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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迷途红杏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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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7 00: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十九)
    我不知道现在对晨说话的态度算不算是一种“冷暴力”。据说在夫妻之间,有时这种伤害比真正的“暴力”还要大,因为它是一种对精神的摧残。
    我也不知道自已这个态度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的,晨看起来的确难以接爱我此时的态度,她的请求也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想,还是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影响谈话的正常进行,毕竟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折磨她。
    “对不起,我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我调整一下,希望你不要受影响,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将手放在餐桌上,正视着她,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语气。
    “……”听到我这么样说,晨反而趴在桌上哭的更历害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还哭什么?”我的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
    “……我就是觉得心理难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对我这个态度,我害怕。”
    晨低声的说。
    “你怕什么?”我确实觉得不解。
    “不知道,就是害怕。”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注意自已的态度就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说。
    “……好吧。”
    “那你说说你这些天的想法吧。”
    “……你想听什么?”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我也不能真正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冷静了这么多天,也想不出理由来。我只能承认,我那段时间确实喜欢和他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晨低声说。
    “你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你觉得现实的因素让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从你内心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问。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晨的这个回答,让我心理很不舒服,“你这些天想好自已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了吗?”
    “……想过,我从多方面都想过了。”
    “说说吧”
    “我说过,只能听你的。因为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选择什么结果。”晨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我将眼神和她错开,“我先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你是指我吗?”晨轻声的问我。
    “当然,他也由不得你去选择。”
    “他现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晨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心头又有怒火在逐渐上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迷恋的吗?”
    “我不知道。”晨低着头说。
    “是因为他那方面比我强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这个问题。
    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晨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用问这个了,说实话,他不如你。”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充满激情吗?”我的语气有些奇怪了。
    晨低着头,“我没必要骗你,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们那方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开心,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的吧。其实,相反,我到是一直怕你不满意,会经不住其它的诱惑,毕竟有时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时侯,就不顾及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在往这方面怀疑了。”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
    “你这些天有和他联系吗?”我问。
    “没有。”晨说。
    “为什么?”
    “我说过,我想冷静一下,你现在是把他关起来了?”
    “你提前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劝阻,或者告诉他,让他躲起来不就行了?”
    “我怕我那样做会更伤害你,让你误以为我故意保护他,来和你做对。”
    “你不和我做对,不怕我对他怎么样?”
    “……你如果想对他怎么样,我有能力保护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我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怎么样?那还不是我随心所欲,我想怎么样,就能让他怎么样。”
    “你想杀了他是吗”
    我实在是压制不住了,晨难道不知道说起他我非常反感吗?而且现在还向我询问会怎么处置。我的声调一下就高了起来,眼神里射出的是一束杀气。
    “对!我就是想杀了他,不光杀了他,我他妈的还要让他死无全尸,身首异处,我撒碎了他喂我的藏獒,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见过我露出过如此狰狞的面目,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
    “贺,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
    “我觉得你这几年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
    “你开始变的目中无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冷淡的眼光。”
    “是吗?我没觉得。”
    “我其实很早就担心你这样了,你确实变化挺大的。”
    “你是不是又要拿你的缺乏同情心论来压我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嗯?”
    “作为我现在来说,的确是没有资格,可是客观的说,你能不能虚心的听一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狂了吗?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你看来,好像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敢说出刚才那么强硬的话来吗?以你的身份来收拾他这样一个弱势的人,你觉得光彩吗?”
    “呵,亏你想的出这套理论来。我不光彩,他光彩,你光彩,对吧?”现在火药味已经十足。
    “我不是指那方面,我是说,你可以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你永远都只会站在强者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弱势的人。”
    我都已经被她气昏了,难道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对,我有钱,所以我能要他的命,而且还不被受到惩罚,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谁能奈我!”
    “你太狂了,你已经忘本了。你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没有当初我爸爸帮助你,你能有现在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庸俗!”
