的攻击,冰冻的脸因为不顾一切用力拉扯而出现裂痕,有如渐渐崩溃的冰雕,而那张因冰霜而显得惨白的容貌,又像是前来报复的幽灵。
    耗尽力气之后,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身体已经无力闪开,风身也无法再放出灵力。这时的陈文彬也没打算用什么可怕的攻击,它只是全力地扑来,不顾—切地想要最后反击。本体被冰冻的它,这时好像无法控制那些狰狞的头颅,可是,那股憎恨带来的力量仍拖着它向我扑来。
    不需要什么可怕的力量,也不用牙齿撕咬,光是它那庞大的身体就可以把我压扁。
    看着它靠过来,这时我并不觉得可怕,心中只感到荒谬可笑。
    千辛万苦追赶它,将它弄来靖安会特别设计的场所,在耗尽灵力与大胆的计策之后,终于对它做出决定性的攻击——成功地将它冻结。
    在吃尽苦头之后,最后的结果却是要被它压死,与它同归于尽。
    竟然会是这种结局?
    对于命运的捉弄,我只感到无比的荒谬。
    它那张冻得发紫的嘴唇张开,发出无声的嘶吼,眼见它将要一口对我咬下的时候,一道黒光刺穿了它那还保持正常形态的头颅。
    它的头颅被钉在地上!
    —支黒色细长的矛将它刺穿,把它钉在地上。
    黑色的长矛不似任何一种金属,甚至不是一种物质。
    当矛的前端没入土中之后,这把黑矛变为浑沌黑影,然后随风飘散,像是柴火烧尽后的余灰,风一吹就消失不见。
    陈文彬脸上没有痛苦,双眼失神,双唇动了一下,我仿佛听到它最后的呐喊。那双眼没有合上,瞪着我诉说无言的遗憾……
    最后是一声巨响,巨大的身体瘫倒!
    正好躺在我身旁,甚至还有几条脖子横在我身上。
    巨大躯体的倒落,震动大地,让我也被震得弹了几下。
    小命好像捡回来了,心中却没有高兴的成分,有的只剩下无奈、遗憾,还有认命的心情。
    是的,认命,因为我认得那种黒矛。虽然只见过那么一次,却叫我印象深刻。上一次看到这种黒暗灵力汇聚而成的黑矛,也与今天的状况类似,都是在命危之际,也都救我一命。即使如此,对于发出这道黑矛的主人,我也无法发出感激之情。因为,这也是选民的杰作。
    上一次这把黒矛的主人是在祸虎手中救我—命,他是救我一命,却也是基于私怨。救我并非他的本意,反而是他利用我与祸虎打斗的时机伤害祸虎。
    这两位选民之间似乎有着深仇大恨,当然,两位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残忍暴虐的祸虎自然不是善类,这位黑矛的主人藏身于黑暗的幽雾之中,不以真实面目见人,还行偷袭之事,想来也非光明磊落之辈。
    这一次,这个选民绝对也不是真心想要救我。
    没有脚步声,我却能感到有人接近。—种很纯粹的感觉,无法言喻;真要形容的话,就是感受到另一个灵场正靠过来。
    没一会儿,阳光被遮住,一朵乌云飞到我头上。
    这就是那只缩头缩尾的选民,藏在黑暗灵气构成的云雾中,让人感到不舒服。
    接下来,它又说出让人感到不愉快的话。
    “真是狼狈,我以为你是更机灵、更聪明、更有实力的人。连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也对付得如此吃力,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我有气无力地说:“这还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它飘在空中,一团乌云停在我头上,这样的大气状况还真符合我现在的心情。这个选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它暂时没有表现出敌意,不过,乌云笼罩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情不快……
    “我救了你—命。”乌云中又传出了这句话。
    “然后呢?你该不会要我报答你吧?这太可笑了,就算你不出手,它也不能把我怎样!”
    我撒谎,因为不明白它的意图,干脆不领它的情,或许它真的是要救我,但我不认为这个选民是安着好心而救我。
    “或许吧?无论如何,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当然,你的麻烦还不仅止于此。”
    乌云就是乌云,说的话就是无法令人心情愉快。
    我逞强地说道:“我的麻烦还少过吗?碰上你们这些家伙是我的不幸。你说得没错,我的麻烦的确不止于此,那又怎样?”
    乌云沉默了一会,然后又传出声音:“我只是想对你释出善意,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何你的能力仅限于此。灵力的运用与一个人的心胸有关,你的能力果然是被自己局限住了。”
    这位选民竟然说着与念尘活佛类似的话语。
    这回换我默然不语。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睁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有没有听错,它竟然说要与我合作?