    (五十)
    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炸雷,震的我头有些发沉,觉得站立都有些不稳。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来她是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压制我,想让我清楚自已的位置,让我明白我是靠她家才可以有今天的。换句话说,我如今的“强势”
    都是她施舍的,所以应该对她惟命是从。我俩的关系就好像是主子和奴才,主子做的一切自然都应该是对的……
    我绕过餐桌静静地走到衣架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三把钥匙,然后紧皱双眉走到她面前。
    “这里有一把是家里保险柜的,你也有一把,存折,现金,二所房的房产证都在那里,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不用多说了。这两把是公司保险柜的,那里有我的公章,签名章,还有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各种资质,证明全部都在,财务章在佟姐那。我现在把这一切全部归还给你。”
    晨看起来有些惶恐,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呀?”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你家赐予我的,我到今天才明白,真是承受不起呀。回想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一直依靠着别人的恩赐风光着,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够可悲的。你拿着,看着谁好就去给谁,实在没处用,你就把它捐了!!!!捐给那些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向以前一样,在以我的名义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就是个为富不仁的混蛋,没那个善心!!!”
    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情绪,冲她吼出后面的几句话,说完,将钥匙扔到了饭桌上,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汽车飞速的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还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把车也一并交给她。
    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去向哪里。一路上,晨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挂掉了,到后来,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掉。
    漫无目地的向前行驶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流淌着河水,天已经很晚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将车停在桥头,走下车,觉得一股微风扑面而来,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泥土的味道,看样子,好像刚下过小雨,我的头脑也随着这股暖风的到来而清醒了一些。
    点燃一支烟,望着漆黑的河面,心情真是无法言表,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缭绕。唉,我真够可悲的,这么多年在商海叱咤风云,含辛如苦打出这一片江山,如今被她一句话贬的一文不值。
    突然搞不明白自已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我真替自已悲哀……
    此时不得不自我反思,多年以来,确实为自已取得的功绩而骄傲过,但我真的从没有觉得自已狂妄,相反在为人处事时,会更加的谦逊,收敛。
    刚才说的话,是因为她刺激了我,盛怒之下说出的。在以前我从没有说类似的言语,更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不会忘记在大学毕业前,老师私下对我们的教导:“你们所学的专业,注定将来能让你们之中某些人会拥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和社会地位,你会得到人的尊重,甚至是追捧。但是记住,那只是一种表面的现像,隐含在最深处的可能是他内心的嫉妒。不要小看这一点,他很可能会将这种嫉妒转化为仇恨。
    所以老师有一点忠告,无论到了何种地位,切记不可狂妄。如果你忘记了,那你可能即将面临的就是大祸临头。这是老师送给你们的一笔财富,如果你终生携带,那也必将受用终生。“
    老师当年的教导我从没有忘记,这些年从好多的实例中参透出他的道理。
    反复的思量着晨的话语,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绝对不是,她以前不可能会有这个想法。
    我承认是岳父帮助了我,但他帮忙是有限的,那还只是在刚开始创业的时侯,后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因为工作去求过他。我了解他,即使去求他,他也不会帮你。
    他总是说一句话:“钱就摆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把它拿过来,没本事,那就只能让给别人。”
    这些晨都了解,那她的这个想法是何时产生的呢?有人教唆?想到这里,我一下就想到了巩。
    巩和晨在一起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晨到后来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没有到唯命是从的程度我不知道,但至少是非常信任他的。
    如果他一直采取一种隐蔽的方法向晨灌输这个思想,那时间久了,这个思想会潜移默化在她的头脑里占据一些位置。可能她一开始并不赞成,但这些天她冷静的时侯,一定会想起这一点。
    如果再有另一个人也同意这个观点,也许她就会认为这个说法完全可以立住脚,那……她今天能说出这句话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样,那巩这个混蛋可真他娘的够阴险呀。晨真的被他给哄晕了吗?变得这么不明是非?
    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巩是利用对晨称赞的机会,旁敲侧击的不断向晨表达这个观点。
    其实我今天在和晨争吵时,也曾考虑过将巩的真实面目告诉她。但是一转念,还是算了,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会让她以为是我恶毒,污蔑巩。
    本来嘛,我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虚伪,狂妄的混蛋,她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唉,算了,无论是谁教她的,反正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考虑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不是将一切都已经归还给她了吗,这回她再也没有理由了吧。
    说真的,就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用我全部的财产,可以买回晨的错误,那我绝对会毫不吝惜。遗憾呐,人犯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有些只能抱憾终生了。
    可能有朋友要问,或者骂我傻了,这么多的财产,就这样做不可惜吗?其实没什么可惜的,享受自已奋斗成果的工具都已经没有了,还留着这些成果有何用呢?。说真的,至少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万念俱灰,心里反而平和了……
    都不知现在几点了,我今晚去哪呢?反正家是不回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上午父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挺忙的。
    当时,我正烦燥不安的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回答“是”,父亲说“那得了,你先忙吧,也得注意身体”
    “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有,你忙你的吧,啊。”
    我听父亲这样说,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对。我回家,我还有父母,还有宝贝女儿,又已经两天没见到了开车直奔父母那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街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我的到来显然让父母显得有点惊讶。
    “这么晚,怎么跑这来了?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快洗洗”妈妈说。
    “嗯,爸,您白天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问父亲。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忙不忙。”
    我刚要说话,楚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爸爸!”
    楚楚见到我来,很兴奋。
    我赶紧站起身,一把就将宝贝女儿搂了过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嗯,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呢。”楚楚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乖,这么晚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逃避女儿目光的感觉。
    “那你看着我睡”楚楚说。
    “好,爸爸陪着你。”我说完,站起身来,和楚楚走进房间。
    楚楚躺在床上,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现在对家里人的心情,脸色都特别敏感。
    “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楚楚皱了皱眉,然后撅起了小嘴:“爸爸,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来的,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是让爷爷去的,老师批评我了。”
    我听完她这句话,赶紧将头转过去。我不想让女儿看到父亲的眼泪,强忍了忍泪水,转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怎么开家长会都不和爸爸说呀?”
    “爷爷说你没时间,他说替你去也一样的。”楚楚还是皱着眉头说。
    “好了,爸爸错了,明天我再去一次学校,和你们老师谈谈,你看行吗?”
    “嗯,好。”
    我又哄了楚楚几句,然后关掉了灯,走出她的房间。
    来到客厅,我还没座下,就冲父亲生硬的说:“这孩子开家长会,您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呀!!哪有你们自做主张就去了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喊什么你!?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两天都不回来一敞,你们到好,一个去外地,一个成天就知道忙,把孩子给老人这一推,就不管了。你们现在是什么责任心呀?啊!开家长会,你配给孩子开家长会去吗你?还有理了是的!!你们不是不管吗?这回都不用你们管了!!”
    (五十一)
    父亲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来这些天我和晨的“忙碌”显然已经让老人十分不满了。
    仔细想一想也是,我这几天回来都是待一小会儿,就勿勿的离开;晨则因为去上海,所以多日根本就没有露面。据说晨也是和我一样,每天都打电话问侯一下,但时间也同样很短暂。
    我们的行为,招致老人的不满也是必然的。
    唉,如此心情还要招来父亲一通严厉的斥责,我当时心里真的是忿忿不平。
    干嘛都冲着我来呀,我招谁惹谁了?在这种心态下,我顶了几句嘴。眼看爷俩要吵起来了,最后还是母亲出场才算平息了他的怒气。我赔理道歉之后,就一头扎进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心绪难平,本来想如今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可以看开了,不必再去烦恼,难过了,但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难呀!
    虽然觉得疲惫,但是也没有困意。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生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觉得自已真是快支撑不住了。不行,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事情没解决完,我自已先疯掉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天快亮了,才真正睡着。
    好像没过多久,母亲的敲门声又突然惊醒了我,“怎么还不起来呀,不去公司了?”
    我赶紧从床上座起,一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刚拿起衣服,突然又反应过来了,我还去什么公司呀?