    “这没什么,常有的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应该很清楚,那只凶暴的祸虎正处心积虑地想要取你的性命。”
    我默然地点头。
    它又说:“我老实告诉你,祸虎与我也有着血海深仇,我追了它千余年,千年来想尽办法,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在那里,我们让它受了重伤,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过,光是这样,凭我一人之力,恐怕还对付不了它。”
    我能理解它的意思,可是,难保不会被这只想要报仇的选民出卖,于是我又说:“就算我们联手,恐怕也不是它的对手。”
    它说道:“你错了,如果你发挥真正的实力,就算不与我联手,也有可能击败它。只是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已经等待了千年之久,再花费一千年的时间也无所谓,可是你呢?短期之内,你绝不可能胜过他。”
    想到那只可怕的祸虎,心头就毛毛的,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很简单,让我来协助你,训练你使用灵力。”
    “哈!不用了,我已经有位很好的老师。”
    “哈、哈哈、哈哈……”乌云内传出笑声。
    我叫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别自欺欺人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妖精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这真是我近百年来听过最好笑的事情。”
    “那也不能保证你就是个好的指导者。”
    “或许吧。不过你要知道,在成为选民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就算是现在,我也经常以人的姿态在活动。比起你那位守护者,我能给予的帮助绝对远胜于她。”
    “……”我偏过头,没有正面回答。
    “你好生思量,我会再来找你。希望等你康复之后,能做出明智的抉择。我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比方引诱祸虎找上你,然后再找机会暗中偷袭。若不愿意与我合作,我就可能采取这种较为冒险的下下之策。只要有机会诛杀祸虎,我就愿意尝试。虽然我已经等待了千年之久,不过,仇恨的火焰不曾熄灭。你好生思量吧……”
    话说完,乌云迅速飘离。然后,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士谦及道师的呼喊声。
    救援这时终于到达。
    在我高兴之际,突然身旁选民的巨大尸体迅速瓦解,就像其他的选民死亡一样,这具异形异状的尸体,开始被怨恨与哀凄的黑暗之魂拖入无尽的深渊。
    不一样的是,这具尸体里面还藏着许多尚未消化完毕的人体,是它吃下肚不久的牺牲者。
    选民异形异状的躯体是消失了,可是,那些尚未消化的躯体却还留在世间,顿时尸水、骨头、消化一半的人体,还有一具又一具尚未开始消化的完整尸体,在失去选民躯体的支撑后,开始滑落,然后把我埋在尸块之中!
    天啊!这是什么情形,救命啊!
    我从来没遇过如此恶心的情况,原以为全身是伤,无力地躺在这儿,就已经够惨了,想不到竟然还可以更加凄惨!
    众多的尸体散在我身旁、压在我身上,发出恶心的气味。
    真难想像它在短时间内竟然吃了这么多人,也难怪会消化不良。
    被压在众多残破的肢体下,每吸一口气就吸入可怕的尸臭;这些消化到一半的“生人肉”,发出如同置放多日的馊水味,说有多难闻就有多难闻,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让这尸水流到我身上、碰到我的肌肤,感觉上就像是冰冷的蛞蝓爬满身体……
    最叫我难过的是,一颗面目惊恐、瞠目张口的“女人头”,正好与我脸靠脸,眼瞪眼……
    在尸堆之中,我不敢用力呼吸,虽然慌张害怕,却不敢张口呼叫,因为我怕会有尸水流入我的口中,贴在脸上的女子脸庞,还不时滴下黏稠液体……
    所谓的地狱酷刑,恐怕也不过如此!
    脚步声由远而近。
    有轻巧的、稳重的、急躁的,还有一群是整齐划—的。
    接下来是女子的惊叫声,这应该是冷茹焰所发出。
    “武哥!武哥!你在哪?”然后是士谦焦急的叫声。
    接着,我又听到士谦语意不明地呼喊,并且感到这堆尸体正在摇晃!
    士谦似乎奋不顾身地前来翻动死尸,意图从中找出生还者,或者是我的尸体。
    不过,这个动作马上就结束,被一阵呕吐的声音所取代。
    我不会怪士谦没用。见到这种景象,没当场昏倒就已经不容易了,他还能勇敢地过来翻动尸体,更是非常不简单,只是,最后还是被这可怕的尸臭味给弄得反胃。
    “陈公子呢?道师,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这里已经感觉不到选民的气息,也就是说,那小子已经靠着一己之力将选民给铲除。这些尸体应该就是今天的牺牲者……”
    “可是,怎么不见陈公子?”冷茹焰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心之情。
    “嗯……是啊!武、恶、武哥怎么不见人影!难道……”
    “不可能,既然能打败那个怪物,又怎么会成为其中的—员。”道师冷静地分析着。
    “可是……”
    “不用担心,他—定没事的。被明宝大师选上的人,绝不会是短命鬼……”
    道师顿了一下,就下令道:“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四散搜索,封锁现场的人员马上就会把他找出来。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就是我也觉得可怕。我们到上风处等待消息吧!至于这些……就交给专门处理尸体的工作人员来处理。咱们避—避。”
    听到道师的话,我可急了。
    他们竟然要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跑到清静的地方休息!太过分了!
    “喂!别走,我、咳、恶……”
    急躁喊叫的结果是,贴在我脸上的女子的头发洒到我口中,还有奇臭无比、极度恶心可怕的液体,随着她的发丝流入我的口中!
    一直被压抑的恐惧终于爆发!
    我再也按捺不住,全身打着哆嗦,口中发出恐惧的狂叫!
    尖叫声发出后,而耳边似乎也传来许多惊恐的声音。
    “啊……这是、鬼魂在作祟吗……”
    “荒唐,你是学什么的!怕鬼还能成为巫子吗!”
    “可是……”
    “有生存者,快,动手救人!”
    —阵兵荒马乱之后,我终于再度感受到温暖的阳光,还有几张熟悉的脸孔,终于得救了,—放松,意识也跟着远离,耳边传来渐远的声音,好像是许多担心的呼唤声……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夕阳余辉射入我的眼中,让我再次把眼皮闭上。
    举起手挡住直射而入的红色阳光,许多人在我前方走来走去,忙碌不停。
    见到地上排了一列又一列的裹尸袋,马上让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与选民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可是造成的伤害却依然存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大群被卷入的无辜者,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家庭。当他们的家人知道这桩惨剧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也许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靖安会—定会编织出能够令人接受的理由,可是,这无法改变许多家庭失去亲人的事实。
    在众多的尸袋前面,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他坐在尸袋旁,双肩偶尔颤动。低着头,在夕阳的照耀下,影子拉得长长的,让年轻的身影也显得相当落寞孤寂。
    我走到士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坚强独立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丝的哀伤。
    “你哭了?”我道。
    “没有,我为什么要哭。”
    士谦的眼睛还有点红红的,脸颊上还残留一道泪痕。他只望了我—眼,就又把头低下,躺在他身旁,露出头部的裏尸袋中装的是陈文彬。
    “我不该答应他出来当诱饵的。”士谦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的意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一切的伤害都是裏尸袋中的那位少年所造成的。
    “可恶的选民!这么多人……”士谦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的意味。
    “阿彬,他一直想当检察官,他有这份热诚,也有这份能力!他一定可以成为优秀的检察官的!”
    “这……世事难料啊……”
    我只能这样安慰他,要我把事实告诉士谦,未免太过残忍;况且,再去述说亡者的罪过,也无济于事,不如就让士谦保留他对陈文彬原有的印象。可是,我无法为这造成一切的凶手感到难过……虽然遗憾,他有他的理想,或许他的初衷不是为了造成这一连串的杀戮,可是,这并不能作为杀害许多人的理由。
    “我该怎么跟文彬的父母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
    “是的,什么也不用说。这只是一桩交通意外事件。你要记住,你并不在案发现场,只要等到他的父母通知学校,然后再到他家上一炷香,表达遗憾即可。”
    突然插话的是道师,接着他又问道:“你还好吗?脚能走吗?”
    “我,脚?”
    在道师的提醒下,我才想起,在钻入陈文彬嘴中时,小腿被咬了一下。
    动一动脚,才发现我的小腿已然没有知觉。
    “这……”我意外地看着自己的脚,这时才注意到,不但是脚,全身上上下下几乎都缠上了纱布。
    “看来麻醉还没退。本来我是不赞成为你打麻醉,因为云体的影响,麻醉能有多少效用,实在很难预知。正常人一只脚被麻醉了,应该是无法行走才对。嗯,对于云体实在应该再多加研究才是。”
    “……不用了。”我断然拒绝。要我成为实验室的研究对象?门都没有!