    哎,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像是在梦中一样,甚至期盼着哪一天会醒过来。
    再想睡也睡不着了,不去公司也别待在家里,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刚站起身来,我就觉得头嗡嗡的响,而且特别沉,四肢酸软无力。坏了,我感觉自已可能要生病,虽然意识到了,但是也没太在意,还是强打精神走出卧室。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母亲叮嘱我几句,就出门了,父亲上班去了,家里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桌上的吃的都是我以前喜欢的,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家里走出来时,我将手机打开,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是几年以前小薛介绍给我认识的。
    由于在我们这一行业里普遍都存在着一个拖欠工程款的问题,有些实在不能自行解决的问题只能通过法律的途径,所以公司经常需要一个专门负责搞经济纠纷方面的律师。此人姓董,我们这几年都在聘用他,人还算挺不错,职业能力,职业道德,人品都没的说,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们的关系一直也相处的很好。
    “兄弟,怎么着?”他接到我的来电永远都是那么亲近,热情。
    “董律师,忙着呢?”
    “没有,在家呢,刚起床。”
    “嗯,我求你点事情。”
    “跟我还客气,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崔款呀?”
    “不是,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专门负责搞民事纠纷方面的律师?”
    “民事纠纷?您要打什么官司?”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托我找的,婚姻上的一些问题。”
    “噢,闹离婚是吧?”
    “对”
    “那我过去找你吧,然后我带你去。”
    “不用,我去你家找你吧。”
    其实这件事情用董来做也可以,但我怕他刨根问底,知道的太多,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找一个陌生人会方便一些。让他帮我找,是希望能力要够强,因为这件事说不准就会不会闹到法庭。
    刚挂电话没多久,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干脆再次关掉了手机。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董来到一家律师事物所,他把一个中年女子带到我的面前。这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气质非常好,看年龄比我大一些。据董介绍说业务能力很强,擅长打婚姻这方面的官司。
    “这位是彭律师,这位是XX公司的贺经理。”
    我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董就离开了。我和彭来到附近的一家荼楼。
    “贺经理,您需要我帮什么?”彭开门见山。
    “嗯,是这样,我想让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说。
    “没问题,能不能让我和当事人谈谈情况?”
    “这个,和我谈就可以了”
    “您不是帮别人的忙吗?”
    “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低声的说。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那说说您的情况吧。”
    “没什么情况,夫妻感情破裂,正常的离婚,所以我想协议也应该很简单吧?”
    她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专注的打量了我一会,“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不是您在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您有了外遇?”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够直率的。凭什么一上来就怀疑我有外遇,难道出轨真的只是男人的专利?也许她接触的纠纷中,男人存在问题的占多数,现实社会当中,也确实是这样,也许她一看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真的不是,感情不和,过不下去了。”
    “我先提醒您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向我隐瞒实情,要不将来可能会出麻烦,在财产问题上会更加对你不利。”
    “我说的就是实情。双方自愿的,是不是双方在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程序上是这样的,恕我提出一点质疑,不知可不可以?”
    “您说”
    “我觉得事情如果这么简单您根本没有必要找我,随便去找个律师都可以。”
    “这,暂时先这样,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也许还需要您帮忙”
    “那好吧,能不能叫你的妻子也来一下,说说你们的要求,比如财产,子女抚养之类的。”
    “不用了,我完全可以代理她,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财产,包括房产可以全部归女方所有。”
    最后,彭律师在满脸的不解下给我起草了这份协议。里面最醒目的一条就是:女儿贺XX由男方抚养,随男方生活,抚养费由男方全部负责……
    手里拿着这份协议,感觉就像是一个玩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协议会轮到我头上,拿在手里觉得如此沉重,心情真复杂呀……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我走出彭律师的办公室后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头重脚轻,眼睛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行,我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回家当然是去父母那里。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前行着,还算顺利的到达了。家里没人,我走进卧室,几乎是跌倒在床上,感觉天眩地转的,看来这病的还不轻。
    妈的,怎么屋漏偏缝连阴雨,在这节骨眼上生哪门子病呀。
    没过多久,我听到门响,是有人回来了,接着我的房门被推开。
    “哎哟,怎么大白天的跑家里躺着来了?”是母亲回来了。
    我睁开眼睛,“妈,我这有点累,今天事情都做完了,想回来休息一会儿。
    没事,您去忙您的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母亲边说这把手放在我头上。
    “没病,您就让我躺会就好了。”
    “还没病呢,都烫手了,赶紧起来,去医院。”妈妈说。
    “没事,躺会就没事了,您不用管了。”
    “这哪儿行呀,不去医院也要先吃点药。”
    母亲说完从外面找来一些药,端过一杯热水,没办法,只好吃下去了。然后,不知她又唠叨了几句什么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脑子里不时的出现各种奇怪的场景,时而有人说话,时而有人唱歌,有时还会有人唱京剧,但是说的什么,唱的什么都听不清,也不知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次我听清楚了,是真实的。
    “妈”
    “哎,晨晨回来了”
    “嗯,这是给您还有我爸的!”