    “陈公子,您醒啦!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
    冷茹焰轻柔的声音,还有关心的表情,令人感到温暖,可是,我却用冷淡的声音回应。
    事实上,看到一堆尸体,还有一群整理尸体、然后打算用谎言来敷衍受害者家属的人,我很难有好感产生。这不是靖安会的错,也不是茹焰的错,可是,我心中就是有一股不满与怒焰。
    “我要回去了。”
    “可是你……”
    茹焰的关心只会造成我心理的负担,她的关心让我想起自己有对抗选民的能力,这是我不想负担的工作。我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担起消灭选民的责任,这更不是一人之力能扛起的工作,也绝对不是我想涉入的工作。
    况且,真正的问题根本不在选民的存在,而是“为什么”会有选民的存在,还有为什么选民会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
    碰上了陈文彬以及那位躲在黑雾中的选民,让我明白,选民并非就是纯粹喜欢吃人肉、习惯残暴、喜欢杀戮的大坏蛋。陈文彬的初衷可以说是社会的一种普世价值,除暴安良、扶弱抑强并没有什么不好,大多数的法律也是为了保障善良百姓免于种种暴力的侵害。以出发点而言,陈文彬的想法相当正确,只是在执行上却有了偏差,极端的作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也许是他承受过的一些遭遇,令他不惜一切想要达成心愿,他希望能惩罚那些师长、警察、法律无法关照到的恶行。最初是什么原因让他下了如此的决心,已经无法得知,唯有他的那股意念深深地印烙在我心里。
    靖安会的作法也许没错。隐瞒选民的存在,或许真的能够避免无谓的恐慌,可是,我也不认为这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用循序渐进的方式,让社会大众明了选民的存在,让两者能够共存,不也很好?也许靖安会的人员会对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可是,见到了炎帝、堠婉伶、东岳大帝等等高阶层的选民,让我知道了一件事——他们这些选民早就融入我们的社会,或音说,他们想融入就能融入。两者之间的层次实在相差太远,要是他们想干的话,将一两个国家的人民完全消灭,建立只属于选民生活的空间,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文彬和士谦的关系让我感到相当迷惘,如果伯仁也变成了选民,那我会怎么做?
    现在我只想赶快离开,离开这个让人感到作恶的地方。
    想到士谦的恨,我就感到内疚。陈文彬使他变得更痛恨选民,然而事实上,他的这位朋友就是选民,我却又不忍心告诉他事实。
    我能怎么做?不知道,所以,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避开这一切,让这个事件快点过去。
    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公园的出口。
    “陈公子!你现在身体不适,让我们送你!”冷茹焰在后面喊着。
    我心烦得只想赶快离开,完全不理会冷茹焰诚挚的关心。
    “陈公子,你……”
    冷茹焰的声音再度响起,心中烦躁令我激动地转头,喊道:“别管我!我要回宿舍休息都不行吗!”
    “可是你……”冷茹焰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懦,神情就像是小绵羊那样令人怜惜。
    但我却变得更激动,莫名奇妙地发着脾气,再度喊叫:“你是听不懂国语吗?我……呃……”
    突然之间,好像血液无法流通,眼前一片金星。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是一片昏暗……
    随着清脆的鸟语,还有阵阵的食物香味,我由睡眠中醒来。
    床铺柔软而舒适,温暖的被窝里躲着懒洋洋的我。
    迷迷糊糊地将棉被拉起,头沉下,身体蜷缩成虾子一样、疲惫的身躯不停传来继续休息的讯号,我的大脑也同意这么做?
    房间开着小灯,没有窗户,门也是关上的。
    房间昏暗,让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傍晚或晚上,所以继续休息应该是正确的。
    把脸埋进棉被底下,打算听从身体的请求,继续休息。
    嗯,好棒的床,柔软又舒适。棉被还带着阳光的芳香,很久没用这么好的寝具了嗯,真好……
    嗯?
    不对!
    我猛然睁开眼睛,迅速坐起。
    眨了眨眼,来来回回地将这个房间巡了一次。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在公园里正打算回学校宿舍,然后就……
    啊!这么说,我是被靖安会的人带走,或者让士谦带回去了。
    真是糟糕,竟然没有回宿舍休息而待在这边。如果是靖安会把我带来这里,那就该快点离开。我可不想欠他们恩情。
    移动身体坐到床边,只是简单的动作,身体却传来—阵又—阵的刺痛。这是一种拉动筋骨的酸痛,并非外伤,而是肌肉拉伤,还有撞伤瘀青会有的疼痛。我的状况则是全身上上下下都有这种疼痛的感觉。
    摇摇头,心想,由百货公司上摔下来,还有追逐陈文彬时不停冲撞所造成的伤害,现在已经浮现出来,这种疼痛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失的,不过,拥有云体的我复原能力应该比较好,希望不会真的痛那么久。
    下床站了起来,啊!
    小腿传来一阵剧痛,让我痛得又坐回床上。
    对了,我差点忘记,跟陈文彬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差点小腿被他的利齿咬断。真是糟糕,要是行动不方便,到了星期一,必定会引起同学的关注。这下子可不好解释,尤其是伯仁那一关,不是用谎言就能够搪塞过去。要是让他知道我全身是伤,又免不了他的关心和治疗。
    虽然伯仁对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可是……该怎么说呢?如果我是自作孽而受伤,他在治疗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我。比起让他疏通筋骨、活络经脉,让跌打损伤迅速康复,我宁可拖着让伤势慢慢好转。
    想到伯仁那一关,我不由得感到苦恼。
    叹了口气,头往旁边转了一下,却正好看到床头放了一根拐杖。看来,这里的人早就知道我的伤会造成行动不便,所以已经准备好了辅助工具。
    于是,在拐杖的帮助下走出寝室。
    踏出房间拐了个弯,看到由窗户撒下的阳光,才知道现在不可能是傍晚或晚上。
    再走了几步,转进大厅,才发现这里是间教堂。而且是那位怪怪的云神父所驻守的教堂。
    在大厅上有几个人坐着聊天,都是些熟悉的面孔,道师、炽茹雪,还有哲仁。
    我一进来,道师就发现了,立即对我微笑。
    “你终于醒了。辛苦的战士。”
    说实在的,看到一个道士装扮的人待在教堂里,感觉还真是奇怪。
    “真可惜,竟然没死。不过也够狼狈的,只不过是一个初生没多久的选民,也把你搞成这样?真是难看。”炽茹雪的嘴巴还是一样坏,对我的敌意没有减少的迹象。
    “见到陈大哥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去告诉其他人。”哲仁说一声,就快步离开。
    “现在是几点?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只差几个小时就睡满二十四小时了。这么会睡,跟某种动物还真像。”炽茹雪语带讽刺意味地说着。
    “是吗?像无尾熊也没什么不好,这可是动物园里的头号明星。”
    “谁说你像无尾熊了!我说你像的是猪,最懒最笨的猪!”炽茹雪生气地吼了起来。
    由于身体疲惫的关系,我也懒得大吼大叫地跟人吵架,只是用很平和的口吻说:“猪才不懒,也不嗜睡,都多大的年纪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真可怜……”
    我这种态度引起她更激烈的反应,这个女孩—点也没顾虑我是一名伤患,毫不客气就一把拎住我的脖子,凶恶地喊道:“我不管你是陈武成,或是会长看重的人!你可别把人当白痴。”
    “呜……”虚弱的我根本没办法与她对抗。
    这个女孩还真危险。
    更可恶的是,道师竟然在一旁看着,一点也没有要劝架或帮我的意图。
    “喔!不愧是年轻人,真有活力。”这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不就是那位不识相的云神父?
    “你们的感情真好,一见面就这么热情。真叫人嫉妒。”
    这个死神父还在说风凉话,太过份了!我都被她抓得快喘不过气,这哪叫感情好?
    不过,云神父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让炽茹雪放开我,转向神父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感情好了?像这种家伙,我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不见!”
    “喔,我的上帝。真是罪恶,爱情果然是让人盲目的东西。小雪,你可要保持理智,就算你再喜欢他,也不能够把人变成你的私人收藏,不给别人瞧见。”
    云神父用自己的方式曲解炽茹雪的话,女孩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拳头就打算要挥出少女的铁拳。
    “妹妹!别失礼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好女孩是不随便动手打人的吗?”
    这时由门口传来冷茹焰的斥责,炽茹雪看到双胞胎姊姊动怒了,才不甘愿地收起拳头。
    冷茹焰走进来,后面跟着士谦、哲仁,还有佳琪。
    冷茹焰的精神看起来颇差,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看样子士谦也没睡好,陈文彬的死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至于佳琪,也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陈公子,见到你安好,实在叫人欣慰。”
    “嗯。”
    我简单地应了一声,又换来炽茹雪的不满,她又骂道:“真没良心,姊姊为你连夜祈福,整晚没睡,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哼,没心没肝的男人。”
    我看着满脸倦容的冷茹焰,想到昨天对她那无礼的态度,心中感到歉意,却也拉不下脸,只能尴尬地笑着。
    “啧啧,实在是太过份了,日日夜夜为了芸芸众生辛劳奔走却不求任何回报的我,为什么没有美女来为我祈福呢?我的上帝,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云神父手倚着头,边摇边用奇怪的语气哀叹着上帝不公,瞬间他表情一变,摊开双手,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来吧,各位美人儿,这里(云神父指着自己胸口)才是神的怀抱啊!”