    “嗨,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呀,不是说了吗,什么也别买”
    “这都是从上海带来的,也没多少东西。”
    “哎,刚下飞机吧,快座那歇会儿吧,累不累呀?”
    “还行,没事。”
    “怎么这几天好像瘦了?是不是那边吃不惯呀?”
    “可能是吧,您得给我好好补补。”
    “没问题,想吃什么?”
    “随您,我爸呢?”
    “还没回来呢,对了,贺病了,在卧室躺着呢,你看看去吧,没准就是想你想的。”
    “是吗!他怎么了?”
    这句话说完,我听到高根鞋接触地板的声音急促的由远至近。我现在肯定是没有做梦,没想到她找到这里来了。
    我此时脑子里都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她会不会趁我病重体虚时落井下石,再说出一些更“绝”的话来,好给我以致命一击,就此机会直接结果我算了?
    (五十二)
    虽然觉得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我确定已经醒来了。
    在那脚步声停止的瞬间,门轻轻的敞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一缕灯光直射进来,令这本来漆黑的房间增添了稍许的光亮。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丝光束像是漫漫黑夜之中突现出的一线曙光,意味着天快亮了……
    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大,光亮也越来越强。我正在期盼着它能够更强一些的时侯,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立刻遮挡住了全部的曙光,我不禁有些失望。
    晨回身关上了房门,轻轻的奔我的床前走来。
    我此时感觉有一些陌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晨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注视着我。
    我透过睫毛中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她的表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看到我现在病痛的样子至少是没有笑。
    接下来,她轻轻的蹲下,依然是注视着我。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被她这样看着觉得很不舒服。我睁开了双眼,黑暗之中,四目突然相视在一起,彼此立刻回避了一下,有些尴尬。
    “你病了?”晨温柔的说。
    “没有,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冷冷的回答。
    没想到她竟然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她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这还叫没病,烧得这么厉害!”
    我有些厌恶的将她的手挡开,“是不是我没烧死,让你失望了?”
    晨并没有介意我说的话,“这样不行,去医院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头转向另一边。
    “你很少发烧的,这次烧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啊!”晨的声音很轻,但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鼻音。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和她说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必要拿自已的身体堵气吧?先把病治好再说不行吗?快点起来吧,好吗?我求求你了。”晨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你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多好,没必要在我这里瞎耽误时间。”我说。
    “我……这怎么是瞎耽误时间呢。好,你不去,那你等着,我去把大夫请到这里来。”晨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我要叫住她,可她已经打开房门。
    “妈,您给他做点吃的,我去请医生来家里。”房门没有关上,我看见晨和我母亲说。
    “啊?干嘛呀?”