    然后,两位女孩同时走向他。
    “啊!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你们终于明白上帝的爱。来,快投入上帝代言人的胸膛,我一定会让你们感受到天父无比的慈祥。”
    碰、啪!两声脆响。
    云神父倒地。
    “去死吧!”炽茹雪与佳琪同时挥出女性的制裁铁拳。
    云神父带来热闹的气氛,打闹声马上充斥于大厅里。
    佳琪与炽茹雪两人同心协力又一次地打倒企图伸出咸湿手的云神父,冷茹焰在一旁劝架。哲仁与士谦则是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反应。
    将神父打倒后,两位凶悍的女孩同时意外地看着对方。
    “你的身手还真不赖。”佳琪率先称赞了对方。
    “你也不差。”炽茹雪对佳琪似乎也很有好感。
    “……你不会喜欢小武哥吧?”佳琪又问了一句。
    炽茹雪马上露出厌恶的神情说道:“别开玩笑了,谁会喜欢他!”
    佳琪听到这句话,反而露出笑脸,握住炽茹雪的手说道:“嗯,不错!我们果然很合得来。”
    于是,两位喜欢从事暴力行为的女孩结成统一阵线,并且奠定了坚固的友情。
    被痛宰的云神父,没一会儿又像没事的人那样爬起来,他笑着对大家说:“我都忘了,来了这么多客人,居然没有拿茶水点心出来招待各位。唉!没办法,为了宣扬天父的真爱,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还在迷惘中的羔羊的我,难免会忘了生活上的琐事。我最亲爱、最可爱的茹雪,麻烦你去帮忙泡个茶。”
    炽茹雪怒眼瞪视着这位神父,令人担心她会再施与严厉的打击,不过,她只是嘟了嘟嘴就说:“姊,这儿正好有教友送来的蓝莓蛋糕,很好吃的。我去准备奶茶,顺道把蛋糕端出来。”
    佳琪与炽茹雪好像一见如故,马上自动请缨地说道:“我来帮你。”
    于是,暴力二人组女孩暂时离开客厅。
    “呵呵……要喝奶茶的话,就该配上可爱的小茶杯。嗯,我记得有教友送的可爱杯组,是放在……对,就在那!”
    云神父指向墙边的柜子,然后就搬来一张小板凳,踏上板凳,要拿取放在柜顶的纸箱。
    柜子颇高,就算踏在板凳上也不好拿取,更何况云神父一手还拿着巨大的黑皮书本。
    哲仁见状,就走到旁边,好心地说:“神父,我帮你拿那本书。”
    云神父看看自己手上的书,又瞧了一下放在上头的纸箱,道:“喔,谢谢。”
    云神父口中虽然这样说,不过,他还是自己走下板凳,然后将黑色的书本放到桌上,才又回到板凳上。
    一直以来,我对云神父这本从不离身的巨大书本感到非常有兴趣。原本以为这是一本《圣经》,不过,似乎不是。黑色精装的书皮上面,没有印上任何明显的文字。外表虽然保持新颖,却有一种古老的感觉。
    当它放在桌上,我再仔细瞧瞧,这时候才发现,书本上并非没有文字,只是在黑色的书皮上写着黑色的文字,难怪让人看不出来。
    只有经过阳光的反射,照射文字的部分略为突起,才勉强看出上面有文字。
    我只是好奇地看着,士谦却进一步有了动作。
    他走到书本旁边,手伸出去,就打算翻开书本,瞧瞧里面写些什么。
    士谦的动作引起道师的注目,他连忙制止:“别碰那本书!”
    “什么?”
    还是晚了,士谦的手已经碰到了书本。
    碰!隆!突然一声巨响。
    云神父在瞬间扑向书本!把桌子给压垮,然后又是碰声巨响,是他的动作过于激烈,把靠在墙壁的柜子拦腰踢断,柜子连同摆在上面的东西一同垮下。
    “啊!”
    “你没事吧?神父!”
    云神父夸张的动作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士谦站在原地看着被压垮的桌子,好像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哲仁关心地要扶神父,不过却换来一句:“别碰我!”
    “啊,可是……”
    这时,道师却是如临大敌地走过来,双手往哲仁肩膀上一抓,将人移开;同时,由怀中取出数道黄符,口中疾念咒词,并将符纸放到嘴边,吹了口气。
    “疾!”
    道师斥喝一声,手中的咒符像是飞镖一般地射到地面,数张咒符正好围绕云神父形成—个圈圈。顿时在云神父身旁形成一道灵场。
    完成这些动作后,道师才松了口气,说道:“别靠近。信上帝的你没事吧!”