    “他烧得挺重的,不看医生不行,我去请。”晨说。
    “嗨,他挺大一男的不至于的,你陪他去就行了。我刚回来时就劝他去,他不听,还得你说他。”
    “他也不听我的……”
    这时,母亲走进我的房间,“你怎么又犯开倔了,快点起来去看看,晨晨刚回来,别让她着急。”
    在父母这里,我不想和她纠缠,翻身轻轻的座起来。说实话,身体真的感觉很难受,刚才吃过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好像更加重了。
    我穿好鞋子,刚站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又座了下来。晨搀扶住我的胳膊,我又重新站起来。
    说实话,真的是不想让晨陪我去医院,可无奈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看着我座进了她的车。
    一路上,我没有和晨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到达医院。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已去看就可以了。”我走下车,对她说。
    晨没有理我,而是锁上车门,走上前搀扶住我往里走。
    我甩开了她的手,不用说现在我俩之间现在尴尬的事情,就算是没事,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病就让别人搀扶着。
    晨没有强迫,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目前也没有气力和她计较。
    说实话,可能是这些年频繁闻听一些反面消息的影响,我对医院有一些抵触的看法。觉得这里一切救死扶伤行为都是以自身获利为基础的,换句话说就是一定要竭尽全力获取更多的利润。比如今天,几乎把可以牵扯到我病情的检查全都做了一遍,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如此。
    医生最后还思考了一番有没有漏过的项目,确认之后诊断的结果大概就是体内有虚火,再加上着凉引起的感冒。可能会很顽固,如果不及时治疗,还有可能引发其它病症。建议我如果想快点恢复,就输液,今晚住在医院。
    还没等我表态,晨就对医生表示同意。
    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单人沙发。
    我躺下以后对晨说,“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你现在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我觉得实在别扭。”晨低声说。
    “……”我没有继续说话。
    这一夜,晨就一直这样守护在我的床前,不时的给我擦虚汗。
    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但是也可以感觉到。曾经多次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真的没事。”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好好睡觉吧,别管其它的。”
    那个夜晚,每当湿毛巾触碰到我的额头时,我的心都会随之颤动一下。
    在夜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惊醒了,睁开双眼,借着月色,看到晨正靠在对面那个沙发上,用左手托住下额,目光呆滞的在思索着什么。
    发现我醒了,赶紧站起身,蹲在我面前,“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那温柔的声音,那股特有的体香,都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甚至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我突然觉得那个晨回来了,在这一瞬间,真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再也不放她离开……
    但现实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幻境对我的迷惑,我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我再次醒来的时侯,感觉身体已经轻松多了。
    晨看样子一夜都睡,双眼通红,脸上写满疲惫“怎么样,好点了吗?”她走过来迫不及待的问。
    “嗯。”我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完,我起身离开了病床,虽然觉得还是发虚,但明显感觉好多了。
    “还是在住一天吧,等彻底好了。”
    “没必要了,已经好了,在这里待一天干什么。”
    “……那好吧。”
    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大厅。
    “你先走吧,我自已座车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呀?”
    “去我父母那。”
    “……能不能先回家,我们谈谈。”
    “……还有必要吗?”我冷冷的说。
    “有,我不想和你吵架,这次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身体还不好或者心还不平和,那改天也可以。”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了她的请求,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在楼下,晨先让我上来,自已去买些东西。
    我没有理睬,径直走向家中。本来我也想近期回来,带走一些自已的衣服,然后把房门钥匙也还给她。
    也不知她今天要和我谈什么,如果还是用言语刺激我,那我马上就离开过了一会儿,晨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食物,原来是去买早餐了。她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
    “你不用忙了,我不饿,你自已吃吧。”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我们之前说好的,平心静气谈的。”
    “……对不起。”我端起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一夜没睡,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说。
    “没关系,我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她低声说。
    看起来,她这段时间也是夜不能寐……
    话题很快就到了正轨。
    “你想说什么?”我平和的问。
    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我面前,伸手将一件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感觉出来了,是钥匙。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我先向你道个歉。那天我说那句话,本意不是那样的,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你做的决定都把我吓傻了。”晨又哭了,她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子。
    我现在的心理很平静,不会再对她发火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发火也没有实际意义,不如就事论事把一些事情谈清楚,我也不想把好多话都憋在心里。
    “晨,就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冲动,而是你的话太伤人了,你明白吗!”
    “我那天见你,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的。可不知为什么,你的态度狂妄极了,我的情绪自然也受到影响。因为你从来没有过对我那个态度,所以就说出这句话来,我就是想压一下你,然后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我觉得这不是你冲动说出来的话吧,如果你的心理没有这个想法,怎么会这么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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