    “呼……”
    这时,云神父才抱着书本,坐了起来。
    “还好没事……很抱歉,没吓着你们吧?”
    “当然没有!不过……”士谦的脸上充满疑虑。
    现场的气氛变得相当尴尬,于是我开玩笑地说:“神父,你舍命护书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
    云神父却没有回答,只是将怀中的书抱得更紧。
    “天啊!这里是怎么回事?”
    拿着蛋糕的佳琪和端着一壶茶的炽茹雪,在这时回到大厅。
    “发生了一点意外。”冷茹焰用无敌的笑容回答,然后又说:“这里变得有点乱,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咦?可是……”
    “走吧!黄公子、刘公子,请往这走。”冷茹焰用和善的笑容引导大伙儿离开。
    “喔!你们先到凉亭,我与老道士先整理一下就过去。”
    “我留下来帮忙。”哲仁乖巧地要留下来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年轻人就好好地去玩。这种善后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就行了。”道师婉拒。
    “是的,黄公子请。”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冷茹焰柔善的劝说下,离开了大厅,而我以行动不便为由,暂时留在这里。
    “信上帝的,你也太不小心了。”
    “呜……反正没事。还好没事,真是上帝保佑。”
    “那本书……”
    当我提出问题的时候,云神父突然盯着我看,目光灼灼。
    “怎……”
    云神父很惋惜地说:“她不在?”
    “呃?谁不在?”
    “天使啊!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位美丽动人的小天使。我一直很想再看看她。啊!天父果然给予我哀凄的试炼,让我与美丽的天使小姐错失再会的机会。”
    云神父用极度夸张的表情说出这些话。让我心里也是一惊,对了,丝丽儿呢?她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跟上来?
    “啊!对啊?她怎么不见了!平常不论我躲到哪,她都能找到我,怎么会……”
    道师笑道:“如果是在这里,她可能就找不到。信上帝的不良神父,我也想看看跟在陈公子身旁的天使,请你把教堂的结界暂时解除。”
    “喔!天父在上,我都忘了。不过,结界不能解除,不然,这个地方就会暴露,让那些妖魔鬼怪知晓。不过,我可以帮你弄个小通道,好让你呼唤美丽的小天使。不如我们马上开始。”
    对于云神父的期待,我只想说声抱歉,反正已经拖这么久,不如就让我再享受片刻的安宁。我可以想像,当丝丽儿回来的时候,会惨遭她的痛骂与惨绝人寰的说教。痛苦的事能拖延就拖延。
    “不急,我先出去,也不能让士谦他们等太久。这事晚点再说。”
    “喔,真是遗憾。”
    云神父又用他那夸张的表情表达不能马上见到丝丽儿的遗憾,可是,我怎么觉得在他的遗憾底下,藏有奸计得逞的笑容。
    在教堂里接受云神父的招待,度过下午;在与士谦他们一同用过晚餐之后,只有我继续留在教堂。因为我当前的状况需要多休息,因此,吃过晚餐后,士谦他们就离开,我也回到云神父为我准备的客房。
    躺在床上,回想下午士谦他们前来探病的过程。我原本打算用我这一身伤,来劝说士谦他们退出靖安会,别卷入与选民之间的战争。可是,云神父却老是非常有技巧地将话题转开,让我没机会游说士谦他们。
    对于这个神父,我越来越觉得不简单。他手上那本永远不离手的书,不像是一位侍奉上帝的神父该带在身上的书本。
    近来严格地磨练风身,让我对灵力更加敏感,虽然还不能像丝丽儿那样,完全用灵气、灵场和灵格来窥视世间的事物,对于带着强大引力的东西,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云神父手上那本书的书皮上,似乎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灵场,就我所知,这种灵场就像要进入靖安会时通过的灵场,也像是那天跟在玉芳学姊后掉到地下坑道时所通过的灵场。这些灵场都是用来隔绝灵力,也就是说,这本书的书皮上下了很强的封印,如果不是用来保护书本受到外界灵气的影响,那就是用来阻绝书本里的灵力外泄。
    在我看来,应该是为了防止灵力外泄,而且书本内所藏的灵气并非善良的灵气,即使书皮上下了很强的封印,还是有部分的灵气外泄,那是让人感到不愉快的灵气,很像是凶恶危险的狂兽。
    这个神父让人越来越有深不可测的感觉,他那小丑般的行径应该只是一种伪装。我不喜欢这种人,对于披着羊皮的狼多存有几分戒心,总是好的。
    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这个假日所发生的事实在叫我难以入眠。
    这时房门打开,云神父走进来。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已经确认我尚未入睡,就张开他的大嗓门:“小朋友们都走了,是时候了。你该把那位美丽的小天使唤回,我已经忍耐很久了(这时神父双眼闪闪发光)。喔!赞美天父,让我能再次看到他完美的创作。”
    云神父充满魄力地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完全没有考虑到我个人的意愿,就在床上摆上一张垫桌。
    接着说明:“我不能解开教堂的结界,不过,要将你的灵气传出去也不难。”
    他指着放在床上垫桌一只刻满奇怪古文的银盘,继续说道:“透过灵界的通道,可以将你的灵气传播出去,那位天真、美丽、无邪、幼嫩、可口的小天使,在感应到你的灵气之后,就能寻迹而来(说这句话时,神父又露出陶醉的神情)。最后由这个通道飞来,来到我的怀抱……啊,是你身边。”
    “呃!不用麻烦,反正到了明天我去上学时,就会离开这间教堂,到时丝丽儿就能够找到我,不差这一个晚上啦。”
    “喔……孩子,你一定没有失去亲人的经验。如果是你的父母发现你走失,别说是—个晚上,就是一分钟、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你忍心让一位美丽的小天使,在漫漫长夜中,孤苦伶仃地四处搜寻。啊!慈悲的天父,望你开导这位心肠被恶魔带走的孩子,让他发挥人类最基本的恻隐之心,解救无助的小天使。”
    “这……”
    云神父实在表现得太夸张了,我本来还想继续拒绝,可是他那对眼睛闪闪发光,亢满期望的神情叫人难以拒绝。
    “好吧……”
    “太好了!现在就开始。”
    “那……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只需要将灵气送进这个银盘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上帝的仆人。”
    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不然怎么会答应这位狡诈的神父。
    不过,我还是将手放到银盘上,然后将“风”吹入其中。
    突然银盘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青蓝光芒。明而不亮、温而不暖,柔和的光晕由银盘散发出来。如同我将“风”导入银盘之中,也有许多不同的风又从银盘中缓和地流出。
    “这是……”
    “这个啊……这是—种传递讯息的工具。可以张开灵界的通道,将灵气传到世界各地;也可以直接跟其他的银盘连接,传递讯息或小东西。一般而言,具有生命的物体是不能用这种东西传送的,不过,天使并非物质界的生物,他们已经很习惯在灵界中旅行,所以没关系。”云神父专注地操作银盘,不经意地应话。
    “喔……”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好像透过这个银盘就能与世界各地交流。
    由银盘传过来的“风”,有温暖的、冰冷的、带着潮湿的气息,也有像沙漠一样干燥的风。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银盘突然光芒大作,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然后,一道小小的人影由银盘浮出,就好像银盘的表面是水面一般,戴着白色羽翼的人影穿过银盘浮在空中。
    “赞美天父。啧、啧,真是美丽……”看到丝丽儿的出现,云神父发出感动的声音。
    不过……他的感动持续不到两秒,脸上的表情就换成—种既讶异又尴尬的表情。
    “陈、武、成……”
    丝丽儿一出现,就用低沉的声音念出我的名字。
    “你竟然躲在这种地方,还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你可知道,我为了找你有多辛苦……”
    就如预想中的一模一样,丝丽儿开始严厉地叫骂!毫无天使慈爱的模样,与其说是天使,不如说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兽。
    我就知道一定会这样,所以才想好好睡觉,休息够了,再来承受她的精神轰炸。
    “……恭喜你们再度相会。我、呃、我,对了,现在正是祷告的时间。好好休息,愿天父保佑你。晚安,再见。”
    可恶的云神父、不尽责任的云神父,就这样把我跟凶恶的天使放在一起,自己逃开。实在太过份了。
    —小时过后,我都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耳朵嗡嗡地响着。丝丽儿好不容易终于骂累了,才停止说教。
    “那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办法……”
    “还敢说!从离开百货公司到现在,都过了一天一夜,才想到我,人类果然是薄情寡义的生物。”
    “这……没这么严重吧……”
    “还说没有!那我问你,你有跟洁宜联络吗?”
    “呃!没有……”
    丝丽儿的脸色又绷了起来,这是她又要说教的前兆。
    “还敢说你不是薄情寡义的生物!把一个女孩子丢在一旁不管,自己跑来这里享受,连—点讯息也没有留下。男人,哼!果然没有几个好东西。你都不知道当洁宜由佳琪口中得知你已经离开时,表情有多伤心、多失落。总之,你现在马上打电话过去道歉!”
    “这……”
    丝丽儿锐利的眼神盯住我,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的,我马上打……”
    可恶的陈文彬,害人不浅,我要用什么的态度去面对洁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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